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很生气,头一次在心里对妻子有了怨恨。他也不想理会妻子为什麽不告而别,知道她是回娘家了。也打消了找她的心思,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店里的事情无法脱手,他还得照常上班。今天不用他带队去送货,业务网络铺开以后,送货的事情直接交给了配送的店员。他只用查看库存之后,确定下一批货的采购清单。
可在店里坐了会儿,却发现徐萍总是不时地看着他偷笑,方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好笑的事。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问道:「你到底在笑什麽,我要是做错了什麽,你直接说就是了。犯不着在背后笑得让人磕惨吧?」
「没事,我就是看你做事好像心不在焉的。」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心不在焉来了?」
她指了指方源手中的笔道:「你都在这转笔多久了,一个劲儿地拨弄鼠标,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写呢。」
「我这不正在琢磨吗?」
「拉倒吧,跟思思吵个架,有那麽让你魂不守舍的吗?」
「你怎麽知道我们吵架了?」
「我不光知道你们吵架了,还知道你们是为生不生二胎吵的,对吗?」
看徐萍笑得狡黠,方源一翻白眼无奈一叹,「她怎麽什麽都跟你说,你跟我老婆到底什麽关系?」
方源真的想不明白,怎麽妻子连这种事也会跟徐萍说,闺蜜之间会亲密成这样?他实在想不通,妻子在他面前都会有隐私,但在徐萍面前好像什麽都能坦露。这姐俩弄得比母女还亲,让他这个当老公的实在汗颜。
甚至他有种错觉,是不是徐萍通过妻子连他的一些隐私都知道。这让方源在徐萍面前更加站不住了。
「哎,方老板要生二胎了吗?什麽时候。」
这时候两个店员大嫂听到两人的对话也都过来起哄,女人总是喜欢八卦别人的隐私,这一点不分年龄大小。
方源一摸额头,叹道:「你们聊吧,我头疼。」
也不搭她们的话茬。方源退到里间拿了瓶水,喝了几口,坐在沙发上靠着养养神。徐萍推门进来,刻意把门反锁了,试探着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劝劝她?」
本来方源一直都在刻意避免与徐萍单独相处,但昨夜与妻子缠绵过后也就没有那麽多旖念。他看了徐萍一眼回道:「我们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们不单单只是生不生二胎那麽简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哦?今天正好没事,我就当一下你的忠实听众吧。」
说着徐萍坐在了方源对面,一双肉丝美腿交叠着,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挺了挺胸,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源无奈道:「大姐,你别八卦了行吗?我都没打听你跟彭山的事儿,你就不能让大家都保留点儿隐私吗?」
徐萍的反应却出乎方源的意料,她一副迷茫的样子道:「我跟彭山?我们能有什麽事儿?」
「哟,多新鲜哪,你们不是在处对象吗?」
方源还以为徐萍是故意装傻。
「我跟他什麽时候开始处对象了,我怎麽不知道哇?」
徐萍仍是一副不承认的样子。
「呵,你这是要装傻到底呀,你们整天出双入对的,他来找你,你也来者不拒的。不是在搞对象,难道还是在发展革命友谊不成?」
方源不明白徐萍这麽精明一人,为什麽要把这段谁都看得出来的关系遮遮掩掩。
「我们就不能是在发展革命友谊,男女在一块儿都是在谈恋爱麽?」徐萍突然笑道。
「那上个礼拜四的晚上,他送你到店门口的时候,你们在车里接吻怎麽解释。难道你们只是像美国人那麽开放,搞什麽礼节性的吻别?」
方源见她还在装傻,一冲动把那晚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说完他就后悔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告诉别人,我在偷窥你似的。
徐萍一听这话脸终于红了起来,目光闪躲了一下,显得有些害羞。想想谁被别人看到这种事儿都会有点不好意思。
「那晚被你看到啦?」
方源还是第一次听到徐萍小女人一样的语气,声音低如蚊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他强吻的。」
这种语气的解释倒像是被老公捉奸的妻子,在委屈地争辩似的。方源本没有什麽歪念,被她这柔弱娇吟的态度一刺激,心头不自觉地打起突突。
「嗯哼~」
方源清了清嗓子,一是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二是提醒徐萍注意自己的仪态。
「你说你们没谈恋爱,那你们现在到底什麽关系。」
被方源一声刻意的提醒打断,徐萍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她整顿了一下心情才恢复了过来道:「算是朋友吧,挺聊的来的那种。我业余也没什麽社交,所以这段时间跟他走得近了点。但他好像是真对我起了心思了,那晚强吻我之后,我已经减少跟他的来往了。」
看徐萍的语气不似说谎,方源有些不敢相信。两人约会这麽多次,居然只是关系好的朋友?先不说彭山是什麽态度,但徐萍这女人心也太大了吧。没有处对象的意思就敢跟别人走这麽近?
