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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的欲望 下卷

大管家的欲望 下卷

  时值冬至,北风扫过何家镇,尽管这里的冬日不比北方寒冷,但满地的黄叶仿佛提醒着人们年节日近。

  何府里自李,常二位官员走后,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何金虎老爷出门不在,诸位夫人太太们感觉少了很多拘束,每日斗牌作画,刺绣赏花。家里上下事物自有栾大管家与一众管事的安排打理妥当,就是何老爷在家时也未曾如此轻松写意。

  至于众女眷与栾云桥之间的男女荒淫,这些身居朱门的妇人女子本就当伺候服侍男人是自己应当的本份。尽管栾云桥玩得变态下作,有时甚至辣手摧花,但在男女之事上,自古便是以男人为尊,谁家的女人不是三从四德,以夫为纲。一床大被掩了的风流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再有,自从镇上张太医两次过府施诊,确认了曾婉儿,张翠兰二位姨娘先后怀了身孕后,这位栾大管家便自收敛了许多。有心计的家人大体上也把何府求子的勾当猜个八九,只是个个装作不知。

  何家得嗣,远在他乡的何老爷自然是大喜过望,连连命人稍来来赏赐,补品等礼物,给两位有了身子的姨娘。大夫人萧玉娘到没有怎么,只把个三姨娘林月娥嫉妒得暴跳如雷,每日里变本加厉缠着栾云桥索要云雨。栾二却不理她,后来甚至命家人看守了她起居的院落,勒令这位发了春的三姨娘不得随意出入。

  栾云桥当日筹齐了银两让与两位官员运走后,接连两日风平浪静,便也渐渐放下心来。暗地里使人接了施云卿出来,在柳红为其置得一处宅子中又与她淫乐了两回。身着孝服的人妻还是带着十分抗拒的表情见了栾云桥,但是屈于何府的势力和栾二的淫威,依然含羞忍辱的伺候了。

  没有了顾忌的栾二自然玩得十分痛快,不论是逼迫妇人含着眼泪用香舌舔遍男人的全身,还是将赤裸的女人捆绑悬吊在树上恣意的鞭打,甚至最后在施云卿再被调教得完全丧失了反抗意识后,耻辱得一口一口吞咽了栾二排溺的液体。栾二在被凌虐的女人身上充分发泄了紧张的情绪和欲望。

  事后,栾云桥还是给了妇人一笔不薄的抚恤,至于此举能不能给他自己保留一点血脉,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这日,适逢冬至,栾大管家便命家人开了宗祠,安排一众夫人请了神主,祭奠了何氏祖先。眼看着几位夫人眼巴巴的向自己探问老爷年底能否赶回何府。栾二只是笑而不答,命几位夫人散了,暗地里却不断审视着各方面汇总来的信息,揣度着当前的局势。

  从何金虎频频写回的密信中看来,谋划的事情并不象想象中顺利,很多事都办得力不从心。而何家金龙大爷和三娘金梅都有意让着栾二前去辅佐,看来离他栾二进京的日子也没有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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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何府的花园中,明月高悬。

  花廊下摆着十几桌酒席,除了主桌上栾云桥陪着几位夫人安然端座外。四下里分各房,一些有身份,有体面的奶妈,丫鬟,仆妇,乃至二管家,管事……何府百十口人,连西风阁里孙家的孙菁都带着两个女儿在圆桌前团座了,彼此谈笑着,熙攘个不停。

  按何府规矩,每年中秋,冬至两节何府全家上下,稍有身份的人都会在老爷主持下开一次家宴。一是体现何府上下一团,和睦美满;二是为了让主子奴仆之间有一次欢畅交流的机会,也算是对家里下人一年辛苦侍候的一次犒赏。

  能和主子们有一次平起平坐,把酒言欢的机会,当然作家奴,丫鬟的都是十分心喜。往日因何金虎脾气暴烈,还有几分拘束。如今老爷不在,夫人萧玉娘又性情温和,慈善可亲,众位女眷便放开了许多。

  随着大夫人萧玉娘的几句祝福勉励的贺词,栾云桥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开席。

  一道道佳肴火锅,陈年美酒纷纷摆上,早有几位二管家以柳红为首,带领着管家辈的到主席上给几位夫人并栾大管家敬酒献寿。萧玉娘和蔼大方的饮了头杯,脸上泛一阵红晕。

  众人便不拘束,各找了自己相熟的,对脾气的聊天说笑。一片祥和气氛,不能言表。

  只见柳红私下拉扯了孙家的母女,手捧酒杯来到栾二面前,盈盈一拜道:「主子终日烦劳辛苦,打理得何府兴旺。我们几个没脸的也没能服侍好主子,今儿借主子的酒,柳红和几位姐妹给爷献寿,也不枉我们娘们儿几个跟随爷一场。」话到动情,竟红了眼圈。

  栾云桥早离席而起,看着身边几位常伺候自己欢乐的娘儿,心中感情也自不同,笑着举杯道:「你我虽有主奴之分,但情谊自不比寻常。你们几个都是爷调教出来满意的,否则爷不会留你们随侍身边。只是爷平日里待你们十分严苛,稍有不顺便是家法责罚,过当之处也希望你们几人莫要记恨你家主子。」

  「爷……!」几位侍妾都臊红了脸,羞涩的回应着。

  栾二哈哈一笑,陪几位美人举杯饮了。

  旁边早有三娘林月娥听了,心中不是滋味,笑着离席,走过来高声道:「哎呦~ !这几位妹妹可真会说话,你们是栾二爷一手调教出来的,都伺候不好,那我们这些作姨娘的还不得天天挨爷的鞭子!」说罢就娇躯乱摆,花枝乱摆笑个不停。

  尽管栾二和几位姨娘的事,在座人等都心照不宣,但是明目张胆把这层关系挑明的,也只有这位放荡的三姨娘了。其他几位女子都不敢得罪她,柳红却不怕她,回敬道:「三姨娘说笑了,我们本就是爷的奴才,母狗般的人物,挨爷几下打倒没什么。只怕老爷不在,几位姨娘吓得连房门都不敢出呢。」

  林月娥听得柳红言语刺耳,让个下人讥笑自己,不由怒得寒眉倒竖,就要张口放些难听的话来。只觉得后臀肥肉处被狠狠捏了一把,吃痛转头看时,栾云桥正用冷冷的目光狠狠的看着她。吓得妇人一缩,片刻便改了笑脸,把个胸前半露的白乳挨在栾二身上,娇嗔着道:

  「奴家跟几个姐儿说笑着玩呢。爷板着脸,月娥怕都怕死了。有什么气火,一会宴散了,尽管撒在奴家身上便是。」说着又是一阵浪笑,直笑得鬓发乱抖,玉乳轻摇。

  柳红见这当几位二管家管事也来主席给栾二敬酒,便不在理会林月娥,带着孙菁母女往别桌去了。

  却见几位二管家,刘二,刘四连带何府总护院等几位爷门儿都捧着杯,来给栾二劝酒。当下众爷们儿谈笑着,推杯换盏,痛饮一场。

  众女眷家人也三人一堆,五人一伙边吃边聊。有老家人提起当年何府旧事的,有前日里伺候常李二人时听闻外面野史佚事的,还有谈及老爷此次出行给个人带回赏赐的……

  一家人乱乱吵吵,更有喝酒行令,击杯灌酒的,热闹非常。

  栾云桥好容易摆脱了林月娥的百般纠缠,手拿酒壶,转身来到二姨娘曾婉儿面前,恭身施礼道:「曾姨娘此番辛苦,为何府留下烟火,增添人丁。劳苦功高。栾某人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处,还请二姨娘莫要见怪。」

  曾婉儿早惊得离席还礼,想着栾二私下与自己耍弄时淫秽情景,自己每次都被淫弄得发情母狗儿一般,脸上早臊得通红。她如何能不知腹内胎儿是自己与栾云桥的孽缘,听得栾二语出挚诚,也是眼圈一红,答礼道:「栾二爷哪里话来,婉儿愚笨,不懂伺候爷们,全赖栾大管家一力,护得我母子周全。」

  二人正说话间,栾云桥偷眼看到主座上的萧玉娘已是满脸煞白,虽然依旧是笑容可掬,但瞟了一眼栾二,手中香帕攥得紧紧,默不作声。

  玉娘心思栾二如何不知,当即闪身躲了,又奔四姨娘张翠兰而去。

  张翠兰早把一切看在眼里,待男人来在身前,不等栾云桥开口,便取席上酒斗给栾二和自己满斟了,举杯道:「栾二爷莫要多说了,翠兰知道爷也是有苦难讲,妾身既然嫁到何府便是何家的人。一切都听从爷们的安排便是。今后不论栾二爷有何差遣,妾身一定尽心侍奉。」

  说罢,一仰臻首,将手中杯酒一口饮进。栾二见此姝明白,也不好多说,只得举杯饮了。正想着在叮嘱些什么,谁知三姨娘林月娥见栾二敬了曾婉儿又敬张翠兰,浑然没把她放在眼里心上,想是怪自己没有怀上身子,心下早醋海翻波,扭着纤腰走了过来,腻声道:「栾二爷,又和我四妹妹说什么体己话呢?若是不妨,也说给月娥听听。」

  栾二生平何时受过妇人这般骚扰,心下火起,见张翠兰冷然回归本座,便转身道了声:「方便。」又回头看了看满脸桃花的林月娥,用眼光示意她跟自己来,然后转身便走。

  林月娥见栾二以目唤她,自然得意,瞄了一眼众人,见众人正在畅饮,便趁大家没注意,尾随栾二而去。

  栾云桥也不多话,领着林月娥转到园内假山之后。一把拉了妇人就往暗地无人处走去。

  林月娥素知栾二荒淫,只道栾大管家临时起意,要在这假山后无人处肏弄她,便小声道:「二爷手下轻些,小婊子定当跟来伺候。」

  却不想到了假山暗处,被男人一把揪了头发,还未适应眼前的黑暗,脸上早挨了两记耳光,只打得她满眼金星,才知道栾二恼了,要在此处收拾她,忙开口求饶道:「主子饶命,小婊子再不敢了。」

