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甫落,只听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远就响起孙小乙的声音,叫道:“王婆婆,快进去告诉沈大姐,卞姑娘回来了。”
王牙婆低声比道:“小乙,你声音不会放轻些,老夫人运功正当紧要关头,你嚷什么呢?”
孙小乙道:“是卞姑娘回来了。”
上官靖喜道:“雪姐姐,是卞姐姐回来了。”一面急忙掀帘走出,道:“王婆婆,娘运功已经好了,谢谢你站在门口替娘护法。”
王牙婆哦了一声,就转身朝房中向来,深连拱手道:“恭喜老夫人,大功告成了。”
孙小乙也连忙跟了进来,拱手作揖道:“老夫人大功告成,小的好高兴,上官大哥,真的恭喜你了。”
老夫人连忙还礼道:“王婆婆、小乙,多亏你们大力相助,老身感激不尽。”
沈雪姑道:“小乙,你说卞姐姐回来了,人呢?”
孙小乙道:“卞姑娘刚到,现在万庄主书房里,小的特地先赶来报讯的。”
老夫人道:“娘总算把体内的”金刚散“余毒逼出来了,也该去谢谢大家,靖儿!我们一起到万庄主的书房去吧。”上官靖应了声“是”,
王牙婆在门口尖声叫道:“飞电、飞霜,老夫人要到万庄主书房去,你们还不快来伺候?”飞电、飞霜在隔壁房中“唷”了一声,迅快地奔了出来。
—齐屈膝道:“老夫人功练成了,小婢恭喜老夫人、恭喜公子。”
老夫人眼看飞霜一脸喜色,似是不像有假,心中暗道:“看来飞霜倒不是管巧巧的人。”一面含笑道:“你们起来,随我到万庄主书房去。”飞电、飞霜应了声“是”,站起身,就一左一右的来扶老夫人。
当下由上官靖、沈雪姑走在前面,王牙婆和孙小乙则跟在老夫人身后,一行人由长廊折人东院。上官靖跨进书房,就拱拱手道:“万庄主、各位前辈,家母练功完毕,特来向各位致谢。”
南宫老人、八卦门封居易、形意门金赞廷、武功门崔介夫、少林智虔和智通大师、武当青松道长、苍龙宁胜天、卞药师等人纷纷站起来。主人万青峰急忙朝门口迎来,拱着手道:“恭喜老夫人神功告成,真是可喜可贺。”
老夫人忙道:“老身应该多谢万庄主才是。”万青峰把老夫人让进书房。
老夫人屋朝大家裣还一礼,道:“老身一时不慎,误人旁门,不但蒙诸位道长原谅前愆,而且同情关怀,才使老身有自新的勇气,老身能有今日,实出诸位之赐,老身不胜感激之至。”
大家都纷纷说道:“老夫人好说,如今练成神功,逼出奇毒,等于脱去魔教的枷锁,可喜可贺,这是武林之幸。”
老夫人连说:“不敢。”
南宫老人呵呵笑:“老夫预计老弟妹至少也要十日工夫,才能把”洗髓经“神功练好,却没有想到老弟妹居然第六天就练成功了。”
老夫人道:“这是靖儿先练成功,再和沈姑娘二人相助,才能提早逼出”金刚散“余毒,不然哪能在第六天就练成功了。”
说到这里,从袖中取出“洗髓经”,走到智虔大师面前,说道:“二位大师是少林有道高僧,昔年先夫在少室一处岩洞中无意获得一方石函,里面所贮的就是这两页”洗髓经“,出至达摩祖师手笔。先夫虽然得此秘笈,却也因此惹来杀身之祸,老身和小儿托天之福,侥幸练成神功,但这册”洗髓经“,既是达摩祖师所着,应是少林寺的故物,老身谨以此经归还少林寺,请大师收下。代老身转呈贵寺方丈。”
智虔大师听得不由一怔,当年上官平得之沿穴,并非取自少林,因此少林寺虽觉这册“洗髓经”是少林镇山之宝,却也不好意思向上官平说出索回的话来。
如今老夫人居然把此经归还少林寺,这真使老和尚感到意外,连忙合十道:“达摩祖师所着”易筋“、”洗髓“二经,载之典籍,原为敝寺镇山之物,不知何年失落,至今少说也已有百年之久。因此二十年前,江湖上传言上官施主无意中获得此经,也只能说佛赐有缘人,敝寺从不敢说要向上官施主索回此经,如今得蒙老夫人慨然将此经见赐,使祖师手迹能重回敝寺,敝寺自是万分感谢。老衲谨此向老夫人致谢,我佛有灵,一定会保佑老夫人、少施主福寿绵绵,今后老夫人有什么差遣,少林寺一定全力以赴,藉以报答老夫人这份高义。”说完,双手接了过去。
老夫人道:“大师过奖,这本是贵寺之物,老身应该归还贵寺的。”
智通大师也合十当胸,道:“阿弥陀佛,老夫人赐还经书,对少林寺来说,这是莫大的恩惠,代代弟子,都会永远记得老夫人大德的。”
万青峰道:“老夫人深明大义,大家都十分钦佩,现在大家可以请坐了。”
卞药师朝卞药姑招手道:“药姑,你快来拜见上官伯母。”
卞药姑急忙走到老夫人面前,屈膝道:“侄女卞药姑,拜见上官伯母。”
老夫人连忙一把把她扶起,含笑道:“卞姑娘一路辛苦,不可多礼。”
卞药姑站起身,就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塞到李小云手里,道:“谢谢妹子,这一路上幸亏有它,才不致被人家认出来呢。”她塞给李小云的,当然是面具了。李小云只笑了笑,就收入了怀中。
沈雪姑问道:“卞姐姐,你见到我大师姐了?”
卞药姑道:“见到了,先前她还不肯相信,后来我拿出妹子给我的一方手帕,她看到角上绣了一个雪字,才算相信了,我就说出来意。她沉吟了一下,才说:师傅的”百草丹“,当年制的就不多,她那里只剩半瓶,就全交给我带来了。”
“她那里剩了半瓶?”沈雪姑道:“卞姐姐,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卞药姑道:“我一到这里,就交给爹了。”
卞药师道:“沈姑娘,药瓶在老朽这里,你要看就拿去好了。”说着,伸手从大袖中取出一个古玉雕成的葫芦形药瓶,递了过来。
沈雪姑心头微微一动,接过药瓶,抬头问道:“卞姐姐,你见到我大师姐,她是怎么形状的人?”这话问得很奇怪。
卞药师听出沈雪姑问这句话,必有原因,不觉一怔,问道:“沈姑娘,哪里不对了?”
沈雪姑道:“卞伯父且听卞姐姐说出来了再说。”
卞药姑道:“令师姐了因,是个瘦高个子,说话冷冷的,其实我看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沈雪姑问道:“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卞药姑道:“自然是缁衣了。”
沈雪姑又道:“青竹庵里还有什么人?你可曾见到?”
卞药姑道:“有一个小尼姑,约莫十六七岁,叫做净缘,旁的人我就没看到了。”
沈雪姑又道:“我大师姐有多大年纪了,脸上可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疤痕,你还记得吗?”
卞药姑像在竭力地思索着,良久才道:“她约莫三十多岁,脸上……”
沈雪姑接口道:“左眉梢有一条极淡的刀伤,若非细看,就看不出了,但卞姐姐和她当面说话,自然会看到的。”
“哦,我想起来了。”
卞药姑嫣然一笑道:“不是妹子提起,我差点忘了,令师姐左眉有一道极细的痕迹,一点不错。”
“错了。”沈雪姑冷笑一声,突然右手疾出,一把扣住了卞药姑的右腕脉门,喝道:“说,卞姐姐是不是落在你们手里?”这一下突如其来,听得在场之人不由全都一愣。
卞药姑急得叫了起来,道:“妹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是卞药姑呀。”
卞药师骇然道:“沈姑娘你说她不是药姑?”
沈雪姑冷笑道:“破绽太多了,第一,我大师姐是我师尊门下,只是跟大师伯学医,怎么会说师傅练制的”百草丹“?”