她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吧,还经常连便服都没换就跟男人出去。不知道她那一身紧致的性感OL装扮,对男人是多大的刺激吗?彭山也是够有定力的了,只是强吻了她,换了别的单身汉,强奸她都有可能。
方源心中想着,但也明白这是徐萍的一面之辞,谁知道真相是个什麽样子。但他做为朋友,姑且只能相信她说的话。也不好再追问,说道:「思思可是一直当你们是在谈恋爱呢,她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我没给她解释过,让她觉得我是在跟彭山谈恋爱也好,她有时比我还着急我的终身大事。为了不让她在我耳旁嚼舌根子,你也不许给她说。」
方源摸了摸鼻子,他没料到是这麽个结果。虽然不确定徐萍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心底的自私却期盼着他们是真的没有在谈恋爱。眼见徐萍的反应,方源为能抓住一点儿她的「小辫子」,有点儿窃喜。
「那就看我的心情了,你要是乖一点呢,我就不打你的小报告了。」
方源得意地笑道,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你敢。」徐萍一瞪眼,「你要是敢让我不得安甯,我让你也不好过。」
「我已经很不好过了,很乐意看到你不得安甯的样子。」
「好你个方源。」
徐萍说着起身,绕到方源这边揪着他的手背,嗔道:「别以为思思不在,我就治不了你。」
「哎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谁是君子,我是女子,不知道女人有特权的吗?」
……
两人闹作一团,里间的气氛兀地变得有些暧昧。
还是前间的店员喊老板出来收钱,两人才停止了嘻闹。等两人清醒过来的时候才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不约而同地红了红脸。
徐萍松开了还抓着方源的纤手,道:「不跟你闹了,我出去了。」
说着收拾了一下褶皱的衣衫,嗒嗒地踏着高跟鞋离去。
方源看了看刚才还抓着徐萍嫩滑纤手的手掌,似还留有她身上的余香。本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心里突突地跳着。
冷静下来之后,方源的心里有了愧疚,自己的行为不光对妻子无法解释,也对不住有点儿对不住彭山。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有没有在恋爱,但彭山应该是喜欢萍的,自己的行为怎麽样都不算光彩。
徐萍之后的反应却比较正常,可能她真的对彭山没什麽感觉,并没有什麽心理负担。又或者她认为两人刚才的行为不算什麽,没有往心里去。看到徐萍如常的态度,方源也很快释然了。
知晓徐萍对彭山的态度之后,方源少了心结,也就没再刻意地回避她,他也不想一些刻意的行为引起徐萍的误会。坦然一点也许是两人最好的相处方式。
之后对账的时候方源也没有再刻意错开时间,少了顾虑,两人的合作变得效率更高了,多了一丝夥伴的默契。
虽然方源还是会不时地被徐萍身上的香水味挑起情欲,但他调整好自己心态之后,也学会了克制,反正也没胆子对她做什麽,不如享受这种感觉。
徐萍察觉到方源的变化,惊讶这个男人又成长了。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的同时也更有魅力了。
心境的改变让方源走出了与妻子冷战的阴影。
一周后的一天,方源扭不过想妈妈的女儿,第一次给妻子打了电话。聊到孩子两人的关系多少缓和了一些,刘思知道自己的赌气有些任性,语气平缓地与方源聊着近况。
可当问到妻子何时回来的时候,刘思含糊的语气又让方源燃起了怒火。他不知道在妻子眼里,夫妻的感情到底排第几位,为什麽一有事情妻子就总是让他牺牲。难道就因为他们之间走得太过顺利了,让妻子没有珍惜的意识?还是自己太过委曲求全,让妻子觉得自己就应该顺应她的想法?
方源的语气一变大,刘思自责过后,又开始觉得丈夫不能理解自己,太过以自我为中心。美好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挂断电话方源算了算,与妻子结婚快五年了。这种人生观与价值观上的差异被时间暴露了个彻底。呵呵,没想到自己的婚姻这麽快迎来了五年之痒。
第二天方源下乡做推广,他负责开车。过一个急转弯的时候,乡道上突然窜出一辆面包车,两方发生了刮蹭。地处偏远也没有交警,两边人很快扯起了皮,随即升级为肢体冲突。方源火气正旺,与对方动手了。虽然最后被人拉开,但方源挨了几拳,脸庞青紫,鼻腔也出了血。
事件平息之后,今天的推广计划也取消了。方源也没去医院,记得在店里的二楼有医药箱,准备自己去敷点药应付一下。
回到店里方源的样子让几个女人吓了一跳,一起去的店员说明情况之后,徐萍拉着方源让他去里间休息。
徐萍本来想上楼去给方源拿药,却恰好有人打电话过来,是县里的分销商要结账,让老板过去对账。
无奈徐萍让方源自己上楼去拿,便匆匆赶去了。方源坐了一会儿,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这才上楼去取药。
虽然方源已经将二楼让出来很长时间了,但对这里还是很熟悉,他身上甚至还有二楼的钥匙。打开客厅的门,方源看到了一片整洁,这里被徐萍收拾得很好。
方源以前也去过徐萍的出租屋,知道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对这倒也不奇怪。徐萍没有动过这里的摆设,他轻车熟路地在角落里的储藏柜里找到了药箱。拿出喷剂来对着青紫的伤处喷了些,一股冰凉而火辣的刺痛感袭来,疼得让方源闭上了眼睛。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直到药效被完全吸收。
他将东西收拾起来归位后又坐了一会儿,突然来了尿意,也没多想就走进了卫生间。
