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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狼狈为奸 真假新郎

(九)狼狈为奸 真假新郎

  “当年四大世家同气连枝,可惜因为一个名竟自相残杀,到如今除了已毁了的南寨外,北城东堡西镇已经全都由方应看一手操纵,最可恨的就是北城城主周成宇这个无耻之徒,甘当汉奸走狗,北城打造的大量精良兵器亦提供给金国军队用来屠杀我大宋子民。”

  “可叹周白宇死的太早,而白欣如生出的孩子经滴血认亲后竟称不是周家的骨肉被赶出北城,唉……最后北城的大权终于落在周成宇之手,方应看的运气也未免真是太好了些,听说这次金兵南下有不少兵器就是购自北城的,周成宇这小子如此出卖良心也不怕辱没了祖宗?”孙豹喃喃怒骂着。

  “真是他运气太好,还是……一切本就是个大阴谋呢?”甘约儿抬起头看了看孙豹道:“当日方应看曾参加周白二人的婚礼,他去那里真是为了给他们庆贺还是别有所图呢?他跟周成宇真只是少年相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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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十六年前。

  一个白衣少年沮丧独自坐在京城一座酒馆里喝着酒,脚旁已经放着一个空了的酒坛,三十年的陈年女儿红整整一坛喝下去已经让他醉了九分,但是越喝心中的愁闷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可恶,书中有云:“酒过愁肠愁更愁。”以前以为只是说说,想不到还真是这么回事,本想借酒意麻醉自己,可没想到如今喝了那么多却依旧不能让自己忘记烦恼和忧愁。

  “客官,您别喝了,再喝……再喝您恐怕都要下不了楼了。”

  酒保看着白衣少年这般醉态实在心里有些发毛,白衣少年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剑已经表明了他是武林中人的身份,以前他们酒馆就曾发生过一个江湖豪客喝醉了酒之后撒酒疯和对桌几个客人吵闹最后打起架来,光是吵架打架也就罢了,这个豪客打得兴起抽出刀来把几人砍得非死即伤。

  他砍完后一身血就逃楼而逃,到头来衙门抓不到凶手就拿他们酒馆来泄愤,逼酒馆陪了不少银两给死者家属同时孝敬衙门,因为出了人命酒馆生意也黯淡了大半年,这两年此事风头过了生意才重新好起来,要是这白衣少年也是个喝醉酒就乱砍人的主那可就麻烦了。

  “妈的,少爷有的是银子,你怕我会……会赖帐不成?”那白衣少年已经是满脸通红,他恼怒之下一记耳光直抽上来,正打在那酒保的脸上。

  “啪……”的一声,那酒保被打得转了几个圈摔倒在地板上掉了几颗牙,捂着脸一个戏叫痛。

  此时楼下走上来几人,为首的一个英俊少年锦衣华服腰佩一柄长剑,一看就是公子王孙之类的名门出声,身后跟着几个则是身高体壮膀阔三停的壮汉,显然是他的保镖。

  “这位兄台,有话好说,何必动手打人呢?”那锦衣少年一脸随和的样子走到白衣少年桌对面坐下。

  “你……你是什么东西?敢……敢跟我这……这么说话?”那白衣少年似乎看对方相当不顺眼,一开口就挑衅。

  “臭小子,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锦衣公子身后的一个壮汉怒道。

  “嘿嘿……他……他跟本就不是人呗。”

  白衣少年似乎酒醉后还颇有幽默感,调侃了锦衣少年后哈哈大笑,那壮汉大怒一掌直朝他面门打来,显然是要给他个教训。

  白衣少年虽然醉了但毕竟自小练武,反应神经依旧极快,感到掌风扑面他随手划了个圈就将对方的手掌格开,内力亦甚是了得,顺手向旁边一带把那壮汉带得向旁边连移数步险些栽个跟头。

  “小子,有两下子嘛。”那壮汉在主子面前丢了面子恼怒更甚,正要抽刀却见白衣少年一伸手拔出桌上的长剑,一道白光长剑已经架在了壮汉的脖子上。

  “你……你想怎么样?”壮汉顿时满脸铁青,他实在没想到对方出剑的速度会那么快。

  “嘿嘿……你这废物也想教训我?今……今天给你……留个记号……”

  白衣少年眼见那壮汉面现恐惧心中甚感得意,长剑向上一挑要在他脸上留下一道伤痕,虽然酒醉但他仍旧出手有节制,多年的家训教条让他不会轻易伤人性命。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两根秀气的如女人般的手指牢牢夹住了剑刃,那锋利的长剑竟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动弹不得。

  “嗯……好大胆……放手……否则废你的手指。”那白衣少年见自己的长剑竟受制于区区两根手指不禁大怒,运足力气撤剑,却不料那两根手指当真如精钢铸造一般,他的长剑竟半分都无法动弹。

  而夹住他长剑的竟是那个满脸笑容的锦衣少年,他的姿态是那么悠闲,似乎没用上半分力气。

  “兄台,大家萍水相逢,相必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动刀动枪呢?我看还是算了吧。”锦衣少年笑道。

  “你……你……放手……”那白衣少年脸涨得更红了,两只手紧抓着剑柄用力向后抽拉,可是他双臂齐上竟仍旧不敌对方区区两根手指。

  那壮汉在一旁嘲笑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啊,咱公子爷两根手指就夹得你的剑动不了,你别是个大姑娘女扮男装的吧?”几个大汉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可恶,我就不信了……”白衣少年当真是又怒又恨,从小到大他就活在大哥的阴影中,无论他怎么努力在父亲眼中他都是远远不如大哥,而大哥无论文武都远远在他之上,从小到大他都对自己极度缺乏自信,甚至压根就不敢去跟大哥较艺,因为他肯定会输。

  父亲死后大哥如众人所料成为了北城的城主执掌大权,大哥虽对他一直不错可是这在他看来只是一种强者的施舍罢了,他只是个二房庶出,自卑感时时刻刻都伴随着他,如今大哥又要迎娶美貌的“仙子女侠”白欣如当他的大嫂,江湖上一提起北城首先提到的自然是北城城主周白宇,有几个知道他周成宇?就算提到他顶多就是“北城城主的弟弟”这么一句话。

  从小到大北城的老老少少都相信他大哥周白宇长大将是北城的大英雄也是武林中的大英雄,果然大哥不负众望,除了修成了“龙象合击大法”与嵩山“仙人指”,加上“北城”的“九弧震日神功”,内力阴柔持久,天下闻名。

  出道后的周白宇与自幼青梅竹马的爱侣白欣如联手做下了几件成名武林的大事,为风云镖局保镖与追命等联手诛杀了无谓先生和号称“掌法天下第一”的无敌公子。

  后周白二人又助铁手千里追捕“灭绝王”楚相玉,过连云寨战“九现神龙”

  戚少商,仅以半招之失败于对手,只是戚少商已出道多年而周白宇尚是一个刚出道的后生,所以此战可谓虽败犹荣,而在最后围剿楚相玉之战中周白宇亦出了大力,此战虽诛杀了楚相玉但朝庭派出的高手十去其九,连铁手也受了重伤,周白宇虽然伤得不轻但总算保住了性命和那些战死的高手相比可谓不幸中的大幸了。

  而周白宇和白欣如终于决定在这个月把婚事办了,为了采购一些婚宴的礼品摆设,于是让二弟周成宇去京城采购,只是周白宇从不知道这个从小就生活在他阴影下的弟弟有多么嫉恨羡慕他。

  成宇眼中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哥简直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魔!他在人前人后总是表现得非常尊敬他的大哥,其实背地里不知诅咒了他多少遍,盼着他最好是在江湖上被人宰了,这样大哥死了无后,这北城城主只能由他继任了,可是多少希望都落空了。

  大哥就像是犹如神助一般,不但结交了四大名捕这样的高手,而且还几次死里逃生,结果武功和声望更是如日中天,现在又要和白欣如成亲,他们成亲后生了儿子自然可以继承周家的香火,他这个城主之梦也算是彻底破灭了,这怎么不让他沮丧到极点?

