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漏更深,澄明如水的光华透过宫灯绢纱,洒落在一具具粉光致致,汗香腻腻的娇躯上。
细细的川字纹呈现在蕊儿光洁的额头,美丽娇小的身躯波浪般上下起伏,粗巨滚烫的巨物在鲜嫩娇艳的花蕊裹夹中忽隐忽现,一声如泣如诉的哀鸣娇啼,弱不胜衣的娇躯轻轻卧倒,贴伏在男人胸膛上吁吁娇喘。
同样香汗津津的美莲将女儿扶下抱在怀中,轻嗅着母亲身上淡淡乳香,蕊儿昏昏睡去,炕上狂欢还远未到结束之时。
看着沾满淫露体液的硕大阳物,倩娘不禁一阵眼热心跳,抬起玉腿跨坐在丁寿腰间,玉手把着那根近尺长的昂然巨物,凑准自家丰隆突起如馒头般的嫣红肉缝,缓缓沉坐,那根独眼怒龙便一分分没入了浑圆玉柱似的一双美腿缝隙之间。
“啊……二爷,奴……奴服侍……你……唔——”
坚挺巨阳直入花心深处,将细密多褶的肉壁一层层的碾直抻平,久违的充实饱涨感让倩娘还未动作便小泄了一番,春情激荡之余忍不住伏在丁寿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丁寿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倩娘这一口正咬在左肩被乌伦珠刀伤之处,虽说伤势不重,刀口已然癒合,可新生嫩肉终归不耐痛,况且倩娘兴奋中的一口也着实不轻。
“二爷,奴家不是有意……”倩娘久未和丁寿欢好,一时失禁,竟咬伤了主家,慌乱得不知所措,轻声饮泣。
她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那根巨挺阳物却还深入穴中,随着娇躯抖颤,重峦叠嶂的宝穴内壁轻轻蠕动,就像千百条蚯蚓在肉柱上来回爬行,令丁寿欲仙欲死。
“别慌,爷又没怪你。”丁寿抚摸着身上玲珑凹凸的娇躯,柔声宽慰:“许日子没疼你,可怨怪二爷?”
“奴家不敢,只是……”倩娘埋首垂眸,秋波闪动,三分羞涩七分妩媚道:“荒得久了,心中想爷得很……”
丁寿哈哈大笑:“那二爷今天便好好疼你。”
两手抚过修长笔直的一双玉腿,丁寿托住月臀不住的上抬下坠,倩娘娇躯好似置身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颠簸起伏,两只玉乳随之上下跳动,晃起层层乳波。
丁寿细细体会着倩娘名器所带来的裹吮蠕动,坚挺阳物每一次顶入,粉嫩肉壁都由四面八方挤压而上,仿佛试图阻止肉柱向内探索,坚硬如铁的独眼巨龙每一次顶耸都似披荆斩棘,蜿蜒而进,直至深入花蕊才得甘休。
“二爷……奴……奴家要……要死了……慢些……不……快些……弄死奴……”
倩娘拔下发簪,长发如瀑般垂下,又随着她杨柳般的摇曳身姿,飘舞飞散,倩娘如痴如醉不知所云地荡呼轻哼,玉手托着胸前双峰猛烈揉搓。
丁寿忍不住一声大叫,怒龙又一次破开重叠肉壁,冲入花宫,一股激流喷洒在名器宝穴之中。
倩娘被如岩浆般滚烫的热流射得哇哇大叫,身子瘫软如泥。
“姐妹们这车轮战法,爷觉得如何?”杜云娘让青红二女将倩娘搀开,扶着还未软下的肉柱嘻嘻媚笑。
“胜负未分,不要高兴太早。”丁寿嘴硬道。
“那妾身拭目以待。”杜云娘媚眼睇眄,也不嫌那根沾满了旁人淫液的阳物污秽,大张檀口直将那粗如鸭卵的紫红肉龟吞了下去。
“咕——咕——”灵巧滑腻的香舌只在龟棱下轻轻一舔,便含住菇头狂吸猛吮,将精管内的残余精液涓滴不剩的压榨而出。
丁寿本就阳旺气盛,杜云娘舌技略一挑拨,丹田热气立即直冲而下,肉柱再度坚挺膨胀。
杜云娘口中巨物暴涨,险些撑裂樱唇,急忙吐出长吁口气,在丁寿小腹轻拍一掌,“我的爷,可是要憋死奴家?”