可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对,空气中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虽然很淡,但方源知道是谁的。抬眼一看就看到徐萍的衣物挂在眼前,两天的阴雨让这里挂着一套制服外套的同时,挂着两套内衣。
一套黑色和一套红色,胸衣和内裤都是蕾丝花纹的设计,花纹中还可以看到缕空的设计,很是性感。边上毫无意外地挂着两双丝袜,一条黑色的连裤袜,一双肉色的长筒袜。都是超薄的设计,从窗口透进来的光可以清晰地穿透丝袜,让人看清它的光滑质地。丝袜的质量不错,完全没有因为穿过和洗涤而变形。
连裤袜的档部做了加厚处理,晦暗的视觉效果让人多了一分臆想。长筒袜则是袜口蕾丝的设计,高贵的同时也更加撩人。两种不同风格的丝袜摆在眼前,让人对它主人风情有了无限遐想,不禁会想象穿在它们主人身上的样子。
方源的心不由咚咚跳了两下,他没想到上个卫生间会是看到一副景象。鼻子嗅着空气中熟悉的香水味道,再被眼前的画面一刺激,下身不自觉地发硬。
卫生间空间不算大,晾着的衣物就占了半边。此刻边上没人,他硬着头皮走到马桶边上,拨开正好悬挂在上方的两双丝袜,打开马桶盖子,准备小解。
但当他扶着坚硬的阴茎想尿时,却又尿不出来了。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样,方源知道是自己的旖念压迫了尿意。赶紧调整了一下状态,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小解了出来。
可一激动,坚挺的阴茎喷出的尿液脱离了他的控制,直喷到了马桶盖上,溅得整个马桶周边墙上地上都是。他赶忙压了下阴茎,却又洒得更远,淋到了马桶边上放着的一双白色尖头高跟鞋上。应该是徐萍洗过之后放在那里的。
方源大囧,他还从没做过这麽尴尬的事情,眼前的一幕要是让徐萍本人知道了,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他尿完赶紧穿好裤子,将马桶及周边都用水冲了冲,虽然将尿液都冲干净了,但空气中的尿骚味还是闻得到。他站起身打开窗户,刚回过头来,那刚才被他扒开的黑色裤袜,被突然对流的空气吹得不停摆动,恰好打到他脸上。
「!?」
方源一窒,超薄的丝袜已经干透,搭在脸上一抹丝滑的触感。虽然没有了诱人的体香,但皂香味依然清新。
方源打断心中的旖念,将丝袜从脸上拿开。看了一眼手中的丝袜,他清晰的记得穿在她主人身上时的诱人模样。喉头滚动,但还是放开了。他虽然喜欢丝袜,但却是喜欢它们穿在美女身上的样子,并没有偷窃和猥亵女人贴身衣物的怪癖。
他撕了些厕纸,将地上的高跟鞋拿起,仔细地擦拭干净。高跟鞋本来也干得差不多了,被他的尿液淋到,这会儿又半湿了。他提鼻嗅了嗅,能清晰地闻到上面的尿骚味。
糟了。
方源一时不知道怎麽处理了。如果不好好清洗一下的话,味道根本去不掉,可要是洗了,那又成湿淋淋的了。徐萍知道了怕是会起疑。这里只有他上来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无故清洗了她的高跟鞋,再联想卫生间里挂着的内衣。指不定会误会自己做了什麽龌龊事呢。
可能怎麽办呢?一咬牙,方源只能将高跟鞋仔细清洗了一遍,直到味道被彻底洗掉。他将鞋子拿到阳台上晾着,干得会快一点。只要徐萍暂时看不到这双鞋,可能会忘记找它,等想起的时候也会当成是自己落在阳台忘了收。
最后哪怕她发现了是自己动了她的鞋子,自己也可以解释是不小心将水洒到上面了,然后拿出来晾的。
做完这一切,方源才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觉得脸更疼了,又把药找出来喷了一次。眯着眼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天花板墙角的一抹红色光芒,正眼看去是一个摄像头,跟楼下店里装的是同款。方源心中一惊,他记得当初招人时,是他让徐萍负责联系人安装全方位的监控。因为扩大经营,人员复杂的关系,这都是店家必不可少的配备。
可怎麽连二楼也装了?难道是徐萍住进来之后,又找人加装的?想想也觉得很有可能,一个单身女人在住的地方装个监控,的确也安全些。
方源心中顿时不淡定了,他走到卫生间找了一圈,好在里面没有监控。想想正常人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装。他又绕到两个房间里看了看,也都没有,看来应该只有客厅装了。
方源看了看客厅监控的角度,发现正好可以看到除了阳台以外所有门的出入情况。那自己刚刚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呆了二十来分钟的事儿,岂不是很清楚地记录下来了?
我靠。方源心里骂了一句,这怎麽解释?难道说自己在大解?二十来分钟是不是长了点?关键是自己可是拿着她洗过的高跟鞋出来的呀,这……,真是说不清了。
方源只觉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收拾了药箱,匆匆下楼。也没继续留在店里给人当谈资,决定先回家休息。
他只盼着徐萍没有发现异样,更没有去查看监控,看他这段时间在二楼做了什麽。
晚上徐萍还打来电话问候他好点没有,方源没有做贼却比做了贼还要心虚,说话答非所问。徐萍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脑子也被打出毛病了,还提出要来看看他,方源赶忙以自己已经睡了为由拒绝。
当天夜里方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倒不是在胡思乱想,而是脸上肿胀,疼得厉害。第二天醒来,方源发现自己的脸肿得跟猪头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靠,什麽鬼。方源完全不觉得昨天自己有受多重的伤,应该只是普通的皮外伤,有些淤青而已,怎麽会肿成这样?