  栾云桥听惯了这浪妇这般言语,如何肯信。一把将林月娥按翻在一方青石上,掀起妇人下身长裙,一把将亵裤褪在脚上,手起掌落,在那白生生高翘着的大屁股上狠扇起来。

  林月娥却不惊慌,媚眼如丝的扭过头看着栾二怒打自己的身子。却是纤腰轻扭,掌来臀受,一边挨着口里一边淫哼,倒似十分享受。

  栾二只几巴掌就把个雪白的臀肉抽得通红,见妇人淫态,冷笑道:「爷也知道你这小娼妇不怕这个,今儿不给你个厉害,怕你还爬上天去。把你那骚屄给爷扒开。」

  林月娥听栾二命其露阴,正中下怀,哪怕这个,嬉笑一声,伸出玉手便到身后便把两瓣多肉的屁股连带着花唇努力分开,露出那鲜美多汁的嫩屄,只等男人玩弄肏干。栾云桥怎会如她心意,袍袖一抖不知道何时手中多出一枚李子,足有小儿拳头大小,水灵灵紫红红的,不容分说一把塞入林月娥敞开的屄中。

  妇人觉得不对,只觉得一物凉丝丝圆滚滚塞入下身,惊得回头急看。只见栾二淫笑着,从袍袖中又取出一枚,林月娥心中叫苦,这分明是方才不知何时栾二在席上果盘中摸的,却不知道他取了几枚。好在此淫妇以为男人欲在此处行奸,春情骚动,下体早湿,并不觉得如何疼痛。

  直到身后栾云桥将第三枚李子也强行塞入林月娥阴内,妇人才知道大事不妙,下身柔弱阴内,被水果撑得胀痛不已,只得回头开口求道:「爷……!奴的好主子,小婊子当真怕了,莫要再塞了,这几个小娼妇已是吃不消了。」

  栾二只是冷着脸不理,在妇人恐惧的目光中,又从袖内摸出一只象牙筷子。林月娥吓得魂飞天外,三枚李子已经让她下阴屄内胀痛难当,这象牙筷子长有四寸,捅入屄内即便不死,恐怕也是血流不止,忙苦求道:「主子饶命啊,念在贱婊子一心侍奉主子份上,莫要将这物再捅了。这物事再插将进去,骚婊子的屄定然坏掉,就再不能伺候主子了。」说着在青石上连连叩头,尽管是怕得急了,掰着屄和屁股的手还是不敢松开。

  栾云桥见她真得怕了,伸手掐住林月娥下身花蒂肉粒狠狠一扭,骂道:「你这没脸色的贱妇,爷要玩你时自会去寻你取乐。还敢纠缠,今晚须要你的好看。」

  当下将手中牙筷从中一掘两半,并拢,朝着妇人艳臀间菊花肉孔狠狠捅入。疼得月娥惨叫一声,那象牙筷子尽管对拢了也不甚粗,还十分光滑,但却坚硬异常,直直通入肛内加上屄内早被塞得满胀,叫妇人如何受得。

  林月娥咬着衣襟直忍着男人把两支并在一起的半截牙筷全部送入菊花深处,才敢喘一口气,已是痛得花容变色,泪水齐流。栾二却不管她,一手将她裤子提了,放下掀在腰上的长裙,又在妇人翘起得隆臀上拍了一记,吩咐道:「撅在那里干什么?还不随爷回去安席。」

  林月娥躬着身子撅在青石上哪里还下得来,好容易拧着身子下得青石,只觉吓身阴内酸胀难当,后庭菊内生涩疼痛,却一步也迈不动。哭着跪在地上,求道:「爷,疼死奴家了,奴家还未生育,这么玩不是要了奴的小命吗?求爷给贱婊子取出来吧。夜里爷就是打死小婊子,也是情愿的。」

  「哼,不当事的,爷早试过,连柳红都能忍得,你就忍不得?休得多说,家宴散了才许你取出。」林月娥听得栾二早玩过此种女阴填充,心下略安,又听柳红也受过这种惩罚,自己未必就输给了她。当下,忍着臀间疼痛,一步一挪,蹒跚着随着男人去了。

  等栾云桥回到席间,众人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在兴高采烈之际。

  柳红见栾二回席,起身啪啪,连击两掌。

  只见随声花廊下几盏明灯同时熄灭一半,旁边准备的家人早在酒席四周草地砰砰点起几堆篝火。同时丝竹款动之声响起,四下里乐声一片。众人听得音乐幽然悦耳,便都住了嘴,转身看去。

  从花廊一侧款步走来四名貌美歌姬,一手提着宫灯,一手向上轻举,四人合力托着一个一人抱的托盘。

  走得近前,才见托盘上俏立着一绝代妖娆,身着雪白半透宫装,外罩霓裳羽衣,长袖随身更显得身材诱人,玉腿修长,双臂微曲,遥抱明月。全身素白的舞衣贴体,唯有高举在半空和单点在托盘中的一对金莲上穿了一双明艳的红绣鞋。

  待四名歌姬站得席前,众人才看清,此盘中美人,双目彻亮,明眸仿似天边星辰,脸似满月,粉白透红,鼻如玉柱,口似丹朱。满头青丝高高挽成两个长圈发髻,身形柔软舒展恰似敦煌飞仙,配上绝世姿容,还道是天宫仙子,月里嫦娥下了凡尘。

  众人正被此姝美色惊艳间,随着乐曲丝竹款动,此姝优美身姿缓缓舞动,就在这美人盘中翩翩起舞。在月光篝火映衬下,霓裳轻摆,娇躯柔摇,显出美人曲线玲珑,乳突臀翘。

  舞蹈片刻,只听美女朱唇轻张,嗓音娇脆清亮,伴随音乐娓娓唱道:「雪飞柳絮梨花,梅开玉蕊琼葩。云淡帘筛月华。玲珑堪画,一枝瘦影窗纱……」

  歌声撩人,但高雅而不艳俗,加上音姿妙美,入得耳内让人绵绵欲醉。配上优美身姿,款款造型,更显绝代风华。

  众人正陶醉间,唯有栾云桥知道,此女由管家刘四近日出手领回,又由柳红亲自调教出来远近闻名的艳妓「小红鞋」萧虹。柳红曾私下跟他提过,此姝貌美可人,只是未成想这「小红鞋」歌舞双绝,实在动人。想着刘四这次办差倒也干净利落,定是前日账房敲打得结果,心下正自几分好笑。

  不觉间,一曲唱罢,娇人退去,而余音不绝,众人正作绕梁之感。

  突然,异变突起。

  只听得远处两声惨叫,夜深寂静间传出很远。接着便见远处跑来一人,浑身血迹,近了才看清正是何府一名护院武师。

  这汉子急速向着众人跑来,嘴里呜咽着不知喊些什么。刹那间,那项上血痕突现,一颗首级突然从颈子上滑落,而其身子却连走两步才挺身栽倒,溅了一地鲜血。想是出刀得人太快,这武师跑了这半天才得身首分离。

  席间众女眷早吓得惊呼一片。莫说女子,就是男丁骤见此咋变,也是吓得目瞪口呆,手脚发凉。不知道哪个高喊一声,「有贼……!」

  顿时女子哭喊,杯盘翻倒,奴仆乱窜,桌椅乱碰,响成一片。

  主席旁的总护院挺身而起,一个箭步窜到当庭,高声喊喝:「休得慌张!……某家在此!……」此人是何府总教头,出身江湖正派,内功深厚,中气十足,大喝间,却让慌乱的众人好似寻到了丢失的魂魄。众人定了定神,站在原地,向花园深处望去。

  只见从花园树后,不知何时转出十余名彪形大汉,个个身穿黑衣,手提钢刀,明晃晃的直晃人眼,一个个大笑着向席间何府众人走来。随着慌乱间,早有何府别处护院保镖,先后赶来,算起来也有二十几人,黑压压站在阶下总护院身后,护住了何府众人。

  众人见贼人不多,也渐渐稳住了心神。那十余名贼人响马,为首的一名大汉手中钢刀染血,见何府众护院赶到,一声冷笑,口里打个呼哨,花园墙头又嗖嗖,翻入三十余名贼人,将何府护院众武师并内眷围在廊下。

  栾云桥初见贼踪,也是一惊。但很快沉下心来,拍了拍身旁吓得抖作一团的萧玉娘,扶她身旁坐了,自己挺身站起,高声道:「来得是江湖上哪路的朋友,深夜造访,无非为财或寻仇。我何府自问不曾开罪过诸位绿林豪杰。不知众位好汉所为何来?」

  栾大管家一开口,众家人象找到救星似的,不由自主的纷纷靠了过来,当然也不觉间把栾二身形让了出来,使得栾二和众贼寇方便讲话。

  只见众响马为首大汉把手中钢刀上的血擦了擦,想来方才斩杀跑来护院的就是此人,接着朗声道:「真是朱门酒肉,路有死骨。我兄弟早就听闻何府富可敌国,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没说的,我兄弟走刀尖舔血,路过此地,特向何府借些盘缠。」

  栾云桥听得对方兴师动众,只为求财,便掌住场面,高声答道:「原来诸位大老远来只为求些金银,那又何必舞刀弄枪,伤人性命。钱财乃身外之物,刘四管家,与护院去账房提纹银五千两,送各位当家的买碗酒喝,也就是了。」

  对面贼首听栾云桥开口五千,回头看了看身边众响马,大笑道:「都说何府栾大管家机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豪爽,只是区区五千两就想打发我们兄弟上路,未免太便宜了吧。」

  「哦?若依好汉所想,须多少银钱呢?」

  「栾二爷不要以为我兄弟没踩过盘子,你这何府替当今贵人管着金库。不废话,五万两现银,我兄弟立即走人,改日定当投贴到何府赔罪。否则,别怪我手中钢刀无情。」

  栾云桥听得贼首所说,心中一凉。对方将自家底细摸得如此清楚,来头不小,莫不是与前日常,李二人来府上提银有关?

