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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双管猎枪

第30章 双管猎枪

  我的头皮发麻,知道完了,楚蕙如此解释,无异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就算有三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果然不出我所料,葛玲玲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愤怒地大骂了一句:“狗男女。”

  随即转身离去。

  “泼妇,哼!”

  楚蕙望着葛玲玲的背影骂了一句,随即很诡秘地盘问我:“葛玲玲是不是喜欢你啦?”

  我心想,何止喜欢?干都干过了,只是我嘴上却辩解:“没有吧,她怎么会喜欢上我?我只是一个穷职员。”

  “哼,你骗不了我。葛玲玲我可了解她,她如果不喜欢你,绝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楚蕙暧昧地看着我,仿佛要从我眼里窥探出我与葛玲玲之间的秘密。

  我淡淡地笑道:“就是葛玲玲喜欢我也正常,人与人之间不是你喜欢我,就是我喜欢她。你没必要拿我做道具来气葛玲玲,她会恨死我的。”

  虽然我依然迷恋着葛玲玲,但今日不同往昔,得知葛玲玲也是陷害我的一分子,我的内心早已经痛得流血。楚蕙这样捉弄葛玲玲我固然不喜欢,但内心里也得到了一丝报复的满足,嘴上埋怨了楚蕙几句,我抱着大盒子就想离开。

  没想到,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传来,葛玲玲竟然去而复返,她脸色铁青地走向我,大声吼叫:“你跟我来,我有事情找你。”

  我吓了一跳,刚要随葛玲玲而去,楚蕙却拉着我胳膊柔声道:“你哪里也不用去,陪我回店里。刚新进了一批内衣,我想试穿几件,你帮我看看好吗?”

  试穿内衣?我眼睛一亮,唾液马上在口腔里泛滥,真怕一张嘴口水就流了出来。

  “楚蕙,你如果还缠着他,我保证马上和你翻脸,别让我们三年同窗的友谊没了。”

  葛玲玲这次没有大声吼,她森然地望着楚蕙,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口气警告楚蕙。

  看来,人在说话的时候,小声点反而比大声点更具有威慑力。楚蕙愣了一下,看着怒目而视的葛玲玲,她竟然不敢再说半句。

  连楚蕙都不敢惹的母老虎,我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抱着越来越沉的大盒子,我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葛玲玲屁股后面亦步亦趋。不过,能欣赏葛玲玲翘翘的美臀,就是做她跟屁虫也是一件乐事,回想起酒店里霸王硬上弓的那一幕,我心中对这个火爆的美人产生了愧疚。

  “上车。”

  葛玲玲钻进了车里,车还是那辆很拽、很吸引路人目光的红色法拉利。

  “哦。”

  我大气都不敢喘,打开车门,也钻进了车里。

  “嗡……”

  熟悉的引擎声再次把我带到了那段甜蜜、刺激的时光。我回味着,也不管飞驰的法拉利把我带到何方。反正跟着美人在一起,就是去死我都愿意。

  但我不打算忍受沉默,盯着插在葛玲玲秀发中的发夹,我小声问:“玲玲姐,你一共有多少只发夹?”

  今天葛玲玲的发夹又变了,是一只灰色的夹子。我很纳闷,难道发夹的颜色能代表主人的心情?

  葛玲玲只看了后视镜一眼,没有搭理我。

  我只好自己唠叨:“我认为玲玲姐戴三只发夹最好看,一只红色的、一只蓝色的、一只是粉红色的。”

  其实我这是废话,红色代表热情,充满热情的女人横看竖看都是好看的。

  蓝色代表浪漫,浪漫的女人比花还美,比花还美的东西能不好看吗?

  粉红代表情愫,暧昧的情愫。有一句话就说得很好,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所以粉红色也是一种很好看的颜色。

  葛玲玲说话了,语气很悲伤:“以后你见不到我的发夹了,我也会把头发给剪了。”

  “怎么了?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我笑问。

  “不错,你最好带上小君,马上离开上宁市。”

  葛玲玲转动方向盘,车子驶进了高速公路,向郊外飞驰。

  “你希望我离开吗?”

  我淡淡地问。

  葛玲玲颤了一下,大声道:“我想你马上去死。”

  我望着车窗外倒飞的树林,叹了一口气:“我可不想死,但如果我死了你心里舒服的话,那我就死吧!”

