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山仙气重铸,鸟语花香,连带着的除了玄门之上的仙灵环绕,连那山脚之下的普通百姓亦是受益良多,良田果园竟是一夜之间便开花结果,都到了收成的时节。而就在紫云山脚之处,离着镇上百姓较远的一处小山坡上,却有着一处满是荆棘藤蔓之地,透过这荆棘藤蔓,却是隐隐有黑气冒出,只是此处人烟稀少,旁人却是无法发觉。黑气亦是不浓,顺着黑气朝里探去,这藤蔓荆棘所覆盖的却是一处隐蔽山洞,洞中灯火通明,看似幽深昏暗,实则却有着一番惊人的旖旎风光。
洞中最里端,一对男女坐在一处大椅上正忘情的缠斗在一起,一袭红衣长裙的高挑美女双手紧紧抱住座上男子的头部,身下长裙被撩至腿弯,正坐在男子身上不断的上下起伏,嘴中不断的发出高亢的呻吟:“啊,啊,再快点,主人!”随着身躯的挺动起伏,那鲜艳的长裙裙摆之处若隐若现的露出些许洁白臀肉,显示出这红衣女子除了身上这套长裙之外,内里再无它物,而那最为神秘的女子幽洞,此刻正与男子紧密相连,享受着男女忘情欢爱。
那男子坐在大椅之上,却显得有些乏力之状,只是任由身上女子动作,自己确实闭眼享受,但胯下高耸入顶,却也极为舒服,随着二人激情升温,胯下巨龙亦是也有了几分冲劲儿,不断向上主动顶去,不断击打在女子芳华蓓蕾之巅,乐得那女子浪叫不休。
“啊,啊啊!啊!”伴着女子几声高亢欢吟,两人同时到达顶端,一道浓郁白精瞬时射出,浇灌在女子蜜穴之内,女子有些疲累,顺势便瘫软在男子肩头,身上红衣依旧鲜艳,这番轻轻依靠令那男子更觉舒适,伸手将女子抱住,闭目冥神,胯下巨龙却是又有了抬首昂扬之势,而旁人无法感知的却是,那女子蜜穴之处所流淌的些许淫液却是有规律的被那巨龙所吸收,渐渐消失不见。
“主人,今日可有好转?”女子正是当日极夜坛圣女舞韵音,而此刻她的身下坐着的却是令人绝想不到的一张可怖面容。那男子脸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有如焦炭一般漆黑而阴森,隐约透过些许光泽可以分清脸上的轮廓,而唯一能辨别男子身份的便是那因修炼魔功而变得阴侧的声音。
宁夜用手抚着舞韵音的秀发,来回摩挲:“今日身子已是重塑了,脸上怕是还要等几天。”
“可此地在紫云玄门脚下,若是?”舞女曾发誓忠于宁夜,与宁夜日夜痴缠下来,也已慢慢习惯,此刻却是语带关切之色,连自己都有些诧异。
宁夜亦是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怀中女子,甚为满意:“他们没时间寻我,蚩尤再现人间,够他们折腾了。”
“蚩尤?”
“哼!你以为我是因敌不过他们而借机逃遁?笑话。极夜老祖留下的四魔兽中最强的蚩尤需要我的鲜血才能解除封印,眼下蚩尤重生,霍乱天下,我亦能借机修养,待我复原,必报此仇!”宁夜想到那日狼狈之状,甚是恼恨。
舞韵音默默无语,这世间争斗不休,她似是已经厌倦了,眼下的她或许是出于习惯,或许是沉沦肉欲都已无所谓了,忽觉宁夜胯下巨龙又有抬首之势,惊呼一声,脸色羞红,手却是忍不住伸了过去。
“哈哈,音奴,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待我两日后脸上的伤复原,定要好好亲亲你的小骚穴。”
舞韵音听得心花乱颤,胯下更是有些异流松动,扭头含羞:“还请主人怜惜。”
紫云山流水断崖之处,一道白衣缥缈的身影久久伫立不语,轻风拂过,将白衣裙摆渐渐扬起,这画中人一般的仙子却是一动不动,双眼紧闭,似是在想着什么。
而宁尘却是守候在这流水断崖旁,离着白衣仙子十步之遥紧紧相望,亦是不发一言,这几日来,他终是盼得师傅走出房门,可面色苍白性情孤傲的青竹却始终不肯言语,只每日在这流水断崖旁默默冥思。
青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十数年间,她曾一次次的在此地看着宁尘受着同门冷眼而变得孤僻冷峻,一次次的看着宁尘在此地冥想升华,十数年,她的好徒弟便突破了“超凡”一境,而自己便在此地默默的守候着。可如今,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心很乱,她知道宁尘就在附近守着,这种感觉倒也不错,不错。
忽然,天边一道紫光乍现,让青竹安稳的心思又渐渐沉重起来,那是她漂亮的师侄,那个青春正茂的宁雪,早从宁雪的眼神便已能觉察到她对宁尘的爱慕之意,而自己,既为师尊,又在那魔头手中受尽摧残,青竹别过脸去,对着崖边的缥缈风光默默相望。
“宁尘,快,出事了!”宁雪来得有些急,刚一着地,便急切的朝着宁尘喊道。
“嗯,何事?”