他想去医院看看,却发现这样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只能想别的办法了,他先给店里打了电话,以处理私事为由告假。大家都知道老板受伤了,也没人多问什麽。
方源叫了份外卖先把肚子填饱,接着打电话给店里年纪最小的小李,让他帮忙买了点止疼药和新的活血喷剂。他怀疑现在的状况,怕是昨天店里的喷剂过期了才导致的。因为他实在记不清那药是什麽时候就买了的。
他也不敢找朋友帮忙,只能找店里的下属,自己是老板他们也不敢胡乱猜测。关键是方源让他送到家门口放着,也没跟他打照面。
他自己把药上了一遍,再用热毛巾敷着,终于暂时压制住了那股疼痛。渐渐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中午药效退了他又被痛感刺激得醒来,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不少,他也没心情理会。再用过药之后打开电视靠着沙发无聊地打发时间。
肚中饥饿却又不想吃饭。这时候他想起妻子,想着她此时要是陪在自己身边多好,自己也不至于受伤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想着拿出手机想给妻子打个电话,却又想起他们才刚吵过架。
他苦笑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寂寥地坐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等到被饿醒的时候发现已是黄昏。
得,没想到一天就这麽浑浑噩噩地过去了,这算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废的一天了。本来想再叫外卖,可想想自己这伤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了。还是得走出去。他穿戴好,找了顶帽子配了墨镜,照着镜子看了看。虽然还能看出受伤了,但至少不那麽显眼,而且别人不细看应该也认不出他来。
刚准备出门,手机却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徐萍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就听她关心地问道:「伤好点儿了吗?」
「呃,没事儿,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你在家吧?吃晚饭没?」
「没呢,正准备去吃。你呢?」
「我刚下班。晚上一块儿吃饭吧?」
「嗯,可以,我请你。」
「别,在家做吧。我买了点儿菜,你过来一块儿吃吧。」
「不用麻烦了。」
「麻烦什麽,你受伤了去外面吃都是辛辣的,对伤口也不好,别客气了。菜我已经买了,你直接过来吧。」
「……」
「自己打车过来,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带着菜去你家做了啊,听到没?」
久违的被人关心,方源心中一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答应了下来。
「嗯,马上来。」
挂断电话,方源的心里暖洋洋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等方源到的时候徐萍换了便服,穿着围裙正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看到方源进来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嗯,有饭蹭我当然得麻溜点儿。需要帮忙吗?」
「嗯,那你洗个手把蒜剥一下吧,顺便把这些菜洗一下。」
徐萍也没客气,让方源打下手。
方源取了帽子走近,徐萍才看到他戴着个大蛤蟆镜,笑道:「你这什麽造型?」
方源尴尬地回道:「破相了总得遮一下,留点儿面子吧。」
墨镜遮住了大半的脸,徐萍匆忙间没看出什麽,也就没再追问,继续忙活起来。
方源跟妻子刘思在家的的时候,这些事儿方源没少干。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只是这会儿换了女主人。
没一会儿方源就弄好了,问徐萍,「好了,还有什麽要做吗?」
「弄好了?那出去坐会儿吧,两个人的饭菜也没什麽麻烦的。」
方源退到厨房门口,看着徐萍忙活,倒没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很新鲜。他第一次见徐萍做饭,看着她熟练的样子,对她不由又高看了几分。
只是看徐萍白嫩的小手挥舞着各种厨具,两手的指甲上还戴着美甲,上面鲜红的指甲油很是抢眼。怎麽看跟这厨房的氛围都不搭调。
她就不怕美甲掉在饭菜里了?方源古怪地想道。低头看她素色的碎花家居裙下,两截小腿上分明还穿着肉色的丝袜,小脚穿在凉拖里不住忙碌走动着,娇俏灵动。
果然,方源心里想着。不知道她是太忙没收拾细节,还是习惯在做饭时都让自己美美的。虽然对徐萍的这些细节感到奇怪,但方源并不讨厌她这样。反倒觉得妻子刘思要是也像她一样,注重打扮该多好。
「看什麽?」
徐萍切菜的间隙看到方源站在厨房门口看她,疑惑地问了一句。
「啊,没什麽。你忙,我看会儿电视。」
被徐萍发现方源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他退了几步,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胡乱按着。他也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只是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
电视开着,他的目光却没停留在上面。抬头不自觉地看到了角落的监控。突然想到昨天的囧况,起身到阳台上,想看看昨天那双高跟鞋是不是还在那里。
结果空无一物,应该是被徐萍收起来了。
她发现了吗?方源心里又忐忑起来,他没料到徐萍这麽快就把鞋收起来了,那她应该发现不对劲,知道自己昨天进去过卫生间了。那她会觉得不安去查看监控吗?
方源走到卫生间门口向里一看,衣物也都收起来了。方源心里更乱,今天不会是鸿门宴吧?。他深吸几口气,打定主意,徐萍要是问起来,打死不认账就对了。不然以后在她面前还怎麽抬得起头来?