  “别说得那么伟大,估计这番话你对楚狐狸也说了一千遍了吧。”

  葛玲玲不为我的话所动,而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无奈地摇摇头:“枉你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女人,楚蕙故意气你的你都看不出来吗?如果我真与楚蕙有什么勾搭,又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司电梯里?如果我真与楚蕙有私情,她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告诉你?唉!看来楚蕙说得没错,你发这么大的火,一定是喜欢上我了。”

  “我呸!胡说八道,你还是去死吧!”

  葛玲玲大叫一声,猛踩油门。车子像箭一样飞出去,我猝不及防也没系安全带。顿时向后摔去又反弹回来,额头与前窗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我的上帝啊!大白天的,我却见到了满天的星星。

  我不想说话了,对这种女人我根本没有什么话可说。摸着额头上的一个小包,我可怜地哼起了一首歌:“麻木的走在,崩溃边缘。我需要可以,流泪的花园。灌溉这朵苦味的诺言,最心爱的情人,却伤害我最深……”

  “呵呵……呵呵……呵呵……”

  给我伴奏的是葛玲玲银铃的笑声,似乎所有的阴霾被这动人的笑声全部吹散。

  法拉利慢了下来,看着窗外的风景,我依稀辨认出这里就是葛玲玲的家。

  她带我来她家做什么?难道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不会这么狠吧?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下车。”

  葛玲玲眉儿带俏地瞪了我一眼,她先走下了车。

  “死就死吧。”

  我也推开了车门走下车,拾阶而上,跟在葛玲玲翘翘的屁股后走进了这幢豪华的别墅。

  嗯,这里的一切都是奢华的,奢华的家具、奢华的装饰……但这全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位并不奢华但风华绝代的美人,正用包着冰块的毛巾轻轻擦拭我的额头,恶狠狠地问道:“疼吗?”

  声音听起来很凶,但美人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无限的温柔。

  “疼死了。”

  我仰躺在豪华的沙发上哭丧着脸,眼睛却盯着葛玲玲胸前那对隐约可见的大肉球一眨不眨。

  “疼死了活该。”

  葛玲玲妩媚娇嗔,她盘坐在我跟前。漂亮的裙子下,露出了两条玉腿,只是裙子有点短,坐姿又不端正,难免被我的眼睛发现了不雅的春光。

  那是一片乌黑的地带,黑色的蕾丝边上探出几根卷毛。哦,我硬了,硬得厉害。

  “玲玲姐,我第一次抱你就在这张沙发上。”

  我想起了葛玲玲那次不小心滑倒。

  “还说?那天我被大维臭骂了一顿,他说我是故意摔的,气死我了,哪里是故意的嘛!明明是地上有一滩水,很滑脚。”

  葛玲玲忿忿不平。

  “想不到杜经理装醉的本事不小。不过,他说你是故意摔的,我有点相信。”

  我大笑不已,也庆幸那天没有对葛玲玲动粗。见葛玲玲满脸羞红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玉腿上摸了一把。

  “想气我是不是?”

  葛玲玲瞪着我,手中的毛巾和冰块狠狠压在我脸上。

  “哎哟。”

  我疼痛大叫。

  “大维马上就回来,你千万别动手动脚的,让他看见,他会杀了你。”

  葛玲玲松开了压在我脸上的小手,却没有拨开我放在她玉腿上的手,我的手轻轻地抚摸那丝一般的肌肤。

  “他找我有事?”

  我愣了一下。

  “对,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谈。别装了,你违规操作的事全世界都知晓了,他回来就是为了和你商谈怎么办,如果你……你真的不想离开上宁市,你就应该认真和他谈谈。”

  葛玲玲温柔地看着我,期盼我不要拒绝她的提议,如怨如诉的语气里包含的岂止是温柔?我现在才知道,葛玲玲温柔起来就算是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好吧。”

  我只有点头同意。

  葛玲玲笑了,笑得很灿烂。她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嫣红,我从她明亮的大眼睛里又看到了一层熟悉的水雾。水雾漫过了她的眼帘,逐渐在她的瞳孔前筑起了一道朦胧的玻璃墙,一眼看下去,如诗一般的美。这样女人,我能恨她吗?

  我恨不了,心头的火热让我用行动来回答,我冲动地把葛玲玲拽到怀里,紧紧地抱住。葛玲玲没有挣扎,她像小鸟似的蜷在我胸前,我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梦幻般的注视下,吻上两片肉嘟嘟的红唇。

  “唔……”

  这是一个超长时间的香吻,就是和戴辛妮在一起,我也没有吻过这么长时间。如果我对葛玲玲的感情里真有那么一点恨的话,那这一吻下去,所有的怨恨都灰飞烟灭,我贪楚地吮吸她口腔的一切,她的口水我一滴都不浪费。

  “够啦,想把我闷死吗?我老公可不放过你。”

  葛玲玲吐出了我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老公是我。”

  我把葛玲玲的软腰紧紧地搂住,一只大手伸进上衣,拨开了小巧的胸罩,攀上丰满的乳房,这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了,揉不烦、搓不腻,尖尖的乳峰被我恣意蹂躏。

  “这是你家的东西?你想摸就摸,你有问过我吗?”

