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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失神

第一章:失神

  我的姐姐最近有点不对劲。

  她情绪低落已经好长时间了,也常常魂不守舍。

  起初我以为只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烦心事,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状态依旧没有改善,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我有尝试去问她,但她每次都说自己没事。

  直觉告诉我,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阿弟,你有在听吗?」姐姐的声音一下子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啊,姐。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被姐的声音吓了一跳,慌乱地答道。

  「你今晚的状态不行哦,老是发呆,算了算了,反正今天是周末,我们把作业放一放,明天再写吧。」姐姐发现我注意力不在学习上后,体贴地让我放下手中的作业休息一晚,然后她起身说道:「姐去给你煮宵夜,想吃什么?」

  「饺子吧。」我回过神后,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分神荒废了姐姐耐心的教导,只好一脸歉意地看着姐姐。

  「嗯。那我去厨房煮饺子,你把桌面上的作业整理下,数学和物理分开放,明天继续讲。」姐姐叮嘱完就走到了厨房。

  「好。」我一边回答着姐姐,一边收拾着作业。

  我叫姜宇涛,一位还有四个月就步入高三的学生。厨房里正在下饺子的是我的表姐——袁丹。我和袁丹表姐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总是亲切地叫她姐姐。

  虽然说是姐姐,其实也就比我大几个月。

  可能有朋友会感到奇怪,为何我们姐弟俩同年,却一个读高二,一个读大一。这事说来也话长,我和袁丹表姐从小一起长大,但小学毕业后我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从家乡搬到了Q市,之后就甚少联系。虽说搬到Q市后,父亲因为得到上司的赏识步步高升,如今更是做到了部门主管,母亲也托父亲的福入职了Q市一家国企,当会计。家里条件也自然越来越好。但与此同时,他们忽视了对我的照顾,所以在初中三年,我变得特别特别叛逆。甚至中考后在家呆了足足一年。后来在母亲的软磨硬泡下,加上自己确实在家呆腻了,才重新读回高中。尽管如此,我的心思依旧不在学习上,所以高一那年,如果不是我父亲的财力支撑,恐怕早就被学校退学了。

  而我人生的转机,则是在高一那年的暑假。

  那年袁丹表姐考上Q大,我们全家人都沸腾了。姐姐从小就聪明,小学时还跳过级。虽然家庭条件并不算好,但她依旧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学校里名列前茅。所以当我们得知她考上Q大时,是打从心底里为她感到开心。父亲更是送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给她作为奖励,同时邀请她大学期间和我住在一起,由我们负责她的生活开支。当我父亲说出这个提议时,我就已经揣测出他的想法——一来袁丹表姐的家庭环境确实一般,自己也是为袁家唯一的大学生尽心尽力,二来可以让姐姐辅导我的学习,让我重回正轨。

  我因为从儿时开始就对姐姐抱有好感,也对父亲这一石二鸟之计乐得接受。

  是的,我从小开始就特别喜欢我的姐姐。

  特别是和姐姐住一起这半年,这份爱日益高涨,我也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我知道世俗不允许这种畸形爱恋的存在,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阿弟,来吃饺子了。」姐姐唤道,然后把锅里的饺子倒到汤碗里。

  我现在和姐姐住的这个地方,是父亲前两年投资的学区房,虽然只有100平方左右,但胜在离校近,无论是我去Q二中还是姐姐去Q大,花费时间都不超过15分钟。

  在姐姐同意父亲的提议后,我的父母就开始购置了简单的家具到这里,作为我们的宿舍使用。毕竟我家在Q市的北区,距离南区还是太远了。

  所以我平时都和姐姐住在这,周末才会回一趟家里和父母吃饭。这学期因为学习任务重,就改为两周回一次。

  「来了~」我应道。

  坐在饭桌前,看着姐端来的热腾腾的饺子,我口水直流。

  「好香!」我闻了下,说到。

  「慢慢吃,锅里还有。」姐姐看着我说到。

  「姐姐,你吃点呗。」

  「姐不吃了,你慢慢吃吧。」姐姐温柔地说到。

  我看着碗里的饺子以及铺在上面满满的切得细细的葱花,心里暖暖的。

  虽然父母和我都跟姐姐强调过,可以让我在学校饭堂解决三餐。但姐姐仍坚持每天都去市场买菜做饭给我吃。这半年来,原本就胖的我被姐姐照顾得更圆润了。

  姐姐细心地照料,不仅让我有家的感觉,更激起了我为她奋斗的意志。在姐姐努力地辅导下,我的成绩总算有了点起色,虽然就一点。

  「葱花够吃吗?」姐姐问到。

  「够吃,够吃。」我用勺子勺起了一大勺葱花,沾上汤汁后放入口中,那半生熟的葱花香味以及略带有刺激性的气味在口腔里蔓延开。

  太美味了!