“快,快上来!”丁寿喘息着。
纤长指尖在菇头上轻轻滑过,杜云娘摇头笑道:“那可不成,还没轮到妾身呢,宋家妹子,下个该你了。”
“这……”宋巧姣玉面通红,尽管回京这一路上早已习惯了与慕容白共荐枕席,後宅这场面对她言来还是过於淫靡,若非适才宴席间与诸女熟络许多,又有个同样初来乍到的慕容白作伴,她怕是早就掩面而逃了,可是当着诸女的面主动骑在男人身上欢好,面上又实在是抹不开。
“小妹毕竟是府内新人,还是杜家姐姐先来吧。”巧姣推辞道。
杜云娘咯咯媚笑,“那可不成,这次序适才抽签已然定下,姐姐可不能乱了先後。”
“哪许多闲话,你若不来,我就上了。”正用香舌生疏地舔吸丁寿胸膛的慕容白抢声道。
“慕容姑娘莫急,待巧姣过後便是你的位置。”身旁可人轻声劝道。
她几人推来让去,支棱着阳物的丁寿却等不得了,翻身将宋巧姣掀在炕上,分开雪白玉腿,火烫肉龟在毛茸茸牝户上蹭了几下,便急吼吼地搠了进去。
宋巧姣“嗷”地叫了一声,还未缓过劲儿来,便让丁寿一顿乱抽,弄得体酥骨软,阴精狂泄。
“太师叔,这下该白儿了。”早在一旁等着轮班的慕容白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丁寿却再没心思等着众女排队队分果果,就近一把扯过可人,将她仰躺摆放,腾身跨上娇躯,凑准微露红心的鲜艳肉缝儿,用力一耸,直抵花宫。
可人本还想着让位小慕容,未等动作被他一下猛顶得眉心紧蹙,一口气好悬没喘过来,好在年来没少经丁寿雨露滋润,她早已习惯了丁寿宝贝尺寸,匀过气後见夫郎双目泛赤,鼻息咻咻,晓得他欲火难捱,也不好再强求起身,只是揽着脖颈,挺腰迎凑,不时为他擦拭着额头汗水,随着花心激荡,快感渐增,也放开胸怀咿咿呀呀呻吟起来。
丁寿腰身猛耸,一手把玩着可人胸前玉乳,另一手去摸杜云娘多毛牝户,侧颈又与高晓怜吻到一处,其余几女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不须赘言,贻青贻红坐在炕沿两旁,一人把着可人一只雪白光腿,高高推起,方便丁寿更加深入,小桃来至身後,赤裸娇躯贴在丁寿背上,用阜上茸茸细草摩擦着二爷坚挺臀肌,腰臀不住轻耸使力,让丁寿不须用力便可尽享入港之乐。
众人各取所需,反将本该上位的慕容白晾在一边,炕上曲着长腿不住抱怨:“说了讲规矩排先後,轮到人时偏又乱了次序,还说劳什子新人旧人一视同仁,你们分明是欺负我这新来的!”
杜云娘被丁寿的指头抠进阴门,淫水不停浸出,听了慕容白委屈,不由笑道:“慕容姑娘,你且忍……啊……忍下,咱们爷性子起了,从不讲规……矩……哎呦我的爷,轻些,抠烂了您就没得用啦!”
“爷……爷……奴不成……要了奴的命……啊——”可人身子突然一阵癫狂乱送,随即长呼一声,一阵阵丢了。
丁寿放下可人,转目再寻猎物。
高晓怜离得最近,又被他一番热吻亲得玉面潮红,媚眼流波,丁寿才要扑上,慕容白已一把将她扯开,叫道:“太师叔,白儿在这,真的轮到人家啦!”
见小慕容俏脸红扑扑迫不及待的模样,丁寿心中发笑,有意逗弄,“那你还不躺好?”
慕容白喜上眉梢,忙不迭躺平身子,四肢大张道:“太师叔,白儿准备好……呀!”