「吃饭了。」
徐萍将菜端到客厅的餐桌上,又乘了两碗米饭出来。解了围裙,才顾得上擦擦脸上的汗水。
方源在她对面坐下,看她发丝都因为汗水打结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辛苦了。」
「辛苦什麽?一个人在家不还是得吃饭,加双筷子罢了。快吃吧。」
方源看桌上的四菜一汤,这搭配两个人吃都有点多了,哪是加双筷子那麽简单。看了看菜色,色香味俱全,方源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味道了。
「你吃饭还戴着墨镜干嘛?」徐萍奇怪地问道。
「唉,破相了,以后都得戴着它,早点儿习惯也好。」
「哼,做怪,也不怕吃到鼻子里。」
徐萍也懒得管他,拿起碗吃了起来。也不时地给方源夹菜,一尽地主之谊。
方源也是腹中饥饿,吃得大快朵颐。虽然吃饭会牵动脸部的淤青,有些疼痛,但也并非不可忍受。
对徐萍的热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有不停地夸她饭菜做得好。不过这也是事实,虽然只是几个家常菜,但味道很合方源的味口。感觉她的手艺比起妻子刘思还要好上几分。
「嘶~」
方源一时吃得有些忘我,吃到嘴里的肉中夹了一块脆骨,猛地咬上一下子崩到了牙。引得整个脸部肌肉震动,牵动伤处疼得他叫出了声。
「怎麽了?」
方源的反应吓了徐萍一跳,还以为自己的饭菜出了什麽问题。可看方源捂的不是嘴而是脸颊,才有些明悟。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没少盯着方源看,也看出了点问题,他的整个脸框比平时大了一圈,有明显的肿起。
「把墨镜摘下来我看看。」
她指着方源脸上的墨镜道。
「没事儿,就是崩到牙了。」
方源赶忙掩饰。
「我没说这个,我让你把墨镜拿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徐萍已经知道他在掩饰什麽了。
「我说了没事,咱们继续吃饭。」
方源侧过脸去,不愿意配合。但这样的反应更加印证了徐萍心中的猜想。
徐萍从座位上起来,绕到方源一边,想要取掉他的墨镜,口中道:「让你拿下来,我看看才知道有事没事。」
方源赶忙伸手阻拦,但徐萍就是不罢休。
「哎,你别……」
两人拉扯起来。
最后还是方源服软了,他知道徐萍性子比他还执拗,今天不给她看,怕是没完。而且瞒得了今天,也瞒不了明天,总不能一直不让她知道。
方源缓缓地拿下墨镜,露出一张肿到垄起的猪头脸,准备迎接徐萍的嘲笑。
可徐萍却是瞪大眼睛,没有想像中的讥笑,反而怒骂道:「你神经病啊,方源。都成这样了,你还扛着不去医院。」说着她甩手向房间走去。
「哎,你干嘛去?」
方源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拉住了她。
「废话,当然是带你去医院,你得看医生。」
徐萍表情认真地怒道,她对方源这样不爱惜自己,比他本人还要生气。
「哎,我不去啊。我这样子要是碰到个熟人,以后还怎麽混?」
「你真是神经病啊,面子重要,还是脸重要?」
两人一顿,觉得这话说得好像不太对。
方源笑道:「呃,不是一样吗?好难选,应该都重要吧。」
徐萍被他逗得脸上也绷不住,气笑道:「谁跟你开玩笑呢,今天必须得去医院。思思走的时候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要是让她看到你这样,指不定得怎麽说我呢。」
方源没料到妻子还有这样的托付,笑道:「她还跟你这样交待了?我还以为她只有警告我别得罪你呢。」
「让你别得罪我,你还不听我的?我去换身衣服,跟我去医院。」
说着徐萍甩了甩被方源拉住的手臂。
「真没事儿,应该就是昨天用的药过期了,把伤口给刺激到了。今天换了药好多了。而且这个点儿去医院,医生都下班了。值班的都是些实习医生,这点小伤也不可能有专家出夜诊的。最后不还是开点药就把人打发了。」
徐萍是关心则乱,听方源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方源见她总算放弃了,松开拉着她的手自嘲道:「我早晨起来的时候比这肿得还要大,现在已经算好很多了。」
「你也真是粗心,用药也不看看日期,耽误了治疗不算,要是让你毁容了看你怎麽办。」
听着这种关心的斥责,方源心下感动。
「我去房间拿点药膏给你涂一下,你先坐一会儿。」
徐萍又转去她自己的房间。
「不用了,我在家上过药了。」
「你用的还是昨天放这里的那种喷剂吧?那种喷剂刺激性太大了,功能上写的是活血,但主要作用还是镇痛。要真想好得快点儿,必须配合一些活血化淤的中成药膏使用的。」
边说着徐萍回到她的卧室提出一个白色的药箱。
「你们男人就是活得太糙了,才会把小毛病越拖越大,最后问题变严重了还死要面子。」
徐萍像个小妻子唠叨丈夫一样地念叨,方源尴尬地笑笑。
「躺沙发上吧,我来给你擦。」
「啊?」
说说也就罢了,但这种夫妻间才有的亲昵行为,他有点儿接受不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躺下!你也就会自己敷衍自己。本姑娘亲自侍候你,你就偷着乐吧。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快点坐过去,面朝上躺好。」
徐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拉了拉方源,示意他照自己说的去做。
方源看着她精致的脸,虽然因为做饭出汗的关系卸掉了粉底,但肌肤依旧白嫩。杏眼似嗔似怒,粉唇上的唇彩依旧,红得让人迷醉。他心底咚咚直跳,不肯就范。
「要麽去医院,要麽现在就躺下,你自己选好了。」
徐萍两手插腰,下了最后通牒。见她不怒自威的气势,方源也不敢矫情了。无奈地挪到沙发上,仰躺下去。
徐萍见他就范,这才一笑,也跟着贴坐在方源边上。
方源不敢跟她对视,侧过身去面对着沙发的靠背。徐萍伸出纤手沾了些白色的药膏在手指上,先给方源朝上的半边脸上的淤青部位涂抹了一点。
「嘶~!」
方源直吸凉气。
「怎麽了?」
徐萍还以为弄疼了方源。
「没事,只有点儿辣得慌。」
药性的刺激只是一方面,关键是那种被女人温柔触摸,触电一样的感觉,让方源实在忍不住。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在此时他的这个样子,旁人也看不出什麽变化。
「你忍着点儿吧。这药是我老家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专门秘制的,药性有点大,忍一忍就过去了。」
