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运会,全称C国夏季奥林匹克全国运动会,每四年一届,是C国体坛的「第一大盛事」。
之所以这个「第一大盛事」要打个引号,实在是客观的来讲,全运会的社会影响力、竞赛价值和现实意义,在目前的C国体坛,是一个有些尴尬的存在。全运会是一个从流程、专案、模型、制度上,基本都都一板一眼的参照奥运的全国性质的第一大盛会。
在全运会诞生的时代,C国并没有资格参加奥运会;全运会,一方面是作为一个提倡全民体育健身的象徵性大会,另一方面也具有政治上的意义。
而全运会的顶峰时代,是在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C国逐渐在奥运赛场上崭露头角,争金夺银,优势项目开始诞生一个又一个世界冠军的年代。
那个年代,人们为奥运健儿的成绩欢呼,认为那是一种最顶峰级的「国家荣誉」,是「C国人民站起来了」的象徵,是集体主义的精神和民族认同感的宣泄口。
而全运会作为一种奥运练兵,或者作为一种「模拟小奥运」,是非常受到瞩目的。也许是因为国民在那个娱乐匮乏的年代,觉得四年一度的奥运,等待的过程实在太漫长;而且C国体育在那个时代,每一块金牌都弥足珍贵,职业体育的发展又才刚刚兴起,所以人们需要一个场所,可以在某种类比的状态氛围下,去获得「奥运快感」。
那个年代的全运会,基本上都是在首都举办。而21世纪後,全运会开始各省市轮办,也在是那个年代,全运会开始逐渐走向下坡路,直至今天,在媒体和公众的角度来说,已经彻底沦为边缘赛事。甚至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都已经从「夏季」无奈的将比赛周期移到了每年的10月份,多蹭一点人气算一点。
究其原因,一条就是开阔了眼界的公众开始发现,全运会的精彩程度、专业程度、竞争程度和奥运,还是有本质差别的。一些C国的弱势项目,其全运会的水准实在是难以令人恭维。大量的黑幕操作、软性交易使得比赛往往失去了可看性。
一条就是人们又发现,「省份荣誉感」虽然也是一个存在,但是比起「国家荣誉感」来实在太弱了。大部分的普通公众,还是比较关注本国运动员在世界上的成绩,对於本省能够在全运会上夺得几块「金牌」,都是迷迷糊糊的,实际上关注的人并不多。
一条就是因为和各省的体育局挂钩,「机关」这一C国特徵,使得全运会中充斥了功利主义、政绩主义,利益交换,简直可以说是,各省局视为天字型大小大事,社会却无动於衷,形成一个纯粹的政治游戏。在早年尿检不严格的时代,更是成了各类兴奋剂的试验场。时不时的发生一些假赛、冒名顶替、故意伤人什麽的,至於篡改年龄就更是家常便饭。
一条就是职业体育和现代体育的出现带来的冲击。全国足球超级联赛、全国篮球超级联赛的火爆程度、商业运作、造星运动,与之相比,全运会的冷清、官僚、无聊、沉闷、做作更显得突出。就更不用提随着媒体的发达,英超、欧冠、ATP、NBA、NFL、F1这些世界级的大赛进驻C国传媒市场,其专业化、体系化、市场化给人们带来的感官享受了。
其实,如今C国的全运会,从社会意义上来说,实际上已经彻底成了鸡肋,普通公众关注的很少,新闻报导和媒体曝光也越来越有限。但是,C国特殊的官场文化,却使得在机关里,仿佛是生活在完全另一个世界里,全运会依旧是「头等大事」。由於现在全运会开始轮办,一些城市能够举办四年一度的全运会,作为市委是非常有面子的,写进履历、对上汇报、同僚吹嘘,也算是巨大的政绩;而对於各个省的体育局来说,每四年一度的全运会,依旧是他们最现实的政绩体现,甚至有的官员开玩笑似的说「没有全运会,省局省队究竟有还什麽存在的意义」。
河西省体育实力并不强,但是河溪市从经济角度来说,已经是C国排得上前五的超级大都市了。
全运会,早在2009年,河溪就已经理所当然的举办过一次,很多河溪今天的场馆,诸如天体中心、泓祺网球中心、万年篮球公园,控江水上基地就是在那个年代建设的。而今年的全运会,又是轮到河东省首都举办。河西省体育局上上下下,省各个项目中心,最近忙忙碌碌的,都是在「出征全运会」这个大主题上。
