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大秦的首都。两百多年前,秦太祖秦渊便定都于此,其后更是建天启城,汇集天下豪杰,整军备武,从这里出发,西出阳关,追妖逐兽,拓野千里,将人族的势力扩至极北,也一举奠定了秦氏两百年的基业。直至今天,哪怕南方的势力快速崛起,洛京依然是天下经济,文化,政治重心之所在。
经过十几天的日夜兼程赶路,我,师娘和师兄三人终于提前赶到了洛京。本来姚玲作为师娘的贴身丫鬟也应该跟着来的,可是临出发前,她却主动留下监看即将开始的紫薇观大翻修工程。没有了她这么个凡人当累赘,我们也没有雇马车,而是骑马来的,自然是快了很多。
当我们牵着马走在洛京的大街上,师兄大张着嘴巴,完全被京城的繁华似锦所吸引,宽阔的街道,各式亭台楼阁,甚至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他们身上的五彩缤纷的锦衣绣袍,无不让师兄有如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般目瞪口呆。相比之下,师娘则更为平静,毕竟她已经来了很多次,早已见怪不怪。
而我嘛,见过前世现代都市的风光,这种古代城市真的不算什么。不过和我的家乡朱雀镇,甚至是紫薇观所在的江南大城-杜源城相比,洛京简直有如人间仙境。但是我心里更多的是鄙夷和愤恨,一路走来,随处可见大秦乡间的凋敝,到处是破旧的茅草屋,有的甚至是残垣断壁,满眼尽是遍地的乞儿,哪怕田间的农夫也是衣不遮体,大秦的民间早已千疮百孔,庶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京城的大人们依然生活在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幻境里,让我真真切切领教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当我们正要找一家客栈存身时,街对面一名身穿灰色绣袍的中年人已经迎了上来,刚一靠近就已经躬身抱拳施礼,恭谨地说道:“小人刘富安,乃是秀裕郡主府的管家,奉邹驸马之命,特此恭迎雪霁娘娘。”
原来是邹师兄知道师娘一定会来参加三年一度的百家大典,他虽然人不在京城,还是写信命自己的管家事先在京城天启城附近寻找了一处僻静的院子供我们居住。
对于座下得意弟子的孝敬,师娘是很满意的,点头笑道:“安仁有心了,也劳你费心了,不过我已经和韩师姐约好了要住在同一间客栈,还是不要麻烦你们了吧。”
面对天下闻名的雪霁娘娘,对于自己又是如此的客气,刘管家早已是满面笑容,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小人该做的。您放心,驸马早知如此,特意交代小人找了一处大院子供两位仙尊居住。昨天,小人就已经将凝波娘娘迎过去了,她现在应该在那里等着您呢。”
师娘听后方才含笑点头,刘管家则一挥手,身后四名仆役立刻上前接过我们的包裹,牵过马匹。我则抢先一步走到师娘身后,接过她的包囊,背在身上,这让也本欲如此的师兄很是不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我并不在意,反而借着身体的遮挡,在师娘松软的肥臀上轻轻捏了一把。这一路上,师兄盯得非常紧,几乎是寸步不离我的身边,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干师娘,满心的欲火无处宣泄。
臀部受袭,师娘却毫不惊慌,屁股反而轻轻一扭,在我的手上蹭了蹭,头也不回地对我说道:“冲儿,你可看好为师的东西,不可丢失!”
我心里暗笑,看来师娘也是憋坏了,但是表面上还是恭敬地回答道:“师娘放心,徒儿会小心的!”