“玉郎师兄,哦不,掌门师兄说昆仑琼华紧急传信,需要立即支援。”
“嗯?”自战败宁夜之后,上清四派各自回归,但亦是留下了各自的传声法器,如若有难,便可召集四门增援,却是灵便许多。可还未过几天,便又出现强敌,一股不祥的念头在宁尘脑中浮现。
“去罢!”青竹并未回头,但也知宁尘心中记挂着自己,她虽无颜面对心爱的徒儿,但亦不愿令他为难。
“那师傅,弟子先去琼华探看一番,不日便回,师尊保重!”宁尘跪扶于地,重重扣首。
青竹背对着宁尘,依旧不语,淡淡清风吹起她额上秀发,绾绾青丝飘洒,万千愁绪飘零,心中默默遥祝,只愿爱徒平安归来。
“呜嗷”一声巨响,昆仑山巅大地震颤,琼楼玉宇之间,一只硕大无比的凶兽正在肆虐,那凶兽面相甚是凶恶,头上、鼻尖均是长着巨大犄角,目如蚌珠,脸若田蛤,身形较之一般楼宇还有大上几分,动弹之间便是山崩地裂,吞吐之间便是野火肆虐,一时之间,昆仑琼华如阿修罗地狱一般,满是疮痍。
琼华七星剑阵早已溃不成军,早在蚩尤现世之初,七位长老便已结阵相迎,奈何这蚩尤一身铜皮铁骨毫发无损的穿梭于剑阵之中,加之排山倒海般的神力,顷刻之间,那七长老所在阵柱的楼宇便尽皆倒塌,蚩尤一路向着那琼华之巅的通天塔行去,根本未将这七位长老放在眼中。
“孽障,受死!”两道残影掠过,一袭青衣道袍的顾霄真人与那手持巨阙神剑的柳依依同时凌空而下,伴着七长老的七星剑阵,伴着所有琼华弟子的期望,宛若天外流行一般,破空划过。
“轰隆”一声,昆仑震颤,天地无光,硝烟弥漫的琼华上空风沙四起,石破天惊。两人一兽于这硝烟之中不断来回,身形扭转之间尽是剑气挥洒……
硝烟散去,往日里仙气浩渺的琼华地界已然一片废墟,诺大的昆仑琼华,已是静得可怕,蚩尤傲然耸立于山野之间,双目圆睁,紧紧的盯着眼前已是气息奄奄的柳依依,而柳依依却是跪倒在那青衣之侧,小声啜泣:“师傅、师傅!”
顾霄的青衣已是褴褛不堪,身前一片血红,已是没了气息。蚩尤瞬息之间所展现出的实力太过强悍,散据七地的长老们尽遭屠褥,而顾霄为了护住她的爱徒,毅然挡在柳依依身前,蚩尤的掌劲如排山倒海一般击来,顾霄再难抵御,倒于蚩尤掌威之下。一代琼华掌门就此陨落,这曾窥得羽化境的一代前辈,为了琼华,战至最后一刻。
蚩尤也不多言,望着地上仅存的柳依依,只觉这女子虽是强弩之末,但体内灵力渐渐升腾,显是恨意骤起之故,当下挥拳而至,不愿让这娇小女子借机起势,一拳直冲这女子胸口。
柳依依眼中似有火苗一般燃烧,见蚩尤再度攻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全身紧绷,手中巨阙一扫而出,竟扫出一股赤红色的剑气,迎着蚩尤拳风而来,出人意料的将蚩尤击退几步。
“嗷!”蚩尤一声怒吼,面色狰狞,显是不愿在这女子身上受挫,大嘴一张,一道火焰自口而出,直喷过来。
“小心!”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本以为再无可避的柳依依蓦然回首,但见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水柔清一剑当先,凝眸轻点,幻化出一条蓝色水龙,顷刻之间便将那火焰扑灭,观月宁尘各执一角站立,同时喝道:“依依,布阵!”
