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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起来。

  纪敏莹问道:「不知那穿袈裟的奇怪女子是何许人也,感觉总是怪怪的。」

  凌彩儿接道:「看来少林和我们两派一样,都有人在京城里面。」

  李朝进京的头天夜里就看到少林的人手刃紫衣女子,于是道:「彩儿妹妹莫非看到了哪位大师不成?」

  这话其实说得好生肉麻,连纪敏莹都起了鸡皮疙瘩,但是凌彩儿只是笑了笑,道:「那人乔装打扮,如果不是为了贪玩,就是为掩人耳目,混杂在哪群人中。她是和尚打扮,且有意学过少林的龙爪手,说明打算在少林僧人中鱼目混珠。当然,这也说明少林来的不是一两个人,这才能充当个小角色,要不就是百变星君,也呆不下去。」

  李朝心想:她何止会一门武功,当天招亲比武擂台上,她昆仑和崆峒的技艺都耍得有模有样。

  李朝见两人已经提及崇祯约见个大门派之事,试探着问了句:「你们峨眉素来深居简出,为何这次会有上京的举动?」

  纪敏莹沉默了一下,道:「定怡师太吩咐过,一位波斯神教的女子可能近日就会登陆中原。师父惟恐这妖女作恶多端,为祸中原武林,令我们出山防备。」

  李朝奇道:「是什么角色,连师太都会如此忌惮?」

  凌彩儿看了看他,说:「莫说是师父,就是前几任掌门都没见过此人。她在两百年前,曾经和我派师祖周芷若掌门在少林藏经阁交过手,周师祖当时的造化已经被尊为武林盟主,但也只是胜了一招半试。妖女当时就妄言道,两百年后必定重归华夏,再次挑战中原顶尖高手。」

  李朝数了数手指,道:「即便她当时只是黄花闺女,如今也是个两百多岁的老人精了,要有这样的道行,谁能抵挡,咱们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纪敏莹继续说道:「她的年龄据说从来没有人知道,和她对决时周师祖将近百岁。后来她在世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只道她是胡乱瞎吹的。不想近五十年来,前往西域的中原人多次听说她有再次出现,但没有人看见她后能活着回来。」

  凌彩儿接话说:「传闻她在喜马拉雅山脉闭关修炼了过百年,且有不老的容颜,无边法力。现在说来,真是有几分可怕。」

  虽然她们分析得头头是道,李朝一则有点不相信,再者对这个彩儿妹妹总有几分戒备,大概是看不惯比自己聪明的人在这里高谈阔论,于是也没有多说,把话题叉到别出去了。

  精雕细琢的大殿之上高官云集,一派海天神韵的皇家气派。李朝见师父也在,于是便侍立在他身后。往前一看,只见一男一女,都是苗人打扮,女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树林间御蜂执杖抢他宝剑的苗族女孩。从他们和崇祯的交谈中,方才知道她叫阿娇,是天魔教日月门的圣女;头陀扮相的男子则是黑山门的坛主虎头陀。

  阿娇上前一步把手交叉在身前,正色说道:「凡我苗疆族类,大多起源与远古尧舜的「三苗」部落,而后不断迁徙,偏居西南一隅。虽然华夏子孙同气连枝,一脉相承,不过千百年来,你们汉人却大多觉得我们是以藤为衣,以蛇兽为食尚未开化的民族。万历年间,更筑起上自铜仁,下至保靖,迤山亘水,凡三百里的苗疆边墙,把我们视为洪水猛兽,拒之门外。而当地官员豪绅政务腐败,宦官擅权,汉苗两族人民具是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

  崇祯越听脸色越难看,他不会不知道,现今苗区民众暴动已经空前剧烈,只是由于满清、闯军的争斗已经令他焦头烂额,故一时未多兼顾而已。

  阿娇转脸对纪敏莹鬼魅的一笑,继续说道:「要说中原武林,恐怕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印象。只要提及我们,总少不了瘴疠毒气、蛊惑伎俩、邪佞之徒、歹毒张狂之类的词语。所以我们千里迢迢地奉教主命令赶赴这里,也是希望能与诸位中土的一等一高人切磋技法,一改十大邪教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

  纪敏莹扣剑独笑,应道:「姑娘好说,原来是比武之事,我们江湖中人最重以武会友,若能增长见识,我第一个愿抛砖引玉。」

  台下众人此时无不竖起耳朵,凝神静看。此番天魔教坛派人前来,汉苗一战料想就不可避免,不过对方挑战确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要是云空、大内高手或是少林、昆仑、崆峒的掌门元老代表出赛,取胜把握是大了,但辈分悬殊,总有胜之不武的嫌疑。

