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群群读书人不停地摇头晃脑,走来走去,时而皱眉,时而点头,一把把的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现在大冬天的,不知道拿着把扇子是干什么的,至于那些豆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也学着那些个才子,摇头晃脑,似乎在彰显的自己是读书人。
而我们的猪脚龙天宇呢,却是嘴角含笑“呵呵,作诗,俺最在行了,哎!就让我来冒充一下文学大盗吧,偶亲爱滴苏东坡,偶亲爱滴柳三变,还有李煜晏几道,哦米豆腐,对不起了,我为你们祝福,阿门!”
“时间到,请各位上台来,展示展示自己的作品吧!”
“我先来。”
一个身穿青袍,手持折扇的青年,当仁不让的第一个上了台。那身青袍好几个地方打了补丁,想来也是个寒门人士,他望着前面的那颗青松,踱着步子走了几步,才缓缓道来:“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
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
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怎么样,请各位鉴赏鉴赏。”
“妙啊,妙啊,这首诗写出了风骨,写出了气节,以青松之坚劲喻人之正直,好诗好诗!”
“什么好诗,我怎么不觉得,看我的。”
一位大叔模样满脸胡渣的大汉大腿往下一踱就跳上了擂台,这擂台怎么也有一米多,他一跳就上去了,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听着,一坨两坨三四坨,五坨六坨七八坨,九坨十坨十一坨,十二坨后十三坨。怎么样,顺口吧,真他妈写得好,哈哈……”
“好,好。,哈哈……虎哥,我们支持你。”
台下一阵轰鸣。
“好个屁,这首诗就像你一样,一坨……屎!哈哈……”
龙天宇哈哈大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他看周围没有人敢反驳这大汉,就忍不住飞身上台,嘲笑了他两句。
“小子!你骂谁呢?找死是吧。”
说着就跑到龙天宇面前,一个硕大的拳头向他砸去,众人看他没躲,都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他头破血流的一幕。可等了许久,什么声音也没听到,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只见龙天宇一手抓着那拳头,那大汉涨红了脸,可就是不能前进一步。咔嚓一声,“啊”那大汉一声惨叫,手臂就被龙天宇折断了,然后龙天宇随手一抛,那大汉就被扔下了擂台,抱着自己的手臂残嚎不已。
“这位小兄弟,要不就这样算了,现在这擂台还要继续呢。”
台上的管家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急忙前来劝说。
“行,不过接下来我念一首诗吧!”
“谢了,您继续吧!”
龙天宇望了望从蔡府围墙中冒出来的红梅,想了想,念道:“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 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 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 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雪里开花却是迟,何如独占上春时。 也知造物含深意,故与施朱发妙姿。 细雨裛残千颗泪,轻寒瘦损一分肌。 不应便杂夭桃杏,半点微酸已著枝。 幽人自恨探春迟,不见檀心未吐时。 丹鼎夺胎那是宝,玉人頩颊更多姿。 抱丛暗蕊初含子,落盏穠香已透肌。 乞与徐熙新画样,竹间璀璨出斜枝。”
这是苏轼写的一首红梅,现在被他用来描摹那枝红梅,却是合情合景。
“好啊好啊,这首诗写的真细腻……”
台下的叫好声不断,龙天宇知道,凭借这首诗,他一定能拿到第一。 果然不错,接下来除了几首诗比较不错外,其它都很平庸,而龙天宇也成功的拿到了第一,第二是那个第一上台的青年,那首借松喻人的诗确实不错。
“接下来第二场,就请各位亮出佳作吧!”