卞药姑道:“令师姐就是这么说的。”
沈雪姑没有理她,又道:“大师伯的”百草丹“,每颗大如核桃,这个古玉葫芦,如何装得下?再说大师伯的药瓶,都是极普通的青瓷,那有这么讲究,用古玉做药瓶,这正是你们弄巧成拙之处。”
卞药姑道:“这明明是令师姐交给我的……”
“好。”沈雪姑道:“我大师姐是道姑,卞姐姐去了青竹庵一定知道,大师姐是瘦高个子,说话冷冰冰,这些自然是你们从卞姐姐口中套问出来的,但卞姐姐告诉你们底里有一个小尼姑,叫做净缘,这就错了。净缘是个老婆婆,她这么说,自然是故意留下破绽,好让我们发现你是假冒的,再说我大师姐常年都是穿青衣,那会穿什么锱衣?左眉梢有粒小黑痣,也不是刀疤迹,你易容而来,虽然瞧不出破绽,但这些话中已经露出了狐狸尾,还能狡辩吗?”
卞药师听得大急,问道:“你们把卞药姑怎么了?”
卞药姑眼看已被沈雪姑当场拆穿,却依然十分镇定,任由沈雪姑按着脉门,只是冷冷地道:“沈雪姑,算你厉害。”
卞药师又道:“药姑人呢?”
假卞药姑道:“她很好。”
沈雪姑左手一下点了她的穴道,才放开右手,一面转身朝李小云道:“二妹、你先洗去她脸上易容药物,瞧瞧她是谁,她要混到这里来,我想一定是熟悉这里情形的人了。”
李小云答应一声,从怀中取出易容盒来,把洗药剂涂到了假卞药姑的脸上去,然后用一块绒布轻轻擦去,果然立时抹去了一层易容药物,露出本来面目。卞药师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卞药姑,这时不觉失声道:“会是她。”这假扮卞药姑的人,原来是六天前已经逃走的梅香,看来碧落山庄也有易容高手。
万青峰哼道:“这就正好,她居然又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雪姑道:“万庄主,此人关系重大,暂时且让章总管把她押起来。”
卞药师道:“不问问药姑的下落吗?”
沈雪姑朝他使了一个眼色,道:“卞伯父不用心急,卞姐姐不会有事的。”
万青峰已把总管章守勤叫了进来,吩咐道:“你把此女押下去,派人严加看守。”章守勤答应一声,指挥两名庄丁押着梅香出去。
一名使女进来欠声道:“启禀庄主,可以请大家入席。”
万青峰点点头,就请大家到右首一间膳厅进餐。席间,大家自然要举杯向老夫人敬酒,自有一番热闹。老夫人对南宫老人道:“前辈算起来该是贱妾公公的朋友,和先夫论交,已是低了一辈,上官一门,若没有前辈仗义援手,不但”洗髓经“早已落入贱人手中,就是靖儿小命只怕也不保了,哪能还有今天?所以前辈是上官一门的大恩人,靖儿自小就姓了你老人家的姓,只要你老人家喜欢靖儿,靖儿过继给你老人家做义子也是应该的。”
宁胜天大笑道:“南宫老哥哥若是没有这个意思,就不会当众提出来了,哈哈,上官小兄弟,你还不赶快磕头,拜见义父,咱们这许多人就是见证了。”
上官靖依言走到南宫老人面前,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一面说道:“义父在上,孩儿南宫靖给你老人家磕头。”
南宫老人听他自称“南宫靖”,自然更加高兴,大笑道:“靖儿,你起来,老弟妹,这就对了,靖儿在你们上官家,是上官靖,但到了我南宫家,就是南宫靖,将来娶媳妇,一房是你们上官家的,可是咱们南宫家里,也得讨一房才是。”这话听得上官靖俊脸通红,但大家都随声附和,又要敬南宫老人的酒,作为庆贺。
饭后,老夫人因新练成“洗髓神功”自然要回房去温习,李小云以“传音入密”悄悄对南宫靖道:“大哥,你先到我的房间等我,一会我找你有事。”南宫靖不知她有什么事,依言走向后院。
推开李小云的房间,一股熟悉幽香的扑面而来,牙床锦被,流苏低垂,上官靖不觉心头一荡,环顾四周,虽然布置简单,但淡雅脱俗,显得格调高雅。夜色渐浓,沈雪姑还没有回来,上官靖坐在椅子上,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感觉就像是作了场梦,不由长叹一声。
“大哥,你在叹什么气啊?”李小云突然出现在门口,满脸笑意。
“云妹,没什么,我在想以前的事情,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上官靖问道。
李小云笑道:“大哥,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们都没有机会谈谈心。”
上官靖点点头道:“是啊,不过来日方长嘛。”说着顺手一拉,将李小云拉了过来,一起坐在床上。
李小云白了他一眼,笑着问道:“大哥,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别生气。”
上官靖笑道:“你尽管问吧。”
李小云笑着道:“大哥,你一直没有机会给我们讲讲在碧落山庄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位楚琬姑娘对你有情是不是?”
上官靖脸一红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小云笑着道:“你先说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回头我在告诉你。”
上官靖红着脸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反正也没什么。”说着就将大概情形说了。他说的倒也不假,其实也真的没有什么,只不过楚琬对他处处都很照顾而已。毕竟上官靖只呆了七天时间,楚琬虽然心里很喜欢他,但是两人也还没有机会来倾诉爱慕之情。
李小云听完笑道:“大哥,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楚琬姑娘对你有情了?”
上官靖赧然道:“要说我完全没感觉,那是自欺欺人,而且老实说,楚姑娘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只可惜明珠暗投……”
李小云笑道:“这还不简单,有机会把她争取过来不就行了。”
上官靖赧然道:“云妹,瞧你说的……”
李小云笑着道:“大哥,我是说实话,你可能没有注意到,那天你和大姐一起迎战伯母,楚琬姑娘伤心地扭头就跑,就是瞽子也能看出她对你的情意。”
上官靖道:“我没有注意到,当时那种紧张的情形下……”
李小云点头道:“我知道你没有看到,所以才告诉你咯。我看楚姑娘也是一个好姑娘,你能忍心看她在那种环境下越陷越深?如果能把她争取过来,对咱们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于公于私,你都应该争取她弃暗投明,否则,她的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上官靖陷入了沉思,李小云的话无可辩驳,李小云笑着道:“大哥,你先别想了,小妹还有礼物要送给大哥呢。”
“哦,云妹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愚兄?”上官靖诧异地道。
李小云神秘一笑道:“三个大美人。”
“什么?云妹,你搞什么鬼?”上官靖大吃一惊。
李小云娇声道:“别急嘛,大哥,听我给你慢慢说嘛。”接着就将那天她和沈雪姑、卞药姑、祝小青三人商量的事告诉了上官靖。
上官靖听完道:“云妹妹,我很感激你这么大度,雪姐姐我没有话说,但小青和卞姐姐……”
李小云娇嗔道:“怎么,你看不上她们?”
上官靖道:“这怎么会呢?我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但是这样对她们是不是太委屈了?而且她们的长辈是否会同意?”
李小云娇笑着道:“大哥,你终于说漏嘴了吧。”
上官靖愕然道:“我怎么说漏嘴了?”
李小云笑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上官靖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分辩,李小云笑着道:“大哥,你放心,我是逗你玩的,我们姐妹四个都是自愿的,我想长辈们也没有理由会反对。”
上官靖感慨地道:“人家是生怕自己的郎君拈花惹草,你到好,将自己的相公送给别人。”
李小云幽幽地道:“你知道就好,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倒好,还推三阻四的,好像是我逼你去杀人放火似的?”
上官靖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一下道:“云妹妹,我哪是推三阻四,老实说,我是”固所愿尔,不敢请耳“,我是担心不能给你们幸福。”
李小云也回亲了他一下道:“你这是杞人忧天,未来的幸福是要由我们大家一起共同来创造的,我坚信我们将会是很幸福的。”
“云妹,你真好。”激情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李小云的脸上、唇上。
半晌,李小云轻轻推开了上官靖,娇声道:“大哥,虽然很想留你,但是你必须得走了。”
上官靖愕然道:“为什么?”
