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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女は日本に行こうとします。一つは终わって,一つは始め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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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天之后,小悴终於开始写这个故事。
一个星期之后,她就会登机去日本。
於是,在这73天之内,我们彼此相伴。用这最后的表演告慰这场恋爱的终结。
这篇的题记译成中文是:
她将去日本。一场结束,一场开始。
半年之前,小悴开始写这个故事。她开始办理赴日本的手续。
在写作这个故事的过程中,看见她把繁杂的手续一一办妥。
而我的故事却始终凌乱。带着一种执着一直写下去,写下去。
像守着一段感情。完成一场表演。
和她一样。寒蝉也将在日本着陆。小悴的心也将在日本着陆。
而小悴却是平静安然的。因为,那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
那只是一场结束,一场开始
彼女は日本に行こうとします。
一つは终わって。
一つは始め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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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纪要』
信一跟随王叔回到了日本。王的意思是暂时跟随他的老朋友三丸纪一。
信一常年漂泊游离,对三丸亦无甚好感,却出於对王叔的敬爱和尊重,留在三丸的身边。他开始想建功立业,开始想帮助这个毒枭壮大势力。
因为只有这样,王叔才会感觉开心。
当然,信一始终觊觎飞鸟的美艳。飞鸟正负责查办「三丸贩毒案」。这是信一知晓的。这也是他决定留在三丸身边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信一初回日本的时间当中,他日夜巴望着飞鸟的出现。而与此同时,日本最美丽的女警弥生飞鸟却正在被他的上司夜以继日的玩弄和亵渎。
在得到杀手鬼塚千雪的承诺之后,飞鸟开始忍受最后的三天。
1998年10月8日,是期限的最后一日。故事又将如何发生?
寒蝉回到中国内地,却未寻见信一和王叔。
在被信一夺去初夜之后,她开始变的歇斯底里起来。选择摇头和醉酒的方式以为养伤。48个小时之前,在中国内地S市的一间叫做「Maya」的酒吧,她被人用G水迷倒。然后带走施虐
那低级粗俗的爆发户用各种手法玩弄她,羞辱她。
在她行将崩溃的时刻,她想起信一。於是她不可思议的脱身,杀死那个施虐的男人。然后启程来到日本。
她发誓,会杀掉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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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在神户降落的时间是1998年8月10日晚上8点50。
这一天机场云集着许多人。或者行色匆匆,或者面无表情。或者是东方人,或者是西方人。我记不住这许多的面孔。
也从来不曾在意过这样擦肩而过的途人。
而那一天在通道口我却突然停下来。
因为另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注视着我。
一头质感厚重的天然金发,幽蓝深邃的眼神。
我走近她。
她的身材高挑,线条性感。她的面部轮廓和肤色说明她是有着东方血统的混血儿。
我停下来,站在她面前:「邪魔します……私はどんな言语で贵方と话すべきですか?」
她沉默。
她穿着蓝色的露肩连衣裙,配合她的金发,耀眼迷人。而在我看来,那件连衣裙的布料简直就是一根根横向粗条的凌乱纤维。
我知道那是Christian Dior女装的今夏新款。是以高贵媚惑闻名於世的法国品牌,竟突然感觉地点由机场变了T台。
又换英文:「Disturb……With what languageand you should I speak?」
她依旧没有说话。我看的出,那女子在打量我的。仔细的端详她的相貌,带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寒蝉於是细阅她的容貌,纤细的一字眉有着西方女性的特质。幽蓝深邃的瞳孔带着狡猾和由内而外的自信。极美的。这是成熟性感的眼睛。这个撩人的神秘女郎。
高耸的鼻樑和鼻尖,那是东方人绝对不会有的轮廓。用深色的唇彩颇显妖媚。
而神采中,却分明透出一种东方人的神韵来。寒蝉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女郎究竟是谁?她突然想到一个词,叫做「尤物」。也许这样的词用在此处再合适不过了。
「打搅我该用哪种语言和你说话呢?」
那女子似笑非笑,「国语。」
我於是浅浅的微笑。往后稍退半步,却牵动下身的阵痛。24个小时之前,在中国的S市,被程建军近乎疯狂的暴虐,当他把寒蝉最爱的手枪从撑裂的阴道猛的抽出,然后像野兽一样把阴茎插进后庭,寒蝉的自尊於是便完全沦丧。
而此刻的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那样的优雅的韵味。
--这个便是寒蝉。
我问她:「那么,你又是谁?」
她的眉目间带着憔悴的气质,苍白的面色,低沉的声线。
「我是谁不重要,只想问你借一支香烟。」
和她对视了1秒。在机场的过道,两个女子以优雅的站姿保持静止。
往来的途人有的在我们身边停步。
我打开随身带着的Gucci女包。取出香烟来给她。
她接过,点上,然后深吸了一口。
「Winston-Salem的薄荷口味。谢谢。」
「如果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先走。」
「嗯……我的名字叫做Vanessa。母亲是中国人。我的中文名字叫姬雅。」
「很好听的名字。关慧娴,台湾人。有机会再见。」
每一个杀手都会有一个代号,因为少有杀手用的是本名。寒蝉不是本名,而是代号。那么关慧娴究竟是不是原来的本名呢?
其实寒蝉自己也已经忘记。杀手大多忘记原本的名字。
在不同的场合,我会留下不同的名字。而只在杀人的时候,便叫做寒蝉。
想到这里,竟露出笑意。
然而,面对这个叫姬雅的陌生女人,却感觉到她的深不可测,於是再不想纠缠,随即翩然转身。
「关小姐是不是弄错,你该姓『寒』才对?」
我停下来,隔着皮包按住手枪,对准了这神秘的女郎,「其实姓什么并不重要,不对么?」
姬雅轻轻的笑着:「不要拿枪对着我,我是你的朋友。赤川老太婆是我的干娘。」
赤川老太婆是我多年的合作人。我是信任她的。
姬雅走上前,递过她的手机,「听一下这段录音。
「寒蝉,我是赤川,Vanessa也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去了日本。你和她在一起,她的另一个身份是一名国际刑警,在」王「这件事上,她会给你很大帮助的。希望你们合作愉快。另外『王』这件事的酬劳翻了一倍。祝你成功。我的女儿。」
接着,她咨询我的目光。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她交给她一张字条和两把钥匙。她说:「你先去这里,是我的家。你可以住在那。我还有点事要办。」