徐萍继续很仔细的将药膏涂开,并温柔地用手指在方源的伤处轻轻按压着,以确保药性被充分吸收。她不自觉地将脸凑近,看着方源脸上药膏的吸收情况。
方源舒服得想要呻吟,却只能强忍着,那种过电一样的酥麻感,让他肾上腺素急速分泌,下体的阴茎有了抬头的趋势。
余光看到徐萍将脸贴近,鼻中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体香。方源惊得赶紧将目光挪开,死死盯着眼前的沙发靠背。
「好了,转过来吧。」
徐萍看这半边脸已经擦得差不多了,吩咐方源转个身。
方源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面朝着徐萍躺下,刻意收了一下臀。此时他的阴茎已经有点勃起,而徐萍恰好坐在他腰胯旁边,他不得不谨慎。
徐萍如法炮制将药膏涂在方源剩下的半边脸上。看着眼前的女人认真的样子,方源被她的温柔电得浑身暖洋洋的,余光不自觉地瞟向她娇俏的脸庞。看她目不转睛的模样,脸上感受她温柔的按摩。
方源觉得此时的她就像圣洁的天使一般。他只感觉全身血液的温度慢慢的升高,一股热流在体内快速地流动。脸上的伤似乎一瞬间被她抹平,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疼痛,有的只是她手指温柔的触摸。
她要是我的女人该多好。
方源的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随即被自己想法吓到了。目光不敢再乱看,眼珠一转死死地盯着地板。
入眼的却是徐萍静静并在身前的一双丝袜美脚,美足被肉色的丝袜包裹着,静静地躺在透明的凉拖内,如恬静的处子透着芳香。如此近的距离,肉肉的脚背上透过丝袜,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
两脚的指甲上竟也擦了鲜红的指甲油,包裹在肉色的丝袜内,朦胧而鲜艳的视觉冲击带来致命的性感诱惑。
方源直感觉肾上腺素一瞬间飙升,下体也紧跟着膨胀到了极限。直接顶在了贴坐一旁徐萍的翘臀上。
徐萍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方源变化,醒悟过来之后心中一阵慌乱,正在给方源按摩的手指跟着一抖。
「啊~!」
被徐萍的指甲刺到伤口,方源疼得叫出声来,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脸上徐萍的纤手。
这一系列的反应让两人都是一呆,两人不自觉的都面红耳赤。方源还好,脸色变化根本看不出来。徐萍却是少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时娇媚动人。
方源心中大囧,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邪念造成的,却不知该怎麽解释。手中握住徐萍的手也忘了放开。
「还不快放手。」
还是徐萍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哦,对不起。」
他赶紧松开手,又将脸转了过去看着地板,实在不知该怎麽跟她解释。可脸一转过来,看到眼徐萍的丝袜美脚,又不自觉地瞟了两眼。
这回徐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一双美足十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恨恨地对方源道:「这麽喜欢我的脚啊?」
「啊?」方源被她问懵了。
「要不给你摸一下吧?」
徐萍提了下裙角,似乎真的要将脚伸过来。
方源吓得赶忙坐起,「别别别。」
一连三个别,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看到方源的囧相,徐萍大觉有趣。也不知是不是独处一室,变得有些胆大的关系。她突然将脸凑了过去,在方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轰!」
一瞬间方源如招雷击,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徐萍却掩嘴笑道:「瞧你那傻样,有色心没色胆。」
随即瞧了一眼方源胯下的帐蓬,不自觉地伸手在他胯间一阵抚摸,红着脸道:「坏家夥,都这麽硬了。」
方源只是跟着一抖,他已经懵了,根本忘了怎麽拒绝她。
「思思不在,看来把你憋坏了。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徐萍双颊酡红,像喝醉了酒一样,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等她拉开方源胯间休闲裤的拉链时,方源终于清醒了过来,握住她使坏的手道:「你疯了?我们不能这样子。」
方源虽然此刻硬得难受,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徐萍的两只手都被他握住,一时间两人对峙着,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这暧昧的氛围每个呼吸都感受得到。
方源看着徐萍红艳逼人的脸颊,喉头滚动,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种有气质的女人是每个男人都渴望征服的,只是他并不是那种下半身动物,他知道冲动之后的后果。
徐萍被方源看得脸更红了,她回瞪了方源一眼,看着他又青又肿的胖脸,上药之后呈现一抹油光,此刻却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实在憋不住了笑道:「糗死了,看什麽看。还不放开!」
方源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心头一囧,痴痴地放开手,转换语气道:「你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徐萍收回纤手,嗔道:「谁开玩笑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
眼见自己的色相在她面前暴露了个彻底,方源失了底气,但还是不愿丢了示弱,口中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孤男寡女的,也不怕我把你强奸了啊。」
