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弦月挂在树梢,清冷月光透过碎裂轩窗,洒落室内。
伴着一声低吟,李明淑被缚着双手缓缓吊起,双脚离地足有数寸,唯有踮着脚尖方能勉强站稳。
丁寿如观摩什麽珍稀事物般,绕着李明淑前後打转,李明淑本就身姿颀长,为夜探丁府又穿了一身紧身夜行衣,此时因踮脚故绷紧全身,周身曲线更是显露无遗。
丁寿看得甚是满意,点点头吩咐道:“好了,你下去吧。”
“老爷,”尹昌年将穿过房梁的另一端绳扣系在床柱上,忧心地望了满是愤懑的李明淑一眼,怯怯道:“可否宽宏饶过她这一遭……”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麽?”丁寿声音倏地转冷。
尹昌年心头一惊,慌忙低头道了句“不敢”,匆匆退了下去。
“丁寿,你身为大明朝廷命官,如此欺侮藩国命妇,不怕天朝法度麽?”见国中昔日尊贵无比的尹昌年唯唯诺诺,李明淑怒火满腔,厉声娇叱。
“怕自然是怕啦,”丁寿咂咂嘴,摩挲着下巴道:“不过你去问问大妃殿下,她定然不会道出本官什麽不是,至於殿下你麽,夜入官宅,持剑行凶,似乎怎麽看,这理都在本官这一方吧?”
李明淑看着丁寿一脸得意,粉面涨得通红,愤愤道:“你我公平再决一场,倘若败北,要杀要剐随你处置,绝无二话,你可有胆量解开我身上禁制?”
“没有。”丁寿把头一摇,怂得乾净俐落,今次得手纯是险胜,真教李明淑放开手脚,府里怕是没人能再制得住她。
“你……”李明淑突然发现,当人不要脸到一定程度时,她的确毫无办法。
“殿下且消消火,人在江湖,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败了便是败了,多说何用?”丁寿又绕着修长娇躯又转了一圈,在她身前立定,嘿嘿笑道:“不过你要公平较量,也未尝不可。”
“哦?”李明淑心底又萌生一丝希望,还没等她详询,只听一声裂帛,长裤突然间被撕去一截,露出腿上紧实雪白的大片肌肤。
李明淑一声惊叫,“你要做什麽?”
“不是要公平麽?丁某赤身露体教殿下观赏了许久,殿下也该投桃报李,让在下也开开眼啊!”丁寿理所当然道。
“呸!无耻,哪个愿意看你!”李明淑怒叱一声,别过脸去。
“愿不愿都看了半天,殿下何必口不应心。”丁寿嘿嘿怪笑,又是几声裂缯,李明淑一套紧身夜行衣已被撕成条条寸缕,不由惊慌道:“你……你不要!”
丁寿岂会听从她的,两手连撕带扯,不过数息间,李明淑身上除了贴身的一件轻纱襦衣,再无片缕。
“啧啧啧,听闻殿下已年过半百,谁想这皮肤竟然还保养得如此宜人,比之年轻女子还要紧致养眼,”指尖挑起纱衣,丁寿啧啧称赞,眼前胴体肤白如雪,小腹平滑,光如凝脂,娇嫩酥乳随着女子呼吸微微颤动,两粒乳珠点缀在粉色乳晕上,如同鲜红樱桃,让人禁不住想扑上去啜咬一番。
李明淑凤眸之中终於闪过一丝惊慌,“你……你不要乱来……啊!”男人的大手已然覆在自己胸前,抓住她右边那颗轻轻抖动的乳球,揉捏把玩。
“你……放开……我!”心慌意乱之下,李明淑声音不觉有几分发颤,首次觉得自己这般无助柔弱,明亮双眸瞬间蒙上一层雾气。
“放开?”李明淑本就生得玉容花貌,此时秋波含愁,泫然欲泣,更是平添了几分娇柔媚态,丁寿眼中透出浓浓欲望,到嘴边的食儿岂有放开之理,他加大力气揉搓着掌中嫩肉,邪邪一笑,“也未尝不可。”
望着羞愤中流露出惊喜的秋水明眸,丁寿凑近娇靥,低声道:“只消殿下真心实意地唤一声”好相公“,在下便解了殿下身上禁制,如何?”
