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麽?诗诗……」
「恩……」
「这样呢……舒服麽?」
「嗯……嗯……」
「说出来,这样……还有这样……舒服麽?你知道我喜欢听你说出来。」
「恩……那什麽……给你摸……,随便你怎麽样都是……舒服的。你想对我的身体做什麽……呜呜……都可以……你尽管……玩就好了。」
房间里灭了灯,一片午夜的漆黑和甯静。杨诗慧在半梦半醒之中,满足的醉笑着,用两条长长的柔软的细腿夹着被子,甚至借着在梦境中的春意,用那被褥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私密处,仿佛是爱人的轻抚,在回味着几小时前和言文坤的枕上密语。
自从有了第一次的突破後,未婚夫言文坤对自己身体的迷恋和性爱的索取,就如同洪水破了堤一样;几乎每天,都要寻找各种借口,或者来到自己在丽隆小区的出租屋,或者带自己去他的租赁的一室一厅,晚餐、谈笑、看看电视、看看书、聊聊天,最终都要有意的引导向性爱缠绵。
自己也知道,以自己的容貌身段,年幼学体操,成年练瑜伽,在周围人群中算是拔尖的「美人美体」,将自己美艳、柔软、凹凸有致、玲珑性感的身体,交给未婚夫尽情奸玩享用的过程中,他一定获得了足以让他迷恋难以自拔的快感和满足;但是公平的讲,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也开始有意识的,寻找和品味着和爱人展开甜蜜性生活的点滴快乐。
做爱,做爱,还是做爱……
这不同于老夫老妻那种「交公粮」,也不同于小年轻初尝滋味时的刺激和生涩,以自己和言文坤的年龄,都是应该有着足够的资本和足够的空间,可以在温软的床褥上,尽情的品尝两情相悦的性爱,那美妙的滋味。
不过,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也许是未婚夫有点太绅士了,也许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性经验都不足,也许是因爲……总感觉和小说和AV里描绘的相比,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欠缺、不足和失落。也许是未婚夫对自己太温柔,太尊重,太渴望,甚至稍微有点战战兢兢的心理落差,会导致在刺激、激情和撩动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上,总是缺了一些。比如,自己偶尔的,只要叫疼痛得厉害,或者哀求呻吟的淫叫的稍微「耻辱」一些,他就会有所收敛,不敢强逞。这个傻瓜!
不过言文坤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每次奸完自己吗,发泄了欲望,不管是射在哪里,乳房上,肚腹上,腿上,避孕套里,有时候只是卫生纸上……都不会因爲泄欲後的疲惫,而马上沉睡或者有什麽煞风景的「事後烟」。他会温柔甜蜜的搂着自己,继续用「小动作」慰藉自己,抚弄自己的股肉,亲吻自己的发端,揉动自己的背脊,继续和自己缠绵恩爱好一会儿,好一会儿……这对女人来说,真是有着极致的享受和被呵护宠爱的感觉。甚至有的时候,在事後被他温柔细腻的抚摸臀瓣,亲吻乳头……才是杨诗慧可以从言文坤这里得到的,最完美的性爱享受。远胜于他生涩又有点惶恐不安的抽插。
「文坤……文坤?」在甜梦中缓缓醒转,杨诗慧摸索着枕边,却不见爱人。其实因爲工作习惯,言文坤以前常常日夜颠倒,开夜车编写东西,现在有了自己……20点後的夜晚都留给了自己,他又要抱着自己直到自己睡着……倒整的他,只能常常在午夜後,一个人悄悄爬起来去外面的电脑前工作。这会儿估摸着也许只是刚到淩晨,在枕边摸不到他,应该又起来在那里开夜车了吧。
杨诗慧知道言文坤的压力很大,前几天他提到了买房计划。这个话题其实非常敏感,自己订婚的事情,还没有敢和父母提起……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也知道未婚夫还在租房住;父母也就罢了,他们疼爱自己,可能也没那麽市侩。但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老家很多人,怀着或是调侃或是认真或是关心或是恶作剧的心态,都一厢情愿七嘴八舌的「诗诗长的那麽漂亮,将来肯定嫁大款」,要是自己结婚时,连个自己的婚房都没有,父母又怎麽擡得起头来,背後还不定被几个亲戚如何假模假样的说三道四。好在言文坤还是提出了他的买房计划,约她去看看南郊溪花苑三期的房子。虽然没有谈到具体的付款方案,但是杨诗慧也可以从他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压力和询问的意味。看中的房子至少两百万,并不是言文坤能够轻松负担起的。本来,自己也有一点点积蓄,也可以问家里稍稍开开口,应该出一份子的。杨诗慧倒并不单纯的相信、也不愿意做那种「找个有钱丈夫养着自己」的「都市小美女」,她倒也愿意和言文坤一起爲两个人的未来贡献一些力量。