李小云脸一红,羞笑着道:“我们商量好了,今夜让大姐陪你,她在隔壁一定等急了。”上官靖闻言不禁呆住了。
李小云接着低声道:“大哥,这样平静地日子实在是机会难得,你难道不乐意?”
上官靖道:“可是,你……”
李小云红着脸道:“你太强了,妹妹一个人实在受不了,所以才安排大姐与你合体,如果可能的话,干脆连小青也一块收了,卞姐姐只有等以后了。”
上官靖柔声道:“云妹,我真是前世积德,才能遇上你这么贤惠的妻子。”
“好了,别灌迷魂汤了。”李小云羞笑着道:“大姐还在等着你呢,大姐很害羞,你可要温柔点。别发呆了,快去吧。”说完,将上官靖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南宫靖来到隔壁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一下,才轻轻地敲门道:“雪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嗯。”带着鼻音的轻嗯,令上官靖心头一荡,轻轻推开房门,红烛高烧,流苏低垂,旖妮的气氛让上官靖心头一窒,抬头望去,牙床锦被,沈雪姑用粉水绿色的棉被蒙着头,大概是害羞吧。
上官靖锁上房门,带着一颗跳动不已的心,缓缓脱除自己全身的衣物,来到大床边缘坐下,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粉水绿的丝被轻轻地由沈雪姑的脸上拉下来。只见她俏脸羞红,一双媚眼紧闭着,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表露出芳心的悸动。
望着她的媚态,上官靖双手老实不客气地搂住沈雪姑温暖细滑的香肩,将头一点点地往她的脸上移动。终于,上官靖贪婪的嘴儿,印上了她小巧的红唇。一开始,她像是欲拒还迎地紧闭着两片香唇,在上官靖努力不懈的热吻之下,终于使她放弃了抵抗,唇儿半开,让上官靖的舌头入侵她的嘴里,吻着,吻着,她甚至还伸出了小香舌和上官靖交缠吸吮。
两人吻得是那么的狂热,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一场肉体争霸战的序幕,就在这种男欢女爱的旖旎气氛中展开了。上官靖吻着吻着,灵活的舌头舔遍了她娇靥上的每一寸嫩滑的肌肤,从她性感的小红唇之中,不时流泄出低哑而娇媚的哼声:“嗯……唔……哼……哼……嗯……嗯……”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丰耸的胸脯也上上下下地起伏个不定。
上官靖爱怜地看着沈雪姑娇艳的脸庞上透着晕红的色泽,一只急色的魔手悄悄地伸到她的胸前由游移、抚摸着,揉着饱涨的玉乳,终于忍不住解开她的上衣,直到完全剥开她的衣服。沈雪姑雪白的胸肌,在那艳红的肚兜衬托下,显得是那么丰满白嫩,迷人已极。
上官靖的手轻轻隔着肚兜揉弄着她的玉乳,好一阵子,才将肚兜的结解开。霎时,一对晶莹剔透、丰肥柔嫩的大乳房,就这么摄人心神地裸露在上官靖的眼底,上官靖忍不住心里的感动,低下头去,用嘴唇轻轻地含住她的乳头,以舌头去旋转、舐弄着。
如此调弄,使得沈雪姑的鼻息咻咻,娇喘嘘嘘地呻吟着道:“嗯……嗯……唔……哦……唔……嗯……哼……哼……”
眼前这位娇哼不已的沈雪姑实在太美了,上官靖仔细地打量着,只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又常又直地飘散在柔软的枕头上,还微微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再看她嫣红的娇靥上,水汪汪半开似闭的媚眼、柳眉弯弯长弧、挺直的鼻梁、红嘟嘟的樱唇,不时轻泄出令人销魂的模糊哼声。毫无斑点而白嫩又有弹性的雪肤,让人百摸不厌;身材高窕,却又显得丰满玲拢;胸乳肥满,柳腰纤细。上官靖一边欣赏着,一边轻柔地替她褪除其余的衣物,只有那条和肚兜同色系的亵裤。到了这时,两个人就这么光溜溜地,依偎在她床上。
只见沈雪姑胸前那一双又白、又嫩、又柔软、又挺耸的玉乳,光是静静地平躺着,不必抖弄,只靠她呼吸之间的轻颤,就好像两颗有生命的大肉球似的,在她的胸前活蹦乱跳地晃荡着。沈雪姑那樱桃似的小嘴儿,两边菱角线条分明,充满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与气质。长长而卷曲的睫毛之下,是一对会说话的迷人媚眼,此时在半开半阖的情形之下,透射出无限的诱引与柔情。连结娇躯与蓁首的,是雪白而粗细适中的玉颈,体侧两条柔美的曲线,引人无限的遐思和幻想。
再看她圆如满月的丰臀之下,大腿根部的那黑色的三角丛林地带,毛茸茸地形成诱人的草原,就像是白沙地上长出一片茂密的黑色杂草。乱毛丛生的区域中,仔细一看,中间遮掩着一条微微弯曲而带点暗褐红色的小缝,紧闭着的门缝顶端,用手剥弄,还突起一颗油光潋滟的樱红色而小巧玲珑的肉核,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吮进嘴里,细细品味的哪。平坦而滑腻的小腹和让人垂涎三尺的小穴之下,修长迷人的两条玉腿,和款摆扭动的蛇腰,散发出极具性感诱惑力的绝代风华。葫芦形的胸、腰、臀部,构成她美丽的娇躯上令人难以抗拒的完美女性象徵。
沈雪姑的身裁实在是太迷人了,简直就是上帝在人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而这一切的诱惑,更让上官靖欲焰如烈火般在胸腔里焚烧,忍不住便将赤裸裸的娇躯紧紧地搂进怀中,然后倒在床上,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这个时候的上官靖,像一只饥饿已久的老虎,逮到了待宰的羔羊,想要大肆朵颐一番。
上官靖将大宝贝抵住她的小肉缝磨擦着,不懈地爱抚着她的性感带,好让她分泌出更多的淫水。这时,上官靖的身体整个压在沈雪姑柔软的胴体上面,嘴巴含着她左侧的乳房,对着鲜红挺翘的乳头又吸、又吻、又舐地来回吮弄着,右手则像搓汤圆似地抚揉她石侧的乳房。而另一只手更是顺着细滑的小腹摸下去,移到微湿的洞口,扣弄着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小阴核。
过了好一会儿,沈雪姑的小穴穴充满了淫液,上官靖慢慢将手指头伸进了她的小穴穴之中,在阴道前端的嫩肉区域扣弄着。未经人事的沈雪姑,哪还抵受得住这三面夹攻的侵袭,娇躯就好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般地颤抖着。而且柳腰还随着上官靖手指插动的频率,前后上下地款摆摇晃着。她轻颤的嘴唇里,不时轻泄出:“噢……噢……我……快……热死了……啊……好……难受……嗯……哼……”
“啊……小……弟弟……你……嗯……不……不要……再……逗……逗姐姐了……嗯……我……快受……受不了……噢……啊……啊……”
看来她的淫水也流得差不多了,上官靖便将插在小穴中的手指抽出来,一手握住自己的大宝贝,让充血澎胀的大龟头顶住她淫水涟涟的小穴洞口,用龟帽揉磨着她敏感的的阴蒂。正在搔痒难耐的沈雪姑,被上官靖逗得实在忍受不住了,用她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散射着贪婪的眼光注视着上官靖的下半身,胀红着娇靥,嘟着性感迷人的小红唇,颤抖地用渴求着道:“嗯……弟弟……嗯……你……能不能……快一点……把……嗯……把你的……大宝贝……插……插进来……嘛……嗯……哼……快……快嘛……我……我实在是……受不了……就算……算我……求求你……好吗……”想不到,沈雪姑到了床上,也变得这么骚浪,真是人不可貌相。
为了逗逗她,以增加闺房的情趣,上官靖道:“雪姐姐……你……真的愿意……让弟弟的大宝贝……插进你的小穴里……去吗……”
沈雪姑着急不依地哼着道:“我……嗯……嗯……哎呀……你……真是的……都……都让你……玩遍了……你还……这么问……我愿……意……求求你……快把……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吧……不……要再……逗……我了……”
这时的沈雪姑,己经被熊熊的欲火烧昏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顾不得什么羞耻之心,饥渴地伸出玉手抓着那条在肉缝洞口打转而过门不入的大宝贝,自己把双脚叉得开开的,小腿努力地向上举起,扭动着肥嫩的大屁股,把那个肥涨饱满的小肉穴,迎向上官靖的大宝贝挺去,好一付色欲薰心的模样。
见她如此,上官靖的玩心又起,一个使坏,故意把大宝贝向后一挪,再使劲往前一推,“滋”的一声肉棍入洞的脆响,“哇”的一声惨叫,使她痛得连眼泪都挤了出来。低头一看,只见那根肥壮怒峙的大宝贝,在上官靖使劲的挥动之下,竟然连头带把,整根都戳进了她的小穴里,也难怪她会大叫一声,这刻骨铭心的痛楚,是她打从娘胎出生以来,都还未经历过的。
沈雪姑娇靥上眉头都缩成一团,双手直推着上官靖的胸膛,一付痛不欲生的模样,上官靖见状赶忙俯头低声在她耳边安慰地轻声说道:“雪姐姐,你就忍耐一下,第一次的破瓜之疼是免不了的,过一会儿,小穴松动了,就会好多了。”
同时,上官靖再轻吻她细嫩的脸颊,用舌头舔弄着她凸起的乳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吐气如兰地在上官靖耳际说道:“嗯……现在好多了……刚才……真是痛死我了……嗯……嗯……”
见她语气和缓平顺,上官靖趁势问道:“雪姐姐,现在是不是可以再让弟弟继续插弄了?”