  而现在眼前这个不知名的锦衣少年居然都能随随便便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长剑,难道他的武功就真那么不堪一击?眼前的锦衣少年仿佛幻化为大哥周白宇正一脸嚣张看着他嘲讽着他:“废物,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还想跟我斗?你做梦去吧!”

  “啊……我杀了你……”成宇像是疯了一般,运起十成功力转动长剑,但那锦衣少年依旧是微笑着纹丝不动。

  “啪……”的一声响,成宇手中的长剑竟硬生生断成了两截,他手持着断剑不禁呆了,这把剑虽非削铁如泥的宝剑但也是难得的一柄利器,想不到如今竟被对方用手指拧断了,这……这……

  “你……你毁我的剑,我跟你拼了……”成宇气急败坏也不管对方能拧断他的剑功力要高过他多少倍,抡起断剑直向锦衣少年刺来,虽然是断剑但剑势亦甚是凶猛。

  “兄台,你醉了,再闹下去可就不好了。”锦衣少年只是以指代剑随意跟他拆解着,动作潇洒异常,就算是不懂武功的酒保也看出二人武功相差判若云泥,一边捂着红肿的脸一边暗自为那锦衣少年叫好,只盼他狠狠抽那白衣少年几记耳光帮他报仇。

  “啊……我杀了你……”成宇已经是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管看得见还是看不见只管一剑刺出,锦衣少年把笑容一收闪电般一掌切在他脉门上,成宇手腕一麻断剑落下,锦衣少年抬脚一踢断剑弹起直射在房梁立柱之上。

  “我跟你拼了……”成宇兵器脱手仍不罢休,运起“九弧震日神功”神功,这门神功他大哥周白宇已经修至最高境界第九层,而他至今只修到第六层,但威力也已经相当惊人了,双掌齐出亦曾击碎一块三寸厚的石碑。

  那锦衣少年却是不慌不忙以前胸硬受了成宇两掌,成宇只感自己这开山碎石的两掌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毫不受力,正感惊异之即只感腰间一麻,却是锦衣少年一指戮在他腰间,他浑身一软栽下来。

  锦衣少年伸手一扶,将他扶住笑道:“兄台,你真是醉了,连步子都站不稳了,来来来,到我府上好好休息一下,我帮你好好醒醒酒。”

  锦衣少年将成宇扶起交到手下几个壮汉手中,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起他向下走去,锦衣少年则抛给酒保一枚银子道:“这位小哥,这位仁兄只是喝醉了酒不当心伤着了你,着实抱歉,这银子你拿去买点药吧,他的酒钱也由我来付。”

  “唉呀,公子……您……真是大……大侠呀……”酒保心中满是崇敬之情,这样的人物真不知是什么来头啊,自己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了得的公子爷啊,简直就跟说书里的神仙似的。

  锦衣少年等人架着成宇下了楼把他抬进一顶轿子里,锦衣少年亦上了一顶轿子,轿夫一声吆喝抬起轿子就走,而对面街上一个黑衣女子目睹此景眼中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不是大侠方歌吟之子方应看吗?那个像是被点了穴的少年又是谁?只是这和她要办的案子并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成宇昏昏沉沉被人架着上了一顶轿子,一路颠着也不知抬到了哪里?

  方应看沉着脸坐在轿中像是自言自语道:“她有注意我们吗?”

  此时轿底发出一个冷冷的声音:“少主,请放心,她只是在你们下楼时看了一眼之后就往京城北面去了,她正在调查最近多名武林中成名女侠被连环奸杀一案,应该对我们的事情没什么关注。”

  “女神捕谢红殿,天下四大女神捕之一,对她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这次的计划要稳妥,一点都不能露出破绽,我不能允许出现破绽,她要是不关注也就罢了,只是她确实看到了我和成宇成一起,那……罢了,现在先别动她,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方应看森然道。

  周成宇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此时方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而眼前竟是两个长相颇为秀美的丫环一脸笑意道:“周二少爷,您醒了,小侯爷让我们侍候您起床。”

  “小侯爷?什么小侯爷?”成宇只感脑袋嗡嗡的疼,用手敲了两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自己在酒馆里跟人动手了?结果自己的剑还被人拧断了,然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记不清楚了。

  “我……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啊?”成宇勉力坐起却见自己身上脱得只剩一条亵裤,不禁又惊又羞忙道:“不……我的衣服呢?你们快转过身去,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两个丫环笑道:“周二少爷,你的衣服是我们帮你脱的,现在我们再帮你穿回去吧。”

  “不……不用,你们快走……我自己会穿……”成宇难堪至极,他长那么大还没让除娘亲外其他女人这样看过身体,周家的家教还是相当严厉的。

  “那您就自己穿吧。”两个丫环捂着嘴轻笑着把他的衣裤递给他然后推门后把门合上,成宇慌里慌张把衣裤靴子都穿戴整齐,只感头还有点痛,但酒已经醒差不多了。

  成宇推门而出,两个丫环还守在门外,见他出来了忙迎上道:“周二少爷,请跟我们来吧,小侯爷在正厅等着您呢。”

  成宇一脸狐疑,但事到如今要搞清楚也唯有跟着她们了,一路上见自己身处一处极大的府宅之中,楼台庭宇甚是气派,宅院中还有一处颇大的池塘,塘中有不少金鲤鱼在戏水。

  当真是好气派的宅第啊,成宇不禁暗中叫好,这府第比起他们的北城府宅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此地的主人到是何方神圣?小侯爷?到底是什么人啊?

  成宇跟着两名丫环来到正厅,只见厅前站着两排彪形大汉,厅中摆设甚是豪华,而厅中坐着一人,正是那个在酒馆中和他发生冲突的锦衣公子。

  “成宇哥哥,真是得罪得罪,多年不见一时没认出你来,唉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带你回来后才认出你,小弟刚才失手还望哥哥原谅。”那锦衣公子一脸谦意上前拱身施礼道。

  “你……你是……你是谁啊?”成宇见对方对自己如此恭敬反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他实在是不认得眼前这位锦衣少年是什么人?但听对方的口气似乎早和自己相识?

  “成宇哥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小弟就是方应看啊,我小时候还在你们北城跟你们一起玩过捉迷藏,那时成宇哥哥对我可是很好啊。”方应看满脸热情道。

  “方应看?啊……你……你是方侯爷的义子方应看……啊呀,小侯爷,小人刚才多有得罪,我……我黄汤灌多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我吧……”

  成宇一时间吓得腿都有些软了。

  方应看!他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大侠方歌吟的义子,据说学艺多年已经尽得义父的真传,后方歌吟救驾有功,皇帝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册封他为侯,方歌吟虽然接受了册封但不愿在京为官,于是就让义子方应看久居京城侯府之中,虽然这位小侯爷至今仍未真正出过手但江湖中人都相信他的武功之高绝对不在当世一流高手之下,对他的猜测和传言甚多,只是他平日为人甚是低调,跟朝中各派系似乎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自己刚才醉酒竟拔剑刺了他?幸好他武功够高折断了自己的剑,要是真伤到了他自己有九颗脑袋都不够砍了,此事完全是由于自己烂醉胡闹,就算是大哥出面恐怕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成宇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可是我的朋友啊,你昨日只是喝了点酒泄泄火罢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倒是我弄断了你的剑才真要向你陪罪了。”方应看一边说一边扶着成宇坐在椅子上。

  “小侯爷,您真不记恨我?我……我真是……唉……”成宇满脸诚惶诚恐,实在没想到一个十多年前自己早就忘记了的人居然还会认出自己,而对方居然还是朝中权贵,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江湖豪门的二少爷,哪能跟他比啊?

