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讲完这个故事我觉得你说偏了,讲的都是西边的神国怎么怎么,和大地骑士团是不是关系也少了点?」
埃利诺倒是听出了点东西,抬起手让其他人安静。
「那个叫吉姆的,也不是一般人,对吧。」
讲故事的骑士点了点头,能够在皇都遇到的,那自然不是什么一般人了。
「那个人事大地骑士团的副团长之一,据说是从平民升迁上去的,不过当时差不多要退役了,现在估计已经退役了。」
埃利诺点了点头,对于这么一个典型的例子,自然可以稍稍窥探一下整个骑士团的特点。
「看起来我们的敌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要有打硬仗的准备。」
「我们跟着公爵您可没怕过谁。」
大地骑士团和草原王庭的联军本以为自己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当然他们有听闻奥兰多派系的迪亚公爵带着五百人左右的亲卫支援草原的消息,当时他们以为这是个阴谋。但是通过多方情报证实,这位迪亚公爵真的就带了五百人左右的队伍进入了草原。这下这位公爵成了个笑话了,虽然这位公爵的确战功赫赫把维克多派系打得一败涂地,但是紧紧五百人的队伍,或许能在局部造成一些优势,但是如果改变整个态势?一旦这位迪亚公爵战败甚至战死,对于奥兰多派系来说,就变成了灾难。想象都是美好的,现实就很残酷了,草原上消息的传递很困难,等到大地骑士团和草原王庭的联军反应过来自己遭到攻击的时候,前锋几乎已经快要损失殆尽了。草原上的战争一开始都是小规模的,最早可能就几十上百人,弱者向大部队靠拢,而强者则会追击,然后慢慢地相互拉扯,等到队伍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才会演变成决战。都是草原人,内战不说什么找不着的到主力,只要想找必然能够找到,双方的第一次决战如约而至,一方是被打蒙了的联军,一方是有备而来,结果也显而易见,又是一场大胜,虽然没有彻底的击败草原王庭和大地骑士团,但是稳住了态势,东部共存派的生存危机暂时被解除了。
*** *** ***
格雷现在感觉自己很难受,越靠近众神殿他就感觉越难受,感觉自己的脚底就如同在被不停冒出热炎灼烧着,所以异常烦躁的他挥手摧毁了自己前进路线上的又一座城市。格雷走进城市中央的神殿,挥剑把神像摧毁,然后挥了挥手,除了伊丝蒂以外其他的暗黑骑士或者暗黑法师纷纷离开,他们要在这里驻扎一天,然后继续上路。看格雷站着不动伊丝蒂立马把神殿的大门关上,格雷把手里的魔剑插回剑鞘,然后身上漆黑的铠甲也一瞬间消失,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
「主人!」
「没事,我还挺得住……我还挺得住……」
伊丝蒂扶着格雷坐下,然后打开自己的背包,把几瓶药水打开,喂格雷喝下去。随着药水开始发挥作用,格雷感觉自己又像活过来了。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被它抽走。」
「主人,别继续了,逃吧。」
格雷笑着摇了摇头。
「这话你自己信吗?我们逃得掉,能逃到哪里去?」
格雷缓缓地躺下,双手放在脑后枕着,看着破败的神殿,几缕阳光透过神殿顶上的破洞洒进神殿之中,让格雷感到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惬意。
「呵,我似乎一直在逃,从小就在逃。大哥对我其实不差,他对我不亲近,也不算疏远,没有很亲热,但是也没为难过我。作为一个嫡子,他比我大气,我曾经多少次想过如果我们换一换会怎么样,我想我可能做不到他那样,我这个人没那点气量。我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我留在家里会怎么样,我一定会和他抢家业,闹得不可开交,父亲是明智的,他把我送出来了,不过就现在的结果来看,如果他没把我送出来,说不定柯克家族还在。」
格雷一边说一边笑,只是这个笑声比哭还难听。
「我进入威廉斯帝国以后,就想着快速的升迁,混出头告诉以前的家人他们错了,大错特错,我才是新一代最厉害的那个,就没有走正路。如果我一开始就正儿八经地走军功路线,好好的作战,未必会差到什么地方去,现在说不定也能混到个什么骑士团副团长的位置。可惜啊,人心不足,或者说,我怕死,又不舍得地位,那自然只能走邪路。代价就是用我的人只想用我,用完就当擦过屁股的手纸一样迫不及待地丢掉,让我做的事情都是别人不愿意干的事情,我也没法形成自己的势力……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能给我选择的地方已经几乎没有了,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有时候想想,也怨不得别人。」
或许是格雷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有一个好下场,所以在神志还算清明的时候和伊丝蒂说一些埋藏在心底的真话。只是格雷的神志一会清明,一会似乎又被痛苦所支配,粗暴地把伊丝蒂的衣服撕碎,或许是因为发生过多次了,伊丝蒂并没有表现出惊吓,而是很自觉地岔开双腿,格雷掐着伊丝蒂的脖子,眼睛露出红色的光芒,也不管伊丝蒂现在身体的状况就粗暴地插进去。伊丝蒂很沉默,忍受着格雷对她的侵犯,或许是觉得不够舒服,又或许是出于暴虐,格雷的手劲越来越大,伊丝蒂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脑子似乎也越来越不清醒,但是格雷对她的腹部猛的一击又把她的神志拉了回来,不断地咳嗽着,然而格雷只是狞笑着继续掐着她的脖子,然后一拳又一拳地打击着伊丝蒂的腹部,伊丝蒂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主人……」
看着嘴角鲜血流淌的到处都是的伊丝蒂,格雷发出近乎疯癫的狂笑,抬起拳头对准伊丝蒂的脸,然后砸下去,在还有一丝距离就要打的到时候,格雷停住了。抬手把伊丝蒂甩出去,然后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哀嚎,伊丝蒂躺了好一会才算是缓过气来,爬到格雷的身边从背后抱着格雷。
「主人,没事了,没事……」
格雷慢慢地眼神又恢复了清明,他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不敢直视伊丝蒂。
「主人,你为什么不把我也转化成暗黑法师。」
「咳咳,这个问题问得好。你服侍我这么多年,说实话我死后要下魔域是注定的事情了,你自然也应该继续跟着我服侍我。只是你太弱了,不配跟着我去魔域,我又是个混蛋,所以果断的抛弃你了,还看不出来吗?」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格雷爬起来,在一阵黑雾笼罩下又披上了漆黑的铠甲,甚至头部都被头盔所笼罩。
「我这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好事,因为我是个叛逆的家伙,我就喜欢与众不同,别人都希望我能干点好事别干坏事,我就不。现在也一样,我必须得干坏事了,我被人逼着干坏事了,我又想干点好事,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格雷伸出手摸了摸伊丝蒂的脸,然后大踏步地走开粗暴地推开大门,被他盯着的暗黑骑士或者暗黑法师纷纷感到从灵魂上传来的战栗感。