但是另一方面,自己的经济上目前也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中。自己和室友安娜,还有自己未来的小姑言文韵三个人一起在撺掇的「X-Girl女子健身俱乐部」也到了该见钱的时候。虽然整个计划其实是以安娜爲主,她风风火火的全力投入,也一再要以她爲主出大份占大头,她甚至草拟了好几稿杨诗慧都看得有点晕乎的「占股比例方案」。但是无论如何,这也是自己创业走向经济独立的好机会,既然有风险需要投入,言文韵是「明星入股」,能够在阻力重重的省小球队和国家队的控制下,点头同意加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只不过是个瑜伽教练,怎麽都应该全力以赴,总不能真的把风险和压力都交给安娜去抗。安娜最新的「出资占股方案」中,是让自己出20万;而现在自己的存折上连现金带理财産品只有9万,也要问家里开口,为了这个,自己还甚至想过问言文坤要一点支援,现在未婚夫又说起买房的事,也只能把那话咽下去了。
她也知道,创业、买房,其实都是生活走向幸福稳定的必然之路,但是越是人生处在这样的上升阶段,却反而发现越是捉襟见肘、处处爲难,反而更觉得缺钱了。自己是个瑜伽教练,学生数是看俱乐部里的招生情况,并没有什麽办法可以突击加班多赚钱,当然,如果肯出卖色相,稍微通过一些拐弯的路子走点「私活」,也有一些好色之徒,在健身俱乐部里寻私教,其实是在买春,那种事其实收入是比较高的,但是又绝非自己可以考虑的选项。倒是未婚夫,是个编辑记者,每每开夜车,弄弄这个,写写那个,也不知是赚点外快,还是爲了加强工作表现,算是爲了两个人的幸福在日夜奋斗的意思吧。
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拢一拢睡眠中有些淩乱的发端,因爲是初夏,身上也很单薄。下身只有一条几乎是透明的薄纱三角小内裤遮着私处,那是穿着很舒服的内裤,同时也是给爱人给闺房中若隐若现的观赏私密处的最佳选择;上身只穿着一件吊带的贴身缎质小睡裙,那料子薄若蝉翼滑不留手,虽然不通透,但是因爲太纤薄,贴着自己的身体,将所有女性的曲线呈现无遗;自己那两座性感撩人的玉峰和美艳挺拔的臀线,能够很清晰的将形态在睡裙下呈现出来。
出去看看文坤吧,要不要披一件外套呢……她忽然脸蛋红了一红,反正「书房」里也只有自己的爱人,想想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的肉体关系,去看看午夜还在奋斗的他,穿的「随意」一些又有什麽关系。反正文坤永远是那样,每次看到自己的身体,迷恋到那种如痴如醉的地步,这也算是一种福利吧。
跨上拖鞋,「吱呀」推开卧室的房门。
这里是言文坤在河溪一中背後的老式高层中租赁的小公寓。这种房间都是2000年左右「单身公寓」理念横行时盖的房子,其实并不合理,60个平方,规划成一室一厅一卫一厨,其实面积的利用率并不高,倒稍微有些矫情的小资味。言文坤是个报社的记者,自己一个人住,因爲根本没有什麽客人,外头的客厅被他改造成了书房,倒也挺适合单身的他租赁来住。这会果然……在他那张转角写字台上,亮着一盏节能工作灯,他又坐在转椅上,对着大屏幕在敲打键盘、挥舞鼠标了。
「这麽晚了……你又起来工作啊?」杨诗慧甜笑着走过去。因爲身上的衣服实在是有点单薄有点私密,虽然已经恩爱了多次,她到底还是害羞的,所以干脆主动靠近言文坤的身体,把身子躲到他的後背,轻轻箍着他的脖子,用柔软的胸膛若有心、若无意的轻柔的贴上他的後脑……是有点羞,但是心里也有一些旖旎:轻轻碰一下你,给你放松一下吧,这是我的义务,也是你的权力。
言文坤笑着转头,果然,因爲看到刚从睡眠中醒来,一副慵懒,却又几乎是半裸的穿着睡裙的自己的胴体,那眼睛立刻直了,欲望和痴迷立刻无法掩饰的攀上他的瞳孔……无论多少次,他的这种表情,都让杨诗慧害羞却又安慰、欣喜却又骄傲:自己的身体,一定是给文坤最大的享受和激励吧。
「是我吵醒你了?」言文坤歉意的笑笑。忍不住回过手,轻轻开始抚摸她睡裙遮挡不住赤裸却细腻的大腿。
「摸什麽……你老是这麽深更半夜的工作,是不要故意要表现给我看,好让我心疼你啊,给你点甜头啊。」杨诗慧有点调皮的和他开玩笑,拍打了一下他不安分的手腕。