李明淑一生醉心剑道,虽五十许人,仍是云英未嫁之身,岂会甘心受丁寿这般折辱,羞恼之下,一腿飞起,踢向近在咫尺的下流胚子。
可惜她此时全身经脉被丁寿的搜魂指封闭,内力尽失,这一脚如何踢得中,玉腿才至半空,便被丁寿轻易抓在手中。
抚摸着紧实光洁的小腿肌肤,目光顺着大腿瞥向毛茸茸的桃源洞口,丁寿不觉涌起一股莫名的暴虐之心,他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嘴唇,狞笑道:“既然你这老骚货等不及要分开腿挨肏,二爷便成全你。”
不等李明淑有所反应,丁寿又将她另一条腿抄起,大力掰开,紧密严实的宝蛤也被他这股蛮力扯开一道嫣红缝隙。
李明淑心中一跳,不等她张口怒叱,丁寿已然将怒涨毒龙凑向她雪白的大腿根部,紧接着挺动腰身向前重重一撞,健硕阳根硬生生挤开紧闭肉唇,一下便没入大半。
“啊——”李明淑陡觉下身好像被一根烧红的铁棒强行贯入,整个人仿佛都要裂开,疼得她冷汗直冒,不禁樱唇一张,发出一声长长娇吟。
“殿下此时反悔,还来得及的。”丁寿体会着肉柱前端被紧窄穴腔不断挤压吸吮的舒畅快感,尚有心低声调笑。
李明淑俏脸一扭,别向一旁,既然陷身敌手已遭狼吻,多说还有何益,一切随他去吧,自己断不能屈身告饶,丢了李氏王族的颜面。
“殿下既心意已决,便恕丁某不恭了。”
对方不肯认输服软,丁寿乐得畅所欲为报仇雪恨,伴着一声轻笑,李明淑随即感受到那根深深进入身体的粗壮巨物开始不停抽动,下身又痛又涨,疼得她眼泪都险些流下。
“你这……恶贼……断不……会有好下场……呀!”男人每一次动作,李明淑感觉下身仿佛都被撕裂一般,不由疾首蹙额,咒?不停。
丁寿不理恶语,埋头耕耘,昂扬巨物破开细窄花径,一次次蹂躏撞击着娇嫩花蕊,低头瞧着棒身上带出的缕缕血丝,戏谑道:“公主殿下这等年岁,还没招赘驸马,莫不是朝鲜三千里江山寻不到一个男人可以填满你这骚穴的,非要等着本官与你开苞见红?”
“殿下小穴好紧?,等闲人怕是三五下就被夹得丢盔卸甲,幸得遇见丁某人,定服侍得殿下满意,哈哈……”两臂抄着粉嫩腿弯,丁寿手托圆臀,挺耸不停。
耳边淫词不断,下体幽径又被那根巨阳肆无忌惮地抽送挺动,李明淑欲哭无泪,只是不停扭动腰身想要挣脱抗拒,可她如今俏臀悬空,两腿都在男人臂弯操持之中,这般弱柳扶风的轻微摆动,非但未能脱了掌握,反激起他滔天兽欲。
“殿下果然识得妙趣,才经破身便这般懂得迎合男人,本司胡同的那些婊子怕都不如殿下骚浪……”丁寿哈哈狂笑,挺动巨物,一口气不停歇地连耸了百余下。
李明淑被他顶得美目翻白,险些背过气去,那根丑陋物事如巨杵般填满了她整个穴腔,一下下捣在她的花心深处,才经人事的娇嫩宫苞不堪征伐刺激,胀痛之余,一股麻酥酥的感觉渐渐自花蕊处升起,如电流一般逐渐传遍全身,她被这奇怪滋味折磨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头乌黑秀发随着螓首乱摆,挂在男人身侧两只秀足更是绷得紧紧,十根红白分明的纤巧玉趾时而分张如伞,时而蜷曲似兰,真个百爪挠心,欲仙欲死,突然间臀儿不禁抖了几抖,一汪春水喷溅而出。
“才这麽几下就出水了,李氏王族的女人果然够骚浪……”丁寿抱着李明淑修长滑腻的两条大腿,一下顶到尽头,将穴心花苞都撞得凹陷了几分。
“哎呀……你胡说……啊……”李明淑想要矢口否认,男人却将肉柱抵在花心上快速研磨了数下,透过马眼溢出的天魔真气蚀骨销魂,又激得她娇躯轻颤,忍不住轻声呻吟,急促喘息了几声。
