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上浮着一片白茫茫的雾,若轮船没有指南针,肯定会迷失方向!
“唉!真是的……”
站在船上的毛利盯着远方,吐着烟圈,抱紧双手感叹,“现在,大家都去了,只有我——这个苦命的小五郎,要去那座见鬼的荒僻小岛……”
他慢慢从怀中掏出那封信,喃喃道。
“切,这个人,也不先问我同不同意……”毛利不悦地鼓着腮帮。
小兰却不是这么想,她情绪高涨地弄奢挎包:“不过这样,我们正好可以顺便到那座岛上游览一番……对不对呀?新一”
“嗯……”
新一答应了一声,心中欢喜,这次能见到那个极品伪娘,倒是非常的不错啊。
“哼,我倒不这样认为!”
毛利不屑地翘起嘴,“那座孤岛,会有什么好玩儿的……”
船向着月形岛逐步通近,那迷蒙的雾气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一群黑沉沉的乌鸦被掩没在迷雾中,只断续传来一阵“嘎嘎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毛利一下船,立即赴往月影岛村里的办事处,查找委托人。
“麻生圭二?”
工作人母把姓名输入电脑,几分钟后告诉毛利,“抱歉,这里没有这个人耶……”
“没有?麻烦你再查查看……”
毛利掏出收到的那一封剪纸委托信,递到他跟前,“你看!他确实是从这里寄了这封信给我。”
“可是,岛上的居民名册中真的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工作人员有点急了,挠着脑袋,“而且,我才在上个月被调过来,还不太认识岛上的居民……”
“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一中年男子走过来问道,看来是这个年轻人的上司。
“这位先生说,有位岛上的居民写信委托他来这里。”
“有人委托?”
“是的,是一位名叫麻生圭二的人……”
“麻……麻生圭二?”
中年男人大吃一惊。
在场的年纪比较大的村民听到这句话,都是脸色一变,纷纷窃窃私语。
“不!这是不可能的……”
中年男子摇头道,“因为,在十多年前,他就……他就已经死了!”
“什么?”
毛利二人大吃一惊,新一则是微微一笑。
“那就是在十二年前的某个月圆之夜……”
悲哀、慌乱之色爬上那个男人的脸庞,“当时,着名钢琴家麻生圭二在参加岛民为他在社区活动中心举办的返乡演奏会返家后,不知为何竟然将全家人反锁在屋内,然后放火烧屋……当时的情况,根据前往救援的目击者所述,他是先用刀亲手杀害妻子和女儿之后,再在熊熊烈火中,看似无助地反复弹奏着同一首曲子……而那首曲子,就是贝多芬着名的钢琴奏鸣曲——《月光》”
“咯……”
毛利和小兰听了,直打冷颤。
这时,一双幽森森的眼睛透过办事处的门紧盯着毛利,那是一个高瘦男人,他‘咕噜’地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干……
※※※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毛利小五郎对着那个主任连声说几句抱歉之后就带着小兰他们离开了办事处。
在岛上的公路上行走着,毛利小五郎捏着下巴:“恩……是死者写的信,真是个恶劣的恶作剧啊。”
“谁会白白给叔叔50万日元来做个这个恶作剧……”
新一一插进话来,“不单单是给叔叔钱,连船票都准备好了,而且还有就是邮戳也是月影岛的。所以我想,一定是岛上的某个人想要拜托叔叔,希望你帮他调查那个叫做麻生圭人的事情。”
听到了新一的推论,小兰也附和道:“也许是麻生先生的好朋友呢,不如我们去问问岛上的村长吧,或许可以找到线索吧,你觉得怎么样,爸爸?”
新一点头道:“是啊,叔叔,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花五十万搞这种恶作剧啊?”
毛利也觉得既然收了钱不办事也说不过去,就同意了二人的意见:“恩……这样也好,刚才听说村长应该在社区活动中心里的,那我们走吧!”
这时,旁边的月影岛诊所传来一个女子的再三叮嘱:“健太,你要乖乖吃药,感冒才会好得快喔!”
“诚实阿姨,拜拜!”
抱着药的小男孩儿与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挥手告别。
“拜拜!”
诚实笑着挥手再见。
新一三人回头,只见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约莫而十六七岁年纪,瓜子脸,丹凤眼,小琼鼻,樱桃小口,乃是个一个绝顶的大美女。
新一看着那个美丽的女医生,首先映入脑中的不是惊艳和垂涎,而是疑惑、惊讶,自然知道这应该就是诚实,而诚实纵然是个绝美的人,但是是个男的,所以新一对诚实是没有兴趣的,毕竟自己不是搞基男。
但是,新一惊讶地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漂亮,奶奶的!这装女人,简直是极品啊!
小兰此时才管不了许多,冲上前去,拦住她叫道:“对不起,请问一下……社区活动中心怎么走?”
“喔……”
扎着长发的诚实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往前一指,“前面右转直走到底就是了……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吗?”
