瓦蓝的天空下,朵朵小云绵花一样轻飘着。阳光穿透浮云,撒在大地……
新一睡了北条麻妃之后,就彻底将她收为自己后宫的一员。而在这一天……
“叮咚”侦探所的门铃被按响了。
“来了来了!”
小兰微笑着跑去将门打开,结果门一开,一大堆玩具掉在了地上,把小兰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儿啊?”
新一走了过来,毛利从打瞌睡中清醒过来。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说道:“两位侦探先生,我有事儿要拜托你们!”
客人来了,自然要好好招待。当下,让那位先生坐下来,小兰送上热茶。
“敝姓小川……”
小川先生有些担忧地说道,“大约两年前开始,每个月都会有人寄来玩具,还有钱给我。但是寄件人的地址和姓名又都是假的,我觉得一定不安好心……”
毛利拿起玩具看了看:“寄玩具和钱给你啊……那请问你家里有没有小孩子啊?”
小川先生说道:“有,我有一个五岁儿子勇太……”
“那,每次寄多少钱?”
新一问道,他已经知道这个案子是什么了。
小川先生说道:“每个月都是一百万,这个月已经达到两千五百万……”
“啊?”
毛利和小兰大吃一惊,说道,“两千五百万?这么多啊!”
“勇太因为每个月都会收到玩具……所以非常高兴……”
小川先生低头道,“可是,我一直觉得钱很不对劲儿……这个……”
“那么,把钱寄放在我这儿你看怎么样?”毛利财迷心窍地叫道。
“要是把钱给你保证没几天就被花光了……”新一无语地想到。
“爸爸……”
小兰对着毛利大吼一声,毛利赶紧说道:“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新一问道:“那么,你有什么线索啊?”
“有啊……”小川说道。
“对了,小川先生,你是医生是吗?”新一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啊?”
小川大吃一惊。
新一说道:“因为小川先生的食指啊!你的手指上有一条斜斜的痕迹啊!在担任外科医生的时候,手术之时通常会边用两手的食指固定细细的线,一边打结,所以在食指的前端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是真的吗?”毛利吃了一惊,问道。
“是啊,我今天早上刚刚动过一次手术,所以……”
小川先生说道,“不过,真不愧是侦探先生啊!”
“好了,言归正传,小川先生……”
新一问道,“你说的线索是什么啊?”
“哦,是这样的……”
小川先生从怀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收到的……”
毛利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万元大钞,新一说道:“好像除了钱以外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了啊!”
心想这样的游戏特别好玩儿,虽然早已知道了结果,但是能够在这样的推理当中得到乐趣,也不错啊!
“可是平常都是用更大的包裹,里面还放着玩具跟钱一起寄过来的啊……”
小川医生叫道,“但是今天的情况却又不同,所以……”
“哎,这里面还有一封信啊!”
新一一把抽出信封里的一张纸,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千五百万已经全部付清,以此款项,达成交易!
“这些玩具很奇怪啊……”
新一看着这些玩具,说道,“这些玩具都有些旧了,很多现在店里都不卖了,而且还没有条码,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对啊!”
小川医生叫道,“这些玩具送来的时候已经是旧的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个人能寄来这么多钱,表示不是买不起玩具,而是故意旧的玩具和巨款寄给你,……”毛利推测道。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小川脸上冒汗,说道。
“说不定是谁在恶作剧啊?”毛利推测道。
“我说大叔,你说有谁会花两千五百万恶作剧啊?”新一无语地说道。
“也是啊……谁也不会拿钱来恶作剧啊……”
毛利想想也是,“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毛利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刚刚说包裹上写有寄信人的住址及姓名。对不?”
“是的,每次都一样。住址是假的,寄信人我也不认识……”
小川连忙掏出那一大叠包裹,上面所写的签名都是田中太郎,地址也相同。
“既然住址是捏造的,名字一定也是假名!”
毛利紧捏信封,再次抽出那一张来信,“这么说,唯一的线索只剩今天才收到的这封信——令人不解的信!”
“会不会是这个人想向小川先生买什么东西?”
突然,凑在一边的新一提示道,“仔细想想看,是不是有这个意思?”
“二千五百万元已经全部付清,仅以此笔款项达成交交易……”
毛利轻声把信读了一遍,沉思了片刻,满脸严肃地问:“小川先生,你家有价值约二千五百万的物品吗?”
“我们家怎么可能……”
小川说着说着呆住,冲口而出,“对了!在我工作医院墙上,挂着一幅从我祖父那代传下来的画。听说那幅画的价值是二千万左右……”
“那就对啦!铁定是那个人有意向你买下那幅画!”
毛利嚷起来,“为了讨好你,所以他每个月都送礼物给你儿子。一定是这样!”
新一嘿嘿一笑,说道:“那我们去医院看那幅画,或许会有线索的。”
“方便吗?”毛利问道。
小川站了起来:“没、没问题……”
他们一行人立即赶往米花综合医院,那是东京最大设备最好的综合医院,高高的医院大褛耸立在热闹的市区……
“好大的医院!”
在前面的毛利四处张望,情不自禁地惊叹。
小川深有感触:“是啊……我三年前第一次来时,也吓了一跳。那时我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医生……”
“小川先生!”