“我胡说什麽了?殿下嘴上硬,下面这张嘴可是诚实得很啊,一直咬着丁某的菇头舍不得松口啊……”丁寿轻轻晃动着屁股,得意洋洋。
“你……”李明淑无话可说,便是强嘴,身子却做不了假,方才泄身的花心余韵犹在,本能地颤抖抽搐,的确如婴孩小嘴般裹着肉龟一吮一吮地,教她辩白不得,只能徒增羞辱。
李明淑索性咬紧银牙,打定主意不再发出声音示弱,将愤怒、仇怨、及羞愧不安尽数埋入心底,恨恨地瞪着身前夺走自己贞洁的男人。
“嗯?不说话了,好,用心体会也是一样。”丁寿对眼前能吃人的眼神视若无睹,有了淫液润滑,棒儿如鱼得水,进出抽送间更是方便畅意,粗壮阳根狂风暴雨似地狂抽猛插,每一挺送都尽根而入,直刺女人花心深处。
唧唧水声由二人紧密结合的性器处不断传来,李明淑虽抑住声音,偏身子不听使唤,泄身之後,秘处痛楚渐消,腾起层层酥麻快感,娇靥上很快便泛起一片嫣红,顺着面颊延伸到耳後、颈下,迅速布满全身,整个娇躯如桃花般粉红娇艳。
一次次泄身的快感如潮涌向脑海,李明淑感觉身子逐渐发沉,心儿却愈加轻盈,仿佛随风飘荡,不知游向何处,那根狰狞巨阳将自己下身填得满满当当,那种饱满充实的膨胀感又教自己浑身发烫,回首半生,钻研剑道,似乎从没得到过这般飘入云端的梦幻快乐,难道这便是所谓的鱼水之欢?她不由暗暗後悔,也许自己趁芳华之时便该成亲嫁人,早日享受这浸透骨髓的男欢女爱……
烛台堆泪,时间点点流逝,李明淑几乎已沉迷在这销魂透骨的淫戏之中,子宫中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每一次痉挛宣泄都教她全身震颤,娇吟不绝,她嗓音已然嘶哑,粉红娇躯汗水淋漓,如从水中捞出一般,唯有花房苞宫在男人阳物的挑逗戳弄下,阴精像山洪暴发般汹涌而出,浇灌在火热肉龟上,又被顶端马眼将其中精华一滴不剩地吸纳乾净。
失魂落魄的李明淑不知自己阴元正在大量流失,再这般下去,不消片刻,她不但内力大损,还会因此香消玉殒,有性命之忧,更没发现此时的丁寿,额上青筋暴现,一双黑眸已转为血红赤色,诡异骇人。
丁寿一下又一下地向前挺耸着,好似打夯般机械运动,每次都撞得李明淑娇躯震颤,颤巍巍的娇艳香峰红艳艳来回跳跃,勾人眼球,他忍不住大张嘴向着一颗粉红樱桃咬了下去。
“啊——”李明淑引颈痛呼,一双被缚玉手攥紧成拳,皓腕上细长绳索都深深陷入肉中。
这一声惨叫也让丁寿猛然警醒,回过神来的他发现李明淑美目半闭,娇躯绵软没有一丝力道,樱唇更是青白得毫无血色,暗道一声不好,这一放开手脚,没留神险些又肏死了一个。
丁寿急忙收拢丹田真气,停止天精魔道运转,探探她的鼻息,庆幸发现得早,还来得及修补阴关,只是李明淑如今模样,怕是经不住这般征挞,托着娇躯猛干了半宿,他两臂也微微酸乏,当即挥掌如刀,将梁上绳索割断。
晕晕沉沉的李明淑玉面朝下被丢掷在一张四出头官帽椅上,坚硬冰冷的椅背硌得她柔软胸腹生疼,神智也清醒了几分,发觉自己虽从梁上解下,但仍旧缚着双手,两腿岔开跪在椅子扶手上,玉臀悬空高翘,男人正趴在她的背後连连进击着。
这等如野犬交媾般的丑态让李明淑羞愤不已,不过未多久她便无暇记挂了,虽然这个姿势因有臀肉阻挡,不像方才正面交合毫无遮拦直抵花心,但阴关被肏破之後的身体敏感无比,菇头龟棱一次次刮蹭穴壁嫩肉也让她身体迅速起了反应,颦着眉儿低声呻吟,呼呼娇喘。