沈雪姑娇媚地瞄了上官靖一眼,悠悠地道:“嗯……好嘛……不过……你可要……轻……一点儿……不许再……弄痛……人家……了喔……”
听了这番话,上官靖如奉懿旨地慢慢将大宝贝从她紧窄的小穴中抽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慢慢插了进去。以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方式又抽插了一刻钟,小穴里淫水如泉地溢了出来,她又开始叫道:“弟弟……嗯……弟弟……姐姐……嗯……好……舒服……嘛……喔……喔……小……小穴……好美……嗯……姐姐感……感到……好舒服……唷……嗯……美……美死了……嗯……好爽……真是太……太美了……喔……啊……啊……可真……爽死……弟弟了……哦……哦……好……真是太爽……了……”
到了这时的沈雪姑,可真是苦尽甘来,表现出一付春情汤漾、媚眼如丝的娇俏模样,这种风情万种、迷人的浪态,更让上官靖紧紧地压住她令人着迷的胴体,大宝贝一阵又一阵如狂风暴雨地猛插猛操着她的小肉穴,干得她香汗淋漓、娇喘嘘嘘地抖个不停。在上官靖每一次又猛又劲的进出之中,小穴里的淫水泛滥的像洪水决堤,此刻的她,哪像个娴静温婉的武林侠女?
上官靖见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淫荡之性已被挑逗到了最高点,索性用双手抱住沈雪姑的小蛮腰,大宝贝横冲直撞地狠命轰炸着,这一波猛烈的攻势,搞得她一双玉臂紧紧地抱住上官靖的背部,两条玉腿也勾到上官靖的屁股上,一个肥美的丰臀则努力地往上猛挺,迎凑着大宝贝插动的频率,小嘴里又是一连串地狂叫着。
“弟弟……哦……大宝贝……弟弟……快来……快来干……我的……小穴……哦……噢……真爽……好舒服……嗯……对……用力呀……喔……小穴美……美死了……啊……哦……再……再快一点……人家……的……小穴穴……美……美死了……喔……用……用力……干……干我吧……把我……插死……好……了……”
沈雪姑一直淫媚地娇哼着,一面疯狂地扭摆着她的大屁股,极力迎合着上官靖的大宝贝,同时,四肢像只八爪鱼般地紧缠着上官靖,好加重上官靖插干的力道。过了一会儿,她的娇躯一阵阵地颤抖了起来,上官靖一看,便知道她是要泄身了,赶忙再加重干穴的力道,嘴巴也堵上了她的樱桃小口,两条舌头就在两张互相蜜吻的嘴儿里翻滚交缠了起来。
又连续插弄了几十下,沈雪姑躺在上官靖的身下混身猛颤着,小穴中一阵强烈的收缩,一大股又烫又热的阴精直冲而出,浸得上官靖的大宝贝全根发酸,沈雪姑泄得浑身酸软地平瘫在床上,任由上官靖狂插猛操地在她美妙的胴体上蠢动着。
约摸又插了一百多下,上官靖的大宝贝也在一阵抖颤之下,精关一开,大股炙热的精液直接射进了沈雪姑的花心里,又烫得她在半昏半醒之中,迷糊中呢呢喃喃地哼着:“喔……喔……弟弟……姐姐……美死了……啦……喔……你的……精水……好烫……射……得我……好……舒服呀……嗯……好累喔……我……要休息……一下……”
静静地,上官靖也在全身舒畅中躺到她身旁,把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入怀中,皎洁的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白纱窗廉射进房里,朦胧地洒在这张床上。经过激情洗礼的上官靖,映入眼廉的便是方才和自己颠鸾倒凤的沈雪姑,美丽的娇靥上,犹带几分慵懒的满足感,晕红的双颊使上官靖忍不住这秀色可餐的诱惑,凑过头去,一口就狠狠地亲了下去,吻得她在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阵热吻之后,只见沈雪姑睁开美丽的凤眼,千万缕柔情的目光望了上官靖好一会儿,忽然一双玉臂如蛇般地又缠上了上官靖的颈项,献上她心甘情愿的热吻,两条红嫩的舌头舐吻着彼此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轻怜蜜意地缠绵了许久。
上官靖笑道:“想不到姐姐到了床上,居然另有一番风情。”
沈雪姑羞红着脸道:“弟弟,你不会笑话我放荡吧?”