  纪敏莹在武林新一代中最具实力,她答应上场,不但稳操胜券,还不失礼与人,是最合适的选择。

  阿娇叹道,「纪姐姐要是执意比试,我只好认输罢了。教主来时曾千叮万嘱,中原各派之中,大多后继无人,除了峨眉的纪代掌门之外,其余之人,你皆可胜出。」

  此语一出,台下一片譁然,虽则在场的武林人士只有武当、峨眉了了几人,不过其他王室贵胄、权臣高官也都知道,几大门派新秀之中,高手如云,再看看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苗族女孩,挑几十个赢得她的应该不成问题。

  纪敏莹愠道:「果然好大的口气,老实说,我们名门正派中能和你在伯仲之间的何止成百上千,你随便指定一人,我们约时再战。」

  阿娇吃吃地笑了起来,那双剪水双瞳,反而流露出多少张惶愧疚的可爱表情。

  「姐姐勿恼,这人就在这金銮宝殿之上。我想交手的,是你身旁这位美艳媚人、清光溶溶的凌彩儿姑娘。」

  凌彩儿听她既然点到自己,自然不会推却,优游地轻移莲步,仗剑回话道:「请阁下言明比斗方法、地点、场所。」

  李朝望着阿娇自信的表情,独自想到:你们魔教诡秘的武功套路、狡猾的攻击办法确实可怕,不过你却不知道眼前这位天仙化人的彩儿妹妹武艺未及其师姐,不过她莫测高深的心计却足已令你吃够苦头,我之前尚担心纪姐姐心念单纯,被你算计,如今你点了个以毒攻毒的高手,我反倒宽心不少。

  阿娇连忙还礼,「在各位眼中,苗域的邪术是你们最忌惮的,而且要是动刀动枪,弄得血光四溢就太伤体面,再者,要是我侥幸胜出,你们又会疑心我这个化外之民、蛮荒之女来点遁甲奇门的妖法。因此我提议不动刀剑,但拼内力。」

  望着崇祯和其他殿上众臣的疑惑表情,阿娇解释道:「你们汉人有诗曰:『妇女轻自缢,就里别贞淫』,往往处决女儿家,喜欢给人三尺白绫。这窒息的苦楚和快意,只有尝试过人人方能体味到,而习武之人,闭气本领的高低取决与内功修为的深厚,无法作弊也无旁人可以协助。所以,我希望凌姑娘能和我在这门功夫上分出高下。」

  在场的人们无不大感诧异,崇祯也觉这个主意极其新奇,大家不由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阿娇神态自若,仰面背手倒:「当然,我知道凭峨眉弟子的底子,坚持一个来时辰没多大问题,况且当时大家都奄奄一息,也难以判断谁先气绝。众所周知,这种窒息的弥留之际,总不免有失禁的现象,藏医中有一味九味羚牛角丸是利尿良药,只要上台前两人喝下大量水液,再服下此剂,就可确保介时判断准确。有谁先支撑不住的,就要将另外一方放下来,负者就只好留在绞绸上待毙了。」

  旁边的人群炸开了锅,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李朝一下子紧张起来,在树林里,阿娇曾经中过冰影的追魂锁喉环,能留下性命,说明她在恶劣的环境底下可运功走半个多时辰去想办法解开环口,这种闭息的本领对付凌彩儿目前的能耐是必胜无疑。

  崇祯示意台下安静,说道:「既然苗疆圣女如此建议,我们更应当尊重客人的意愿。明日早晨就在御花园以此途径决一雌雄,如无异议,就这样决定吧。」

  阿娇早就认出了李朝,目光淡淡地飘了李朝一眼,脸上的线条有若雕刻般的精致和流畅。李朝记得,今夜还要到城西迎客茶楼去她那里取剑,也就回了她一个眼色。

  回厢房的路上,李朝把自己的担心原原本本地跟云空说了一遍。

  云空抚须摇头,说道:「这样看来,她小小年岁,却有如此神奇的本事。可惜的是,她们两人的绝技没有用在抵御外敌的战场上,却用来自相厮斗。」

  李朝问道:「毕竟凌彩儿是代表我华夏所有武林门派,师父不想想法子帮她吗?」

  云空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样,作弊比失败更加令我们蒙羞,另外,这短短几个时辰要想抱佛脚学些新的门路也不切实际,当年元蒙贵族把六大派囚禁万安寺,学遍了我们的套路也没能成就颠峰武艺,这是因为内家门道是起码的根基,来不得半点虚假,不可能一促而就,比试那时候,凌姑娘怕只能企求运气了。」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了。李朝找了个借口,独自溜出宫去。