  “成宇哥哥,来来来,我们好好叙叙吧,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啊?”方应看拿起茶杯为成宇倒上一杯茶水,成宇手有些发颤连声道谢拿起茶杯慢慢钦下,只感一股清香唇齿间散发开来,不禁连声称赞好茶,成宇也是识货之人料定这必是龙井中的极品,真是没想到这位小侯爷如此平易近人还把自己当成朋友,这样有权有势武艺高强的朋友岂能不交,一时间也镇定心神和他攀谈起来。

  二人攀谈了许久颇有相见恨晚的味道,成宇感叹道:“小侯爷,真想不到一别十多载你还会记得我啊,老实说我真想不到这世上还会有人会那么在乎我。”

  “唉,成宇哥哥你要不拿我当外人,就不要再管我叫什么小侯爷,叫我小看好了,你好歹也是北城的二当家,怎么还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小侯,哦……小……小看,唉,你不知道啊,我说起来是北城的二当家,其实……其实我在北城连个总管都不如,这些年啊我大哥在外面扬名立万,城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他的心腹来管理,我跟本什么事都插不上手。”

  “二少爷?得了吧,他就是一个闲人罢了,人家提起北城就知道我大哥周白宇,而我周成宇有几个知道的?唉,这就是命啊,谁让他是长子,要说爹生他一个儿子也就够了,偏要生我出来,我活在这世上本就是可有可无,从小论文论武工是样样都不行,刚才动起手来还不是三招两式就败在你手里?要说啊……”

  成宇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多年内心的苦闷一古脑儿倒了出来,说穿了他实在是很想要一个能够倾听他苦恼的人。

  方应看微笑着在一边听着一边给他倒茶,成宇则是絮絮叨叨讲个没完没了,越讲越是怒容满面,多年来对自己大哥的不满已经全都写在了脸上。

  “哼……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他,可是……我也想在江湖上行走一番啊,就算败了亡了又能如何?总好过一世碌碌无名活在他的影子里,可他就是不准,如今他要成亲了,就让我到京城来采购礼品,简直当我是个打杂的嘛,要是我是长子的话……”成宇气恼的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成宇哥哥,你也别这么想,虽然你是次子但不代表你的命运就被上天决定了,所谓人定胜天,只要你敢于争取,那你也完全有机会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方应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小看,多谢你的安慰了,我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也知足了,其实人的命就是这样,有穷有富,我跟他争什么呢?我样样都不如他,这北城城主他不做难道还让我做不成?”成宇一下子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自怨自艾起来。

  “其实成宇哥哥的武学资质一点都不差,我觉得你主要是平日里太过欠缺自信了,你总是觉得什么都不如他,所以学什么都不起劲,你若是真想要超越他奋起直追也完全可以做到啊,来吧,你跟我走。”

  方应看说罢拉起成宇后侧门走去,成宇不明所以唯有跟着他。

  方应看带着成宇走进一条花岗石砌成的通道中,只感一股凉意冲斥全身,而走到尽头后方应看在一块砖头上按了一下,只见通道尽头的墙向上抬起露出一道门。

  “小看,这是?”成宇越看越是糊涂。

  “成宇哥哥,你跟我进去就知道了。”方应看笑着拉着成宇走进房间,只见里面点着气死风灯,房内是几列书架,架子上放着一本本书。

  “成宇哥哥,这是我在江湖上收集到的一些武功密笈,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修练的?”方应看道。

  “这……这是……”成宇走上几步低头一看,只见一列书架上排着一列书,书面上写着各种武功密笈的名称。

  “天山七绝剑”、“昆仑舍身刀”、“武当柔云剑法”、“少林铁砂掌”、“大力金刚指”、“凤尾手”……如此多的武学秘笈把成宇看得眼花缭乱,他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看了几页就被其中精妙的招术完全吸引住了。

  成宇像是着了魔般看了一本又一本,只是嫌时间太短,恨不得能把整房间的书都看光,只看得口干舌燥才勉强停下来只感有些头晕目眩。

  “成宇哥哥,贪多嚼不烂,你先歇歇吧。”方应看上前扶着他走出秘室。

  “小……小侯……小看,你……你从哪弄来如此多的武功秘笈啊……真是的唉,我北城中虽也收集了不少江湖中的武功秘笈,但跟你收集的相比真是差太远了。”成宇一个劲摇头道。

  “这些秘笈是我义父多年来收集的,他临走时都送给了我,我后来也收集了一些,虽然我不算江湖中人只是自小酷爱练武所以闲来看看也算增长些见识,哥哥想看的话尽管拿去好了。”方应看笑道。

  “我一下子那能看那么多啊?贪多嚼不烂,小看你从小博览群书身兼各家之长,这长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在你面前卖弄真是班门弄斧啊,你那招夹断我剑的是什么功夫啊?”

  说到这里成宇不禁想起那把被方应看折断的长剑不禁心中一痛,那把剑也是自己亡父送自己的利器,虽说自己也不指望用它能在江湖上闯出多大的名堂,但毕竟用了多年如今就这么被毁了也实在可惜。

  “哦,那是少林的大力金刚指……唉,我功力不纯用的力道太猛弄断了哥哥的宝剑真是……哥哥你且坐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方应看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向厅外走去,把成宇留在了厅中。

  小侯爷当真是赤诚之人啊,自己当时酒后乱性剑剑要取他性命,他为自保不当心弄断了自己的剑却还对自己如此愧疚,成宇反而感到不安起来。

  过一柱香的时间,方应看手持一柄古色古香的装饰着暗红色剑鞘的长剑走进来双手递给成宇道:“哥哥,我弄断了你的剑,这把剑就算是我赔给你的了。”

  “这……这如何使得,不可不可,这根跟本就是我的错嘛,怎么能要你的剑呢?”成宇连连摇手推辞道。

  方应看把脸一板道:“哥哥你若不肯收就是还记恨小弟,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哥哥今天你一定要收下此剑,宝剑赠烈士,若哥哥执意不收小弟宁可毁了此剑。”

  成宇眼见如此只得道:“别别别,小看,你当真是重情重义,哥哥收下就是了,哥哥心里真的没有半点记恨啊。”说罢接过宝剑,只感入手颇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方应看凑上前道:“小弟要考考哥哥可知此剑的来历?”

  成宇捏住剑柄向外一抽,顿时大厅中像是打了一道闪电一般,只见此剑剑身宽大长三尺,剑刃宛若一汪秋水,剑身微微抖动发出嗡嗡的响声,隔着老远就能感到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

  “好剑,真是好剑啊,此剑是……”成宇欣喜若狂,这把剑比起自己那把剑真是云泥之别,实在是一把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刃,看剑柄上刻有“龙泉”二字,不禁惊喜道:“小看,莫非这就是龙泉剑。”

  “哥哥果然有见识,此剑确是战国名匠欧冶子所铸的龙泉剑。”

  方应看点头道。

  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故名此剑曰“七星龙渊”,简称龙渊剑。

  唐朝时因避高祖李渊讳,便把“渊”字改成“泉”字,曰“七星龙泉”,简称龙泉剑。

  关于此后龙泉剑的下落,《晋书。张华传》记载:“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外紫气。及吴平之后,紫气愈明。华闻豫章人雷焕妙达伟象,乃要焕宿,因登楼仰观。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剑之精,上彻于大耳。华曰:在何郡?