上官靖笑道:“弟弟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话你呢?”不经意之间,目光扫到沈雪姑挺耸的双峰和那双修长无瑕的玉腿上,平滑白皙的小腹之下,一片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掩覆着微微隆起的小肉丘,穴口蜷曲而有点凌乱的阴毛上,还留着刚才激情狂欢后的余渍。
忍不住心中的欲念,上官靖的魔手悄悄地揉搓着她两颗肥嫩丰满的双乳,手指头还不停地把玩岭上那两颗鲜红欲滴的小樱桃。从缓缓硬实的乳尖和柔弱无骨的娇躯轻颤不已的讯息之中,让上官靖知道沈雪姑的淫欲又再次被自己挑逗起来了。
脸上燃烧着一股烈焰,香息咻咻的沈雪姑,热情如火地凑过她的小嘴,找到上官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纤腰如水蛇般地扭动着,全身发烫,紧紧地密贴在上官靖的身上。男女之间的情欲之火,到了这种程度,可就像是春雷勾动了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了。
一阵阵的甜蜜长吻和赤裸裸的身体接触后,搞得上官靖是欲火焚身,力求一泄为快;而她也进入了春情荡漾、迷离恍惚的境界之中。上官靖将右手插入俩人身体贴合的下身部位,沿着细滑的大腿嫩肉向上游摸索着,鼓腾腾的小穴外面已被她流出来的淫水浸得湿淋淋的了,滑腻的手感,让上官靖伸出两根手指拨弄着她淫水涟涟的肉缝中探索着,一股湿热热的感觉由指尖传到了上官靖的神经中枢,更让上官靖的欲念如火上加油般地热切燃烧了起来。
沈雪姑也配合着上官靖的动作,扭动她的腰肢,好让上官靖的手指在她小穴里揉搓得更彻底;她的小手也伸到上官靖的跨下去握住那根大宝贝,轻柔地上下捋动着。两人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让小穴和大宝贝凑到一块儿去,拨开她滑嫩的双腿,一根铁一般坚硬的大宝贝就在她的小穴洞口四周磨弄起来。沈雪姑的情欲已如沸腾的滚水,将要喷溅而出;而上官靖的欲念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听娇喘不已的沈雪姑,心痒难耐地呢喃着:“喔……嗯……嗯……弟弟……噢……噢……我……我的……小穴……好痒……嗯……嗯……快……快把……你的……大宝贝……插……插进来……我……我要嘛……嗯……嗯……”
看着她媚眼如丝,激汤的情欲已到了欲火焚身的地步,上官靖连忙将屁股一抬,宝贝对准了湿滑的肉缝,顶开两片嫩嫩的小阴唇,缓缓地在“滋”、“滋”的水声挤弄之中,藉着她潺潺的淫水滑进了她的小骚穴里了。一阵“唉呀”、“唉呀”的肉感叫声中,还没等到上官靖抽动大宝贝,沈雪姑的屁股已经自动地扭摆起来,女人的天性和激情的刺激,让这昨夜以前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的她,无师自通地筛动着嫩臀,扭摇着纤腰来增加双方性爱的乐趣。被她这身浪态感染的上官靖,也开始抽动大宝贝,在她的小淫穴里面自由自在地操弄起来。这时,两人是以互拥侧交的姿势行房,所以两人都有极大的活动空间来迎合对方的动作。
紧闭着一双媚眼,嘴角含春的沈雪姑,淫荡地自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嗯哼声,不断挺扭的大屁股,让她的两颗酥乳也在上官靖的胸前颤动着,又白又嫩的一双玉臂勾着上官靖的颈项,披头散发地摇晃着她的蓁首,享受着丰满肥沃的小穴被大宝贝填满的快感。一连串的猛干狠操之下,记记长打都搔到她的穴心深处,让她忍不住快乐地大声浪叫起来。
“喔……喔……好……好美喔……唉呀……好弟弟……你……干……干得我……美……美死了……哎……哎哟……好……好爽……姐姐……真是……爽……极了……嗯……嗯……用……用力……一点……快……再……深一点……好美……喔……喔……弟弟……你的……大宝贝……干……得我……好爽……好舒服……呀……嗯……嗯……”
看着一位端庄贤慧的淑女被上官靖操得变成一个床上的荡妇,心中的快感驱使着上官靖更加用力地挺弄着大宝贝插干她的小穴,而在整根宝贝深入时,更是用宝贝头去顶撞着她的花心。沈雪姑的小穴里,也因为积聚了大量的淫水,在干穴的打桩动作抽动之际,发出了“噗滋”、“噗滋”的美妙声音。
沈雪姑的小嘴儿里哼着阵阵的淫浪叫声,屁股猛摆、纤腰狂扭,那根大宝贝在她的小穴儿里横冲直撞,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条蛟龙,正在兴云布雨地翻腾跃动着,操得她甜腻腻地直叫着“好弟弟”、“大宝贝弟弟”不已。麻痒难堪的小穴,使她浪哼不已。
“啊……哦……哦……嗯……嗯……太……太好了……弟弟……你……你真……能干……呀……噢……好痒……小穴……好痒……快……再……再用力点……对……对……就是……那里……喔……喔……舒……舒服……快……再……插快……一点……唔……唔……美死……我了……嗯……嗯……好……好爽……喔……喔……”
沈雪姑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上官靖的腰际,充满弹性的大屁股不住地颠动着,而在看似乱挺的动作之中,渐渐地竟能配合着上官靖的动作的频率,进退有节地筛动着。上官靖的双手抱着她肥美的屁股,紧紧捏住双臀的柔嫩肌肉,并用大宝贝一次又一次地捣进她的穴心深处,逗弄着她无限的激情和春意。
此时的她已被上官靖干得神智渐渐恍惚起来,全身的香肌忽然起了阵阵痉挛,四肢紧紧缠绕住上官靖的背部,满是汗水的娇靥上扭曲着,声浪渐渐提高,叫着:“嗯……嗯……啊……哦……我要……我要……唔……我要……嗯……要……丢……丢出……来……了……我要……我要……升天……了……喔……喔……嗯……嗯……”
随着她的淫叫,一股股热流由她的子宫里直喷出来,烫得上官靖的大龟头好舒服,阵阵阴精不断地泄出,沈雪姑的身体也不住地随着她的泄身而颤抖着,激流由大变小,在最后一股热流之后,沈雪姑的娇躯整个儿瘫软在床上,缠着上官靖的四肢也渐渐放松了,全身上下能够用力的只剩下眼皮的翻动和小嘴里微张轻呼的娇喘。
上官靖见她如此透支体力,停下大宝贝的动作,让她歇息着,双手再次揉弄着她的玉乳,好让她享受干穴之后的余韵。良久,沈雪姑努力地撑开双眼,疲累地道:“弟弟……你还没……泄身……云妹妹没有说错……你真强……要不你就趴在我的身上……再干一会儿……到你泄出精水来吧……”
上官靖见她已经累得这等模样,还挂念自己还没尽兴,不由得感动地伏在她的脸上蜜吻了一阵子,才道:“好姊姊,你今天太累了,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一时,还是让你恢复了再说。”
沈雪姑突然听到李小云以“传音入密”道:“大姐,让他去找小青吧。”于是勉力提起精神道:“弟弟,憋着会对身体不好,你去隔壁找小青吧,云妹已经安排好了。”原来李小云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没想到沈雪姑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当下就去将假冒飞电的祝小青偷偷叫了回来,让她做好准备。
上官靖本来想就算了,听她这样说,自然无法拒绝,亲了她一下道:“那……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沈雪姑点头答应,把头一歪,很快抵挡不了睡魔的侵袭而进入了梦乡。
上官靖却悄悄地溜进祝小青的房间,祝小青果然正坐床边等着呢,看见他进来,羞红着脸站了前来。上官靖伸手抱住了她,向后一压,把她压在了床上,上官靖伏下身,挨近她的脸蛋,不停地亲吻着,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抚摸起来。
小青被上官靖出其不意的攻击弄了个措手不及,先是用力地挣扎了几下,但那种挣扎对上官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上官靖稍一坚持,她便放弃了反抗,柔顺地任上官靖亲吻、抚摸。经过上官靖温柔地亲吻、抚摸,她内心积蓄的春情欲火再也按捺不住,开始忘情地回吻着上官靖,在上官靖的面颊、额头、脖子上胡乱地亲吻着,柔嫩的小手,也抱住了上官靖,在上官靖的后背上不住地来回抚摸着。
上官靖继续亲吻着,手也由大面积抚摸转而开始向她的性敏感区作专门的重点进攻,先是抚摸她那双丰满的玉乳,接着又向下移动,隔着裤子在她的阴部来回揉摸,弄得她刺激无比,开始呻吟起来:“痒……痒……好大哥……你真好……小青靖受不了啦……”