台下人群踊跃,不停的有人上台献诗,的确比上一轮质量好了一点。
龙天宇走上台,想到了苏轼的《水调歌头》这是他前世最喜欢的一首词,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家乡的那些好友,想到了自己已故去的师父,现在应该没有人去拜祭他给他上香了吧。龙天宇情绪有些低落,黑色的眼睛有些湿润,看到台下两女鼓励的眼神,整了整情绪,低声唱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凄婉,缭绕不绝,龙天宇一共唱来三遍,真个人群一片安静,地下落针可闻,不停的有人默默垂泪。两女也激动的不行,不时用衣袖拭着眼泪,结果发现眼泪越来越多,就干脆任眼泪下流,打湿衣襟。
蔡府,龙天宇被管家请进府中,凭借着一曲《水调歌头》他毫无疑问的得到第一,吩咐其它人回了客栈,他跟着管家进入府中,借着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所行路径,只见沿途木翠林青,奇峰异石,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好一处人间仙境。 二人行至碎石铺就的小路之上,虽是冬天,两侧仍然繁华似锦,梅花香气怡人;走到尽头悠然一转,一列竹篱迎面而来,长青藤蔓延,生机勃勃;他们沿着竹篱绕行片刻,一个精致的小筑映入眼帘,小筑旁是一汪碧绿的湖水,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曲膝坐在一个小船上,用手撑着下巴,正在出神。
“小姐,龙公子已经带上来了。”
“嗯,你去吧!”
那女子回过头对管家说道。
龙天宇现在终于看清她的面貌了,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不施脂粉,不簪钗环,鹅蛋脸,柳梢眉,一双眼睛清澈如湖水,正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穿着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玲珑小巧的足上套着一双缀着翠绿丝绦的粉红棉鞋,整个人充满了宁静的气息。 龙天宇打量着她,她也打量着龙天宇,充满英气的脸蛋,浓密的剑眉,漆黑的眼睛透着一股神秘的色彩,嘴角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邪笑,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使得她的心跳不断加快,他的身材颀长,昂首挺胸,真的是英伟不凡。轻启樱口:“我读了你的诗,写的很有意境,情感表达也很细腻,格式别具一格,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听着心里舒坦,龙天宇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很有韵味,虽然只有十三岁,不过已经发育完全了,该大的大,该凸的凸,身长接近五尺,龙天宇只知道古人性格早熟,没想到连身材也早熟。
“喂,你说话啊,你看什么呢?还看。”
她有些娇嗔道。
到底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还保留着少女应有的天真可爱。龙天宇看着她那撅着的小嘴,真想好好品尝一下其中的滋味。抛开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龙天宇整了整嗓子,对着她说道:“龙天宇,字逍遥,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你叫蔡琰,字文姬,不说这些了,问题是什么,快说吧,回答对了咱好洞房。”
(蔡琰现在应该是字昭姬,这里就直接用文姬了,免得以后改)“什么?洞房!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给你了。”
蔡琰大吃一惊,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有点怪怪的看着龙天宇。
“不是说答对问题的人就是你夫君吗?难道是骗人的,靠!玩我啊!老子不干了,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今天我就是抢也要把你抢回家。”
龙天宇有些气愤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只是说过胜利者有机会和我见面吗?我怎么知道这话一到外面就变了呢?”
蔡琰也急了,还真怕龙天宇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眼角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哪个遭天杀传的,害的我空欢喜一场,懒得回答你的问题了,我走了……我真走了。”
龙天宇有点欲擒故众。
蔡琰也不说话,只是暗自垂泪,实际上她已经对龙天宇有好感了,不论是他的文采,还是他的外表,都深深的吸引着她,只是女儿家脸薄,不好意识向龙天宇表白,心里不停地埋怨着他不知怜香惜玉,想着想着心里就越来越苦,嘤嘤地哭着,豆大的眼珠掉个不停。
龙天宇看蔡琰哭了起来,也慌了神,不知道该怎门办,一咬牙,跑上去就一把抱住了她,不停地拍打着她的粉背。
蔡琰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任由他施为,把头埋在他怀里,肩膀还在不停的耸动。
“好点了吗?对不起,我这不是以为你不喜欢我吗。”
“都怪你,都怪你,人家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可你……可你……”
蔡琰的粉锤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嘤嘤的说道,然后又羞红了脸,埋在他怀中不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