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天,杨秀峰想约滕兆海吃个饭,却又想着自己这时约滕兆海是不是好?滕兆海这次车祸连着桃桃一起,治疗总共花了一万多。
滕兆海这边杨秀峰没有出多少钱,可桃桃在县医院那边住院费用他垫进去的,原先滕兆海一直说要把钱给杨秀峰补上,前一天吃饭时却没有提起。
这时要是去请滕兆海吃饭或聚会,他会不会错认为是自己想提醒他?杨秀峰又怕被往来就此与滕兆海冷淡下去,很难把握的一次见面。这次要处理顺了,今后就会越走越近。
岳父没有问柳河县副局长给自己多少红包,杨秀峰几次想对岳父说这件事,可因为手里没有了钱就一直想拖着。下午,要江海把这次出差的费用和补助给报了,杨秀峰签字时见报单上写着到柳河县给不同学校购买的纪念品数额都比较大,却还是能说得过去,车油费也大为超过,相当于每天一直不停地跑车所用到的油费。
杨秀峰心里在暗笑,这些钱里,除了给江海和刘浙西的两千外,杨秀峰打算再给江海一千,其他的钱都落入自己衣兜里。每一次出差大家都这样填报单的,有时没有出差也会凭空地填报,何况这次是真去了。
杨秀峰想着晚上要是不与滕兆海见面请客,可先把这钱送给岳父。以前杨秀峰也会偶尔在家里替岳父收这样的红包,一般数额不大,都让廖佩娟转给岳父处理。
杨秀峰再次把江海报销的钱拿出来,三万多塞得皮包鼓着难看,要是给了岳父两万,下次要请客又得找可以签单的联系户才成。用一万多来请滕兆海他们,显然是寒酸了些,这让杨秀峰很犹豫。不过,柳河县张志刚副局长的那红包始终要与岳父说清楚才会安心,拖久了只会让岳父对自己一直都好感破坏掉,这也是很危险的。
回到家里,廖佩娟还在为那天喝醉的事拉着黑脸,杨秀峰直接选择无视,等岳父回来后进了书房也跟进去。“爸,有件事要和你说说。”
“什么事?”廖昌海与杨秀峰两人的交流比起与廖佩娟的交流要多,廖昌海也不奇怪。
“爸,前次我到柳河县时,教育局那副局长曾到宾馆看望我们,送了些礼品。还、还有个红包。”
“这事我心里明白,没有什么的。”
廖昌海没有问红包的事,杨秀峰不知道岳父是不是不好直接问,又说:“爸,前两天一个朋友出了点事,那红包我先用支了,今天他还过来。”说后去取钱包。
“你拿着就是,以后控制着喝酒。”廖昌海说。
廖昌海明白,在外面应酬是怎么样的情形。对于杨秀峰是不是要支持他出去应酬就有些矛盾,怕杨秀峰在外面招惹女人对自己女儿不起。
有些话又不能直接说,说出来不正好让杨秀峰知道自己在外面应酬的情形?这些事虽然能做,却不能说。
从书房里出来,杨秀峰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差点要说出与自己一起喝酒的人是市委的副主任,要是岳父知道滕兆海的身份,肯定会支持自己再多喝醉几次。
但自己与滕兆海的关系还没有稳定下来,总要让两人的钱处理好了,才好主动去拉着滕兆海。见廖佩娟阴着脸,杨秀峰懒得去看她脸色,坐到客厅沙发上弄手机。
正准备去翻看,廖佩娟乘杨秀峰不注意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先看信息没有什么异常的。却翻出一条:一老农进城买避孕套,到了药店忘了避孕套怎么讲,犹豫再三终于小声问营业员:同志,有没有装**的麻袋?
这条信息是刘浙西白天给杨秀峰发的,杨秀峰看过后笑了一会就想着报销的钱和与滕兆海的往来,一时就忘记删去。
廖佩娟读后骂了声“下流。”却没有把手机还给杨秀峰,翻到手机里的通讯录。
杨秀峰手机里的通讯录编排得很清楚,廖佩娟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突然检查了,每一个好友都注明了身份,让廖佩娟一看就知道对方是谁,方便廖佩娟检查而懒得与她解释。廖佩娟从开始第一个好友看起,突然,见到名单里突然出现一个新的名字:蒋哥。
“这个人是谁?”廖佩娟说,语气里有些烦。
“谁啊。”杨秀峰不知道廖佩娟指的是谁。
“那个叫蒋哥的。”
“蒋哥啊,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才认识的?他是做什么的?”