  「味道合适吗?」姐姐看着我喝了一口汤,问到。

  「好吃,姐你煮的东西太好吃了。」这是我的自肺腑之言。

  姐姐看到我的吃相露出了笑脸,「呵呵,那你慢慢吃,姐去收拾下厨房。」说完后走到了厨房开始清理。

  我夹起了一颗饺子放入口中,边嚼边回想着。姐姐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上个礼拜就已经这样了,而且上个礼拜失神得更夸张,有天还把手烫到了。这两天至少还露出了点笑容。

  那就是上上个礼拜的时候。

  我想起了前两个礼拜的周末。那天姐告诉我当晚是他们学校团委干部大聚餐,姐姐作为班里的团支书也被邀请了。而我则是放学后回了爸妈那边吃饭,第二天上午才回。回宿舍时,我看到姐姐呆呆地坐在自己房间,一声不吭,完全失了神。我叫她时还把她吓了跳,那时她的双眼还红红的,似乎大哭过一场。

  看来,事情的源头就是周五那晚。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那个聚餐有什么问题吗?

  脑子回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把碗里的饺子吃完了。我拿着碗到厨房准备再添一碗时,发现姐已经不在厨房了。

  盛好饺子后,我看了一眼姐姐的房间,发现她在里面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姐。」我叫了声。

  「啊……阿弟,怎么啦?」姐明显被我吓了跳,她又失神了。

  「你真的没事吗?我很担心你。」我关心地问到。

  「姐没事……就是最近睡得不好,所以精神不够。」姐姐慌乱地说道:「对了,姐明早要出门一趟,我做好早餐给你再出门,你想吃什么?」

  「买几个包子吧。」我不想让姐太累,干脆让她在楼下买点面包就好。

  「你中午回来吗?」我问到。

  「回来呀。」姐姐回答地非常快。

  姐姐中午赶回来,一定是为了给我做饭。

  这段时间,即便她状态如此差,都坚持着照顾我的一日三餐。姐姐对我是如此地关怀,让我觉得自己也是时候站出来做点事了。

  既然姐姐不愿告诉我问题,那我就自己去找出问题,解决它!

  下定好决心后,我开始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

  第二天,周六上午。

  我睁开眼后,看了下时间,居然快11点了。

  我赶紧起床刷牙洗脸,路过饭桌时看到放在碟子里的肉包子,碟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我拿过来看了下,是姐姐给我的留言。

  「阿弟,姐十二点之前就回来,你饿的话先吃点水果。」

  十二点前回来啊,我心里盘算着,那要加快速度了。

  昨晚熬夜想了一宿后,我决定先从姐姐的笔记本电脑入手。本想趁着今天上午姐姐出门仔细检查一番,结果自己没调闹钟睡晚了。

  我飞一般地洗漱完毕后,就拿起包子走到姐姐的房间里。

  唔,真香!

  虽然嘴巴叼着肉包,但我依然闻到姐姐闺房里的香气。看着姐姐整洁干净的房间,以及那阵阵传来的姐姐的香味(其实是洗衣液的味道),让我心旷神怡。

  滴……

  我按下电脑的开机键后,迅速地吃着包子,然后焦急地等待电脑开机。看着姐这台笔记本,我不得不吐槽我的父亲真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居然花那么多钱买这种工业垃圾,也就得亏姐对电脑要求不高,换一个人都会被这玩意气到崩溃。

  三两口把包子吃完后,电脑也加载完毕了。我扫视了一眼桌面。唔,只能说不愧是姐的电脑,非常符合我对女生的刻板印象。光是播放软件就有三四个。还有一堆的学习资料放在桌面,让我看得闹心,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真想好好给她清理清理。

  我迅速地点开了浏览器,然后翻查起历史记录。

  时间紧迫,只能从最不花费时间的浏览记录查起。

  我仔细地看着姐姐最近的浏览痕迹,在一页页的电视剧和学习网站里,我看到了两条邮箱的记录。

  邮箱?

  虽说邮箱传递文件也算常见,但我总觉得出现在这里有点突兀。

  我点了进去,好在姐姐有保存网页密码的习惯,非常顺利地登陆了姐姐的邮箱。

  我看着邮箱里的收件箱,在那之中一份标题是「我们的时光」的邮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不假思索地点了进去,这个邮件没有什么文字内容,不过附件是一个视频文件,视频有100多M,我想了想,点了下载。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十分了,这个时间,姐姐随时会回来,我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宿舍的大门处,心里盘算着只要一听到姐姐开防盗门的声音,就马上关机冲出房间。

  空气里格外安静,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视频终于下载完了,我迫不及待地点开播放。

  视频刚开始播放,我的心脏就被震撼住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我毕生难忘的画面!

  姐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她的身后有一个男人!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拼命去确认视频里的女人是不是姐姐。

  我逐寸逐寸地观看着视频里的那个裸体女人,画面里那可是我最爱的姐姐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镜头对着姐姐的侧身,而姐姐的胸部在微微晃着。画面外的男人双手扶着姐姐的大腿,在做着活塞运动。

  我死死地盯着画面,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人捏着。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我胸口燃起,我感觉自己最珍视最宝贵的东西被人玷污了。

  视频里姐姐一声不吭,也没看着那个男人。

  突然姐姐转头看向了镜头,说道:

  「你是不是在录像。」

  我感觉姐姐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怒火。

  说完姐姐从床上站起来,一手抓向镜头,画面就此暗了下来。

  在视频结束前,我听到了姐姐生气地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看完视频后我陷入了沉思。

  不对!这不是情侣之间的对话,姐姐不可能用这种态度对男朋友说话。

  何况姐姐根本没男朋友。

  有男朋友的话我这个姐控一定早就发现了!