小兰答道:“嗯,我们是从东京米花来的……”
“真的?我也是米花人呢!”诚实高兴极了,热愉为他们介绍道,“你们看一看,这岛的环境比米花棒多了吧!不但空气清断,而且环境比米花棒多了……”
“嘟嘟……”
一阵喇叭声响起,一辆挂满彩旗的宣传车从诚实的背后“呼”地驶过,扬起了滚滚尘土。车上的喇叭吵个不停,一个男高音在慷慨陈词:“为了守护岛上的渔场以及岛民权益,请支持人民代言人——清水正人,恳请惠赐一票!为了……”
看着车子开远,被弄成泥灰人的诚实好不尴尬地摊着手地摊手,解释:“由于马上就要选村长了,所以,最近岛上有点吵,还弄得尘土飞扬……”
“选村长吗……”
毛利瞪大眼睛。
“是啊!候选人共有三名。除了刚才那位渔民代表清水正人,还有最近声望下跌的现任村长黑岩辰次,以及本岛最富有的财主川岛英夫!”
诚实滔滔不绝地说,说着“嗯……不过根据我们诊所内病患者的谈话内容看来,川岛先生当选的可能性最大……”
毛利看她趁说越得意忘形,不得不打断她:“护士小姐,其实……我们对村长选举没啥兴趣。”
“我叫浅井诚实……”
诚实不悦地闭着眼,自我介绍着,“还有,我是这里的医生,不是什么护士小姐!”
毛利连忙赔罪,“啊!对不起,我真是有眼不只泰山……”
诚实满不在乎地摆一摆手:“如果,你们现在去社区活动中心的话。就可以见到我刚才所提到的那三个人。因为今天是前任村长龟山勇的逝世两周年忌……今晚会在那里举行!”
毛利他们又是吃了一大惊:“前任村长的……两周年忌?”
此时,社区活动中心门口已经站满了抗议的人。
“打倒现任村长的专制暴行!”
“阻止侵占农地!”
“还我清净渔场!”
社区活动中心响起了阵阵吵耳的抗议声,围在活动中心外面的示威群众手持横额,挥着抗议牌,对现任村长破口大骂……
看着外面群情汹涌,里面的人岂可安坐?秃头村长黑岩辰次狠狠地盯着外面,脸上一阵杀气腾腾:“可恶!竟挑前任村长作法事的这天来捣蛋……真是没礼貌!”
“真是些讨厌的家伙……”
村长的独生女黑岩令子抱着手臂。
令子是个大美女,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是个五官精致的成熟女人,卷烫的橘红色波浪长发披落在肩上,身穿一套黑色白领制服,为她添加了几分干练气质,丰满的胸部,一对圆球仿佛要挣脱开白色衬衫的束缚,修长性感的大腿上套裹着肉色丝袜,显得性感妖娆,脚上的高跟鞋为她平添了几分高度,一看就是绝色尤物。
她不耐烦地瞪着另一个中年男人,喝道,“平田!你愣在那干嘛?还不快设法让那些家伙闭嘴!”
“是、是的……小姐。”
小眼睛的平田是村长的秘书,他应声离开。
“你以为这样就能了事吗?”
令子的未婚夫周一手插在口袋,在房里来回踱步,他尖而长的脸孔如同被刀削平一样,戴着墨镜的眼镜也让人猜摸不透,“刚才,我问了几个村民的看法,看样子你老爸这次好像不怎么被看好……”
“没错!这次最受民众支持的侯选人非我莫属!”
这时,应声走进一个斯文高瘦的中年男人声脸上的鹰鼻高高凸出一节,让其眼睛显得更加深邃,细小的八字胡好像贴上去一样。他就是月影岛的首富,也是这一届的村长候选人之一——川岛英夫。
黑岩一见到他,不客气地迎上来:“哼!你这家伙,只会用钱收买人心……”川岛一阵放纵的大笑,回敬道:“这都是向你学的。”
这时,出了门的平田折返,他眯着眼睛:“村长,有位先生想要见您……”
“是谁啊?竟然挑这种时候来……”黑岩板着脸。
平田皱着眉:“是……是位从米花来的侦探。”
“侦、侦探?”
房里的所有人一怔。
“真慢……到底还要我们在这等多久?”
等在会议室门外的长椅上,毛利叼着烟发牢骚。
新一轻轻拍了拍毛利,说道:“叔叔,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还有时间,就多等一会儿吧!”
这时,新一从椅子上蹦下来,偷偷推开右边的一道玻璃门。
小兰连忙追过去:“新一!不可以这样……”
“咔嚓”地,新一还是把门给推开,赫然看见偌大的房里摆着一台黑色的钢琴。
“是钢琴……”
小兰忍不住走过去。
“哗,好大的房间啊……”
跟着过来的毛利和新一四周打量着,他往玻璃窗外望去,不由大叫,“哇塞!活动中心后面就是海边呢……”
放眼望去,那片蔚蓝的汪洋好像在与白哲的沙滩嬉戏,浪花一上一下地涌动着……
小兰与新一没留意到窗外的风景,他们两人围在那架破旧的钢琴旁边,新一也上前看了看,说道:“这钢琴还真脏,平时应该找人好好保养、擦拭才对……”
“是啊!真是不爱惜宝物!”