随后在刘管家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师兄事先预备好的住处,远远地就看见院门口处正俏生生的站着一位女子,只见此女生的一张冷艳无暇的脸蛋,面若寒冰,眸若星河,娥眉弯弯,目光幽幽,秀气挺拔的琼鼻下是那如同滴水樱桃般殷红的花唇,她一头漆黑的秀发用发带束起,头插一根灰色的宝钗,虽然也身着道袍,但那道袍竟呈纯白色,和师娘的灰黑色相辅相成,但无论是胸前一对鼓鼓的巨乳还是那丰盈如磨盘的肥美肉臀都不亚于师娘,两个人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比起师娘的雍容淡雅,此女更显的有些冷淡,自带一种冷美人的气息,她一手手持一根同样白色的拂尘,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还透着粉红,手腕上戴着白玉镯子,精致绝伦的俏面上却冷漠如冰,恍若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凝嫣姐姐,好久不见。”
师娘看到此女,脸上甚是兴奋,她快步向前,就好似深闺好友久别重逢般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
“妹妹,最近可好?”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凝波娘娘】韩凝嫣,道家天宗道首,和我梦中所见一模一样,虽然气质孤冷,但如天山雪梅般美艳绝伦。不过我可知道此女两百年的修行,绝非师娘可比,不但心比石坚,更是城府极深,绝对不可小觑。
“琪儿,你们两个快上前来,这就是为师的师姐,也是你们的师伯,天宗道首,凝波娘娘。”
师娘将我们二人带上前,一一和韩凝嫣相认,我自然不敢在这样一个母狐狸面前有任何唐突之举,忙收敛心神,跟在韩师兄身后自报名号并躬身施礼。韩凝嫣先是嫣然一笑,螓首微点,轮到我时,目光一凝,朱唇轻启:“你就是小师妹新收的弟子?嗯,果然不错!”
她如电的目光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令我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好在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她就转向师娘,两位美妇相谈甚欢,说到兴处,二人纷纷掩面而笑,胸口前那四颗浑圆爆乳都随着美人娇笑而微微颤动,好不诱人。
“咦,怎么不见风儿?”
也许是多年未见,过于兴奋,师娘和韩师伯谈了很久才注意到韩仙子的独子—孟风并未现身。
“哦,他啊,正在屋里修炼呢,一心想着会一会天下的少年英雄。”韩仙子一边说着,一边玉手轻抬理了理耳边的青丝,玉颊上闪过一丝红晕。
师娘并未发现其师姐的异常,只是赞叹道:“早听说师侄极具天赋,却又如此勤勉,姐姐你真是教子有方啊。”
“哪里能和妹妹你比,三年前安仁夺魁,今年的头名恐怕也逃不出你这两个弟子的手,风儿虽然还不错,但到底年少,恐怕还得等下界了。” 说到儿子,韩仙子显然很是满意,话虽然谦虚,但语气里还是颇为自得的。随即拉起师娘的手,两人就肩并肩地走入院子中。
邹师兄准备的院子果然不小,不但房舍众多,景色优美,而且院中套院,极为僻静,更为难得的是在后院里竟然修了一个大型室内浴池,只需让仆人在前院生好火,就可通过管道源源不绝地提供热水,这可让两个爱清洁的女人大喜过望,连赞邹师兄的细心。
一番游览后,刘管家将我们安置在了西院,与韩师伯的东院彼此相望,比邻而居,相互之间又有花园假山石墙相隔,互不打扰,邹师兄大概是估计大典期间,两位师娘需要指导各自弟子准备比武,所以特此安排。果然,在朝廷混了几年,邹师兄长进不少啊。
本来我以为韩师兄会继续紧盯着我,不给我和师娘任何相聚的机会,可是他却出人意料地另挑了一处极其偏僻的小院独自居住。据他说,他是想专心修炼,好在比武大赛上挑战群雄。看到儿子如此用心,师娘自然是满口答应。
我当然是万分高兴,不管师兄真是想法是什么,终于有机会和师娘单独相处了,一想到师娘那丰嫩多汁的肉体,我的鸡巴就已经发硬,不由得望向师娘的肥臀。似乎感受到我炙热的目光,师娘也回头看向我,眼睛里都是春情。
看到我们之间如此眉目传情,韩师兄自然不喜,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板着脸默不作声地背起行囊,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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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惬意地躺在床上,任由眼前的熟母人妻在我身上下摆动着娇躯,柳腰下的美臀扭个不停,两瓣香熟软烂的大屁股甩出一道道残影,啪啪啪的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肉体拍打声撞击在我的大腿根部和睾丸上。
“嗯…..哦……嗯嗯……好粗,好长!?”
此刻的师娘正倒骑在我的身上,汗珠顺着光滑的玉背流淌而下,白嫩的肌肤变成了粉红色,两只白嫩的小脚踩在两侧,丰润光洁的臂膀撑在我的小腿上,在两条有如玉柱般的美腿的驱动下,多毛的肉穴正贪婪地吞食着身下挺立的肉根。两片粉嫩肥厚的肉唇被肉棒紧紧地挤在一边,每当雪白的肉臀抬起,肉屌总是蹭的师娘咿咿呀呀的浪叫个不停,粘稠晶莹的淫水随之喷射而下;当圆月美臀伴随着主人的浪叫而冲下时,那阴道壁四周火热的软肉立刻吸附住我粗壮的肉杆,接着一大股吸力就从蜜穴深处迸发而出,总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被这骚妇吸出了阳精。
“师娘……呼……舒服吗!徒儿肏你的爽是不爽!”