「何事?」
「主人,我们已经收集齐了尸体,应该开始转化了。」
格雷缓步走上前,地面上被暗黑法师们弄起了一个大坑,里面丢满了尸体和散碎尸块。格雷拔出魔剑,一条漆黑的烟雾从剑尖开始散出去,或许是尸坑太大了,漆黑的烟雾也被稀释,淡化,但是依旧笼罩了整个尸坑。一些尸体开始有所反应,出现了微微地颤动,慢慢地一些尸体重新站了起来,眼睛的位置泛出红色的光芒,这些尸体站起来以后立马扑向一旁的其他尸体,有的直接扑向同样复活起来的尸体,相互吞噬,厮杀着,随着吞噬和厮杀这些尸体体型开始变大,身上肉开始变紧,骨头上长出刺,牙齿变的锋利,速度也越来越灵活,吞噬得越多这些魔物也就越强大。当黑雾散去以后,格雷的魔物大军又变得更加强大。格雷刚准备收回剑,但是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盯着,随手挥剑砍掉了一栋建筑。
*** *** ***
神国如果说有首都的话就是众神殿,各大神殿的总部都在这里,教宗也集中在这里,那就必然需要一个话事人。一般来说会从实力强劲的几大神殿中推举一名教宗作为教皇,为了避免一家独大教皇的任期一般为十年,可以重复接受推举但是不能连任。现任的教皇为战神殿的教宗,此刻他和其他神殿的教宗正看着那个在神国肆意妄为的邪恶存在,随着远视魔法被破坏,一群人陷入了沉默。
「这是何等的亵渎……」
「难道我们就无法阻止他吗?」
「肃静!」
随着教皇用权杖敲了敲地面,讨论的声音消失了,所有的教宗们纷纷看着教皇,教皇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很多东西,比如说一些弱小的神殿教宗眼神中透露出的就是恐惧,而一些强大的神殿教宗眼中透露出的东西就意味深长了,尽管教皇的推举十年一次,但是不妨有人迫不及待想让自己下台,即便在神国,权利的斗争也从未消停过。
「魔王已经有数千年未曾出现在世间了,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所以人类陷入了安逸和堕落,这是诸神给予我们的警告和试炼。」
一众教宗纷纷低头吟诵所信奉的神只得神职并祈祷着。
「诸位应该都看清楚了,那人所持的应该就是魔王的佩剑湮灭了。」
一些低阶的祭祀整理出了文献,然后低着头,鱼贯进入会场,在每一位教宗的面前放下材料,又低着头离开了会场。教宗们纷纷翻开面前的资料,里面记录着各种关于魔王的信息,只是魔王的形象似乎没有什么固定,不要说不同时间段出现的魔王,哪怕是两个人同时面对魔王,对魔王的描述都会出现不同,但是魔王标志性的武器魔剑湮灭,魔杖噬魂被人记录下来了,只要稍稍一对比就能看出来。
「根据记录,除了圣剑以外没有其他的武器可以与之匹敌。但是我们完全无法指望现任的勇者,根据情报此人名为埃利诺·迪亚,现在威廉斯帝国奥兰多派系受封为公爵甚至出任摄政,其妻是奥菲利亚·金·威廉斯,其子被奥兰多·金·威廉斯收养,将来就是威廉斯帝国的皇帝。一般情况下如果晓之以理他没理由拒绝。但是威廉斯帝国奥兰多派系在东部大陆东部扶植神殿纷纷脱离我们的掌控独立。所以我们前一阵对其表示强烈的抗议甚至直接表示有宣战的意思。而且现在大陆处于争霸的状态他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安危接受我们的请求。」
「不用过分强调勇者的重要性。在击败魔王的记录中也并非次次依靠所谓的勇者,有数次勇者一开始就被魔王消灭或者自不量力前去讨伐魔王失败的例子,魔王最后依旧被人类所击败,我们应当相信自己的力量。」
「问题在于我们面对的是否真的是魔王本尊,至少到现在为止根据观察只发现其使用了魔剑湮灭,还有发现其使用魔杖的记录。」
「与其在这里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不如考虑一下如何面对面前的问题,不管他是否真的是魔王,他的目标都很明确就是众神殿,而我们现在没有有效阻止他的手段,即便发动神术·圣战也无法阻挡他前进,他的军队在不断扩大。」
「神术·圣战当年就没能阻挡下魔法帝国。」
「当年地下可没有那个。」
「不用遮遮掩掩,现在即便地下有当时魔法帝国的魔法阵节点提供的加持,我们可以释放出更强大的神术又如何?对方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死,就像当初魔法帝国时期一样,如果不投降他们就用军团魔法摧毁一切。今天对方恨不得把普通人全部杀光来扩充自己的军团。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指望沿途用神术·圣战来拖延对方的速度或者消灭对方,我无法理解你们怎么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注意你的言辞!」
「肃静!」
看着已经吵成一团的教宗们教皇再一次制止了他们。
「向全大陆警告,魔王及其军团的回归,提议威廉斯帝国为了人类的未来暂时停止内战,向埃利诺·迪亚发出邀请信。无论他接受与否,压力会到他身上。疏散魔族军团前进路线上的普通人,事实证明让普通人参与这场浩劫除了资敌以外没有任何作用。派出骑士团和神官战士包抄魔王的后方,不要和他交战,布置神术阵·封魔,等魔王的军团进入阵中央的时候,就是我们和他决战之时。」
随着教皇的命令整个神国开始运转起来,准备和魔王的军团一决胜负。
*** *** ***
在尼采派系的大地骑士团正在草原上和奥兰多派系对峙之时,尼采派系的内部却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一场诡异的瘟疫开始从边境蔓延。
「你听说了吗?前几天,就是队伍里那个南边来的小伙子,兄弟两个一起来结果当哥的死掉的那个。对,对,就是他,他说晚上巡逻的时候好像看到他哥了,结果追过去又什么都没找到,就这是他被他的小队长一顿批,还关了一天禁闭。你问怎么了?你没发现已经两天没看到他了吗?我问过,他早被放出来了,还说自己不会认错,一定是他哥,他还要去找。」
「大晚上的能不能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两个士兵站在一个固定的火把旁边说这话提神,晚上站岗可以说很无聊,黑漆漆的又有点可怕,所以士兵闲着无事不会说一声不吭的,而是会说说闲话,即便军官什么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至少这些士兵没偷偷睡觉不是吗?咳嗽一声让他们别太过分也就过去了。
「我说真的。出来当兵都不容易,小队长说再找找,内部能处理就别闹上去,给他搞个逃兵的身份那小子就完了。年纪轻轻当哥的死了情绪有点糟糕也正常,看到幻觉了说不定。」
「哎?你说今晚咱们这里怎么还没有巡逻经过?」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还没有巡逻队路过?这会什么时候了?」
看到同伴摇了摇头也只能叹口气,这个年代计时的魔法物品或者装置数量稀少,大多数人白天只能依靠太阳知道大概的时间,至于晚上就更不靠谱了,看得懂星象的真就极少数。除了固定的明哨,自然还会有暗哨,有巡逻队在整个营区内巡逻,照理一晚上至少要从他们面前经过多次的巡逻队今天好像一次还没经过,这时间是不是过得有点慢?
