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于虚雨不便在深闺久待,轻吻银川公主一下,从窗户纵身出去,到李秋水那里去。银川公主站在窗前,看着于虚雨的身影霎时消失,回忆刚才的销魂滋味,甜密感觉又上心头,不由面含微笑,在那里出神。
丫环在外间侍候,因为李秋水在内不敢进来,却也不敢睡觉,直等到现在。她听到房内不断出现奇怪的声音,不敢上前窥视,也不敢发言询问。李秋水在她们眼里地位尊崇,她的话自然比圣旨还要管用。
银川公主回过神来,不由觉得有些发困,招呼丫环进房整理床榻,带着甜蜜的笑容安然入睡。丫环见公主没事,以为李秋水于夜间秘密传授公主武功,再无疑心,却不知公主昨夜风流了半宿于虚雨去见李秋水,李秋水尚未起身,清月和清星见他进来,不由羞红着脸上前招呼。于虚雨与两女亲热一会,说了几名甜言蜜语,将两人逗得开心,然后往李秋水房中走去。
李秋水见于虚雨回来,却不愿起身,对清月、清星道:“你们陪掌门去石室秘洞去吧,我要好好歇息一下。”
清月、清星闻言带于虚雨过去,由于昨夜受创,走起路来不由有些别扭。于虚雨施展功力,一手拉着一个,不让她们费力,减轻她们的痛苦。
清月、清星因与于虚雨风流一度后,身轻体盈,感觉长进很大,也欲往秘室去看。三人进入秘室,看到秘洞的墙壁之上,凹凹凸凸的画有图样,上刻着许多阴阳线条。凑近一看,见壁上刻了无数人形,有的打坐,有的腾跃,姿势千奇百怪。这些人形大都是围在一个个圆圈之中,圈旁多半注着一些天干地支和数目字。
于虚雨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些图形与灵鹫宫石室壁上所刻的图形大同小异,只看得几幅,觉得逍遥派武功果然玄妙,这些刻图简单几笔,却是威力奇大招数,心下便想:“这就是小无相功的内功和由此内功而创出的武功。此处为逍遥派禁地,想是那代祖师在此地闭关,边研究边将心得刻于上面。”
于虚雨仔细看这些图形,发现都是逍遥派武功的上乘密诀,倘若内力修为不到,看得着了迷,重则走火入魔,轻则昏迷不醒。那日梅兰菊剑四姝,便因观看石壁图形而摔倒受伤。他怕清月、清星受损,忙:“这种图形看不得。”
清星、清月道:“为什么?”
于虚雨道:“这是极高深的武学,倘若习之不得其法,有损无益。你两人只可以在初进门时图刻前参详,里面这些图刻过于精深,于你们有害无利。”
清月、清星向来在一品堂地位崇高,对于虚雨的底细却摸得不是很透,好不容易进得这派中禁地,听于虚雨说完,心中还有些不信,两人只看了一个圆圈中人像的姿式,便觉千变万化,捉摸不定,忍不住伸手抬足,跟着图形学了起来。
两人目前功力参考入门附近的中级武功最是合适,但此刻两人所观图形却是于虚雨正在观看的高深武功。两人每人看一个图形,略一思索,便觉图中姿式,实可解答自己长期来苦思不得的许多武学难题,但这姿式到底如何,却又朦朦胧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
忽听得清星“啊”的一声呼叫,转了几个圈子,扑地摔倒。清月喉间发出低声,扑向石壁乱抓乱爬,似是要将壁上的图形挖将下来。于虚雨在侧,拍中两女穴道,将两人提到入门处,让两女盘膝运功,他输入内力相助。两女头痛甚剧,心神恍惚,胸间说不出的难过,似欲呕吐,勉强提起精神,运功一周天。睁开眼来,回想刚才情形,才知道于虚雨所言非虚。两人不敢再往里面去看,只在门口处两壁观看,不一时如痴如迷,沉浸其中。因为此处所刻非精深武功,因此两女没有再发生走火入魔的事情。