  焕曰:在豫章丰城。华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得一石函,中有双剑,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焕遣使送一剑与华,留一自佩。“另外此剑曾为李渊的佩剑,李渊死后随李渊葬于献陵,也有传说李渊曾将此剑传于太宗李世民,后与李世民一起葬于昭陵。后唐朝因安史之乱李唐国君的皇陵惨受乱兵挖掘抢夺其中赔葬的珍宝,而龙泉剑也被一并挖出后不知所踪,不少王公贵族后亦经常让能工巧匠仿造龙泉宝剑,只因此剑实乃身份高贵的象征。

  成宇手持此剑当真是爱不释手,看来此剑确属真品,实在没想到自己竟能得到这把当年李世民所佩的宝剑,心中又甚是忐忑,自己真配得上此剑吗?

  “哥哥,莫非你嫌这剑不够好?那就再换一把吧。”方应看道。

  “不不不,小看,这剑太好了,可是……唉,我看我实在配不上这把剑,我这么一个没出息的无名小卒拿着它也只是埋没了它,要说你身份尊贵武艺超群,你配这把剑才合适啊。”这话倒是成宇由衷之言。

  “哥哥此言差矣,自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义父原本也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只因求了当今皇上才册封为侯,你为何就坚信自己不能当上北城城主呢?我看你其实是个很有抱负的人,你只是一直都不得志罢了,若你成为了北城城主只会比你大哥周白宇更能将北城发扬光大。”方应看两眼紧盯着成宇道。

  “这……唉,小看你真是取笑我了,我这点本事哪有本事当北城城主,何况有我大哥在哪里轮得到我当?他身强力壮正当盛年,和大嫂成亲有后更是轮不到我了。”成宇苦笑道。

  “如果你大哥死了呢?我是说真的,如果他死了呢?如果你大嫂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他的种呢?到时谁还来跟你争这个城主之位?”方应看继续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要诱惑出成宇心中的魔鬼。

  “你……你……你想说什么呀?你要我害死我大哥?这可使不得,万万不可啊,我大哥对我一直……一直……”成宇面色大变连退数步道。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很爱你大哥吗?别再骗自己了,你跟本就是恨他,如果不是他你早就是北城城主了,你一直都被他踩在脚下难道就没想到除掉他?”方应看一步步朝他逼过来。

  其实在成宇心中一直都有过这个念头,他甚至曾在睡梦中梦见自己成功毒杀了大哥然后当上了北城城主,但随即阴谋被揭穿他被北城的男女老少所有人追杀最后落得自尽的下场,然后梦醒了,一切都只是梦,他活着而大哥也活着,这个梦让他又回到了现实,他跟本没有勇气干这种杀兄夺位大逆不道之事。

  “你……你其实是要利用我,你……你干嘛要找我?我……我跟本就是个窝囊废,小侯爷,你位高权重武艺高强,你的武功比……比我哥哥更高,你……你何必要……要……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成宇惊恐的举起宝剑对准了方应看。

  方应看没有半点惧色走到剑刃前笑道:“成宇哥哥,我是真心想要帮你,我不想做好事只想做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我觉得你才是最适合执掌北城的人,我有一个万全之策能帮你顺顺当当名正言顺当上北城之主,你如果感念手足之情现在就能一剑杀了我然后回去继续当你的北城二少爷一辈子让他踩着你,而如果你想当北城之主,那就把剑放下听我把计划说完。”

  成宇手中的剑不断颤抖着,内心是良知和欲望的交拼和挣扎,良久他缓缓把剑放下坐在椅子上。

  “好,哥哥是愿意听我说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准备……”方应看凑在成宇耳边细声说道。

  “啊,这……这……”

  成宇一脸惊异看着方应看道:“这计划确是……确是……只是……只是……也未免……”

  “哥哥心虽善可是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啊,你对他有情的话可你的梦想呢?你倒说说,你是想当北城之主还是想当个窝囊废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果你成为北城城主,你我两家结盟则到时你在江湖我在朝中,到时我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方应看继续诱惑着成宇。

  成宇惶恐看着地面,这一生他从未如今天这样大起大落,正如小侯爷所言,跟小侯爷联手斗垮自己的大哥是自己成为北城城主的唯一选择,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呢?

  “少主,这小子胆小怕事恐怕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吧?万一他临阵退缩怎么办?”

  “放心吧,他确实胆小怕事但为了成为北城城主他的胆子会比谁都大,这个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他早就对周白宇存有杀心了,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现在有我做他的后盾他绝对有这个胆子。”

  “退一步说他良心发现反悔我也做好了另一步计划,我要吞并四大世家自然需要花上一番功夫,西镇镇主蓝元山此人野心颇大近年苦练武功想要成为四大世家之首令其他三家对他臣服,嘿嘿,这对我们来说却是难得的好机会啊,阿杜,去准备吧,我要去参加……小姐姐的婚礼了,那么多年不见,她长得一定更漂亮了。”

  白欣如低着头,眼前是自己的红色绣花鞋,头上盖着红盖头看到周围的一切景像都是红色的,今天是她跟周白宇大喜的日子,从小二人青梅竹马长大后一起游剑江湖做下不少侠义之举,又一起流过血赴过难,二人之间可谓情比金坚。

  今天自己终于要跟他成亲了,做了白宇的妻子以后,就不能总跟他在外面闯荡,她要学会相夫教子,一定要给周大哥生个儿子,不,就算生女儿还可以再生儿子,生下一大堆孩子后大家就在北城生活,习文练武少管江湖之事,虽然她知道白宇心里有很大的志向,但男人的那些大志,向她们这些做女人的永远也不会懂,她对江湖上的打打杀杀着实有些厌倦了。

  身上的喜装穿得还真觉得有些紧,可能自己穿着还是有些不习惯吧,不过女人一生就这一次啊,今天可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怎么心就跳得那么厉害呢。

  “白姐姐,今天是你打扮的都是太美了,你跟周大哥总算是有结果了,我好羡慕你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伍彩云正坐在床边羡慕看着她,今天她一身彩衣也是光彩照人,论美貌其实彩云亦不逊她多少,只是二人的性格方面自己更文静些而彩云更活泼些。

  “傻丫头,你难道就不美吗?我跟周大哥今日成亲,你跟殷兄弟早晚也会有这一天的,何必要羡慕我呢?”白欣如笑道。

  “唉,我和师兄他原本是计划今年成亲,可是我爹……我爹去年不幸……”

  彩云说到她惨死的爹伍刚中不禁眼圈一红。

  欣如知道,彩云的父亲南寨寨主伍刚中一年前随铁手周大哥和自己一起追杀“灭绝王”楚相玉,但在那一战中为能破解楚相玉“冰火合一”的金刚不坏之身不惜以自己的身体硬接对方冰火双掌的无上神威,乘势将冰热二劲倒传入对方体内,他用死换取了楚相玉体内冰火二劲错位一时功力大降,铁手等人才能抓住机会围殴楚相玉最终惨胜,若没有伍刚中舍身反击他们恐怕全要死在楚相玉手中。

  “妹妹,你别难过了,令尊当日舍生取义我们是亲眼看见的,他九泉之下也是希望你跟搜兄弟能够早日成亲,希望你们能够永远幸福,你守孝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你就能跟他……”

  “好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相公吧,周夫人,我听说男人啊,就是喜新厌旧,你可要好好管住他,万一你生了孩子腰变粗了脸变胖子,可要防着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哦,我说,你跟他成亲以前有没有……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彩云一转脸就已经是满脸笑容开始调侃欣如。

  “你这死丫头,三两句话就没正经,白宇是何等正人君子?你们也跟他一起长大会不了解他?你敢这么胡说八道,当下殷兄弟不娶你。”欣如佯装气恼道。

  “哼,好你个白欣如居然敢咒我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彩云嗔笑着伸手去揭欣如的红盖头,欣如挥手一挡,二人就在床边上施展起了小擒拿手。

  伍周二女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对对方的武功都是了如指掌,二人的内力都入一流境界转眼间拆了数十招难分胜负,此时外面响起了家丁的声音:“少奶奶,到时辰了。”

  “好了,不跟你闹了,再胡闹就要误了时辰了。”欣如笑着罢手,彩云也不再纠缠眯着凤目扶着欣如一起走出房间。

  “恭喜恭喜啊,祝二位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啊,这点小意思请收下吧。”

  “王掌门,多谢您了,这礼物真是太贵重了。”

  周白宇看了看身边堆成一堆的各种名贵的礼物不禁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看来自己的面子还真够大的,跟欣如成亲来参加的客人比想像中还多,有原本就发请贴请的也有不请自来的,这礼物加在一起起码也要值上百万两银子了吧?

