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绣幄鸳鸯柱,红情密腻云低护秦树,芸恨姜依,花梢细合,锦屏入炉。东风睡足交枝,正梦枕、瑶钗燕股。障艳蜡,满照双丛,冷落羞度,叙旧期,不负春盟,红如翠孤。
却说阳武,李正二位兄弟正说着,只见城里有管家来,拿两个名贴,却是范者才出名,说寺中穹远不便,老相公请两位大爷搬进城去,不由分说,雇夫把铺盖书籍,一担一担,都挑进城去,两个读书相公,骑了牲口,随后也入城。
到了范家,原来不在园上,却在家里,有三间书楼,阳武在北一间,李正在南一间,范同轩在中一间,空着贴北贴南之两间闲房,隔断左右,怕读书声高,耳根嘈杂,走路自有前廊一带,各人书房,反在后楼开窗,十分明朗。
阳武闻知姨丈家即在间壁,不知还差几间房屋。遂问范同轩,范同轩道:“耿先生家,就在紧间壁,闻得内室也在楼上,故此一向闲着,恐不雅相,如今在此读书,只又是外甥,又是未来女婿,紧紧逼着,料也不妨。”
阳武听了,十分喜欢,心下想道:“若如此说,我那娇滴滴之表妹,就在间壁楼上了,日日夜夜,高声读书,表妹在那边,定然会听见。”
说来也巧,这云芝卧房,正在三间楼上,只隔得一重高墙,初然听得书声,不知是谁?渐渐叫人打听,方才知是阳武,也不免有些动心,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回得花家,想到己有月余未见母亲,遂别了二位兄长,回到家中小住几日。母子相见,自是一番相叙。是夜,阳武读至更余,因时迫初春,天气渐暖,遂走出房中,在园中闲步,正自行走,只听得家仆马景房内,如鱼啃水,啧啧有声,又听到妇人口中,连声唤道:“亲肉心肝,我定要死了,你再用力些,让我受用个够。”
阳武听闻,知那马是夫妻正行雨水之欢,心生好奇,又听房中传出啪啪之声,心下惊疑道:“异能,此为何声也?岂二人竟在阳台之上么?”
便走近房门,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恨无窗缝可张,还喜上半截俱是泥壁,急把银簪拉下,轻轻挖了一个洞儿,把一只眼睛望内一看。
只见屋内灯火明亮,英菊横卧在床,马景赤着身,立近床沿,捧着英菊两只白嫩大腿,正在那里一耸一耸乱抽,手儿正于那白腿之上,不时拍打一下。阳武方知为何屋内发出啪啪之声。只见那英菊云环微散,身上香汗淋漓,玉齿紧咬下唇,口中不停淫叫,那肥嫩双乳在酥胸之上前后晃动,甚是惹眼,那乳头甚大,圆鼓鼓,硬梆邦立于双乳之上,乳晕有铜板大小,乳头乳晕皆成深红色,那腰儿甚细,小腹扁平,肛脐眼恰到好处地微于小腹之上,再向下看,不觉欲火顿生,玉茎乱跳,口干舌燥起来。
只见那阴部甚高,丰隆肥厚,阴毛较少,只那双唇交汇处之上有少许,那毛儿徽黄,甚细,卷曲于一处,那唇儿有些松驰,却紧贴于马景那物儿之上。那马景正立于英菊两腿之间,双臂托那白腿,身儿前倾,紧收双股,把那长有六七寸物儿向英菊阴内急送,口内“啊啊”一阵淫叫,二人阴部均己尽湿,显得油光晶亮。
阳武见了,顿觉兴发难禁,立身不住,那玉茎早把裤儿撑起,忙用双手握住,上下一阵拨弄,紧闭嘴儿,怕发出声响,惊了二人。眼儿却盯那屋内。
又见马景着实顶送约有三百余抽,便伏于英菊身上,一边亲几个响嘴,低低叫道:“心肝,乖肉,你肯把这件妙东西拿与我看一看么?”