“啪啪~~”背後男人忽然加快了速度,坚实小腹猛烈撞击着雪白圆臀,饱满雪丘激起层层臀浪,挂在椅背後的一双玉乳也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泛起迷人乳波,连坚实的黄花梨官帽椅也在男人顶撞之下“咯吱咯吱”地向前轻移。
在清脆绵长的肉击声中,丁寿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俯下身子,两手握住晃荡椒乳,下身用力狠顶了十余下,每次顶插都深入花房,仿佛恨不得直接将身下人刺穿紮透。
“呀——”花心剧颤,雪白乳肉在男人紧攥的掌心中扭曲变形,李明淑又疼又爽,在一阵颤栗中再度泄了身子。
“啊——”丁寿同样一声大叫,火烫巨阳如开了闸门,一股股滚烫热流喷薄而出。
那如岩浆般滚烫的男人精华射得李明淑娇躯乱颤,每一股热浪都冲击得她全身哆嗦,连抖了十几下,才软伏在椅背上吁吁喘息。
“总算是……完了……”李明淑长发淩乱,香汗透体,不自觉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身子虽酥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神智却恢复了一丝清明,瞬间心头痛如刀绞,方才怎麽了?究竟是什麽邪神作祟,使自己变得如此淫荡,与这个囚禁怿儿,淫辱李氏宗亲的恶贼这般狎玩淫戏!
可算及时出来了,丁寿吐出一口浊气,适才趁着泄身将李明淑阴关修复,好歹保住了她性命,奶奶的,若是再不小心活活干死一个,二爷以後怕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慢慢支起身子,丁寿打量着身下女子,那件轻容襦衣早已被香汗润湿,紧贴在光滑玉背上,若隐若现的优美曲线显露眼前,让人食指大动,嘿嘿,天精魔道可以不用了,这可餐秀色却不能就这般就浪费……
李明淑羞愧自责,男人那根物事还在自己体内,想想便教她耻辱不已,凤目流波,透过蓬松秀发乜斜身後人,冷声道:“你弄完了,从我身上滚开!”
用手指帮着梳理了下女人的乌黑长发,丁寿俯身在精致细巧的耳坠上吻了一口,低声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殿下莫说这般煞风景的话,今夜——还长着呢……”
李明淑觉到体内那根软绵巨物陡然一涨,又变得坚硬如铁,将穴腔塞得满满,她顿时芳心乱跳,俊目斜?,惊惶道:“你……又要麽?!”
丁寿已然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壮硕阳根蓦地再次深入,这一下又深又狠,顶得李明淑整个人身子前倾,螓首高高昂起,发出一声长长嘶鸣……
*** *** *** ***
雄鸡破晓,红日初升。
外间守候的尹昌年近乎一夜未眠,里面不时传出似痛苦似舒畅的串串娇吟与激荡狂呼,彻夜未息,实不知李明淑受了怎样的一番折磨羞辱,直到五更里间才逐渐没了声息,这突如其来的宁静反更让她心生忐忑,忧心李明淑的生死祸福。
畏于丁寿淫威,尽管坐卧不宁,尹昌年还是不敢踏入里间半步,幸好天亮後终於来了解围之人。
“大妃殿下,老爷可起了?”即便尹昌年如今在後宅中干的不过是一暖床仆妇的活计,谭淑贞还是依旧敬重如常。
盼望终於来了由头,尹昌年对这位素来和善的丁府女管事期冀问道:“谭管事,寻大人可是有要事?”