  白宇看了看身边一身喜装盖着红盖头的欣如当真是满心欢喜,自己和欣如自小两情相悦,二人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也算是有惊无险,在无敌公子和灭绝王这等可怕的绝世高手掌下亦险死还生,这让他越来越相信是上天在帮他们,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把他们拆散的。

  跟欣如成亲后他就要开始加紧练功了,西镇镇主蓝元山最近已经放出风声想要举办四大世家比武较艺,显然是想用武力来压倒其他三家,南寨殷乘风跟自己情同手足而且他武功也稍胜他半筹,伍彩云是女流之辈,东堡黄天星在围剿魔女姬摇花一役中受了重伤武功已经大不如前了。

  如今也唯有蓝元山是自己的劲敌,只要能打败他那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四大世家排冰把交椅,等把四大世家联为一体后他这个盟主就会有更多更宏大的目标去实现。

  此时外面有人高声道:“血剑小侯爷方应看到。”外面走进来一个丰神俊朗充满贵气的锦衣少年,手中还捧着一个长条的锦盒,脸上含笑道:“周哥哥,白姐姐,小弟特来喝你们的喜酒了。”

  方应看?血剑小侯爷?他就是方大侠的义子啊,对了,他在小时候曾在自己家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还经常喜欢跟欣如捉迷藏呢,自己早已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想不到他今日也会来此祝贺他们的婚事。

  想到对方是大侠义子朝庭权贵居然也如此给自己面子,白宇不禁喜形于色上前连连拱手道:“多谢小侯爷给周某捧场,只是怎么事先没有支会周某一声,这让我连个准备也没有……”

  “哪里哪里,我久居京城也是几日前刚知道你和白姐姐要成亲了,所以急急准备了礼物赶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这对雌雄双剑还请效纳。”说罢方应看将手中的锦盒递给白宇。

  白宇乃是用剑的大行家,只是用手一掂就只盒中乃是两柄上等的神兵,两股剑气正从盒中溢出,拿这样的名剑当成贺礼足见对方的诚意。

  “多谢小侯爷,以后只要用的到周某的地方您只管开口好了,周某必当赴汤滔火”白宇一个劲谢,心中却是暗想自己和这小侯爷其实没什么交情,难得他如此热情,若能攀上他当北城的靠山那可是件大好事啊。

  “小看弟弟,你……多谢你啦……”

  盖着红盖头的欣如亦上前微微弯腰谢道。

  “哈,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总喜欢欺负欣如姐姐的坏小子啊,看不出如今也是弄得一身富贵相啊。”双手抱在一起的彩云走上前颇有些不善的看着方应看。

  “彩云,不得无理,小侯爷,我师妹多有得罪了,在下殷乘风。”一具高瘦的黄衣青年出现在彩云身前给方应看赔罪,此人正是“追风剑”殷乘风。

  “殷哥哥真是说笑了,我小时候是太皮了,记得那时我还拉过彩云妹妹的小辫掀过她的裙子,小时无知太有得罪,还望彩云妹妹见谅。”方应看毫不动怒朝着彩云笑道。

  哼,假惺惺,谁要你装腔作势……彩云心中依旧不领情白了他一眼,但却似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诡异的邪光。

  彩云不禁打了个冷战,再仔细看却只见方应看一脸诚恳眼中满是一片赤诚哪有什么邪光?

  难道是自己刚才产生了错觉,还是自己一直对他心存不满所以……

  “想不到小侯爷也到了,少时一别十余载,如今又再此地相见,我们这些老朋友能够欢聚一堂真是其乐融融啊。”成宇此时凑了过来装出一副少时相别今日和旧友重逢的样子,拉着方应看一副甚是亲切的样子。

  方应看感到成宇手心里全是汗,微微有些发抖,他用力的握了握对方的手,道:“成宇哥哥,多年不见你可好啊,今日小弟来此为令兄令嫂贺喜。”

  “小侯爷,请入座,大哥大嫂我带小侯爷进去了。”成宇似乎镇定下来交代了几句带着方应看进了宴会厅。

  “师妹,小侯爷那时年纪尚幼就算得罪了你,你也不用记恨到现在吧?何况他又当众给你赔礼了,他可是方大侠的义子你怎么也该给他点面子。”殷乘风忍不住说道。

  “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从小眼睛就色眯眯的看着我跟欣如姐,他不过是个二世祖罢了,没有方大侠的护荫哪有他今天啊?我可没听说过他在江湖上跟什么人动过手,完全就是仗着方大侠的名头卖弄家世的一个纨绔子弟罢了,这种人我也不想跟他攀什么交情呢。”彩云转过脸气鼓鼓道。

  “彩云妹子,这你就说错了,这位方小侯爷确实没听说过跟什么人动过手,但是也从来没有什么劣迹,听说去年黄河水灾他还带头捐了五万两银子,实在是难能可贵,而且我看他气宇不凡眼中精光四射恐怕一身内力不在你我之下,方大侠的义子岂会是无能之辈呢?”周白宇道。

  彩云扁了扁小嘴似乎找不到反驳之词,索性跺了小脚一下道:“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们,今天是你跟欣如姐大喜的日子,咱们尽谈他这个外人干嘛啊,师兄,快跟我进去吧。”说罢拉着殷乘风一溜烟也进了内厅。

  方应看不动声色的在成宇耳边轻声道:“都准备好了吗?千万别露出马脚来哦。”

  “没……没问题,小……小看,我刚才没露出什么破绽,没让他们看出什么吧?”成宇有些紧张的看着方应看。

  “放心吧,你表现的很自然,其实你的演技挺不错的,只是对自己还是缺乏点自信,等会儿按计划行事。”方应看沉声道。

  剥光她!强奸她!奸淫她!榨干她!刚才自己脑中动了这个念头后伍彩云这小丫头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别是察觉到什么了吧?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沉稳啊,别急别急,来日方长,在她当年敢当众不给他面子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终有一日要将她吸个精尽人亡,为了计划顺利实施就让她再多活几日吧。

  这晚喜宴真是摆得异常豪华,连九大关刀龙放啸东堡堡主黄天星西镇镇主蓝元山甚至连血剑小侯爷方应看这等朝庭权贵都来恭贺这对新人喜结良缘,拜了天地之后周白宇就开始一桌桌敬酒,众多武林中人本就是豪迈至极,此时更是开怀畅饮一杯又一杯非要把新郎灌醉不可。

  白宇虽内功深湛但这样喝下去也终究开始承受不住,满脸通红脚步也有些蹒跚了,一旁的弟弟成宇仍旧手拿着酒壶一杯杯给他满上。

  “大哥,少喝些吧,等会还要洞房呢。”成宇在白宇耳边轻声道。

  “没事没事,二……二弟,你大哥我还认得路……哈哈……今日要一醉方休啊。”舌头直打转的白宇又是一饮而尽。

  终于各桌敬酒完毕,白宇被成宇扶着踉踉跄跄去入洞房了,而一众想要闹新房的客人却被龙方啸挡住了,显然是白欣如面薄事先求了义父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来闹新房,龙放啸禁不住义女这番软言哀求于是应允,有他的话就算再想起哄的人也只能做罢了。

  欣如端坐在新房中手指捏着裙摆心中有些恼了,怎么搞的,白宇怎么那么晚还不肯进来啊?喝酒喝成这样真是的!不过等会儿自己……自己就要跟他做那种事了,听娘说只有做那种事才会有小孩的,听说第一次会非常痛还会流血,想到这里她不禁又紧张起来,似乎又盼着丈夫晚些进来。

  此时门一开,成宇扶着酒气冲天歪戴着帽子的白宇走了进来,欣如一惊,问道:“二弟,白宇他没事吧?”

