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太极宫。
武后刚刚批阅完一批奏折,倍感疲惫。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确实是已经不比从前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就是让她批阅一天一夜的奏折,她也不会有丝毫的疲惫。
可是现在……
如果有可以让人变得年轻的药,武后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将其得到。
这时候上官婉儿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醪糟。
“天后,您休息一下吧。”将醪糟放在武后面前,婉儿柔声道。
“嗯。”武后答应一声,端起醪糟喝了一口,就见婉儿手中拿着一本奏折,于是随口问道,“又是什么事啊?”
哎,没完没了的批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婉儿捂嘴轻笑道:“天后,您看了这奏折,一定会很高兴的。”
“哦?是吗?”听她这样说,武后来了点兴趣,接过了奏折,“那朕就看看,这是怎么让朕高兴的?”
她一边说,一边翻看起了奏折。
然后婉儿就见武后的一双凤目眯起,嘴角也划出了一个弧度。
“好,好,好!”武后突然连说三个好字,“这个阿奴,这个褚彦冲,做的好哇。”
奏折正是万年县县令呈上的,奏折里先是说明了身怀邪术的人贩子被洛阳公主以及公主府长史识破,救回了十几个被变成猫犬的小孩子。
然后就写明,万年县的衙役已经为这些小孩子找到了父母。
如果仅仅是这样,虽然可以称得上是喜事,可也不至于让武后如此的开心。
可万年县县令说明,洛阳公主以及其长史,是打着天后的旗号,救出了这些小孩子,而且还将天后称作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那些父母在见到自己的孩子,并且得知事情的经过后,纷纷向着皇宫的方向叩首,感谢天后的大恩大德。
这件事在坊市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仅仅半天不到,就有人开始将武后真的当做是观音菩萨转世投胎,而且为其供奉香火了。
而这样的名声,正是武后现在最需要的。
所以,才会让她如此的高兴。
武后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着,当前朝的那些文官们,得知自己在民间有着如此高声望的时候,脸上会有着什么样的表情。
一想到这个,她就很想笑,而且是肆无忌惮的大笑。
不过这可不行,这样会影响她在婉儿心目中的形象。
“咳咳——”
武后轻咳一声:“阿奴这个孩子,惯会胡闹。还有她的那个长史,实在是太年轻了,你看看,这说的什么?居然把朕说成了观音菩萨转世?婉儿,你说这可能吗?”
“陛下,臣以为,公主殿下还有褚大人说的很对,观音菩萨也有女相,而且很有可能就如同公主和褚大人所说的那样,转世投胎,成为了陛下您呢。”
“呵呵呵呵——”武后听了这话,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不过还是指着婉儿嗔道,“你也来哄骗朕。”
“臣不敢,如陛下不是观音菩萨转世,那现世哪还有一人当得此任?”
婉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武后开怀大笑。
“不管怎么样,阿奴此举也是孝道。嗯……传朕的旨意,洛阳公主孝心可表,将其食邑再加三千户。洛阳公主府长史褚彦冲,辅佐公主功不可没,赐紫色官袍一件。同时,命褚遂良为岭南道广州都督府主簿。”
“遵旨。”
“哦,婉儿,你起草好诏书,就去阿奴那里宣读朕的旨意吧。对了,你这些天一直没有休沐过,也不必急着回来,就当朕给你的假期了。”
“喏,多谢天后关心。”
这次武后可谓是龙心大悦,不仅赏赐了阿奴、褚彦冲,甚至就连褚彦冲那便宜老爹,都被她从爱州给弄到了广州。
虽然现在岭南道对于长安人来说,也是蛮荒之地,可比起爱州那个地方,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更何况,还给了褚遂良一个都督府主簿的职位,也算是给了他一次重新起复的机会。
婉儿下去起草诏书了,武后则拿着那封奏折又仔细看了起来。
“嗯,有勇有谋,还有手腕,是个栋梁之才。”
说到“栋梁”二字,武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联想到了参天大树,然后就顺势的联想到了褚彦冲身下那堪称可怖的坚挺。
“嗯……”武后的脸慢慢的爬上了一层红晕,眼睛也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
她忽然觉得,手里有点空落落的,如果能握住点什么东西,就好了……
……
“门下,制曰。”
“洛阳公主孝心可表,食邑再加三千户;洛阳公主府长史褚彦冲,辅佐公主功不可没,赐紫色官袍一件。同时,命褚遂良为岭南道广州都督府主簿。”
“钦此——”
念完圣旨,婉儿忐忑的放下圣旨,也不敢去看褚彦冲,只是低着头道:“公主殿下,褚大人,接旨吧。”
“臣接旨。”
阿奴起身,接过了圣旨,美滋滋的看了一会,笑道:“阿母对我真好,又给我加了三千户的食邑。二郎,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二郎……咦,你怎么了?”
褚彦冲心里也很高兴,不仅得了一件正三品官员才能穿的紫色官袍,而且他那个便宜老爹也解放了,不用再待在荒无人烟的爱州。
不过,这些欣喜,都比不上他得知婉儿真实身份,所带来的震撼严重。
上官婉儿,她居然是上官婉儿!
那个武后身边的第一心腹,那个才女,那个……参与了华国几十年历史的上官婉儿。
她居然被自己给上了?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身子下面婉转娇吟,几次达到巅峰。
一想起那天的情形,褚彦冲就觉得小腹处一阵火热,下身隐隐就有抬头的趋势。
而婉儿也不敢去看他,只怕看他一眼,就让自己又回想起无数次在梦中梦到的事情。
那一日的欢愉,让婉儿直到现在也没有忘记,甚至数次在梦中梦到。
每一次梦醒,她都要将亵衣、亵裤,甚至是身下的被褥更换一次。
不然的话,穿着湿衣服,睡觉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