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自己能够喝酒,徐燕萍一下子就回忆起在省城酒吧里的情景。这时,和那是似乎有很多的类同之处,当时是怎么样的?曾刻意将当时的情形忘记,这时还真记不起细节来,只记得当时他也劝自己喝酒,有没有用手抓住自己的手?
徐燕萍想到这一点,心里一惊,怎么自己就这样任由他抓住手不放?也太明显了,里面有床而他又说过绝对不会有人进来的,是不是她早就预设好了?男人有这些心计,对徐燕萍说来说不会反感的,她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得更直接更本质一些。但就这样让他握着,肯定不行。他应该也明确自己的心思了吧,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会不会让自己就放下一切而由着他?徐燕萍心里也没有底,说不清会有什么发展。
将手抽回来,杨秀峰却看着她的脸,没有放手,握得不够紧,但不用力却无法抽离。徐燕萍稍用力些力来表示自己的意思,徐燕萍也加了些力,表示自己的固执。
“这样握着,怎么吃饭?”徐燕萍说。杨秀峰听她这话也就放开了手,将手拿回去,放在鼻头下有些夸张地闻着。徐燕萍自然知道他表示的是什么意思,到着一种地步,两人心里也都明白也等也都给对方做了承诺。关系更近也更加明确了,徐燕萍见他这样无赖,拿起手边的纸巾包丢向他的脸。隔着小桌坐,杨秀峰一只手拿着酒瓶,另一只手还放在鼻子下,自然无法挡着,就给丢在脸上了,徐燕萍见被丢中,就笑了。
杨秀峰将纸巾包捡起来放回给她,才将两杯子都斟满酒,杯子小,是八钱的那号杯。自己不会为这点酒碍事,就是一种气氛而已。站起来端给徐燕萍,她没有拒绝。杨秀峰坐下后,说,“先把汤喝了吧。”
徐燕萍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却将碗里的汤给喝了,杨秀峰就看着她一勺一勺地喝着,感觉到是一种美的享受。平时和女人之间,杨秀峰都很直接的,这或许是与李秀梅时弄成的习惯。当初与李秀梅第一次,是在校长办公室里,李秀梅一下子**地扑上来,两人的心根本就没有那种慢慢靠近慢慢认同的过程,直接地就给隔膜瓦解了。那一次杨秀峰格外紧张,但也造成了他对女人的另一只认识,能够很直接地就要了。后来好几年与李秀梅的幽会也都是同样的情景下进行的,两人怕给人撞见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两人慢慢**,最直接地就进行大战。后来就算有时间了,也更习惯这样的方式。
与邢静、唐佳佳、何琳等也是这般,都是更加直接地奔着男女交合而去的,不讲求那些氛围之类的,很刺激也很爽,而杨秀峰也能够满足她们的欲望。
但此时却是完全另一类的感觉,淡淡的暧昧,能够无所顾忌地看着她,但又像要照顾她的感受,要她受得了这样的逼视,受得了这种带着情调的玩味的逼视。也就不能够做的过分,中间的尺度把握,给人一种捉鱼的感觉,明知有鱼在脚边游动,偶尔还会撞着自己,但每每伸手去抓,却只能够碰到鱼,鱼儿已挣也就脱开,脱开又没有远走,还是在自己脚下绕行着,甚至于还露出一些背脊来,让你认为一下就能够抓住它。
“不准看。”徐燕萍喝完汤抬头起来,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就抗议到。杨秀峰将自己的酒杯那在手里,说,“来,我敬你。”
“我不喝酒,你这样急着要我喝酒,包藏什么祸心?”徐燕萍首先进行攻击,避免总是应战而被动。将杨秀峰一军,想必他也不会直接将自己的意图说开来。
“我对你哪会有祸心?当真冤枉了,这一杯酒是祝你事事顺利、心想事成的。”杨秀峰辩说着,没有将酒杯放下,自然不会就这样放弃劝酒的。她能够接受酒杯放到她面前,自然会喝的至于喝多喝少那是另一回事。要想徐燕萍在柳市里就纵情尽欢地喝酒,这种可能性是没有的,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会有很多无法意料的事要她处理,所有随时都要保持着清醒。
“哼。”徐燕萍哪会完全相信他?男人最常用的一招就是要女人喝酒,和到一定程度后,女人也就将防范心态完全放任,甚至会变被动为主动的。
“当真冤枉,给个面子,成不成?祝你越来越漂亮,好不好?”