“你查人家户口啊,没见过这样的。”杨秀峰也有些不耐烦。
“怎么,现在还不能问了?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人。”
“神经过敏。”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偏要看看这蒋哥是男是女。”廖佩娟说着点了拨号键,杨秀峰见了伸手一抢廖佩娟却又了防备偏身一躲。
廖佩娟见杨秀峰反应过敏心里更是疑虑重重,以前没有见杨秀峰这样敏感的。杨秀峰见廖佩娟无端端地拨了蒋继成电话,心里很急,那晚蒋继成对自己算是比较好的了,自己要是没事去打搅蒋继成怕他反感。
廖佩娟用身体护住双手藏起手机,杨秀峰打人的念头都有了,却也知道不能对廖佩娟动手。电话响了几声,对方就接了,廖佩娟听到是男人的声音把手机递给杨秀峰。
杨秀峰连忙收住心神说“蒋哥,我是杨秀峰。几天不见了,给蒋哥打电话不会打搅你吧。”
“是秀峰老弟啊,我们是朋友说什么打搅?你给我电话,那是你惦记着我看得起我。”蒋继成在电话里大声地说。
“蒋哥你是大领导,在柳北区嗯一声大家都要听的,能与蒋哥成为朋友那是我的荣幸啊,就怕打搅了蒋哥影响蒋哥的工作和休息。”杨秀峰说,话语里把自己放得很低。
“看你怎么说话的?朋友之间说什么职位,那不是把交情都淡了?这样吧,今晚有没有空?要是不忙我让人来接你,我们聚一聚?”蒋继成在电话里说。
杨秀峰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能直接从滕兆海处往来,先于蒋继成混熟了那就更好。
“我没有什么事,就怕蒋哥你忙啊。”杨秀峰说。
“就这样定了,你在家等着我让人来接你。”蒋继成说后把电话挂了。
廖佩娟一直在旁边听着,蒋继成声音大她完全听得到蒋继成的话,等杨秀峰把电话收了才想到蒋继成是柳北区的什么人,能派车来接杨秀峰去?
“蒋哥是什么领导?”廖佩娟不甘心地问。
“还不是你多事,幸好不影响蒋哥的工作。蒋哥是什么人你不用问,柳北区有几个人有蒋哥权势大?”杨秀峰说后不理廖佩娟,在沙发上想着,自己与蒋继成聚一聚可不能让他请,应该自己请客才对。
就对廖佩娟说“不用多打听,今后你会在电视上看到蒋哥的。等会与蒋哥聚聚喝喝茶,总不好让蒋哥请客,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费用也是你出。”
说后伸手去,廖佩娟没有办法起身折回房间里取出一沓钱来递给杨秀峰,杨秀峰估计那钱才有两千元,也不嫌少拿了总比没有要好。最爽快的是折了廖佩娟是锐气,杨秀峰的心情就慢慢好起来。
半个小时,廖佩娟一直心神不定,廖昌海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杨秀峰没有吱声,与廖佩娟之间做着气势争斗。
杨秀峰本不想这么快就让廖佩娟知道自己认识这些领导,等同他们熟悉后进了他们的圈子再说,谁知道廖佩娟的怀疑闹成这样,才想乘势压一压廖佩娟,不让她时时都清查这自己。
就算外出,也就好找借口了。见廖佩娟心神不定知道她是见自己认识了有权势的领导,不敢胡乱压着自己。
车到门外,杨秀峰住在廖昌海家属在老城,去柳北区要绕半个圈。杨秀峰走出家门,廖佩娟不甘心跟在身后去看,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那回事,也想看看来车是的士还是高级私车。
杨秀峰走到门外,见是一辆警车在等着,廖佩娟见杨秀峰上了警车融入路灯里才回家。