师娘全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房间内燥热无比,闻着师娘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独有的体香混合着爱液的骚媚气息,我禁不住又伸手一巴掌扇在仙子的肥腚上,在那早已红肿的臀肉上再加一个红红的掌印。
“啊……别……别再打……舒服……为师……啊啊啊……已经离……不开……你的……肉棒……哦哦哦!? ”
从侧后面看去,平日里高冷不可方物,冷艳绝伦的仙子脸庞是如此放荡下流,娇艳如春,惹人肉棒大动。一头青丝更是随着主人的上下起伏而飘舞着,胸前的两颗巨乳也在不断地拍击我的小腿,那柔软又极具弹性的肉丸给我带来极致的享受。我双手大大分开两瓣肥润多肉的熟妇肉尻,让那隐藏在其中的浅褐色肛菊暴露在空气里,只见那仙子菊蕾正羞嗒嗒的微微显露在外,随着雪臀的荡漾而一张一合,好似那孩童的眼睛一般寻求着新奇的事物。
感受到身后小男人的异动,早已被我和玲儿联手调教过的师娘感受到爱徒正以侵略性的目光贪婪的品鉴着自己的后庭花时,又一次回想起那种被两根巨棒隔着薄薄地一层肉膜交错摩擦的极致享受,内心既刺激又羞涩,但却抑制不住体内的燥热的欲望。她微微侧过头,小嘴圆张,娥眉紧蹙,娇媚的脸蛋缩拧成一片,露出一个极为扭曲下贱的痴女颜。
看到师娘那火热期盼的眼神,我一手死死抓住肥润多肉的熟妇肉尻,另一只手分开手指则对准仙子一缩一合的屁眼就插了进去!
“别……求求……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师娘被刺激的嘴里发出一阵闷绝的浪叫,秀面上那双春水眸子时而微眯时而又因为刺激导致瞳孔上翻露出大半片的白眼仁,整个螓首向后扬起,一双素手抓紧我的小腿,指甲都把我的皮肤抓破,嫩屄里也陡然夹紧。
“哦……别插那里啊……冲……冲儿……哦哦……进去了……后庭被插进去了……骚……骚屄也被插的好爽喔!”
“肏死你!”
我大喝一声,开始挺动屁股,鸡巴好似一把弯刀在师娘的肥屄里肏的大起大落,同时手指死死抠挖进师娘的肛菊深处,指弯一挂勾住她肛门里火热的肠肉,香熟软烂的熟妇娇躯顿时一阵颤栗,荡起一阵下流淫乱的肉浪。
师娘此时满面潮红,双眼前仿佛被一团浓雾萦绕,她檀口微张,嘴里不断吐出肉眼可见的哈气,雪白丰硕的双乳上沾满了豆大的汗珠,胸口顶端那团本就比寻常女子大了一圈的粉腻乳晕上甚至可以看到颗粒状的凸起,绛红色的大奶头俏生生的耸在顶端,一双藕臂一条向后伸去,紧紧的抓着床单,努力不让自己的身子坍倒,另一只手则情不自禁的揉搓着自己的美乳,青葱般的纤细手指双指分开,捏着自己勃起的乳尖发泄着体内的欲望。
“嗯嗯~~坏孩子,啊~哦!别,别……扣我的……屁眼~坏小冲~你是要顶穿霁儿吗!?”
师娘骚媚入骨的浪叫仿佛是催情的战鼓,我的肉枪在鼓声的催动下,化成一条泛着青光的黑龙,噗嗤噗嗤的疯狂撞击着师娘亲肥嫩的人母骚穴。
而师娘也仿佛化身无畏的女骑士,丰厚的臀肉夹紧胯下暴躁的野兽,香滑多汁的仙鲍肥屄紧紧咬住唯一的把手,英勇的挺起肥美的大奶子,随着一声声高亢骚媚的呻吟,冲向激情的巅峰。
“嗯……忍不住了……哦……要出来了……都给你了~~~~~要丢了!要丢了!!!”