谭淑贞微微一笑,“有客造访,我来通传老爷。”
“什麽人啊?”里间房门打开,赤身裸体的丁寿缓步走了出来。
谭淑贞对丁二爷这副尊容早已是见怪不怪,敛衽施了一礼,便道:“是顾家小姐。”
“采薇?她这麽早来莫非是出了什麽事?”丁寿心中犹疑,急吩咐道:“去给我取件衣服来。”
谭淑贞听命转身去东次间柜中寻备用衣袍,丁寿低头看看自己胯间秽迹,微微皱眉,扯过尹昌年便摁跪了下去。
尹昌年见丁寿往下体指了指,立时会意,抡圆舌头便开始为他清洁身体,待谭淑贞取了衣服过来,二人立即帮着丁寿穿戴整齐。
丁寿振振衣袖,随口嘱咐谭淑贞道:“里间轩窗和床都坏了,回头安排人置办一下。”
“是。”谭淑贞虽然心中讶异为何好端端地坏了许多家什,却没有多问,只是低头应声。
丁寿扭头见尹昌年心神不宁地偷眼觑向里间,不耐道:“别看了,进去给她安顿一下,再准备点参鸡汤给她补补身子。”
尹昌年忙不迭点头称是,三步并两步冲进了里间。
“啊!”尹昌年双手掩唇,只见眼前的李明淑一丝不挂大字型躺在床上,两只玉臂外撇,雪白皓腕上还绑着她那件撕碎的白色纱衣,另一端则系在床头前後脚柱上,如云秀发乱蓬蓬铺在枕上,玉颊上酡红未退,两眼失神,空洞洞地望向破裂床顶,鲜红樱唇微张,露出几颗莹白贝齿,全身上下缀满细密汗珠,如玉肌肤上遍布清晰可见的齿印与青紫掐痕,一双玉柱般浑圆的修长大腿微微曲张,腿根肌肉不自觉地仍在抽搐震颤,芳草桃源处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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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可是出了什麽事?”丁寿步履匆匆转到堂前。
顾采薇正在转目打量厅堂布置,闻听这话也是一愣,“没有啊,大哥为何这般问?”
“恁早赶过来,还以为你有什麽急事呢?”丁寿这才松了口气,摇头苦笑。
听出丁寿语含关切,顾采薇甜甜一笑,“谢大哥关心,其实小妹还真有一桩事,呶,你看!”
“请帖?”丁寿疑惑接过顾采薇手中烫金请帖,打开之後便是一怔,“令尊寿宴请我?”
“是啊,三日後家父做寿,还望丁大人届时大驾贲临。”顾采薇似模似样地作了一揖,歪头浅笑。
“这……”顾老头还则罢了,那母老虎若是照了面,还不得一剑劈了二爷!丁寿心头犯难,踌蹴道:“大哥我最近公事繁忙,神机营里还有许多军务待处理……”
顾采薇笑容顿敛,“大哥是说来不得?”
丁寿为难地搔搔头,愁眉苦脸道:“实在是抽不开身?。”
顾采薇小脸一垮,背转身坐到一边,垂首不语。
见这妮子怏怏不乐,丁寿暗暗叫苦,涎着脸凑上前,“采薇,非是大哥不愿,实在是人在公门,身不由己……”
顾采薇嘟着樱唇,低头摆弄着腰间裙带,“几杯寿酒能用多大工夫,亏人家特意为你写了帖子,你倒好,一点面子都不肯给!”
我就说二爷和顾北归也没甚交情,他无端请我干什麽,原来是你这丫头起的由头,不过这情面是愈加抹不开了,丁寿心里直犯难。
顾采薇愈想愈是难过,“师父师姐她们早早便回峨眉了,爹这几日心绪不佳,娘又要闭关,大寿的日子我连个说话的人都寻不见,你也不知体谅人家这番苦心……”
“非是大哥不体谅,而是……等等,你说你娘要闭关了?”
“早先不是和你说过,娘每月这一日都要闭关练功的,”顾采薇俏目一翻,横了丁寿一眼,“人家说的话你总不放在心上!”
“话当然是记得的,”丁寿讪讪摸了摸鼻子,不确定道:“只是没想到伯母连顾老伯的寿宴也不肯露面?”
“以前只是家中亲友聚在一起时娘也是肯破例的,只是後来爹名气越来越大,她嫌爹净招些不三不四的酒肉朋友,与爹争执过几次,索性再也不露面了。”顾采薇没精打采,显然对两位高堂为此闹别扭有些不以为然。
哈哈,凤夕颜那娘们不出现,二爷还怕个屁啊!丁寿心花怒放,拍着胸脯道:“妹子勿忧,三天后大哥一定到。”
顾采薇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麽?”