  何家与附近绿林也都打点过一二,没听说过附近有手上这么硬的黑道存在。何府为防着万一,在整个园子后面一箭之地的庄子上,养着百余号江湖高手,只是分批在这园子里值岗放哨。如若众护院能及时赶到,谅这伙贼寇也难逃走。怕只怕,离得太远,万一目前园子里的二十几个护院抵挡不住,在座得又大都是女眷,难免伤了性命。只得拖延一刻算一刻,希望那边庄上有所察觉,前来援手。栾二想到此处,便开口道:

  「这位当家好大的口气,五万现银?谁家库房能存如此多银两。众位好汉何必把事作绝。江湖上行走,有个马高镫低,说不定还要求到我何家,这样,我命人取一万白银,就算与众位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哈哈。一万白银,栾大管家倒也慷慨。只是恐怕尚不足你何府库存的十一吧。」

  栾云桥瞬间意识道,这帮响马贪婪无度,见了一万想十万,见了白银,想珠宝,夺得重金,必然灭口,此事绝难善了。估算着,这边动起手来,旁边庄上的护院高手怎么也能有所察觉,想到这里,向一直关注他的总护院递了个眼色,口里冷冷吐了声:「与我拿下!!」

  众护卫个个早就摩拳擦掌,平日里栾大管家慷慨仗义,金珠美女都是喂饱了的。如今到这紧要关头,虽然人少,却都想显些本事。见大管家发话,二话不说,抽刀拉剑,舞动着就与众贼寇战在一处。

  为首的贼头没想到栾二说翻脸就翻脸,决断果敢。但自持人多,来得又都是硬手,心气一壮,抬手便与何府总护院打在一起。

  一时间,白刃横飞,刀枪乱晃。血光崩现,惨叫声不绝于耳。

  栾云桥忙起身站在前面,护了玉娘,婉儿,柳红等几位女子,那三姨娘林月娥早吓得钻了桌子下面,只剩个硕大的屁股露在外面,战抖不已。

  栾二细看战局,何府雇佣护院个个身手不凡,以一敌二也只是堪堪落在下风。只有那贼首却是十分彪悍,手中单刀无影无形,快似闪电,而且练得一身横练硬功,总护院几次刀砍在身上,都若无其事的受了,连身上衣诀都不曾破损。他一人力战总护院和另外两名镖师尚自攻多守少。

  只片刻,三位武师就纷纷挂彩,但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东家栾大管家,只要一退,不但这大好金饭碗砸了,将来在江湖上传扬出去,不但个人再没法再混,就连师门也是就此蒙羞。所以三人拼力死战,却也渐渐不敌,慢慢一步步的被逼退。

  那贼首斗得片刻,见手下儿郎并没占多大便宜,也怕夜长梦多。手中突然一个绝招,晃得三名武师一退,抬手就是三支梭镖,打得却是三人身后的栾云桥。

  栾云桥眼快,见贼人镖来,忙晃身急躲。避开两支,还有一支堪堪躲闪不急,就要打在肩头。心道不好,不知这贼人镖上有毒没有。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酒杯,啪……!的一声,将那只暗器砸得倒飞出去,酒杯方才落地粉碎。

  嗯?栾云桥心下诧异,自己身旁只有一般女眷,谁能有此本事护得自己周全。

  回头急看时,只见慌乱中众人纷纷后退躲避,唯有主席上还稳稳座着一个窈窕身影,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栾二一见,却是自开宴以来一语未发的大夫人萧玉娘的闺蜜方蓉。栾云桥正在犹豫,不敢确定方才救自己的否是方蓉,开口问道:

  「方夫人,你……」就见方蓉不知怎么,一个晃身就来在自己身旁道:「栾二爷,没想到你堂堂大管家平日里威风凛凛,也有用到我小女子之时。」

  这时,那贼首已连发绝技,砍翻了一名护院,抬手又是两镖,打得剩余两位武师闪身急躲。露出空当间,贼首身子一晃,弩箭一般得直扑栾云桥,他当然明白制住了栾云桥就好比拿住了何府命脉,就算有人援救,自己也断没亏吃。至于栾二身旁的女子,自然没放在他眼底。

  就在这贼首将将来到栾云桥身前,抓向栾云桥肩头呈爪形的大手刚探出去。眼前人影一晃,一只白嫩的手掌一闪,就觉得腹部肋下早着了一掌。那贼首感觉就象给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接着身子飞退几步才拿住桩,再看肋腹处,黑衣尽燃,一个不大的女子手印红红的烙在起楞的肌肉上,鼻中一股焦糊气味。只这一掌,肋骨就不知道断了几根。

  「这……这是江南方家的」无影火龙掌「?你……你……是方家的人?」

  方蓉此时娇躯半靠着栾云桥,轻声笑道:「算你识货。魅影神刀,杜老三。你在江湖上也算名头不小。什么时候作起打家劫舍的买卖了?这位爷是我男人,你要动他,还得回去再练十年。」

  杜老三看了看方蓉,身姿绰约的一美妇,怎么看也不过三十岁年纪。咬了咬牙,抬手就是三枚梭镖,如此近的距离,真当是快似闪电,还没看清就到了方蓉面前。

  方蓉一笑,抬手一抓,那三道镖芒一敛,就出现在女人的小手上,兀自滴溜溜转个不停。

  「还你!」方蓉玉手一甩,三道镖芒一红,比原来还快的飞转回去。

  杜老三叫声不好,人影一晃就待躲闪。可那三道红芒突然一分二,变为六片,无形间罩住人影所有去路。杜老三躲了其中四道,有两道实在躲不及,噗的攒在他的左肩上。只见原本银亮的梭镖已齐刷刷被刀切开般得分为两片,被火烧红了似得钻在肉上,把男人身上的黑衣都燎着了。

  这时,何府花园外一阵轻响,十几名武师飞身就翻进了院墙,接着又是黑压压一片人影闪过,飞掠间就跟响马交战到一处。

  很快众贼人就抵挡不住了,杜老三见势不妙,顾不得身上伤势,口内呼哨一声,带头便跑。众贼寇轻身功夫也真了得,除了两名被护院死死缠住脱身不得的。其余众贼瞬间一哄而散,分四面逃走。

  栾云桥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拉了一把方蓉道:「留下那贼首!」

  「是,爷。」方蓉答应一声,从头上拔下一支日常戴得红宝石簪子,随手一甩。那簪子似缓实快的一晃,只见远处一名黑影一个栽歪,捂着大腿应声倒下,正是杜老三。

  早有两个武师飞掠过去,将那贼首按翻在地。

  栾云桥长出了口气,转身不认识般看着方蓉,诧异笑道:「方夫人……江南方家?栾某几次命人结交武林中的第一世家,却似神龙之尾,杳无音讯,没想到却早在栾某身边潜伏多年。方夫人……真的好本事。只是凭着方夫人的手段,何必在何府屈尊折贵,乔装忍辱?」

  方蓉俏脸一红,想起当日在落红堂中委身栾二的情景,抬手阻止,反笑道:「你是我主人的主子,方蓉地位名分卑微,就是受你栾二爷的欺侮,又有什么法子。何况根本就是我家小姐要惩罚我,我个作丫鬟的,不挨着也不成啊。」

  萧玉娘这时也缓过神来,惊魂未定的过来对方蓉嗔骂道:「你个死丫头,瞒得我好苦,亏得我一直真心当你姐妹。看回去我不打死你这欺主的小蹄子。」

  方蓉笑着把脸凑过去,回道:「你打,你打,你今生都是方蓉的小姐,要打要骂自然由得你。不过小姐真以为这些年这何府便能护得您周全?不是我几次暗中退了来敌,这何府早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呢。」

  栾云桥听得一阵后怕,嘴上却不信的问道:「竟说大话,都是你退的敌,这次怎么让人杀到身边都不知晓?」

  方蓉横了栾二一眼,怒道:「栾二爷还好说嘴,还不是你,没事便把小姐唤去又吊又打得取乐,我又不是神仙,自然顾了这边管不得那边。」

  栾云桥不禁一阵尴尬,想着自己和玉娘亲热时的丑态想必都逃不过这位「方夫人」的法眼。萧玉娘听了也是臊得面红耳赤,赶忙上前掐了方蓉一把,用极为轻的声音骂道:「住嘴,没规矩的小浪蹄子,不许你这么跟主子讲话。你方才不也承认了爷是你男人?」

  方蓉听得俏脸一红,便低头不再言语了。

  栾云桥看着这对美貌的主仆,又看看身后远远站着的一群吓得呆若木鸡的家眷,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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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退了贼人,擒了贼首,何府里渐渐恢复了秩序。

  栾云桥一面命下人清理现场,清点损失;一面把擒下的几名活口也不急着审问,一并压在地牢里,等候发落。然后又倒了酒给众位夫人女眷压惊,让人把伤了的人抬下去好生医治……

  乱哄哄间直折腾了近一个更次,才算料理得清明。

  待回到自己的西风阁,已是将近深夜了。

  大夫人萧玉娘由方蓉陪侍着随栾二进了西风阁。

  进得门来,玉娘再撑不住,一步钻入栾云桥怀中,轻声哭泣起来。

  栾二却早若无其事得抚摸着怀中女人的长发安慰道:「玉娘莫怕,今日不过是小小风波,想凭几个贼人就撼动我何府,还是太小看我栾某人了。」

  玉娘抽泣着,黯然道:「今日凶险,玉娘怎能不怕。方才若不是方蓉,那贼人不是就坏了主子,叫玉奴今后指望何人?」

  旁边侍立的方蓉把玉娘娇羞的样子视若不见,上前劝解道:「小姐真当多虑了。栾二爷精明过人,他有身上那件「冰蚕玉衫」在身,就是奴婢方才不出手,那贼人也是伤不得爷分毫的。」

  「当真?」玉娘抬手就在栾二胸口乱翻,只见男人贴身确是有一件雪白蚕丝制的小衣,平日里自己服侍他交媾时不知道穿脱了几次,从不显眼,没想到却是件护身的宝贝。

  栾云桥看了眼方蓉,笑道:「真当是什么也瞒你不过。」

  玉娘见栾二认了,抬手在男人胸膛上狠捶一记,嗔道:「主子早有后手,也不跟玉奴说,让奴白担了半日的心。」

  栾二尚未开口,旁边的方蓉却开口调笑道:「小姐不怕羞,平日里端庄知礼,娴淑稳重。今儿见了栾二爷,便一口一个玉奴玉奴,也不怕下人听了笑话。」

  萧玉娘早臊得无地自容,推开男人站了,口中骂道:「你个被主偷窥得小蹄子,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功,便敢撒野,还不给我跪了。」