  “大嫂,没事没事,大哥就是喝多了些,我帮他进来就行了,来,你们快点喝交杯酒吧。”成宇把白宇扶到床前,忙不迭拿了酒壶在两个酒杯里倒满了酒。

  唉,这交杯酒可该是夫妻喝的,成宇来凑什么热闹,欣如心中有些不满,但看白宇醉得恐怕连杯子都拿不稳,罢了罢了,就让成宇帮帮他吧,成亲后可再不准他这么乱喝酒了,欣如心中暗道。

  “来……来……大哥拿稳了……这是交杯酒,大嫂,你跟他的手臂转个向,对了,就是这样。”成宇居然在一旁教起了二人如何喝交杯酒。

  “二弟,我知道该怎么喝,你……你可以出去了。”一向温婉的欣如也忍不住娇嗔道。

  “啊……你看我,我就只想着帮忙,我走了我走了,大哥……你……要注意哦……”成宇神色似乎有点慌乱走到门口又回首看了看才关上了门。

  这个成宇啊,从小做事就没头没脑,欣如将酒杯放在唇下,而看醉熏熏的白宇已经将酒尽数喝个尽,看来他还没喝够呢,欣如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酒也饮个干净。

  啊,这酒好烈啊,欣如只感酒水入腹顿时一股热流充满全身,而她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好热好热啊,怎么这么热,一股奇异的热流正自小腹下涌起,怎么自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恨不得把全身的衣服都脱光一样,欣如扶着床塌不停喘息着,看来自己真是不能喝酒啊,天知道成宇挑的这是什么酒?

  刚才还醉熏熏的白宇眼中露出无穷的色欲,猛得跃起如狼似虎飞擒大咬般将自己可爱的娇妻按在了床上,摘下她头上的红盖头和精美的凤冠,接着开始解她的裙带和衣领。

  “唉,白宇,你……你别急啊,稍等一下,你等一下嘛。”欣如虽然体内欲火高涨但自小修练玄功定力较高见丈夫这般粗暴不禁有些慌了忙伸手挡在他的胸前。

  白宇似乎已经成了急色鬼,回手一掌掌风过处已经把房内的烛火尽数打灭,房里顿时一片漆黑了。

  “娘子……今天可是我俩的大好日子,你怕的话……我……我就熄了灯我们做……”白宇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看来是酒喝太多声音都不清楚了,但欣如也是清智不清那还理会这个,她内力也甚是深厚但终究不及对方力大而且喝下那杯酒后浑身燥热四肢乏力,黑暗之中二人的喜服被抛落床下……

  “白宇……白宇……你温柔点……”欣如实在想不到一向对他温柔的白宇竟变得如此粗暴,她真是有点怕了,好像以前从来就不了解他似的。

  但白宇看来真是什么都不理会了,一只手解她的里衣和肚兜,另一只手则解她的裙带,她顾上顾不了下,在一阵呻吟哀求声中,她的裙子长裤已经被拉至膝盖以下,一只炙热的大手竟伸进了她大红的亵裤之中。

  “喔……啊……呀……白……白宇……你……你捏……捏住我什么了……啊啊……”欣如只感自己胯间一麻,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捏住了,那里是什么地方?

  她只知道自己玉蚌目有颗圆圆的东西,洗澡时偶尔触及就会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却不知是什么原因,难道?难道白宇抓住的就是这个东西?但是……

  但是这股快感要比自己捏强烈至少十倍。

  “啊……停……不要……我好害羞啊……”欣如仍旧未放下少女的羞耻感,她双手捂住脸两条修长的大腿用力在床单上蹬踢着,上身一凉上半身最后那件肚兜也被拉掉了,一双不算很大但非常秀气的淑乳弹出在月光下泛着纯洁的白光,乳房顶端两颗红色的乳尖格外诱人,看着就有种一口咬掉它们的欲望。

  “啊……羞死人了……”欣如又惊又羞忙把捂着脸的手放下捂住自己弹动着的淑乳,此时借着月光勉强可看见白宇满脸赤红眼中喷射着无边的欲望,这神情甚是可怖。

  “白宇……我……我怕……你到底怎么了?”欣如声音有些发颤,她真是有些害怕了,难道男人喝醉了真会变得这么可怕吗?

  “娘子……你忍一忍……过了今晚你就会习惯的……”白宇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恐惧,动作变得慢了下来,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面颊安慰着她,一只手却依旧老实不客气大力捏揉着自己爱妻胯间的蚌珠。

  “啊……啊……哦……好热啊……我好热啊……”

  从未有过任何性经验的“仙子女侠”岂能忍受得了下身受到的这般爱抚,下身就像要烧起来一样,而丈夫一只手又开始大力揉搓着她的一双椒乳,柔软白嫩的淑乳在他手中就像是面团一样被揉捏成各种形状。

  片刻之间欣如的羞耻之心大减,而浑身都像是浸泡在温水之中,纤腰不由自主弓了起来,玉颈开始向后顶起,原本梳得甚是端庄的发髻也被蹉得乱了,松开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之上,两条腿猛得一蹬两只红色的绣花鞋也被踢飞落在床下,露出穿着白袜的一双纤足。

  已经发育成熟的玉蚌已经由原本的粉红色变成了殷红,在大手的搓揉下十几根黑色的阴毛也在混乱中被扯掉了,只是欣如此时情欲高涨已经顾不得痛了,一双小手开始乱搔乱抓,琼鼻中喷出炙热的气息,一双美目已经是情泪盈眶了。

  白宇又改变了目标,一手抓紧欣如膝弯处的裙子长裤还,有亵裤往下一撸,“扑”一声裙裤尽数从足尖被扯下,甚至欣如双足上的两只一尘不染的白袜也未能幸免一起离家出走了,月光下一双晶莹如玉的美足呈现在床单上,这双美足是那么白皙甚至要超过那洁白的床单,盈盈一握甚至还没有他的手大,十个足趾浑圆如明珠,足趾甲则像一块块粉红色的云母片,不瘦不肥实乃一等一的美足。

  “嗯……”欣如惊呼一声,感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被白宇捏在手中,白宇像是对她的脚甚是喜欢把它捏在手心中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白宇……你别这样……我的脚脏的……好臭的……”欣如已经像个红苹果般羞红的脸似乎更红了。

  “娘子,你的脚好香……好软……我要好好尝尝……”白宇竟不顾一切把妻子那如玉雕琢的美足含在口嘴舔嚼起来。

  “啊……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喔哈哈哈……”

  欣如只感丈夫那热热的大舌头在她的足趾间游走着,当舌头触到她足心触感之处顿时奇痒难当,她开始忍不住大笑起来,小时候她就怕被人搔脚心,记得小看曾经帮她用嘴拔过脚底的刺,那之后她就再没让男子摸过她的脚,这回却是让丈夫玩弄了她的脚,真是……

  白宇细细品味着欣如白嫩香甜的小脚,像是非常陶醉于这一享受,而另一只手在欣如的蚌珠上轻轻一弹,这一弹已经用上了一份内力。

  “嗯……”欣如眯着的美目突然睁大了,好像发生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的腰猛挺数下,颤抖不休的玉足一下子绷得紧紧的,接着玉蚌一下子喷出大量晶莹白浊的蚌汁溅在床单上,淫秽的气味一下子充满了整间房间。

  “啊……我……我尿了……”欣如真是羞死了又一次用双手捂住了脸,自己怎么搞的,怎么能在丈夫面前尿尿呢,真是没脸做人啦!