可惜美肉骑士显然不是魔鬼的对手,急挺了几下后,突然尖叫一声,美臀猛地一沉,双腿紧夹,蜜穴也紧紧地咬住鸡巴,蜜道里发出阵阵强而有劲的收缩吮吸,我只觉得深埋在美肉中的棒身奇麻无比,一股一股的爱液浇在龟头上,害得小和尚涨红了脸,一道道脉冲电波从鸡巴根部升起,径直冲向头顶,身体如过电般哆嗦了好几下,阴绥一阵麻软,我也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两腿发力,屁股向上一顶,竟将丰盈多肉的熟美妇高高抬起,一发发灼热的阳精呼啸着喷涌而出,全部射入美艳师娘的小穴深处。
高潮后的师娘娇喘吁吁的躺在我的身上,两瓣红润的唇瓣意犹未尽的一张一合吐着热气,两颗浑圆的圣母峰还在不断起伏,殷红的乳尖也渐渐软却,可她绝顶后那一身香汗气味和熟妇独有的香醇体香弥漫在整个房间,窜进我的鼻子里,依然插在香穴中的肉屌仿佛闻到肉香的小兽,又开始蠢蠢欲动。
“啊!”
感受到体内悄悄复苏的肉根,师娘惊叫一声,反手一推,支撑着坐起身来。只听“啵”的一声,龟头从嫩穴中脱离,师娘肥穴里残余的淫水都喷溅而出,引得我那火辣多姿的仙子美熟妇叮咛一声,羞红了大半边脸蛋。
“不,不能再弄了,你个小冤家,弄起来就没完没了!”
师娘先是娇叱了我一句,伸手打掉我抓向她香臀的怪手,然后就赤裸着身子,光着小脚丫,不顾男人的精液顺着白腻的大腿低落地面,跑到屋角的水盆旁,将自己浑身上下仔细地擦洗了一遍,仔细去除欢好的痕迹。待擦干身上的水迹后,方才将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仔细地装扮起本就娇艳的脸蛋,而我则懒洋洋地躺在她的床上,看着美人上妆,鼻子还不满地哼哼着。
“师娘,急什么,反正师兄现在专注于练功,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回到床上来,徒儿可还没吃饱呢!”
师娘一边对着镜子仔细地描眉,一边宠溺地说道:“我今天还要和师姐去拜见圣上,不能让她久等。好了,好了,大不了晚上随便你怎么玩都行!”
在来洛京之前,师娘就已经透露过,她打算和韩师伯一起,趁此机会在京城里活动一番,看看是否能化解道家的危机。如今坐龙椅的那位对道门非常不喜,登基之后没有几个月就把当初支持自己对手的前宰相-卢友明满门抄斩。因为卢友明也是道家弟子,皇帝又对道门进行打击,不但撤除了道门弟子掌管皇家和朝廷祭祀的职位,更是在全国范围内查抄道门的“不法”财产,大肆侵吞道门利益。虽然之前韩师伯亲自赴洛面圣,帮皇后医治了多年的顽疾后,道门的危机有所缓解,但是从三年前开始,这种迫害又开始抬头,也难怪师娘她们着急。不过这结果会如何嘛,我心中只是暗暗冷笑。
在我看来,师娘纯粹就是个政治小白,根本就没有明白这个所谓的道门危机是什么,韩凝嫣虽然有近两百的见识,可是却缺乏基本政治历练,更没有一颗玩政治所必须的铁石心肠,要不然也不会在我的梦里被皇帝小儿耍得团团转,还差点在北疆丢了性命。现在既然我来了,而且我已经把紫薇观甚至整个凤凰山一系当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想到这里,我开口说道:“其实,无论见与不见都没有意义,您又何必费这番功夫呢。”
师娘的身子一顿,手中的眉笔停了下来,她知道这个小徒弟人虽小,处事却老练通达,虽然经常胡言乱语,往往却一语中的。于是转过身来,紧盯着我的双眼,追问道:“你为何这么说,难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唉,师娘,您还不明白吗?”我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打击道门根本不是皇上一个人的决定,也不是几个奸佞之臣的谗言所能主导。道门已经为太多人所嫉恨,挡了太多人的路!”