丁寿将慕容白横拉在炕沿前,把高晓怜轻柔娇躯置在慕容白腰腹间,他立在炕下拎起一对玉足便尽根而入。
“爷,别太用力……啊……这下太深了……戳到妾身心窝窝啦……饶命!”高晓怜身子娇弱,被如饿狼一般的丁寿弄得又爽又痛,绯红玉面上瞬间浮起一层旖旎春潮。
“太师叔,你蒙骗白儿……啊哟,轻些,抓破咯!”慕容白才要发泄不满,那对饱满玉乳已被丁寿握在手中来回揉捏,痛声告饶。
丁寿不理二女叫嚷,一口气又快又猛地抽送了千余下,将晓怜弄得螓首连摇,娇躯颤抖,糊里糊涂泄了一气。
丁寿抽出肉柱,把着小桃螓首轻轻一拍,小桃会意蹲下身子便捧着阳物吞吐起来,贻青二人则跟着过来安置瘫软成泥的高晓怜,慕容白捧着已现青紫淤痕的雪白酥胸,苦着脸道:“太师叔便是不爱肏弄白儿,也犯不到这般糟践,将人压得浑身酸疼,胸都破了,只顾成全你们快活!”
杜云娘瞧着慕容白有趣,忍笑不住,“小妹子这点痛也捱不得,将来可怎麽伺候老爷?”
“你胡笑个什麽,不信你来做这垫背!”慕容白心中火烧,感觉在枕席间受尽众人轻视,眼眶中已有泪珠打转。
“哟,怎麽话说的,真就哭了,好妹子,咱们几个谁也不和你抢,下个让你来!”杜云娘赤身爬了过来,软语安慰。
“谁要你们让!本早就该轮我了!”慕容白赌气抽泣道。
“该你,该你,这次姐姐为你做靠背,如此可好?”杜云娘笑道。
“你说的又不算!”慕容白俏目一翻,瞥向了闭目享受小桃口舌服侍的师门长辈。
嘉勉地在小桃脸颊上掐了一把,丁寿睁眼笑道:“白儿躺好,太师叔这便过来疼你。”
“说得好听,天知道是不是又要哄人作肉床……”慕容白嘟嘟囔囔,身子却迅速躺平摆好。
“你二人也过去躺好。”丁寿拉起小桃,眼神微瞥,贻青二人立时会意,一左一右躺在慕容白两侧,自把着雪白大腿高高举起。
慕容白看着二人眼神迷茫,也有样学样要将一双长腿挑起,可挨到身上的却是小桃的粉腻香躯。
慕容白被砸得“哎呀”一声,“太师叔,你又诓……啊呦——”
肉龟挤开肉缝,丁寿腰身一动便搠了进去,着是慕容白适才看了许多,早已春水潺潺,欲火如焚,还是被他没头没脑一通乱抽弄得频频叫唤。
“呀……哈,太师叔,快……弄……弄死……不行……别,别走!”才被捣了百十来下,丁寿突然抽身退出,穴中空虚的慕容白顿感空落落的,两手虚空乱抓,期望将丁寿重新带回。
“嗯嗯,二爷……轻些……”叫唤的人却换成了小桃,挺翘鼻尖上汗津津的,摇晃着身子轻轻哼叫。
“旁人都是直接弄得爽利,为何单要吊着我,去弄这小蹄子?”丁寿处事不公,慕容白大为不忿。
“一人一百下,二爷我公平得很。”说话间丁寿已离了小桃,就着贻青耸了起来。
“求求太师叔,先别管几个骚浪蹄子,到白儿这来吧。”
耳畔听得贻青、贻红叫声此起彼落,慕容白更是心火旺盛,求告声已带了几分哭腔,眼见忍耐不得,便要把小桃扯下,耸身爬起,忽然身上一沉,丁寿重又回身,却是刺入了小桃体内。
小桃只觉这一下又深又狠,仿佛直突入顶门,嘴巴一张,叼住了慕容白胸前一颗鲜红樱桃。
“诶,你这丫头发骚了怎地什麽都敢咬,快松嘴!”慕容白扭动身躯娇叱不已。
小桃正被丁寿弄得六神无主,哪理会她的言语,只顾撅着屁股挨肏,咬死了不肯松嘴。
终於一声长嘶,小桃软软伏倒,盯着粉色乳晕上新添的两排细细齿痕,慕容白真是寻死的心都有。
丁寿将小桃移开,再度冲进她体内,一口气就狠弄了千百抽,转眼便让小慕容欲仙欲死,两手狂舞乱抓,正巧抓住旁边贻红一只酥乳,揉搓起来。
慕容白心魂激荡之下,手上没轻没重,贻红被抓得蹙眉轻呼,旁边贻青取笑道:“姑娘好不知羞,只会笑人,自己舒爽了不还是一样乱抓乱咬。”
慕容白此时也无暇分神答话,用力挺着紧实翘臀,凑着阳物只管狠命乱套,每次都是尽根纳送,仿佛只有把花心捣碎揉烂,才能解痒。
丁寿挺着阳物轮番在三女穴中忽左忽右,忽轻忽重,折腾了好番工夫,才将三人弄得淫水淋淋,有气无力叠抱在一起,昏昏睡去。
丁寿呼出一口浊气,听得背後又发出一阵轻笑,扭过身去,只见杜云娘靠着壁板坐在炕沿,一条雪白丰腴的大腿扯得极开,踩在炕前春凳上,纤纤玉指探在身下,将幽暗深邃的腔道敞与丁寿,黏答答的水珠还正缓缓滴出……
杜云娘吸吮着染了蔻丹的鲜红指甲,品味着自己胯间春露的味道,腻声道:“爷,可还能战否?”