「有别的选择吗?」
「暂时没有。」
我的日本之旅就这样莫名的开始
*** *** *** ***
『营下信一』
时间是1998年8月10日晚上7点。
三丸纪一在谈判。内容很简单,古巴方面供给他一批毒品被国际刑警截获,然后拒退三丸预先付了的数百万美元的定金。
双方的气氛很不愉快。
用英语在互相Fuck。
后来,几个古巴人骂骂咧咧的退场。
我站在门口,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嗅得出浓烈的可卡因气味。
然后我抽出短刀,插进其中一个人的小腹。
我回望三丸的表情。看见他正露出甜美的笑容。
於是我想,我应该继续。
接着,我开始施展一个忍者的刀法。古巴人於是像柳枝一样被切开。
我向三丸鞠躬。他走过来,他说:「信一,你很好。」
我略有些得意的举起桌上的一杯红酒喝一小口。
三丸用一种挑逗的语气对我说:「这几个只是杂碎。真正的老虎即将出现。信一,你知道海曼将军么?哈哈!你知道么?他才是这群古巴人的Boss。」
我想三丸对我的能力似乎还不甚瞭解,於是惯常的保持低调。
「150分钟之后,海曼将军的私人飞机会在神户国际机场降落。新一轮的黑吃黑又将上演。信一,到那时候,你会想刚才那样勇猛么?哈哈哈。」
「很简单,我可以马上去机场杀了他。一个人。」
「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嘛。海曼将军是我的老朋友,当然要先礼而后兵的啦。」
「海曼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真的有把握」
「停咧!我告诉你信一,现在还不用你的时候。知道么?」
接着三丸打了一下响指。
於是一个金发美女推门而入。
她的头发到肩膀以下一些,很有重量感的金色,梳成很时尚的三七开。
她穿「C。D」的品牌。性感暴露,简直就像一根根蓝色的粗条纤维包裹住玲珑的曲线。
她全身无处不现出东西方混血儿的迷人特质。我猜想,她很可能根本就是。
我开始感觉下身的冲动。
血液在沸腾。
她说日语不是很标准,她像三丸和我鞠躬。
我开见她的乳沟,白皙性感,弧度绝妙。
「Vanessa,你现在去机场接海曼将军一行人。」
我顾不上礼仪,很直接的言语挑逗。这是任何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
「Vanessa吗,我看这Christian Dior的连衣裙是不是太短了一点?胸也……」
照顾她日语说的不是很好,我特意放慢语速一字一顿的,并一边看三丸的反应。首先,现在是在谈论正事的严肃场合。其次,我猜想这样性感火辣的尤物,必定和三丸有着那层关系的。我这样公然挑逗他的女人,不知他会如何。
Vanessa居然用很标准的中国话对我说:「营下君看来受不住诱惑的哦?」那带着调皮腔调的说话真是好听。
不过我当时真的觉得很突然,看来她不但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的身世。至少知道我会说中文这神秘的性感女郎。
而这段对话,三丸显然是没有听懂。奇怪的是,在他的面上,却看不出丝毫不爽的神色来。我有些困惑。
她不顾三丸的反应,继续用中文说:「营下君可以叫我姬雅,那是我的中文名字。我日语不好,以后就和你说中文吧嘻你要多多指教哦。」
她真的好美,那种美丽是绽放的,火热的。
有别於飞鸟的孤高淡雅,也与寒蝉的犀利冷艳不同。
我竟没有答她的说话,我在想像和她做爱的画面。
这个叫做姬雅的女人,绝对是信一想要得到的极品。
我一直在热烈的想像,直到她离开这间房间。
三丸笑的很怪。他说:「年轻人,我比你还想搞她。哈哈,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是AIDS带菌者。」
瞬间,我体会到雷击的感觉,「真的么?」
「是的,她原来是L。A一个中小黑帮的头目。后来帮会被3K党吃了。她不从,被强奸,便感染了病毒。最后被我手下救出来,因为她对北美乃至整个西半球的毒品市场瞭如指掌。」
「身份似乎不重要,问题是确定她真有爱滋病吗?Boss。」
「年轻人,你这样说是信不过我三丸纪一的情报网体系了?别说这样一个女人,就算是英国女王的性生活,只要我愿意,一样会有大量的资料到我手中。」
三丸是着名的淫虫,我想他对她的渴求应是在我之上。而能阻止他的理由,恐怕也难再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向心来。
我喝尽了一杯红酒,便辞别了三丸。
中国一个词叫做「天妒红颜」。这一刻,信一便加深了对这词的认识。
*** *** *** ***
『鬼塚千雪』
我的名字叫做鬼塚千雪。许多人或许\不知道真有其人。因为那是一个传说中「鬼之杀手」的名字。
我是一个杀手。杀手根本不会记得原来的本名。所以「鬼塚千雪」这个名字根本也是一个代号而已。
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收钱,然后杀人。没有爱狠,没有感情。
忍者的头领也是一样。孤独也罢,寂寞也罢。我的生活只有发号施令和以身作则。十分简单,如此而已。
三天之前,我答应弥生飞鸟一个简单的请求。杀死这里的警察局长。
按照行规我收了她报酬。几百日元的Taxi费。很简单,不是钱的问题。
是千雪的原则。
见过我的人,都会说我长的很美。就像我见到飞鸟的时候,为那种美丽优雅的气质沉迷。或者,这是我帮她杀人的最大原因。
那个警察局长估计是吃了飞鸟的豆腐很惊怕心虚的样子。
我杀他之前,他一再的问我是不是和飞鸟有关。
也许是知道必死,他的嘴巴倒是贱的很。他说没有早见到我,要不会在我来月经的时候把我绑起来搞。
很简单,我切下他的阴茎,然后一块一块的剐去他的肉。
四个小时之前,他带着妻子和10岁的儿子去郊游。
在僻静的山路,我用狙击枪先杀了他妻子。
然后他竟把车停下来,还出来张望。
我真的怀疑他智力有一定缺陷。於是,很简单,我的忍者刀架在了他颈上。
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后来,他的小孩我也杀了。
因为他哭。我不喜欢看小孩哭的。我有个弟弟,比我次两年…
那警长死的时候居然还有创意做出那淫贱的眼神望着我。
他满脸满身都是血洞,惟有那双眼睛,闪着这样光芒。
那一刻,千雪竟真的觉得害怕。
*** *** *** ***
『姬雅』
我的名字叫做Vanessa。
假如你懂得中文,可以叫我「姬雅」。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的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中国人。我在美国L。A长大。
5年前被警校派去做卧底。一直到现在从美国卧到日本。
尽管相比之下,我会更喜欢卧床。我喜欢被男人伺候的感觉。
我想,那是美女阶级的特权。
我的真正身份是一名国际刑警,虽然,我自信有潜质成为国际影星。
两个月前,我来到日本。用伪造的资料骗取三丸的信任不要怀疑美国CIA的造假技术。我伪造了大量的犯罪记录,以及AIDS感染和医疗记录。
三丸的情报能力再高明,恐怕还是逊色美国CIA一筹吧。
至少,三丸每次和我面对的时候都会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
人到了这个年龄,都会比较注重健康。这是书上说的。
一个小时之前,我见过了寒蝉。并把她安置在我的住处。
很奇怪,对么?一个国际刑警为什么安置一个着名杀手?