  方蓉见玉娘又发脾气,也不生气,含笑着在栾萧二人面前跪了,直等着主子发落。

  栾云桥见萧玉娘恼羞成怒,便把女人再次拉在自己怀内,让妇人丰润的身子再腿上坐了,对面前跪着的方蓉问道:「方夫人,栾某正是奇怪,你是如何潜入萧家,又如何与玉娘情同姐妹的?事到如今也该给栾某人一个交代了吧。」

  方蓉抬手轻理云鬓,平静的回道:「回栾二爷,奴婢本是方家最末小女,当年我方家遭蒙大难,落难逃出。适逢萧家老爷仗义相救,冒着全家性命救下了我方氏一门。家父感恩,便认了主仆随侍左右。方蓉自幼就奉家母之命,陪侍小姐。小姐仁厚,待方蓉极好,从不作践虐待。方蓉感恩愿终身为奴为婢,与小姐不离不弃,护得小姐一生平安。」

  栾二心下感叹此奴仆风尘机遇,点头正色道:「我栾某人也敬你方家知恩图报,但如今玉娘却是自愿与我为奴,将身子屈就侍奉与我,你又有怎生说法?」

  方蓉规规矩矩的叩首,正色回道:「方蓉与我家小姐同体同心,小姐嫁了金虎老爷为妻,方蓉自当给老爷陪寝。如今小姐又自愿认了栾二爷为主人,爷自然也是方蓉的主子,只要小姐吩咐,就是再不堪之事,方蓉也定当小心侍奉。再说,当日落红堂内,奴婢也不曾扫了爷的兴啊……」说到末句,方蓉已是羞得声似蚊蝇,几不可闻。

  萧玉娘听得方蓉不反对自己和栾云桥的事,心中满意,早拉了方蓉起来,温声道:「好了,你我素来无话不说,交心知底。老爷与云桥也情同手足,即便老爷回来了,也不会反对的。你我姐妹从今儿起,一起侍奉主子,安心做他个奴儿,凭他作践取乐,还能当真吃了我们姐儿不成?」

  方蓉低头羞道:「奴婢全凭小姐作主,小姐说由得他……便由得他吧。」

  栾云桥见得二女娇艳可人,忍不住抱得二女起身,一边一个在自己腿上坐了。左顾右盼间,只觉二女自有气质,各展风流,一时间俄英女皇,难分伯仲。双手不由得左搂右抱,在两女柔软的娇躯上各处游走,享尽齐人之福。

  三人正在甜蜜间,孙家的进来回禀,二姨娘曾婉儿,三姨娘林月娥,四姨娘张翠兰都在西风阁外请见栾云桥。

  栾二抬头皱眉沉吟片刻,又叹道:「这也难怪她们,都是些足不出户的妇道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逢此大变,都吓得不敢独处。看来今夜,爷就是想不大被而眠,也难了~ !」说着就吩咐孙菁领她们进来,自己也放开萧方二女起身相迎。

  不多时,三位姨娘进得房来。曾婉儿,张翠兰早花容失色得不管屋内尚有旁人,飞扑进栾云桥怀内再不肯出来,皆娇声道:「爷……!妾身好怕!……」

  栾云桥看着怀中女子,念着二女还为自己怀了身子,怎忍推拒。只得揽了二女娇躯,婉言安慰。

  只剩个三姨娘林月娥孤零零站在身后,一改往日泼辣淫荡的作派,怯生生的低着粉脸,偷偷看着栾二三人亲热,不敢上前。

  这时萧玉娘带着方蓉也走了过来,又恢复了一副温婉端庄模样,温和的说道:「女人毕竟是女人,逢了凶险便都没了主心骨儿。也罢,既然姐妹们都不敢安然入睡,今夜我们就一同留宿西风阁,打扰栾二爷一宵吧。」说完,俏脸一红,再不多言,带着方蓉转身先上楼去。

  曾婉儿,张翠兰听得玉娘允许她们留宿,喜得轻呼一声,伸手解了外衣,随手抛在地上,袅袅婷婷的先后上楼去了。只剩得林月娥形单影只,可怜巴巴的俏立在那里,期期地望着栾云桥。

  栾云桥本对她有几分反感,但见此女这时楚楚可怜,又不敢一个人离去。想着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就算生性放荡,也是不过是个命苦的妇人,便对月娥道:「还死戳在那里作什么?一个人留着这儿,就不怕贼人来掠了你去??还不赶快上去伺候夫人!」说着拉过林月娥,在此姝隆起的俏臀上狠狠捏揉了一把。

  林月娥先是被栾二的话吓得脑后凉风,回头急看了眼却空无一人,晃神间听到栾二说收留自己,正是喜出望外,又见男人趁机非礼自己。不由恢复了几分淫荡模样,翘着屁股任栾二把玩间,腻声道:「多谢主子收留,小娼妇一定仔细伺候了主子……和几位夫人。」说着扭捏着,上楼去了。

  *************** ***************** ****************

  何府,西风阁楼上,一片皎洁的月色洒进来,照在栾云桥栾大管家的大床上。

  栾云桥如今正赤身裸体,大马金刀的仰靠在身后的丝绒厚垫上,享受着无边艳福。

  何府五位夫人侍妾也都几乎一丝不挂的裸露着白花花,粉嫩的身子,腻在他的身旁。真是一时间莺莺燕燕,玉肥环瘦,各呈风流,让人目不暇接,满床春色。

  只见以萧玉娘为首的,和方蓉依偎在栾二左右,娇美的身子缩在栾二怀里,二女纤纤玉手放在男人宽阔的胸上轻柔地抚摸着,一任男人的手在自己丰润的胸口玉乳上肆意捏揉。

  二女娇嗔间,把个艳唇凑在栾云桥耳边轻吟着,低低的不知说些什么悄悄话。

  栾云桥分开的大腿两侧,曾婉儿张翠兰两位姨娘分别粉臂舒展紧抱着,把个胸口乳房嫩肉在男人多毛的大腿上缓缓斯磨,一双紧凑修长的大腿攀附的夹着男人的脚踝,只在臀后股间露出深埋在女人股秘处的半只大脚。二女美丽清秀的臻首轻枕在栾云桥跨间,抬头朦胧着美目望着栾二,似在倾听头上萧方二女和男人的丝丝细语,又好似在期盼男人对自己更加怜惜宠爱。

  唯有三姨娘林月娥,此刻正跪伏在栾二双腿间,蜷着丰满的身子把个俏脸埋进男人双腿间,口含着男人半挺的阳物,卖力的吞吐着。一只手被罚似的背在身后,一只手却伸在双腿间,在身下那两片柔嫩的花唇处飞快的抚弄着,弄得淫水涟涟,唧唧作响。从身后看去,丰腴雪白的大屁股怒挺着,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的起伏,那缩在柔腻得臀肉间的小巧菊花,在前面嫩屄的刺激间一缩一放得蠕动着。

  众女自甜蜜的和栾二温存着,唯有方蓉却不肯随便放过正努力给栾二品箫的月娥,随手拿起一支短鞭,探身在林月娥轻微挺动的大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娇骂道:「下贱的臭婊子,还不用心伺候主子,再给你二十息的时间,还不能让主子挺立起来,就罚你跪在这床前,手淫到天明。」

  林月娥早被方蓉收拾的唯唯诺诺,也不敢去揉被打得留有一道鞭痕的臀肉。点头答应间,加快吞吐的速度,同时口内暗吐香舌在男人龟头肉楞边缘缓缓舔弄。

  方才诸女伺候栾云桥宽衣上榻时,林月娥还待抢夺一个位置,早被看不惯她下贱的方蓉捏了手腕寸关尺。林月娥只觉身上热血滚烫,如若万根细针在身体里乱刺。忙求饶不叠,才在方蓉的喝令下,一面手淫一面给栾二屈身吹箫。稍有不周,不是一鞭抽来,就是飞来一脚,踢在胸口乳处,痛得半晌缓不过来。

  可惜,此女平常仗着姿色,骄横淫荡,与众位夫人相处得都不算好。如今惨被玉娘丫鬟虐待,也无一人肯为她出头。

  林月娥憋屈得差点掉下泪来,眼见栾云桥看也不看自己,而口中男人鸡巴,半软不硬,远没到方蓉要求挺立的程度。心下害怕,方蓉继续折磨,忙吐出男根,用小手轻轻套动,香唇微张沿着男人阳物,阴囊,向下吻去。直亲到男人下身肛处,才香舌款动,轻吸慢舔,把个舌尖不断向菊肛深处探去。

  如此一来,栾二果然受不了此女毒龙手段,片刻间胯下阳物肿胀坚挺,上面暴着青筋得直指半空。

  左右枕卧在两侧的曾婉儿和张翠兰看得粉面通红,却顾不得羞耻,也吐出舌来,在紫红的阳具上面慢慢舔弄。不自觉间双腿紧紧夹住栾二小腿,用那花间秘处不断在男人腿毛上磨蹭。

  栾云桥掌不住三位姨娘的悉心侍奉,用手轻轻推开曾,张二女的俏脸,把身旁迷离着的玉娘一把抱起,粗暴的分开妇人的双腿,露出体毛间的嫩屄,把滚烫的鸡巴狠狠捅了进去。萧玉娘娇哼一声,伸手搂住栾二脖颈,玉臀毫不客气得向下坐去,将暴起阳物整根吞入屄内,又忙收腹提肛,用里面的嫩肉褶皱将男人的鸡巴裹了,用力摇动腰肢,死命摩擦,嘴里淫声道:「爷……!尽管用力肏玉奴,玉奴好想要爷恣意蹂躏……」说着玉臀高抬,爱怜得看了下自己双腿间绽放的花唇,又拼力坐下,挤出一股淫水。

  栾云桥舒爽的在萧玉娘的套动间挺着鸡巴,感受着女人屄内滑腻的滚烫。抽插间,一双大手攀上玉娘弹性十足的屁股,一只手中指直扣入臀间菊花,在里面用力抠弄,一手在玉娘肥大的白腻的臀肉上大力扇打。