“试试不就晓得了。”
看了这个淫骚模样,丁二兴发如狂,箭步冲到杜云娘身前,也不做研磨前戏,直挺挺刺了进去,一口气尽根顶送了数百下,将九尾妖狐肏得骚水乱溅,雪白双足勾在丁寿臀後,腰臀狂舞乱动。
感觉腰臀受束,动作不便,丁寿将她双足提起,先在手中把玩一番,引得杜云娘花枝乱颤,穴心子也是一阵蠕动吮吸,丁寿才将她两腿扛在肩上,提起鸭卵大的菇头,对准水淋淋的牝户重重往内一捅。
杜云娘被这一下顶得花心酥痒难禁,颤巍巍娇呼一声,丁寿也不废话,大起大落,狠抽猛挺,杜云娘一身丰腴美肉随着他的冲击波浪阵阵,抱紧虎躯恣意迎凑,快活异常。
丁寿猛抽了一阵,将美白娇躯抱起,压在春凳上又是一通狠干,杜云娘身子对折,无处躲闪,只把那阴功运起,竭力裹夹,妙处突然生出的巨大吸力让丁寿身子一震,菇头顶紧花宫,屁股画圈开始了研磨碾蹭。
相持片刻後,九尾狐花心剧颤,肌肉一松,阴精狂泄而出,丁寿乘势再度抽送挺动。
“爷……爷……妾身……不行……换人吧……要了亲命啦……”杜云娘只觉花心牝户已不是自家的,都已被揉碎捣烂,见血见骨,声嘶力竭地求告起来。
丁寿适才泄过,如今兴致正浓,岂会轻易罢手,压着粉腻汗濡的软绵香躯,动个不停,乌木春凳被他二人挤压得嘎吱嘎吱声声作响。
杜云娘四肢无力软垂,柔软如棉,只是随着丁寿挺动轻轻颤抖,承接着一次次顶入心扉的重击,臀下春凳清晰可见汪汪水渍。
“爷,云娘姐姐怕是不成了,换奴婢伺候您吧。”
屋内又多了一具赤裸身躯,如杜云娘般成熟丰腴,风韵诱人,雪白肌肤光滑如缎,在灯光下隐隐有波彩泛起。
有其女必有其母,丁寿生出的却是这麽个古怪念头……
明月缓缓西移,西次间内伴随着众女的轻轻鼾声,又多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古怪声响。
“咕——咕——”
“啧——啧——”
谭淑贞跪在丁寿胯间,卖力吞吐着,这活计她已十分熟练,用力缩紧粉腮,喉头夹裹吮吸,香舌抵绕刮扫,丁寿坐在榻上,闭目享受着美妇人的尽心服侍。
耳朵一动,丁寿眼睛倏然睁开,面露凝重之色,一直注意他神态的谭淑贞慌忙吐出口中巨物,微微慌乱道:“可是奴婢弄痛了老爷?”
丁寿转瞬一笑,“无事,你做的很好。”
两手握着狰狞巨物轻轻套动,谭淑贞带着几分歉然道:“奴婢驽钝,口舌服侍之事虽经杜家姐姐指点,还是无有寸进。”
“休要多想,数月不见,你却更添风韵了。”丁寿笑着在谭淑贞胸前掏摸了一把。
谭淑贞面颊赤红,“老爷说笑,奴婢哪比得上几位姑娘。”
“比不比得上,试过就知道了,来,入正题吧。”
谭淑贞看着遍是玉体横陈的大炕,犯难道:“此处似乎不便,可要去东面书房?”