「我去尿一下。」
「你他妈不会胆子这么小吧,这么个小事就吓得尿急。」
「别他妈逼逼赖赖的,帮我扛下枪。」
看着同伴跑去阴暗的角落站在火把下面的士兵嗤笑了一声,把同伴的长枪靠在一旁的墙上,自己则抱着长枪稍稍原地转了一圈,四周张望了一下,现在草原边境已经属于后方了,能出什么事。只是某个墙角似乎闪过一丝红色,那短短的一瞬让士兵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拍了拍脸,仔细地又看了下,似乎那边什么都没有。
「都他妈的是自己吓自己。」
只是一段时间过去了,士兵有些焦急,他妈的同伴怎么还不回来,万一这会长官来了又得挨骂。
「掉坑里去了吗!赶紧回来别吓人!」
以为自己被同伴搞了,士兵有点急躁,但是自己又不是故意说鬼故事吓唬人,都是自己吃饭的时候从同伴那里听来的,这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随着视线的推移士兵越来越焦急,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周围很安静,天空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同伴就这么好像消失了一样,巡逻队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还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盯着,一双红色的眼睛,为什么是一双红色的眼睛?又瞥了一眼刚才的角落,士兵端起手里的长枪,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往那边挪过去,漆黑的夜色下寂静无声,他听不到其他什么声音,太安静了,以至于他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都越来越沉重,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这样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过于紧张手脚会僵硬不利于突发情况或者交战,士兵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他很想叫喊给自己壮胆,但是军营晚上本来就是禁止喧哗的,如果因为自己的叫喊导致了一些其他的问题,那自己就真死定了。快步冲过转角,举着长枪四顾,依旧黑漆漆的,能见度很差,但是视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远处一个固定在地上的火把矗立在那里,燃烧着,发出毕毕剥剥的响声。
「见鬼,自己的疑心病犯了吗?」
士兵重新竖起长枪,收回了进攻的姿势,刚打算转身,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边的火把处站岗的人呢?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有汗从额头处流下来,刚打算叫喊一瞬间就被从背后渗出来的一双手捂住了嘴,然后拖进了黑暗之中。当太阳再次升起之时,整个军营看起来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直到中午,几名传令兵带着上级的命令前来,进入了军营,才发现了异样。这样的事情到边境各处发生,等到尼采派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早已和草原失去了联络,边境的大量兵站,补给点和城镇里的人统统消失,一时间尼采派系人人自危,边境大量的平民携家带口得躲进大城市寻求庇护,大地骑士团此时已经顾不上去支援草原上的同伴,而是开始着手调查边境的人口失踪事件。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就是人吧……」
一个笼子里关着一个「人」,被绑得严严实实地跪在笼子里,嘴被撑开可以看到犬齿很锋利,在太阳的照射下看起来精神有点萎靡,但是眼睛如同野兽一样盯着面前的骑士们。边境出现的情况已经严重影响到帝国的运转,和草原的联系切断意味着大地骑士团在草原上的队伍孤立无援,边境的人口大量的逃亡提前宣告了当地今年的生产和税收已经完蛋了,逃亡的平民会严重影响治安,缺衣少食又会搞出很多社会问题,救灾的话就需要钱。所以必须查明情况,大地骑士团在进入灾区后一些小队都失去了联络,但是也有一些小队带来了意外之喜,他们终于知道敌人的面目了,在经过挑选后一个四肢还健全的样本被送往了后方。
「把你知道地说一下吧。」
一名骑士向着自己的长官行礼。
「我们到达城市的时候城内的情况已经相当混乱了,大量的难民已经涌入城市,由于担心难民中混杂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们帮当地的领主把难民驱赶出了城市,让他们在城市的附近建立了一个聚集点并且派兵把守。然后开始向边境派出小队进行侦查,我所属的小队在路过数个村庄都发现早已人去楼空,看不到任何尸体,里面的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发现什么战斗痕迹,也没发现逃亡的痕迹,我们猜测最糟糕的情况是那里的人恐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制服带走了。只是我们很费解如果是一大群实力如此强大的存在又何必躲躲藏藏,而且绑架普通的村民有什么用呢?或许是因为一路侦查都没有发现,我们渐渐的超过了原本计划的距离,在返程的时候出现了一点意外,考虑到我们是携带着三天地补给出来的,所以我们决定再一个废弃的村镇停留一晚。然后在当晚,就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们分批的站岗保持警惕,因为一直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盯着,但是夜晚对我们很不利,我们找不到对方的位置,只当不知道一直防守着自己的房子。到深夜的时候,我们中的一位决定去喂马,他准备以自己作为诱饵。他去喂马的时候我们就做好准备出击,然后我们没等到同伴的信号,但是我们约定好了时间,到时间看他还没回来我们就集体冲过去,结果发现了一群这样的怪物。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就是这里的村民,他们长有犬齿可以轻易地咬穿普通人的脖子,手变得类似于动物的爪子,可以作为武器,甚至能阻挡普通士兵的武器,他们中的一些指挥者甚至可以使用出魔法,之所以我们的同伴没有给我们示警和信号就是魔法的效果。很幸运我们的小队全部是由骑士构成的,他们的尖牙无法透过我们斗气的防护,爪子也无法撕碎我们的铠甲,魔法虽然给我们造成了一些威胁但是对手的魔法造诣并不高,所以我们轻而易举地击溃了对方并且抓捕到了几名俘虏。事情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发生了变化,这些怪物撤退以后我们松了一口气,然后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很快这些怪物就叫来了支援,这一次出现的怪物很明显要强于一开始伏击我们的那些,但是用的招式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他们中的一些法术相对更强大,我们的主要损失也是由法术造成的,直到天亮,他们似乎对于日光有所厌恶,或者白天对他们来说可能属于不利的作战状况,所以退却了,我们重新集结的时候队伍里损失了一半的人,有两人失踪。我们在白天加紧赶回了城市汇报了情况,然后我们的指挥官加强了防御,在夜间加大了照明,还有排查人群,检查牙齿,结果被我们查出了一些潜伏者。后来我们所在的那个小队,有一晚负责巡逻的时候,有人好像看到了我们失踪的同伴,本来想追过去但是我们的队长阻止了我们,说当他们死了……我不知道那到底还是不是我们的同伴,这些怪物我们审讯过一些,他们听得懂我们说的话,智商很正常,甚至有人类时期的记忆……」
「你表现得很好,先下去休息吧。」
骑士一口气讲了很多东西,军官们听完以后让骑士先下去休息,然后翻阅着手头的报告,时不时地看着锁在笼子里的那个人形生物。
「我们已经把情况上报给尼采阁下了,阁下调取了一些皇家的档案,也附在各位的文档中了,诸位怎么看?」
整个会场除了偶尔纸张翻页的声音以外,谁都没说话。
「都说说想法吧,这么一声不吭也不是个事……」