河西省水上中心,会参与全部三个大项44个子项的比赛,除了集体项目水球外,共有64名男女运动员参加全运会。
其实河西省水上项目一向是三线水准,最重要的游泳项目,更是尤其羸弱,十几年都没出个像样的苗子了,上一个有点希望的小运动员还是六年前的一朵泳坛小花,人称「薛小蝶」的主攻蝶泳项目的薛小艺,可惜薛小艺才20岁就提前退出泳坛嫁人了,时代不同了,人们也无法强求什麽……游泳队今年也是不敢考虑争金夺银的。
但是在C国同样非常受到瞩目的跳水专案,却几乎是今年河西参加全运会的所有专案之中,可以和言文韵参加网球女单相提并论得引人瞩目。男队有江子晏坐镇,女队有许纱纱领军,他们将分别参加十米跳台男女单人、男女双人项目,这一对金童玉女各自领军,就不说省局重视、省队重视,甚至公众媒体,也难得的将目光投向了全运会。
其实大部分的专业观众也明白,无论是江子晏还是许纱纱,即使在国内赛场,都还没有确保金牌的实力,甚至可以说,都还不能锁定国内最顶尖级选手的名位。但是媒体的炒作、颜值的作用,以及各种场外因素,已经使得人们对这一对如同梦幻童话组合一般的男女小将,寄予了非常大的期望。两个人都已经锁定了明年代表国家队参加奥运的名单,但是如果在全运会上连牌子都拿不下来一块,国家队是否会顶着舆论的异议,重新考虑两个人的参赛资格也是一个未知数。
所谓盛名之下,谁能从容?许纱纱的压力是非常大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突击集训,她已经进入了放松调整期,下个礼拜,她将和跳水队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一起,登上飞往首都的航班,正式开始适应场地和气候,备战全运会了。
短短的几个月功夫,她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成熟细密了很多。今天媒体对她的宠爱,人们对她的关注,领导对她的厚望,如果在全运会失手,都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负面的情绪。人们会嘲笑她接拍广告,人们会讥讽她参加综艺节目,人们会形容她是花瓶,人们会说她只会炒作,恶毒的人甚至会在网路的遮掩下,用各种恶毒的揣测和駡名来攻击她。
更何况,她还有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正让她窒息的秘密
短短的几个月,她已经完全断绝了一切可能恢复正常、恢复纯洁、恢复单纯的幻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算是心如死灰的麻木,但是也有一些时候,她不敢去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是,她又有一种钻心刺骨的和快感接近,却又好像不是快感的酸酸涩涩的味道。真说不清楚,自己的人生怎麽会变得如此的光怪陆离。但是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是河溪跳水队的一姐;她是全民瞩目的清纯玉女;她是用眼泪和笑容征服了C国的体坛美人鱼;她是《超级大竞技》里的明艳爽朗的体坛少女;她是刚刚为「琴」代言的代言人;她是无数河西乃至C国人想意淫、又不太好意思意淫的国民小明星。
她也是一个男人的性奴,那个男人是她的主人。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她也反复琢磨过石川跃的动机,捧红自己,胁迫自己,强奸自己,按照最大的可能性,这个男人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件商品在包装,甚至可以说,自己的整个「成名」都是石川跃一手策划的。那麽下一步,十有八九是胁迫自己去和某些又老又丑的领导、商人睡觉,用自己年轻的也是出名的,能够给男人带来虚荣感的小体育明星的身体,去换取他要的某些东西。比如,石川跃不是省局的那个陈礼处长的下属麽?有没有可能,明天,石川跃就要自己去陪陈礼处长睡觉,给陈礼处长那种色狼奸玩身体呢?