于虚雨往里越走越深,终于来到尽头。壁上所刻为一套剑法,一套掌法,一套内功心法,均是精深武功,绝不下于天山六阳掌等绝技。于虚雨内功深厚,悟性奇佳,便走便练,到达尽头时,已将这三套绝技掌握,所差只是熟练程度。
李秋水起床后来到秘室,见于虚雨在尽头处练习这三套武功。李秋水虽然经常在秘室处参悟,也并未学全这些精深武功,她见于虚雨不到半天时间,竟然将三套精深武功参悟出十有七八,不由心中暗叹他真是练武奇才。
其实于虚雨因为通晓逍遥派其他武功,又身具深厚内力,练习这些武艺,自然事半功倍。这三套绝技皆源于小无相功,于虚雨熟知小无相功,自然对此内功延伸出的武艺,一点便通,因此习练迅速,成效显着。
于虚雨收功,见李秋水到来,不免与她讨论这些武艺。李秋水沉浸这些武功日久,自然有些独到见解。于虚雨刚刚接触这些武功,正所谓“旁观者清”看待问题起点又高,对这些武功的评论,也让李秋水获益颇多。
上午时间很快过去,四人离开秘室回去用餐。午后,李秋水去见西夏国王,商议银川公主婚嫁一事。于虚雨也要返回城外据点,交待各项事务,然后与大理众人见面。清月、清星按照于虚雨提供的名单,去一品堂安置近期赶来的函谷弟子。
梅剑姐妹见于虚雨昨夜外出,至今未回,正在望眼欲穿,见于虚雨回来,都是兴奋莫名,不由七嘴八舌,询问于虚雨入宫情况。于虚雨不便深说,托言说在秘室参悟武功至今。于虚雨考虑此次入宫求亲,自然不好携带梅剑姐妹进城,传授他们些武艺,让她们在此自行练习,他自行到城中寻找段誉。
来到驿馆,段誉率三公四卫接进馆中落座。于虚雨对段誉说道:“此次西夏招亲,恐怕二弟要空跑一趟。”
段誉与于虚雨半师半友,对他言听计从,闻言忙问其原因。于虚雨身为大理驸马,娶了段氏五位公主,解释这些风流往事,有些说不出口。他思忖再三,觉得此事早晚要浮出水面,若到那时再讲,未免对不起大理众人,于是将与银川公主的往事简单说了一遍。
段誉听完,不由哈哈大笑,道:“大哥真是艳福齐天,将天下美人几乎一网打尽,也不照顾一下二弟,给我留下几人。”
大理众人见于虚雨将这些私密事情当众讲出,除了暗自羡慕他的艳福之外,对他的坦诚相待也暗暗心折。
巴天石道:“既然驸马与西夏公主有缘,虽然与最初设想结果相背,但也是一件美事。驸马既为中原武林盟主,又是我国驸马、西夏驸马,有这层关系,西夏也可作为一路援兵。若是国王应允将公主嫁给驸马,此次任务也完成大半。”
于虚雨道:“此事还要西夏国王允准,毕竟我已娶有多位妻室,若国王因为名份之事提出过分条件,此事未必能一帆风顺。”
朱丹臣道:“以驸马目前武林盟主的身份,想必西夏国王也不敢过分为难驸马,估计一番比试总是在所难免。驸马武功盖世,文武全才,必不会有何闪失。此次前来求亲的人员,中原武林未有敢与驸马为敌者,大理为驸马后援。吐蕃宗赞王子、辽国耶律洪石手下虽有高手,估计也不会是驸马对手。但是西夏一品堂高手如云,若是他们作梗,驸马却要小心提防。”
李秋水为逍遥派门人一事,甚为保密。武林中大多不知道她是一品堂的创始人。一品堂在西夏名气响亮,又有皇室支持,堂内近年来聘请天下诸多武林高手,因此实力庞大。朱丹臣不知一品堂底细,因此对一品堂甚为忌惮。
于虚雨立起身来,道:“些许小丑,安是我中原武林对手。诸位心安,若是西夏欲要比武招亲,我定会得遂心愿。”
大理众人见于虚雨说话时,气势不凡,威风凛凛,确有武林霸主的仪表风范,不由对他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