徐萍也不甘示弱,挑眉一笑道:「有本事你来啊,谁怕谁?」
「我~!」
方源算是被彻底打败了,面对眼前的尤物,他真的是有色心没色胆。
「大小姐,咱别玩了好吗?你这是在玩火啊。」
徐萍看着方源纠结的样子,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心中很是得意。凑到方源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道:「不喜欢吗?想要的话我帮你啊,别忍着了,对伤口不好的。」
贴面的耳语,徐萍的鼻息打在方源耳朵上,带来一阵酥麻。方源浑身一颤,一低头视线正好从她连衣裙的领口看了进去,红色的蕾丝胸衣包裹着一对挺拔的双乳,可以清晰的看见嫩白的乳肉。
如此近距离下的双重刺激,久未泄欲的方源哪里受得了,只觉鼻腔一痒,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他赶紧用手捂住鼻子,整个人缩到了沙发的一角,一手推开徐萍告饶道:「好吧,是我输了,求你别再玩了,会出人命的。」
徐萍看到他指间渗出的鼻血,配合他此时的表情,实在太过滑稽。不由嗤笑出声。
「哈哈。」
见方源告饶,徐萍也没再激他。毕竟他此时还受着伤,要是导致他伤势加重,那就非她的本意了。
「好了,不逗你了,快把鼻血擦擦吧。」
她给方源递过纸巾,又吩咐道:「把这边脸擦完,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说着示意方源再次躺下,将药膏再次拿了起来。
方源现在也不抗拒了,牵线木偶一样听话地再次躺下。只是这次腰胯收得更厉害,整个人缩得像个小虾米,生怕自己的下面再碰到她。
徐萍莞尔一笑,沾了点儿药膏继续给方源涂抹道:「你真够能忍的。」
方源闭上眼睛不敢再乱看,嘴里说道:「我又不是变态,总不能一有欲望就胡乱发泄吧。」
「切,说得你好像是正人君子似的。一定是经常自己动手解决,所以才那麽能憋吧?」
「你乱说什麽?」
方源被她突发奇想的话,激得马上睁开了眼。
「难道不是吗?」
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方源气笑道:「你从哪儿看出来了?」
徐萍见他还不承认,又凑到方源耳边戏谑道:「别装了,你昨天是不是在我这儿动手了?」
说着她还向监控的方向摆了摆头,以示自己全都知道了。
方源虽然早有被质问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麽快,而且还是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徐萍更是一上来就认为他昨天在厕所里干了龌龊事,可事实他真的啥也没干啊。
「我说我啥也没干你信吗?」
「你说呢,昨天我晾在里面的内衣都被弄乱了,鞋子也是湿淋淋地在阳台才找到。你是不是射我鞋里了?」
「……」
方源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没料到徐萍这麽奔放。他还纯洁的以为,她最多会认为自己一时冲动,看着她那些内衣手淫,然后不小心弄脏了她的高跟鞋。可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当他是个有恋物癖的变态嘛。
「你还真敢想,是不是我今天不把你办了,我反倒成了只敢手淫的变态了?」
方源爬起身一脸认真的对徐萍说道。事关自己的尊严,方源觉得自己真是被徐萍给逼到墙角了。
徐萍见方源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了怯意。但一直占上风的她还是不甘示弱,一仰头道:「你敢吗?」
方源看着她娇媚的样子,双眼渐渐充血。刚才就被她撩得浑身燥热,理智强压之下心也是一直在左右摇摆。本就情欲未消,如今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一股热血上头,抱着占点儿便宜的心思,对着之前轻啄他的红唇,报复性的吻了上去。
「呜~!」
徐萍没料到方源真敢如此,一瞬间的诧异过后,竟忘了拒绝。
方源吻住这娇艳的红唇之后,大脑就进入了短暂的空白。大手放在徐萍的双肩上,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女上男下的慢慢仰倒在沙发上。
开始他还只是笨拙地吸嘬她的红唇,最后还是情动的徐萍主动伸出舌头,探入方源口中,他才惊喜的将这送上门来的柔软含住,伸出自己的大舌不住的与她纠缠,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两人的情欲开始燃烧,方源的一双大手不住地徐萍背后摩挲。只是隔着裙子让他始终得不到满足,慢慢地他将她的裙摆一节一节地搂起,直至全部盘在腰间。一双大手径直覆在她扭动的翘臀上,入手一片丝滑的触感。
原来她穿的是连裤袜,方源更加兴奋。将徐萍的香舌吸入口中,含咬纠缠间,吃下不少她的香津。双手更加大力地揉搓着她的丝袜翘臀。
徐萍也迷醉在他的男性气息里,扭动着回应,鼻间不时地轻哼出声。鼻息打在方源脸上,让彼此更为对方的荷尔蒙着迷。
这对男女就这样和衣在沙发上亲吻扭动着,久久地痴缠不愿分开,客厅内的气氛一下子旖旎无限。
徐萍比起刘思要矮一些,身材也更显丰腴,但魅力完全不逊于她。丰腴的肉臀摸起来更有手感,加上高档丝袜贴合着肌肤,完美契合了方源的喜好。
不一会儿方源就完全性起,不满足于裤袜里内裤的阻隔,大手找到裤袜腰间的收口,就想将手探入直接揉捏徐萍的肉臀。
「啊。」
徐萍轻咬了一下方源的下嘴唇,阻止了他进一步的侵犯。方源吃痛之下也停了下来,吻了良久的嘴唇终于分开。
「流氓,还不停下,小心我告诉思思啊。」
徐萍抬起脸来嗔道,嘴角还连着两人津液的残丝。
方源听到徐萍提起妻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徐萍娇艳欲滴的俏脸,嘴角还残留着两人的津液。不复刚才的气势,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心中不由大为满足。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说着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覆在徐萍肉臀上的大手。