  「啪~ !啪~ !」的击打声中,玉娘脸上泛着潮红,双眸紧闭,把个胸前玉乳送在栾二嘴边,一边上下套弄着,一边口里淫道:「爷……!咬玉奴的奶子,玉奴奶子好酸那~ !」

  栾二肏弄着美妇的嫩屄,张嘴在一对美乳上就是一口。只觉玉娘乳肉白皙柔腻,满口乳香,用力咬下,直疼得女人浑身紧缩,那屄内更是重峦叠翠,紧箍慢挤,爽不可言。半晌,方离开那香寸之地,留下两排深深的齿痕。也不停歇,噙住一对浑圆乳房上的红梅,就狂吮不已。

  玉娘本性喜虐,屁股被不断拍打着,乳上敏感处又被栾云桥咬在口内。更是激起其被虐性情,口中嘶喊着,上下挺动得更为剧烈。

  几位陪侍姨娘都是首次同侍一夫,从未见过平日里一脸端庄正经的大夫人上得床来,如此放荡不羁。相比之下,自己在床上和男人的交欢,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栾二肏弄得百十下,便觉得身边众女娇喘连连,与其身子接触的几处小屄也都湿润异常。就连旁边的方蓉也面红耳赤得拉了林月娥过来,一面揉搓着月娥的一对巨乳,一面拉了她的一只小手,在自己双腿间抚弄个不停。

  林月娥更为不堪,她本在为栾云桥舔肛,见栾二搂了玉娘肏干,只得让了身子,在旁边观瞧,只见男人粗硬的鸡巴进得玉娘嫩屄处,狂进猛出,直干得淫水飞溅,花唇翻卷,里面的嫩肉在龟头肉楞的摩擦下泛着水嫩的光华,渐渐红润。早看得下身奇痒难当,旁边张翠兰也是春情泛滥得把手伸过来,月娥得了宝似的,让翠兰并拢二指在自己屄内抠弄,好似只有那长长指甲刮弄在嫩肉上时,才觉得舒坦解痒。

  曾婉儿张翠兰因为身有两月身孕,却并不太显,栾二也久未弄她二人。如今见了玉娘和栾二在面前交媾,如何忍得,都悄悄的把身子靠了过来。

  栾云桥一时间燥热难当,又肏了片刻,感受着身上的妇人在急剧的动作中泄了身子。便把娇喘着玉娘抱下来放在一旁,接着便命五位妇人都翻身趴卧榻上,高撅屁股。

  几位妇人都是他玩惯了的,自然明白栾二喜好,都顺从得乖乖跪趴了,并排着挨着撅了屁股。就连第一次参与的方蓉也把手中皮鞭在栾二手中塞了,然后俯身跪趴在萧玉娘身旁撅了。

  五只圆满美好的屁股高撅着,尽管栾云桥阅女无数,心中也自荡漾,他仔细得把玩着五个高举在面前的丰腴的肉团。时而轻柔的在某女肥臀间的阴缝上搔动,惹得此女娇哼不已;时而粗暴的把手指捅入另一妇人的菊肛内,欣赏着女人痛苦的呻吟;时而边捅弄着女人嫩屄,边掐拧着臀上的股肉,让女人发出欲生欲死的叫喊……

  很久,直到几名女子被玩得春情激动时,栾云桥才站在床前,把手中的短鞭用力拉扯发出「劈啪」的响声。几名女子,紧张得身体一抖,却没有一个敢回头看一眼,也没有一个妇人将臀部收缩,都高举着,仰起脸,等候主子的鞭打。

  「啪~ !」「啊……!玉奴谢爷的赏赐,打得玉奴真舒坦。」

  「啪~ !」「呜~ !小母狗谢爷的鞭打……」

  「啪~ !」「哎呀~ !爷轻点儿啊,~ !小婊子吃不住了。」

  「啪~ !」「嗯……!爷尽管随意鞭打,奴定让爷满意。」

  「啪~ !」「……」只有栾二打到方蓉时,方蓉只是咬了咬牙,默不作声。

  栾云桥来在她身前,蛮横的扯起女人的头发,看着方蓉清秀的面容,冷然问道:「你为什么不作声?」

  「爷让方蓉说什么?爷要打人取乐儿,方蓉忍着奉陪便是,又有什么好讲得?」

  「你恨爷打你是么?」

  「奴婢只是爷的玩物,谈不上恨不恨得,只要爷开心了就好。」

  栾二见方蓉转头再不理他,心知此女不过是一心陪他和玉娘欢乐,当下也不强求,转身高举手臂,皮鞭飞舞,在身前五个女子臀上肆虐开来。

  直抽得众美妇高叫惨哼,悲啼婉转。一只只雪白的屁股上,鞭痕道道,刺目醒眼;一条条白皙的大腿上,血痕凛凛,悦目夺神。每每被抽打的女子,总是高高扬起头来,堪堪的忍受着身后暴虐的主人。那一声声悲啼,有的放纵,有的哀怨,有的淫荡,有的凄凉。但是每名女子都没有反抗,就像屈从于身后这个男人就象是她们的宿命。

  栾云桥感到身上的热血沸腾着,手中的皮鞭象雨点一样,在女人屈从的身体上鞭挞着。那条条肉缝痉挛着淌出晶莹的淫水,朵朵菊花紧缩着忍耐欺凌的痛苦。

  直到男人打累了,栾云桥才扔了手中皮鞭,命令道:「都给爷把屁股掰开了,看爷肏弄。」

  五个妇人对视了一眼,有得欣喜,有得悸动,有得屈辱……各怀着不同心思,纷纷把个红酥玉手在身后伸了,把着自己的臀肉,努力向两旁分了,露出双腿间的水灵灵的嫩屄和股缝里深藏的菊花肛门。

  这是五位尚未生育的女人生育和排泄器官,如今却都成为了男人手中胯下的玩物。

  栾二蛮横的挺着鸡巴,一把抱起曾婉儿的屁股,粗暴得将阳物插入妇人的屄内。曾婉儿娇吟一声,只吟了声「爷啊~ !……」,便被身后凶猛的捅弄打断了言语,在男人狂猛的抽插间,婉儿呻吟越来越大,高举得美臀回应着栾二的肏干,紧紧抓住身旁张翠兰的胳臂,战抖着向她看去。迎来的却是张翠兰火烫的嘴唇,两妇人缠绵的热吻着。

  突然张翠兰和趴在婉儿另一侧的林月娥一声呻吟,是栾云桥玩得兴起,一边猛烈捅肏着曾婉儿,一双大手袭上了两旁二女的玉臀,手指扣入二女的菊花小屄内掏摸玩耍。三女早被玩得身软酸麻,此起彼伏的叫着,挨着。

  片刻,三女先后颤抖着在男人的玩弄下到了高潮。只剩下栾二下腹撞击在曾婉儿屁股上的啪啪声。

  就听萧玉娘纤腰轻扭,圆臀轻摇的轻咳了一声。栾云桥便起了身子,狠狠在她臀上抽了一巴掌,然后把个依旧坚硬如铁的鸡巴一下捅入玉娘那暴露出来的菊花里。

  玉娘舒适的长吐一声,正举臀相就。栾云桥却一把扯住了妇人的发鬓,逼迫着玉娘扬起脸,又探手残忍得拧住胸口乳上的乳头,狠骂道:「就你个贱货事儿多,怎么,看不得爷玩别的女人吗?」

  萧玉娘疼得俏脸扭曲,还没等回话。

  旁边关注着的方蓉却再也忍耐不住,抬头心疼的埋怨道:「爷,你怎么能对小姐下如此重手……」

  话未说完,就听玉娘横眉立目的喝骂道:「住口!主子玩玉奴,就是再狠也是应当的。哪有你这贱蹄子开口的份?」接着一面挺动着屁股承受着身后男人的撞击,一面对栾二柔声道:「爷,这丫头让我娇惯坏了,玉奴想……看爷打她,看她还敢顶撞爷。」

  栾云桥倒不在意,轻笑着道:「打她,还用你家主子动手吗?」便对身边方蓉命令道:「掌嘴!」

  方蓉被玉娘骂得委屈,正在发愣间,听了栾二喝令,心下犹豫,就听萧玉娘冷冷的道:「让你掌嘴呢,怎么……主子的话你没听到么?」

  方蓉心下一酸,认命的,跪在二人面前眼看着栾云桥蛮横得肏干着自家小姐,抬起手来向自己脸上抽去。

  只打得几下,栾云桥便看出方蓉心下不服,索性让她屈辱至极,便喝道:「月娥,来替爷教训下这不听话的贱货。」

  林月娥正在旁边看着主人肏弄夫人,自己偷偷手淫着发浪,听栾二唤她打方蓉,奓着胆子走过来,期艾艾得不敢动手。

  却听萧玉娘正开口骂方蓉,「你这蹄子不知道好歹。一会儿三姨娘教训你,你若敢反抗,我便与你断绝情谊,你以后也给我远远的滚开,我萧家再用不着你虚情假意的伺候。」

  直吓得方蓉浑身发抖,连连给萧玉娘叩头,回道:「小姐别发火,方蓉知错了,贱婢绝不敢反抗的。」

  林月娥听了心中快意,几步走过去拎起方蓉头发,就是一记耳光。然后又在她的娇乳上狠扭了一把。

  方蓉内功深厚,疼痛倒在其次,这份屈辱如何忍得。只消抬手一掌,就能让这张狂的女人一命归西,但当看到面前玉娘严厉的目光,便收了手任林月娥虐打。

  林月娥见方蓉不敢反抗,越发来了兴,抓着女人的头发,朝她裸露的下身就是两脚。疼得方蓉,翻倒在地。林月娥大嗤嗤的骑跨了上去,坐在方蓉乳上,扳开女人的大腿,就在下身娇嫩的秘处掐扭起来,嘴里还骂道:「让你这贱人不听爷的话……还敢还嘴……想得爷的宠,再跟老娘学几年床榻工夫吧。」