小兰抱怨着把手伸向钢琴,想试试一音半奏。
“不能碰那台钢琴!”
猛地,背后响起一个声音,夺门冲进来的平田大吼一声,又急又怕,“这就是麻生先生在自杀当晚所举行的演奏会中,所使用的那一台被诅咒的钢琴!”
“什么是被诅咒的钢琴?”
毛利他们听得稀里糊涂的。
平田拦住他们,脸如纸白:“不!不止是麻生先生那一件事……就连我们的前任村长也是这样!”
“前任村长?就是准备在今天作法事的龟山勇?”毛利追问。
“是的。”
平田沉重地低下头,心有余悸,“事情发生在两年前,同样也是一个月圆之夜,那时我正巧路过社区活动中心。而应该空无一人的活动中心,竟然传来阵阵悦耳琴声……当我开口大声喝问是谁的时候,里面的琴声马上停止!好奇的我进去一看,只见龟山村长趴在钢琴上,已经断气,死因是心脏病发……更令人害伯的是,他在死前所弹奏的那首曲子……正是当年麻生圭二在熊熊烈火中反复弹奏的那首……贝多芬的《月光》自此之后,岛上的居民再也没人敢碰这台被诅咒的钢琴……”
“……”
除了新一,毛利父女只觉背脊一凉。
突然,“砰啦乒砰砰……”钢琴响起了一连串的乐声,吓得他们失声大叫:“新一,你在干什么?”
“这钢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钢琴前的新一若无其事地一通乱弹,说道:“不就是一台钢琴吧?干嘛这么紧张,难道……”
然后将头凑到平田眼前嘿嘿一笑,说道:“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在这架钢琴上,比如……”
“啊……没有没有!”
平田吓了一跳赶忙摆手。
“呵呵,跟你开玩笑额!瞧把你吓的!”新一微笑着摇头。
“反正,在法事结束前,还得麻烦你们在这儿等着。”
平田擦了擦汗,礼貌地为他们推开门,让他们到走廊的长椅上等着。
门一打开,迎面走过来的竞然是诚实,她悄然地看着他们:“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
“诚实小姐,你怎么也会来这儿?”
小兰同样惊讶,她打量着诚实身旁的另一个中年男人,好奇地问道,“你和他是……”
“啊,这是我碰巧在路上遇见的清水先生!”
诚实伸手一扬,为她介绍道。
“您好,我是清水正人,请多多指教!”
这个清水也是村长候选人之一,一字浓眉显得他正气凛然,笑眯眯的眼睛也让人感到格外亲切、友善。
诚实告诉小兰:“龟山先生是我来这岛后第一次勘验的死者,所以我才特地来烧香祭拜一番……”
“原来是这样……”
小兰挥手与之告别,“那我们待会儿再见!”
※※※
圆月慢慢腾空,在淡薄的浮云中游戏……一阵和尚的喃呒声混着不规则的木鱼声从社区活动中心飘出。
中心里面被设计成一个灵室,大堂的正中摆着上届村长龟山勇的大幅照片,四周放着许多鲜花,还有花圈。一张特大的会议桌被盖上了黄麻布,放着香炉、蜡烛、冥纸、经书等等。一个老和尚全神贯注地敲着木鱼、念着经超渡亡魂……
分坐在两边的郝是岛上的居民,其中,有一个长得贼眉贼眼、瘦削的青年男人,他叫西木健,是这个岛上的无业游民,终日泡在酒缸里,而今天躲在村里办事处门外偷窥毛利他们的,也正是他。
跪坐在下面的人,并不是全都虔诚地前来奠拜龟山的,他们各有各的目的……
“喂!你这家伙真卑鄙!”
黑岩忍不住向身边的川岛“开炮”。
“咦?”川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看他神情自若,黑岩更气了:“你有种!竟然雇了个侦探来探我的底?”
“哼!随你怎么想……”
川岛轻蔑地笑着,站了起来。
“你想溜?”
黑岩语气尖酸。
“我只是想要上洗手间……”
川岛头也不回,“砰”地把门关上,剩下黑岩坐在原地憋得脸色发紫。
等在活动中心外面的毛利无聊地蹲在门口吸烟,站累的小兰倚着墙壁……
新一则是一脸无所谓,此时的他已经感觉到,诚实似乎已经开始他的杀人计划了……
倏地,一阵悠扬、熟悉的音乐声灌人耳膜,灵堂里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
“砰——”
新一一手推开玻璃门……
悠扬旖旎的钢琴声中,川岛趴在钢琴上,头部紧压住钢琴,手自然地垂向地面,身上湿淋淋的,衣服脏乎乎地沽满泥沙……他的小眼珠瞪得老大,流露出一种俱怕;嘴巴张翕着,欲言又止。
众人都惊呆了,新一说道:“哎呀!死人了啊……”
毛利上前探着他的鼻息,再测心跳,无奈地摇着头:“晚了一步……他已经断气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怎……怎么会这样……”
“小兰!快向警察局报案!”