「我们应该说什么?魔法帝国都差点灭亡的事情给我们遇到了。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渴血症,或者说就是渴血症。」
「但是渴血症应该已经不会再感染人类了啊……」
「这些患者……额,可能用感染者更准确,和过去文献上的比较,属于进化了,过去的渴血症或许真的无法对人类造成什么影响,但是现在这种瘟疫进化了以后就不好说了……你们看,根据记录如果喝不到人类的血液这些感染者会退化,会虚弱,但是我们捕获的样本已经至少十天没有让他沾染过血液了,但是他外形上并没有变化。去掉他嘴里的棍子。」
四名骑士如临大敌,两个人手持武器抵住俘虏的要害,一个人从背后按着俘虏,还有一人则小心翼翼地给俘虏抽出嘴里的一段木头,全程小心翼翼地。俘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吐掉几口唾沫。
「你们不用这么怂,真的,我都这样了还能把你们这些老爷怎么样?」
看俘虏能够正常交流一种军官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能提个请求么,如果可以你们找法师使用一下遮蔽魔法,然后给我一杯人血,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见对方居然愿意配合,这些军官们喜出望外,但是这个要求就有点……
「你把我们当食物然后让给我自己给你送上来?」
一旁的一名骑士用剑柄狠抽了一下俘虏,砸出去几颗牙,俘虏稍稍过了一会才缓过来。
「我他妈只是要一杯血,没叫你们弄个人来给我啃!」
军官们相互对视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吸血但不弄死人?」
「当然可以,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忍不住罢了,我可以不喝血,但是对血饥渴会把我逼疯,我现在就快疯了,你们要是觉得无所谓面对一个疯子更好我也没办法。」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杯血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找法师来的过程中一起办了就是。俘虏依旧被关在笼子里,骑士们解开了他的束缚。军官也是时候给他弄来了一杯血。
「对对对,给我。」
看着俘虏伸出手不断地想去够放在地上的血军官们觉得有戏。
「只要我们问得你好好交代……」
「老爷们,如果想让我交代问题,用不着这样,你们赶紧让法师把我们用魔法屏障都遮掩起来就行,而且一杯血最多也就解解馋罢了,你们这么钓着我,没意思,而且保不准我心生怨恨故意瞎说。」
在稍稍讨论了一下以后还是让俘虏先喝上了血,看着对方把杯子舔得比刚洗过还干净一群人类有点心理上的不适,法师这时候也撑起了一个屏障,因为奥兰多派系解放法师的影响现在大陆上对于法师已经没那么苛刻了,不再叫罪人,法师多多少少开始恢复至少超凡者应有的待遇。
「啊,好受多了,这下终于好受多了……诸位老爷们,小的叫凯文,以前在一个小村子里当税务官,现在被变成了一名,血族,至少上面是这么说的。」
税务官通常是当地领主的亲信,相对来说人会比较活络,见识也比较广,对上谄媚对下严酷中饱私囊可以说有一套,但又属于不可或缺的人才,至少比抓到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平民甚至是奴隶要好。
「血族?上面?」
听到有人问话凯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们自然是有阶层的,最顶层的是血祖,跟着是亲王,然后是公侯伯子男爵,下面是高中低级别,最底层的就是刚转化的血奴。」
凯文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立马有人呵斥道。
「大胆!」
凯文立马抬起双手抱住头,旁边的骑士已经开始揍他了。
「别打,别打。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没用啊,血族上级对下级会产生一种压制,简单来说就是血祖站在我的面前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她想让我死只要一个念头,我根本没法违抗……这些知识都是直接灌进我脑子里的,我有什么办法……也亏的是你们把我运到这么远我才脱离了我的掌控者,让法师支持起一个遮蔽魔法我才敢说这些,不然我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把我转化成血族的人我可以说根本没办法反抗他的意志,而其他的上位血族会对我们这些下位者产生压制……」
「行了行了,让他继续说。」
一些军官已经看出来这家伙虽然变成了怪物,但是从性格上来说还是人类,当然也有可能他在伪装。
「我们攻击人类的脖子只是因为这里是弱点,脖子一旦被咬破这人十有八九就死了,还能让我们补充血液,并不是说我们非得要脖子才能吸血,当然我得承认那种鲜血喷出来喷一身会让我感觉很好,但是大多数时候没必要。说普通人是血奴的原因是,我们在吸血的同时也把体内的一些毒素输入了人类,比如说,嗯……对,就是那边那个女仆。」
凯文手指向一名矗立在一旁端茶倒水的女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女仆身上让女仆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说实话我有信心,只要被我袭击吸一次血我就可以控制住她,我们吸血同时释放的毒液会让她对我们言听计从。到这时候她就成为一名血奴,其实我们就算生活在你们的城市里,你们也未必能把我们给找出来,我们完全可以没必要杀人。」
一些人的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这种情况现在简直是要命,也就是说所谓的血族完全可以混入人类的世界,如果他是一名贵族完全可以雇佣一批仆役,这没人会发现任何问题,哪怕他偶尔吸死几个仆役都无所谓,老爷家死几个佣人有什么奇怪的,继续雇就行了,血族完全可以做到在人类的世界里继续逍遥自在。
「至于我旁边这两位我就完全没有任何信心了。」
「因为斗气的关系?」
「有一定的关系,不完全是。意志越强的人越能抵抗这种控制,意志力薄弱的人就越容易被控制。但是被吸血的次数多了,多半也是会被控制的,哪怕是骑士,我们这样的拿他们没办法,有爵位的就不一定了。」
「你们所谓的爵位是怎么划分的?」
「就我所知,所谓的亲王就是由血祖创造的第一批血族,据说血祖把自己的力量分给他们,就是血族把自己的血液注入了他们体内,让他们得到了远超普通血族的力量,下面的血族只要不断地吸血,就可以产生力量,对我们来说最好是含有魔力的血液。」
凯文的目光看向站在会场里的法师,透露出来的是贪婪。
「我们不断地吸血就会开始变强,爪子和牙齿会变得更加锋利,如果开始掌握魔法,就是血族男爵了。这种魔法被我们称为血系魔法,我对魔法知晓的并不多,毕竟我还没有爵位,听说也是升级的一瞬间知识就像自己涌出来一样。」
军官们的眼神看向大地骑士团,一名骑士先行礼,然后向诸位军官回话。
「我们遭遇到的怪……血族,魔法的水平比较低,偷袭可以给我们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用斗气完全可以抵挡住。」
如果抵挡不住的话这些骑士根本回不来,所以几乎是白问了,而骑士本身对魔法也不了解,自然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军官们可以说很无奈,唯一的好消息是骑士和这些血族交战并没有很艰难。
「他们遇到的不过是最下级的男爵,怎么说呢,根据我脑子里的知识就是血族也需要时间来成长的,我们出现的时间还太短,所以上位者不多,除了几位亲王以外,据说下面就像断层了一样,现在天赋最好晋级最快的也就到伯爵。」
凯文的话让军官们燃起了希望,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把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
「我有点好奇,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你们血族最佳的策略是混入人类的群体中,尤其是贵族中间,悄悄地替换掉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逍遥快活下去积攒力量。为何你们要现在就爆发,如果你们有一定的自由意志想必你们中也不乏聪明人,没有人向所谓的血祖提过吗?又或者说,你们早已布置好了一切?边境的爆发不过是为了吸引我们的目光。」