“胡说八道!” 师娘娇叱一声:“我道门素来讲究清静无为,与世无争,千百年来只是一心守护人族,对抗妖族,大秦开国以来,更是一心卫国,这又挡了谁的路,夺了谁的利?”
我苦笑了一下,师娘实在太单纯了,世间的事情哪里会那么简单,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声说道:“太久远的事情徒儿不知道,但是大秦开国以来,道门的功绩的确是有目共睹的,那只是国家的利益,可是每一个人还有自己的私利,以及自己群体的利益要照顾。而道门伤害的恰恰是这些人的私利!”
“谁?到底是那些奸人为一己之私而侵害我道门” 师娘忽地一下站起身来,用惊惧地眼光望着我,她大概很难接受自己从小长大的道门成为他人攻讦的对象。
我轻轻将师娘按回椅子上,随后道:“首先是皇室,自师祖顾玖辞开始,我道门一直担任着天家和朝廷的各类祭祀,国师之职,地位尊崇,势强时甚至可与皇权相抗衡,更是因此一直插手皇位的更迭,几百年来多少皇室子弟因夺嫡而死,我们道门早已为皇室所不容;再来就是天下读书人,本朝立国以来,皇室和勋贵信奉法家,而天下的读书人绝大部分都是新兴儒家弟子,可是从开国以来,内阁大学士包括宰相在内,道门子弟始终占据了两成,这又如何不让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读书人心存嫉恨;最后就是天下的其他门派,长期以来,大秦府兵,卫所和刑部都是江湖豪杰出仕的最佳途径,可我道门一直占据着其中的高层,象剑宗的楚子阳,短短三年就做到了大将军,其他门派的豪杰之士会觉得公平吗?他们难道就甘心伏低做小吗?您想想,皇室,豪门,江湖草莽,我们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
听完我的话,师娘是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哼哼地道:“哼!他们没本事又怪得了谁!”
说着,象赌气的小女孩一般,嘟着嘴转过身去继续在自己脸上描描画画。
呵呵,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咱们道门把门关了不给别人施展才华的机会,人家能干吗?不过这话我也就在心里说说,毕竟我现在也是道门的一员,只能好言安抚:“这不是对错的问题,这是利益之争,没有人甘愿退让的!”
师娘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在凤凰山修炼,满耳听到的都是道门前辈的丰功伟绩,在她心目中,道门当然是光伟正,任何站在道门对立面的人自然就是奸邪。无论我怎么说,她始终无法相信道门已经成了大秦社会精英的共同敌人。
“我道门是有大功于朝廷社稷的,虽然有些屑小视我们为眼中钉,但是只要我们把真相告诉圣上,以他的圣明,一定会拨乱反正的!”
我简直无语了,这道门尊首难道只会修道吗?
“师娘,没有用的,现在的皇帝能登基靠的就是这些人的力量!否则魏王有道门的支持,又获老皇帝的青睐,怎么始终无法取代他的太子之位?更恐怖的是老皇帝暴毙如此可疑,整个朝堂之上却毫无波澜,难道文武百官都是瞎子吗?支持他的不是某些人,而是几乎所有人。而这些人之所以支持他就是因为共同的敌人--道门!今天他敢拨乱反正,明天暴毙的人就是他!”
今天我算是第一次见识了师娘的固执,任我说得是口干舌燥,师娘就是听不进去。临到出门前,她还扶着我的肩膀,坚定地说道:“冲儿,为师相信你所说的话,但是为师也相信,道门亡,则秦必亡,当朝衮衮诸公总会有人会看到这点,挺身而出,为道门说话的!”
说完,她就像奔赴战场的古代英雄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门去。
“砰!”