“喝几杯寿酒能用多大工夫,再说还有采薇你这份苦心在,大哥便是百忙之中也一定抽出身来,为顾老伯庆贺。”二爷毫不介意把刚才说出口的话捡起又吃了回去。
可惜这回顾采薇却没往日好糊弄,一脸犹疑道:“一会儿说不来,一会儿又说来,到底是怎生情状,你说个清楚!”
“这个……”丁寿搔搔头,“实不相瞒,大哥昔日无状,得罪过令尊。”
“我爹?”顾采薇慌得站了起来,本想着借寿宴之便将丁大哥引荐给爹爹,怎知他们昔日还有过节,她心悬不定,忧心道:“怎生得罪的?”
“当日大哥初来京城,官卑职小,宦囊羞涩,在银钩赌坊不识令尊当面,闹了些误会……”丁寿考虑今上颜面,未敢将小皇帝扯进来,只是将那日银钩赌坊诈赌之事简要说了一遍。
顾采薇听了忍俊不禁,“原来大哥与爹早就认识了……”
“惭愧惭愧,实在羞於见人。”丁寿故作羞惭。
“有什麽可惭愧的,爹常说不管穿窬剪径,还是坑蒙拐骗,都是人家的本事,你自己不察教人占了便宜,是道行不够,怨不得旁人去,大哥不必放在心上。”顾采薇宽慰道。
顾老儿不愧“赛孟尝”之称,还真有孟尝君豢养鸡鸣狗盗之徒的那点意思,丁寿心底翻了个白眼,拍着脖子道:“顾老伯纵不见怪,但令堂修罗仙子名满江湖,传闻素来嫉恶如仇,愚兄实在担心这颗项上人头啊!”
顾采薇“噗嗤”一笑,“哪里便这般严重,娘年轻时虽然辣手无情,但惩办的多是奸恶淫邪之徒,哪里还顾得到你这诈几个银钱的小手段……”
言至此顾采薇俏脸微微一红,“我从小便听娘说过许多她行走江湖时夜走千家,劫富济贫的往事,哪件还不抵你这点小事!”
不知道偷看你娘洗澡算不算小事?丁寿腹诽一句,面上堆笑道:“原来伯母也是这般不拘小节,愚兄却是想得多了,想来采薇女承母业,与大哥我可算物以类聚……”
“谁和你是一类啦!”顾采薇娇嗔一声,再度背过身去,与方才怄气相比,此番却是女儿家撒娇含羞,芳心可哥。
丁寿呵呵一笑,忽然心中一动,“采薇适才说顾老伯这几日心情不好,究竟什麽缘故?可与大哥说说,免得到日子不小心触了老伯霉头,再惹他不快。”
丁寿这般在意自家长辈,顾采薇心头甜丝丝的,莞尔道:“不是什麽大事,只是爹素来爱热闹,往年过寿这时候家中五湖四海的豪杰早聚集了不少,今年却冷清了许多,有些感怀罢了……”
“这却是为何?”丁寿纳闷,就算顾北归平日结交的都是酒肉朋友,可顾老头如今还是手眼通天,见人撒钱的“有求必应”,远没到人走茶凉的时候,怎地恁快便感受到世态炎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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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为什麽?都是刘瑾那老阉狗干的好事!”荒宅之中,张茂满面怒气,愤愤不平。
“柳尚义和甯杲那两个狗官奉刘瑾之意行事,在北直隶境内日夜捕盗拿贼,那姓甯的还奏立什麽什伍连坐之法,真定广平那几个府县没一天消停的,百姓一见了生人立即就报官,那些绿林草莽很多都是有案底的,经不起查,不少人连京师城墙都没看见,便折在了路上,我能有什麽法子!”
“他们可会泄露圣教谋划?”遥遥相对的白袍蒙面人攒眉问道。
“那倒不会,我并没向他们交实底,只说是京里面有一笔大买卖。”张茂摇摇头道。
“不提前告知,就不怕他们遇事退缩?”
张茂不屑冷笑,“那班人目无王法,眼里只有银子,若晓得是进宫抢皇帝老子一票,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白袍蒙面人负手轻踱了几步,沉声道:“那些人也都是积年惯匪了,连一些鹰爪孙都应付不来麽?”