  葛玲玲手忙脚乱阻止我的轻薄,但徒劳无功。她挡得了左边的乳球,挡不了右边的乳球,来来去去竟是被我玩个不亦乐乎。终于把她惹急了,她泼辣的劲儿一起,也不管淑女不淑女、斯文不斯文,手起爪落,抓住我的肉茎,连毕丸都被她捏在手里。

  “唉唉唉……轻点轻点。”

  睾丸传来了酸痛的感觉,我连忙大叫。

  “现在可以放开你的臭手了吗?”

  葛玲玲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在告诉我,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不放。”

  我狡黠一笑,手指依然捏着翘起的乳峰。

  “哦?很坚强嘛,看看谁怕谁?”

  葛玲玲美目送秋波,轻笑间加大手上的劲。

  “哎哟,完了,一定是伤了。”

  我大叫,赶紧松开捏住乳球的手。在葛玲玲银铃般的笑声中,我痛苦地把裤子脱下,掏出肿胀的阴茎,仔细地观察是不是受伤了。

  “我……我根本就没用力,看什么看?真恶心。”

  葛玲玲大吃了一惊,看见我那根高举的家伙,她顿时桃花掩面,娇羞地啐了我一口就想走开。我双臂展开,如老鹰抓小鸡似的,把这个泼辣的美人搂在怀里。

  葛玲玲大叫:“大维就要回来了,放开我,不行。”

  我双手出击,准确握住了两只大乳房一顿猛搓,过了一下手瘾,又顺势而下撩起了短裙,探进水深火热的肉坑里。

  “啊!你放开我,真的……大维真的就马上回来了。”

  葛玲玲娇喘吁吁,她虽然野蛮,但力气有限。眼见那条黑色的蕾丝小内裤被扯到膝盖上了,她只好大声央求。

  “这次不会月经来了吧?”

  我坏笑,别墅的大门可以向外眺望,我心想就算杜大维回来,我也能及时发现,想到这,我的胆子陡然增大。也不管葛玲玲的央求,翻了一个身,把这头让我魂牵梦萦的母老虎压在身下,手上用力一扯,把小内裤扯落到地上。

  “哎呀,你疯了吗?这不行的!中翰,求求你,等会我们去别的地方,不能在这里。”

  葛玲玲惊慌失措,甚至把我的耳朵都揪了起来。

  “玲玲,我想你!想死你了!你这几天都好吗?”

  我鼻息浑重,嘴唇雨点般地落到葛玲玲的脸颊、粉腮、脖子还有乳房,骄傲的乳房被我抓出了一道道红痕。

  “我的好玲玲姐,怎么每次都弄得像搏斗似的?顺从我不就没事了,你舒服我也舒服,多好。”

  我全身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葛玲玲没有说话。她本来舒展的双眉紧皱起来,鲜红的嘴唇微微地张开,吐出了销魂的呻吟:“喔……”

  “舒服吧?玲玲,我好喜欢你。哦……好舒服,舒服死了。”

  我低头看着阴唇与肉棒根部的结合,看着肉棒在穴口抽动,肿胀的肉棒在火热的肉壁包裹下异常强劲有力。

  “喔……中翰,我有点疼,你慢点。”

  葛玲玲恨恨地瞪着我,显得娇柔可爱。

  我坏笑:“很快你就不觉得疼了。”

  在葛玲玲的婉转娇吟中,肉棒如同转轴般转动,由慢至快,再由快到慢,变化速度不同,力量也不同。黏滑的分泌物让抽插更加顺畅自如,“啪唧啪唧”的响声证明水分很多。我痴迷地看着葛玲玲,她扶着我垂着的双臂,也痴迷地看着我,柔软的细腰不停扭动,消化了我冲击阴道的力量,在我狂乱的高压下,居然悄悄地向我反击。我抽插越厉害,她反击就越猛烈,紧窄的肉壁不断压缩我肉棒的生存空间,绞杀龟头前进的路线。

  “喔……玲玲,你的穴好紧,我要射了。”

  我发出了投降的信号。

  “嗯……不要、再等等……我……受不了了、好硬……啊……”