  白宇恋恋不舍将欣如的美足从口中拿出然后扑上去抱紧爱妻道:“傻孩子,这不是尿……是……是你动情时的情水啊,现在你那里已经很湿了,我进来你不会觉得很疼了。”说罢解开他的裤带拉下裤子,那早已经坚硬如铁的龙根高高竖起,在欣如还没来得及拿下遮着她眼睛的手掌时就猛然间挺入她蚌汁泛滥的玉蚌之中。

  “啊呀……”异物突然入体只把欣如吓得几乎跳起来,只是一跃之下只是让丈夫的龙根更加深入体内,一阵剧痛之后自己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破掉了。

  “呜……呜……好痛……白宇你……你好狠心啊……”虽然有淫水润滑,但破身之痛仍旧让欣如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四肢像八爪鱼般牢牢缠住了白宇跟他贴得紧紧的,好像稍一放松她就要跌下悬崖万劫不复一般。

  “娘子,对不起了,可是……女人总有第一次的,痛过这一次以后就不会痛了,你痛就大声叫好了。”白宇温柔摸着欣如的玉背轻声道,此时欣如腿间已经淌下一缕殷红的象征着女子贞洁的血线,白宇早有准备从一旁的床塌上拿过白巾将落红接住。

  大声叫?这怎么可以呢?要是让客人还有彩云妹妹他们听见了真不知背地里怎么取笑她呢,不行,一定要忍住。

  “白宇,那……那你动作轻点,我……我不会叫的……”欣如贝齿紧咬着嘴唇,白宇点了点头开始蠕动着下身。

  “嗯……嗯……嗯……”欣如只感那铁棒般的东西好像越变越长越变越粗,而下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麻的快美的感觉,腰开始不由自主配合着丈夫的动作扭起来,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锁住丈夫的熊腰,而两只小手则用力在丈夫的背上抓搔着。

  “吼……吼……吼……”白宇低沉的嘶吼声越来越强,他下身的冲击力也是越来越猛,二人的耻部撞击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响声,含着落红的汁水不断溅落在二人的小腹上和腿胯间,欣如似乎越来越享受交欢的快感了,她仰起螓首双手越抓越猛,贝齿仍旧紧咬朱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喉间仍旧发出“嗯嗯”的娇喘,这柔声细气的娇喘只有更加激发白宇的性欲。

  床上的男女性交变得异常激烈,似乎已经完全恢复到了人类最原始的交配本能,物我两忘汗水不断自二人身上涌出,白宇一口气就连干了数百下,当真是把欣如累得娇喘无力,紧咬朱唇的小口也终于忍不住张了开来,小舌头伸出跟丈夫的大口吻在一起,一股酒气混合着唾液直灌入欣如口中,两条舌头绞缠在一起。

  白宇的熊躯一震,龙根像是发狂般一阵猛烈抽送,龙头直顶进欣如小宫的子宫口向里面喷射出炙热的龙涎。

  “呀……白宇……我爱你一世啊……”欣如淫叫着也进入了高潮把大量的阴精喷泄而出,达到高潮之后的欣如双眼一翻竟在快美的高潮中晕死过去了。

  白宇射精之后伏在爱妻的玉体上稍加喘息潜运内力,那萎缩的龙根很快又在对方体内硬了起来,他振奋精神双手抓住欣如的玉腿又开始了埋头苦干……

  三个时辰后,天有些蒙蒙亮了,门外传来五下敲门声,白宇随即连出数指封了欣如的昏睡穴然后飘然而起把床帘拉上,他也不穿衣服,径直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

  门前站着的赫然竟是成宇,他扶着一人竟是一身锦衣的方应看,此时方应看满身酒气人事不省。

  成宇拖着方应看进来之后白宇关上门问道:“没人看见你带他过来吧?”

  成宇笑道:“放心吧,我早就把人都遣开了,而且就算看见了我也只用说陪小侯爷醒酒就可以了。”

  “好,做的好,给他扎过针了吧。”白宇冷笑道。

  “用过了,只是……只是这针真管用吗?扎过他那玩意,他就真生不出儿子了?”成宇有些疑惑道。

  “放心,这药针我早就用人试过了,扎过之后他虽然表面上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房,但其实阳物已经受了暗伤,别说儿子就算女儿也生不出一个来,欣如肯定不能生出孩子若能怀上孩子那只能是我的。”

  白宇说罢伸手捏住自己的脸一撕,他的脸皮竟被撕了下来,这竟是一张人皮面具!而露出真面目的竟是方应看。

  “真是了不起啊,这人皮面具做的维妙维肖,你戴上后和我大哥真是一般无二,我都认不出来,上面还涂了红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成宇拿着人皮面具连声赞道。

  “不过要瞒过欣如仍旧是要给她喝下迷药和春药才能让她不产生怀疑,好在一切都还顺利,快把他抬上去吧。”方应看说罢一出手把自己替身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而那人竟是真正的周白宇。

  “嘿嘿,小看你真是神机妙算啊,让我在酒里下药把他弄晕,然后我搀他入洞房的过程中让你和他调个包,他陪我睡了一夜而你却跟大嫂……”

  成宇斜眼看了看,床帘拉着看不清楚,但依旧能隐隐看见欣如靠近床帘的一条白生生的大腿不禁心中一痒,要是自己也能过过瘾就好了,这些年他对这个美若天仙的白姐姐其实也不是没起过色心只是没胆,但随即想到她已经是方应看的女人了,自己岂能打她的主意?荣华富贵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算什么?自己成为北城城主后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方应看迅速将周白宇身上自己的衣裤都剥下来穿上然后将赤身裸体的白宇抬起,在他的背上用指甲抓了几十道血痕,看上去就如同昨晚和欣如交欢后被她所抓留下的痕迹,又捏住他的龙根用力挤了十几下挤出不少男精之后才将他跟欣如放在一起。

  看着白宇抱着欣如,而欣如一脸甜美的睡态,方应看的心中不由冒起一股嫉火,恨不得现在就把白宇碎尸万段永远霸占这温柔善良的美艳女侠。

  别急别急,成大事者就是要忍,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都要按计划来,方应看压下心中的杀机然后朝成宇一笑道:“好,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要开始下一步计划,你在他的茶水中每日放下这个……”说罢从衣袋里掏出一包药来。

  成宇接过问道:“小看,这是什么?毒药?”

  方应看摇头笑道:“不是毒药,是……嘿嘿,一种能让人心性大变的药物,只服少量跟本无害,但若是每日不停服食两个多月后……”

  白宇慢慢睁开双眼,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感觉自己躺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面,他定睛一看身旁躺着的竟是赤身裸体的欣如。

  “啊……”白宇坐起身才发觉自己也是赤身裸体,自己昨天喝醉了酒在醉酒状态下跟欣如洞房了?怎么自己一点都记不清楚了?

  “你醒了……你昨天真是好粗鲁啊……把我弄得好疼。”欣如睁开一双美目朝着丈夫嗔笑道。

  白宇以中一阵惭愧,自己昨晚真是喝太多了,跟欣如洞房时可能把她弄疼了不禁急道:“欣如,我昨晚真是喝太多了,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我对不起你啊……唉呀,我这背……”

  白宇此时才感背上火辣辣的痛,欣如忙起身一看见丈夫背上尽是血痕,不禁有些心痛道:“白宇,对不起,我……我昨天也……也太糊涂了,居然把你的背抓成这样……对不起。”

  “不……不……这……”白宇一侧身看见床塌上放着的留着落红的白巾不禁心中欣喜,欣如终于是自己的妻子了,完成了人生的大事,接下来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满心欢喜将欣如搂在了怀里,而欣如稍稍挣动了两下就小鸟依人般躺在丈夫温暖强壮的怀中了。

  “阿杜,两个月时间差不多吧,接下来就是四大世家争夺第一的比武了,该安排的都要安排下去,一点都不能疏忽。”

  “少主请放心吧,叶朱颜在东堡当了十几年的管家,早就有谋夺黄家家业之心,我稍加撩拨他就已经动心了,他又找了敖近铁奚九娘司徒不一起行事,这几个家伙早就眼红四大世家的财富和威名想要取而代之,这帮仇富的家伙最容易被我们利用。”

  “他始终不知道你的底细吧?”