“何用麻烦,跪下,将屁股撅好。”丁寿笑道。
谭淑贞依言四肢着地,将丰满雪白的屁股向着丁寿翘起。
丁寿把玩一番,便不客气地长驱而入,谭淑贞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怎麽,可是痛了?”丁寿反常地?住了身子。
“没,没有,老爷尽兴欢娱就是。”谭淑贞说着不忘提肛吸气,使得自己穴腔更紧了几分。
“怎麽教我尽兴欢娱,说得爷多自私似的,你里面湿答答的,老实答话,是不是也想了?”
“是,奴婢从方才便一直想着。”谭淑贞螓首埋进臂弯,羞涩言道。
成熟妇人的羞臊之态可不易见,这便是谭淑贞与杜云娘的最大不同之处,丁寿又狠顶了一下,戏谑道:“想着什麽?”
“想着……爷的命根子……狠狠肏弄奴婢……”晓得丁寿心意,谭淑贞近乎咬着牙迸出这几个字,羞得不敢再抬头。
丁寿得意大笑,腰身挺动,将粗长巨物在妇人成熟肥美的牝户中来回纵横驰骋。
“爷……重些……深些……奴婢受得住……您尽兴……呀——”
性器交合的滋响声与谭淑贞如泣如诉的呻吟,透过窗棂间的彩绘明瓦,不断传入檐下站立的周玉洁耳中。
天然云母经名匠打磨,轻薄透光,室内灯光人影依稀可辨,周玉洁如何也想不到记忆中端庄秀雅的母亲如今竟如牝犬般跪伏在地上,任由背後男人用那丑陋可怕之物在娇柔身躯中穿梭进出,还口出种种淫荡污秽之词……
周玉洁心如刀割,呆呆伫立,晶莹清泪夺眶而出。
*** *** *** ***
月影西垂,渐失踪迹,天地间一片晦暗。
疲惫的谭淑贞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又轻轻合上,上下整理一番衣襟,才蹑步进了卧室。
“玉洁,你……还未睡?”
见女儿如雕像般静坐在椅上,谭淑贞惊讶中更夹着些许恐慌。
“娘还未睡,女儿怎敢先睡。”周玉洁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诮。
“娘……想起有些事须办。”谭淑贞心中打鼓,遮掩道。
“伺候男人睡觉的事?”周玉洁也不晓得她脱口而出的话竟如此不留情面,才一出口心中便隐隐後悔。
谭淑贞心头一颤,随即露出几分释然的微笑,“你都晓得了?”
“为什麽!?妈,您这样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爹爹!”
“轻声些,莫要吵了雪丫头她们。”谭淑贞来至周玉洁身旁,淡淡道:“娘早已对不起你爹了,没入教坊,莫以为娘还能为你爹守住些什麽?”
周玉洁娇躯巨震,想起当日抄家,母亲拼死阻挡官军,只为护卫自己脱身的情景,当初若非母亲护佑,自己怕也早入教坊,被逼着卖身迎客,虽说几经周折,终是难免沦落风尘,可也正是自幼母亲悉心教导,让她有才色可凭,被一秤金视为可居奇货,得以保全清白多年,自己一切都是母亲所予,又有何颜嗔怪於她!只是……
周玉洁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悲哀,为记忆中的面容已渐模糊的父亲,为命途多舛的母亲,也为红颜薄命的自身。
“娘好苦,天爷对周家实在不公!”周玉洁语声凝噎,依偎在母亲怀中。
“休要口出不敬,运道蹭蹬,阖家罹祸,如今你我还能平安团聚,该谢老天庇佑才是,”谭淑贞慈怜地抚着女儿秀发,“还有老爷,若非他,你我二人还自沉沦苦海,不止何日是头。”
“那……那娘也不必受那苦楚啊,他宅中尽是少艾姬妾,何须娘你……”周玉洁话难出口,耳边挥之不去尽是母亲承欢时的荡呼娇吟。
“娘一个女人,除了身子还有什麽可报答老爷的,难得老爷不嫌弃……”谭淑贞恬静的玉颊上浮起一片红晕,为防女儿发觉,她伺候丁寿出精安歇後便匆忙赶回,并未多做清理,此时整齐的裙装掩盖下,还有男人残精自湿热牝户内缓缓溢出。
周玉洁珠泪盈眶,忿忿道:“连娘他都染指,果如雪妹妹所说,他真乃……果有寡人之疾!”
