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完相之后,陈静、许耀明及王丽去了下一桌,继续他们的敬酒仪式。筱怡又去忙她的舞台那边的事情。
我和小雪继续喝我们的酒。
庭院风寒泪坠,残空灯下憔悴。有的人就如这酒,一次邂逅便已铭心刻骨。
那铭心刻骨的人放入记忆的深处,留下那一片淡淡的酒痕,待以后想起时,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深埋在心底的人。
当宴会厅里的喧嚣渐渐平息,灯光渐渐昏暗,我感到我真的醉了。我悠悠忽忽的仿佛独自潜入了天堂的大门。天空就像灰蓝透明的水晶,日月与繁星一同闪亮,平地上覆着千万年永不融化的白雪,草木与鲜花就在这纯净之上蓬勃生长。
徘徊中我看见尘世的自己,和万千凡人一样,面孔模糊得只剩下轮廓,庸碌地活着,渺小得不知所以。顿悟,在这个雪花般洁白柔软的天堂,我们凡人显得多么明显的格格不入,附着尘世混浊的气息,我越远走越会迷失自己。
想悄悄走过而不在雪上留一点痕迹,回头时,却发现风雪早已掩上了我的足印。于是,停下脚步黯然神伤。
婚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后来又上了些什么样的菜肴,我已全然不知。我只知道我斜靠在椅背上,王丽扶着我在不住的埋怨:
“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管着点自己?”
“咳,人,人生难有几回醉!”我支吾着。
“行了,你心里那点事儿谁还不知道?”王丽冷讽着说。
小雪也醉得趴在餐桌上几乎不省人事。筱怡在忙着欢送客人。我记得当时我满腹惆怅。总觉得:风云变幻是那么的匆匆,仿若蓦然之间。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无力挽留和无能为力。
如今的陈静,她看上去总是那么地悲苦,那么的幽怨。看着她,我总是不安地转过头,带着几分怜惜。带着几分伤痛。这是天意弄人,还是人间的悲哀?我笑了,但笑的很痛,很悲,很凉。
再见,我曾经的爱人。
从文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我醉了,醉得很厉害。坐上车我就感觉我的头好晕。不记得是谁在开车,只觉得天在转,我不想坐车,我想走一走,想清醒一下,但他们不停车,我想他们也许是太累了不让我下去。我当时也不知自己想要做什么,是想得到关心吗?还是想离开他们大哭一场?我只想,只想好好的透一下气。因为那样的婚宴会让人窒息。
到了我住的楼下。我拖着我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前踉跄跑去,他们吓坏了,小怡赶紧追上来,后来才知当时是她开的车。还隐隐约约记得是她在拉我并和我讲话,回到了家,我已经不能够走路了。之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里醒来。很静,很静。看着熟睡的王丽,我又想起了陈静,现在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心灵有一种强烈的反应,我感到某种珍爱的东西被撕扯得支离破碎。似乎听到陈静的嘤嘤呻吟。嫉妒和愤慨在心里涌动。我大口喘着气,全身在悸动。
弯月净洁,椰林凝碧。我下了床,抓起一件衣服,来到客厅。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着,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嘴里是满口的酒味。我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出一罐可乐,打开一口气全灌进肚里,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抽烟。头脑中全是陈静和许耀明缠绵在一起的影子,我坐立不安。
夜深人静,地上有清冷的月光。我隐约听到轻微的喊声,像窃窃私语,又像柔柔的梦呓。我循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到了原来陈静的房门外,喊声逐渐清晰,“耀明,耀明……”
我推门进去,“啊?小雪!”小雪躺在原来陈静的床上,身上还是昨晚那件黑色的晚装,雪白的肩头在黑夜中闪着白色的光芒,那对诱人的乳房,挺拔、耸立,月光下,更是白的耀眼。她的嘴唇在掀动,她的身体在微颤,她的乳房在摇晃。