白嫩的手掌狠狠地拍击在桌面上,力量如此之大,铁石木做的桌子都发出一阵哀鸣。
此时的师娘没有了往日的雍容淡雅,洁白无暇的玉面上充满了怒色,背靠着高椅,两臂交叉环抱,高耸的栾峰剧烈地起伏着。也难怪她生气,就像我当初所料,几天下来,师娘和师伯的游说非常不顺,朝廷大员们要么佯装不知,要么百般推诿,皇帝更棒,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只说是生病了,让自己年仅十二岁的儿子出来应付了一下,这让从来都被人供着的人宗宗主如何受的了。
旁边的韩仙子虽然依旧一张清冷到了极点的脸蛋,目光幽幽,面若寒冰,可是那紧锁的眉头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焦虑。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欣长的白衣少年,正是韩仙子的儿子,另一个寰冲的“仇人” – 孟风! 说实话,虽然我和他有“旧仇”,并不太喜欢他,但是我还是得承认,放在前世,这小子绝对是电影明星的料,不仅品貌非凡,而且温文尔雅,气宇不凡,难怪在我梦里能把两个仙子迷得同时委身于他。不过,这次他恐怕没有机会把师娘撬走了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韩仙子已经把清冷得目光放到我的身上。
“寰师侄,你对你师娘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倒也难得。那么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呢?”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到我身上,师娘的美眸里充满了欣慰与期许,孟风的眼里则更多的是怀疑和不服,师伯的凤目里嘛,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在道门大贤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定了定神,又清了清嗓子才回答道:“既然师伯垂问,弟子就献丑了。我师娘曾说过,道门亡,则秦必亡,但我还要再加上一句,秦必亡,道门必存!大秦不过两百余年的历史,而我道门历史之悠久却已不可考究。大秦能撑到今天,我道门居功至伟,无论是上奉仙族,北抗妖族,下抚黎民,都少不了道门。既然秦雍和天下豪强们视我道门为眼中钉,弟子斗胆建言,那我们就后退一步,退出此次百家大典,让天下人都知道道家不再支持这个朝廷,我看他们拿什么去抵抗天下的野心家们。等这个天塌了,他们会爬过来求我们回去,到时候,无论谁当这个皇帝,都不能少了我们的一份!”
“住口!” 韩仙子一声断喝,从来古井无波的俏脸气得通红,一股若有若无的青气在她周身盘旋。显然我的建议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更是与她长期以来所受的忧国忧民教育相违背,而我直呼皇帝名讳的行为更是大逆不道,她的内心已是愤怒之极。实际上不仅是她,其他二人的震惊程度也好不了多少,师娘至少还信任我,孟风则早已被我的大逆不道之言气得攥紧了拳头,只待他娘亲一声令下,就好好教训我一番。
大概意识到自己作为长辈应有的宽容,韩仙子稍稍放缓了语气接着道:“我道门一向秉持仁心,以天下万民的福祉为己任,自大秦开国以来更是一心扶保朝廷,护佑黎民,怎么可以有如此祸乱天下之心。你年纪尚轻,不知道一旦我们意气用事,受苦的还是天下的百姓。须知,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亦苦!”
我赶忙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师伯说的是,保护天下百姓是道门的宗旨,弟子一刻也不敢忘记。可是当今这天下,最希望大秦亡国的,恰恰就是无数的庶民!”
什么!?
三个人登时都被我的话惊得瞠目结舌。
“弟子出身贫寒,家里的孩子五岁就要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就是如此,我们也是要靠混杂野菜和野果才能填饱肚子,因为一半的产出都要来交各种苛捐杂税。我们还算好的,家里尚有几亩薄田,那些佃户们还要另外交三成给地主,丰年的时候还能勉强活着,年景不好的时候,连租税都交不起,卖儿卖女至少能活下去,否则就只能等着饿死。就这样了,官府还要逼着百姓服各种劳役。这些年来天下反贼蜂起,您以为为什么,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造反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不反就是死。天下百姓苦秦久矣!”
这几天师娘和师伯为了道门的事情四处奔走,我也没有闲着,一头扎进四全书库中把大秦近些年的户部和兵部的摘要记录捋了一遍。当然这样的朝廷文书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可是在大秦高层眼里也算不上什么要紧机密,凭着道门嫡系弟子的身份,我还是被允许观看的,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可还没有发展出什么像样的数据分析方法。经过一番整理,我的结论就是大秦药丸!快则十年,最慢不超过三十年,哪怕普通百姓不吃不喝,把所有产出都交了税,也无法支撑大秦。无他,连年与妖族的战争,宫廷勋贵与豪门的奢华生活,已经让大秦的财政长时间入不敷出。天是肯定会塌下来的,我能做到就是保住自己,保住道门!
“怎么会这样?记得太祖定的税负极轻,算下来不过是十五税一啊?” 师伯喃喃地问道,她从来没有想到大秦的民间竟是如此困苦。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这就是所谓的道门尊首啊,口口声声为了黎民苍生,却一心躲在自己的道观里修行,连最基本的民生状况都不知道!