“不许胡说,老爷对我母女恩同再造,略充下陈算得什麽!”觉得语气过重,谭淑贞又宽慰道:“你也休要多想,老爷对自家人素来甚好,雪丫头那般也未曾用强,既晓你与王家公子之事,绝不会迫你做不愿之事,不过老爷他性子佻脱,偶尔调笑,不要放在心上,娘自会与你解围。”
“委屈娘了……”周玉洁扑在谭淑贞怀中,嘤嘤泣道。
真的委屈麽,谭淑贞微露迷惘,初次交欢是畏於时势,之後献身源於报恩,可到了今时今日她对那鱼水之欢却多了几分向往期待,数月间丁寿不在府中,午夜梦回,久旷的妇人身躯对那淫靡之事竟隐有渴求,难道自己真是放荡不羁的淫妇不成!
谭淑贞用力摇摇头,将心中杂念甩开,揽着女儿柔声道:“娘没什麽委屈,只要看着你平安喜乐,心愿已足。”
周玉洁倒在母亲怀中,嗅着母亲身上幽香,温馨安适,心中却是倒海翻江:“娘为我已付出许多,做女儿的无论如何,总要帮衬她脱离魔掌才是……”
*** *** *** ***
天光大亮,丁七家的秀红步履匆匆,一路穿堂过院,进了後宅的垂花门,沿着游廊绕过庭前花畦,直至正房门前。
对着紧闭的雕花木门,秀红犹豫了一番,想着外间事不敢耽搁,还是举手轻轻敲了敲:“倩娘姐姐,倩娘姐姐……”
轻唤了几声,无人应答,秀红大着胆子推开房门,明间内空无一人,空气中隐约飘浮的淫靡气味让过来人的她面容羞红,也是循着这股味道,径直奔了西面卧室。
尽管心有准备,西次间内的景象还是惊得秀红险些叫出声来,杜云娘一丝不挂,蜷着身子侧卧在春凳上睡兴正浓,旁边大炕上横七竖八的赤裸身躯交臂叠股,白花花一大片,乍看下竟分不出哪个是谁,可人姨太太垫着贻青姑娘,府上老爷则将她的柔软小腹作了枕头,亘在爷胸前的那条丰腴大腿当是美莲管事的,下面……
秀红不觉一阵燥热,老爷命根子便是软着也可看出尺寸非凡,一个长腿高挑的姑娘枕着他大腿根,手中握着那根东西轻声呓语,睡得正香,也不知那东西硬起来是怎样的景致,自个儿能不能受得住……
秀红微微失神,片刻才反应过来此行目的,红着脸蹑步向前。
才一走近,丁寿霍然睁眼,反吓了秀红一大跳,“老爷,是奴婢秀红。”
“丁七家的?”丁寿看看窗外天色,掩嘴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什麽事?”
辰牌末了,哪里还早,秀红不敢反驳,垂眉低眼道:“是奴婢的错,吵了老爷休息,实是宫里来人,不敢耽搁,中门内外人又不宜入,故而奴婢……”
“宫里的?谁啊?什麽事?”丁寿心不在焉,昨儿近乎折腾一宿,还有些困觉。
“是位唤作张锐的公公,说是皇爷爷催您进宫……”
“皇上口谕?!”丁寿惊叫了起来,“你怎不早说!”
被他昨晚折腾得死去活来、体酥骨软的众女被他一声尖叫惊醒了大半,杜云娘娇躯一翻,纵了起来,慕容白懵懂中便要握剑而起,可惜她此时手中握的却不是佩剑……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登时从後宅中响起——
*** *** *** ***
太液池畔新建的宽敞平台上,面壁设有一人形箭靶,一人一骑策马宾士,纵横往返间不住张弓搭箭,羽箭流水般射出,每当发矢中的,围观的一众将士立即轰然叫好,响彻殿瓦。
丁寿在张锐引领下由一侧斜廊拾级而上,来在平台上张锐规规矩矩向场中行了一礼,尖着嗓子道:“陛下,丁大人到了。”
身着戎装的骑士立即勒马止步,一跃而下,不是朱厚照还有哪个,小皇帝随手将缰绳一丢,大笑着奔了过来,“丁卿,你看朕这手骑射功夫如何?”