英菊带笑,把手在那马景肩膊上打了一下,道:“臭贼囚,弄得这般久了,你倒不曾省够么?”马景听闻,遂笑嘻嘻停下抽弄,把那烫热物儿自英菊阴内抽出,蹲在地下,把那阴部细看,两手抚其玉腿。
因此时英菊身儿微侧,且双腿撑起,阳武在外,看不分明,又见马景看不多时,口中赞道:“我的心肝乖肉,你这物儿真是迷死人了,我这不弄它了,它还在那儿自个儿一收一张,好似没吃饭一般,心肝还要么?”
英菊应道:“要!要!”遂急忙坐起身来,反令马景仰面睡倒,自己腾身跨上,把那物儿塞入阴内,用力乱套,压得一片声响。二人口中淫声不断,弄不多时,马景复翻身转来,把英菊一只玉腿抱起,另一至腿侧于床上,挺起身儿,又把那物儿尽根而入,猛力抽弄。
英菊哼哼得不住叫道;“乖心肝,今夜为何这般有兴?”
马景气喘吁吁道:“你若自叫一声淫妇,我再与你干个爽利。”
英菊点点头,忙应道:“淫淫淫!”马景便一口气,抽了数百。英菊淫声渐低,只管吁吁喘气。
此时阳武已按耐不住,只觉欲火如焚,忙把那玉茎隔在抚弄,正欲再看,忍将不住,不觉咳嗽了一声。
那马景晓得小主人在外,急忙起身,吹灭了灯火。阳武再欲听时,已寂无所闻,只得弯着腰儿,向自己房中走去,每走一步,那玉茎便晃动不止,及至进入房内,那水儿已将裤儿打湿,贴于腿上,忙取布巾揩了。
但见皓月半窗,残灯明灭,不觉怅然道:“纵不能与几位美人交欢,岂可无一二婢妾,暂觅行云之梦?”又想起方才二人淫欲之事,竟是别有一番情趣,躺于床上,翻来覆去,直至鸡声三唱,不能合眼,遂口中自度得曲儿一首,自个儿消遣。
到了天明,阳武反觉神思困倦,昏昏睡去,直至饭后方起够身,起的身来,只觉甚是无聊,黄氏,紫依处皆不得去,前思后想一番,决定到同窗好友处走上一遭,以叙别后之情。
次日,马景因要去看望养大自己之孤婶,出外备办礼品。
英菊捧进茶水,阳武见英菊那熟悉身儿,不觉欲火顿生,将欲近前搂住,反觉面色涨红,唯恐英菊不允,叫唤起来反为不雅。谁知那英菊心中早己暗暗喜欢上小主人,见他近年越发风流俊俏,才色超人,粉团似之尤物,恨不得与他弄上一场,亦不枉来这世上一遭。见小主人那模样,心中欢喜,遂向阳武抛一媚眼,侧面含羞退出,那一媚眼正让阳武看到,况那英菊原有几分颜色,兼不时送茶递饭,故作娇声娇气。
阳武心想:“此事有门儿也。”当天午后,那马景即看望婶母去了。
马景走后,阳武以几日不洗澡为由,使英菊为自己烧汤洗澡。阳武蹲于盆中,便唤英菊擦背。那英菊此时鬃若乌云,耳后插一朵鲜红花儿,身上穿一件半袖旧黑罗衫,露出那与雪藕相似白臂膊,笑嘻嘻提一桶热汤过来。
听得阳武叫唤,急忙与阳武擦背。阳武有意使那小妇人动火,遂把腰间之硬东西自水下耸起,使英菊看见。英菊正在擦背,一抬头,猛然间见那水下伸出一物儿,不觉大惊,及至细看,原是小主人那物儿,心下不觉又是大惊,原来马景之茎不过六七寸之长,已让英菊受用非凡,小主人那玉茎倒有九寸见长,直挺挺向上翘着,在水中前后晃动,所以英菊见了,免不得又惊又爱。
英菊性起,一手为阳武擦背,一手扯着单裙,便把那裙幅址起,又将两脚移开,露出那黑软之毛。阳武侧头看那英菊,猛然见英菊裙下那妙处,立即引得兴发如狂,便伸手一把捻住。英菊亦便搂了阳武亲嘴。