想到这种令她不寒而栗的可能性,她想过报警,她想过找媒体,她想过找老家的父母倾诉,她甚至连自杀都考虑过,却终究都没有勇气……她没有勇气放弃目前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半梦半醒之间,她有过许许多多荒诞不经的想法。一时想鼓起勇气和石川跃谈判摊牌:你捧红了我,我可以给你回报,但是说清楚,就一次,陪谁都可以,就一次,不要折磨我;一时又想主动去找石川跃,唤醒他的良知什麽的;一时又想左右已经被石川跃奸污了,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江子晏一次;一时又幻想自己遇到一个英武雄壮、又能体谅自己失身是无奈悲剧的什麽员警,或者超级英雄,能够爱上自己,然後帮自己把石川跃抓起来,然後石川跃跪在地上哀求自己不要把他关起来,她居然想像着那个场景又心软了……但是她终究知道那只是镜花水月,自己的童话幻想。她没有任何和石川跃谈判的筹码,石川跃手上却控制着她的一切。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苦等着石川跃的召唤,然後驯服的顺从命运的剧本。
但是,让她即觉得恐惧,又恶心,有的时候,却又觉得有那麽一点点的好奇和迷醉的是:石川跃的「要求」却迟迟没有提出来过。
一切好像没有什麽异样,她继续训练,石川跃现在很少出现在控江水上基地了,但是省局公关办公室依旧在大力协助她。她参加各类社会活动,她已经在《超级大竞技》中上镜,节目就的第一集将和全运会同步播出,她已经接拍了晚晴公司的新品牌「琴」的广告,虽然大部分收入要上交省队,但是自己也拿到了平生第一笔颇为不菲的大型商业合同的收入,她已经作为水上中心「公众开放日」的金牌小讲师出现,一群六、七岁的小娃娃围着她「许老师」「许老师」叫她得无比陶醉。她本来甚至战战兢兢的想像过,石川跃可能会安排她和某个国家队的什麽领导睡一次,才会实践他的承诺,让她「进国家队」,但是也没有任何波折,国家队集训名单赶在全运会之前就下来了,她和江子晏双双入选过国家队,她甚至将参加十米跳台、三米板单人、三米板双人共三个项目,有望明年在奥运会上向全世界展露她的英姿。她有时候都觉得这是不是一出荒谬剧:石川跃是不是把自己忘记了?……她当然觉得如释重负,但是如释重负之後,却觉得有点酸溜溜的、有点不甘心:
居然把我忘记了?不说什麽胁迫我、控制我、要我的钱,要我的人,要我陪领导睡觉,要我拍小电影……这些自己想像中的电影里才有的恐怖场景就不谈了,……难道……奸污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童贞之後。连对自己的身体的兴趣都没有了?网路上明明夸奖自己是娇美清纯、可爱迷人的河西小美人鱼,一群宅男为了握了握自己的手,在「公众开放日」整整排了几小时的队……石川跃,这个已经拥有对自己身体予取予求权力的男人……居然忘记了自己?
「他不想再亲我的嘴麽?他不想再摸我的小奶子麽?他不想再拍我的小屁股麽?他甚至都不想再到我下面那个羞人的地方来,来舒服一下麽?破了身体……就不要了?男人们有那麽夸张麽?」她甚至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但是,这种疑惑终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西体宾馆发生的「事件」後,终于有一天,而石川跃又用了一个空号发消息给自己,让自己去西郊的香钏中心……
其实,自从「西体宾馆事件」後,水上中心对自己的保护加强了,其实也就是纪律加强了,自己是很不方便离开控江去其他地方过夜的。但是石川跃的指令,她即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她战战兢兢的揣摩着,香钏中心里等待她的,会不会是什麽可怕的淫辱酷刑,会不会是胁迫她拍小电影的摄影机,会不会是陈礼处长之类的领导恶心的裸体躯干……但是她还是顺从的偷偷的去到了香钏。
香钏中心是河溪数一数二的豪华会所,许纱纱甚至都第一次来光顾,环境优雅,装潢豪华、设施名贵、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样样件件自己都看的有点炫目。房间里即不是什麽十八层地狱,也不是什麽恐怖的淫虐迷宫,更没有什麽十个八个粗壮的等待着奸玩自己的大汉……只有石川跃一个人,围着一套酒店里的浴巾,居然在拿着本围棋棋谱,打谱……
一个俊朗的,肌肉感很强的高大男人,在装潢精美的酒店房间里,围着一条浴巾……却是在打围棋的棋谱?这画面感有点让她错愕。
