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声冲,立刻千舟竞发,直向水阵冲来。
自从上次水阵大败以来,贼人一直在水阵的对面布置有几十条小船值守,每条船上都配有两名水鬼,静等着凿船捉人呢。
这边花管带的船队一冲入阵,对面就赶快派水鬼下水迎敌,谁知等水鬼从水下潜近一看,这船却没有办法凿,为什么?因为这不是船,而是木筏。
花管带汲取了上次冲阵的教训,特地设计了这种木筏,它是用十几根一尺粗的圆木相隔三寸一根排成排,再用四根同样的圆木在上面打横钉住成排,再在上面用木板钉成栈桥样子,人在上面走,有栏杆挡着不会掉下去,因为没有船底,所以水鬼无从下手。
这水鬼一般是一手命铁锤,一手拿凿子,都是短家伙,凿船固然可以,但搏斗却不管用,更可怕的是,筏子上的人手持长矛,从那木排的缝里向下看着,一见有气泡或者任何异常就往下捅,把那些水鬼杀死杀伤了大半,余下的没有了办法,只能逃回船上。
这种木筏子要是在其他水面上用可能不行,因为它经不起大浪,而且也挡不住弓箭,但在这里却大派用场,因为这是片死水湖,水面平静,根本没有风浪,而且官军的强弩射程远,对方无法靠近,所以自然也不怕弓箭。
眼看水鬼失去了作用,人家的箭又飞蝗般射来,那些贼兵只得掉转船头,没命地逃走,这水阵便轻易破了。
此时,天已大亮,见对岸浓烟滚滚,停在岸边的大小船只烧掉了大半,剩下的仍在火海之中,也没有人再敢上船。
花管带知道一切都按计划的完成了,急摧部下速速进兵登岸。
离对岸还有一里之遥,花管带已经望见在岸边上,黑压压的一群喽兵已经结成了阵式,准备将官军消灭在岸边的水中,在那阵式后面的高坡上,站着三个仗剑的年轻女子,正在进行指挥,知道是剩下的三凤。
花管带此时丝毫也不担心,因为眼睛奇好的他已经看到了半岛背后的山岸上一个个黑点急速落下,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人。只是没有看见房中书、何三春和吴佩佩的身影,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此时的三凤已知大祸临头,唯有战斗到最后了,看着自己姐妹辛辛苦苦攒下的上百条大小船只付之一炬,看着对面湖中黑压压的一片战船迅速靠近,她们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眼看对面的船只离岸还有两箭之地了,三凤齐命。
“放箭!”千百只带着火焰的狼牙箭破空而去,落在官军的船前,如果对方再进一步,只要被火箭射中,就难逃烈火焚身之灾。
三凤正自庆幸能暂时拖过一时,忽听耳畔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不知哪里来的几十名各种服饰的人挥舞着刀剑从背后冲入了喽兵的阵中。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官军,而是武林高手,喽兵们在他们手下就象瓜瓢一般,只听见惨嚎连连,人头乱滚,把三个女人都惊呆了,好半天才娇叱一声,舞动着手中剑冲过去同那些人交起手来。
虽然这些高手与三凤相比并不占上风,但一下子把喽罗们的队伍搅乱了,再没有人想射箭,纷纷往山坡上跑,那边花管带没了威胁,船队一下子就冲上了湖岸。
当先冲上来的是花管带和两个爱妾,随后是三名管带官。
三名管带同武林高手过招是没什么本事,不过对付那群喽罗兵是富富有余,你看他们领着手下三千多官军冲上岸来,越过正在同三凤缠斗的武林众人,风卷残云一样扑上去,连砍带扎,把那些喽兵杀得哭爹喊妈。
三凤一见势头不好,想跑是不可能的,投降也早失去了机会,只得结起剑阵了,联手对付那些武林高手。
这三个人联手的威力还真是不少,武林众人虽多,但人多了施展不开,反而束手束脚的,因此被她们守得严密,一时也拿她们没有办法。
花管带早就料到了,叫一声。
“众位退后,看我擒她。”说完便与两个爱妾把三凤围住。
花管带已经仔细研究过“七凤”的剑阵,发现了它的弱点,所以趁准备木筏的十几天时间,同两个爱妾演练联手破阵之法。
其实他自己独立破阵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那样他可能不得不让对方在他身上不重要的地方刺上几剑,而且还会把对方立毙当场。
自从见到玉钟儿和钟七姐的尸体,见到那两木盆精液,花管带就把“七凤”恨得牙根疼,定要把她们活捉了,让她们受尽酷刑而死,替惨死的爱妾报仇,所以,他才让三娘和美玉与自己联破阵。
三凤见对方也是三人把自己围住,自恃剑阵厉害,丝毫也不以为意。
花管带发个信号,三个人突然发动了攻击,与此同时,三凤也发动了阵式,与花管带三人打在一处。
旁边的武林高手一看场中六个人的搏杀,才知道人家花管带的武艺心机都不是盖的。
这夫妻三人虽然兵器各不相同,但着法都是针对对方弱点,每一击都是敌所必救,所以那剑阵的威力便越来越弱,终于在三十招之后出了破绽,被花管带的杆棒切进去一兜,喊一声。
“接住!要活的。”便见一个少女的身子被凌空抛了出来,直向那群高手面前落下,一个少林弟子马上伸手一点,半空中制住了她穴道,却被一个峨嵋派女弟子抢一步接住。
才把人放下,第二个少女又被抛了出来,最后一个女贼则被花管带亲自在腰眼儿上一捅,瘫在地上不动了。
那先被扔出来的便是“金凤”胡明月,随后是“红凤”席秀娟,最后是“银凤”潘巧巧。
胡明月被擒之时,只是把眼一闭,认命了,而席秀娟和潘巧巧两个则不由得泪流满面,那是悔?是恨?是对命运的无奈?
因为有言在先,再说武林众人也无意争功,将三女擒下后,便交与花管带。
花管带也不管好歹,就在这湖滩上,当着几十个高手的面,把三个女人的裤裆里一摸,用那根钢针每人一下,然后捆成一团,交给兵丁带上船去,自己则带着两个爱妾上山去寻找房中书。
先到了房中书和胡明月的住处,不见他的踪影,又到了堂口也没有,正巧一个军卒过来,说房中书去了山后。
花管带急忙领人向山后跑,一路上只见官兵正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地搜找藏匿的喽兵,站在高处,见山后坡下有一处只有一间房的小院儿,在何三春的图上并没有标出,而正有两个人在院前的空地上打斗。
花管带眼尖,看出其中一个正是房中书,另一个则是何三春,那何三春已经是精疲力尽,仍在苦苦支撑。
花管带见情况危急,急忙运起轻功,直接从山上跃起,象鹰一样飞向小院,堪堪在房中书的刀磕飞了何三春的剑,就要把她点穴生擒的时候赶到。
因为花管带没有出声,房中书又正在将要得手的时候,所以没有注意到花管带的到来,等发现不妙的时候,杆棒已经准确地打在他的大椎穴上,不仅制了他的穴道,而且而把他打了一个跟头。
花管带随手一钢针,也把这房中书破了武功,然后叫随后的两爱妾捆了。
回头再问何三春,佩佩到哪里去了?何三春头一扭,眼泪刷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