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汉荣参加一个研讨会回来,经助手说有个姓林的妇人拜访,董汉荣万万没有想过要见他的妇人正是那晚风情万种浪荡呻吟的女人。
“林女仕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
那晚的情景在林艳的脑海里徘徊,两人处在的地方又那麽阴暗,林艳根本看不清楚男人的面貌,现在见着了,果然如家公所说副校长不像那种卑鄙的小人。
林艳收回打量的目光,尴尬的说:“关於那晚,我希望董副……”
林艳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还没有说完,董汉荣已经了然於心,微笑说:“林女仕怕我掺杨副主任一本?”
“我、我不是……”
“其实林女仕没有必要走上这一趟,我董汉荣一向公私分明,对学校没有影响的私生活,我不会追根究底。”林艳听闻董汉荣这番话,紧绷的心立刻松了下来,同时发现自己太小题大做了,现在的她根本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董副赶时间?”林艳觉得不好意思,开口问道。
“不,这个时间点怕你赶不上最後尾班车。”董汉荣开了一天的研讨会,虽然有些疲惫,但来者是客,又不好把人赶走,况且,他不讨厌林艳唐突的拜访。
林艳闻言,脸上失色,北林高校离自己居住上班的地方有一大截的距离,公交车一天下来只有四趟,过了四趟後很难再等到公交车,董汉荣看出林艳的苦闷,开口说:“我刚要回家,林女仕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这……麻烦你了!”林艳本来拒绝,但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两人出了办公室,直往停车的地方走。
林艳告诉董汉荣地址後,没有再开口了,直到等红灯的时候,董汉荣倒开口问:“这个时候回去你先生不会介意吧?”让自己的妻子坐在一部陌生的车上,还让陌生男人送回家,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大度到哪里去!
林艳苦闷地一笑,毫不避讳的说:“我丈夫车祸去逝了,家里只有公公!”
“抱歉!”董汉荣不知道触到禁处,立刻噤声,倒是林艳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娘家的人整天让我再婚,因为放不下公公,所以一直都没有再婚的打算。”
董汉荣没有说话,一路开车一路聆听林艳的话,直到抵达一处社区,林艳下车的时候,董汉荣说:“林女仕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当个朋友,我不介意当个听众!”
“谢谢!”林艳没有拒绝,目送董汉荣驱车离开。
之後的一段时间里,林艳都收到董汉荣的短信,有时候是关怀的几句问候。这晚,是杨父值班,家里又是林艳一个人,想要去洗澡的林艳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是去酒吧解解闷,林艳没有拒绝,赴约去了。
到了酒吧後,林艳喝了两杯就往洗手间冲,出来的时候碰巧要去吐的董汉荣。
林艳完全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会在酒吧里遇见董汉荣,没有把他扔下,陪他进洗手间呕吐醒酒,董汉荣吐完後,清洗了嘴巴後说起自己的不快。
林艳像那晚的董汉荣,当起了一个陪伴的听众,没有安慰,只是默默的陪伴,发完牢骚的董汉荣扯唇一笑,说:“不好意思,让你听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闷吧?”
“没有!”
两人出了洗手间後,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朋友圈那边,林艳离开酒吧的时候,收到了董汉荣的短信,林艳对朋友说临时有些事,然後往停车的地方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