半年不见,熊孩子长高许多,身子骨也更加结实,看他满脸红光,头顶热气腾腾,丁寿不好扫了他的兴,略微躬身道:“陛下弓马嫺熟,骑射无双,便是军中宿将也未必及得。”
二爷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要脸了,瞎话张口就来。
“哈哈,他们都这麽说,朕还不信呢,听你这麽一说,果然不是欺哄朕。”朱厚照喜不自胜,“朕若是跃马疆场,定要那些来犯的北虏好看。”
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丁寿隐觉不妥,急着往回找补,“其实陛下乃万乘之君,只消专心政务,用将选帅即可,这御虏折冲,摧坚破敌的临阵之事,自有臣下将士代劳。”
“不消你说,政务用人有老刘操持,朕放心得很,倒是你……”
朱厚照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将丁寿看得心底发毛,“陛下,您……”
“奏疏上说你又是御虏,又是平贼的,还多次亲临矢石,身陷险境,朕还忧心你出个好歹,而今看麽……”朱厚照笑眯眯地往丁寿左肩上捶了一拳,“没把你怎麽着啊!”
小屁孩下手越来越没轻重了,丁寿咧咧嘴,故作夸张道:“万岁爷手下留情,臣肩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呢。”
“你真受伤了?奏疏里怎地没提?”朱厚照关切问道。
“些许小伤,何须惊扰圣听。”那位伤得比我重多了,挨了一刀,还了一枪,这买卖不吃亏,丁寿心道,想起那匹全身苍白的母狼,忍不住裆下微微一硬。
“马虎不得,快与朕看看。”朱厚照不知这厮心中所想,急火火上手便要扒他衣服。
“君前露体,为大不敬,臣怎敢轻狂!”丁寿急忙推拒。
“你在朕龙床上都睡过了,还有什麽可避忌的。”朱厚照说话便扯开了丁寿的圆领常服。
眼瞧周遭军士瞅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丁寿心里叫苦,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皇上间绝对是清清白白。
朱厚照不管不顾地让丁寿亮出了膀子,对着伤口端详半天,迟疑道:“伤看着确是新伤,可这两排牙印是怎麽档子事?”
丁寿乾笑几声,低声道:“臣昨日才回京,您知道家里女眷多,小别胜新婚……”
“好了,那些破事朕不想听。”朱厚照厌恶地直摆手,从身旁将士捧着的托盘内取出片羊肉喂到一头蹲坐的文豹嘴里。
二爷睡女人本来就不干你熊孩子屁事!不是你非要问麽,谁想说给你听了,丁寿心底直翻白眼,“陛下,您刚才出手太重,臣袍子都被撕破了,您得恕臣君前失仪之罪。”
朱厚照正用绢帕擦手,闻言挑眉道:“不就是身衣服麽,朕赔你套新的,张锐,去取件蟒袍给他。”
“哟,这臣可不敢受啊!”丁寿嘻皮笑脸,虽同是赐服,蟒袍规制可在飞鱼服之上,二爷早看王鏊老头那身织金蟒服眼热了。
“甭客气,其实这也是早晚的事,老刘前阵子还跟我念叨,这次出巡你军功不小,也该封个爵位,朕这几天就想啊,封你个什麽名头好,平虏?还是定边?”朱厚照挠挠头,好像真的很纠结这个问题。
“万岁隆恩厚意,臣感念不尽,只是国朝非军国大功不得封爵,臣薄有微劳便得封赠,恐惹人非议,还请陛下收回成命。”甭管心里怎麽想的,面子上的辞让还是要做的,丁寿也觉而今的自己忒虚伪。
“你的非议何时少过,休在朕面前做戏了。”朱厚照可不吃他这一套,打发走了张锐,遂令平台上众军士也都退下。
瞧着个个都眼生,丁寿不禁问道:“陛下,这些人是……”
“朕从军中选拔而出的养豹勇士,共有二百四十人,皆是军中健儿,随扈朕左右,驯豹养豹,携豹出猎。”朱厚照觑了左右无人,招呼着丁寿,随他单独进了台上的黄瓦团顶小殿。
看熊孩子神秘兮兮同做贼似的,丁寿有些纳闷,“陛下,您有事吩咐?”
“你这次回京……”朱厚照尴尬地搓搓手,挤眉弄眼道:“可是带了……女人回来?”