  葛玲玲的下体贴上来,剧烈地耸动她的臀部。

  “喔……玲玲,我要射了。”

  强烈的抖动让我最后几次的抽插变得疯狂,我肯定葛玲玲的肉穴里一定填满了我的精液。

  “喔喔……”

  两声呻吟后,葛玲玲也在剧烈的痉挛中闭上了眼睛,她脸上浮起了满足的笑意。真搞不懂她为什么一开始排斥我,接受后又是开心又是满足,难道是因为羞耻心才让她装腔作势?我实在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等待葛玲玲的呼吸逐渐平稳,我才半得意、半揶揄地笑问:“又说杜经理很快有回来?哼,幸好我坚决不相信。”

  葛玲玲睁开了眼,一脸怪异地看着我,突然间她笑了,笑得很无奈,眼神不停闪烁,惊慌中带着兴奋。我莫名其妙,忍不住问:“怎么了?爽呆了?”

  葛玲玲温柔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娇嗔道:“你还不下来?”

  “为什么要下来,我还想春风二度玉门关。”

  我嘻皮笑脸,插在肉穴中的阴茎已慢慢恢复生机,我轻轻地开始挺动。

  “中翰,你还是下来吧。”

  葛玲玲对我笑了笑,然后向着我身后绷起了脸:“大维,别这样,快把枪放下来。我和他做都做了,你开枪也没用。”

  “开枪?呵呵,玲玲姐越来越有趣了,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感觉到杜经理在我身后。哈哈,很刺激。”

  我失声大笑,感觉葛玲玲真的带劲。

  一声低沉的干咳传来,紧接着我听到一道男人冰冷的声音:“玲玲,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兔崽子?”

  肥胖的杜大维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更令人恐惧的是,他的双手端着一把双管猎枪,黑漆漆的枪口此时正离我脑袋不足十公分。我绝对相信,只要杜大维一不小心,我的脑袋一定被轰了个稀巴烂。望着两根黑黝黝的枪管,我双膝发软,整个身体扑倒在葛玲玲的身上。

  我心想,这次真的死翘翘了。

  意想不到的发展来了。葛玲玲一边抱着我,一边瞪着杜大维,大声怒吼:“叫你把枪放下你听到没有?你自己也说过,宁愿我给他上,也不愿意我被朱九同糟蹋,没有他,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躺在朱九同的床上了。你看看你,真是一个孬样,有本事你拿枪指着朱九同呀!你这头死肥猪,再不把枪放下来,我明天就和你离婚。”

  虽然我被吓傻了,但我听出葛玲玲的嘴里的“他”无疑就是我。呵呵,好凶悍的婆娘!这个时候,她居然反骂杜大维,毫不留情地骂,而杜大维屁也不敢放一个,真是黑白颠倒、恶人有理了。我马上松了口气,也意识到这里面有很大的隐情。

  “叮咚……”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门铃声,葛玲玲大声呵斥:“站着干嘛?去开门。”

  “这小子不起来,我怎么开?”

  杜大维的声音低了很多。

  葛玲玲拧了一下我的手臂,柔声对我说:“还不快起来?”

  我马上触电似的跳起,眼睛都不敢看杜大维,背对着他慌慌张张穿起裤子。

  唉!

  手抖得厉害,穿了三次,居然摔了两次,好不容易把裤子穿好了,我才看见杜大维向大门走去,沙发边的茶几上赫然放着一把恐怖的双管猎枪。

  我还沉浸在极度惊吓中。大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我只听见一声大喝:“李中翰来了没有?”

  杜大维木然地点点头。

  我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罗毕。罗毕这时也看到我了,他大笑两声快速向我走来,嘴上大呼:“中翰兄弟、中翰兄弟,我让你去酒店找我,你怎么没来?打你电话又关机,快把老哥哥急死了!唉!我准备了好几个大美女给你,你却没出现,美女们可都生气了喔!哈哈……”

  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罗毕的品味不俗,他说是美女,一定差不了。正要眉开眼笑,突然一道冷芒射来,那是葛玲玲凌厉的眼神,我赶紧板起脸:“罗总开玩笑了。”

  罗毕步宽脚急,两三步就到了我面前,张开着双臂,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激动地说道:“中翰兄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这……”

  我迷惑不解,正要向罗毕问个明白,这时门外又走进了一个人,一个很美的女人,这很美的女人居然是楚蕙。我顿时惊得七晕八素,还没有反应过来,楚蕙就迈开猫步慢慢走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唉!这么多人看着,也没人上前去扶她一把。

  楚蕙双目如水,笑意盈盈,眼波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向罗毕小声撒娇:“宝贝,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连车钥匙都没拔,丢三落四的。”

  “哎呀!小蕙,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外人面前不要喊我宝贝吗?肉麻死了。”

  罗毕大窘,脸上讪讪无光。

  我刚想笑,楚蕙眼波一转,转到了我的身上,绦紫色的嘴唇轻轻开启,磁性又带沙哑的声音如一条无声的绳索,悄悄地勒紧了我的心房:“李中翰也是外人吗?”