“那已经是老黄历啦,今年是十税三,另外还要加上各种各样的捐税,象什么【抗妖捐】啦,【平胡税】啦,花样繁多。如今天下的赋税近七成来自丁税,可是天下土地三成属于皇室,四成为豪族所有,剩下的三成才归大秦亿万百姓所有。因为皇族不交税,豪族们人少税负亦很轻,结果就是天下税负都压在这区区三成土地上。”
孟风立即插口道:“我们可以禀明皇上和朝堂诸公,让皇族和豪门都交税,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话音一落,几个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我温声解释道:“孟师弟,卢友明之所以满门抄斩,站错了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更要命就是他提出的【摊丁入亩】,就是取消丁税,让所有人依据土地的多少而交税,从而得罪了所有权贵,没有人甘心把既得利益拱手让人,所以他必须死!”
整个厅里安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孟风转头看了看他娘亲,没有得到任何提示,转过再看看我,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师娘才哑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妖族和胡人,一旦天下大乱,他们难道不会趁乱大举进兵,到那时不但生灵涂炭,更会神州易主,国祚断绝?”
现在的我很有点诸葛亮舌战群英的感觉,若论修道,两位大贤甩我八条街,说到这天下大势嘛,被现代政治经济学武装起来的我真不是这些古人所能比拟的。
“不会的,只要我们道门还在,只要天下的元气尚在,我们就一定能把他们再赶回去,就像当年开国先贤一样。神州的根基不是皇族,也不是高门大姓,甚至不是我们这些宗门,而是普天下的庶民。现在的大秦已经病入膏肓,一天不死,就会多消耗一分中华的元气。时间拖得越久,死的人就会越多,仇恨就会累积越深,将来爆发起来就会越猛烈,乱世的时间就会拖得越长。一旦我们的元气消耗过甚,就像七国之乱那样,旷日持久,人口十不存一,那么就是【胡妖乱华】的重演,上次我们在异族的压迫下忍辱负重,用了数百年时间来恢复人口,还要依靠妖族的九幽之地发生天变方才成功,这次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么幸运。”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我也不再说话,我知道对于师娘她们来说,抛弃大秦皇室是她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从师祖顾玖辞和秦太祖开始,道门就和秦氏就像夫妻一样紧密联系在一起长达数百年,双方羁绊极深,现在朝廷对道门的打压,更像夫妻之间的吵架。如今我突然提出应当立刻离婚,感情上她们当然很难接受。不过没关系,就像我梦里所见,最终她们自己还是会选择这条路。但是只要我今天说了这番话,将来她们就会更加地信赖我,倚重我,我在道门的地位就会更高!
过了良久,韩仙子方才缓缓站起身,身上仿佛压着千钧重担。她环视了所有人一眼,方才注视着我,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所言,实在是事关重大,我和你师娘需要再商量商量,甚至禀报师尊,让她定夺。但是刚才那番话,你绝对不许再对其他人提起,你明白吗?”
“师伯放心。” 我心中暗喜,既然要禀报顾玖辞了,韩仙子心中其实已经接受我的提议,我可不相信那个从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老太婆会顾忌什么道德情谊。
看到我郑重答应,韩仙子方才点了点头,又和师娘招呼了一声,带着儿子走了出去。
我这才松了口气,面对有两百年道行的凝波娘娘,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嗯?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凝波娘娘的身材真是极其丰满,一身白色的天宗道袍将她的绝妙肉体勾勒的淋漓尽致,尤其是那高耸的乳峰和浑圆的翘臀真是多一分肥少一分瘦,尤其是这道袍的开摆处每次因为双腿的前后挪动,都会露出大片白腻的春光,那双光溜溜,白花花如雪柱一般的欣长美腿是无数男人的最爱,更不要说那被道袍紧紧箍住的肥硕肉臀,仙子莲步寸移间,两瓣香熟的仙子美臀都会在紧窄的道袍映衬下显露出勾人心神的下流轮廓。不知道,这韩仙子在床上又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嘶!”
正在我遐想之际,一只柔嫩的小手搭上我的腰间,夹着软肉轻轻一拧,疼痛立刻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原来师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问道:“冲儿,你韩师伯好看吗?”
糟糕!一不小心竟然打翻了师娘的醋坛子,不过我是毫不担心的,如今师娘已经被我牢牢掌握,别说一个韩凝嫣,就算我把岳淑贞,甚至顾玖辞都拉上床也不会有事,封建时代嘛,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的算什么!