“不好,就知道你不怀好心……女人要是不漂亮了,是不是会被人像丢抹布那样丢在角落里?”
杨秀峰不知道这样也会给找出语病来,当下站起来,说,“是不是要我走过来给你敬酒?”走到身边敬酒,会不会再有什么肢体接触,那就说不定了。要是他顺势坐在身边赖着不走,自己怎么处理?要是他过来搂住自己,甚至要亲自己又怎么办?徐燕萍知道男人一旦得知有了机会后,会缠着一直到得手为止。不过,从面前的事说来,他倒是没有让人反感。徐燕萍喜欢**一些的人,但却不喜欢粗暴的人,而在她这样的位子上,最怕的就是不能够自控的人,缠着她总是要这要那当真就是件大祸事了。
“不准过界。”
“怎么这句话让我想起那个笑话来。”“什么笑话。”徐燕萍见他没有直接说敬酒,而说到笑话,也就顺着话题说。
“就是那个禽兽不如的典故啊。”这种典故对于徐燕萍说来早就听说过了的。
“那你要做禽兽,还是做禽兽不如?”徐燕萍说。
“你希望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做?”杨秀峰自然不会上当,将问题交还给徐燕萍来处理。
“呸,关我什么事。你做不做禽兽,与我没有一点关系。”
“那就先让我敬礼这杯酒,喝下后我再汇报我的思想。”说着再一次将杯子举起送到徐燕萍面前来。徐燕萍也就将酒杯拿起来,杨秀峰见了就去碰,说“祝你一切顺心,万事美满。”说着将酒喝了,徐燕萍也将酒一口全喝了。
“谢谢。”杨秀峰说,看着徐燕萍,“感情深一口吞,太感谢你了。”说着伸手去要徐燕萍的杯子,要再倒酒。徐燕萍拿着杯子不肯给,说,“先说好一杯的,你不能赖皮,还是不是男人。”
两人哪时说过只喝一杯?杨秀峰却不能够去争这话,说,“好事成双,是不是?”说着这话就有些更明显的暧昧,暗示太明显了,让徐燕萍不听控制地痴了下,随即感觉到自己的手给杨秀峰隔桌而抓在手里,也不知道他是真要自己的酒杯,还是想借这个借口来捉住自己的手。男人的心思很坏的,也就是要奔那一点事,平时和陈静在讨论婚姻时,不免会对男人进行抨击,对男人的本质也就剖析过多次,心里很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女人一步步地退让,不就是鼓励甚至与引导男人走到那个方向去?
见男人看着自己,徐燕萍看回去,但见他执意起来,也就不对视了。将杯子给他,杨秀峰也就顺而放开她的手,这一次地试探已经完全表明了她的心意。杨秀峰拿到杯子后看向她一眼,就隐含着更多一些的东西,让徐燕萍不受控地心跳乱动起来。不知道是酒在身子里作怪,感觉到心意志气的散乱迷失,当真就应验了那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斟好第二杯,端给徐燕萍,说,“敬你第二杯祝你事事都好事成双,青春永驻,事业大成,爱情事业双丰收。”说着在她杯沿上碰了碰,将酒喝下。徐燕萍说了句,“谢谢。”也就将酒喝下了。才要坐,杨秀峰再次伸手来,徐燕萍说,“你多喝一点吧,我就不喝了。”
杨秀峰将酒瓶扬起来说,“看,没有多少了,我们各一杯,就剩下一口凉,这一口我们都不喝留着,算是久久远远留下的情分,你说好不好?再说,就算我们各自再喝一瓶也都不会真醉,是不是?”说着将手伸过去把杯子递给杨秀峰,徐燕萍原以为他会不会乘机又在捏一捏自己的手,可这一次却很老实地将杯子接过去。
斟满两杯,果然剩一点,只有一小口的样子。杨秀峰很满意地将酒瓶盖好,放到一边算是很郑重地将留给两人久久远远的情分收藏好。端酒杯给徐燕萍,放好之后,说,“你说要用什么名义来喝这一杯?”
徐燕萍见他看过来,眼里有些热烈,估计他心里在想着是不是要给他一个较为明确的答复?彼此的心迹也都明确了,但要说明答复或暗示徐燕萍是说不出口的,对他不反感,但也不想就这样将自己交出去,情浓之时做出些率性的事也才有可能。徐燕萍也就不理会他看着自己,拿着筷子夹着菜往嘴里放。
“要不,学他们喝杯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