于是,上官靖伸手开始脱小青身上的衣服,解开了粉红小袄上的钮扣,又拉开了她小内衣上的系带,双手一分,全部的上衣一下子敞开了,出现在上官靖面前的是一对粉嫩、光滑、高耸、丰满的玉乳,褐红的乳晕、猩红的乳头,支支愣愣地来回弹跳着,彷佛在向上官靖招手。
上官靖一扎头,伏在她的胸前,一只手掬着她的左乳,使她那红嫩的乳头向上突出,上官靖伸口含住这只乳头,拚命地吸吮着,另一只手在她的右乳上不停地揉弄起来,然后两只乳房交换,亲右乳摸左乳。就这样玩了一会儿,弄得小青全身颤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上官靖的头,向她自己的胸前用力按,使上官靖对她的双乳的刺激更加直接,口中娇喘不已:“啊……太美了……太舒服了……”
上官靖不急不燥地继续着,继续挑逗着她的欲望。终于,祝小青忍受不住这种强烈的身心刺激,浑身扭曲着、呻吟着,再也控制不住了,将她的小手伸向她自己的腹部,哆哆嗦嗦地去解开那大红的丝绸腰带,然后一把抓住了上官靖正在揉弄她乳房的右手,插入了她的亵裤,然后微闭杏眼,等待着那既渴望又可怕的一瞬。
上官靖并不急于行事,而是将她那青缎面长裤连同粉红的小裤头,从腰际一抹到底,她自己也急切地双腿互曲,褪出了裤筒,然后又一蹬腿,将裤子踢到一边。上官靖伏身一看,恍然大悟,怪不得祝小青这麽主动、这麽合作,原来她已是春潮泛滥、浪水四溢了。
只见那光闪闪、亮晶晶的淫液,已经将整个的三角地带弄得一片黏糊了,黄色而弯曲的阴毛上,闪烁着点点的露珠,高耸凸起的小丘上,好像下了一场春雨,温暖而潮湿。两片肥大而外翻的阴唇,丰满鲜嫩,阴蒂饱满圆实地整个地显露在阴缝中。一股少女的体香,丝丝缕缕地扑进上官靖的鼻孔中。还有那粉白的玉腿、丰腴的臀部,无一不在挑逗着上官靖,勾引着上官靖,使上官靖神魂颠倒,身不由己地伸出双手,张开十指按住两片阴唇,缓缓地向两侧掰开,露出了里面鲜红的嫩肉,浸满了汪汪的淫水。
上官靖的冲动难以抑制,低头伸出舌头,轻轻地刮弄着那又凸又涨的阴蒂,每刮一次,祝小青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慢的动作,她的娇躯不停地抽搐着:“啊……大哥……小青的心……直打颤……浑身……痒得钻心……”
“靖哥哥……求求您……别再折磨小青了……又麻又痒……难受死了……大哥……你快……快救小青吧……”小青扭动着肥白的屁股,小浪穴里充满了淫水,一股一股地涌出,顺着穴沟、肛门,不住地向下流淌着,把床单都弄湿了一大团。
上官靖抬头看祝小青,只见她红霞满面,娇喘吁吁,浪吟不已,腰臀乱舞,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于是握住早已胀得红中发紫的大宝贝,在她的阴唇中上下滑动了几下,使它蘸满了淫水,然后对准她的洞口,全身向下一压,随着“滋”的一声轻响,大宝贝一下子插入了她的小穴中,进去了三分之二。
这下子弄得祝小青“啊”地一声惨呼,流出了眼泪。上官靖感觉宝贝插入后,她的小穴挟得很紧很紧,而且穴壁急剧收缩,好像一下子要把宝贝挤压出去,上官靖知道这是剧烈的疼痛引起的肌肉收缩,只好停下,使她的疼痛减轻,才能开始抽插。
“好些了吗?别紧张,一会儿就过去了。”
“大哥……好痛……你真坏……”祝小青满眼噙泪。
“小青,你不知道,每个处女第一次让男人都是这样,都要痛的。不过只痛这一下,接下来你就会尝到美妙的滋味的。”说着,上官靖开始了缓缓的抽送,同时用左手揉摸小青的乳房,用右手搂住她的脖子,不断地亲吻她,这一套同时进行的动作,从上中下三个方面攻击她,不大一会就平息了她的疼痛,她开始舒服了,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淡淡的微笑。
上官靖从祝小青的表情上知道她的疼痛已经过去,便开始了猛烈的袭击,在她的粉脸上用力地亲吻着,左手捏着涨满的乳头,不停地拈动着,下边的大宝贝更是用力地快速抽动着,越插越猛、越插越快、越插越深。祝小青被上官靖这一阵的抽插,弄得欲火大增,扭动着屁股,用力向上迎合着上官靖,又用腿圈着上官靖的屁股拼命向下压,让宝贝更深地弄进她的阴道深处,让宝贝和她的小穴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不留一点空隙,好止住她心头的那高涨无比的欲火。
“靖哥哥……你真好……美死了……”
“怎麽样,大哥没有骗你吧?舒服吧?过瘾不过瘾?”
“舒服……极了……过瘾……极了……小青真爱死你了……想不到这种事……是这麽舒服……早知道……早知道就早让你了……啊……好爽喔……你的那个东西……好长……好大……好硬……插得小青舒服死了……唔……顶得好深啊……啊……喔……唷……美死了……”
祝小青的淫声浪语不断,她真浪,不停地叫着床。她的淫声浪语刺激着上官靖,令上官靖更加用力地干她。她已经香汗淋淋,气喘吁吁了,但仍不停地向上挺送着,仍不断地呻吟着:“啊……靖哥哥……往里面插点……里面又痒了……对……就是那儿……好……好准呀……小青爽死了……”
上官靖用力地、狠狠地抽插着,不停地向她发动着攻击。就这样不停地干了几百下,祝小青已经四肢无力、周身瘫软了,无力地躺在上官靖身下,任由上官靖在她身上肆意驰骋、肆意疯狂,但口中的淫语仍不断涌出:“啊……我不行了……快断气了……啊……啊……”
终于,祝小青再也支持不住了,浑身抽搐了几下,淫精如喷泉似的从子宫中汹涌而出,迸溅在上官靖的龟头上,刺激得上官靖也控制不住,猛烈地抽送了几下,就也一泄如注了……
高潮过后,俩人瘫软地交头躺着,上官靖吻着她,问道:“怎麽样,美不美?”
“美死了,真太美了,谢谢你,靖哥哥,让小青尝到了这美妙无穷的滋味。”她满足地回吻着上官靖,在上官靖耳边呢喃着。
上官靖轻轻抚摸着她的乳房,看她已经恢复过来了,轻声道:“小青,我还要……”翻身压住她,在她颊上、嘴上、脖子上,雨点似的吻个不停。
“大哥……你怎么……”祝小青也浪了起来,伸手去摸上官靖的大宝贝,上官靖的大宝贝早已胀得像铁石一样坚硬了。
“大哥,你怎麽刚泄过,就又硬得像铁棒似的?”她感到不可思议。
“谁让你这么可爱,大哥怎么忍得住?要不是因为你是第一次,非把你弄死不可。”
“真的吗?你有那麽厉害?我不信。”
“不信咱们就来试试。”说着,上官靖下身一用力,将那硕大坚硬的宝贝送进了祝小青那迷人的小穴中,开始第二次的冲击……
次日晚饭后,老夫人因新练成“洗髓神功”自然要回房去温习,上官靖、沈雪姑、李小云、王牙婆、孙小乙几人就随着一同回到了静室。沈雪姑吩咐飞电、飞霜两人道:“你们去厨房提一壶开水来。”
两人领命,来至厨房,只见一名身穿青布衣衫的老婆子含笑问道:“两位姑娘,可是提水来的,祝姑娘怎么没跟来?”
飞电道:“祝姑娘昨晚受了风寒,咳嗽发烧,身子不舒服,沈姑娘要她多休息,所以没来。”
那老婆子忽然低声道:“方才听说刚赶回来的卞姑娘,是梅香假扮混进来的,你们总看到了?”梅香假扮卞药姑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万松山庄的人,全已知道了。这是章总管奉命放出去的消息。
飞霜抢着道:“我们自然看到了,不是沈姑娘机智,一把扣住了她的脉门,谁也看不出她是易过容的。”
那老婆子好奇问道:“沈姑娘怎么看出来的呢?”
飞电故意撇撇嘴道:“要不是梅香说错了话,我想沈姑娘也未必看得出来。”
那老婆子低声问道:“她说了些什么话?”
飞霜道:“飞电姐姐,你说给崔嬷嬷听吧,我去倒水。”飞电就把当时情形,详细告诉了崔嬷嬷。崔嬷嬷四顾无人,迅快把纸团塞了过来。飞电赶紧捏在手里,塞人衣袋之中。
飞霜从灶上提了一壶水下来,两人就并肩跨出厨房,回到静室,替大家泡好茶,飞电朝沈姑娘眨眨眼。沈雪姑朝两人道:“老夫人神功已经练成,你们两个,还是分班伺候好了,白天由飞电留在房中,晚上再换飞霜,这样就有一个人可以休息,不用两个人一起伺候,飞霜去休息好了。”飞霜应了声“是”,就先退了出去。
沈雪姑抬头道:“小乙,你站到门口去,别再让人从背后偷袭了。”
孙小乙道:“不会的。”就掀帘走了出去。
沈雪姑就朝假扮飞电的祝小青问道:“你发现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祝小青就把厨房里的崔嬷嬷,方才向自己两人打听梅香的事,和塞给自己一个纸团,说了一遍。老夫人听得不觉一愣,道:“厨房里的崔嬷嬷会是贼人一党?若是她在饭菜中下了毒,那还得了。”
沈雪姑含笑道:“我想她暂时还不敢,因为这一来,她就潜伏不下了。”祝小青已把纸团取了出来,递给沈雪姑。
沈雪姑急忙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伺机灭口”,这就把小纸团递给老夫人,一面道:“看来这崔嬷嬷的身份还不低呢。”
老夫人只看了一眼,又把小纸条给大家传阅,一面说道:“照字条上的口气看来,不但崔嬷嬷有生杀之权,而且飞电的一身功夫,也相当不弱,要不是沈姑娘出手得快,只怕一时还制不住她呢。”
上官靖道:“雪姐姐,现在怎么办?”