  “不知道,他就算想知道我要不会让他知道的,不过如果他失败了怎么办?

  四大名捕毕竟不是吃干饭的。“”放心,他若失败我还有第二步计划,只要他能干掉黄天星那东堡就是我的掌中之物了,北城已经有一半落在我手中,南寨麻烦一些,不过只要除掉殷乘风伍彩云群龙无首要取之也不难,只是西镇的蓝元山此人颇有心计而且野心极大,表面上是名门正派背地里居然跟那四个秃驴有往来,哼,要控制西镇此人非除不可,对了,黄天星已经迎娶花花了吗?“

  “三日前这老色鬼已经迎娶花花过门当他的小妾了,嘿嘿,这老色鬼做梦也没想到白花花也是我们的人。”

  “嗯,很好,最近江湖上闹的连环采花奸杀案很火啊,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干死那么多武林知名的女侠?阿杜帮我好好查一下,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这个事情,只要对我吞并四大世家有利的东西全都可以拿来利用。”

  “少主,我查过了,这几个女人相当可疑,似乎四大名捕也开始对她们有疑心了,我看八成就是她们干的。”

  “哦,几个武功平平的女人可以干下如此多的大案?她们都是女人又是谁来负责强奸的呢?给我盯紧她们,如果真是她们干的,嘿嘿……”

  “少主,周白宇再过十日就要与蓝元山比武了,你是否要亲自出马呢,不如就交给我去办吧?”

  “不,这件事我要亲力亲为,我要亲眼看着这个敢跟我争女人的家伙一步步走入深渊之中,哈哈哈哈……”

  一身黑衣的谢红殿一翻身从马上跃下,把马交给店小二后,径直走进了客栈中,这段时间她追查七宗连环奸杀案已经颇费心力了,但是她已经查得了蛛丝马迹,她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自己这次真能擒住主谋那自己的风头可是足够压过“四大名捕”,天下“三大女神捕”从此也该变成“四大女神捕”了,花珍代,白拈银,龙舌兰换成她们恐怕也无法破这般诡异的悬案吧。

  谢红殿有些兴奋的坐在客栈里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暗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谢捕头,我已经到了。”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谢红殿心头一紧,终于来了,她镇定心神走上前把门打开道:“桑女侠,你可来了,请进来吧。”

  “桑女侠”身披长袍头上遮着面纱走了进来把门合上轻声道:“谢捕头,我飞鸽传书约你来此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查知连环奸杀案的凶手是谁了。”

  谢红殿凑近道:“真的?那太好了,快告诉我,是谁?是那个禽兽做出这丧尽天良之事?”

  “那个人……”

  “桑女侠”又凑近了些,谢红殿几乎已经和她挨在了一起。

  “就是我……”

  “桑女侠”如闪电般从袖中拔出短剑一剑插入谢红殿胸口,谢红殿闷哼一声两眼瞪得溜圆,身子直向后倒去,胸口的鲜血喷出一尺多高。

  “桑女侠”显然是忌惮她武功厉害退后了几步,见谢红殿的身子躺在地板上抽搐了一阵就不动了,鲜血流得地板上全是,谢红殿双眼仍旧睁得大大的当真是死不瞑目,她上前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已然全无才放下心来。

  “哈哈哈,又干掉一个,什么幽州第一女神捕啊,简直是浪得虚名,那个予素冬名头比你还响呢,还号称什么‘十全才女’,据说武功比白欣如伍彩云还要高,还不是死前让老娘日的涕泪横流?嘿嘿,要不是这次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姐妹没跟来岂能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桑女侠”得意忘形般晃动着手中沾血的短剑又踢了谢红殿尸体两脚蹲下身抓起她的手在地板上写了个“雨”字。

  “哼,就让霍银仙这个小贱人来背这个黑锅好了,什么四大名捕整个四条蠢狗,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才会是凶手吧。”

  “桑女侠”布置好一切开了窗从二楼跃下在街巷三晃两晃已经踪迹不见了,房中只剩下了陈尸就地的女神捕的尸体。

  然而就在此事谢红殿的尸体微微一动然后一跃而起,“呼……”谢红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瞒过了她,刚才还真是紧张啊,如果她在要上来在自己脖子上补一刀自己就不能再装下去了。

  谢红殿解开自己的黑色外衣,她胸前竟贴着一个血袋,袋中盛的是新鲜的鹿血还带着点暖意,解开血袋后露出里面金色的一件背心。

  金丝背心是她步入公门前她爹送她的防身之物,这次可是派上大用场了,那贱人一剑只是捅破了她胸前放置的血袋却被金丝背心挡住,只是她倒得快未让对方察觉,然后施展“龟息法”骗过了她,这贱人得意忘形未察觉她是假死,现在可以肯定凶手就是她了。

  谢红殿心中颇为得意,自己的推断一点都没错,几次奸杀案发生时她们几个都曾出现在附近,要么说是来会死者这个密友,要么说是来保护死者,可她们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奸杀案,连续七次皆是如此,死者中有几个当世武功极高的女子,尤其是予素冬居然会没有任何反抗下被对方制服并奸杀,显然对方是她们完全没有防备的人。

  想不到奸杀案的凶手竟是帮女人!但她跟才那番话好奇怪?怎么奸杀予素冬的人是她?难道她是个男人?不管怎么说现在她已经暴露了,只要跟着她就能顺藤摸瓜,不知此案背后是否还有什么大阴谋。

  老实说她不太相信仅仅只是这几个武艺低微又粗俗透顶的女子能做下这么一系列的大案,说不定她们背后还有什么人和组织在操纵她们!要把这些禽兽一网打尽那才真是真正的大功,到时候她绝对是破案的关键人物,到时候没人还可以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是靠当处置使高官的父亲才混上这个位子的,她可是靠真本事的。

  谢红殿越想越是兴奋,只是身上的血迹又腥又脏,她忍不住把金丝背心也解下来,露出洁白光滑的肩背和上身仅剩的一件白色肚兜,从包袱里取手巾要打水抹干净身子。

  她现在以为我死了,等会在众人面前我突然出现,不知会不会把她吓得尿裤子,谢红殿正为自己的妙计得意之即,突然床底伸出一只秀气白净的手捏住了她穿着牛皮靴子的纤足。

  “啊……”谢红殿做梦也没想到床底竟会隐藏着人,措手不及之下想去拔腰间的飞叉,但随即一股雄浑的内力自足底涌泉穴直贯入全身,抓住她足踝的手用大拇指扣住了她的涌泉穴……

  谢红殿如遭电击般浑身一阵颤抖,已经拔出的飞叉从手中落在了地板上,身子一下子软倒栽在了床上。

  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手中仍旧紧紧捏着谢红殿穿着牛皮靴子的纤足笑道:“谢捕头,真是可惜啊,刚才装死的戏演得真是太逼真了,我都以为你真死了,可惜现在你却真要死了,不过在你死前我会让你尝一下男欢女爱的滋味,就算死了也算真真正正当了一次女人,我干过很多女人不过还是第一次干女神捕呢。”说罢一手捏住她的靴跟一手插入膝间的靴筒开始脱她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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