  「咯咯。」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防盗大门被扭开的声音。

  我赶紧把视频删除,然后关闭电源,冲出了姐姐的房间。

  「姐~」姐姐刚拧开大门,我就叫到。

  姐姐听到我的叫唤,看到我坐在饭桌前吃着包子,说道:「阿弟你又那么晚才起床。」

  「周末就让我睡久点嘛。」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帮姐姐提东西。

  「姐还担心你饿了,赶着回来给你做饭。」姐姐把东西递给我后,边拖下鞋子边说到。

  「饿倒不饿,就是包子凉了不好吃。」

  「阿弟你没有加热就直接吃了吗?」姐姐看着我问到。

  「嘿嘿,我懒。」我搓了搓鼻子,不好意思地答到。

  「早知道我给你放锅里了,那样至少不会太凉。」

  「姐你又买那么多东西啊。」看着姐姐买的满满的蔬菜和肉类,我说到。

  「多什么呀,都不够你吃到明天。」姐姐把鞋子脱了后,接过我手中的袋子。

  「你现在不饿的话我晚点做饭了哦。」姐一边整理买回来的蔬菜和肉类,一边说着。

  「嗯。」

  「你把作业拿出来,先做数学。」姐说到。

  「啊?不要啊姐。」听到学习我就烦。

  「阿弟,你好不容易有点进步,怎么能半途而废呢。记得姐说的吗?最重要的是坚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收获的。」姐姐一开始说教就喋喋不休。

  「你要用功读书,才能对得起二舅(我爸)的用心良苦。」

  「知道了姐,我现在就去写数学作业。」我听话地说到。

  「乖了,姐马上就过来。」

  可能我这辈子,只有听姐姐的说教才不会感到厌烦,姐姐的每一句话,传到我的耳朵里都成了她对我的心意。

  我刚坐下拿出数学作业后,姐也整理好东西过来了。

  我打开数学作业,她开始细心的为我讲解,我也努力地听着。

  自从姐姐开始辅导我后,我意识到自己并不笨,只是基础太差。很多知识姐姐讲解时常常要从初中开始讲,比较耗费精力。而且姐姐是文科生(作者注:故事背景是文综理综,非选科。),对理科不太熟悉,不少知识点教起来略吃力,也常常遇不懂的。不过姐姐总是会把那些问题记下来,然后上网查询。刚才偷查她的浏览器记录时,里面那一条条理科自学网就是最好的证明。

  全神贯注地听课让我消耗加快,过了一会后我的肚子传出了咕咕声。

  「饿了?」姐听到我的肚子在叫后,问到。

  「有点。」我不好意思地答到。

  「那姐去煮饭,你把最后一道题写完,不明白的就圈出来。」姐姐交代到。

  「嗯。」我点了点头。

  姐姐说完就去洗菜做饭了,我继续写作业。

  因为都是刚才姐姐讲过的知识点,所以我很快把最后一道题写完。看了眼时钟,已经一点多了,看来认真学习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我瞄了眼厨房,姐姐在忙着炒菜,我收拾着数学课本,开始回想起刚才看的那个视频。

  那个视频里,姐姐很明显是在和一个男人在做爱,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们的交合处,但也没必要自欺欺人。

  让我在意的是姐姐对男人拍摄的态度,让我不得不去思考她和男人之间的关系。首先姐做爱时一声不吭,也不看着那个男人,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互动,就凭这几点我就能断定他们不是情侣。不是情侣的话,那就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姐姐援交,一种是姐姐被人强迫。援交的可能性也是几乎为零,因为姐姐是个非常节俭的人,哪怕我的父亲每个礼拜都给她很多的生活费,但她从不乱花,也甚少给自己买东西,多出来的钱姐都存在银行卡里,说到时一次性还给我。而最大的理由就是谁会用那种态度对自己的金主爸爸啊,我能从视频里姐姐的表情感受到她对于这事是厌恶、不耐烦的。那么,就只可能是姐被人强迫了。那个男人手里一定抓住了姐的什么把柄,然后强迫姐姐和他发生性关系,而且很有可能是长期的。因为姐姐从两个礼拜前就开始这样了。

  得出了这个结论后,我想通了一切。姐姐这段时间的情绪低落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男人,他不知道抓住了姐姐的什么把柄,以此威胁姐姐和她发生性关系。而这一切很可能和两个礼拜前的那个团委聚餐有关。

  那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出这个男人,可惜刚才太仓促来不及看清视频里的男人,虽说他没露脸,但应该会有不少细节。这个只能等姐姐不在家时再去看一次了。

  这个玷污了我的姐姐的王八蛋,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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