这个问题把凯文给问到了,于是他抓着自己的头。
「我就是个爵位都没有的小角色,你问我问也不知道那个没见过的血祖是怎么想的,而且我觉得你说的都对,换我我也悄悄地躲在人类的世界里过自己的日子……」
稍稍想了一下,凯文又抬起头。
「反正你们迟早会试出来的,有一个要求,别拿我去做实验。」
为首的军官点了点头。
「可以,我们这一次样本也不止你一个。」
文凯对着法师招了招手。
「过来,我喜欢你的血但是我现在关在笼子里,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这么多强者来吸你的血。」
法师走到笼子的旁边。
「你是不是哪怕不用侦测都会觉得我和普通人有所不同。」
法师点了点头。
「的确,我会对你感到厌恶,这是我在面对一般人的时候没有的,在我们法师眼里,遇到超凡者我们会感受到他们的属性,比如说骑士们掌握土系斗气,我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土元素属性,要打个比方就像黑夜里的火把一样,让我可以区分出他是超凡者。你虽然还没有掌握魔法,但是给我的感觉就是黑暗,让我本能地感到不舒服。」
用法师就能侦测出血族,这让一众军官稍稍恢复了点信心。
「我这样的不会掩盖自己的气息,据说有爵位的就可以掩盖自己的气息了。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很讨厌祭司和神殿。」
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这些血族说到底就像是人类魔物化,那么讨厌祭司和神殿也是正常的,但是大陆上对于神殿最抵触的恐怕就是威廉斯帝国的尼采派系了,尼采派系的势力范围内几乎没有神殿,公开的传教都是禁止的,地下传教也被打击,平民你要是说两句诸神在上倒也没什么,贵族和官员要是说了仕途基本就完蛋了,军队里要是说,那么就等着被调查开除吧。嘭的一声,为首的军官一拳砸在桌上。
「和神国停战可以说是迫不得已或者无奈之举,现在难道要我们去求他们吗!」
「不好意思打断您一下,不是我想泼你们冷水,神国现在恐怕自身难保了。你不是问为什么我们明明可以潜藏在人类的世界里还要这么高调地搞到众人皆知吗?我们也很无奈啊,血祖的意志我们无法违抗。而血祖之上据说还有掌控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上级打听来的。」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知道得越多,就越感到恐惧,整个尼采派系现在都处于恐惧之中,他们这里和神国的关系很差,拒绝神殿,法师又因为奥兰多派系那边的优厚条件,很多都逃亡了,在这场瘟疫中,他们只能收缩力量保住一些重点地区,而剩下的地方就无能为力。本以为暂时的和平自己可以喘口气做一些布置,结果发现自己已经濒临毁灭的边缘。
*** *** ***
在帝国海军的保护下,一支商船舰队靠岸了,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商船队交的保护费,整个南部沿海地区没有敌国,哪还有大股足以抢劫商船队的海贼?如果有,必然是海军自己假扮的。如此庞大的商船队靠港让沉寂了许久的海港一下次如同活过来了一样,整个港口散发着生气。
「统帅,没想到您会亲自前来!」
「我当然得过来看看,听说你最近小心思很多啊。」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呢。」
港口的城主点头哈腰地跟在一位个女人背后,满脸带着谄媚之色。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毕竟这位的全名是维达·李·威廉斯,作为维克多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帝国海军统帅,两家联姻,所以维达虽然并非真的海军统帅,但是在海军中说话的分量很重,很多巴结的贵族都会在私底下叫她统帅,而这对夫妇一同出现的时候则叫统帅夫人,维达自己也很受用。接风洗尘的宴会自然是需要准备时间的,而且一般放在晚上,所以维达有时间线接见一些重要的人物,毕竟维克多派系在不久前的战争中输得很惨,是需要安抚人心的时候。
「奥菲利亚的狗你都放进来了?」
维达对于奥菲利亚是很看不上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两个人年纪相仿,自然经常会被放到一起比较。维达过去的口碑可比奥菲利亚要好得多,用别人的说法维达相貌比奥菲利亚好,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比奥菲利亚更像帝国公主。维达自己也一直觉得自己比奥菲利亚更强,觉得有一天奥菲利亚会匍匐在自己的脚下祈求饶恕,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就很骨干了,多少次维达在贵妇的聚会中痛骂奥菲利亚踩到狗屎运捡了个好丈夫,埃利诺是瞎了眼娶了那样的女人,等到维克多派系大败以后她这种话都不敢再明面上说了,毕竟形势比人强。
「统帅,如果没有他们的人,这生意没法做啊,这货不是白运了吗?为了大局着想……」
「薇薇安?我记得是……」
「那边的财政部部长。」
「居然用女人,不愧是她,这是手底下没人了吗?」
维达随口贬低了奥菲利亚几句,然后点了点头。
「顺你们的意,我先见见吧。」
看城主低头哈腰地推下去了,看维达有点烦躁,她的侍从拿起桌上放在冰块里的酒瓶,打开稍稍闻了一下,是自己主人喜欢的清爽型果酒,稍稍倒上一点喝了一口,觉得没问题以后换了一个杯子倒了半杯,放在维达的面前。船上条件有限,维达身份再怎么尊贵,海浪又不会说平静下来,在船上这么久自然是不好受的,一下船又是要接见这个接见那个,还得表现出自己的仪态,想起来就烦躁,维达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然后自己吐槽了一句一点都不淑女。
随着门口轻轻的敲门声,维达隐藏起自己的糟糕脸色,说了一声请进。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看着穿着有点男性化的薇薇安,维达虽然稍稍有点排斥还是很有涵养面带微笑伸手请对方坐下,当然她也没站起来,在她看来双方现在这种苟合并不影响彼此之间的敌对,而且自己的身份怎么说都比对方尊贵。
「我在外面候命。」
城主也很自觉地不掺和进来,维达也点了点头,虽然薇薇安带了个人过来但是她并不担心,自己是维克多的女儿不是儿子,地位尊贵但是也没到说弄死她或者抓住她就能改变局势的地步,有时候并不那么重要也是优势。而且在自己的地盘身边还有护卫,不至于怂到那个地步。薇薇安看城主关上了门先向维达行礼,但是并没有入座。
「你还有什么顾虑?」
「我恐怕不够级别和您交涉。」
「你很有自知之明,我喜欢,恭维到此为止吧。」
薇薇安依旧没有入座,而站在薇薇安背后一名穿着法袍手里拿着法杖的人倒是坐到了维达对面。维达的护卫紧张地盯着那个法师,手放在自己的武器上,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就会攻击。那个法师样的人掀开了自己的兜帽,维达一瞬间眼睛睁圆了,她想叫,但是又捂住自己的嘴把声音压了下去。
「奥菲利亚!」
就在这一瞬间,维达的护卫也因为震惊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在倒下去,试图叫喊但是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居然没发现有人潜入,实在是失格啊,然后护卫就失去了意识。而维达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还有自己被放倒的护卫,一瞬间吓得魂不附体。
「好久不见了,咱们就不去翻那讨人厌的家谱,以姐妹相称如何?」
「你怎么敢!」
奥菲利亚饶有兴致地看着从位置上跳起来已经都快要躲到书桌后面去的维达,跷起腿,敲了敲沙发面前的茶几。
「过来,坐下,我不想说第二遍。」
看维达站着不动奥菲利亚稍稍挥了挥手,维达刚想叫喊发现放倒自己护卫的人不在自己的视野里,感觉自己被人捂住了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被人压着坐到了奥菲利亚对面的沙发上。
「这是你的地盘,你怕什么?」
「你说我怕什么,我怕落到你的手里生不如死!」
奥菲利亚笑了一声,伸出手抚摸着维达的脸颊。
