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才3点不到,距离上课还有大半个小时,不过陆陆续续的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黎胖子拎着个保温杯远远的冲过来,肥手一下箍住我的脖子嘿嘿傻笑:“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我一边推着他的胳膊一边反问,
“你不是和仙子去开房吗,这么快完事了?啧啧啧……你不太行啊,小林子。”小林子是同学们喊我的花名,因为熟悉的同学大多年龄比我大,慢慢的我也就接受这个小称呼了。
“开你大爷,”我双手抓住他的肥手高高举起来,脖子一缩,从他箍紧我的胳膊窝里钻出来:“你咋这么猥琐。”
从他肥手挣脱出来后感觉喉咙发干,刚好又见桌子上77女班长放的矿泉水,拿起来一顿嘎嘎乱喝,一口气就喝完了……
“唉……小林子你太单纯,留住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的处女给破了……”
“滚!”听他越说越来劲,我眉毛一皱打断他,
胖子用食指敲了敲书桌发出“噔噔噔”的声音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座位,你让俺去那里?”
我感觉膀胱一胀丶尿意来袭,站起身吐槽他:“回娘胎里去吧,适合你。别挡着我,我上卫生间。”
“哎!你咋骂人呢,看看你,喝两口水就要上厕所,明显肾不好……”
……
学校的卫生间是一排固定在墙上的,我掏出大鸡儿畅快尿尿,罢了还不忘抖一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狰狞的棒身似乎粗了几分,即使此时软趴趴的也接近婴儿手臂的大小,包皮像镀了层黑漆一样有些黑黝黝的泥色,自己看了都有点恐怖……
“哟,林非同,又见面了。”
我顺着声音望去——正是今天在教室里打断我和欣欣姐的大块头同学,皮肤黑不溜秋的有一点点虚胖,衣着单薄穿着个小背心,站着一对比,明显比我高出半个头,不过……他的鸡儿目测只有6到7厘米,和他茂盛凌乱的阴毛几乎持平,苍白干旱的龟头像一条懒惰毛毛虫;尿道口像没关紧开关的水龙头,尿液一滴滴“吝啬”地往那滴下……
我一笑,底气无端炽生,冷冷“哼”了出声,
“你笑什么?!”大块头同学狼狈的拉起裤子问,那话语是又生气又自卑,
“我没笑。”我淡淡回了句,虽知不应该取笑别人“天生的工具”短小,可嘴角还是禁不住上翘,
“你明明就是在笑我,都没停过!”大块头咆哮着,
“哈哈哈哈哈……”这个画面我一下子想到了周星驰喜剧《美人鱼》里的同步剧情,再也绷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被戳中笑点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全然没看到大块头咬牙切齿的冲了过来!
随着“啪”的一声响,我倒在地上,蒙圈摸摸火辣生疼的脸颊,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有病?”
大块头同学紧握拳头猛喘大气,估计是第一次动手打人,嘴巴碎碎念:“肏你妈的,我肏你妈的……”
母上大人是我逆鳞,平日里连我自己都不曾骂过别人的妈妈,最多是那句“他妈的”而不是“你妈的”,听到别人辱骂妈妈,心中火冒三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狠劲,一把抓来角落里的拖把,不由分说就往大块头同学头上砸去!
半小时后,教导主任办公室……
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被打得肿起一个大大的霰粒包,反观大块头同学,只是头部有轻微的刮蹭痕迹,而在我们面前的教导主任,一脸愁容的注视着我俩,这也难怪,作为全市条件最好的第一学府,校规本就严格,在他教导的班级里出了打架的事儿,身为教导主任自是要背起责任。
被问话斥训足足有一个小时后,办公室内一片死寂,遽然间……门外传来步伐促急的“咚吱咚吱”声,在这个上课的安静时间里恍如空谷回响,特别刺耳……
姐姐披着大波浪金色长发,桃花眼挂满担忧,清澈纯净的瞳镜现在浊融混稀;檀口紧闭,涂着唇釉的双唇湿润而富有光泽,小琼鼻呼吸不太均衡,正不着痕迹的蠕动。上身灰蓝色针织毛衣,紧身圆领,婀娜娇姿囊得严严实实的,可那高耸的胸部依旧将锁骨下的位置铺得满满有余,中间的沟壑是条直直内陷的柔线,隔着毛衣看不出两颗肉球是分开的,仿似本就一体一团的!由于姐姐直立在门中间,身后的曦晖全数打落在她的后背,光点洒泄,金色大波浪长发镀上一层层渐变的白金色……