“呸!”张茂恨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愤然道:“六扇门那些龟孙自打换了主子,一个个鼻子都像狗一样灵,况且其中本就有不少绿林中人卖身投靠的,两边都是熟人熟面,怎麽绕得过去!有机灵的改头换面,专走荒野小道,不过这路程上便耽搁不少,一时半刻还到不了。”
“谁能想到,方兄弟遇难,竟给圣教大计带来如许麻烦!”白袍人喟然一叹,转首道:“咱们的人多是身家清白,应当无碍吧?”
“陆陆续续进城了几百人,可这安置又成了问题,他们都是外乡人,在京中没有落脚的地方,是个麻烦事。”张茂答道。
“可以分散开借宿民家或赁下几处房子,不要住客栈,太招人注目,更不要聚在一起,免得被人一锅端掉。”白袍人嘱咐道;“京师上下都是厂卫探子,万不可掉以轻心。”
张茂轻哼了一声,“若是王玺那个香头还在,有他们那些地里鬼,何必这般麻烦!”
王玺等人俱是大行分堂座下弟子,结果被眼前人不声不响做了弃子,若说张茂心无芥蒂,那是绝无可能。
“嗯?”白袍人面巾上露出的庞眉轻挑,眸中电光闪闪,看得张茂心中一跳,立即凝神戒备。
“为了圣教伟业,你我性命尚且随时可弃,王玺等人又算得什麽?”白袍人收回目光,轻声言道。
张茂松了口气,闷声道:“那如今京中连个熟门熟路的向导都没有,教众散居各处,举事时又如何聚齐人马?”
“京师中百业汇聚,让他们扮成小贩,走街串巷,熟悉京师各坊道路,也可再等等那些被阻拦在途中的各路响马。”
张茂无奈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白袍人又叮嘱道:“记住,只是白天挑篮卖货,夜间且不可妄动,如今京城盘查得严,避免多生事端。”
张茂狐疑道:“莫非朝廷那些鹰犬嗅到了味道?”
白袍人摇头苦笑,“是彩蝶门的小淫贼招惹了锦衣卫闯出的祸患,我等算是无妄之灾……”
*** *** *** ***
丁府後宅。
“明淑,且吃上一点吧,你这样身子吃不消的……”尹昌年举着汤匙,凑到李明淑乾涩唇边。
玉颊扭向一边,李明淑看也不看尹昌年一眼。
“唉!”尹昌年幽幽一叹,“你这又何必呢?事已至此,不妨就认命吧……”
“如你般让人呼奴使婢的差遣?”李明淑唇角微抹,冷笑道:“我宁可一死!”
“你当我不想死嘛?若非为了怿儿,我早便寻短见了!”尹昌年想想这段时间所受屈辱,悲从中来,掩面低泣,抽噎着将母子经历略述了一遍。
“该死的恶贼,竟无耻到要胁孤儿寡母,枉为天朝重臣!”李明淑咬碎银牙,指尖都陷入掌心肉中。
尹昌年抹抹眼泪,悲声道:“我也想开了,只要怿儿後半生平安无忧,随他怎麽作践羞辱,权当是我母子宫变谋逆的报应!”
“我却不甘心!”李明淑眸中怒火燃烧,恨声道:“今日之耻,来日定要他加倍偿还!”
“你如今功力全失,报仇之说实在太过缥缈,还是想想如何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经。”尹昌年再度端起手中参汤,柔声道:“来,先吃了它。”
李明淑看着白瓷汤匙中黄澄明亮的汤水,静默半晌,忽然道:“你放我走!”
尹昌年玉手一抖,匙中汤汁都洒出一半,“我?”
“你在这府中日子久了,定然识得路径,放我出去,待我恢复功力,再来救你和怿儿,杀了丁贼报仇雪恨。”
“不不不,”尹昌年连连摇头,如避蛇蠍似地起身急退了几步,“那人手段厉害得很,不说你能不能逃出府去,若是让他知道了是我放你离开,定然会对怿儿下毒手的。”
“你这般瞻前顾後,难道一辈子窝在这里受那丁贼淫辱不成!你当日宫变反正时的决断算计都哪里去了??弟怎麽娶了你这个没用的女人!”李明淑厉声怒叱。
尹昌年被骂得不敢抬头,默默垂首道:“明淑,我晓得你看我不起,如今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可我没有法子,只要怿儿能好好活着,再怎样我都无谓的,百年之後……地下任由成宗大王处置吧!”