沈雪姑道:“你去叫小乙请章总管来。”上官靖答应一声,立即走到门口,和孙小乙低低说了两句,孙小乙立即奉命而去。
不多一会,章守勤掀帘走入,拱手道:“沈姑娘召唤在下,不知有什么吩咐?”
沈雪姑道:“我想问你一个人,厨房里的崔嬷嬷是做什么的?”
章守勤不觉一怔,望望沈雪姑道:“崔嬷嬷是庄主夫人随嫁过来的,她烧得一手好菜,所以庄主和庄主夫人的饮食,都是她亲手料理的,自从夫人过世之后,她就一直留在厨房里,因为大伙房另有两个厨司掌理,就派她管日常买菜的事务,其实买菜也另有两个庄丁负责,她只是管理厨房伙食银钱出人罢了。”
沈雪姑沉吟道:“她是庄主夫人随嫁过来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章守勤道:“她平日除了喜欢多嘴,人绝不会有问题的。”
沈雪姑道:“越是不会有问题的人,就越会有问题。”
章守勤又是一怔,望着沈雪姑没有说话。他身为万松山庄的总管,当然听得出沈雪姑的口气,但他却不好多问。沈雪姑从几上取起字条,递了过去,说道:“章总管请看这个。”
章守勤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诧异地道:“伺机灭口,这字条……”
沈雪姑就把早晨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如何要祝小青改扮成飞电,方才崔嬷嬷如何探听梅香的消息,把这个字条塞给祝小青,大概的说了一遍。章守勤听得身躯一震,骇异地道:“这……怎么会呢?崔嬷嬷怎么会是潜伏的贼党?太令人感到意外了。”接着,拱拱手道:“沈姑娘……”
沈雪姑道:“崔嬷嬷不但是贼人一党,而且身份还不低呢,咱们必须立时采取行动,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章守勤迟疑地迫:“这事要不要报告庄主呢?”
沈雪姑道:“事不宜迟,只好先把她拿下了再说。”一面抬头,道:“小乙。”孙小乙应了一声,急忙举步走入。
沈雪姑道:“你立即和万点星到厨房后面的墙外去,不论是什么人,若是越墙而出就拿下了,如果有人顽抗,尽管出手。”
孙小乙道:“小的得令。”他急步奔了出去。
沈雪姑目光一转,又道:“二妹,你和三妹、飞霜二人,再去厨房提水,但要明白告诉飞霜,咱们要去捉拿崔嬷嬷,你们三人在我和章总管来到以前,要稳住她,我们到了以后,务必及时堵住她。”
李小云、祝小青点头道:“我们省得。”说完就相偕走出房门,要飞霜同去厨房。
沈雪姑也随着站起,说道:“王婆婆,你随我们一起。”
上官靖问道:“我呢?”
沈雪姑朝他含笑道:“伯母神功初成,就要练功了,你留下来陪伯母吧,再说我们人手已经足够了。”一面朝章守勤道:“章总管,我们走。”
李小云和假扮飞电的祝小青、飞霜三人出了西院,祝小青就悄悄的在飞霜耳边说道:“我们这次到厨房提水去,只是借口而已,主要是去逮人的。”
“逮人?”飞霜听得一怔,忍不住回头问道:“逮谁?”
祝小青道:“奸细,谋刺老夫人的主犯。”
飞霜听得更奇,问道:“谋刺老夫人,这会是谁?”
祝小青道:“就是那个崔嬷嬷,不过用不着我们动手,我们只要绊住她就好了,我只是先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飞霜点点头道:“我知道。”三人跨进厨房,这时正当午餐之后,厨房里最空闲的时候,只有几个打杂的在扫地、闲聊。
祝小青问道:“开水开了没有?”
一名打杂的忙道:“刚才前厅打去了两壶,刚加了冷水,大概要等一会。”
“那就等一会好了。”祝小青目光一转,问道:“崔嬷嬷呢?”
那打杂地道:“崔嬷嬷没事,自然在她房里了。”
祝小青问道:“崔嬷嬷的房间在那里?”
打杂的一指东首一排房屋,说道:“姑娘没去过吗?崔嬷嬷就住在那边中间的一间。”
祝小青转身道:“李姑娘,水还没有开,我们到崔嬷嬷那里坐一会吧。”
李小云道:“也好。”
当下就由祝小青走在前面,退出厨房,朝东首一排房屋走去,绕过长廊,出了一道腰门,这里敢情就是庄令佣阳住的地方,一排七间侧屋,自成院落,屋前还有一个院子。祝小青跨进院子,就叫道:“崔嬷嬷,李姑娘来了。”
她这一叫,只见崔嬷嬷从中间一间三脚两步迎了出来,朝祝小青、飞霜两人道:“二位姑娘怎么有空找到老婆子这里来?哦……这位姑娘……”
祝小青忙道:“她是李姑娘,我们原是到厨房里提水的,水还没开,才到崔嬷嬷这里来的。”
“啊。”崔嬷嬷慌忙地朝李小云行礼道:“原来是李姑娘,请恕老婆子无状,祝姑娘来过几次,老婆子认识,李姑娘第一次到厨房来,老婆子没见过。”
李小云含笑道:“三妹受了风寒,所以由我和她们同来的。”
崔嬷嬷连忙抬手道:“李姑娘快请里面坐。”
领着三人走入,她是昔年跟庄主夫人随嫁来的,如今又是管理厨房事物,在庄中一般佣妇之中,地位较高,所以一个人住了两间房。外面一间是起居室,打扫得十分干净,上首还供奉着一尊玉石雕刻的观音大士,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左首一间挂着棉帘,才是卧室。
崔腑娩陪着笑道:“李姑娘请坐,老婆子这里又脏又乱,李论娘别见笑,啊!老婆子这里连茶水也没有……”
李小云含笑道:“崔嬷嬷快别客气,我们坐一会就走。”她故意在靠近左首房门口的一把椅子上落坐,祝小青和飞霜只是使女身份,她们不敢坐下,只是站在边上。
崔嬷嬷眨着眼睛,似是对三人来意,有些怀疑。就在此时,突然响起王牙婆的声音叫谴:“崔嬷嬷,章总管找你,还不赶快出来?”