  罗毕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杓,大声道:“我说错话!中翰老弟不是外人、不是外人。”

  见我发愣,罗毕笑道:“中翰,你也许不明白,我可是经历了生死两重关啊!要不是老弟你,我家小蕙就给那朱老狗霸占了。娘的,我罗毕差点就没脸在KT里混了。”

  “哦?”

  我一听,更疑惑了,心想,难道罗毕并不知道楚蕙已经被朱九同侮辱?

  难道楚蕙是瞒着罗毕去求朱九同?

  想到这,我大感意外,连忙看向楚蕙,楚蕙猛向我使眼色,那意思一定是要我别揭穿,我心中暗感慨万千,感慨女人的伟大,为了自己男人的前途,不惜牺牲自己的肉体、忍辱负重。楚蕙如此,性格火爆的葛玲玲也如此。

  罗毕没有发现我与楚蕙递眼色,他搂着我的肩膀摇头叹气:“中翰老弟一定不知道其中缘由,今天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你,反正我也不当老弟是外人。而且今天以后,老哥哥和我家小蕙的命运就全仰仗中翰老弟了。”

  “听罗总的意思,是不是昨晚的期货大赚特赚了?”

  我笑问。

  “赚是赚了不少,但还是远远不够还朱老狗的债。哎,来,中翰老弟请坐下来,等老哥哥把事情告诉你。”

  罗毕把我拉到沙发边坐下,一脸诚恳地看着我。

  他人高马大、气宇轩昂,但却在我面前满脸陪笑,让我看着都觉得很不适应。

  我坐在沙发上,竖起耳朵。想听听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隐情,有多少是真话、有多少是假话。

  老实说,我对他们怀有深深的戒备,特别是杜大维,他一直瞪着我,茶几上那把猎枪也在瞪着我。尽管在与罗毕说话,但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杜大维身上,偶尔我也瞄一下葛玲玲,葛玲玲看起来很平静、很淑女地坐在沙发一旁,翘着优雅的淑女腿,只是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楚蕙。刚才我与楚蕙递眼色,八成被她发现了,唉!我头大了。

  罗毕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声,娓娓地道来:“三个月前,我与大维炒期货,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出错,误信那个金融大鳄索罗斯的屁话,全力吃进了原油的升盘。结果油价一路飙升,我们一败再败,把家底都赔光了。”

  顿了顿,罗毕接着说:“本来赔光家底就算了,但朱九同这老东西却引诱我继续跟进,我和大维受不了诱惑也想翻本,就透支了公司的投资权限。结果被朱老狗强行平仓,不但不能翻本还欠了公司两亿,大维也欠了两亿,我们加起来一共欠了公司四亿港币。哎!好惨。”

  “嗯,确实很惨,后来呢?”

  我问。

  “后来?后来……”

  罗毕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愤懑之情溢于言表:“后来,朱老狗给我和大维开出了条件,第一条是在股东大会上否决张思勤选举下一任公司总裁的动议,第二条就是把我们手中公司的股票交出来,第三条,他娘的,这狗东西居然要我家小蕙和玲玲陪他睡一年。他娘的,差点害我做乌龟王八了。”

  “你答应了?”

  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我当然不答应,但不答应的话,朱老狗就要报警。你知道如果报警,我就无法立足金融界了。”

  罗毕说到这里,显得垂头丧气,他摇了摇头,看了看一脸幽怨的楚蕙,继续说:“我本来不想答应,大维也不会答应。玲玲就不用说了,她说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去陪朱老狗一天。但我家小蕙却想答应,我家小蕙人好,她怕我坐牢。”

  “那意思说我不好了?”

  一边的葛玲玲怒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玲玲你先莫生气。这几个月来我们四个人是怎么过的,你还不清楚吗?”

  看来,罗毕也怕葛玲玲。

  “哼!”

  葛玲玲绷着脸冷哼了一声。

  罗毕恨恨道:“朱老狗的三个条件我们只同意前两个,就是最后一个条件不同意,我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老婆给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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