那是因为,我还有另外的真实身份
现在我穿着极度性感的站在机场的出口,我要替三丸迎接海曼将军。
海曼将军有一个号外,「卡斯特罗」。
因为他真的是古巴黑社会的卡斯特罗。
他是教父,是领袖,是魔鬼。
97年古巴贩毒集团的两名骨干在美国被美方擒获,却在72小时内无条件放人。即是因为海曼将军至电美国国防部:「72时内不放人将向白宫发射数枚远程导弹!」
他下飞机的时候,我便迎上去,用纯正的美语自我介绍。
他随行的人员至少有50人。
他的私人飞机是小型运输机
我对他说我开车送他去见三丸。
他很不高兴,说三丸没有亲自来。
然后说自己不习惯坐车。就把我拉上一架运输机载来的小型直升机。
其他随行的三五个精英便开我的车去三丸处。
我感觉海曼一直在用一种称的上龌龊的眼神盯着我的身体。
虽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但在他那鹰隼般的注视下,姬雅竟觉得害怕起来。他楼着我的腰,有些强硬的把我按进机仓。
我是个狡猾的女人,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我直接坐进驾驶员的位置,并以最温柔可爱的语气告诉他:「将军,姬雅好高兴能为您效劳。」
因为这样,他如果有太过火的举动,飞机就会失控。所以我当仁不让的坐定驾驶员的位置。
这老狐狸瞬间知道我的用意,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随即关上仓门,坐在我的左近,然后在狭小的空间弯下腰去开始脱我的高跟鞋。
第一时间,我发动了飞机。
其实这样的挑逗多有分寸,我还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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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跌荡如流沙的映像 漆黑中擦亮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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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悴』
1998年6月。
小悴去砍人,之前和她在车站分手的时候。她说,你要平安。
2001年12月。
小悴和她去看流星,在福州鼓山的山顶。漫天的流星璀璨未央。我们彼此许愿。我希望一生可以廝守。她说,小悴一生都会幸福。
2003年10月。
小悴去机场送她。她去日本留学,本来不会送到机场的,因为很害怕面对告别。所以原本没有送到机场的打算。因为这告别,或者就会成诀别。
在她飞机起飞前的几个小时,我突然觉得她不会再回来。於是,我买了从福州到上海的机票。她是从上海飞去日本的。
当看见她过安检的时候,小悴轻轻的挥手告别。她淡淡的笑,彷彿只是上TAXI。看见她的背影,我开始许愿。
我说: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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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ll.s.Vanessa
中文名:姬雅。
女,25岁,中美混血。
身份A:三丸纪一贩毒集团成员。
身份B:美国CIA特勤人员,国际刑警。
其余身份不明。
身高167CM。体重47KG。三围:35-24-35。血型:B。
特长:搏击,射击,爆破。掌握多国语言,及对世界范围内的毒品市场掌握大量资料。
职务:二级警督。
荣誉:1996年破获「鹿特丹冰毒案」授予郁金香勳章。1997年在象牙海岸被联合国授OBB(反毒卫士)勳章。
任务:以伪造的身份及爱滋病史打入日本三丸贩毒团伙内部,协助日本警方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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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man.T.Douglas.Walras
译名:ハイメン.海曼
男,年龄:62;国籍:古巴
身份:古巴及哥伦比亚贩毒集团首脑。拥有自己的武装军队。被称为「卡斯特罗」。南美黑社会的教父级Boss。
身高:177CM。体重:69KG。血型:不详。
特点:残暴,荒淫,性虐癖。不择手段,全球排名前三的大毒枭。
此次来日本,为了处理与三丸集团的利益纠纷以及侍机杀死三丸,并吞并日本,遥控东亚的毒品军火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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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essa在小心的驾驶着海曼的直升飞机。幽蓝深邃的瞳孔注视着仪表和前方的视野。高挑的鼻尖带着冷酷的气质。她着黑色的唇彩,质感厚重,却妖艳。
海曼将军并排坐在一侧,从上飞机起,他就没有停止对她的挑逗。
他弯下腰,在极其狭小的空间内脱下她的高跟鞋,然后在她的脚面和脚趾上搔痒和亲吻。Vanessa就轻轻的笑。带着挑逗的意味。
然后,他用舌尖在她的小腿上游移。
有人说,小腿是女人身上最性感的地方。特别是像她这样美丽的女人,这样修长,匀称,肤质细腻的小腿就浑如玉砌冰雕。
海曼一直从足跟舔至膝关节后,再返回。
她被弄得有些瘙痒,整条右腿不禁抽搐一下。
他用英语和她说话:「你湿了吗?」
她便整个扭动一下身体,眨着眼,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
她说:「帮我点一支香烟,将军。谢谢,在我的包里。」
他大笑,说:「在你的嘴里,点一支雪茄吗?哈哈。」
然而这毕竟是小型直升飞机,有些运动,是不可以和驾驶员完成的。
海曼打开她的包,在外层除了香烟和手枪,只看见两盒粉饼。一支眉笔,和一支唇彩。
他继续翻查着,拉开拉链又看见数支未使用的一次性针管。还有四支形状和唇彩类似的细小管状物,他知道,这是小型压缩炸药。
他继续往里翻,不顾她的抗议。结果他找到几板锡箔包装的药丸。
他惊异的问:「AIDS?」
Vanessa面无表情的无奈点头。
瞬间,飞机上的气氛开始平静下来。
他把烟送到她嘴里,为她点上。然后低头看灯火中神户的凌乱高楼。
几分钟后,飞机到了三丸别墅的草坪。飞机开始下降,Vanessa不无得意的一笑,她说:「我们到了,将军。很高兴为您效力。」
海曼将军像个国王一样的点头。然后,他把手从她的衣服中间伸到她胸部。
Vanessa穿的衣服是Christian-Dior的T台概念装。可以说根本就是由横向的麻绳一样粗细不一的纤维缝制而成的。
蓝色为主,夹杂着耀目的银色丝绳,松垮得甚至有些放荡。
他把手从纤维布条和银色丝绳间插进她的胸前,撩起来,看见黑色的胸罩。
就在这一个瞬间,Vanessa竟像一个被非礼的淑女那样,触电似的打开他的大手,腾出一臂护住胸前。
海曼有些恼怒,正欲粗暴。而飞机已经徐徐的降落在草坪上了。
三丸身边的马仔为他开的门,甚至有人铺好了红地毯。
那人鞠躬,海曼将军点头回礼。Vanessa对海曼调皮的一笑,然后很麻利的从另一侧开门。她发现自己的高跟鞋还丢在一旁。弯腰,套上。长舒一口气。
然后走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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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1998年08月11日零点。
另一位美女刑警弥生飞鸟正坐在电脑前。
来自古巴方面的消息是:「卡斯特罗」离境。将在或已经在日本着陆。
她是一个刑警,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知道「卡斯特罗」来日本,不管是做什么他总会找一个人,那就是日本的「教父」--三丸。
原本她该会觉得兴奋的。警察就是猎手,当狮虎逼近的时候,最好的猎手是不会觉得畏惧的。而同时,只会觉得血液潮涌……
然而这个时候,飞鸟却没有这样的悸动。因为她自己本身,就陷入一场无能为力的劫难,而突然得以逃出生天。在这个时候,每一个人,都会出现一种类似真空的状态。在这个时候,她只想平静一些。
千雪真的杀了岸本,而且还是全家。而那个叫铃木美子的女警,却已经失踪了十余天……她对这件事,该是会知情的……
而飞鸟,却应该如何以对?