到柳北区下车,杨秀峰给来接他的那人塞了包芙蓉王烟,那人也不推辞带着杨秀峰到一家会所里。会所看着像比较正规,从电梯上到九楼,杨秀峰跟着那人走进一房间里,进门后才见里面跟本不是房间,而是很大的空间。有不少桌子、台子和机器,杨秀峰虽然偶尔到外面玩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但里面是做什么用的,一看知道是影视里常见的赌场架势。有些桌叫喊着,而一些桌却静得让人心紧。
跟着那人走到一桌边,见蒋继成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扑克牌正专心在桌面上。
杨秀峰没有玩过这些,平时也就玩玩麻将,扑克也就玩过斗地主、翻三皮等流传广泛的娱乐型玩法。
蒋继成见杨秀峰到来,转头说了一句,“来了啊,玩不玩?”见杨秀峰摇头,又说,“那借兄弟的好运让这把多赢一点我们好去喝酒。”之后就全力关注着牌局,杨秀峰看不懂规则,只有静静的等着。
一把牌不要多久,蒋继成果然赢了些却没有赢多少,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杨秀峰说,“老哥不忙,再玩几把吧。”
“那好,有老弟压阵一准能赢。”蒋继成说着继续玩牌。
一桌上的人没有一个认得,这些人分明是柳市里一方豪雄,每个人都一副大派头。这些人对蒋继成和善巴结,对杨秀峰却不加理会。
两三局牌下来,蒋继成输少赢多面前的筹码渐渐多起来,后来一局把牌分发下来后,蒋继成把牌让杨秀峰吹上一口,说“老弟,这是最后一把看我们能不能喝酒就看你吹的这口气了。”
杨秀峰凑趣吹了一口气后,也来了兴趣全神关注着,虽看不懂却更多地观察每个人的表情,从表情里判断牌的好坏。蒋继成运气不错,最后一把终于大赢把桌上的都通杀了。
收了筹码,蒋继成呵呵笑着跟同桌的人道了谢,要杨秀峰帮着带一些筹码到总台处兑成现金。
出到房间外,蒋继成从赢的钱里抽出一些递给杨秀峰,杨秀峰不肯拿,说“老哥运气好,这份红运我已经沾到,有这运气就满足了。”
“秀峰老弟,我每月的这些日子都要来这里玩几把,他们都会让我赢走。这些事跟老弟说没有关系,你不肯收钱我们就多喝几次酒也是一样。”杨秀峰才知道蒋继成的好手气是同桌的人一起联手送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牌桌蒋继成会参加多少次?杨秀峰想到自己要弄点钱得千方百计地找些理由,处境相差真的太大了。
两人没有走出那栋楼,而是向下走两层楼。到七楼,从电梯口出后一转角就是一个小厅,是整层楼的总台,有服务人员在。
总台对面有一房间挂着门帘,门帘是悦目的绯色一看就让人明白里面是什么。蒋继成在前走,走到总台处跟一个侍应招呼了声直接掀开门帘走进房间里。
杨秀峰估计房间里是一大群莺莺燕燕的美女们坐等着人们来点台,跟蒋继成进去看果然如他所想。二三十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穿着统一工作服坐在里面看着电视。
见两人进门,一个比较成熟的女人站起来迎着两人,其他的原本说着话一下都安静了。蒋继成身材魁梧壮实却不显得肥胖,杨秀峰可说是标准的帅哥型,让所有的女人都眼露期待。
面对期待,蒋继成没有丝毫动心,扭头对身后的杨秀峰说,“兄弟,喜欢什么样的自己选,一个不够就两个,点一个预备着也是很不错的。”
杨秀峰听了蒋继成的说法,心中一动,真的向往在嬉闹是旁边还有一个在凑热闹,是不是更让人热血沸腾?
杨秀峰只能偷偷地咽下口水,真的要这样玩玩,也不能在蒋继成他们面前这么做。
蒋继成从这群坐得纷乱的女人里拉出一个,女子看上去是这群人里最为年轻的一个。蒋继成说,“满十八岁了吧?”