徐萍的脸上情欲未退,慢慢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腰间的裙子,杏目含春地剜了方源一眼道:「你果然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嘿嘿。」
方源尴尬地笑了两声,看出她没生气,最多也就是有点被占了便宜的委屈,心中压力小了不少,口中戏笑道:「谁让你说我是变态的,我要是不占你点儿便宜,岂不是又成了禽兽不如的变态了。」
徐萍见方源的态度渐渐地反客为主,气势下不再是刚才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下有些气不过,纤手探到方源胯下,找到刚才顶在她小腹上作怪的阴茎,顺着阴茎摸到阴囊,一把抓住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嗔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知道占我便宜的下场。」
「啊~!」
下体阴囊被制,方源疼得一阵哆嗦。条件反射地拉住徐萍的手臂,就想要起来反抗。
「别动,乱动我就废了它,反正是你先欺负我的,到时候思思也不会怪我。」
徐萍不知从哪儿学的这一招,捏住方源的阴囊不让他反抗。
「我错了,大小姐,很疼,快放手,会出人命的。」
方源赶紧求饶,他没料到徐萍会这麽彪悍,也不敢乱动了,只求她快点放手。
「这会知道错了,刚才不是很能的吗?你再嚣张啊。」
徐萍手中的力度拿捏得正好,让方源感觉到痛,又不会疼到让他条件反射的奋起反抗,只能跟她僵持。
「啊,你这妖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方源看她得意的样子,也不甘示弱,两人经过刚才的亲昵,暂时放下了男女大防,嘻闹式的只为争一口气。
他此刻无法起身,离他最近的是徐萍并在沙发前的双腿。他心念一转,将手收了回来,向下一捞。将徐萍的一双小腿抄起,拉入怀中。
「啊~!」
徐萍顿时失去重心,吓得惊叫了一声。身子向后倒去,条件反射地往沙发里挤了挤。好在沙发够大,勉强容下两人才没有掉下去。
两人一头一尾地挤在沙发上,衣衫淩乱,场面旖旎引人遐想。
方源握住徐萍的一双丝袜小腿,入手一片丝滑。他大手下滑脱掉了她玉足上的拖鞋,一手一只捏住徐萍的丝袜玉足,用力地碾压足心,口中道:「你再使坏啊,来啊,谁怕谁。」
「啊,痒。」
徐萍受不了来自脚底的刺激,两脚不住地踢腾抖动,激烈的反抗起来。刚才失去重心之下,已经将手从方源胯间放开,失去了对他的控制。这会儿自己反倒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方源欺淩。
徐萍猛然的踢动,让方源无法同时控制住两只脚。于是他放开了一只脚,两手并用对另一只脚发起了进攻。两只大手将她的小脚完全掌握,两只大拇指不断地在徐萍的丝袜脚心,按摩式的挤压碾动。
刺激得徐萍足指蜷缩,条件反射地踢动得更加猛烈了。无奈被方源制住的小脚无法摆脱,可另一只自由的玉足却是不时地踢到方源下巴上,震得他伤口生疼。
但这种疼痛反而刺激了方源,捏住她丝袜脚的大手,不光在她柔软的脚底研磨,更是不时腾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脚踝和足指上来回抚摸。丝袜光滑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此时的感觉甚至比刚才与她亲吻时还要美妙。
脚底也是女人的敏感带,此番被方源这样刺激,徐萍踢动双脚的同时,腰肢更是跟着扭动。胯下一阵湿意渗出,一种酥麻的感觉贯穿全身。她不知有多久没被男人这样摸过,就算她平时再大胆,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女儿家的矜持。
全身酥麻的同时,坚定地要摆脱方源的控制。她将自由的那一只丝袜玉足抵住方源的下巴,猛踩借力想将被控制的脚抽出。同时双手再次探入方源胯下,慌乱地抓住了方源的阴茎。
「唔~!」
下体再次受制,方源吃痛过后,双手更加不顾一切地挑逗手中的丝袜玉足。同时奋力地撅起头,想将顶在自己下巴上的另一只脚给顶回去。
两人僵持之下,徐萍抵在方源下巴上的玉足调整了一下方位,足跟发力的同时,前脚掌竟直接盖在了方源嘴上,包裹在丝袜下的圆润脚指踩在了方源口鼻之间。
「轰!」
方源只觉脑中一声炸雷响过,他何时有过这种体验。手中揉捏着徐萍的丝袜脚掌,感受着丝袜的紧致与光滑;胯下的阴茎被她握在手中,虽是被捏住,但隔着裤子并没有什麽疼痛感,反而有种舒爽的刺激;最让他疯狂的是鼻中能清晰地闻到她丝袜脚的味道,一种混杂着淡淡汗水味的体香。
不,不是体香,是一种带着淫靡荷尔蒙的春药。
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轻易的张开嘴来舔舐她。但此时方源已经性奋到了顶点,这种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让他很快就到了高潮的边缘。他感觉胯下的阴茎快要爆炸了,已经有了要发射的冲动。毕竟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泄欲了。
「快放手~!」
方源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紧接着就感觉到阴茎一阵抖动,竟然射在了裤子里。
徐萍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方源阴茎的抖动,她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麽。整个人顿时懵了,正在发力的手和脚软了下来,不自觉的收缩四肢,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涌过,打湿了内裤的同时,顺着胯间流入腿弯,弄得紧贴肌肤的丝袜粘粘的。
方源也放开了手,两个人大脑同时一片空白,空气一下子陷入了沈寂。
最后还是徐萍先缓了过来,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说什麽,美目流盼,双颊绯红地剜了方源一眼,衣衫淩乱地回房间去了。
方源缓了好久才坐起身来,偷偷地去卫生间,脱下裤子用纸巾清理了一下。最后看了徐萍的房门一眼,也没打招呼,静悄悄的离开。这一夜,两人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