  这妇人本就心狠,更是熟知女子痛处,便用半寸长涂得殷红的指甲掐了方蓉花唇上的花蒂肉珠,掐拧个不放。

  只疼得方蓉满地翻滚,嘴里求饶道:「小姐,方蓉知错了,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不敢了。」

  林月娥见她还敢嘶喊,便转了身,骑在女人胸上,扯住头发,在方蓉脸上左右开弓的抽嘴巴。

  玉娘方才骂方蓉是一心讨栾二欢心,如今见方蓉被月娥打得鼻孔嘴角都现了血迹,也不由得心痛,转身对骑在身上的栾云桥道:「主子,玉奴累了,就让方蓉来伺候爷放精儿吧。有玉奴在,方蓉定会听话的。」

  栾二自不会扭了她心意,点头命林月娥闪开。

  便见萧玉娘取了一方手帕,扶起方蓉,替她抹去口鼻中的血迹,柔声劝道:「蓉丫头,你何必偏要触恼他?方才不是也同意作他的女人了么?」

  方蓉抱了萧玉娘大腿,哭道:「小姐,方蓉无论什么都忍得,就是见不得小姐受苦。」

  玉娘轻抚了她的头发真心道:「我没受苦,伺候他高兴,是我最快乐得事。」

  说着,拉了方蓉来到栾云桥面前跪了,又命她双手高举过顶,吩咐道:「还不快含了?」

  方蓉听命,张开小嘴,将栾二胯下高挺的鸡巴轻含在嘴里。

  玉娘将方蓉一对手腕拢了,递在栾二手中,然后献上香唇供男人品尝,扶着男人宽厚的肩膀,轻声道:「主子,弄她。玉奴想看着呢……」

  栾云桥一面品尝着玉娘柔软的小嘴,芬芳的香舌,一面手握着方蓉高举的手腕,下身挺动,肏弄着身前女人温热得小嘴。

  方蓉还是第一次接受男人把那物放在她嘴里,但是在这何府见女子服侍男人吹箫多了,便学着样,将那硬挺的家伙深含在喉内,任那东西在口里放肆的进出着。

  栾云桥搂着玉娘的身子,手抚摸着女人腰间细嫩的肌肤。下身挺动得越来越快,方蓉被插得连连作呕,但双手又被栾二牢牢拿住。见栾萧二位主子,正吻得痴迷,也不敢打扰,只得张了口,放松了喉内肌肉,拢了嘴唇,感受着口内男性的气息。

  玉娘感到男人快点将近,附耳轻道:「爷高兴,就射在她嘴里吧。她不敢吐出来的。」

  方蓉听栾二要射了,也有些紧张,还有些恶心,正待吐出,却被玉娘按了头用力向男人胯间顶去。她自不敢反抗,只觉得嘴里粗大的鸡巴,突然一跳,随着男人身子的战抖,一股股滚烫的液体喷发出来,射在口内,只听得耳边玉娘吩咐道:「给我含在口里,不你许吐出来。」

  ************** ************* ************

  一夜荒淫,何府几位美人妇人被栾大管家并排按在榻上,分别压在身下,肏弄得是欲生欲死。不知道弄了多少来回,几番云雨,众人才在疲倦中缓缓睡去。

  待道栾云桥酣梦醒来时,早已是鸡鸣三遍,天光大亮。

  他晃了晃头,张开疲惫的眼睛。轻轻把八爪鱼般缠绕在他身上的玉娘抱下来,放在一旁方蓉的怀里。玉娘睡梦中仿佛不情愿似的挪动了下身子,玉臂轻展,就将方蓉搂在怀中,又甜甜的睡去。

  旁边张翠兰搂着林月娥也身在梦乡,两个女人四只乳房紧贴着,四条白花花的大腿交错的纠缠着。

  只有曾婉儿原本蜷缩着睡在栾云桥脚旁,他这一起身,便自惊醒了。见栾二起身,连忙抢先下了地,就这么赤裸着端了茶来,给他漱口。又见栾云桥去床下寻夜壶,便在床前跪了,扶起栾二阳物,小嘴轻张道:「爷,别找了,就放在奴儿嘴里好了。」

  栾云桥犹豫了下,道:「婉儿,你有身子的人了,不必如此。」

  「婉儿就有了身子,不也还是爷的小母狗儿吗?来吧,爷,又不是第一次了。」

  栾二无奈的在曾婉儿的嘴里放了尿,见女人仰着细长白净的脖颈,一口一口的咽了,接着又就着栾二剩得残茶漱了口。心下几分感慨,搂了女人坐在自己怀里,轻柔得抚摸着曾婉儿臀上的鞭痕,问道:「爷昨夜弄了你几次?打得可是太狠了?」

  曾婉儿舒服得享受着男人的抚摸,靠在他怀里轻声道:「不疼的,爷手里自然有分寸的。只是昨夜在婉儿身上,主子前面要了两次,后庭一次。小母狗儿到没什么,只怕爷纵欲伤了身子。」

  「哎……!你哪里懂得,这世上,最难销受得就是美人恩~ !」

  当下由婉儿伺候着穿了衣裳,转身前院去了。

  ********** ************ **************

  大堂里,柳红领着几位二管家,正笑容可掬的迎候着栾二。

  栾云桥知她笑自己大被同眠,几位夫人同侍他一人,难得的起晚了。当下也不在意,只问道:「正事可办完了?」

  「回栾二爷话,那贼首已经由奴家和刘二管家连夜审过了,他竟然是那位的人。」柳红说着在身前探出手来,伸了四根手指。

  「哦??不太可能,就凭这几个毛贼就想对我何府下手?」栾云桥从来没想过落在柳红和刘二手里的人会不从实招供,只是不太相信对方这么快就动手了。

  「不是,爷,他只是奉命监察何府动静,见前日两位大人运送了银两离开,杜老三起了贪念,才纠结了几十个好手,夜闯何府的。」

  「我想也没这么简单。死了那么多人,这事无论如何是瞒不了的。写信给老爷和大爷,另外叫李管家拿何府的贴子,去县里报官。大变将起啊!从今儿起,叫护院们分两班,日夜守护这个园子,特别是库房。」

  「是。柳红明白。」

  「还有,今儿起,你多留意些我日常作的差使,恐怕老爷和大爷近日就会调我进京参赞,我走了,何府就靠你了。玉娘,婉儿,翠兰,你须替我护得周全。」

  「……」

  「嗯???」

  「是。」

  栾云桥本想这事就如此处理下就此揭过,没成想何府被袭一事却传得越来越大。

  首先当地知县闻说何府被袭,除了亲自登门问慰谢罪,提走人犯之后竟停都没敢停,直报到州里知府衙门,乃至省里臬台押斯衙门都惊动了。不几日,各地名捕就纷纷在何家镇亮相,明察暗访起来。

  而何家大爷与何金虎听说老家根本之地遭袭击,也大为吃惊,震怒下竟通过本派势力,打通兵部,从当地绿营调了两棚神风营官兵驻守在何家老镇附近,护卫何府左右。

  而整个太子系官员,从上到下,都疑这次何府被袭是对方抢先发难的讯号,一时间风雨欲来,人心惶恐。

  终于,在何府被袭月半后,大爷何金龙,二爷何金虎,三娘何金梅联名来信,调栾云桥栾大管家务必在正月进京。

  栾云桥无奈,交代了何府上下诸隐秘事项给柳红,勒令几位二管家受柳红节制,共同主持何府。栾云桥又叮嘱了柳红,大事多请示大夫人萧玉娘裁夺,实在无法解决还可飞马报与自己。接下来又拜访量了驻防在何家镇的官兵管带军门,安顿镇上各处何府商户。

  直大忙了近十天,才算料理清爽。

  这一日挑良辰,栾云桥带了由柳红亲自挑选的十名黄花处子和那位色艺双绝的名妓「小红鞋」并着路上伺候的丫鬟婆子,由何府几十名高手护行。一行人百余号,十几辆车马浩浩荡荡直奔京城开拔。

  出行没多久,栾大管家就命那尤物「小红鞋」萧虹来自己乘坐的车上伺候。

  不多时,那位艳姬在丫鬟的搀扶下,围着一身翠绿的锦绒披风,挑开车帘来见这位显赫一时的栾大管家。

  只见栾云桥黑色湖绸夹袄在身,内衬着雪白的卷毛长袍,半靠在车内围炉旁,就着窗子看书。

  萧虹怯生生的走过来,蹲身向着这位未见过几次的主子行礼问安。

  栾云桥抬眼,用他习惯的冰冷的目光扫了眼面前的绝代佳人,只冰冰的吐了一个字:「脱!」

  「小红鞋」萧虹脸色一白,沉默着,把个春葱般的细指,向身上的衣带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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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何家镇到京城路途遥远,而何家几位老爷信中说得清楚,正月入京,那是早点晚点都不合适的。所以栾云桥早已把每日走得行程住宿所在,未出何府就已经计划周详,每一站早有下人骑快马在前面安排打点停当。

  栾云桥也并不急着赶路,他出府一次不易,况且何府在各地买卖铺户众多,借机巡查料理一番,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沿途何府铺号的掌柜固然是对栾大管家,点头哈腰,谄媚奉承,但旅途中之枯燥乏味让栾云桥也莫可奈何。一日里七八个时辰坐在马车里,栾二除了读书就是玩弄凌辱那艳姬「小红鞋」,又或二者兼顾。

  「小红鞋」萧虹对这位冰冷无情的主子自是俯首帖耳,逆来顺受,丝毫不敢触怒。无论是栾二多么令她耻辱得吩咐,都立即执行,从不犹豫。

  栾云桥在与这萧虹相处的这段旅途时间里,心下也不得不赞叹此女了得。大体得感受就是此姝「优雅」的作派。

  无论是跪在栾二身前温柔吹箫,还是淫贱的趴跪着举臀开股就奸,甚至是仰躺在靠座上叉开玉腿,掰着嫩屄,眼睁睁看着栾二残忍得抽打她的阴户,都是举止优雅,仪态万方。就象此女无时无刻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姿势都是在向人展现自己优美的身姿。