“哪能不满十八岁?会所有规矩的,请先生放心。”那个一开始迎向两人的成熟女人在旁说。
“那就好,兄弟不会选花眼吧,要不我给你点两个?”蒋继成催杨秀峰。
杨秀峰见人群里有一个脸丰润额头饱满晶莹,个子适中的女子一直微笑着没有怎么看向自己,便走进人群里看着女子的牌号说“78号吧。”那女子就站起来,随杨秀峰走。
两女跟着两人走,一出门就有侍应女子在前面给两人带路,进了另一间房里。
杨秀峰见里面摆设当真高档,真皮沙发和其他修饰很融洽,让人感到舒适。两张大单人沙发、茶几、音响设备一应俱全。
等两人坐下,侍应女子拿单让两人点,蒋继成说“老弟,今天我们还是喝酒吧。”
“随老哥的意思,只是我酒量太差,怕不能让老哥尽兴啊。”杨秀峰是指上次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今晚就我们两,就随意喝,我也不敢多喝啊。今天主要是来聚聚,来放松放松。”说着在身边那年轻女子脸上轻轻地捏捏,脸上的意味很明显。
等侍应女走后,蒋继成已经把那女子搂在怀里乱揉,女子被弄得气吁吁地红脸,想挣开却又不能。蒋继成体会着女子的挣扎,呵呵地笑,见杨秀峰没有动,说“兄弟还拘束什么?到这里了只讲随自己的心意,哪有那么多顾及?”
边说又边演示,两手在女子身上重要部位捏着,女子虽然遮挡却哪又档得住?蒋继成哈哈兴奋地畅笑起来,杨秀峰见了伸手让自己身边的女子坐到大腿上来,一手搂着女人的腰感受着女人腰肢微微丰满的腰肉,细腻滑软,另一手搭在女子的大腿上慢慢摩挲。女子见杨秀峰有体惜之态,斜靠到杨秀峰怀里。
蒋继成闹了一阵,不知道在女子耳边说了什么,这时对蒋继成的手脚袭击有些配合。蒋继成将手伸进女子的衣里捏着胸前,一手从裤腰往下伸展女子**捏弄,让女子的脸已经显出粉红欲色。
杨秀峰眼不时瞟过蒋继成两人,坐在腿上的**女人见了掰着杨秀峰的头不让他到处看。
酒菜上来,菜大部分是一些冷盘也有两三盘算热炒,一瓶52度五粮液,一瓶法国干红,两匝啤酒和两瓶酸奶饮料。杨秀峰看着菜的色彩很好,只是不知口味怎么样。
蒋继成见酒来了放开女子,把住酒瓶,说,“兄弟,今天我们就这一瓶的量。对兄弟喝酒的爽朗最合我心意了,一口干,这多爽快?那些扭扭捏捏最让人烦,就像全身的力却打在海绵上,感觉窝囊得很。”
给杨秀峰杯子里斟满了酒才往自己杯子里倒,满了后端起来说“兄弟,我们虽然是第二次喝酒,我却觉得与你投缘,我们先喝一个。”
“感谢老哥这样看得起,说到投缘,我从第一眼见到老哥起就觉得老哥是个大人物,而且豪爽仗义疏财我最敬仰的。我敬老哥一杯。”
“不说敬不敬酒,就我们两人还有什么敬酒的事?兄弟,我跟你说,兄弟们往来最讲究的就是以朋友感情为重,兄弟感情是最为纯净的了。”两人喝了一杯,才想到要两女也喝酒。
两女不参与喝白酒,开了干红给两男人都敬了一杯,蒋继成倒是很顺意地接受了。
喝到第三杯,蒋继成说,“兄弟,现代流行话说:什么是兄弟?真正的兄弟有四种:一起当过兵,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这三种我们兄弟两都没有办法了,也无法弥补,但我们还有第四种结成兄弟情感的,那就是:一起嫖过娼。哈哈,这点谁都无法阻拦我们兄弟情感的。”
说了搂住身边女子狠狠地亲了亲,把自己的得意劲发泄出来。
杨秀峰早就听过这种说法,见蒋继成这样说心想自己是太拘谨了,弄不好会让蒋继成认为自己不合拍,慢慢地对身边女子玩闹的程度也就加大。
不仅伸手去捏女人的胸,还乘兴奋之时搂起女人的衣让那对饱满的东西翘出来大家欣赏一番,蒋继成见气氛出来了,给两人倒了酒一碰杯喝下后,抱起他那女人就进了包间里的小房间里,很快房间里就传出那让人全身如火焚烧的声音来。
杨秀峰自然听到,也是有很强烈的反应,坐在大腿上的女人在声音里扭动着,满脸潮红情欲奔涌。杨秀峰的手已经伸到衣里用力捏着,女人却不满足,手中杨秀峰身上抚摸慢慢下滑,伸到杨秀峰裤里握住那命根。
撒娇地向杨秀峰相求,杨秀峰顺势褪下女人的遮挡就在沙发上满足各自的需求。
没有多久,蒋继成从房间里出来,怀里的女人已经满头凌乱的头发,尽力地粘在蒋继成身上,看得出女子的满意。蒋继成坐下后说“兄弟要不要进去休息下?”