「那你为什么不叫呢,叫人啊。」
维达嘴张开又闭上,忍不住又张开最后又闭上,脑子里已经天人交战了几个回合了,终究没敢叫出声。
「呵呵,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继续这么乖巧,就没事。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情要谈,准确地说,我想让你带个话给你的父亲。」
「我们还没输!」
奥菲利亚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你们自然是还没输。还~」
「你还没彻底赢呢!」
「那是当然,苟延残喘也是活,你应该想想自从你们战败以后有多少人在偷偷地给我送信求我宽恕。你以前说过什么来着,我不能死,你要把我当狗一样养,不准穿衣服,吃狗粮睡狗窝每天和狗交配,要牵着我到处去巡回展览,在贵妇的宴会上让所有人看看我的丑态,要把我抽得像死狗一样让我求你宽恕,这是你说的对吧。」
维达这会已经开始颤抖了,这种私底下的口嗨奥菲利亚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说自己身边都已经开始出现背叛者了,或许没那么严重,但是肯定已经有摇摆者了,但是现在奥菲利亚就在自己对面,看到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维达颤抖得有点厉害。
「我……」
奥菲利亚站起来把维达戴着的佩剑抽出来,把玩着,让维达感觉心里毛毛的,生怕奥菲利亚下个瞬间就一剑劈了自己活着刺过来。
「呵呵,还以为你佩剑,结果是这种中空的装饰品,无趣啊。说老实话,论养狗,我比你熟,你应该听过我的大名和我婚前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我现在不养了,那条狗被我一刀刺进脖子,然后拉开,那个血喷的到处都是,它就躺在地上抽搐,那个场面你真应该……」
看到维达忍不住捂着嘴一副要吐的样子奥菲利亚掩着嘴笑了两声,然后把维达的剑插回了剑鞘,然后抓起维达的一只手。
「你这指甲做得不错啊,就是指甲太长会对使用武器造成影响。你这连剑都握不住的手真的能抽疼我吗?你知道,我还真的有稍稍锻炼过,我记得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拿着一把单手战锤把日灸骑士团的副团长的马砸死,现在天天抱着儿子,臂力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不要试试,就咱们两,谁也别找人帮忙,看谁先跪地求饶?嗯?」
看维达低着头腿都抖得不行奥菲利亚放开她的手,坐回沙发上昂起头。
「呵,我知道你不服气,我的确是找了个好丈夫。但是没最好搞搞清楚,我和你不一样,你的丈夫是维克多给你安排好的,而我的丈夫是我自己找来的。你想和我比?你拿什么和我比?你有什么可以和我比?」
维达缩在沙发上一个字都不敢说,但是听到奥菲利亚的话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显然她的确是不服气的。
「你大老远地跑过来就为了嘲讽我?」
「我不是说了吗,我有话要你帮我带给你的父亲。不过我现在对你更有兴趣了。」
听到奥菲利亚对自己感兴趣,维达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你想怎么样?我不要当狗!」
「这就不好说了,要看我的心情,来,我问个问题,如果我给你的丈夫去一封信。只要他在我和维克多分出胜负前保持中立,帝国统一以后我保证他继续当他的海军统帅,保证他的家族地位,把你交给我当做切割,你猜他会怎么选?」
维达一脸惊恐地看着奥菲利亚,如果说过去,自己的丈夫应该把信交给自己,让自己带给父亲然后当做笑话一笑了之,而现在,就不好说了。而且奥菲利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自己的丈夫到底有没有收到类似的信件就难说了,也难说是奥菲利亚的离间计……
「你休想离间我和我的丈夫!」
「你和你的丈夫是政治联姻,你们之间有多少信任?埃利诺人就在那里,为什么你父亲不用你去联姻?就他和我说你们至少已经策反了他两次了不是吗?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牢牢地拴住他?因为在他最穷最困难的时候,我把什么都给了他,尽我的全力去支持他,让他变成了今天的迪亚公爵,所以现在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馈赠和回报,他也不会因为你们那点空头许诺就背叛我。而你的作用是什么呢?没有你,海军统帅就不是海军统帅了吗?他娶你不过是为了让你的父亲安心,你嫁给他也不过是监视以及控制他,你们需要人来离间?」
维达这会已经心乱如麻了,讲道理自己和丈夫表面上关系很好,但是自从维克多派系在边境战败以后,丈夫对自己就没了过去那样的殷勤,虽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作为女人又怎么能感觉不到,经常说忙不回家,以前就不忙了吗?奥菲利亚可以说直接在维达的心口上扎了一刀。
「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你一开始对我态度恭顺点其实我也懒得往你伤口上撒盐,现在我也只是出一口恶气罢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囚禁你,至少这一次来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维达听了奥菲利亚的话并不相信,在她想来自己落到奥菲利亚手里想死都会成为奢求,所以她现在依旧十分害怕,但是一时半会她并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城主这是完全不知道吗?未必吧。喊护卫真的能把自己救下,对方明显也是带了高手过来的,而自己的护卫现在……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护卫,维达觉得她显然是靠不住的,父亲怎么没有给自己派个高手啊?
「你以为这种事情维克多猜不到吗?他能猜到。」
奥菲利亚的话让维达觉得心更凉了。
「呵呵,你就像棋盘上故意丢出来的一枚弃子。看我会不会吃。」
「你胡说!」
「你当然可以不信,只是你能解释一下你身边为什么护卫为什么这么菜吗?」
倒不是说维达的护卫菜,实际上是红叶比较特殊,维达刚过来护卫还没来得及做好各种布置。
「我……」
奥菲利亚看差不多了,就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坐到维达的身边,然后把她搂过来。
「讲道理,我真的很恨你的父亲,当然连带着还有你,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弄死你们全家,记住是全家!你想把我当母狗养我觉得自己也缺一张人肉椅子,你看你就不错。别抖成这样,我们是皇族,哪怕山崩了,也要保持自己的优雅和仪态。咱们说道哪里了?对,我很想弄死你全家,但是出于一些考虑,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把这个带回去给你的父亲,告诉他只要他还愿意投降,我不杀他,甚至可以容忍他改头换面依旧统领个一省之地养老。当然我知道现在他肯定会拒绝,因为他还有手牌可以打,所以我给他时间缓冲,如果我下一次询问他的时候他还拒绝,那我也乐得把你们全家都收拾了。」
「你会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不信!」
「爱信不信。对了,现在你给我站起来。」
维达不明所以地站起来,奥菲利亚给红叶瞥了个眼神,红叶把维达拖到一边几下就扒光了维达的衣服,然后在一脚踢在维达的腘窝上,让维纳直接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地,奥菲利亚站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维达的背上。
「嗯,你会是张好椅子,我真希望你的父亲下一次依旧拒绝,记住保养好你的皮肤,还有身材,屁股上肉少了点,我想打的时候怕手感不好,有时候想坐的话可能会不舒服。千万别想着自杀,哪怕你自杀了,我也会把你从棺材里挖出来皮扒下来做成椅子,听懂了吗?」
维达嘴角颤抖着说不出话,奥菲利亚拍了拍维达的屁股,然后凑到维达的耳朵边上,轻轻地说。