这时,一个女护士追上前,把一盆粉紫色的牵牛花送到小川手中,“这是我们刚刚收到的,是田中先生送给你的花。”
小川打了一个寒颤,喃喃自语地:“今年果然也不例外……”
愣在一边的毛利瞪大眼睛:“难道,这个田中就是……”
“没错。是同一个人!”
小川的手在颤抖,盘着竹枝向上的牵牛花仿佛在冷冷嘲笑他…
小川的脸骤然变的惨白,“这花也是二年前开始送来医院的,与玩具不同的是,一年只送一次……而且固定在八月三日这一天收到……”
“牵牛花?会送花的,通常是女性……牵牛花是代表‘短暂的相恋’的意思……”
毛利托着下巴思索,一丝狡黯的微笑在他脸上洋溢着。他查问小川,“你该不会曾经在二年前和某个女人……”
“绝……绝对没那回事!”
小川连忙摇头,脸上好一阵尴尬。
“那八月三日是什么特殊节日呢?譬如是你儿子的生日之类。”毛利提示道。
小川又摇头:“不是!我儿子勇太的生日在l2月……其他的我实在想不起来。”
八月三日送牵牛花来……新一紧紧盯着那盆牵牛花。突然拉住毛利,“叔叔!可以叫小川先生让我们看一下所有病人的病历吗?也许会和八月三日来看病的病人有关呢!”
“嗯……有可能,可以看一下那些病历吗?”毛利问。
这回,小川更加慌张。苦着脸,“不行!病历是绝对机密,不能随便调出来看的!”
“拜托嘛!”毛利再三央求。
小川无可奈何:“好!不过一定要保密……”
资料室。
“有线索吗?”
小川不安地来回踱步,“这就是我任职三年来所有病人的病历。”
翻动着病历的毛利抬起头来:“这里面真的没有对那幅画感兴趣的人?”
小川细细回忆着,摇头。“没有……要不要我带你去看那幅挂在候诊室墙上的画?”
“太好了!说不定会有新的查获。”
毛利放下手中的病历,兴冲冲地跟着小川走,他着实想知道一幅价值二干五百万的画会是怎么样的。
“没必要……”新一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了!”
“啊?是真的吗?”
毛利等人吃了一惊。
“我想这个人一定曾在八月三日这天来医院看过病。而那些花和玩具,还有钱都是从两年前开始收到的,那绝对不是这两年里的新病人。我们可以把范围缩小到小川先生进医院工作时第一年的病人……”
然后,新一拿起游戏机,按了几下,上面出现了一个名字,“你们看,这个游戏机上出现了荻野智也的名字!这一定是这个叫荻野智也的父母!”
新一肯定地指着病历。
小川紧皱眉头:“这孩子在三年前因盲肠炎去世……”
“什么?得盲肠炎也会死吗?”
毛利惊诧地瞅着他。
“是的……若发现得晚的话,同样会死亡。”
小川忆起那一幕,心中刺痛得很,“当荻野智也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但孩子的父亲却是一直不肯谅解我们,说是我们的错……”
满腹狐疑的毛利问新一:“那他为什么要送礼物给小川先生?礼物不是用来表示谢意的吗?但……”
“你看!这游戏机里面所记录的名字。”
新一把游戏机塞进这个笨侦探的手中。
“荻野智也……这怎么回事?”毛利傻了眼。
“那些玩具不是礼物,而是三年前去世的荻野智也留下的遗物!”
新一着急地解释着,“荻野先生寄来的全是智也的遗物!里面充满了他的不平和怨恨!而每年八月三日送到医院的花,则是忌日当天所上供的花!”
毛利惊醒过来:“难、难道今天收到的那封信,是……”
新一神色沉重地点头:“没错……那恐怕是对方在通知小川先生——准备要取他儿子性命的黑函!别忘了,智也刚好也是三年前的今天去世的!”
“什么?”小川冷汗淋漓。
“有道理!智也的父亲一直坚信是小川先生手术失误,才导致他儿子死亡。”
毛利的脸也沉下来。
小川的脚一阵发麻,声音软软的:“怎、怎么会……”
“你儿子现在在哪里?”
毛利紧张地揪住小川。
小川眨着眼,好久才回过神来,“现在……我、我太太应该去幼稚园接他了……”
“赴快联络学校!”毛利大声眩喝道。
……
“老、老师……”
小川连忙拨通学校电话,一会面如死灰,冲口而出,“什么?被人接走了!”
电话另一边的班主任惊讶地说:“把他接走的不是您吗?小川先主。”
“完、完了……”小川六神无主地喃着。
新一立刻问道,“幼稚园在什么地方?”
小川恍过神来:“离这里不远……”
“那他们应该还在这附近……”
新一扯起小川,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毛利与小兰跟着追出去。
一片绿荫之下,草丛中不时传出蝉的鸣叫……
“小朋友,这礼物送给你!”
带着帽子的荻野把一份礼物给勇太。
“哇——谢谢叔叔!”