她只是想平静一些,现在。她的心真的犹如真空,她无法去想,也无法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冥冥中,她突然觉得有一支手在操纵着这整件事情。
而现在,她是真的,真的无法去想。
关掉电脑屏幕,开始放CD。
时间是1998年08月11日00点05分。
她找了很久,在她收藏的近百片CD中,发现居然没有一首歌是她现在想要听的。
她把CD片拿在手中,纤细的手指伸过碟片的孔洞。在灯光下,她转动碟片的角度,就幻化出绚丽的颜色来。
她把它当成镜子。在那些不停变幻的色彩之中,她的颜就如繁花中的繁花,千色中的绝色。
她是如此自恋的一个女子,她开始对着碟片欣赏自己的佳美。她的表情却似在幽怨。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短信:海曼已抵神户,并与三丸会面中。落款是:Vanessa。
飞鸟放下CD碟。又拾起,把手机扔向一边。
那里面的颜色变幻无常,光怪迷离。她想到明石大桥下色灯下的海面。
每年的8月,神户就会有颱风。
颱风登陆的时候伴着大雨,常常会吹落一地的樱花树叶。
就像这场颱风一样突如其来。鬼塚千雪站在她的窗户外面。
隔着玻璃,她的面相苍白绝丽。有些恐怖的意味。
她拉开窗,闻到海水的气味。
千雪用一个诡异但不失优雅的动作「飞」到她身后。
她说:「千雪。」
她说:「都杀了。」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避风雨。很简单。」
「之前你在监视我吗?千雪?」
「美女,我是来避雨的。」
飞鸟很不喜欢千雪用这样带着调戏意味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何况,千雪自己也是那种绝对的美人。
像这样的话,她会觉得对方很不尊重她。
所以,她开始继续低头把玩她的CD片。
而千雪,也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倚在墙角,盘腿而坐。黑色的紧身夜行道服,忍者的锐利手剑,她随身带着檀香,散发出幽幽的清馨。而她的发型,却是当今日本最流行的一种,整个和她的穿着不符。但却很美,两侧的几缕发丝从正面垂下来到下巴。头发依三七分开,却紮起,盘成很时尚的造型,被雨水淋湿后分外妖娆性感。
她一直保持静坐的姿势。到凌晨5点。她打开门离开。
而飞鸟也是一言不发的跪坐在地上,她穿着吊带连衣睡裙,已卸了脸上的化装。
一个淡雅的有些冰冷的美丽女子。
在千雪离开的时候。突然问飞鸟:「你是不是因为孤独所以才寂寞?」
飞鸟未答。
千雪说:「我生来被选择做一个忍者,忍者注定一生孤独无爱。」
「爱?飞鸟也无爱。这世界,便没有一个男子,是爱人。」 飞鸟说。
「我说的是亲人。你知吗?我生来就没见过父母。还不会走路就开始接受忍者前辈的非人训练……而你,至少还有过和父母的快乐童年……」
「千雪,看来我的事你知道很多……」
千雪不顾她的打断,她说:「我曾经有唯一剩下的一个弟弟。在我5岁的时候,他也死了……而你,却还有一个那么爱你的外婆……」
「你……」飞鸟惊讶的,「你怎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孤独寂寞,所以打听点别人的事情。很简单的。」
「你……」
「飞鸟,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因为孤独才会被寂寞包围?我希望你记住我刚才的话。我在帮你,你知吗?」
……
那一天鬼塚千雪是开门走的。
飞鸟第一次问自己:「寂寞吗?弥生飞鸟。你,寂寞吗?」
*** *** *** ***
『营下信一』
颱风来的时候真的很突然。
每年的8月,神户就会有颱风。
颱风登陆的时候伴着大雨,常常会吹落一地的樱花树叶。
而这一次的颱风真的太过突兀。似乎它就是随着海曼而来的。
海曼笑得很大声很大声。像是在告诉全日本,海曼登陆了,颱风登陆了。
三丸亦笑得很大声。似乎他觉得意兴未央。
满坐的人,都是沉默。而只有我,会同样大声的笑出来。
因为我和那些马仔不同,我跟随三丸并不是为的什么追求。也不想从他那带走什么。我只是漂泊着。就像我曾经莫名的作了忍者。
就好像我曾经莫名的去了中国修行。
我只是漂泊,而没有留下什么。
这一段只是旅程。而王叔。却是一个让我完成这段旅程的理由。
为的师父的嘱托。
之所以我放声大笑,也不为昭示什么。我并没有绝对的权利欲和表现欲,我只是寂寞。
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直在看她。
她还是穿那件Christian-Dior。透过细小的空隙,我看的见她的胸罩是黑色的。
我叫她「姬雅」。她真的太美,像一朵有毒的花。尽管我不可以去碰。
然而观望和欣赏,还是信一的自由。
所以,我尽量用最放肆的眼神看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座位,恰在我对面。
我一侧是王叔。王叔身边坐着三丸。三丸身边是海曼。姬雅坐在海曼身边,为他斟酒。
当我放肆大笑的时候,我的眼神一直盯在她的胸部。而她面无表情,默许着我的挑逗。
王叔低着头,抽他的双喜。他是一个低调的人。
我没有看其他人。因为也没有这个必要。
三丸和海曼似乎相见甚欢。只是不断的喝酒乾杯,谈论旧事。
美丽的姬雅不断的为两人倒酒。
一次,海曼用手去握姬雅的小臂。带着把玩一件玩具的神情。姬雅的脸上,一晃而过的尴尬。
而三丸却假做没有看见。他说:「今晚的杜康真是佳酿……」
我正思量。王叔却替她解了围。
他站起身,说:「来来来,敬海曼将军一杯……哟!姬雅,还不给我把酒倒满。」
姬雅登时会意,立刻起身脱开了海曼的掌握。翩然至王叔身边,弯下腰为其倒酒。
她的领口开的很低……
王叔却很平易,他抢过姬雅的酒瓶:「我来,我来,我来……」
王叔道:「将军,我敬你这杯。」
海曼显然是认识王叔的,他爽快的喝下。并双手合十,「王,我的中国好兄弟。」
王叔合十回礼,并鞠躬。
在那一刻,我开始觉得这就是王叔性格中最不让我能够接受的一点。
中国人特有的中庸和逢场作戏的谦卑。
日本人在狂笑,古巴人也在狂笑的时候,惟独中国人内敛的沉默。
而这场来势凶猛的颱风,终究是为谁而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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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得过无限次寂寞凌迟 人心态早己看得化 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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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悴』
23天之前,她去了日本。4天之后,她打电话告诉她一定会等我,一年之后,我们会在一起,牵着手在异国的街市游走,忙碌的打工。到春天就一起去上野,看那里的樱花。
其实不是迷信什么承诺。这个世界,女人的承诺本来就如虚设。可是那个时候,小悴却觉得幸福。从情人说话的声音,总是可以嗅出幸福的气味。
前天的这个时候,她打来电话给我。之前,已经10天没有音讯。她告诉我说。她在的城市乾净简单,天空晴朗,街道整洁。不似福州的喧嚣和乌烟瘴气。也没有东京的万象繁华。她说,那些传统的小巧精緻的和式建筑,蓝天,还有小河,让她觉得很安宁。
她说,也许有些部分就像中国的丽江。
她说,和小悴在一起的日子,就如一场梦。置身其中,沉溺不知转醒。曾经在家里的地图上笔画着福州和岗山的距离,而现在望着清透的蓝天,无法想像这同一片天空下尽是如此遥远的距离。
不过看见这样乾净的蓝天和微风吹拂下的野花,又觉生命是美好的。
她说,在离开父母和小悴的日子里,真的不曾眷恋原先的生活……
她的语气冰冷而麻木。彷彿置身事外。
有些事情,是应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应该纪念的。
有些事情,是心甘情愿的。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
--这是Annbaby的说话.一直以来,小悴很眷恋,就像眷恋这场感情。
当在某日,她告诉我不再爱我,我会明白有些事情只是一念。有些改变只是瞬息。
有些煎熬何止一年,有些遗忘何止一生。
在写作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常常陪伴左右,看到感动的时候,悄悄侧身轻吻我的脸颊。当她用冰冷的手指抚摩我的皮肤,我总是觉得苦短。
而现在,隔着海洋。你听得见小悴滴答的敲打键盘么?