言文坤似乎有点尴尬的笑笑,脸立刻红了……未婚夫有时候依旧不能分辨出自己在期待的是调侃还是在说正经的。至少在言语上,那些更加羞人更加刺激,更加有味道的闺房话,都更多要自己来说,什麽「强奸我」、「操翻我」、「糟蹋我」、「我是你的小奴隶」之类的话,常常要自己来说的更多。但是他的手……他的手却依旧忍耐不住,开始从自己的大腿上摸索,摩挲,将自己那比一般女孩子都要纤细光滑一些的大腿,其实自己也很得意骄傲自己的腿型,他在那若无毛孔的肌肤上,摸出「沙沙」的声音,并且开始向上。
当言文坤的手掌小心翼翼的,颤抖的捂上自己内裤包裹下富有弹性又骄傲翘起的股肉,她忍不住扑哧一笑,躲闪了一下,闪开了那双手掌带给自己屁股上温柔却又充满而来诱导的摸玩。这只是一种本能,但是言文坤的手却还是尴尬的垂了下去,眼帘中浮上一层窘迫和失望。
未婚夫这究竟算是可爱,是纯情,还是有点笨拙?只是摸摸屁股而已。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想摸,就摸啊。自己躲闪,就要按住自己啊,就要捏住自己啊,就要把自己箍住双手,扔到床上去啊。想玩,就玩啊。想奸,就奸啊。自己的娇嗔抗拒只是一种本能啊,他应该像个丈夫一样,甚至像个君王一样,对自己任意施爲、尽兴淫辱、纵情享受啊。自己不是他的女神啊,自己甚至都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啊,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禁脔,是他的性具,自己的身体,无论多麽美好,从那天开始,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给他淫玩,爲他带来性愉悦啊……
看着未婚夫的尴尬,杨诗慧的内心叹息了一口气,表面上干脆忍着羞涩,「嘤咛」一声,钻到了言文坤的怀抱里。用自己结实饱满的臀瓣,压着那条已经蠢蠢欲动的阳具,轻轻用臀股夹出的那条小沟,去安抚它的威猛,一只手却拖着言文坤的手掌,就干脆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指引着他来亵玩自己。
这不是要做爱,也不是要求欢,而是爱人之间不再有禁忌的身体接触和抚摸玩弄……她更喜欢言文坤之间的这种小动作,也许是这种小动作中的温柔体贴,更适合这个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孩子的大男生。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是自己拒绝言文坤太久了,现在需要自己更主动,更乖巧,更激情的迎合未婚夫,去引导他走向自己的身体。
果然,言文坤被自己的主动又引起了兴趣,开始亲吻自己的头发,手也自然的搂住了自己的腰肢,在自己光洁紧绷的小腹上,轻轻的来回勾弄起来。慢慢向下,向下,轻轻的薄若无物的内裤裆部,隔着那层薄纱,抚弄自己的耻毛。
她原本是要闭眼享受的。但是就在自己的阴户上沿,被未婚夫开始抚弄时,主要是这个动作的必然,她等于是坐在了言文坤的怀里,被他搂着面对着大屏幕……
「嗯?文坤……这是什麽?」
她有点愣神,屏幕上是一个她不太懂的编辑器,似乎是一篇H 5的文章,但是标题多少吓了她一跳:《五环往事牵出的河西体坛黑幕:孤胆英雄裁判?还是性贿赂黑手?》
言文坤的情绪也似乎激灵灵冷了一下,有些尴尬,也有些犹疑,这能从他的生理变化中发现。
「这是……恩……我在准备的文章。」
杨诗慧愣愣的,她知道言文坤是个记者编辑,但是体育记者编辑大部分情况下不过是写一些体育报道,最多是一些关于比赛的深度评论,怎麽会有这样的内容……她忍不住拿过鼠标,稍稍滚了一下滚轮,历历在目的内容她有点心惊胆战。
「这……这……这写的……不是你们省局里的领导吧?《五环往事》不是你在主持的专题麽?你……你自己揭发自己?」
她是关心,她很少和言文坤谈起各自的工作,但是她多少也知道言文坤曾经主持一档专题节目叫做《五环往事》,是他职业的一个突破点。想起来也很奇怪,未婚夫妻之间稍微说说各自单位的八卦也是常事,以前言文坤也会和自己聊起河西体坛的各种见闻,省局领导之间的办公室政治什麽的,所以她也能看出来这篇文章说的是省体育局的大领导陈礼处长。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自从订婚後,反而言文坤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工作上的事,好像是有点害怕,在回避什麽问题一样。
难道他的工作中,遇到了什麽困难?会有什麽大的变故?