「不许动,如果你动了,我就一定会把你做成椅子,用严酷的调教让你以后一动都不敢动。」
说完奥菲利亚坐正然后一只手捏着维达私处的软肉,用力地捏下去,维达身体颤抖着,指甲都要掐进肉里,硬是忍着没叫出声,几滴眼泪滴在地板上。
「哎呀,你动了,不过看在你没叫出声精神可嘉的份上我放过你这一次。下次咱们什么时候再见呢?真是期待啊。」
奥菲利亚站起来,看维达痛苦的倒在地上扭动着,重新带上了兜帽拿起了法杖,然后蹲在维达面前。
「我们走了,我会和城主说你累了,还要看一会文件,半小时内别来打扰你。半个小时够你缓过来了,到时候她也会醒过来,要是缓不过来,那他进来看到赤身裸体的你,估计也会装作没看到关门吧,毕竟你父亲的手牌还没打完。呵。」
奥菲利亚离开了,维达的心依旧跳得很厉害,下半身那种疼痛这一辈子第一次经历,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把地上的衣服搂起来,缩到一个角落里抽泣着,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羞辱,甚至毫无还手之力,稍稍缓了一会,想想再不穿衣服下属进来了就麻烦了,重新穿上衣服,稍微补了一点妆,然后把奥菲利亚给她的文件收好。暗自下决心,等这一次回去了以后,她再也不出来了,如果有必要,她就逃到外面的海岛上去,再也不掺和这些事情,还要准备一些毒药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免得真成了奥菲利亚的座椅。
至于奥菲利亚,做完应该做的事情以后就迅速地离开了,在皇家骑士团的护送下快速地回到奥兰多派系的实际控制范围内,虽然她有把握自己没有危险,但是现在没必要把事情搞复杂。威廉斯帝国的内战其实大多数的贵族都属于骑墙派,不是嫡系吃不到最肥美的肉,但是跟着混也能喝上点汤,所以奥菲利亚拼命地杀,一方面是告诉所有的人我很可怕,你们要背叛我要考虑一下后果另一方面就是把位置空出来给那些愿意效忠自己的人。相比较于她的暴虐,维克多的贤名远播四方。这也就是处于劣势的奥兰多派系要主动出击的原因,如果不打仗,内部更容易崩坏,倾尽全力地一击成功了,那些骑墙派们立马开始摇摆,就像自己能大摇大摆地来到维克多派系的统治区还能全身而退。现在要轮到维克多头疼了,一向拥有贤名的他做不到和自己一样心狠手辣,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现在维克多越显得紧张崩溃得就越快,会让人觉得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底气和分寸。想到这里,奥菲利亚坐在马车里逗着自己的儿子玩,露出慈祥的微笑,现在她只需要等待,等待着埃利诺在草原上击溃了大地骑士团,然后迅速领兵南下,吸引维克多派系的注意力,再由皇家骑士团的另一名统帅科迪从南边进攻。奥菲利亚自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仗全是由埃利诺打的,所有的功劳和光芒都汇聚在埃利诺一个人的身上,那对于自己来说,是好事,又不完全是好事,所以要把一些功劳匀出来分给其他人,佩布罗和科迪作为自己的亲信理应分到一些。
*** *** ***
草原人的战争可以很搞笑,双方人多就追,追追发现自己人少了再逃,逃逃发现自己这边人多了又继续追。这种拉扯占了很多时候,双方看起来打得很热闹,算算到最后人都没死几个,马到是跑得骨瘦如柴都换了几匹,实际上的作用更多的是驱逐或者示威。草原人的战争也可以很残酷,残酷到有一边高过车轮的男孩都要被砍头,不能生育的女人也要被抛弃,胜利者获得所有而失败者尸骨无存。东部联盟打不过草原王庭的原因是大地骑士团的直接介入导致的战力差距,埃利诺带着自己的近卫骑士团加入战局以后实力的天平立马就开始倾斜。
奥兰多派系和尼采派系在草原上打得热火朝天,奥兰多派系凭借着带着足够多的法师以良好的通讯和及时的战场情况汇报以及埃利诺本人的强大战斗力占据着优势,王庭派处于下风,即便如此埃利诺也不得不称赞大地骑士团的顽强。地系斗气在战士中并不是特别受欢迎,他们没有火系的强大破坏力或者风系的灵动,甚至面对水系的时候也不够多变灵活,很多时候地系斗气骑士通常因为耐操担任肉盾的角色,干的活通常是那些最脏最累的。但是掌声却很少为他们鼓起,人们更愿意为那些一击制胜的天才们欢呼,却忘了那些为天才们遮风挡雨的人。大地骑士团几乎全部是由地系斗气的骑士组成,他们通常面对的情况就是人数处于劣势,战力处于劣势,白刃战,绞肉场,他们在战场上一开始是处于劣势,但是并没有因为劣势就放弃,他们在每一场遭遇战中都尽可能地去战斗,在遭遇到袭击的时候顽强的抵抗。埃利诺在和佩布罗聊战局的时候曾直言,如果是夜风骑士团已经把他们打趴下三遍了,但是大地骑士团到现在依旧还在战斗,而且对方也在摸索打法,比如说埃利诺现在就很难遇到对方的精锐骑士大队,作为超级强者埃利诺依旧战斗在一线,但是战绩并不怎么样,对方在有意地避开他,而转头和埃利诺的下属交战,每每以为抓住了主力很多时候都是诱饵,即便是诱饵也对方也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倒下,埃利诺敬佩这些人的意志,但是真的很烦他们。
随着双方交战的时间拉长,埃利诺开始有点焦急了,在他看来打败大地骑士团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击败了大地骑士团以后把半兽人那边收拾一下,借助半兽人的力量从北边给维克多派系一点压力才是他过来的主要目的,但是现在初期目标还是没有完成,很快就要入冬了,一旦开始下雪,想要集结军队就成为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么他就会被困在草原一整个冬天,如果大地骑士团和草原王庭在冬季的修养中缓过来了,那么到了春季事情会变得更麻烦。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中军运筹帷幄调兵遣将的佩布罗开始发现一些问题,每天在地图前查看各种资料和收集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让他对战场有个更加立体的了解。
「我觉得公爵大人您应该镇定一些,您是占据优势的那一方。」
「时间不等人啊……」
「阁下,我知道您现在有点焦急,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我们虽然制定了战略,想实现又是另外一回事情,除了我们自身的实力,还要看很多东西,运气有时候也至关重要不是吗?如果战略不成功,就想其他办法走其他路就是了。」
埃利诺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最近出去乱跑也没什么战绩,有那么点烦躁,这一次也幸好有佩布罗在中军统筹,不用自己亲自来指挥,佩布罗算不上顶尖的人才,但是什么都会可以算是全才,自己指挥局部的战斗在一线寻找战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是到了战役层面上自己未必有佩布罗做得好,让自己坐在这里成天的调度整理战况翻阅各种资料怕不是要疯。
「埃利诺~喵~」
「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哎嘿!埃利诺也感觉不出人家喵。」
埃利诺当然知道现在趴在自己背上蹭自己的猫人早就溜进来了,只是自己懒得去拆穿她罢了,毕竟埃利诺以前要面对的是神出鬼没的红叶,这种斗气都不会得猫人就算天赋再怎么强,又能强到哪里去?不过猫人野性解放以后战斗力比普通人类高,作为不错的刺客和侦察兵广受好评,就是正面战场拉胯了点,和大地骑士团列阵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米可,从我背上下去。」
对于这只粘着自己的猫人,总得去个名字,埃利诺随便想了个,就叫她米可,小猫女似乎也觉得无所谓,叫她两次就习惯了。
「不要喵~」
猫人族一般来说虽然会聚集,但是不像狼人那样大规模聚集,只是一个一个的小聚落,米可正好属于某个聚落的长老家的孩子,算是半兽人里的特权阶级,当然这种村长家的女儿即便有那么点特权在人类眼里也不过是个笑话,因为猫人的特权就是她可以优先挑选配偶……半兽人的慕强比人类更严重,所以小猫人整天贴着埃利诺不放。对此佩布罗装作没看到,毕竟现在的公爵走到哪里总不乏有对他有想法的,但是一方面公爵身边不缺女人,另一方面公爵身边还有一道保险,不过给奥菲利亚的报告是得记上,不然到时候哪天奥菲利亚给自己算账的时候来个知情不报就惨了,当然他觉得奥菲利亚就算看到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和一个乡下什么都不懂的半兽人丫头有什么好计较的,掉价。