阳武手捂其阴部,只觉上面己有些潮湿,那唇儿两侧,光滑柔嫩,不着一根毛儿,小腹之下毛儿甚密,抚之柔软松散,心中欲火飘升,忙伸出两指,捏稳那双唇,把唇儿左右拉扯一番,又伸入阴内,只觉得里面温热紧缩,只有一指空处,伸入两指便被紧紧套住,遂把那两指阿深处插去,拇指抚那嫩红肉芽。英菊不禁“啊呀”大叫,淫声不断,只觉得阴内痒筋跳动,火烧火燎,那指儿于阴内如似虫儿爬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扣弄不止,阴中甚是骚痒,忙忙将那扯裙之手放下,任阳武在内扣弄。亦伸出手儿,把那水中玉茎紧紧握住,只觉得上面烫热异常,比那汤儿还甚,那玉茎在手中一胀一胀,不停跳动,自己那小手竟未握全,心中暗暗称奇,忙就那水儿上下套动,手儿触及那头儿,只觉得上面更是烫热,比那下部粗出好多,上面深红发亮,中间一小缝儿,少顷便渗出儿滴淫液。
阳武正自扣捏着英菊阴部,心中欢喜,冷不了自己那玉茎被英菊握于手中,只觉得两手儿将玉茎握住之后,用力握了两下,稍停片刻,便上下套弄起来。玉茎在英菊手中不时胀跳,茎内血气急流,遍体骚痒,不禁急收小腹,那玉茎又跳动几遭。阳武性急,忙把英菊裙儿解下,褪下亵裤。
英菊把上衣脱了,阳武将英菊拖至怀内,把那玉茎向英菊阴部冲去。
英菊见那妙物,心中着慌,不知自己受不受得住,忙忙夹那两腿,那两腿未曾夹紧,早被玉茎分开,阳武乱将铁硬东西左右急撞。那玉茎本已有淫水渗出,又就着那水儿,毫不费力,一顶而入,只留毛儿与那囊儿在外。
英菊正自着慌。不想那物儿己尽极而入,不禁“噢噢”大叫,声音低缓,淫声荡语,甚是勾人心魂,英菊只觉得那物儿将阴内塞满,还未抽送即已紧抓花心,那头儿烫得花心一阵抽动,英菊不禁浑身抖了一遭。
此时阴内更是骚痒,欲火盈满胸腹,忙道:“心肝乖肉,撑死奴家了,快把那骚物儿动起来。”
阳武将那玉茎停了片刻,在那阴内晃动挑了一会,遂着力抽送起来,不时发出“滋滋”之响,如锯木头一般响亮。
此时英菊早己性动,忙忙抬股而迎,但苦盆沿损腰,将身扭动,阳武会意,忙将英菊抱起,放于春凳之上,两足架于肩上,用力抽送。英菊双脚勾于阳武腰上,身儿前后晃动,那双乳亦随之而动。英菊初时有些着慌,得趣之后,丁香半吐,玉手环拥,足无意而高挑,脸斜根而紧贴,不觉已泄了一次阴精。
阳武抽送四百余回,只觉得满身舒畅,小腹急缩,玉茎根部一急,双股一挺,一股阴精,泄于英菊阴内花心之上。英菊不禁“啊呀”一声大叫,只觉得那花心如水烫一般热。
阳武初次小泄之后,且不把那玉茎抽出,两手捧定英菊脸儿,伸嘴去讨她津液润口。英菊此时心醉神迷,忙忙轻动娇口,渡了两口香津与阳武,还把那双眼闭着。阳武亲了几口英菊,遂将她乳头磨弄,又捧定金莲在手,把那泄后有些变软之玉茎,放于英菊那阴部磨蹭一番,复插入阴内。
英菊不禁收缩阴壁,把那玉茎紧紧夹住。阳武不觉把那玉茎猛胀一番,那物儿又硬如当初,遂将玉茎在阴内慢慢抽送,低着头儿,看那玉茎进出。
少顷,阳武不觉淫兴复浓,那玉茎更是坚硬。阳武重新大开旗鼓,用力猛抽。英菊尖声淫叫,断断续续道:“我的心肝乖乖,你撞死奴家也。”
阳武不应,只一味大抽大弄,不觉又是二百回合。英菊在下已不叫唤,星眸微展,双颊晕红,口不能开,只伊伊含笑。
阳武在上抽弄片刻,道:“我比马景如何?”