我心中的嫉妒和愤慨骤然变成一种强烈的欲望,是一种占有的欲望,一种报复的欲望,一种发泄的欲望。这种欲望刺激得我浑身燃起了熊熊的欲火,使我不能自持,不可阻挡。我毫无畏惧,毫无顾忌地上前扯下了小雪的衣服,撕开了她的内裤,扑上去贪婪地舔舐、搓揉、吮吸她的乳房,我将脸颊埋在那深深的乳沟之间,以慰藉我那受伤的魂灵。
小雪在我的折腾下醒了,她紧紧地把我抱住,我的胸部贴在她温软的两座乳房上,我们疯狂地亲吻,恨不得把双方融化,我理解小雪现在的心情,就像理解我自己的心情一样,如今的我们,都需要慰藉,都需要发泄,都需要报复。
我的阴茎已经坚硬得就要爆裂一般,我架起她的两腿,凶悍地插进入了她的身体,小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荒野上的一声长嚎。
我开始猛烈地冲撞着她,我挥舞着我那雄壮的阴茎向着她的阴道深处狂抽猛插。犹如暴风骤雨,犹如天崩地裂。
小雪没有了以往的淫荡,她没有扭动,没有迎合,没有淫声浪语,没有扬腿绞缠,任由我把她折腾得天翻地覆,昏天黑地。
我累了,停下来伏在她的身上吻她,发现有咸咸的东西流到我嘴里。她在哭泣。我轻轻地把她揽进我的怀里,聚积已久的疼痛和折蛰,这一瞬间,化为放肆的眼泪一起洒落在我的胸膛上。
“你想他了?”我问她。
“嗯。”她哽咽。
“这是他给你的项链?”
“嗯。”泪水不断。
“这三个英文字母是他的名字?”我问。
小雪泪眼模糊地点着头。
……
假如我的泪,
能化成一颗颗珍珠,
我愿把它穿成项链挂在你的颈间;
假如我揉碎的心瓣,
被狂风吹起,
化做闪亮的流星,
我愿用它照亮你归途的黑暗。
我永不会恨你,
只会祈祷你的幸福;
只因为爱,
但从此再不相信永远!
……
小雪把我搂抱的那么紧,那么紧,她紧张得浑身抖做一团。
我还没有射精,仍处在极度的亢奋中。
我想起以前小雪身上的小孔雀,想起那次从她后面进入的极度快感。
单人床太小了,不够我施展的空间。我从小雪的身上爬起来下了床,我把小雪抱起来,让她横趴在床上,双腿跪在床沿,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她温顺地任我摆布。
我站在地板上对着她,又一次将粗硬的阴茎尽根插入小雪狭小的阴道里,我一开始缓慢的抽动,但每次都插向她的阴道深处,接着速度逐渐加快。这次小雪“哦……喔……噢”地呻叫了,她那热热的阴道又一次紧紧地夹着我的龟头有节奏的收缩着,我感到一阵又一阵地酥麻。
我们就这样持续着,忘记了忧伤,忘记了苦痛,忘记了外面的世界,也忘记了睡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王丽。
就在我和小雪赤身露体,交欢正酣。我们就这样忘情地撞击、交合,翻云覆雨,天旋地转,惊涛骇浪,电光石火的时候。屋门“砰”的一声轰响,被踢开了。
“林子昊,你这个畜生!”气急败坏的王丽站在门口,一件重重的东西扔了过来砸在我的腰上。
王丽的突然出现把小雪吓得瘫倒在床上,我的阴茎从她的阴道中脱落,我急忙去找我的衣服,小雪也在惊惶中抓了一条毛巾被裹在身上。
王丽狠狠地在地板上跺了一脚,手臂用力地在胸前一甩,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扭头走去。
接着又是“嘭”的一声,王丽把餐桌上的那个玻璃花瓶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霎时,玻璃碎片洒了一地,破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很响。
“林子昊!你会有报应的!”王丽发疯般的叫着。
小雪惊吓得像是一只小动物紧紧的蜷缩在床的角落。
我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这时,王丽忽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把脸埋进手心里痛哭起来,沉闷而压抑。一会儿,她迅速的从地上捡起一块长长的玻璃碎片,紧紧的握在手上,顿时鲜血从她的手里流下来。
“别,别这样,王丽。”我对她喊。
“不要,不要啊,丽姐。”小雪颤抖地哭喊着。
就在这时,王丽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她抬起握着玻璃碎片的右手,飞快的向脖子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