新一果断地吩咐,“其他在场的人都不准走开!诚实小姐,请你负责验尸!”
“是!”
诚实很合作地走上前。
“那是钢琴的诅咒!一定是那台被诅咒的钢琴又开始作怪啦!”
慌乱的平田嚷着,步步后退。
毛利不以为然:“什么诅咒!胡说八道……”
平田声音颤抖不已:“可是……这里又没人在弹,怎么还会有琴声……”
新一不慌不忙,从钢琴的夹板里找到一个小型录音机:“你们自已看!琴声是从这台录音机放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或是鬼怪的存在!也就是说,应把这件事和以前曾发生的两起死亡事件一同联系起来,因为这是三宗精心策划的杀人事件!”
“杀、杀人事件?”
人们一阵喧哗。
毛利上前自信道:“没错!川岛英夫先生正是被人杀害的……”
“喂!少说这些没有用的漂亮话……”
周一走上前,怀着深深的警戒,“你们从刚才就一直胡扯个没完……你们究竟是谁?”
“我?”
毛利微笑着清了清喉咙,满脸自豪,“我就是东京来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毛利?是那个宇宙飞行员吗?”
“当然不是啦!是那个侦探小说主角……”
“不!那个主角是叫明智小五郎!”
“那……那你究竟是谁?”
大伙盯着毛利一阵议论纷纷。
“哼!”
毛利悻悻地,不再搭理他们。
新一围着川岛的尸体转圈,轻笑道:“地板上有海水的痕迹,而且海水沿着地板从房间的另一个侧门流出去,而房门后面直通大海,应该是在外面溺死然后搬进来的!而且凶手应该是男性,一个女人应该不可能将川岛先生这个大男人溺死,然后在搬进来……”
“根据尸斑(人死后,尸体上所浮现的斑点。及尸体僵硬的程度推断,死亡时间应是三十至六十分钟之前;而死者的眼睛内部出血,乍看之下很像是窒息而死……但是他脸部并没有浮肿的迹象,脖子上也没有勒痕,加上口、鼻上又有残存的细微泡沫来年……”
检查完尸体的诚实说,“川岛先生应该是溺死!”
“溺死的?”
这出乎毛利的意料。
“嗯!虽然必须等解剖后才能确定真正死因,但我想他的确是溺死的!”诚实肯定地说。
“诚实小姐说的应该没错……你们瞧瞧窗外吧!”
新一指着外面,“海上不是正飘浮着一件外套吗?凶手在海里将他溺毙后,再运到这房内……因为凶手是用拖拽的方式搬运尸体,所以不但从侧门到钢琴之间的地板有道明显的水渍;而且,连死者衣服的背后也沾满了泥沙,通往海边的这扇门及房内所有的窗户全者从里面反锁着……在现场留下的这卷《月光》的录音带中,最前面还故意留了好几分钟的空白部分……凶手趁着法事进行的时候,先将川岛先生诱至海边,设法淹死他……再将尸体运入这房内,等到布置妥当后,便锁上房门、按下录音机开关,从走廊从容逃逸。叔叔,我分析的对吗?”新一说道。
“啊……这、这对啊!”
毛利听得直点头,抹着下巴继续,“如果锁住靠海的那扇侧门,非得从正门出去不可……但直到一小时之前,我还是呆在活动中心的大门口前。所以,凶手从这房间出来后再返回法事会场的可能性很大!”
“等、等一下……”
令子打断他,“你的意思是……凶手在这群人之中?”
顿时,会场的人一阵“叽叽喳喳”地吵闹,疑云团团。
新一看了一眼黑岩令子,感觉此女倒也是个大美女,心中不禁颇为喜欢。
“是的!如果他没有趁乱逃走的话,就一定还在这里!”
毛利双眼变得锐利起来,机警地打量着众人,“有谁看到川岛先生在法事进行中离席?”
“啊……我有看到!”
黑岩站出来,肥又圆的脸带着几分恐惧,“他那时只说要去洗手羊,却一直没回来,当时我已经在担心了……”
“那么,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跟在他后面出去?”毛利追问。
“这个……我知道!”
旁边的诚实把手一伸,插嘴了,“在川岛先生后面离开法事会场的人,就是……”
“你快说呀!那个人究竟是谁?”
毛利不等她迟疑,立即摇着她的肩膀追问。
“就……就是我!”
诚实瞪大眼。
“什么?”