  当夜幕低垂,月影婆娑时,来往的人们化作一抹抹幽幻的影象穿梭于街道之间。望着灯火照耀闪烁着的繁华,李朝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结识的几个女孩,翠儿就像邻家小妹,是个无话不谈的玩伴;

  纪敏莹英姿飒爽,很有慷慨的侠女气息,总觉得和她相处,心胸坦然,十分放心;凌彩儿柔弱文静但深怀城府,叫人琢磨不透;

  冰影则有时冷艳凶狠,狡猾非常,有时却又真情流露、嬉笑自然却有十分敏感,不知怎的,自己好象总被她牵着走,但是是先前在暖春阁中,明明对方正在伤心难过,自己还火上浇油,这样对一个救过自己的女孩子,实在不妥,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当面道歉才行。

  正想着,已经来到迎客茶楼的门面前。一个中年男子见他走来,立马上前迎接。李朝正眼一瞧,认出他居然是那天在暖春阁被粉衣女子追杀的商贩,原来他也是武林中人,无怪乎能逃出来。不待李朝发问,两人已经走进内房,阿娇果然已经风姿卓越地坐在台前恭候。

  南方的少女身形娇小,皮肤略带古铜,但清新脱俗的外貌漂亮、机灵又有点羞怯,实在别有风味。

  阿娇主动为李朝斟上茶水,把那挺剑放的桌面之上。

  听李朝谢过之后,她开口说道:「今晚约李少侠来此,是有件事情想你帮忙。」

  李朝客套地说自当尽力。阿娇站起身来,倚靠在窗台上,动人的眼睛扫向一边,柔声道:「我虽然是天魔教的人,但甄选入教实非我所愿。你可能不知道,西南边境寻常百姓的生计是何等艰辛,何等难熬。原本效力教主,正是希望能对抗压迫百姓的土豪贪官,不想教廷内部却时常血雨惺风,相互屠杀。包括那个同我来的那个坛主虎头陀在内,不少教众都希望脱离明朝、自立门户,不过我看他们那副德行,也绝不可能实作品我们日月门憧憬的太平天下。」

  李朝心想:这年头真有意思,今天又碰上一个思想觉悟如此之高的少女,答道「不过,我只是个粗人,什么也不懂。在你实作品伟大理想的遥远征程上,也就只能在心里为你摇旗呐喊、默默祝福了。」

  「少侠见笑了。你是武当新锐,人虽然看似放荡不羁,无所事事,不过心地武功却令人佩服。杨家擂台、暖春阁的路边我可都一一见识了你的热心肠,所以只要你愿意,我想不成问题。」

  李朝没想到自己的这些表现居然还有人留意打分,而那个所谓的赊帐商人,竟是她派去试探自己的。

  阿努见李朝不发话,忙说道:「这徐六哥并非是有意试你,我们起先来到京城,也知道满清、扶桑等等许多势力在此间暗中争斗,所以暖春阁等地方我们都拜会过。但是找来找去,也没有合适的朋友。这些五花八门的人物无非也是在为自己的权利欲望勾心斗角,不值深交。」

  这时候,阿娇走进李朝,李朝鼻中所闻是盈盈的体香,耳中所听是盈盈的细喘声,只听她轻声说道:「我的背后绘有西南边陲纷繁复杂的区域和疆界地图,其上明确标注了城池地势、宝藏魔窟的位置。你们崇祯皇帝觊觎的天机军师刘伯温所着之六合天书存放地点也在上面。」

  说罢,她扭转身子,「刷」地除去衣裳,白嫩光洁、滑美可爱的背部却什么都没有。她舒展玉手,穿上衣服,转身说:「这其间更有个秘密,只有和我行房之后,图案才会显现。」

  她精致的嫩脸露出了醉人的桃红,细声道:「少侠勿怪,如果我比武失败,请一定要保留此图,图上物事,如果你用得着的尽管拿去。要是你实在无意拯救汉苗民众,也请妥善保管,碰上有为的君主能人,再行交付。」

  李朝虽然的确没有做救世主的雄心,但如今乱世之秋,百姓疾苦却是历历在目,来京城的路途上,时常可见尸横遍野的惨状,这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苦难自己无力挽救,但总能有人实作品世外桃源的心愿。