言文坤笑得有点勉强:「不是我的领导,我是报社的部门主编,体育局早就産业分离了……不是我的……直接领导。」
「文坤……你这是在干什麽啊?算是实名举报还是揭发黑幕什麽的?这样做……没关系麽?」
杨诗慧不是傻瓜,甚至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她比言文坤经历过更多灰暗的社会现实。他知道虽然名义上言文坤是个记者,但是其实只是跑体育线的采访记者……这种揭露式的文章标题,并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屏幕上。何况很奇怪的是,这篇文章也在痛骂《五环往事》煽情吹捧,厚顔无耻。《五环往事》不是言文坤的作品麽?
「没关系的。」
「可是《五环往事》不是你主持的麽?你这是自己说自己采访有误。」
「……诗诗,这事挺复杂的……」
言文坤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说下去,但是杨诗慧看出了他的犹豫煎熬,忍不住爱怜的在他的唇边轻轻吻了一口:「你别怕我听不懂啊……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是……一家人。你工作中有压力的事,可以和我说说的。」
「一家人……」言文坤似乎愣了愣,只是在瞬间,杨诗慧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惭愧和折磨、痛苦和迷惘。
「嗯,一家人。」
「好吧。这个说的是陈处长,我以前应该和你提起过,这是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的处长,是个领导……裁判出身,我曾经做过一个专题报道过他二十五年前的事迹……」
「然後呢……」
「但是我最近已经收到好几份匿名的材料,揭发他利用职权,参与了几个足球队之间的假球交易……还有……二十五年前,他之所以出走国际赛事,表面上因爲是不满国际裁判打压我国选手,其实是参与了性贿赂奥组委成员败露,是被迫清洗的……有人提供了西班牙方面的回忆录材料,他当年逼迫队里的小女运动员和国际奥运会的官员发生关系,爲了获得裁判和赛程方面的照顾。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黑幕丑闻,还牵涉到好几个目前还在国内体育圈的裁判,甚至可以说是国耻,是我们国家历史上的黑幕……」
「……」
「当然这个牵扯的太多了。其实99% 的记者,一辈子也未必真的会参与几次什麽揭发黑幕什麽的。所以我也很小心的,犹豫了半天,还是局限是陈处身上。」
「会有危险麽?会有报复麽?二十五年前的事了。万一……组织上不追查,陈处不要是恨死你了?」
「所以我是准备匿名发表,这篇文章是准备通过我手头的其他匿名号,转发给河西卫视的。而且因爲攻击的对象也包括了《五环往事》,人们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的。」
「文坤……」
「是不是听着挺吓人的……所以我才很少和你说这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陈处充其量不过是个处级干部,也不能算是什麽顶级的大佬,我又是匿名,应该没事的。」
对于太复杂的媒体政治,杨诗慧确实也只是一知半解。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用点俏皮来化解他的压抑:「那麽说,你是个揭发黑幕的幕後大英雄咯……」,她本来打算跟上几句「大英雄,快来拯救我这小女子吧……」引逗一下言文坤的性欲。但是忽然之间,却发现言文坤的眼神中染上了一丝悲凉,一丝颤抖,一丝犹豫和一丝折磨。好像刚才那句「我们是一家人」感动了他,让他的情绪産生了波动。
「文坤?」
「诗诗……我不是什麽英雄,更不是什麽揭发黑幕的正义媒体……我越来越觉得,我其实是被卷进了一场政治斗争中,成了别人的一枚棋子。我根本不配做什麽英雄,甚至都不配做个记者……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什麽报复,因爲我知道,我其实已经投靠了某一方的势力,我根本不是在揭发什麽黑幕,而是在帮助某个人做文章,做政治斗争,我手上的这些东西,其实一定是有特殊的来路……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会保护我的。」
「他?」
「你想不想知道谁,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领导」
「你的领导?你的领导不是邱主编麽?」
「不是的。是我背後的,真正支持我在做这些事情的人。我可以自欺欺人,当成那是编辑部里的谣言,但是那是自己骗自己,不是这样的……」
「是谁啊?」
「他叫……石,川,跃……是以前驻外大使的侄子,是个海归的高干子弟。我只是……意外认识了他。他……他可能也是我妹妹的……朋友……」
杨诗慧一愣,她虽然也听得惊心动魄,但是总觉得言文坤今天晚上说这个话题,口吻怪怪的,他的眸子,更是雪雪亮得注视着自己,似乎有着莫名的惊颤的一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