  哪怕是被玩弄得淫水横流,遍体香汗;哪怕疼苦得双眸紧闭,珠泪暗垂,都是那么优雅动人。既不反抗也不奉迎,偶然当栾云桥展露温情一面时,萧虹便会自然的露出含羞带臊的笑容,顿时满车厢桃花盛开,落红缤纷,便不是沉鱼落雁,也让人觉得十分的惊艳动人。

  此时,栾云桥正在车厢内靠着窗子舒适的看书,对面座上丽人萧虹正围裹着斗篷,蜷缩着身子,睁着她一双动人的大眼睛看着一副书生气的主人。黑长的睫毛不时眨一下,顾盼间水灵灵的黑眸流转着阵阵秋波,仿佛要将身前的男人看透。

  栾二如若无睹的单手捧书品读,萧虹穿着绣红鞋的三寸小脚却拢在他的怀里,一只手在那可爱的小脚上把玩抚摸着,就象把玩着一件精美的如意或是心爱的佩玉,十分自然惬意。萧虹的另一只小脚,早踢脱了小红鞋,分着晶莹可爱的五个细小脚趾在男人的跨间温柔得揉蹭着。

  她当然知道这样作会给栾二什么样的享受,从男人抚摸把玩着她的另一只小脚的态度上,萧虹就能清楚的知道,男人对她的满意。难为的是,尽管她正作着十分不雅的举动,一双美目依然是那样清澈,无可形容的娇颜上表情是无比纯真幼稚,天真可爱,就象她正在观看静静的闪烁的星空。

  不知道多久,还是萧虹开口打破了枯燥烦闷的气氛,声如黄莺般悦耳得问道:「栾二爷,你看奴家的小脚儿,可生得好看么?」

  栾云桥倦怠得抬起头,清冷得目光好像能看透了女人身上的衣裙一样,又抬手看了看手里的金莲,道:「没想到你的小脚白腻可爱,还是一对天足,整个小脚上没有一丝厚皮,真是惹人怜爱。哪日爷有兴了,便把它斩下来,放在身边把玩。」

  萧虹听着栾二前面的话,正自暗暗得意,听到栾二后面得话,吓得全身一颤。脸上现出恐惧害怕的楚楚模样,怯生生的开口道:「爷又何必吓哄奴家,当真割了奴儿的这对小脚,就再没有什么」小红鞋「伺候主子了。」

  栾云桥见女人真得有几分担心自己辣手摧花,展颜笑道:「爷在想一件事情。」

  「不知爷想些什么?」

  「我在想,我究竟要用什么手段才能剥下你这张画皮似的脸。尽管爷也承认你美艳不可方物,优雅而不媚俗。但是整日里装出这张脸,作出这身优美姿态,不累么?」

  萧虹听栾云桥一语道破了自己的真相,嗔怪得翻了他一眼,那秋波流转,美眸闪动,那一眼的风情,真是让铁石人也色销魂受。

  「爷这话问得真是怪了,有这样的玩物不好吗?难道爷想看萧虹痛苦悲惨得丑态?一定要把奴家作践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爷才会开心?」

  「呵呵,没用的。你就算在挨打时的样子都是美艳动人的,就算爷下重手,也猜得到,你就是要死了,也不会放下你迷死人的风姿。」

  「栾二爷,你和奴儿有仇么?为什么每次都恨不能将萧虹撕碎了似的。奴家伺候得不好么?」说着,鼻息轻喘,香气袭人,自然间带着诱惑,眉宇间的幽怨,相比起来,什么投怀送抱,什么媚眼频抛都变成粗俗无比的勾当。

  栾云桥被此姝挑逗得也是心潮澎湃,丢了书,一下扑将上去,把个娇弱丰盈的美人身子压在身下座上。看着萧虹被压得一动不能动得身子,美艳无双的容颜,上下起伏的娇喘胸脯。在她娇嫩白净的长颈上贪婪得舔了一口道:「你这勾人的浪货,想要了就明说,还在爷面前惺惺作态。」

  萧虹忍着男人在自己脖颈,俏脸上缓缓舔弄的舌头,一点不敢流露出恶心的表情。一面轻声呻吟着,双手抚上男人的腰间,轻柔得捏揉着,一双被按压得玉腿在男人胯间扭动摩擦着,轻道:「看爷都硬成什么样子了,顶得奴家好生难受。奴看,是爷想要了吧。」

  栾云桥被女人撩得心似火燎,一把将萧虹翻了来,伸手褪着她的裙裤,口里骂道:「知道了,还不摆好姿势伺候,非要惹得爷发火。」

  「小红鞋」脸上流露出胜利的笑容,由着男人摆布,嘴上却似害怕的求道:「昨夜爷弄得狠了,如今奴家下面还肿着,求爷怜惜些个,莫要再将奴儿弄死了,路途还长着呢,主子总要节省着用些。」

  栾二却哪里理她,剥光了萧虹下身裙裤,露出一双修长白生生的美腿,抱起女子圆润弹性的屁股,分开了两瓣柔滑的臀肉,硬邦邦得狠狠捅入到萧虹阴内,感受着嫩屄处的湿滑柔软。

  萧虹把玉臂探出,在车壁上扶了,曲腰挺臀,她腰肢也真当柔软,臻首还高抬着,胸腹却几乎紧贴在车座上的翻毛绒垫上,展现了一身完美曲线,配上下半身裸露的玉洁冰肌,依旧是那么优雅动人。

  萧虹一面举臀承受着栾二凶猛的抽插,一面轻哼着,仿似低音浅唱,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在自己臀上驰骋的男人,又似害羞得将泛着桃花的脸转将回去。

  栾云桥见了,明知是此姝惺惺作态,还是心动异常。有意折辱她,看看此女能到何种底线。便抬手在掐捏着的丰腴的臀肉上狠扇了一掌,命令道:「把你的脸给爷探出窗去,让随侍的人看看你这骚浪的样子。」

  萧虹听了,知道是他有意侮辱自己,却不敢反抗,只得推开车窗,撩起窗帘,将臻首和半个胸脯探出窗外。

  车外早有随侍的丫鬟见了,还当她有什么吩咐,急忙紧赶几步,来在车窗前,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萧虹一面忍受着身后栾云桥蛮横的肏弄,又怕被两边护卫的武师,仆妇看破,只得平了平气息,装作无事的轻道:「我有些口渴,你去倒些茶来……啊!~ 」正说间,车厢内栾二一个用力,双手分开萧虹玉臀,正狠狠一个顶入,直肏得她忍不住娇哼一声。

  萧虹正待继续吩咐掩饰两句,就听车内栾二冷然道:「告诉她,爷正在作什么。」

  萧虹就算再生得淫荡,如今也是臊得无地自容,又不敢扭了身后这位的意思,只得细弱蚊蝇得对丫鬟说道:「车里……车里……栾二爷……栾二爷正在奸弄奴家身体……啊~ !」

  那丫鬟见萧虹如此,如何还猜不出二人在干什么勾当,脸上也羞得菲红,却不敢离开。只得抬头等着萧虹还有什么吩咐,却听得车内传来一声巴掌抽在肉上的声音,随着萧虹黛眉痛苦的一簇,接着传来栾二爷的声音:「你这么小声音,别人怎么听得到?」

  萧虹连羞带臊,急得是珠泪滚滚,只得声音高了几分道:「奴家正在让栾二爷狠狠玩弄,啊~ !主子好狠得手段,真真羞死个人了。」

  她这一嗓子,惊动得不远处几名随护高手纷纷转头侧目,又都心照不宣得若无其事得继续赶路。

  就这,也让萧虹恨不能马上去死,见那丫鬟还在楞痴痴的等着,不由得瞪了一眼,道:「还不去倒茶来,还没听够么?」

  丫鬟吓得赶忙飞跑开了。

  不多时,丫鬟拿了水囊,小心得挑帘进得栾二车内。

  只见萧虹母狗般得被按趴在地上,上身一身华丽宫装齐整不乱,下身确被剥得一丝不挂,分着丰腴得一双大腿,撅了圆满高翘的雪白屁股,被栾云桥扯着头发,仰着美丽的俏脸,身后男人粗大的鸡巴早换了后庭菊花,一下一下得肏干着。每一次冲顶,男人坚韧的小腹都撞击得女人臀浪翻滚,啪啪作响。

  栾云桥见丫鬟装作不见得,小心将水袋内的热茶倒在车内几案上的茶具里。便抬手在女人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故意问道:「骚货,爷肏弄得你这后庭菊肛,舒坦吗?」

  萧虹早抛开脸面不要,一面故作委屈的承受着,一面凄楚动人得回答道:「主子舒坦就好,又何必管奴儿舒不舒坦。」

  栾二见她还在强撑,伸手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随手就将半杯兀自有几分滚热得残茶泼在女人玉臀雪股之间。只烫得萧红连忙改口道:「奴儿菊花舒坦啊……!主子饶了奴吧,主子怎么弄,奴儿都是舒坦的……」

  「还真是个贱人,下次再敢扫爷的兴,就让你陪随侍的家人挨个睡过来。你可听明白了?」

  萧虹知道她这位主人性上来残暴异常,说得出作得到,忙耸臀扭腰努力讨好着回道:「奴儿听明白了,奴儿再不敢触怒主子了。奴儿一定小心伺候主子。」

  栾二这才满意,偷眼见车仗正路过一片竹林,便高声吩咐道:「停车休息半个时辰。」

  不多时,整个车队停下,早有家人下马打尖,女眷三两的结伴去林中无人处方便。

  栾云桥却不管那么许多,扯着小红鞋萧虹的头发,下得车来。

  小红鞋顾不得下身赤裸,也不敢起身,四肢急动,就那么爬动着跟随栾二下得车来。

  栾二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将萧虹拖到竹林中,寻得两支同根分叉长开得粗竹。在竹叉间将萧虹双手用麻绳缚了,弄得女人弯着上身,下身被迫着后挺起,雪白圆润的屁股早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栾云桥转身来到女人身后,在分开大腿间掏摸了一把,湿腻异常,又抬手在那花唇屄处拍打了几下,捅弄间嘲笑道:「怎么样,方才在众人面前露出身子,可还刺激么?」