  当下他向阿娇一揖,颌首同意。本来他还想多说几句言语,但毕竟明天此女就要和自己的友人决战,喉中之鲠始终无法一吐。松山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

  洪承畴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过多久,明军士兵又拖回一条没有脑袋的尸体,这多尔衮旗下还在哺乳的女将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本领,连连在百万军中取得上将首级。

  正不知所措的焦虑之间,只听一把女声音,「都督勿急,本宫这就上马去取回来敌首级献给大人。」

  这女子盔甲全身,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两只眼睛雪亮雪亮,正是刚到军中的南阳公主。

  洪承畴见她气宇不凡,即有女子的柔情万种,也不失武将的镇静凶狠,忙说道:「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以身冒险。这前面的不过是虾兵蟹将,我们的先锋自会收拾,请您放心。」

  冒充公主的香菱笑而不答,上马扬鞭,在尘土飞扬之间,在刀光剑影的明军阵型中毫不犹豫地穿了出去。洪承畴知她是点仓的弟子,武功不凡,但是清军中又岂有等闲之辈,当即叫来辽东总兵曹变蛟,仔细叮嘱几句,让他好好护卫公主。曹变蛟在几大总兵中并非武功最好者,但行伍多年,却有连珠箭的本领,这手功夫,足以在单挑的瞬息之间,救人与刀下。

  香菱手持长矛,沿路砍杀清军将士,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充斥沙场。没跑多远,就见前面一面貌姣好的女将横马持枪,婷婷端坐在鞍上,穿得花团锦簇,五光十色,头上戴七星花的额冠,身披金锁连环甲,外罩百花袍,镶牛皮的小战靴双插透珑金镫。

  只见她挺枪道:「想不到汉人女子也有如此身手,在下大清睿亲王多尔衮麾中萧青莲是也。」

  这等角色香菱在清兵营中见过多次,所以也知道她的厉害,不过幸好香菱看过她的枪法,知道其中奥秘,所以信心十足,于是回道:「大明南阳公主朱瑶菁,愿领受阁下神技。」

  萧青莲见是条大鱼,也不想伤她的性命,暗自盘算将其生擒,献给王爷。

  这「咣当」的一交手,香菱虎口一麻,就觉得对方力气惊人。要说武功,其实青莲根本不是对手,但是当时点仓在江湖上已经名头不小,身后一望无际观战的明军也难保有谁不曾师从该派,如果贸然拿出奥都教的那奇幻的术法,恐怕马上就要被人认出是个赝品。只是点仓的武功一来就不是用在战场上隔着老远比斗的,二来自己对其中技巧还不算纯熟,所以没过多久,萧青莲已经大占上风,把香菱刺得无处可逃,躲避连连。曹变蛟见此,赶紧搭箭上弓,只要场面失控,随时准备射杀敌军将领。

  香菱见对方越打越狠,随时要把自己挑下马去,故意装作马失前蹄,把长矛一扔,眼看就要掉下马背。萧青莲大喜过望,张开手指欲来个走马活捉。实则香菱身上的桃花荡魂纱有增加身法速度的作用,所以这一头载下去,却仍能凭借衣裳的功效,在空中平衡自如,香菱反手挡开对方的右手,小嘴中吐出几丝香气,青莲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忽然眼前一花,香菱那两弯藕臂难以置信地以双变四、四变十六,继而不断演化,恍惚之间,好像一个千手魔神在同时做着千只手臂的动作一样。

  这下「千魔啸夜」是水晶圣女模仿蜘蛛蜈蚣等昆虫创立的独门邪术,就算对手有三头六臂也化解不开。萧青莲虽然是巾帼英雄,但从小从来也都是硬桥硬马地枪里来刀里去,哪见过这种态势,慌张得没了主见。香菱打掉她那长枪,乘机变幻手形,一把将对手撕扯到马下。这力道并非简单的堕马而已,而是把泰山压顶的能量全部压到萧青莲的身体之上,只听一声闷下,姑娘的躯乾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哦」得一下,一口鲜血从青莲口中喷吐出来,肥臀腿腰和那灵石玉乳在沙地上揉差扭弄,膨胀的乳房都被压出了奶水,湿透了胸前的衣襟。香菱落地后二话不说,抽出衣袖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喀」地把美人那铃眼圆睁、樱嘴微开的头颅割了下来,只留得那秀色可餐的下身如蛇般的扭动,伸腿蹬脚,任由兵士在她的肉体上踩踏。