可爱的勇太连忙道谢。头顶小帽的勇太弄好背上的挎包,对这个陌生的叔叔感激不已,“叔叔,等一下真的要带我去好玩的地方吗?”
“是啊。我马上就带你去……”
荻野幽幽地转过身,慢慢地从衣服里掏出一样闪亮的东西,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他看着蹲在地上正在撕礼品包装纸的勇太,挪动脚步悄悄走过来,一丝阴森森的微笑在他的嘴角荡漾。让你陪我的宝贝智也……智也,你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放心好了!爸爸会让这个小朋友去陪你……现在就去陪你……
新一与小川他们在附近四处奔走,跑到附近的一个公园,那里有许多小孩在踢足球,却看不到勇太。突然,小川一眼瞥见楼梯下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傻了眼:“那、那是……勇太!”
他大声叫唤着,紧指下面,“在、在那里!在小公园里面……”
这时。目露凶光的荻野先生己经狠狠地举起刀,朝着无知的勇太直劈下来……远水救不了近火!
“糟了!”
大伙都呆看着闪光的刀锋向着勇太头上砍去,小兰甚至绝望地闭上眼睛……
新一冷笑一声,从旁抢来一个足球,“轰”地一个后翻腾,直踢向下面……
“轰——”
地。一道带响声的光亮从毛利与小川中间闪过,直飞向下面的荻野。正中他手腕,他只觉虎口一麻、“当”地一声,刀掉在地上……
地上的勇太只觉耳边有一阵风刮过,回头一看。发现送自己礼物的叔叔捂着手腕。一脸痛苦地跪在地上。
“怎、怎么同事?”
毛利等人大,“勇太!”
小川不顾一切地奔过去,“爸爸!”
勇太高兴地摇着手,“别动!”
地上的荻野勉强地撑起身子,拾起地上的利刃架在勇太的脖子上,“别动!听到没有?”
“可恶!”
毛利恨得牙痒痒的。
“荻、荻野先生,真的是你……”
小川轻轻走上前。
“没错!我就是三年前因为你手术失误而死亡的袂野智也的父亲!你没想到是我吧?”
荻野毫不畏惧,愤怒地叫喊。
看他如此恼恨,小川无奈地解释:“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害死你的孩子……其实送到医院时。他就已经……”
“闭嘴!”
荻野一声吆喝,阴沉的脸一片苍白,语气苍凉,“我可怜的该子,五岁就死了……你能够了解失去最宝贝的独生子那种锥心之痛吗?最后竟只剩一坛骨灰……和我儿子的二千五百万保险理赔金……”
毛利恍然大悟:“所以,你用二千五百万……”
“没错!我要用二干五百万交换你儿子的性命,让你这个庸医也尝尝失去爱子的痛苦!把我儿子的玩具和他最喜欢的牵牛花寄给你。那些都是我内心的痛苦及怨恨!”
荻野把勇太揪起来,手中利刀一闪一闪,“现在,让一切做个了结!”
“拜托你,别这样!”
小川“噼啪”地跪到地上,他差不多要给荻野磕头了,“你要我怎么做,我都会全依你的!请你放了我儿子吧!只要能消你心头之恨,即使杀掉我也没有关系!请你放了我儿子……求求你……”
荻野痛苦万分,心中明白。眼前的小川涕泪双流,正如自己当年跪在医院门前,央求他救自己的儿子一命那样,句句恳切,苦苦哀求……
“噢……原来你就是送玩具的叔叔!”
突然。被挟待的人质一勇太笑容满脸地望向荻野,真诚地说,“谢谢你,叔叔!那些玩具真是很好玩!”
荻野眼前一热,勇太那天真无邪的笑脸与自己的儿子智也一模一样……泪不自觉地爬上他的眼眶,“智也……”
他脚一软,丢掉子中的刀,不由跪在地上一阵痛哭。
勇太蹩着眉,凑近问道:“叔叔,你在哭什么?是不是我爸爸坏坏,欺负叔叔?”
“不是的……全是叔叔不好……其实,我一开始便知道……智也的死井非手术失误……只、只是我……”
泣不成声的荻野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地失声恸哭着。
“小兰!快去通知譬察!”
毛利一把抢过地上的利刀。
“等一下,侦探先生!别叫警察来……”
小川连忙叫住他们。
毛利瞪大眼:“可是,他把你儿子……”
“他的心情……我完全能体会。因为我和他……同样都是做父亲的人!”
小川一阵噎咽,仲出手把地上的荻野先生扶起来……
新一叹了口气,事件能够这样的解决,确实是最好的……
“太好了!没有酿成悲剧……”
回程的路上,小兰暗自庆幸。
毛利点点头,还是满脸迷惑:“不过,为什么他要花二年的时间分开来送钱和玩具?他可以一次送完……”
“他一定是想等小川先生的儿子五岁之后,才下手……因为三年前。智也死的时候也是五岁!”
新一在一边若无其事地搭腔。
毛利完全明白,叹道,“唤,原来如此……”
新一说道:“只希望智野的父亲能够走出阴影,还有,智野的灵魂能够在天堂安息……”
小兰和毛利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之后,小川先生将两千五百万的赔偿金还给了智野的父亲,两个人化敌为友,最后成为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