“好看,可是没有我的霁儿好看!”我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轻轻地搂住师娘柔软的腰肢。
师娘对于我也是越发的温顺,趁势将丰满动人的娇躯斜倚靠在我身上,一双凤眼中满是春情。
“你还真是贪心,有了为师还不够,还惦记上我韩师姐了,你也不怕撑死!”
“嘿嘿,师娘还不知道徒儿的本事吗?”
我伸出魔爪在丰腴挺翘的臀肉上慢慢揉捏着,感受到怀里的美熟肉正变得火热。
“哼!”,师娘面色微红,侧头白了我一眼,“那晚上就让为师考较一下你的本事吧!”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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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深谈后,无论是韩凝嫣还是师娘都放弃了与朝廷沟通的想法,韩凝嫣一心扑在爱子的修行上,而我和师娘则四处闲逛,毕竟来一趟洛京不容易啊。说起来洛京不愧是天下之都,不但是财富汇集之地,也是五湖四海的奢侈品贸易中心,无论是来自西洋的香水,还是大食的珠宝,甚至是天竺特产的神秘神油,都可以找到。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在京城最顶尖的绣衣坊 – 钟灵阁,我竟然看到了传自西方的丝袜,据说是用一种魔蜘蛛所吐的丝编制而成,当然价格嘛极其感人,二十两银子一双,但是财大气粗的我还是在师娘羞恼的目光下一口气买了白色,黑色及其肉色各三双,结果自然是被师娘的小拳头捶打了一通。
走出钟灵阁,正好看到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无论是两匹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丝缎紫檀制作的车身,还是一身锦衣的健壮车夫,无不宣示着主人的高贵与阔绰。
车帘卷起,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走了下来,此人一身黑色描金边的宽袖薄棉袍,浑身上下除了右手拇指上的一只青玉扳指,再也不见丝毫金玉。可我到底在这个世界混了十几年了,就他这件楼兰木棉所织的黑袍就够我卖十几颗【福合丹】了。那只扳指嘛,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出自西域大月的【柔月玉】,就这么个小小的扳指,绝对超过紫薇观全年的田租收入。
“雪霁仙子!”老头刚一下车就已经亲热地和我们打起招呼,“老朽曹清有礼了。”
曹清?师娘疑惑地转头看了看我,我急忙凑上去,低声提醒道:“太原府曹家家主!文渊阁大学士曹潇的哥哥!”
曹清看出师娘的窘迫,却丝毫不在意:“当年仙子在百家大典上力压群雄,一举夺魁的时候,小老儿也在其中。没有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仙子的风采却是更胜往昔啊!”
论起这迎来送往的,曹清显然是个老油条,几番话语下来,师娘的态度已然是热络了不少。然后他才回头喝道:“还不快过来拜见雪霁仙子!”
我们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年轻人,如果说孟风是帅哥的代表人物的话,此人绝对是贵公子的代言人,不仅仪容整洁,言行举止间温润如玉,尽显贵族公子的尊贵与风范。
“晚生曹默,见过雪霁娘娘!”
我看着曹默对师娘躬身施礼,此时他一脸的恭谨肃穆,有谁能想到这张脸又可以展现怎样的暴虐与狰狞……
“冲儿,冲儿!”,师娘的轻呼将我从恍惚中唤醒。我赶忙定了定神,略带歉意地抱拳躬身道:“在下寰冲,雪霁娘娘座下弟子,见过曹老先生和曹公子!”
“哦,原来是人称【江左之英】的寰少侠,我也是久闻你的大名了,没想到今日竟有缘得见,实在是幸会!”
曹默一把拉住我的手,满脸的笑意,亲热之意是溢于言表,可我的耳边回响的却是震天的马蹄声……
“正好,我有几位好友也在京城里,不如由我做东在汇丰楼摆宴,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我看着眼前这张充满善意的脸,耳畔似乎响起那个稚嫩的声音:“兄长,快跑!”
“好啊,有劳曹大哥了!”
我脸上的笑容更盛,旁边的曹清则是一脸的欣慰。
双方又是攀谈了一阵,方才各自离开。眼前的大街依旧繁华无比,人潮汹涌,可在不远处的街角,我却似乎看到一具不成人形的瘦小有如幼童般的躯体。
太原府曹家,我默默地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