  两边的明军见公主手捧血肉模糊的敌军女将首级,士气大振,曹变蛟立刻驱兵掩杀,清军没了头脑,只好鸣金收兵。香菱用回邪教功夫的那几下,都是在落地的时间内一气呵成的,且有战马隔挡,别说是离她还好远的曹变蛟,就是附近有个点仓的弟子,也绝对分辨不出香菱的来历。

  远处一个山包之上,观战的济尔哈朗也不由点头连连,对绮月赞叹道:「真是个伶俐的女子,难怪她的师尊在古罗马斗兽场能力克欧亚各派高手。刚和哈萨克骑兵交手回来的将领都说,现在整个亚平宁半岛,乃至欧洲皇室和罗马天主教廷都为之震惊。」

  绮月笑道:「不久她就会回到中原,为王爷效力。今天香菱诛杀了多尔衮的爱将,也是为王爷除了一个障碍。」

  正在这时,几个明军士兵发现了萧青莲还在抽动挣扎的美尸,纷纷上前弯腰在尸身上翻来转去,玩弄抚摩起来,特别是对胸脯上的奶水很感兴趣,好不快活。济尔哈朗令侍从给他弓箭,连射几下,正在猥亵尸体的明军士兵被着百步穿杨的神箭一射击,应声而倒…

  「青莲是为皇上立过功的人,纵使战死,也容不得有人侮辱无礼。」

  次日天还没亮,皇城内一片忙碌。眼前叠翠的假山、参天的古木、玲珑亭阁之北国江南就是崇祯的御花园,太监、宫女们在涂总兵、内务总管王公公的指挥下布置着这场特殊擂台的场地,特别是两副绞架要安置妥当,而选用的缢绸也比普通的厚实不少。

  很快,内阁大臣,亲王候爷,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尚书、侍郎,大理寺、都察院以及其他在京城的许多三品以上重臣纷纷鱼贯而入,原先静谧尊贵的皇家庭院一时间也热闹起来。不但这样,崇祯还连夜下旨,邀请在京的外国使节一同观摩。这番铺张排场,大肆宣扬,就是希望在大明国运艰辛的日子里,中土武林豪门中的后起之秀能在这奇怪的比武中展露头角,一扬大明国威。

  快近开始时刻,九王爷才和王妃一起在大臣的簇拥之下来到座位。九王爷年事不低,身形也有些发福,不过步履清闲、头脑清醒,他也注意到,在闹哄哄的人群中,诚王并未出席。这时,崇祯在长平公主的陪伴下,来到台前。台下人员立刻三呼万岁,威严的气势铺天盖地地袭卷着天地,崇祯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情,他望了望周围,方才入座。涂总兵见此,立刻击鼓宣布比武开始。

  站在师父身后的李朝也和许多人一样,伸长了脖子期盼着两人的出场。首先踏上擂台红色地毯的是苗疆天魔教圣女阿娇,和第一次在树林见她时一样,小妮子手持一木杖,赤着双足身穿淡青色的丝织短衣裙,露出一双无瑕玉腿,头戴兔毛缀顶鹿皮帽,上面还垂了两串红色玉石炼,发丝分束左右,颈项挂着那圈豹牙项炼,甜美的容颜下,如画笑靥展现着一番独有的自信可爱。

  凌彩儿的装扮则给人淡雅温馨的感觉,白纱轻罗,有如烟霞轻笼,风姿出尘如仙。只是这神清骨秀的美人儿的容色,点缀着一点点清雾的水珠,有若晓露水仙,不经意间也有几分生性谨慎,峭拔高傲。

  根据约定,两人均已经在监视下,于上场前面对面喝下大量水液并服食下九味羚牛角丸。

  为了判定确切,两人只能穿着裙子,并且不得在裙内做任何手脚,所以上台之后,还要由宫中嫫嫫检视。

  凌彩儿脱去脚上鞋袜,脚背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十个脚趾的趾甲都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这一切执行完毕,两人的手腕上还要安上横江铁锁,这是行刑时候对付死囚的工具,由于身体均在空中,即使上身怀蛮力的悍匪也不可能挣脱开去。

  她们就各自蹬上长梯,把粉嫩的脖颈套在白绫上面。绞架下的黄袍侍卫在两人热裙底之下摆上案几,其中各铺放上雪白的试纸,这种纸张有特殊材料制造而成,只要遇到碱性液体如人的尿液等即会马上变红,所以谁先失禁可谓一目了然。