「我刚离开一会你就溜进来了!」
看,保险来了,公爵身边可是有一条守护巨龙的,奥菲利亚殿下给自己的宝藏身边放了一条巨龙。佩布罗看着海蒂从外面走进来,然后开始试图把小猫女从埃利诺身上拉下来,而小猫女则抓着埃利诺不肯放,这种闹剧一天可以看上几次,有时候想想也挺好玩的因为半兽人和人类的价值观完全不同。
「说,你天天缠着埃利诺干吗?」
「等我发情了交配喵。他这么强一定可以生下很强大的孩子喵。」
「!交配!」
「话说海蒂你才奇怪喵,明明你和埃利诺根本没法生孩子,但是你们还是要交配喵。」
「……」
海蒂一下子被米可呛个半死,而且别人知道自己和埃利诺的关系和光明正大被说出来那可是两回事。佩布罗这时候握紧了拳头,他怕再听下去他要笑出声了,这种场面实在是绝景啊,奥菲利亚看到了估计也会笑疯的吧。
「你们和人类怎么能生出孩子!」
「可以喵,人类和半兽人可以生孩子喵。米可得好几个姐妹都和人类生过孩子喵,只是和一般的人类生下的孩子不够强壮,偶尔会出现一个特别聪明的喵。」
猫人作为魔法帝国时期人类开发出来的种族,可以算作人类的亚种,和人类之间并没有生殖隔离。当然为了保证人类的血统纯正,半兽人生下的孩子会直接继承半兽人的特征,比如说猫人和人类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就必然是猫人,只是这种混血猫人会继承一些人类的特点,相比较于脑子并不灵光的猫人,混血猫人会在力量和速度上弱势,但是在智力上得到加强。对于半兽人来说,并不强壮的孩子可能直接得不到足够的关心或者会被抛弃,而智商相对较高的会被留下,并且很多会占据长老的位置。
「你不可以和他生孩子!」
「为什么喵,你就是妒忌喵。」
「埃利诺身份高贵,怎么可能让你这种乡下半兽人丫头跟在身边!」
「我只想和他交配喵,孩子我自己会养,不需要他来养,也用不着一直待在他身边喵。」
「总之……总之不可以!」
看埃利诺已经眉头越皱越紧,而且自己也快憋不住笑了,佩布罗决定把这个问题处理一下。
「公爵阁下,您在前线,所以一些情况可能没有注意到,其实大地骑士团已经快撑不住了。」
埃利诺听到佩布罗的话稍稍点了点米可扒在自己身上的手。
「呜喵?」
米可得手就像脱力了一样只能从埃利诺身上滑下来,然后被海蒂一把拎住脖子,提到帐篷外面丢下来。
「不要再进来了!」
「你管不着人家喵。」
看着猫人几下就窜进营地消失不见了,海蒂咬牙切齿地回了帐篷刚想数落埃利诺也不知道赶人,就看到埃利诺正在沙盘面前和佩布罗讨论着战局。
「如果从现在开始追溯的话,大概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有苗头了。」
埃利诺看着地图,捏着自己的下巴。
「会不会是陷阱?」
「如果是陷阱的话,代价似乎太大了一点,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或者说是直觉。尼采派系的后方出现了问题,大地骑士团没有得到人员补充和物资补给,他们现在虽然还在强撑,但是很快就会撑不住,所以他们在等待冬季,让自己能够缓过气来。」
「好吧,我赞同你的战略,执行吧。」
「感谢您的信任。」
埃利诺拍了拍佩布罗的肩膀,见佩布罗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还有什么?」
「尼采派系的后方出现了什么问题?让他们无暇顾及已经在草原中大地骑士团?或许这也是您觉得这是一个陷阱的原因不是吗。如果我的猜测准确,尼采派系真的遇到了已经要抛弃自己骑士团的危机,对我们来说,算不算是好事,很难说啊。」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草原上现在情报传递有问题,我们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
草原人的确有的是地方可以逃,那是对于外来者,只要找不到草原人的聚集地,那边草原人可以和你玩得很开心,慢慢消耗你的补给,依靠草原恶劣的环境让你减员,打击你的补给线分散你的人力,无休止的骚扰,让一次又一次农耕王朝对草原的征伐最后变成不愿被提及的耻辱,少数的幸运儿们找到了王帐获得的辉煌胜利会被一代又一代的传颂。而对于草原人自己来说,平时想找到对方的聚集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农耕王朝有自己的都城,而草原人的都城,是长了脚的,不断地在迁徙,唯一的例外就是冬季,开始下雪以后必须驻扎起来,不然牛羊会熬不过这个冬季,对于单独的个体来说或许有些人实力很强,有些人运气很好,但是对于一个部族来说,没有办法去冒险。在过去,草原人冬季很少进行战争,因为超凡者的数量稀少,冬季顶着大自然的危险去攻击对方的营地本身也是搏命的行为,不成功便成仁。而这个冬季似乎有那么点不同,即便已经下雪了,双方依旧在交战,凭借下雪之前已经做好的充足准备,埃利诺不顾天气继续对草原王庭发起进攻。
「公爵大人,大地骑士团的残部向我们提出投降了,要求我们给出骑士应有的待遇。」
埃利诺看着被大雪覆盖的地面又被鲜血染红,仗打到这个份上双方都有点上头了,于是摆了摆手告诉部下。
「告诉他们,仗打到这个地步要么无条件投降,要么就去追寻属于骑士的光荣。」
大地骑士团即便在草原人都投降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顽抗到底,那么最终的结局是灭亡,埃利诺看着飘到自己掌心的雪。
「公爵阁下,我们获得了胜利。」
「今天好像是岁末吧。」
「是的阁下,明天就是新年了。」
佩布罗在一旁恭贺着埃利诺,但是埃利诺脸上并看不出什么喜色。
「本来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
「恕我直言阁下,每一位帝王的诞生,都需要祭品,这些都是必须要的代价……」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这样多愁善感。」
虽然是白天,但是天空是阴郁的,雪花不停地飘下来,突然埃利诺感觉到手里的圣剑在不停地颤动,随即埃利诺看向西边,一股强大的光明力量冲天而起,很快很多强者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并看一同看向西边。
「圣剑在产生共鸣!」
「那边是神国,不知道尼采派系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抛弃草原上的骑士团的。」
「不对,我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
埃利诺否定了佩布罗的想法,因为他感受到那股光明之下还有其他的东西,很快那股冲天的光明力量被黑暗所取代,似乎是来自黑暗的反抗,即便远在天边,埃利诺也能感到那里面传出来的无尽的邪恶。
「那是什么!」
大陆上无数的强者自然也感觉得到,埃利诺敏锐的感觉那股对自己发自内心的恶意,似乎有一个影子在对着自己咆哮。
「埃利诺!勇者!」
不知道为什么埃利诺觉得自己似乎认识对方,对方对自己也很熟悉。
「你是谁?」
「我要宰了你,我一定要宰了你!」
埃利诺可以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无尽的恨意,但是又不记得到底是谁对自己能够这么怨恨,只是虚影很快又消失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阁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一个猜测啊,传说中,魔王出现以后,勇者也会出现,如果我们把这个反一反呢?」
埃利诺看着佩布罗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感觉自己的汗毛有点竖立。已经很久没什么东西让他感到惊悚了,当时莫丘比和他说解放法师,可没说会遇到魔王啊……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缺失情报。等待开春吧,奥菲利亚那边要得到情报也需要时间。」
「也只好先这样了。」
埃利诺虽然在草原上击败了尼采派系的大地骑士团,但是埃利诺觉得这并不能算是自己的胜利,因为对方从中途开始就失去了支援,而且西部神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让人浮想联翩,如果真是魔王现世,那么自己必然会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