毛利哭笑不得。
“我……我也是去洗手间啊。”
诚实有点委屈,“不过,我从去洗手间到回来这段期间,倒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而且,男厕所和女厕所是分开的,就算男厕所有什么事,我也不太可能知道!”
“这也对……”
毛利尴尬地点头,转身问其他人,“那么,还有没有人看到谁出去过?”
“哼!那种事情谁会注意!”
周一漫不经心地咕哝。
毛利发现大厅一片沉默,又查问:“那么,有谁知道川岛先生生前有什么仇家?”
“啊……这个……”
黑岩举高手,轻轻转身看着背后的清水正人,“他大概不会有仇家……不过,如果川岛一死,最高兴的应该是同样身为村长候选人的清水先生!”
“你说什、什么?”
清水的脸一阵抽搐,暴躁地吼起来,“我说最高就会的应该是你自己,黑岩村长!”
“没错!川岛死了,的确对爸爸的当选大有帮助!不过,不知道是谁为了抢夺票源而做了这事?”
令子冷冰冰瞪着他。
“你……”
清水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眼令子。
“小姐,你别说了!”
平田连忙从旁劝解。
“啊,大家得先冷静点……”
毛利也怕事情弄翻了,忙站在中间说和,“反正凶手已经确定是参加今天法事的贵客,接下来,我们只要确认那人是男是女,一定不难找到真凶!”
“凶手应该是男的!”
新一语出惊人。
“男的?”
大家惊诧于这个小男孩的言行。
新一说得头头是道:“因为被杀害人是一个身材相当高大的男人。要在短时间内,让这么高大的人在海边溺毙,再拖到这房内,一般女人恐怕没这么大力气……”
“若换成是两个女人合力搬运,应该是可以吧!”
毛利不服气地打断他。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不但川岛先生的背后满是泥沙,连地板上也有一道重物拖拽过的痕迹。如果是两个人合力搬运应该会一人抬一边才容易搬动!”
新一边说边做动作解释着。
毛利一个劲点头:“嗯……这也有理!”
“可是,凶手为何要特地将尸体运回那房间?干嘛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呢?”
新一托着下巴,陷入思忖中。
“哼!”
毛利撑着腰,自以为是地说着,“他是想制造出钢琴诅咒杀人的假象,好扰乱人心……”
他指着钢琴问平田,“这台钢琴是从何时摆放在这里的?”
“从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捐赠给社区活动中心后就一直放在这儿。”平田答道。
毛利瞟了几眼那钢琴:“这是麻生先生损赠的?”
平田连着点头:“是啊!钢琴盖上还刻有他的名字呢……”
毛利好奇地伸手把钢琴盖拉下来,“啪咔”地一样东西从钢琴盖上掉下来,大家都神经紧张地注视着毛利。
“是乐谱?”
毛利拾起那一张纸,低声嘀咕着,“真奇怪,白天来的时候可没有看见这个啊……”
“哇啊——”
突然,人群中一个男人惨叫着冲门而出。
“那个人是谁?”
毛利差点被这叫喊吓破胆。
“他是西木健先生。”
平田也被这莫名的惨叫弄懵了,有点惋惜地说着,“听说,他以前不但是个位高权大之人,而且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可自从两年前龟山先生死亡之后,他就好像被什么吓傻了般,整天躲在家,成了无业游民。”
毛利皱着眉:“他从两年前的事件之后,就开始这样……”
“对了,村长您和西木先生不是童年玩伴吗?”
平田问黑岩。
“是,没错……”
这时,汗水治着黑岩的脸庞往下滴,他的脸色一阵铁青,“爸、爸爸!”
小兰叫着闯进来,她气喘吁吁地拽着另一穿着警服的老头子,“我把警察先生给……给带来了!”
毛利责备道:“你怎么这么慢……”
“因、因为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只好赶快跑出去找警察!咳咳……”
小兰一阵喘气。
“这……有什么事吗?”
老警员抹着汗水,脚还在微微发抖。
“对了!这位是毛利小五郎先生!”
平田赶紧为他介绍。
“啊!你就是那位有名的……”
老警员顿时来了精神,毛利也是大喜,心道总算有人认识自己了,只见老警察冲上前,高兴地握着毛利的手嚷道,“宇宙飞行员!”
“……”
毛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好久才摇头,“你搞错了……”
他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不早,继而叮嘱众人,“因为现在已经很晚,若想要一一侦讯,恐怕今天是没办法完成的。还是请大家先回家休息,请各位小心门户!”
三三两两离开的人害怕不已,议论纷纷:“这案子应该不会是简单的杀人事件吧?”
“一定是麻生先生的灵魂在作崇!”
“阿弥陀佛阿弥陀……”
“哼……”
令子不屑地扫了眼那帮愚昧的村民,搂紧手臂抱怨,“那架令人发毛的钢琴,干脆把它烧了,扔掉算了吧!”