这下轮到丁寿脸红了,老太监嘴真快,多大工夫就传到小皇帝这儿了,赧颜道:“陛下,您都知道了,臣……唉,实在有负圣恩,虽平了几桩冤狱,却也惹上几笔风流债……”
“风流债?什麽风流债?你把刘姐姐怎样了?!”一连三问,朱厚照瞪起了眼珠子。
“哪个刘姐姐?”丁寿也懵了,刘瑾家俩闺女和小皇帝这般亲近麽,天可怜见,刘彩凤还好,若是刘青鸾,那还不把自己活拆了啊!
“本司胡同的那个啊!”朱厚照气得直跺脚,“你说哪个?!”
“那个啊,臣以为您说……嗨!拧巴了不是!”丁寿恍然大悟,才捂着胸口如释重负,猛然间惊醒过来,靠,二爷把找那姓刘的小娘们事给忘了!!
“什麽拧巴了?”朱厚照疑惑道。
丁寿强颜道:“臣还以为您说的是……算了,不说了!”
“别不说啊,朕听说你枉道去了大同,心里别提多欢喜了,爱卿果是守诺之人,待听你被困孤城,朕忧心如焚?,朝中那些清流言官说什麽你擅预边事、恣意妄为,朕全给他们驳回去了,丁卿做事朕不放心,还能放心谁!”
朱厚照剖肝沥胆,夸得丁寿老脸都快挂不住了,嗫喏道:“那个陛下,臣还是要请罪,洪洞县玉堂春得知其母在臣府上供役,申雪冤情後来京与母团聚,因此……暂居臣府内。”
朱厚照对那位青楼才女记忆犹新,“早在宜春院时便觉此女和你有缘,住就住吧,她娘既然给你做事,你不管谁管,朝中有人弹劾过此事,朕都留中不发,权当耳旁风,那些小人之心,龌龊至极!”
“还有宋巧姣沉冤得雪,特来回京谢恩,臣斗胆也将她安置在舍下。”丁寿小心言道。
“这事去与母后说,与我无干,那个……刘姐姐你何时带来见我?”
迎着小皇帝巴巴的眼神,丁寿苦着脸道:“陛下,只知那刘姓女子夫妇是乐工伎户,一不知其名,二不晓其地,臣如何去寻啊?!”
朱厚照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没寻到?哪你去大同做什麽?”
“臣……臣停留大同时日甚短,又有北虏犯境,未曾得便……”丁寿忽然间变得笨口拙舌。
“鞑虏退了以後呢?听闻你又去了宣府,刘姐姐在那儿?”
“那夫妻二人溢籍流寓,保不齐就去了宣府……”丁寿声音渐不可闻。
朱厚照没好气道:“那宣府你可曾找到人?”
“万岁您圣明,若找到人还能不给您带回来麽,臣一向……”
“呸!”没等他说完,小皇帝便极不友好地啐了一口,“没找到人你回来干嘛?”
“臣想着出去久了,总要交旨覆命,也怕您忧心臣……”
“呸!你一出去大半年,怎没想到朕忧心,如今急三火四要回来,可曾将朕交待的事放在心上?”
“自然日日在念,夜夜上心,可臣也有苦衷,此女讯息太少,实在不易寻……”
“呸!锦衣卫是朕之耳目,你连丁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朕还要这耳目何用,摆设麽!”
“陛下教训的是,臣立即派遣缇骑,大索天下……”
“呸!你早干什麽去了,这事能大张旗鼓,朕还会和你做贼似的说话!”
“陛下放心,臣立誓定要……”
“打住,打住,丁大人,这事你我二人前番已击掌为誓,您没忘吧?”
“臣记得。”
“轻诺者,必寡信,一件事立一誓便够了,再多了,怕就是对天地鬼神不敬,人若连天地都不敬了,还会敬我这个人君麽?”
“陛下教训的是。”丁寿被训得无地自容,暗道自己是不是平日发誓当放屁,今日终遭了报应。
“陛下,丁大人的蟒袍取来了。”张锐喜滋滋地进了小殿。
“拿走!”朱厚照冷声道。
“啊?”张锐一愣。
“滚出去!”朱厚照厉声喝道。
“奴婢遵旨。”张锐敏锐地发觉苗头不对,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朱厚照冷笑:“蟒袍?赐爵?我呸!”
直到朱厚照怒气冲冲离了小殿,丁寿才得空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吐沫星子。
小皇帝的夫妻生活似乎很不和谐啊,这麽大的火气!丁寿闻了闻袖上“龙唾”,眉头直皱,看来得寻个法子,不然自己怕是没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