见杨秀峰没有作声,才注意看两人知道两人已经把事办了,说“好啊,兄弟更会享受嘛。兄弟,这妹子非常不错,很难碰上的,等会兄弟要不要试试?”蒋继成说推着自己身上的女子,杨秀峰笑笑地没有回应。
到买单时,杨秀峰抢着去,这也是他内心所希望的。到总台买单才知道,会所已经给他们免了其他所有的费用,只要给两个女子出台和小费,杨秀峰给了五千。
回到家里,杨秀峰免不了一身酒气,房间的门虽关着却没有反锁。先在会所里已经冲浴过,不用担心廖佩娟会从气味或其他地方找到在外玩闹的蛛丝马迹来。
倦到床上去睡,廖佩娟还没有睡着,说“你一身酒气也不去洗洗。”语气里想尽量温和些,说出来后又硬帮帮地。
杨秀峰心里明白,自己只有超越了岳父的控制区域,就会镇住这女人,心里的期待也就更甚。
省里来通知,要师训科派员到省里去开会学习,杨秀峰知道是什么事,每年到这时间都是例行常规地进行开会,师训科的暑假培训任务从省里往下布置下来。
虽然具体任务还不知道,杨秀峰对柳市及下属十几个县的培训情况很了解,上次到柳河县的调研已经写好调研报告上交到省里,任务虽说不轻对柳市来说却容易完成。
去开会可一人也可两人,两年来杨秀峰每次都会拉着江海一起到省城去玩两天,今年也一样。江海在外养着一个小蜜,对杨秀峰没有丝毫隐瞒,去省城会让小蜜一起跟着去玩两天。
杨秀峰跟江海说到去省里,两人在办公室里说着就偷笑起来,杨秀峰说“今年的通知来的有些突然,你来不来得及准备?”
“有什么准备的?愿去就去,不愿拉倒。”江海浑没当回事。
“那就这样说定了,上午十点就去。”
“好,杨科你还不培养一个?要不给你物色个目标?”江海对这事一直都很热心。
杨秀峰哪敢让人知道他背后的事,江海就算信得过,那也要当心被人万一发现。李秀梅的存在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两人约好时间各自回家准备,杨秀峰到家里说到要去省里开会,廖佩娟听了说,“这两天王反正没有事,就和你们一起去省里两天。反正你们有车去,也就搭个顺路车。”杨秀峰已经答应让江海带他那小情人去,这是绝不能让廖佩娟知道的。
廖佩娟虽说对江海家不很熟悉,可江海的老婆与江海一起到过家里来几次,廖佩娟认识江海老婆,要是见了江海的小蜜找什么理由都会让廖佩娟起疑,引发出来的事绝对不止是江海自己而已。
杨秀峰听了廖佩娟的话一呆,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推辞了。廖佩娟在党校里上班,一年里没有几天有实际要做的事务,也就每天到单位去报到露下脸,就算是几天没有去也不会有谁来找。
所以廖佩娟要是想到省城里去玩两天连请假都不必要,最多打个电话要人帮留意下就行了。
“你想去省城玩啊,怎么不早说?”杨秀峰语气倒没有变,对于和廖佩娟的明争暗斗已经很有些经验了。
“你不说要去省城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今天就要去。”廖佩娟听出了杨秀峰的不愿意心里来气,语气也就有些硬。
“就因为不是今天去,下午我已经答应了市局里教研科的两个人,还有下面县里一个代表,加上江海都五个人了。你要是早说,我就不答应教研科的人就好了。明天就走,你要我今晚上跟人家怎么说?”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去了。”廖佩娟说着把门一摔,出门而去。
见廖佩娟被自己激得摔门,杨秀峰心里暗自一喜却又擦了把汗,差点就被江海给害死。廖佩娟虽生气却不能找到依据来,只是要与江海说清楚好让口径一致。