英菊双手搂了阳武颈儿,娇声婉转道:“他是粗人,怎及得官人温存有趣,虽则结亲三年,从未有今日之乐,若不经你这妙物一弄,几乎虚度一生了。”
阳武爱她语言伶俐,尽力抽送,足有两个时辰,方才雨收云歇。这一阵,英菊泄了五次,阳武共泄了大小二次。英菊忙忙起身,用那汤儿将身上擦试千净,穿上上衣,提上裙儿,怕那马景回家撞见,忙走出阳武房儿。此后两人一有空儿,看马景不见,便弄上一番,这且不题。
阳武在家又过一日,范家派得贵来访,遂与得贵来至范家。
且说那黄氏寡妇,一心一意要嫁阳武,再三托了兄弟,叫与刘老大讨了个绝,凡是卖得之东西,除了田房,尽情变卖了,搬回娘家,直到件件完了,与丈夫念了卷经和刘老大说个明白,一乘轿子抬回母家,名说拣个人家改嫁,以了终身,却只是守着阳武。虽不得相会,间或叫林玉来,泄泄火气,吩咐他去通知阳武。
初时范家不让进,黄氏没奈何,遂让林玉悄俏把钱银子,送与看门的,方才替他传与阳武。阳武不知是林玉,只道是家中远儿,忙出来,见了林玉,问声:“娘子好么?”
林玉把黄氏讨了个绝,回娘家的话,一五一十都道完了道说:“娘让复大爷,怎生寻个去处,相会一相会,好商议迎娶大事。”
阳武道:“我也要见见你家娘,只是是非刚过,怕他们还悄俏打听,不放虎头上拔虎须,再等半年三个月,方保没事,况兼提学道巡审到此了,不知先考那一府,你回你家娘,只说我过了清明,就往馆里去了,端阳回家,你可再来,我还要寄个字儿与娘子哩!”又道:“她家是什么人家?”
林玉道:“听说他爹是钞关书办,死了五六年了,眼下她大舅爷,也待备酒席进衙门哩,家里有田有房,好过日子的。”
阳武道:“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且回去,将我的话儿告之你娘得知。”
林玉应了自去,把阳武话儿与黄氏讲了,黄氏方放下心来。
阳武回到家里,从此知道黄氏之事,千守万稳,不须记挂,只早早晚晚读书会文,越发高兴了。
阳武在这边高兴,哪知隔楼之小小娇娃,知是表兄在那里读书,又且父亲许了婚姻,心里痒痒的,指望常得相见,却被一垛高墙生生隔断。每日到了下午,常娇声娇气,或叫双喜,或叫翠儿,故意叫得高,要这边阳武听见。
这阳武也常常听得叫声,知是千娇百媚之云芝表妹,便合了书,只呆呆的。
却说云芝年纪虽小,却读过书,识过字、看过小说唱本,男女之事自然知晓得几分了,况兼阳武才高貌美,又许了配与她,有况住在隔壁楼上,能全然不动心的么?原来她住三间楼房,左首一间,离范家楼远些,是卧室;中一间,只在里面刺绣描花,做个公所;右首一间,却甚是干净。
云芝不要其它丫头在这房里睡,夜里叫双喜,翠儿大小两个丫头在这房里睡,因为打听着阳武即在隔壁读书,遂常常走到这里来,高声叫两个丫头,明明是勾引才郎。有诗为证:
才郎几多使,才郎几多亲。
只是不得见,气煞小娇人。
天爷你睁眼,赐妾风火轮。
一轮劈裂墙,二轮如飞奔。
百事皆不管,先会小情人。
欲知云芝小姐芳心可否得遂,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