在这些百无聊赖的夜晚。
我无限次被寂寞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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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1998年8月10晚上8点50分。我来到日本。在机场的时候,我见到了姬雅。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她是赤川的人,而且竟知道我的行踪。
一个小时之后,我来到她的家。尽管。我不会信任这个美丽的女人。可是我想搞清楚她接近我的目的……
她住的宾馆是五星级的,房间却很乱。我不会说日语,而她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中国的牌子,这一点,令我感觉亲切。
尽管,我用的都是法国和日本的产品。
我把水温调到柔和,让流水缓慢的沖洗我的手臂和下体的伤口。这些耻辱的疼痛和印记,让我的心情十分压抑。
我用毛巾裹住缠起的发,在镜子中,看见自己消瘦纤巧的身体曝光於浴室的蒸汽当中,朦胧的,温暖舒适。
在我的肩膀,有那个男人留下的指印,是淤血。深红色的。我一直轻轻的搓揉它,希望可以让它隐去不见。可是却无法。
一圈一圈的小心撕开右手臂上的绷带,凝固的血浆和淋巴把伤口和绷带粘到一起。我撕揭开它,闭目不堪痛楚。
不是身,而是心悸。那原本是一个刺青,嗜血的夜叉,阴森冷酷。而现在却被烟头灼下丑陋的痕迹,当它曝光在空气中的时候,一种巨大的怨恨和耻辱就来袭。
我闭目不敢去望,水流经过的时候,带来一阵一阵的刺痛。就像玻璃鞋的碎片刺的我遍体鳞伤。
我终於还是低下头审视这些伤口,我想有生之年,我都会缠着绷带来掩盖这些耻辱痕迹。
那晚555香烟的气味,永远留在我的身体。往后的余生,我每一次举手拔枪的时候,是否都会惊觉这手臂的沉重痛楚?或者藉着枪火超度这完美手枪那夜的罪。
我开始想,每一个女人的身体,是不是总会被留下疼痛的淤痕。而这,是难以抹灭的,或者某天时光的推延,它会消失不见。不论弱质的淑媛还是孤绝的杀手。只是因为,你是女人。
你的宿命。
有些是残缺。有些是在劫难逃。
擦乾净身体,赤裸的。走出去,拿一支香烟。再走进浴室。点火,依坐在潮湿的地面,听得见自己缓慢的呼吸。水流没有停,一直在喷涌。
我的后背开始觉得寒冷,悬着的一只手心也虚空。胸部起伏,上面沾着晶莹水珠。一滴从下巴顺着脖子的柔和线条,急促的流下来。到胸部的美妙弧线,便慢下来。缓缓的缓缓的抚摩着。
那一刻,竟再一次感觉到寂寞。
我的手指,湿了香烟。换一支,竟发觉已经抽空。
我穿上衣服,打开电视。面对陌生的语言和文字,感觉一点一点,被寂寞凌迟。
窗户外面,是颱风的天气。突然之间,海风伴着雨水一起扑过来。
我打开窗。这里是17层。当带着海水鹹味的空气以极高的速度从窗口涌进来的时候,我想起台北的高楼。当我置身彼处,让大风吹拂我的发,就像是在跳舞。
我把手枪上膛,逆着风向,向空虚发射。只一枪,那震撼,却似击荡,也如狂。
我的头发,就这样散开来,散开来。雨水被支解破碎,就像冰刃,掠过我的皮肤和伤痕。每一个人的寂寞,都是雷同的。这个没有烟抽的夜晚,连火机也被这熄灭。
我想到的,只有一个信一。
吊灯高贵,华灯缭乱。这糜烂城市,风雨飘摇。
我开始在手臂的伤口用棉球抹上黄色的药水,那刺痛,你知吗?
信一。
当我缠上绷带,手心和后颈全是汗。却很快风乾。
我泡自己带来的咖啡,用自己的杯子。喝到一半,姬雅回来。
她的身上,带着白酒的气味。因为没有打伞,她被淋的有些狼狈。却微笑。
她说:「寒蝉,我给你买来了香烟和消夜。冰箱里有冰块和啤酒,你愿意的话,请随便些。」
我只是报以微笑。我住进她的房间,坐上她的沙发,是因为她的慇勤。而不是信任。
当然,我必须承认,我确实需要她的帮助。因为在这个城市,找到两个人,并不是很容易。
她穿着那件法国的时装,妖娆妩媚。细长的脖子和一边露出的瘦削肩胛上粘着雨滴。
裙子到大腿的一半,修长的腿型配上乾净的高跟拖鞋。这身衣饰换在我身上是否靓丽合衬?
她说:「寒蝉,今晚上或许我要晚些回来。希望你早睡,保重自己的身体。你可以睡靠窗户的一张床,靠墙的一张是我睡的。还有……对了,风这么大,睡时记得关掉窗户。」
「怎么,姬雅?这么晚,还用出去么?先洗个澡,加件衣?」
「不用,楼下有车在等我的。」她的笑容是亲切的,「我的手机是908516030。这里的电话可以使用,也可以打到台湾……嗯……这里的服务生听得懂英文的,有什么需要,你可以call他们。我走了,寒蝉。休息好。」
她走的时候,来不及关门,门就被风吹的重重的合上。
「Bye-bye。」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字正腔圆的美式英语。听起来教人很舒服。
她给我买来的香烟,我毫不犹豫地抽了,因为我知道,假如这是一个陷阱的话,她何止有一百种隐秘的方法让我就范。
我是一个杀手,我不会信任任何人,只会在偶尔跟别人合作。
在这个颱风势虐的晚上,在这个缺乏烟草的时刻,还有什么,比一包香烟的关怀更令人温馨。
Davidoff,大卫杜夫。
*** *** *** ***
『姬雅』
那一天颱风来的很突然,其实我有些冷。走出三丸别墅的时候,有马仔给我们打伞。
很自然,我上了海曼的车。他告诉我送我回家而已,到途中他说带我去打保龄球。
其实我当然明白他的用心。面对这样的美女。老色狼是难以抗拒的。
就像三丸一样,会常常在无人的时候,从后面揽住我的腰,在胸部摸索。或者隔着裤子用他坚挺的下身摩擦着。而哪怕吻我一下的勇气也没有。
有人说人到老年,会更加的珍爱生命。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每一次看见三丸失望的神情,我都会觉得很开心。就好像这是一场游戏,赢家只有我一个。
而现在,轮到看另一头老色狼的表演。
我的伪装,做的很好。其实不但我没有AIDS,就连每每注射的「毒品」也只是一种促进血液循环的药剂而已。对我来说,这些真的就如同一场游戏。当我看见这些恶名昭彰的王八蛋一个个最终阴沉的脸,强作风度的狼狈,我总是会笑,在心里。
不是因为我是一个警察。而是因为这游戏,我是永远的一个赢家。
伪装。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带着面具。
就像寒蝉的冰冷背后,一样藏着脆弱。就像那个道貌岸然的高级警察赤川良雄,还有他在台湾的妻子--赤川早苗。
谁又会知道,丈夫是日本国的警界政要。后者竟是出售军火,伪造护照,为几个一流杀手提供订单的「黑市祖母」。
伪装。
就像我在寒蝉面前的亲切,就像我在信一面前的随和。其实这每一步,都是一个游戏。而我才是最后的唯一赢家。
在一路上海曼没有停止对我的骚扰。而我总是让这样的骚扰刚好恰如其分。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保守的淑女。而其实,在我心中也决计不至於像伪装的那般媚惑。
我有意让车停在宾馆的门口。因为我想确切的让海曼知晓我的住所。