这夜廖佩娟睡背着身子不理他,杨秀峰也不在意,这种情况已经见多而麻木了。
第二天上午,杨秀峰等江海上了车,选了个停靠点停下,把昨晚的事先和江海说了。江海先是一惊,随后听杨秀峰说怎么样对答两人今后找机会把这谎给圆了。
江海说“杨科,真对不起,害得你们夫妻俩不能一起出游修闲。要不现在说情况变了,让你夫人去?反正话怎么说都由我们。”
江海对杨秀峰夫妻两地情况不是很清楚,见杨秀峰没有在外面养着情人连给他介绍都不肯要,自然以为是两人感情甚浓。
“不要再变来变去了,记着哪次到遇上对一对口径就成。”江海连忙感谢不已,忙抢着去开车。
江海开车往南走将要出柳市时,拐弯去接他的情人小燕上车。杨秀峰见过小燕几次,也一起吃过饭。小燕个子小只有一米五多,一张脸算是精致,性格开朗却不乱说,对杨秀峰很尊重,知道他是江海的领导对她和江海两人的感情又能理解和包容。小燕上车忙于杨秀峰招呼,坐到后排与杨秀峰在一起免得让人见到。
从柳市到省城,出了市区直接上高速,到省城也只要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江海开着车却回头与小燕调笑,杨秀峰警告江海两次,江海总算忍住了。
一到省城,立即把车开到宾馆里有些迫不及待就开了房间,杨秀峰自己另开了间,到房间里去休息。下午要到省教育厅去报到,也不期待江海与自己一同前去。
省厅里杨秀峰认识几个人,是省教育厅厅办公室和基础教育处的人,晚上想请他们玩一玩,只有多沟通才能把关系建立起来。
在省里要是有稍微起作用的关系,在市局里就很有地位了,杨秀峰每次到省厅更是注意培养这些关系。虽然刻意去经营没有太多的收获,杨秀峰觉得不能放弃。
在省城里的两天,杨秀峰倒是羡慕江海的洒脱,找机会到省城里来安安心心地玩。自己却要听会,又要与省城的人联络沟通。特别是与省城领导的沟通,钱花了不少,事情却没有多少进展,甚至连个许诺都没有,这种不对等的往来事后让人感觉到有些窝囊。
返回柳市,杨秀峰不敢让江海开车,怕他体质虚了走神出事危急生命。
不过,这次到省城开会也有收获,省厅对柳市教育局师训科的调研论文进行了奖励,还发下奖状。有这奖状,回市局可向局长邀邀功,今后下县里调研也就名正言顺了。
这两天花了不少钱,杨秀峰给江海报消费情况时往上加了些,等江海回局里填报报账票据时,他又会向上再多加两层,节余下来的钱自然归杨秀峰,江海玩得这样开心哪还能要这些钱?
除去给廖佩娟买的礼物费用外,倒能节余一小笔钱够自己与李秀梅见一次面的消费。
一回市局就先向局长汇报,当把奖励证书给局长看了后,局长自然会高兴,免不了要褒奖一番。
杨秀峰乘机处理了在省城里的消费报单,同时,要求市局支持他们暑假培训的工作。
教育系统各种培训,从省里到市再到县里都有一整套的理论依据,作为培训的业务部门师训科只是进行组织和实施,真正要落实下去,就得人事管理部门出面,用职称评定、各种资格评定、荣誉称号评定等各种途径来卡着,你不参培训你损失就会大得多,而且,你连理由都找不到。
对这些,杨秀峰已经深韵其中关键,与局长汇报时连基本的规划都已经做好。局长见杨秀峰业务熟悉,工作又踏实,自然又要夸赞一番。
市局对教育系统培训那也是求之不得,这是双重利益,一是舆论导向,对系统的培训使得全体教职工知识得到更新,可以上报上刊地大加宣传造出社会舆论来;二是每一个教师年培训费平均两到三百元,对于单一教师而言他还是能够忍受,何况,教师本身的知识分子性格决定了他们肯定不会为这点钱闹起来,但全市有多少人?八万多人,每年的费用总共就有两千万。而成本却不需要多少,这就给整个教育管理体系凭白地添了多少可用的额外资费?