  陈新甲看到邀请人员已到齐,于是走到大鼓前面,一声轰鸣,台下侍卫同时把两位少女脚下的木梯抽去。

  凌彩儿立刻闭目调息,伸直双腿,从指尖将真气输送到体内,封锁华盖、天突、辄筋、日月、曲泽、大陵、承扶七大穴道,这星落长空的心法,可在停止呼吸后利用自身其它部分和天地万物进行交汇,而且暂缓经脉循环也是为了储存体力。阿娇在上台前已经服下神物银冰蚕丝,所以凭借其养分的供给,还不需要运功调整,表情神色自然非常轻松。

  就这么过了好几盏茶的功夫,这两朵叫人心旷神怡的紫罗兰静静地倒挂在支架上,在簌簌飘摇的徐徐清风中默然地面对着台下茫无际涯的人海。

  常人眼中只作是打个平手,云空当然能看得出双方不同的处境,一个已经在靠消耗真元来调整吐纳,另一个分明在借助外物而从容不迫,峨眉的门下已经先输一局。

  这时,由于窒息时间的延长,生理内部的经络执行不开,靠关闭门户穴位已经是不切实际,于是凌彩儿开始凝聚精力,护着心神,念动飞絮舞的秘诀,这是定怡师太新创的独门理念,意图是收集前面残存的能量,利用这多坚持的一点时间寻找机会。阿娇也旋即闭上了两眼,依旧巍然不动,利用苗界蚁语竹丝的护体本领把周围的灵气采纳到她那媚骨天生的尤物身躯中去。

  但是,凌彩儿终究是首先运力解困,飞絮舞纵使精彩,也不能维持太久。她原先脉脉无语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动起来,枯竭的喉咙开始承受丝绸勒缚的痛楚,她迷离地把眼睛张开一个缝隙,灿烂的四周开始蒙上暗淡的色彩,这就是缺失养分的最初徵兆。

  没过多久,凌彩儿又浑浑噩噩上闭着双眼,此刻的她头脑嗡地发热,耳朵也不听使唤地鸣叫起来。崇祯他们开始注意到,凌彩儿裙展缤纷下粉嫩的美腿在腰肢婀娜地带动下,开始小幅度地摇摆伸曲,这噤若寒蝉却又身不由己的反应让人好生惋惜。

  李朝暗叫不好,这蹬踩的动作是因为脑部供血不足而导致下身间歇性痉挛,这表明彩儿的内力已经损失得七七八八,再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失去抵抗,和其她女孩一样难受地挣扎。

  凌彩儿听到台下隐约的惊叹声音,才发觉自己下身羞怯的行为,且不说这动荡于礼不合,再这么活动下去,就只能失去更多的能量,只是自己如何施力控制,两条引以为豪的惹火长腿反而动得越发剧烈起来。

  阿娇觉得眼下一条细筋在连连扯动,说明自己的也已经步入窒息的痛苦之中。不过对手的一举一动她也清清楚楚,起先她还担心自己基础不如,现在只剩下比拼后劲,自然信心大增。尽管如此,她淡古铜色的肌肤也开始泛红,线镶绣的绉褶花裙下的小腿肚抽动了几下,下肢就开始前后挪动,把她纤弱的身躯也刺激得开始了摇晃。

  李朝回头看了眼虎头陀的神态,冷峻中带有几分欣然。从阿娇所说分析,这位仁兄既希望自己苗疆的人能获胜以增加和崇祯谈判的筹码;但日月门和他又意见相左,如果赢的是阿娇,必定会损害黑山门的利益。崇祯、陈新甲此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两者的神态中都写满了忧虑。李朝突然发现,纪敏莹居然没出现在诺大的会场之上,莫非是她们内部另有部署?

  正想着,凌彩儿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开始发紫,洁白淡雅的双腿上泛起几丝情筋,双手双脚的肌肉似乎在抽搐,这生理上的变化,是她先头怯生生地蹬踏演化得冲动起来,她白皙的脚掌循环移动,好象在水车上骑行,灿若云霞的眉目紧蹙,鼻翼一高一低,浓涩的小嘴嘟的老高,舌尖透过皓齿的空隙在嘴唇上探出了头,全身都浸淫在恼人地抖动中。

  反观阿娇娇弱地踢腾虽然没有停止,但是频率幅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基本维持在稳定的平衡中。