因为那样,寒蝉才有机会见到他。应该说,他才有机会见到寒蝉……
在一楼的大厅,我给她买了香烟和消夜。大卫杜夫的牌子。我想她会喜欢。而她是如此美丽的女子,想来会爱惜自己的皮肤,所以,我特意买了水果沙拉。
我知道,博取一个杀手的信任如何之难。所以我不会着急。有些事情,需要时间。
在我重新坐到海曼车上的时候,不由得意的轻笑。
我在想,比如这个时候,寒蝉就不会知晓她要杀的王国权在半个小时之前就跟我坐在同一张桌上。
是的,当海曼再一次把手伸进我的胸前,我便未再阻止。因为游戏,是需要配合的。
我不去望他,只见这颱风突袭的城市依然声色犬马。在将近午夜的时分,到处是闪烁的街灯和暧昧的途人。见到相互偎依的男女,倾斜的撑开雨伞,行色匆匆,分不清这是黑夜或是白天。
偶尔看见独行的女子,打着雨伞低头穿过马路。雨水把她们的衣裙都湿尽,因为风疾,她们低下头,车速很快,容貌只是一晃而过。而我却始终觉得,这是城市的最美风景。
雨水一点一滴落在车窗上,被风吹的全都破碎开来。然后向后拉出长长的轨迹。
我把脸颊贴近冰冷的玻璃,任凭他的手指伸进内衣……
一路上,他都在放肆的抚摩。到意兴阑珊的时候,我会配合着尽力挣扎。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挣扎,必将恰到好处的激起他的欲念。
始终把脸颊贴上冰冷的车窗玻璃,着水的头发便低垂下来。
我在想,这就好像电影的画面。透过雨水痕迹的车窗,观望这未央城市缭乱夜景。
颱风袭来的时候,夏天的夜晚也感寒意。我坐在这里,没有情人加衣。
他粗糙的大手揽过纤细的腰肢,另一边从腋下伸进内衣。我不曾心跳面红。矜持得如17岁的少女。
我知道他的司机在透过观后镜窥视。真的就像电影的感觉。
让这夜晚更美丽些。直到破晓天明,这场游戏尘烟落定。
车停在皇都大酒店的门口。十余个海曼的人站在门口迎接。两个人打着伞,从两边拉开车门。看得出来,开门的人很小心的挡住可能隐藏狙击手的角度。海曼甫一走出车门,他的马仔第一时间环绕在他周围。
我正不免暗笑他们草木皆兵。因为我知道三丸方面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即动手的。
可是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海曼近前的两个高大壮汉相继倒下。
我急忙退回隐进车内。而海曼一方的反应速度亦是极快,十余支手枪在第一时间拔出,握在手。一边辨认狙击手所在的方位,一边步步为营的掩护海曼退至宾馆大堂。
从那些枪手的站位和姿势,甚至握枪的手法。我看得出来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而值得一提的是,整个突发事件,持续到现在。死亡两个人,持续三五秒。却并无一个人说过一句话,甚至发出一点惊惶的声音来。
我置身事外,观望而已。也在猜测,那枪手究竟是谁。那一个瞬间我想到王国权身边的营下信一,不确定。但似乎海曼还不知情先前遣来日本的几个人,已经被这个信一像斩断柳枝般整个切开。
一个犀利的角色。
营下信一。
这个时候,我看见不远处的高楼顶上橘黄色的枪火忽闪一下,海曼的身前又躺下一人。瞬间这十余只枪分出大半对准那方向。而剩下的枪手还在全神戒备。
我知道,他们是在防备敌方不只一人。当我望向海曼的时候,根本只看见他四周被人墙阻挡严实,在细雨疾风当中,十余桿带着灭音器的手枪交替开火,且战且退。
其实在夜晚颱风中,这样连续不断此起彼伏的枪火,我也是第一次见。
这里空阔,也没有别的行人,酒店穿着制服的保安和行李员早被吓着躲进安全的地区。只有枪火绽放,如此美丽。
几秒钟之后,海曼一行人退进大堂。枪手们不曾懈怠,依然悉心保卫。
暗处的狙手也没有再发枪。这场突发事件,想来已告一段落。
我走近海曼身前,对他说:「海曼将军,你的人很优秀,也很尽心尽力。」
他面色难看,却绝不是因为惊吓。捂着胸口,面上的肌肉有些抽搐。
他带着自豪的语气,艰难的开口:「我的人,都是军人。应付些小意外,倒不在话下。」
他接着说:「Vanessa,我却老了。Vanessa,我的心脏几年前就出了……唔……出了问题。」
「将军……」
「Vanessa,明天你再来陪我打球吧,我现在…唔…需要…呃……」
「将军我明白的,您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我会立刻打车回家,不劳您差人送了。将军希望您尽快康复。再见将军。」
……
那一天,我原本以为会有很精彩的游戏。结果却看见了一场很精彩的枪戏。
站在皇都大酒店门口,我看见惊魂未定的waiters冒雨在清理地上的屍体和子弹壳。
我问他们借了一支香烟。我开始想,每一个佈局,总要有人死去,总要浪费枪械,也总要有人清理。
有的人叫我Vanessa,有的人叫我姬雅。有的人以为我是毒贩,还有人以为我是警察。
而其实我在替赤川夫妻工作。三丸布下一个局,海曼也布下一个局。赤川也佈局。暗处袭击海曼的夜行人,却又是谁在饰演?
凝望中,竟发觉刚才枪火闪烁的那栋大楼,似乎正是神户警局的方位。
我参不透,只顾布好自己这局。演好自己这角,玩好自己这游戏。
吸烟,烟草温馨。
时间是1998年8月11日0点5分。
我意识到我的警察身份。於是我拿出手机给一个叫弥生飞鸟的警察发出了讯息。因为这是我的工作职责。
她没有回话。我於是迳自打车回去。寒蝉已睡着了。她脱下的高跟鞋很乾净性感。
她没有关窗。我合上,然后去洗澡。
夜已渐央,游戏却刚刚开始。
*** *** *** ***
在海曼将军住的总统套房。
他站在整面透明的有机玻璃前,神户的夜景尽收眼底。
「将军,您站远些。我怕还有狙手暗杀。」
「卡洛斯,我的孩子,我可以保证刚才的所谓暗杀,只是一个下马威而已。或者说,那只是一个信号。战斗……游戏才刚刚开始。」
「将军……」
「对呀,我的孩子。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无多。可是你知吗?豹子在临死之前才最勇猛骇人。也最狡猾。」
他吸了一口雪茄,他说:「就像那个爱滋病的女人,她以为我不知道她身上有窃听器,婊子。我就演一齣戏给她看。就像佯装受伤衰弱的豹子,然后等待着撕碎对方。」
「将军…先前你遣来的桑德罗兄弟已失踪了,你说会不会是被三丸干掉?」
海曼的身躯庞大魁梧,他说话的神态像一个国王。他缕了缕\灰白的鬍鬚,在他的脖子上有大块的深色色斑。
「卡洛斯,法比奥,还有吉斯,塞萨尔。你们听着,你们要做凶猛狡猾的豹子,而不是只知道嘶咬吠叫的野狗。三丸纪一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就像这场台风。」
*** *** *** ***
『鬼塚千雪』
其实那一天晚上,那个潜在暗处发枪的人是我。
我不知道假如我竭尽全力的话是不是可以杀死他并全身而退。
好在这些,都不是我要去思考的范畴。
干杀手这一行,有一个好处。就是什么事情都有人替你安排好。而今天的安排只是如此而已。就像是给他一个下马威。
我深知要杀死这样的人,殊为不易。从他的行动姿态我看得出,他着了避弹衣。
他身边的马仔身手乾净,已不是普通角色。
所以我在想,假如在这样的条件之下,假如我一定要杀死他,我是不是可以成功?