冷不防,身边的周一冷笑起来:“是啊!最好赶快把那钢琴丢了,免得看了也心烦……”
抛下这句话,他掉头就走。
“周、周一,你……”
令子被他的反常弄愣了。
“……”
平田默默盯着远去的周一,一丝厌恶、恼怒涌在眉间。
“新一!你刚才的推论真的好棒呀!”
诚实对新一赞不绝口。
离开社区活动中心后。
“那我们先回旅馆去。”
小兰与诚实告别。
“好的,真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因为,我不希望再做验尸之类的事。”
诚实停下脚步,微笑着对他们说。
“只要有我在,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毛利撑着腰,一通得意忘形的大笑。
毛利笑得见牙不见眼。新一暗中无奈地叹息,将自己对那封信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他在信中已经预告了这次杀人事件?”
毛利听了新一的猜测,慌忙掏出那一封剪纸信。
新一解释:“没错!影子消逝其实是被光包围的隐喻,而那个光,指的就是财才在川岛先生被杀的社区活动中心内所播放的那道《月光》”
“有道理……”
毛利皱紧眉头,“十二年前,在家中自焚的名钢琴家麻生,于熊熊烈火中所弹奏的也是这首曲子;而两年前的前任村长再次出现,莫非意味着死亡事件将再度重演?”
“对了,爸爸……”
小兰一阵心慌,指着信,“上面不是有开始消逝这句话吗?”
“难道,这是在暗示……这出杀人事件才刚刚开始?”
毛利气得手发抖不已,“可恶!原来这封是凶手对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所下的挑战书!”
“好,现在小兰你先去旅馆!我和新一要去钢琴放置处的社区活动中心!”毛利果断地吩咐。
新一无语,为什么自己也要去啊?
“去活动中心?干嘛?”小兰困惑不解。
毛利忙跑起来:“到目前为止,那三桩事件全都发生在钢琴旁边!所以,在那里再度发生杀人事件的可能性相当大!”
新一只好随后跟上。
“等一等……”小兰追在后面,“我也一起去活动中心!”
※※※
乌黑的浓云盖住了明月,社区活动中心在阴暗中静籁无声。
突然,活动中心后面放置钢琴的那间房传出一阵责骂:“你们疯啦!说什么和这死人一起待上一晚,案情就可真相大白?真是的……”
正在唠叨抱怨的是那位老警员,他忙着为毛利他们铺睡榻。
“我不是叫你们别跟来吗?”毛利道。
小兰满脸委屈:“可是,我一个人怕……”
“还有,是哪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随便搬动尸体的?”
毛利气鼓鼓地指着地上被盖上白布的尸体。
“是……是我。他原来的那种死状,连菩萨看了也会于心不忍……”老警员虔诚地念起阿弥陀佛。
毛利拍着脑袋:“真混,现场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搜证呢!”
“咦!那张乐谱不见啦!”新一忽然说道。
毛利勃然大怒:“什么!那可是重要的破案线索!这是谁干的好事?”
“这……也是我啦……我是怕丢掉,所以……”
老警员在怀中东翻西找,终于摸出那张乐谱。
毛利恨恨地盯着他,暗咒着:死老头……
小兰好奇地凑过头来,惊诧极了:“咦?这不就是《月光》曲的乐谱吗?”
“什么!原来这是《月光》的乐谱!”
毛利瞪大眼。
“嗯!你们听着……”
小兰坐到钢琴旁,扬手轻柔地弹起来。顿时,一阵悠扬动人的乐声从她的指隙间飘起来,宛如丽日和风轻拂堤岸杨柳……
突然,钢琴蹦出“乒、砰——”几个不合拍的声音,把整个曲子优美的旋律都给弄糟了。
“你不会弹就别弹……”毛利喊道。
小兰生气地:“那当然不是!只是这谱的第四行写得真奇怪!”
“第四行?”
毛利盯着乐谱,发现与其余的几行完全不同。音符胡乱不一地排在五线谱上。毛利抓紧了乐谱:“说不定这谱……就是川岛临死前所留下的重要线索!若是这样的话,凶手返回现场取回这乐谱的可能性很大……”
“嘎——”
背后的门被人推开,吓得毛利他们打了个冷颤。
“很抱歉……”
站在门前的,竟然是笑脸迎人的诚实,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我打电话到旅馆找你们,却听说你们全都到这里来了……我想你们大概也很饿了,所以就买了点宵夜。”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饿了!”
毛利盯着飘香的袋子一个劲吞口水,肚子直“咕咕”作响。
诚实立即把好吃的摆放到地上,里面全是一些寿司,还有凉拌菜、汽水。毛利他们毫不客气地捧起东西往嘴里塞……
“诚实小姐,你原来并不是本岛上的居民吧?”新一闲聊地问道。
“嗯!我每个礼拜都会回东京探望父母,所以感觉上倒有点像是一兼职的医生。”
诚实脸上带着一抹鸡笼,“我从小就一直向往到充满自然风光的小岛上行医,所以才会决定呆在这!我这样两地往返,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
话者无意,听者有心。毛利马上接过话茬:“听说,两年前亡故的前村长龟山先生的死亡证明书,是由你开证的……他真的是因为心脏病发而死的吗?”