  九王爷转面对着王妃,问道:「这绞刑之下,为何人犯总有如此相同的荒谬的举动。」

  王妃菀尔道:「你有所不知,气管被截断之后,人脑的维护要靠下身的血液向上运送,就好比宰杀鸡鸭,畜生也会伸展躯干一样。」

  凌彩儿此时知觉开始模糊起来,舌骨肌附近的蜂窝组织里,已经有咸咸的血液外渗,她已经不敢睁开眼皮,因为看到的都是耀眼的光芒。更可怕的是,肠胃中充盈的液体在药石的作用下,已经源源不绝地向膀胱涌去,冰冷的小腹被积压得难受非常。

  她下意识的努力扭了几下,长发垂面,遮住玉容,在欲生欲死间启用万象朝源心法,强制停止人体的活动,试图拖延时间,挽救败局。台下人们看着这么美丽绝尘的少女在死亡线上不屈不恼地挣扎,也不由又是惋惜,有是心急。

  阿娇对眼前的对手这么顽强,有些出乎意料,以前她出手勒杀一些汉家女子的时候,人家只是稍微反抗转动几下。虽然阿娇的处境好一些,但和彩儿一样,她下腹也开始渐渐膨胀起来,不听使唤的肠道在源源不断地把致命的水液喷射到膀胱中。

  彩儿的内功确实舒缓了身体的痛苦,不过长时间的缺氧之后,另外一种不可避免的生理现象正在悄悄蔓延。那最令人满意而乾涸的阴道,开始自然而然地蠢蠢欲动,性爱的快感正慢慢吸吮着少女纯洁的玉体,凌彩儿心乱如淋,但不经意间双腿微微分开,大腿温润的内侧摩擦着两瓣阴唇,而享受的器官也顺应地开合有序。

  阿奴也开始掀动腰力,光滑精妙的圆臀突破了羞耻之心随着渐次高涨的情欲而一厥一抬起来,平滑的小腿来回摆弄,她娇身软软的肉体开始被着如焚欲火糟蹋着,即使天魔的宁气归元,也没能阻止性爱的肆虐。

  彩儿刚抵抗了一会儿,丰粉臀臂就开始抑制不住,高耸的胸脯因虚脱而在急促起伏,娟娟静美的白色衣裳也掩饰不住其中燃饶身躯的动作,只见她柳腰开始硬起来,似乎储存的力量被释放出来,这下少女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倾城之姿的身材化左癫狂柳絮,在随风舞蹈,把木架都撤动得咯咯作响。

  看者凌彩而儿失态地在半空中荡来荡去,下面所有的官员都京呼中战起身来,指指点点,崇祯更是按耐不住,连碰着的茶杯都「咣当」一声掉在地下,竟是一时间没了主意。长平见皇父脸色发青,也知道崇祯对获胜的渴望,但是为了避免他病情加重,她还是令宫女把皇上扶回后殿歇息。

  阿娇在阴唇的边缘的一些自然润滑剂的催化下,羞怪的动作也开始增大起来,只见她骨肉匀均,称见之消魂的小腿也开始毫无目标地踢腾。

  不过西南女子总比中原的顽皮开朗不少,所以承受这样的动作,她耻辱的感觉远不如凌彩儿来得强烈,更令她看到希望的是,对手已经跨入了这意乱情迷的陷阱中,谁都不能抵抗下去,避免最后消亡的命运。

  凌彩儿已经扭动得酸痛疲软的下体还在承受着非人的蹂躏,湿答答的桃源洞内尽情挑动起来。浪屄之内淫水和尿液在相互混合交融,在阳光的偷窥之下,雪白衣绸的裤裆湿润的斑点越来越大,一直向外扩张侵略。

  忽然阿娇听到对手轻轻哼了一声,借着眼角的余光朝彩儿小腹一扫,对方果然支持不住,在尿水爱液的反复冲刷之下崩溃了。凌彩儿只觉得下体一真难耐的酥痒过后,一股暖流冲尿道口不由分说地溢了出来,她若蚌阴门一阵蠕动,紧绷的微鼓如蚌私处连忙锁住,可惜水分实在太过充裕,还是有几条黄黄热热的尿水和体液在肉的缝隙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打着转滑过她美极清极的大腿,向着裙底滑落。

  云空和虎头陀都已经站去身来,两人均瞧见凌彩儿气数已尽,都发出一声叹息。李朝眼尖,他突然发现空无一物的人群头顶化过一道风驰电掣的亮线,正好射在阿娇喉咙下面的天突穴上,只是速度之快,非练武之人不能发现。