那天的石川跃话不多,依旧是迷人的却高深莫测的微笑,搂着自己就开始亲吻、爱抚……自己简直是例行公事的抗拒、推搡、哀求他「不要」、痛斥他「流氓,我要去告你」……其实想起来,不过是为了保持小姑娘的一些些矜持和贞洁罢了。然後,他就隔着衣服开始淫玩自己,也不知道是所有男人都可以做到,还是只是石川跃的本领,他用手指,用手掌,用舌头,用牙齿,隔着衣服,就将自己跟一个洋娃娃似的,折腾来折腾去,摸玩淫弄的神魂颠倒。他逼迫自己叫他「主人」,说不叫就要打自己的屁股,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屁股一定会给这个男人玩到摸到,要打也是很正常的,她依旧借着这股恐惧,顺应着禁忌的诱惑,一边低声饮泣,一边叫出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出於自己之後的「主人」。
这是我的主人。也许是声音可以加强意识,她说出口後,似乎更加相信了这一点。
然後……一件她曾经在小说里看到过,却从来不敢细想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男人……居然将他的浴巾睡衣解开,把一根又粗又烫,又红又黑,又是毛茸茸的男人的象徵,捅到了自己的脸蛋旁边……居然要自己给他「吃吃看」。她哭泣、抗拒、闭上眼、用小拳头打石川跃,推开他,甚至壮了胆子骂他「下流,我死也不会的……」,但是最终,经过他的威胁,她还是屈服了。其实想来,她只有十六岁,即使算上在绯红的经历,这也只不过是她生平第二次和男人发生性爱行为,她居然已经被逼着做了很多女人此生都不会为丈夫提供的服务:口交。
她生涩的、痛苦的用自己稚嫩的口腔、清洁的唇皮、芳香的小舌,去舔舐了这个男人腥味的阳根。她并不知道怎麽做,她很想呕吐,她很想一口咬下去,但是她依旧只能去做。石川跃就是这麽一边享受着自己生涩的技巧,一边即使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是,当自己的衣裳都被褪去,石川跃似乎并不太满意,尤其是自己没有穿套装的内衣,还被石川跃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
一直到後来插入她的身体,简直是用两个人性器官的接触时,却是半动不动的糟糕状态来淫辱自己,逼着自己哭着保证,下次一定要穿成套的内衣。她在浑浑噩噩中,也仿佛梦呓一般,可能是在脑海里发出的声音,也可能是真的用最轻微的哀泣声说出口了:「纱纱以後一定听话,穿套装内衣,给主人看,给主人脱,给主人玩……」
从「流氓,我要去告你」到「下流,我死也不会的……」,到「纱纱以後一定听话,穿套装内衣,给主人看,给主人脱,给主人玩……」……她对自己也失望透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麽样。
不过,其实那一夜,石川跃也只是连续两次都射在避孕套里。除了生平第一次口交留下了悲惨羞辱的回忆外,并没有什麽太多的淩辱或者悲耻的事,至少没有对自己的肉体进行什麽过分的摧残;甚至事後川跃抱着自己入眠时,她可能是被奸的没有了什麽气力,也可能是觉得香钏的环境上是在太华贵舒适,并没什麽太多的不适应,居然很快就在川跃的怀抱里睡着了。还整整睡了九个小时……算是睡眠品质非常高的一夜。
第二天临走时,她甚至实在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他「你究竟想干什麽。」。石川跃好像是开玩笑,好像是很认真的,居然用挺无辜的表情说:「你还小,你要训练,我不能老是就想着玩你。马上全运会了,要保护你的健康,还要多考虑未来……昨天只是忍不住了……别多想,好好听话,你很漂亮,我三生有幸……」她想一记耳光扇过去,但是又居然几乎要忍不住,笑了一笑。
不过自从那次之後,石川跃又是好久没有联络过自己。
一直到今天晚上,石川跃却又忽然给自己发来一条资讯:「马上过来!天霖公寓,19栋2102室」。
马上过来?许纱纱有点发愣,收到消息已经是晚上18点,自己连饭都没吃……这麽个点,去天霖公寓?看口气都像有什麽急事。可问题是,川跃能有什麽急事?又「忍不住」了?要奸玩自己的身体?就算是,能算什麽急事啊?为什麽要马上过去啊?
她不能抗拒。她早就彻底死了违抗石川跃这条心。
但是她也没有「马上过去」。她换上了一套成套的棉质的小粉圆点少女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