“是啊,龟山先生似科一直被心脏病宿疾所苦。”
诚实点点头,脸有惧色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过,看他死时的模样,似科是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受到惊吓……”
“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新一在旁追问。
诚实直眨眼,拼命地括搜着有关回忆:“那时,龟山先生也是死在这房内……然后,房内有扇窗是开着的……”
“窗户开着?”毛利不解地追问。
“嗯!她说的没错!”
呆在一边的老警员插嘴,“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东京来的警察在鉴识过现场后忘了关上呢。”
“你确定龟山先生死前的确在弹钢琴吗?他真的会弹琴?”毛利问。
老警员回答:“我听说他小时侯曾学过一阵子,但我从没见他弹过……”
“说不定……”
毛利声音低沉,“那是凶手在已死的龟山身旁弹琴……等有人循着乐声前来,他再立刻从窗户逃走!”
他旋即问诚实,“是哪扇窗被打开了?”
“这……应该是……”
诚实张望了一下,指着背后的窗子,“这扇吧!”
谁知,与此同时,那窗子外面的树丛闪出一个黑色的幽影,似科在监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谁?”盯着窗子的新一立即喝道。
诚实一回眸,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哇啊啊——”地失声尖叫。
“别跑!给我站住!”毛利不顾一切,推开窗户跃出去,紧追不舍,新一则是脸色一沉,他已经认出那人是谁了,就是那个平田!
可惜,毛利最后也没追上那个平田,没办法,毛利只能回来,要求今晚大家轮流守夜。
而新一也拿出手机联系了目暮警官,让他来这里处理这件案子。
第二天上午,目暮警官赶到这里,进行验尸、现场取证,和新一一起开始准备对有关人士进行询问。
不过,来这里参加法事的就有三十八个人,一时之间很难问清楚。
“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杀死川岛先生的动机存在!”
此时,办公室内,性感的令子大声站起身来,按着桌子大叫道,她这一仰下去,那低胸衣服几乎遮掩不住的波涛胸涌的深深壕沟就展现了出来,新一看的眼睛大亮,但同时也对这个女人无语,她已经大吼大叫了十几分钟了。
如此又侦讯了一会儿,忽然,楼上“叮叮当当”地传来了钢琴声,是《月光》。
“不好!是《月光》”
新一大叫一声,转身跑了出去,目暮警官、高木警官也随后跟了出去。
声音是从广播室传来的,新一跑到那里,看见西本健惊恐地坐倒在门口,新一一脸怒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新一进去一看,只见黑岩村长血肉模糊地靠在播音室上,被背上插了一把菜刀,他双眼睁得老大,看起来死前一定十分惊恐。
新一不禁长叹一声,心道,看起来诚实又下手了。
接下来,目暮警官等人也来了,令子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杀了,不禁大惊,想要冲进去,目暮警官赶忙拦住他,说道:“令子小姐,不可以!”
然后,目暮警官命令鉴识科和法医前来,结果法医已经回到东京了,没办法,只好让诚实代替验尸。
结果,验尸的结论是死者是在发现尸体的前几分钟被杀的,目暮警官从广播室里取出那个播放音乐的录音带,说道:“的确如此,这卷录音带的前面有五分三十秒的空白!”
“目暮警官……”
鉴识科的人员指着地面说道,“被害人的椅子下面发现了奇怪地东西!”
众人赶忙上前去看,却是一卷用血写成的乐谱。新一皱着眉头说到:“这是乐谱啊!”
毛利说道:“难不成这也是死者留下来的遗言?”
“不可能啊!”
一旁的新一一边记述这个乐谱,一边说道,“如果还有时间跟体力用自己的血写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干脆高声呼救呢?所以这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接下来就来确定不在场证明,最后锁定凶手在令子、清水正人、周一、平田、西门和诚实。
“拜托!你先等一下啊!”
量子反应激烈,“我怎么可能杀我爸爸啊?而且我从六点二十分到发现尸体,一直在接受你们的侦讯,怎么可能杀人害命啊?”
“这……也有道理啊……”毛利嘀咕道。
当下,问了一下几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只有诚实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这个时候,新一拿过写着乐谱的笔记本,说到:“我解开这个暗号了,就是明白吗?下一个就是你了!”
“什么?”
众人吃了一惊。
新一说道:“这个暗号如果知道窍门是很容易解开的!你们看,从钢琴键盘的左边开始按照顺序,将英文字母依序放入,再将想传达的讯息以拼音方式用音符写在乐谱上,根据川岛先生被杀的现场的那张乐谱,就变成了,明白吗?下一个就是你?”
“新一,你好厉害啊!”小兰叫道。
“那么,刚才的乐谱又是什么?”毛利问道。
新一微笑道:“罪孽的怨恨,在这里消除!”