四人早有默契,水柔清这一番退敌之机,便已开始朝自己方位阵脚飞去,转瞬之间,镇魂大阵再现,四道光晕将蚩尤围于正中,剑气纵横之间,远胜了蚩尤刚刚所面对的七星之阵。
“呼呼!”蚩尤鼻尖喘息,一动不动的望着这诛魔大阵,它虽不通言语,但也知这阵型强大不容小觑,当下屏息凝神蓄力起来。
“灭!”观月率先发令,四道剑柱同时涌动,直击蚩尤,而阵眼上空结界之间亦是剑光涌动,却是剑柱所散发出的些许剑气,一时之间,镇魂阵中万剑齐飞,全部涌向这上古魔神。
正当所以人都以为蚩尤不死也残之时,蚩尤所在之地却是散发出一道黑烟,蚩尤完全笼罩在内,剑气重击于黑烟之内,未闻兵刃破甲之音,唯有剑身互相撞击之音传出,众人狐疑之时,却见黑烟爆破,一道黑气破空而出,直破大阵上空结界。
“它想冲出去!”观月当先洞察,几人合力结阵护住上空,但已是迟了,那蚩尤头有犄角,全力一贯,结界“砰”的一声依然破碎,几人受破阵之反噬,尽皆倒地,那蚩尤也不好过,头上犄角受剑阵之威依然碎裂,只余两个光突突的角根,甚是滑稽,蚩尤大怒,凶光大盛,转身回头意欲再度冲杀回去。
“蚩尤回来!”一道声音在蚩尤心头响起,蚩尤似是乖孩子一般立马眼中火光散却,头也不回的朝东方飞去。
四人均是有伤在身,追之不易,只能望着这魔神巨兽退走,而观月更是脸色苍白,琼华再遭灭门,上清四门,只余下她所在的东海蓬莱,东方,蚩尤,怕是逃不开的劫数了。
“速速修整!”观月起身盘坐,心中愈发感受到惶恐,但愿还来得及。
紫云山玄门大殿的内厅向来是历代门主清修之地,萧韵琴一身碎花黄衣,端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小食盒朝里走去,多日相伴,早已将宁痴视作挚爱夫婿,往日天真活泼的她此刻也是变得温婉许多,推过内厅小门,便见宁痴正闭目冥神的修习着功法,当下温柔一笑:“玉郎,休息下吧。”
宁痴微微睁眼,望着美艳动人的萧韵琴,顿觉心中温馨十足:“韵琴,可是有了姐姐消息?”
谈到姐姐,萧韵琴心中难免伤悲,自那日剿灭极夜坛,她多番寻找,都未能找到那坠入魔窟的孪生姐姐,然而那每天不间断的灵欲冲击依旧还在,她能够感受到姐姐似是已经沉沦于爱欲狂潮之下,每一次的触感都显得那么真实与主动在,令萧韵琴更是难以自持,这也更确定那日青竹的推测:宁夜,也许真的没有死!
“不要太过难过,你既然还能感受到你姐姐的存在,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她。”宁痴见萧女蹙眉深思,立即出言宽慰。
“也不知姐姐究竟过得如何了?”萧韵琴喃喃道。
宁痴起身揽住萧女,心下也是惴惴不安,连日来萧女的反应他亦是看在眼里,今日又闻得琼华派有难,宁尘虽是赶去增援,但也总觉哪里不对,那魔头宁夜号称极夜传人,这世间劫难是否真的度过了呢。
忽然,宁痴心头似有感应一般,一把将怀中佳人推开,就在萧女诧异之时,一道诡邪黑气自天而降,自那玄门大殿之顶贯穿而入,直破苍穹之势正击在刚刚二人相拥之所。
“极夜功法!你,果然未死!”宁痴近日来修为大进,一见这熟悉的黑气,便隐隐猜出是何人所发。话音未落,一道诡谲阴侧之声传来:“哼,道行却是精进不少,今日留你性命,他日再来收拾你。”
“想走?”宁痴闻言却不惊慌,他天资聪颖,早在这几日已有所怀疑,已是预先料想过若遇到宁夜时会发生何事,此刻见宁夜偷袭一击未成又不现身,心中已是确认:宁夜虽未死,然修为定是大不如前,眼下焉能放过。当下起身一跃,顷刻间便至楼顶,但见那宁夜一身黑袍裹身,黑气萦绕,不知虚实。