  小红鞋咬着嘴唇,默默无语,只是暗暗掉泪。

  栾云桥冷笑一声,从腰间取出宽宽的皮带,对折了,抬手就在女人挺翘的屁股上狠抽了起来。萧虹吃痛,口中不断凄惨得娇啼,双腿轮流蜷缩着,忍受着鞭打带来的痛楚。可无论被虐玩得如何狼狈,风姿不减,形态不乱,仿若不堪承受的身子象一具艺术品样展示着线条的优美。

  栾云桥倒不为鞭打她,只想看这艳姬「小红鞋」屈辱的神态,欣赏她痛苦的叫声。打得几鞭,见女人的臀肉转红,便丢了皮带。转到她面前,欣赏着萧虹梨花带雨的脸庞,吻干了女人脸上的泪痕,脱去裤子,将胯下阳物让女人含了。一手托住美人的香腮,一手揪住一头长发,拉近自己下身,开始狠命肏弄起来。

  萧虹心知,如不能让男人放了精儿,还不知道想出什么花样耍弄自己。便拢了嘴唇,香舌暗吐,使出浑身解数,吸吮舔舐,深喉吞咽。

  栾二被女人口内功夫伺候的几乎泄出来,忙抽了鸡巴,又到萧虹身后,双手拿了纤纤细腰,暴着红筋的阳物顶入女人屄内。猛烈得撞击间,只肏得萧虹身子探出两支竹叉,若不是双手被捆在竹干上,早站立不稳得栽了出去。

  男人越肏越是兴奋,一手探入股缝间抠弄柔嫩的菊花,一手在萧虹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拍打着。下身急挺数下,然后深深插入女人屄内深处,放出精儿来。那滚热的精液直烫得女人双腿痉挛,一阵急喘中也攀上了高潮。

  栾云桥替她解了手上捆绑,萧虹拖着疲倦的身子,俯下脸给男人阳物清理了。又撇着白花花的双腿就那么偏身,坐在栾二脚上,伸出双手将男人的大腿紧紧抱了,仰起脸一语不发得看着栾云桥。那目光中含着些许幽怨,含着些许羞辱,含着些许情意,更多得是酸楚和委屈。

  那姿容,尽显小女子娇柔可怜的模样,说不好出得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得爱怜。

  栾云桥哈哈一笑,一把将萧虹拦腰横抱在怀内,在女子小巧可爱的耳旁道:「怎么,知道讨爷的怜爱了,不再装那副调教出来的淑女模样了?」

  萧虹将粉拳在栾二胸上轻锤,哭道:「主子就知道图自己快活,一点不懂得怜惜奴家。」说着却是双臂轻舒,牢牢抱住男人颈项,再也不肯松开,一任栾云桥抱着她走出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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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里,一行人晓行夜宿,这一日却是来在了南阳古镇。

  栾云桥挑开窗帘看看天色将晚,一抹夕阳照在官道旁南阳湖上,配着片片残荷,直染得半泊湖水火红一片。随着水波荡漾,真让人意气全消,陶醉在自然美景之中。

  身边的萧虹也靠了过来,一面欣赏着美丽的夕阳景色,一面轻声道:「爷,可是牢乏了。不妨下车走走,我们都已连赶了几天了。」

  栾云桥抻了个懒腰,尽管有美人相伴,又能读书解闷,但连续几日枯燥烦闷的赶路,早让这位大管家郁闷不已。也想下来散散闷气,见前面南阳古镇在望,天黑前赶到绰绰有余,便命车仗停下,自己下得车来,在湖边小憩,欣赏下南阳湖的景致。

  栾云桥喝了口萧虹递来的香茶,正自在山水间流连间,耳边却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古筝之声。聆耳细听,却是一首《汉宫秋月》,琴曲中如泣如诉,曲意幽怨缠绵,想是弹奏者正遭遇不幸,把个满腔情绪倾诉在这琴中。

  栾云桥自幼在何家受良好教育,琴棋书画无不有深湛的造诣,如何听不出来。心中诧异,这南阳古镇也有知音高手,便索性寻着琴筝之声独自向柳荫深处走去。

  过了一座两边掩映着垂柳的简陋竹桥,在湖泊深处,显露出一座湖心亭来。亭内一名二十许岁女子,头插玉钗,身着青色软靠,臂弯处揽着一卷柳绿色青丝披帛。一头青丝垂在胸前,一双小臂玉藕般轻探,纤纤玉手,手指如飞正在拨动着一架古筝。在往脸上看,黛眉如画,小口琼鼻,只低头专心抚琴,留海遮了双眼,看不真切。

  身旁案上,焚着一炉香,炉下压着一卷半开的曲谱。身后亭外侍立着丫鬟家人。在这湖光水色间,真好一副仕女抚琴图,画卷般美得的让人不忍破坏。

  栾云桥静静来在亭边,凭湖而立,耳里尽是琴音,仿佛忘却了多日的劳碌奔波,进心在动人琴声中。

  不知多久,一曲中了。余音未绝间,栾云桥不仅仰头望天,长叹一声。

  便听那亭中女子婷婷得发问道:「不知这位先生为何叹息,可是小女子筝弹得不好,还是所奏曲中有误,还望先生不吝指点。」

  栾云桥却并未看向问话的女子,而是抬首看看夕阳,淡淡的道:「此曲知应天上有,栾某怎敢妄加品评。在下只是叹息我等迷于红尘,整日里奔波劳苦,怎比得小姐焚香抚琴,神仙般的日子。在下就是偷得片刻浮生,能窃听得小姐一曲,也是难得的。」

  说罢,转身向那女子看去。见那女子面容清秀,双眼清澈,不施烟粉,清纯自然,让人看上去便觉得放松舒适,随和亲近。

  栾云桥平生悦女无数,还是第一次见着小家碧玉,温婉动人,天然怡静的少女。

  那女孩子微然一笑道:「茫茫红尘,众生皆苦。谁又逃得各自命数,先生气语不凡,又懂音色,想是达官显贵,又怎么是小女子偏荒村野可比得。」

  栾二见女子笑得自然恬淡,便有几分自惭,低头正色道:「小姐过谦了,只是在下听着曲中颇有倾诉……栾某斗胆请问小姐芳名,家住哪里,可是有什么难处?」

  那女子仔细端详了栾云桥良久,也轻叹声道:「小女子确实是心中抑郁,苦在知音之人远在他乡,久久不来探望。眼看年华老去,红颜即逝,难道白等到头发如雪,凄苦一生么?」

  「哦?姑娘心上人不知现在何方?栾某恰巧总在外乡奔波,说不定能遇见,给小姐捎带些书信也不妨事。即便在下忙碌,我手下各地也都有分户,总不至于让姑娘失望的。」

  栾云桥心中诚恳,满心想着成全了这女子一片相思,也算听得一曲的些许回报。

  哪知那女子,展颜笑道:「初次见面,一曲之缘,便让小女子将心事相托,栾大管家,你不觉得太冒昧了吗?」

  「哦?」栾云桥脸色一变,惊道:「姑娘识得栾某?」

  「栾二哥,莫要惊慌。你当真认不出我了么?我是珑娇啊。」说着,女子便推了琴,站起身来,袅袅婷婷的来在栾云桥身旁。

  栾二双眉紧皱,脑子里飞速想着自己平生所见女子模样,奈何实在是找不出此女是何人。正尴尬间,便听那女孩子淡然提醒道:「你何府在南阳古镇可是开有一处客栈,难道栾二哥不是专程前来打尖的么?这下可是想起来小妹了?」

  栾云桥当然知道在前面南阳镇上有何家一处买卖,当家管事得还是一名女子,叫作聂岚。突然间恍然想起,道:「你便是那聂岚的妹子,叫聂珑娇?」

  「栾二哥到现在才想起我来,可真叫小女子伤心死了。」

  聂珑娇调笑着看着栾云桥,依然是那么出水芙蓉,清淡大方。

  栾云桥却没仔细听这女子说些什么,头脑中回想着当年的一幕。

  那是近八九年前,栾云桥年少轻狂,风头正劲之时。

  一次出门办差,路过此地,恰听到官道旁的林中有人呼救,便带了护从守卫寻了。

  只见一伙贼人正围了几架车辆,旁边车主和其家人仆从皆被杀害。众剪道的贼寇,抢了钱财不算,围着一辆载着女眷的车辆正在为难。

  可怜车内两名丫鬟护着一名年长妇人,妇人搂着两名年幼美貌的女儿。被众贼人喝令得战战兢兢,抵死着不肯下车。眼看着就要以身受辱,贞节难保,尚自央求着响马贼人放过自己两个女儿。

  栾云桥年轻气盛,怎看得了这个。当即拔刀相助,率手下护卫高手上前杀光了贼寇,救下了母女几人。询问后才得知,那妇人和车主本是夫妇,姓聂,原是江浙富商。那聂商因向朝廷捐了官,才变卖了家产,前去赴任,不想路上露了财,反被贼人盯上丢了性命。

  那些贼人劫了钱财,又见这母女三人美貌,便要劫色。若不是栾二适逢赶上,自是母女三人难逃凌辱。

  栾云桥见这母女三人孤苦无依,便带了她们一路,安置在何府开在南阳古镇的一处客栈里,便匆匆离开了。

  岁月匆匆,一晃八九年不见,直到他作了何府大管家,后来才听下人说起聂氏母女安好,不但感念何家恩义,而且聂氏姐妹聪明机智,姐姐聂岚更是升作了客栈管事,替何家掌管此一方生意。

  自当日一别,栾二便再未来过南阳,只记得那年长妇人有几分姿色,而其一双女儿也十分貌美,其时聂珑娇年龄尚小,还在黄发垂髫之间。栾二身边不缺女子,早就忘了那小女孩儿模样,只影绰绰记得此女名姓,没成想这些年不见,这聂珑娇出落得小家碧玉,温婉可人。

  半晌,栾云桥才反省过来,与聂珑娇再次见礼相认。栾二想到此女前面所说心上人远在不归之事,心中有几分意动,然而又想着自己比此姝年长着许多,便无它念,只当是个多年未见得小妹。

  正与聂氏小女叙话间,几位随行护卫武师,见栾二久去不回,都四处找来。众人相见,都是何府一家,便合在一处,直奔南阳古镇而来。

  正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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