“啊?”
众人吓了一跳,西本吓得哇哇大叫:“啊啊!是那个家伙,麻生圭二果然还活着!”
可这个时候,老警员却过来告诉大家,麻生圭二确实死了,并说当时所有的东西都烧毁了,只有放在防火保险柜里的乐谱。
“乐谱?”
众人大吃一惊,毛利叫道,“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
“在公民馆的仓库里!可是仓库的钥匙在警察局……”老警察说道。
“那快去拿过来!或许是重要的证据也说不定啊!”目暮大叫道。
“是是!”
老警察赶忙转身跑了出去。
老警察去取乐谱,结果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大家早就等的不耐烦,想起遗书上说的,“罪孽的怨恨,在这里消除”大家除了新一和诚实,都认为命案应该不会发生了,所以纷纷回去了。
可是随后,去找小兰和老警员回来之后,却发现在村泽周一在钢琴室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打晕,那个黑衣人跳窗逃命,然后传来了小兰的尖叫声,新一赶忙过来,发现了西本在仓库里上吊了,还留下了遗书。
很快的,警察赶到了。
看了看西本的遗书,新一皱了皱眉头,说道:“看起来,这家伙应该就是凶手吧!”
“西本真的是自杀的吗?”
赶过来的毛利打量着尸体。
“嗯……根据遗书上的说法,他是因为杀死了川岛和黑岩,而畏罪自杀的……”目暮警官谈到。
“什么?那两人都是西本杀的?”
毛利吃惊不小。
目暮警官点点头说道:“嗯!他们以前好像一起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西本为了永远封住他们的嘴才出此下策……我想西本的同伙,。除了两年前死亡的龟山及这两天陆续被杀害的川岛和黑岩外,应该还包括十二年前自焚而死的麻生圭二……”
“你是说……那个钢琴家?”毛利记起那个举火自焚的悲惨故事。
而另一边,新一则是问旁边的警察:“那个村泽周一怎么样了?”
警察说道:“他伤的很重,现在诚实医生正在钢琴房里接受抢救。”
新一点了点头,看着一旁还在寻找乐谱的老警察,说道:“怎么了?还没找到那本乐谱吗?”
老警察翻箱倒柜,说道:“没办法啊!那卷乐谱是十二年前的东西,找起来很困难的……在哪儿呢?”
另一边,毛利问道:“不过警部大人,他们所犯下来的错事到底是什么呢?”
“这里只提到是‘恶魔之粉’的字眼,其他什么也没说……”
目暮把遗书细看一通,然后盯着尸体,“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件案子会随着西本健的自杀而落幕!”这个时候,小兰从钢琴房里跑了出来,叫道:“爸爸,警官,新一,不好了!”
“怎么了?”新一皱了皱眉头问道。
“周一先生……周一先生因为伤势太重,已经死了!”小兰叫道。
“什么?”
新一等人吃了一惊。
此时,钢琴房内。
“周一……”
哭哭啼啼的令子悲哀不已,她情绪激动地扯着头发,“究竟是谁下这种毒手?绝对是清水那家伙干的!!一定是他杀死西本健时,不巧被周一撞见,才……”
目暮不认同她的想法:“现在,对清水先生而言,村长宝座已如囊中之物,根本就没有杀害西本健的必要……”
“你还不明白吗?”令子愤怒地吼着,“清水是先利用西本健杀了爸爸和川岛!之后再将西本健灭口,嫁祸给他!!”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毛利只好点头。
目暮盯着令子,充满疑问:“真是奇怪!周一先生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
“我怎么知道?”
令子冷冷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南拾起地面的一样东西,那是小又长的钢铁之类,上面有许多螺丝,还来不及细看……
“不准碰周一的东西!!”令子凶巴巴地一把抢了间去。
“那是什么东西?”目暮凑过头来。
令子摇头:“不知道!可是,周一一直把它当宝贝一样爱护……”
目暮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所有的嫌犯现在都到镇公所集合,我要再来审问一次!”
新一此时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跟了上前。
……
如此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目暮警官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找不到嫌犯,也不能无端端把人扣押,只好放人。
新一也不再管这个案子了,心想现在的目标,就是黑岩令子。
诚实从镇公所走出来之后,新一一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麻生诚实,我知道你是谁!”
“什么?”
诚实身子一震,继而干笑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麻生诚实啊?”
“你不用装了……”
新一说道,“我知道你是麻生圭二的儿子麻生诚实,你是男扮女装,除了周一先生,其他的人都是你杀的,对吧?”
诚实脸色一片苍白,接着轻笑一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新一!我承认人是我杀的,现在我的大仇已报,如果你要抓我,请便吧!”
“你说错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新一微笑道:“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会帮你隐瞒起来,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的……”
诚实听了这话,吃了一惊,说道:“你……你不抓我?”
“是啊!”
新一笑道,“等这件事情完了,你就回东京去,我有时间会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