当然,这些帐不会有人算出来的,杨秀峰就是直接受益者之一。也没有人会追究,国家和政府给师训已经划拨了不少专项资金,那些钱的流向。
有了名目众多的培训,就很好找出支配这些专项资金的借口。
具体的政策有市局的局务会讨论定下来,大体的方向是不会变的,只是看收费上还能向上调整多少。杨秀峰只要江海把开会的通知和暑期系统培训的文件通知做好,在开会期间下发到各县就是了。这些事江海已经反复做了,文件只要调整下时间和培训的内容、收费金额即可。
回到柳市后,杨秀峰把从省里买的礼物给了廖佩娟和岳父岳母,家里的气氛又和谐了些,廖佩娟没有追究杨秀峰不带她到省城玩的事了。
滕兆海突然来了电话,要杨秀峰和他一起去参加一个饭局,杨秀峰跟廖佩娟说时她也没有多问。
杨秀峰正盼着能与滕兆海保持频繁的往来接触,等滕兆海的电话都等了好些日子,心焦着。接到电话忙赶到市委门口,等了一会还没有见滕兆海出现,不好打电话催,就进到市委里去找。
滕兆海还有点事务在处理,见杨秀峰进来微笑着点头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杨秀峰见滕兆海面色较好终于放心,他擅自进到市委里找滕兆海也有一份试探的意思,看滕兆海见自己冒失地进到市委里会是怎么样的态度。
坐在那里等,杨秀峰见滕兆海的办公室装潢得庄重而大气,不像他的那办公室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让你等久了,不好意思啊,怪我没有说清楚。”滕兆海说。
“没有,到市委里来算是长见识了,老哥办公室很大气,那种肃穆感对外人是种威严对自己却是种自信。”
“哪有你说的这样神奇,只是心理作用罢了。秀峰,有件事一直没有对你说,今天乘这会没有人我们把这事了结了。”
杨秀峰听说心里突然“怦”地一跳,不知道滕兆海会说什么,不好接话心里却紧张起来。
“上次为我的事让你费心太多,躺在医院时我就想过要怎么样才能感谢老弟这样帮我,帮我解决了个大难题啊。”
“老哥,还提那事做什么,都过去了。那只是巧合遇上,却让我结识老哥这样的大人物和不少大领导。老哥要总把这事挂在心上,那可是见外了。”
杨秀峰知道滕兆海是在提车祸的事,心里也就踏实。
“老弟,是你帮我太多啊,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老哥我心里哪会不知道?秀峰,这是住院的费用为无论如何得给你补上。”滕兆海说着把一个存折递给杨秀峰,杨秀峰一下子明白滕兆海想把这情先还上,虽然很想知道存折里是多少数目,见到数目也能了解到滕兆海感激的程度,杨秀峰还是不肯接那折子。
“老哥,不是说好了吗,你又来提这事。老哥要是肯认我这当弟弟的,不怕老弟拉你后腿,就请老哥不要再提那钱的事。要是老哥觉得我身份低微不配做老哥的朋友,我也没有什么话说。”
杨秀峰赌一把,与滕兆海往来不多在医院期间也知道他对自己感观不错,就把事情说得绝一些。
“你想哪里去了,我欠你这么多。何况这住院费用也应该补上,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帐还是要算清楚老哥心里才舒坦,你先拿去,我也知道我们都不在乎这点钱。”滕兆海这时也有一丝激动。
“老哥,既然是兄弟哪还能这么计较?哪天我要是手头紧了,跟老哥要些老哥还会不帮我一把?”杨秀峰估计这存折顶多就两万元,能用两万元让滕兆海心里有所亏欠,那真是太划算的事了,求之难得啊。
“好,既然老弟这么说我要再坚持就显得见外了。你放心,老弟今后要什么难处我能帮上的一定会尽全力帮你。走,我们吃饭去。”滕兆海说后把存折收起,在杨秀峰肩上亲切地拍着。
杨秀峰心里顿时像喝了一罐蜜糖,又像打开了一条通达之路。
出了办公室,滕兆海与杨秀峰之间走路时就显出一定的亲密,外人一看就知道是老朋友老关系利益一致的人。出到市委门口,杨秀峰突然听到人与自己招呼,“杨科长。”
杨秀峰看,见是市局里督导科的一位同事,便说,“你也来市委办公务啊,我与朋友先走了。”
那人见杨秀峰和滕兆海一起走着,不由地看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