那一天颱风很大,也很冷。我一个人隐在警局的顶层。我觉得累了,便去找飞鸟。
她似遇见什么极度困扰的事情,愁眉不展的样子我见犹怜。
直到我离开。她不肯与我更多的交谈。
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怜惜这位哀艳冰冷的女警。
她不肯对我说她的不快乐。而是把玩着CD光碟,一夜未眠。室内的灯光柔和妩媚,光碟的反射却绮丽。
在那缤纷的色泽光谱间,我终於看见她的孤独寂寞。
她穿着吊带睡裙,光脚跪在地上。我们彼此保持沉默。一直到我离开。
临行的时候,我开始问她为什么如此孤寂。因为我察觉在她的心里,埋藏的何止是劫难和寂灭的时光。
她像一只周身淌着鲜血的飞鸟,银灰翎羽。隐忍枝头,不能重回蓝天,就这样一点点被埋葬吞噬。
她包裹着心灵的伤口,淡如寒泽的眼神中。潜藏着畏惧。
我跟她说我曾经失去唯一的亲人。
我只是希望能彼此安慰。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转动着光怪绚丽的CD碟片,像是低头自顾梳理羽毛的鸟。
或者抬头也只是追问。
然而这个世界,太多理由是不可以告人知的。
尽管,我是如此的希望我们会成为朋友。给她温暖。哪怕只一分钟。
因为她难逃受伤。
因为她楚楚动人。
1998年8月11日凌晨5点整。我离开她的房间。是开门走的。
三分钟后,我在警局的四楼停下来。因为我发现在一张警察的集体合照上,我看见大岛。大岛是我麾下的忍者,我一定要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成为女警。
天色将近要亮。
这样颱风的天气,也望不见日出。风还是很疾,夹着斜雨。海水的腥味。
一丝寒意,更多的是疲惫。
很简单,我招来计程车,然后回去休息。
*** *** *** ***
颱风的天气,自然见不到日出的时分。
还好,寒蝉自己也记不清距离最后一次看见日出的时间。
也许是因为在异地陌生的环境,这一天,她起的很早。
只望见灰色的天空,苍茫的云层低涌。风很大,正上空的云层大片大片的蔓延而过。
她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美。
臂上的伤口还是隐痛。她洗漱完,带上隐型眼镜。
姬雅侧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穿着黑色的蕾丝睡裙,大概是因为气温比较低,她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见。
她的两只修长的大腿叠在一起,脚趾上涂银灰色的甲油。
凌乱的头发几乎盖着整张侧着的脸,露出高耸的鼻樑,呼吸轻微。
寒蝉打开窗户。姬雅醒来。
她说:「你早。」
她说:「你早。」
她说:「直奔主题吧,姬雅。你该知道我来日本的目的是什么。姬雅。」
她说:「直奔主题的话,我应该先去洗手间。然后我们叫一份早茶。」
她说:「干。」
随即转过面向窗外,顺势在半透明的玻璃窗户中片刻打量自己的妆容。
带着颓废和虚弱气质,却依旧那样动人。还有,就是寒冷锋利的眼神……
早餐在宾馆11层的西餐\厅。
姬雅点了红茶和蛋糕。她说,在日本。许多上班族都喜欢在早晨喝茶。
「私は朝カップの红茶を饮む。」
她用日语和寒蝉说话。像是逗她开心。
寒蝉却冷淡相对,对她说:「帮我点一杯越南咖啡。」
记得从前在台湾的时候,寒蝉总会喝这种咖啡。它产於南越的丛林,口感苦涩,却提神。
姬雅很善解人意的叫侍者递上烟灰缸。
她对寒蝉说:「赤川告诉我,你来这里是要杀死一个叫王国权的老鸟。」
寒蝉呷了一口咖啡,从烟盒里轻轻抽出一支。
姬雅继续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来日本是和三丸纪一在一起,你该知道三丸是什么角色……」
「我不知道,寒蝉是杀手,不是黑社会。」
姬雅有些惊讶。「嗯,你真的很敬业。」
她接着说:「三丸在日本的黑社会就好比李X辉在台湾政坛。这比喻你总该知?」
「李X辉身边的议员,我杀过。否则我连他是谁也未必会知。」
姬雅是真的笑起来,她觉得很荒谬。一个台湾人却不知「总统」是谁。看来一个杀手的精神世界真的很不可理喻。
「总之要杀这个人,现在极不容易……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叫营下信一的角色。这个人极不简单,虽然匹夫之勇。但是……」
当听见姬雅说出「营下信一」这个名字的时候。寒蝉手中一颤。悬着的烟灰落入那杯咖啡。她抬起头:「姬雅,你怎会知这些?」
她压低声音,尽管在这里未必会有人听得懂她们交谈的语言,可是她还是压低声音:「我是一个警察,国际刑警,现在我干的事情,可以被称为卧底。」
「国际刑警?可是你为什么会是赤川的人?」
「那我是不是该以贩卖军火和经营杀手委託这些罪名把她抓起来呢?」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寒蝉啊,寒蝉。一个顶尖的杀手,不知道黑社会也就罢了,连台湾的『总统』是谁,你也不知。你要我怎么说你呢?」
姬雅喝了一小口红茶,继续说道:「的确,这样可以被称为『酷』,可是你知吗?你和这个世界太缺乏必要的沟通,而只是活在你自己的寂寞和唏嘘当中。你没有朋友,没有情人,只是在一笔一笔的订单和一叠一叠的美元间辗转作息。你还很嫩,很嫩,就如一个孤僻的小女孩,心病又自闭。而一旦你自己真的接触这世界,你会发觉你其实是有着致命残缺的一个,你会死於你自己的孤高僻…」
*** *** *** ***
『寒蝉』
那一天,在天神阪的酒店第11层的西餐厅。当我听见姬雅这番说话时,我记得自己在发抖。
我今年22岁。尽管在26天之前,我刚刚告别我的处女时代。可是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早熟的人。或者是因为常年面对那么多的生与死,对生命的意义,我总以为把握的详尽。所以在我19岁开始,所剩的只有寂寞。
在她告诉我这些其实是我自己自寻的时候,我很想反驳。可是却找不出合理的说辞。也许真是因为自己太专注的寂寞。才会在离开台湾之后的第三天被信一……
也许真的是寂寞,才会用摇摆\的笙歌排遣这些。也才会在同一个城市再一次被另一个人蹂躏。
看着自己臂上缠着的绷带,那疼痛和耻辱无以复加。
也许真的是我太过自闭,以至於在杀人以外领域一片空白。
我很嫩么?我问自己说。
我开始想像我这样一个不希望留下任何故事的人,为什么每一次却成为事故的受害者?
我的眼神变的虚无起来。我喝一口咖啡,其中却有我刚才不慎落下的烟灰。
这一刻,我知道。我乱了方寸。
她尝试着握紧我的手。我竟没有拒绝。因为那个时候,我感觉我心中的防线已被她击穿。
她的手是冰冷的,金色的漂亮头发,灰蓝的瞳孔。
笑容有些落拓的气质。
我觉得她就像一条美女蛇。她把我手中燃烧的烟拿走,自己深深的吮吸。再吐出一个圆圆的圈。
突然之间,我想起一句陈慧琳的歌词:「人始终走不出你吐下烟圈……」
那一刻我在担心,我会被她掌控。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有多几副的面具和伪装。就好像三丸不知道我的警察,你也不知道我是三丸集团的卧底,而我在CIA的同事也不会知道我在背地里,为一个在台湾的日本欧巴桑工作……」
她说:「而寒蝉,你呢?杀手有杀手的游戏规则,生活更应该有生活的游戏规则。你自以为做好一个杀手…的确,你是做的很好。可是你却迷失在生活。」
「我……没有……」
「呵,没有吗?你看你缠着那厚厚的绷带掩饰什么伤口呢?」
「你……」
她於是打住。
接下来她的说话却很直奔主题,她说:「寒蝉,我天天在三丸身边,我可以为你杀了王国权。而你,做为回报,也帮我杀一个人。」
我是一个杀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请别人帮我杀死谁。
可是那时候,我却愿意接受这场合作。
我对她说:「我可以帮你杀人。我希望你帮我杀的人不是那个王。而是他身边的信一……」
*** *** *** ***
『姬雅』
那一天在西餐厅喝早茶的时候。当我看见寒蝉全身瞬间轻搐。我知道游戏已经朝着我计划的方向发展。