  阿娇之觉得脖下一麻,自己的中间门户被细小的硬物砸了一下,顿时乾咳几下,未及呼喊,自己温润小腹上的丹田也被狠狠戳了一下,这变故来得之快,自己根本未做任何反映。

  敌人攻击的力度和准星都是一流,而这两处脉交汇处的穴位是人体关口,在其贯通经脉的凝聚真气,一旦受到袭击,全身的防御气息就会混乱,一时间带有体温的液体在膀胱中沸腾起来,像猛兽般扑向排泄的出口。

  但是阿娇也非等闲之辈,自己死穴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之下被无端攻击,立即施用最阴毒的挫阳缩筋与经脉滞流邪术,即是通过自残来激发自身的潜力,用意是和对手同归于尽。而且这时候,奄奄一息的凌彩儿失禁的污物已经流到小腿,只要多坚持一下,几可大功告成。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第三道寒光精准无误地敲在阿娇的会阴之上,这绵绵的阴力一接触她已经涨鼓鼓的下身,把少女最后剩余的一点力气都侵蚀完全。譁啦啦的尿水血水「扑哧」一下子从少女的私处以千军万马的态势涌射出来,直直流淌下去,没有任何犹豫地洒出裙底。

  凌彩儿的亵物也已经离开她那白净的脚踝,同时滴了下来,但是在这早晨的微风中,空气的阻力拯救了濒危的峨眉少女,毕竟水滴下落的速度比水柱终究是慢上几分。只听得「啪啪啪」一阵乱响,阿娇的排泄物把裙子底下的纸张淋了个透,滚烫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然后在桌子的四边凝聚成几道咸涩的瀑布。直到这时候,凌彩尔的涓涓溪流才羞答答地落在白纸上,打下几多梅花。

  所有人都看得非常清楚,胜负已分,只是所有人都没料想到在最后时刻,凌彩儿会起死回生,不少官员都不知道高兴得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地吆喝跳跃。九王爷虽感意外,但也只是哈哈一笑,心满意足地起来离开会场。陈新甲赶忙下令武士把彩儿姑娘解下,大家于是赶快上台去救人。李朝原地起跳,几下仙猿献桃,跃上擂台,帮着官兵把少女已经受尽折磨的身体解救下来。

  接住彩儿的娇躯,李朝发现已经没了心跳体温,小腹的裙子间,五颜六色的液体扑洒在白色的裙裾上,水花翦翦,碎玉成球。李朝连忙伸手控制她腰腹间几个门户穴道,一面慢慢帮她排出尿液,一面把源源不断的功力打到她弥留的体内。

  很快李朝脚下已经布满了腥臭的脏水,但他也顾不了其它,继续推拿了一会,彩儿的脉象才开始逐渐回复。

  云空也来到旁面,仔细把脉之后,轻松道:「大家放心,马上把她扶回去洗刷调理,应该没有大碍。」

  众人也宽心不少。

  这时候台下已经是人音鼎沸,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外国的在京使节纷纷向刚刚休息出来的崇祯皇帝致意,群臣更是高呼万岁。崇祯知道结果后,也一扫刚才心惊胆战的窘相,挥手示意,神采奕奕。

  李朝这时候望了望还在绞刑架上可怜的阿娇,已经暗淡的,明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是悲哀、恼怒还是解脱、失望,谁也说不出。此时大家都忙做一团,李朝正想趁乱也砍断丝绸,把阿娇救下来。

  但是她看到阿娇也在盯着自己的目光突然变得皓如星辰起来,清秀的脸上不掠过一丝苦笑,淡淡地拒绝了李朝的施救。其实阿奴刚才最后时刻的妖术,是伤人伤己的行为,使用之后,已经是自断筋脉、五脏具损,纵使把人放下来也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突然间,阿娇腻香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娇羞可人的眉目幸福地舒展开去,淫声噫语之间,那对淡淡古铜色,浓纤合度的曼妙美腿使劲地僵直起来,透过舒服的烟雾,剧烈的痉挛最后一次掠过了她的全身,很快她璀灿夺艳的眼球失去了神采,小巧的鼻尖停止了扇动,娇俏可爱的嘴唇中馨香小舌吐了出来,柔态万千的胸脯收放也随即消失,乖巧的手臂听话地搭拉在自己美丽曲线的两侧。

  少女被湿润花瓣烘托的似处再也不用被疯狂的痛楚揉搓,而是恰如其分地洞开了门户,把最后储备的水分也释放出来,淅淅沥沥地交还给大地。她那被头饰装扮得清纯自然的脸庞最后一次抽动了一下,就安详地歪倒在自己柔弱的肩膀上,那天作的五官仍然向往常一样布置得妥当周密,却再也没有欢欣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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