崔嬷嬷听到王牙婆的声音,不觉脸色微变,不但没有出去,反而举步朝房门走来。李小云立即站了起来,咦道:“崔嬷嬷,有人在叫你呢。”
崔嬷嬷道:“章总管大概是来查帐的,老婆子进去拿帐册。”
李小云道:“你……”
崔嬷嬷因她挡住了去路,突然右手一拨,急道:“你让开。”
李小云早就蓄势以待,看她右手拔来,不觉叱道:“你敢向本姑娘动手?”食中指随着划起一个小圈,朝前点出。
崔娘姬反应极快,赶紧身形一矮,“嗤”,地一声,一缕指风从她头顶掠过,她已像地鼠一般从李小云身边钻过。祝小青那还怠慢,跟着一指朝她背上戮去。崔嫂姬身形快速无比,一下就钻进卧室,祝小青出手不慢,但还是慢了半步,指风戮在棉帘之上。这原是一句话的功夫,章守勤、王牙婆已经掠了进来。
李小云没有截得住她,怒声道:“好个老虔婆。”一把拉下了棉帘,当先追进房去。祝小青、飞霜也跟着掠人,只见后窗敞开,房中那还有崔嬷嬷的影子?“
李小云正待朝窗外掠去,只所王牙婆的声音笑道:”李姑娘,她逃不走的。“
话声未落,只听窗外响起万点星的喝声:”崔婆子,你还不束手就缚?“
孙小乙笑道:”她不束手,一样就缚的。“
崔嬷嬷厉声道:”老婆子和你们拼了。“
王牙婆口中咦了一声道:”难道她会……“
这时李小云、祝小青、飞霜三人业已相继穿窗而出,王牙婆急忙跟着从窗口掠出去。后窗外面,是一片狭长的草地,距离围墙只有二三丈光景,只要越墙而出,就是庄外了。但围墙上早已站着万点星和孙小乙,是以,崔嬷嬷只好在草地中间停了下来。
李小云、祝小青、飞霜三人穿窗而出,正待朝她围上去。王牙婆在后叫道:”李姑娘快站住,她是刘媒婆,小心她使毒。“崔嬷嬷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一个人好似怔在那里,没有作声。
这时只见沈雪姑从屋脊上飘飞而下,含笑道:”她已被我制住了,万老大、小乙,你们可以下来了。“万点星、孙小乙依言飞身落地。
章守勤急忙趋前一步,朝沈雪姑拱手道:”沈姑娘果然料事如神,唉?崔嬷嬷是敝庄多年老人,居然会是贼党,当真是令人无法想像得到的事。
李小云道:“大姐,王婆婆说她是刘媒婆呢。”
沈雪姑问道:“王婆婆如何看得出来的?”
王牙婆笑道:“老婆子和她相识了几十年,怎么会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沈雪姑点点头,道:“如此看来,真的崔嬷嬷可能遇害了,她才假扮崔嬷嬷的。”一面回头朝万点星、孙小乙二人吩咐道:“你们押着她到前面去,等老夫人运功醒来,再亲自问她们。”
然后又朝章守勤道:“章总管,现在请你去禀报万庄主,说人已拿住了。”
章守勤应了声“是”,急步朝前奔掠而去。老夫人运功完毕,已是申牌时光,王牙婆、李小云,押着刘媒婆走入。章守勤、万点星和孙小乙则守在静室门口。老夫人端坐榻上,她左首站着两人,则是上官靖和沈雪姑。
王牙婆尖声道:“刘大姐,该你说话了吧?”
刘媒婆气愤地道:“你们怎么会把老婆子当作刘媒婆的?老婆子在万松山庄干了几十年活,你们不信可以请庄主来,庄主会给老婆子证明的。”她方才被点了昏穴,还不知道李小云已经洗去了她脸上的易容药物。
王牙婆吃吃地笑道:“万庄主还在忙着,咱们已请来了铜先生,一样可以证明你崔大姐的身份。”她这话听得李小云想笑。
刘媒婆冷冷地道:“老婆子不认识铜先生。”
王牙婆道:“你不认识铜先生,铜先生却认识你。”一面回头道:“李姑娘,你请铜先生出来和她照照面。”
李小云忍着笑,手中拿了一面铜镜,走到刘媒婆面前,轻笑道:“崔嬷嬷,铜先生在这里,你自己瞧吧。”
刘媒婆抬目望去,铜镜里面照出来的是她脸长如驴的本来面目,已经不是崔嬷嬷了,心头不觉一沉,尖声道:“我是刘媒婆,又怎么样?”
王牙婆道:“刘大姐,咱们是几十年来的老姐妹,在老夫人面前,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吧。”
刘媒婆泄了气,望望端坐在棉榻上的老夫人,忽然摇摇头道:“老婆子说出来了也难逃一死。”
老夫人和气道:“刘媒婆,你既然难逃一死,为什么不肯说呢?说出来,也许不见得死。”
刘媒婆脸上忽然有凄凉之色,黯然道:“老婆子一生用毒,终于还是被人下了剧毒,死原无可怕,但毒发之时,却比死还要难受,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夫人问:“是管巧巧下的毒?”
刘媒婆黯然道:“我不知道,但每隔十天,就必须服下一颗解药,他们答应老婆子,此行任务达成之日,就可以解去老婆子身上的毒。”任务达成,当然是指袭杀老夫人了。
老夫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呢?”
刘媒婆道:“自然是秦皓总管了。”
沈雪姑问道:“飞电那筒黑芒针是你交给她的?”
刘媒婆道:“不错,那是秦总管交给我转交给她的。”
沈雪姑又道:“那么你要飞电对梅香下手,是谁给的命令?”
刘媒婆道:“秦总管怕她招供,只好杀以灭口了。”
沈雪姑追问道:“咱们识破梅香假扮药姑,也只是中午的事,你就塞纸团给飞电,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那是什么人给你消息的?”
刘媒婆道:“是厨房里的小厮张四。”
沈雪姑目光一抬,朝李小云道:“二妹,你快去告诉章总管,别让张四跑了。”李小云答应一声,走到门外,把话告诉章守勤,章守勤急忙领命而去。
沈雪姑又道:“刘媒婆,王婆婆也是从碧落山庄投过来的:她如今也好好的活着,还有许多被迷失神智的人,也一个都没死,毒虽未解,那也只是时间问题,我们迟早会找到解药的,你现在作何打算?”
刘媒婆俯首道:“老婆子还有什么打算?老夫人如若肯收留我,老婆子愿意追随老夫人,决无二心。”
老夫人领首道:“好,老身相信你,沈姑娘,你替她解开穴道。”
沈雪姑走过去,伸手拍开刘媒婆的穴道,说道:“你是王婆婆向上官伯母力保的,希望你以后好好的重新做人。”
刘媒婆连声应是,朝王牙婆枉礼道:“老姐姐,我真该谢谢你。”
王牙婆笑道:“老姐妹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沈雪姑叫道:“飞电、飞霜,你们可以把梅香押出来了。”飞电(祝小青)、飞霜答应一声,押着梅香从帐后走出。
原来她们早就藏在锦榻后面,这时一直走到老夫人面前,祝小青飞起一腿端在梅香的腿弯上,喝道:“见了老夫人还不跪下?”梅香身不由己,双膝一屈,扑地跪到地上。
沈雪姑冷冷地道:“梅香,方才刘媒婆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这个纸团,就是秦皓授意刘婆婆转交飞电,要飞电杀你灭口的,你拿去看看。”她左手一抬,把纸团掷到梅香的面前。
梅香俯首道:“刘婆婆说的话,小婢都听到了。”
沈雪姑道:“若不是我们发现的早,你已经死在黑芒针之下了。”
梅香道:“小婢知道。”
沈雪姑道:“你在万松山庄叫梅香,这自然不是你的本名了,你叫什么名字?”
梅香道:“小婢本来叫绿梅。”
沈雪道:“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梅香道:“是副总管。”
沈雪姑道:“叫你和什么人联络,是不是刘婆婆?”
梅香抬起头,望了祝小青一眼,才道:“刘婆婆只是传递消息的人,小婶奉派前来是……是听命于飞电姐姐的。”她只当飞电既把刘婆婆交给她的纸团交给了沈雪姑,自然全说出来了。
沈雪姑心中暗道:“自己还当秦皓派刘媒婆来,是他们在这里的主脑人物,原来潜伏在这里的主脑人物,竟是飞电。”她一面问道:“你假扮卞药姑前来,卞姐姐人在何处?”
梅香道:“她已被送到碧落山庄了。”
沈雪姑又道:“你现在有何打算?”
梅香跪在地上,流泪道:“秦总管要杀小婢灭口,小婢能够不死,已是天大幸运,更没地方可去,但求老夫人开恩,小婢愿意侍候老夫人,如有二心,天诛地灭。”沈雪姑站起身,举手替她解开了身上的穴道。
梅香爬在地上,朝老夫人连连叩头,说道:“多谢老夫人开恩。”
老夫人道:“好,你起来吧。”梅香依言站了起来。
沈雪姑道:“三妹、飞霜,你们去把飞电押进来。”
祝小青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笑道:“我现在不用再扮飞电了吧?”一面又朝飞霜笑道:“你随我来。”
飞霜直到此时,才知飞电已经被拿下来了,这就随着祝小青身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