其实我自问杀不了那个信一。连王也未必。这些都不重要,令我得意的是寒蝉答应了我的条件。
每当这样的时候,我就会很得意。
因为我会觉得自己总是游戏的赢家。
上午的时候,她说倦。於是我带她去了布引香草公园。我们乘吊车上的山。
这吊车有个很动听的名字--神户梦风船。
在途中,我指给她看瀑布。告诉她说这高43米的瀑布叫布引之龙。壮观神秘。在古代的时候,曾有许多诗人讚歎它,敬畏它。
风很大,把细小的水珠吹到我们身上,冰凉的。却很舒服。
一路上她没有笑。只是问我说知不知道一位叫鬼塚千雪的女子。
我来日本才数月,对日本的历史没有研究。
我如是回答她。
那一天是颱风的天气,有些微雨。所以游人稀少。我和她到山顶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响起来。是三丸招我,说有紧急的事。
我说:「寒蝉,要不你在这玩,到累了就回家。看见那大屋么,在它的顶层是餐厅,下层是专卖香料及古代的香油蒸馏器,嗯……在那里你会看见几乎所有的着名香水。」
寒蝉始终阴沉的面色,她说:「你要走么?先送我回去住所。」
*** *** *** ***
姬雅安顿好寒蝉并出现在三丸处所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后。
她走进别墅的时候,即被告知三丸在三楼的茶室等她。
她心想早上和寒蝉喝完了茶,却又要喝。真也够烦。可是她自然会做出乐意奉陪的样子。在她初到这里的时候,三丸常常和她在这间茶室喝茶。
单独两人,吃吃豆腐而已。毕竟「爱滋病患者」不是想碰就好碰的。
说实话,一两次被男人爱抚轻浮,姬雅还是可以接受,甚至感到乐趣。可是和这样年龄为老不尊的人调情,确实不是一件令人舒坦的事情。
在有些时候,她会觉得很反感。比如三丸,比如海曼。
凡是女人,总会格外在意自己的身体。无论警察,杀手,哪怕妓女。
可是她深知只要游戏,就该有付出。这个,是任何游戏的规则。
她笑着,推开茶室的门。
看见三丸盘腿坐在一张齐腰的茶几,穿着日本人传统的道服。这茶室是典型日本风格,木地板,宣纸糊着的推拉门和窗。茶几的上方,悬着方形的纸灯笼。她很喜欢这样纯日式的格调。
三丸得意的微笑,「Vanessa,请关门。」
「三丸君,你笑什么?」
「我笑,当然是因为高兴。」
「哦?是海曼被你的人杀了么?」她想到昨晚的伏击,想试探。
「不,当然不。是因为我现在可以开始享用你的身体。」
她震惊,却随即恢复常态,用千娇百媚的神态望向他,「三丸君…你……」
彷彿她心属於他,而只是力有不逮。
「Vanessa,所以我叫你关门。免得我自己动手!你的戏演得很妙。那么在我开始操你之前,就由你来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又带着什么目的接近我的会社?」
那一瞬间,姬雅的面色开始惨白。她已知道,自己逃脱不了。
三丸接着说道:「很厉害,你。但是还有人更厉害。在昨天晚上我的朋友王君抢过你的酒杯自己倒酒的时候,我也只当他平易。却未想到在大家都离席的时候,他把他左手龙头戒指小心举到我面前,告诉我说上面有你的皮肤取样……哈哈,现在你自己低头看看你手腕或者是哪个指关节是不是有一点小小的小小的擦伤痕迹?哈哈哈哈……」
她果真低头去看,在自己右手食指果然有一处细微擦伤……她绝望。
因为自以为聪明的她,却万万未料到王国权敬海曼的那杯酒,竟还藏着这一玄机。
他擦伤她的皮肤,哪怕再轻微,也可以得到附着自己体液的样本。然后他教给三丸做一些基本的化验,就可以很容易的自己她其实并没有什么AIDS……
更可怕的是,三丸已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她的后背一阵发凉,双脚也感觉发软。
这个时候,颈上一寒。三丸的东洋刀架在上。
「告诉我,Vanessa,你是谁?」
姬雅实在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知道目前的形势她已是难免落入他手。可是想来三丸决计不可能探知其真实身份。而现在为了这个游戏继续进行下去,她必须保全自己,必须有所牺牲,这样游戏才可以进行到底。
姬雅已经做出决定。
「三丸君,我的身份你早已知悉的。是你的人把我从L.A的毒窟救出来。我自然会效忠您的会社。」
三丸不信的神情。
她继续道:「其实假如你是一个女人,一个像我这样美丽的女人,一个曾经遭人强奸过的女人,你即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假做AIDS携带者……」
她说着,她的神情焦急真切。毕竟,在CIA联邦特攻的训练教程中,这些都是必修。
三丸举着刀,巍峨的矗立在1.5米之外。像他这样的人,总是能够把事情分的很清楚。
就像现在,是在审问犯人。自然要保持这样的威仪。而在片刻之后,暴殄天物,也自应该像一只淫兽。
这一天,颱风天。气温骤降,姬雅穿得不是那么惹火撩人。一件长袖的黑色紧身衣。那材料似皮革,却又像塑料多些。下身是配套的修长黑裤。然后着一双平跟的系带皮靴。
看上去和她的真实身份倒很相符--联邦特工。
她颤抖着说话,「三丸君,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她接过他的刀尖,顺着自己的的领口,把外衣划开一道口。刀很利,她的鲜血也渗出。
冰肌玉肤,她的乳沟显现出来,一滴鲜血缓慢的流下去。
她的眼神带着痛苦和媚惑。
老辣如三丸,也按奈不住。耳边传来她的话音,轻柔,有些委屈。
「愿意做你的女人。愿意。」
他抢上前,一下撕开她的衣。她带黑色的胸罩,他不焦急,先是俯上去舔她锁骨上的伤口,用舌尖沾她的鲜血。环抱住她的纤腰,让她整个后仰。
她惟有假做动情的回吻他,她把手插进他的发。发觉他竟没她高。
他撕下她残破的外衣,留着胸罩。慢慢的把她放倒在茶几上。
再取出麻绳来,横穿她两边腋下,再反饶一圈,从她乳沟的位置拉出绳的两端。
她知道,他要玩SM。虽然她早不是处女,亦有过不多不少的风流故事。可是这SM却真的未曾经历。
当下,她已无退路。她知道只要她反抗,即使能制伏这老色狼,也同样不可能逃出生天。命运就如狼吻,劫难来的时候,惟有顺受。
而她现在要做的何止是顺受。她几乎配合着完成他的整个捆绑过程。
这,便是游戏的规则,便是保全自我的法则。
直到最后,她的双手还未有任何的束缚。她庆幸在自己不堪忍受的时候,还可以推开他。她总是在最被动的时候,找到自己的一丝优越。
接着他反转过她的身子。这一次,她真的失望了。
因为她看见三丸取出根一米多长,手腕般粗的木棍。然后把两手放与肩平,整个人呈十字架的形状。接着取出另一个粗绳一圈一圈把双手捆到严实,动弹不得。
他应是练过空手道或搏击,因为他根本没有去脱她的长裤,而是直接抓住裤腰,一下撕裂。尚存的缝线,他用刺刀挑开。
先后不到五秒,姬雅的下身,只留一条内裤。黑色的蕾丝的,还是丁字裤。
很配合现在的情调。
他拍拍她白皙丰满的臀部,用手指问候一下她隆起的小丘。
然后双手抱她的腰,托高。她变成双膝跪在茶几上的姿势。
他又取去一根同样的木棍,把她的两边脚踝分别固定在两端。没有去脱她的皮靴。
他捆绑的手法很老练,绑妥之后。他勒紧绳子的时候,姬雅感觉有一股力量让自己的一对乳房挤得要爆炸似的更加坚挺和突出。
她感到很羞耻,却兴奋。
这个时候,三丸把茶几上方悬挂的灯笼取下来。找出捆住她身体那根绳的一头,系在悬灯笼的横樑上。再跳下茶几,一脚把它踢开。
姬雅惊呼一声,随后感觉一股拉紧的力量贯穿整个上半身。
就这样她被半裸的被吊挂在空中。
她能挣扎摇摆的只有脖子和臀。
三丸得意的狂笑起来,退出两步,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一场暴风骤雨即将上演,即将上演。
而这个时候,信一被王叔叫去南京町的中国茶馆陪下围棋。
寒蝉在天神阪的房间思考生活的面具。
飞鸟和千雪各自在不同的地方选择补眠。
至於海曼将军,不知找了谁陪他保龄。
游戏刚刚开始。
每一个玩家的寂寞其实雷同。
每一个命运难逃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