将参汤放在床前小几上,尹昌年掩面奔出,却正撞进准备抬脚而入的丁寿怀中。
“大人!”尹昌年跪倒请罪。
丁寿向里间摆摆头,“她怎样啦?”
“还……还没吃呢。”尹昌年低声回道。
“嗯?”丁寿略带不满,绕开尹昌年进了屋子,望着床上李明淑喝问道:“为什麽不好好用饭?”
李明淑不答,一瞬不瞬地直视丁寿,眼中掩不住的腾腾怒意。
丁寿被她看得火大,一个箭步闪到床前,捏住李明淑雪白面颊强迫她张开樱唇,另一手取了参汤,径直灌了下去。
“想饿死自己?没那麽容易,爷不想让你死,你就给我好好活着!”手中参汤一半灌入李明淑咽喉,另一半洒了满床,丁寿毫不在意,直到碗中参汤涓滴不剩,他才松了手。
“咳咳……”李明淑被呛得涕泗横流,才脱丁寿掌握便伏在床头一串剧咳。
“乖乖听话不就免遭这份罪了?”丁寿摇摇头,满是无奈地将空碗抛给尹昌年。
“呸!”李明淑忽然抬起头来,一口香唾朝丁寿脸上喷去。
丁寿猝不及防,短短错愕之後,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得李明淑娇躯翻转,重重栽在床头。
“臭娘们,给脸不要,看我怎麽好好收拾你!”丁寿跃上床,骑在李明淑光溜溜的腰背上,开始撕扯自己衣服。
“大人,明淑她昨夜才破了身子,下面创伤未愈,怕是再经不起您宠幸……”尹昌年忧心李明淑身体,跪在地上弱弱帮腔。
“闭嘴,你若是放心不下,就脱光了跪在一边等着接棒,要不然就给我滚出去候着。”丁寿不满喝道。
尹昌年身子一颤,瞧瞧床头无力挣紮的李明淑,终究放心不下,默默宽衣解带。
丁寿解了衣物,抬腿从李明淑腰身上跨过,去了背後压制,身下人急速爬向床内躲避。
才向前爬了两步,便被男人扶住腰跨猛地向後一拉,盈盈臀肉撞在男人坚实小腹上,泛起一层肉浪。
赤条条的尹昌年跪在床前,目光正好可以看见那翘起圆臀,只见丁寿的手指从隆起阴阜间轻轻滑过,挑拨着牝间毛发,自己适才帮着李明淑擦拭清理过身子,黑幽幽的毛发半湿半润,乱蓬蓬挡在桃源洞前,红肿未退的蜜唇肿胀如桃,当中裂开一道红艳艳的缝隙,可以瞧见内里细腻光滑的粉红嫩肉,让她惊奇的是,丁寿似乎对牝户兴趣不大,并没在花瓣间逗留太久,而是攀援而上,掰开圆润光洁的臀瓣,修长中指戳进了那浅褐褶皱的漩涡中。
“啊——”李明淑身子颤抖,声音中多了一分慌张,“你……你要……干什麽?”
因紧张而剧烈收缩的肠道肌肉夹得手指有些发痛,丁寿嘻嘻笑道:“干你啊,昨晚上已经干了一夜,不会觉得陌生吧?”
“那里……不行!不能……干那儿!”长发遮掩了半个秀丽面颊,李明淑微微侧首,透过散乱长发间的目光中,更多的是惊惧求恳。
“这怕是由不得你,”丁寿抚摸着肩上旧伤,坏笑道:“昨儿个的是还本金,眼下的才是利息呢……”
“不……不要!”在李明淑心慌意乱的呼叫声中,尹昌年清晰见到那根怒涨巨龙一寸寸地没入到紧窄菊蕾中。
“啊——”一声长长悲吟,李明淑整个身躯都被顶得弓了起来,像一朵风中雏菊,凄美且无助。
丁寿按住光溜溜的圆臀,腰身向上提了提,再一次深深顶入,震颤的玉臂猛地扯紧了身下的湖丝床单,细碎贝齿在娇艳樱唇间留下一排浅浅血痕。
混浊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声几乎同时响起,尹昌年看见,几滴晶莹闪亮的清泪在素来倔强高傲的李明淑眼角间流转数下,终於无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