宁夜见宁痴追出,脸色大怒:“找死!”当下黑袍一甩,一道黑雾散出,宁痴小心谨慎,持剑相迎,挥出一阵剑气刚刚触上黑雾,那黑雾便立刻消散,宁痴抬头看去,却见宁夜早已向南飞去,却是金蝉脱壳之计。宁痴当下大悟:“是了,他的暗夜乾坤袖早被毁了,眼下不过装装样子。”
宁夜暗道好险,朝南飞去,却见天边一道白影,一柄寒剑亮若流星一般驶过,正朝自己方向飞来。宁夜此刻修为不复当初,勉力侧身躲过,却是被那寒剑划过肩头。“啊!”宁夜吃痛之下惨叫一声,跌落于地,那寒剑丝毫不做停留,继续朝着宁夜杀去。
宁夜紧咬牙关,猛念咒决,自身跌倒之处瞬时结出一层黑盾,那寒剑全力一击,猛地刺来,正中黑盾,却是未能一击而破,却也叫那盾中宁夜受术法反噬,一口鲜血自口中涌出,面色狰狞不已。宁夜大骂道:“疯婆子,你不要命了!”原来这以气御剑之术本就伤神,而以气御剑又强冲剑盾的行为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但御剑者要受剑盾反噬,更可能消耗自身元神再难修复。这白影如此作态,显然是对宁夜恨得入骨。
白影翩翩而现,空中曼舞而下宛如天外飞仙一般光洁亮丽,夺人眼球。青竹手持一柄清霜寒剑,眼中杀意已决,不发一言,只是狠狠的盯着那盾中的仇人。
“师叔,我来助你!”远处一声高呼,却是闻讯追来的宁痴,同时一道黄衣彩带拂来,正是萧韵琴,三人互视一眼,各自立于一侧,将黑盾之中的宁夜紧紧围住。
“今日,你休得再逃!”宁痴郑重说道,手中长剑紧握,他心下已有主意,今日趁这魔头修为不复,先将他生擒住,待与蓬莱阁商议,或封印或天诛或弑魂,总有办法能将这魔头彻底除去。
“快说,你把我姐姐藏哪儿去了?”萧韵琴急切问道。
闻得此言,本以为是瓮中之鳖的宁夜不由嘴角一翘,咧嘴笑道:“哼,现在才想起你姐姐,迟了!”
“嗯?”宁痴见这魔头反常之言瞬时陷入沉思,忽然脑中一紧,恍然道:“不好!”
“啊!”却是同一时间,一道尖锐呼声传来,声色清灵,却是几人不曾想起的宁雪之声。
“宁雪?姐姐?”萧女不可置信的朝紫竹林方向望去,似是不愿相信,姐姐在帮着这恶魔做事,正踌躇之间,宁夜骤然破盾而出,朝萧女方向急突而来。
“小心!”宁痴青竹纵身扑来,双剑剑气腾飞,立刻在萧女身前扫出无数清白剑影,威力甚大,却是将意欲突破而出的宁夜击退回去。宁痴心下了然,纵使他调虎离山,派舞女擒了宁雪,他自己若是不能脱逃,亦是徒劳而已,眼下当务之急自是要先擒住这魔头。而青竹眼中只有这死人一般的宁夜,她本清高自傲,藐视众生,可却被这魔头暗算,受尽淫辱,眼下眼中带火,丝毫不顾其他。
二人剑势浩荡,见宁夜退回盾中,心知不能再拖,当下双剑齐飞,却是各自屏息凝神,紫云玄门至高功法尽数施展,剑意弥天,一青一白两道剑光涌出,朝着黑盾两侧,合力而行。“破!”二人同时大喊,只见那黑盾在这剑光重击下应声而碎,两道剑光直插再无可避的宁夜。“呜!”宁夜本已受伤,再受这两道剑意入体,当下身躯摇摆,黑血猛吐,再是难以支持,“去死!”青竹狠声再起,却是当先一剑再度攻来,这一剑剑势更甚,绝不留一线生机。
“嗷呜!”正是宁夜命在旦夕之时,一声狼嚎传来,天边一道黑影正飞速靠近,青竹剑气未至,便被一道疾风所阻,黑影越来越近,却是一只巨大无比的凶兽,这凶兽面色丑陋不堪,头上两只光秃秃的犄角之处还在流着丝丝黑血,显是也受了些伤,但它之神威犹在,双翅挥舞之间却已叫青竹再难寸进,只能无力看着这巨兽涌入宁夜身侧。
“快走!”宁夜急声唤道,蚩尤一把将宁夜护在腰间,猛地一起,朝着东边飞去,宁痴青竹恨意不止,再度双剑齐飞,朝着蚩尤奔去,那蚩尤只回身一扇,双翅所掠阴风阵阵,将二人再度退了回来,宁痴眼睁睁的看着那魔头再度逃窜,心中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