教导主任是让我请家长的,但我实在觉得丢人儿也不想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妈妈昨晚才“放过”我呢,要是再让母上大人知道我打架了……所以……只能让姐姐过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姐姐冷眼看了一下主任,主任刚一张口,姐姐没理他又看了看大块头同学,然后才在我面前半蹲着问:“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坐着正对的角度,刚好瞧见姐姐牛仔裤里挺翘的臀部,盈盈一握的腰际以肚脐为中心点往里微沿,两边就像一个C字与另一个水平翻转的C字,到了臀部又骤然向外扩,单单看这个部位的话,就是一个完美的爱心形呈现在我面前。
“疼吗?”姐姐没发现我从她头顶处看着色眯眯的巧臀,摸了摸我的脸问道,
还用问吗?肯定疼啊,就差叫救护车了李赖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碍于面子淡淡说了句:“有一点”
姐姐柳眉一皱,见大块头同学“毫发无损”的坐在另一边,眉尖以肉眼可见的弧度几乎横成一条直线,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抓起LV手提包包举得高高的,看着像标准的女子投篮前的预备动作,只有我知道,大事不好了。
果不其然,姐姐二话不说拿着包包就往大块头同学头上砸扔过去,大块头“啊!”的一声惨叫,跟预先描好了似的包包不偏不离正中他的天灵盖,别以为一个包包砸人不疼,要知道包里是有很多“硬件”和金属链子的,小时候我可没少挨姐姐“砸”,要么是枕头要么是书本,气头上来连垃圾桶都不放过,后来我长大了姐姐或许是顾及我面子什么的也就不动手了,姐姐生起气来和妈妈也不逞多让,也难免有人说,家里的姐姐多漂亮在弟弟眼里都是一个“如花”。
“这位小姐!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主任见状忙上前劝拦道,
“谁是小姐?我弟弟被打起这样你身为教导主任不先带学生去包扎,把人叫到办公室陪你吹空调呢?”
“我没让他们非得在这里。”主任说道,
“没有最好!”姐姐说完,轻掀起我:“弟弟我们走!”
我完全被姐姐牵引着动作,满头雾水懒洋洋的问“去那?”
从姐姐的后背,我看到她发尾中间简单扎了个小小辫子,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往门外走,我急了,抓住姐姐的手腕提醒:“姐姐,包,你的包包”
姐姐突然一个急刹,我反应不及,整个胯部撞到姐姐的挺翘臀瓣之上,虽只有一瞬之间,那触感如绵绵软毛,比鹦鹉的羽毛舒服多了,夸张的弹性好像有道阻推力似的,小小触碰一下就将我的胯部给弹了回去……
“你!”姐姐指了指??的大块头同学,冷冷的道:“把我包包捡过来。”
大块头像着了魔一样,动作兢兢业业的捡起地上的LV包包,双手奉到姐姐面前。接过后,姐姐侧脸双眉一挑,给我做了个得意的表情,我嘻嘻抿嘴轻笑——姐姐这是间接地给我出气呢。
15分钟后……综合实践楼一层,里端的医务室里,姐姐往我脸上纤悉不苟的包扎着,桃花大眼专心致志,几分钟下来连眨都不眨一下,黛眉轻皱丶双瞳剪水,眼里的心疼之柔情无庸赘述,看到姐姐这个烦忧的表情,我倒心疼起她来:“姐姐~你不要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不好?”
“别动。”
也许是说话的时候我后移了一些,姐姐有点够不着,又往我脸上凑了凑,她的小弯鼻子很挺,我们几乎鼻与鼻抵在了一起,鼻腔嗅到绺绺飘
飘的馥郁发香,见那发尾的可爱小辫子,手不受控制就抓着姐姐发尾轻轻揉摸。
姐姐没阻止我,替我包扎好后,俩手抱着医疗箱子问:“跟姐姐说说,为什么打架?”
我顺手将姐姐披肩的碎发掳到肩后,说:“你答应不告诉妈妈我就说。”
“姐姐来之前就给妈妈打过电话了……”
“啊?”我犹如晴天霹雳,从小到大我虽然调皮捣蛋,却从来不闯祸,一方面因素是继承了老父亲斯斯文文的个性,另一方面是长期在妈妈的威严管控下没那个胆子,现如今“破戒”了,想想母上大人那吃人的恐怖模样……
“没关系的,有姐姐在。”姐姐悄悄地伸出小手搭在我发凉的手背上,一根根玉葱手指小心翼翼的抚平我因紧张绷曲的关节,让我本攥着拳头的手指慢慢松开……我才注意到自己因过度紧张做出的丑态。
“姐姐,我不想解释……”我把头拧到别处说道,
姐姐拿我没办法,嗔怪道:“小时候就应该多揍揍你,把你给揍老实了,看你还敢不敢闯祸打架了。”
“姐姐现在也可以揍我呀?保证不还手!”听姐姐不生气,我忙应付道,
姐姐挂着小梨涡半开玩笑说:“现在打不过你了。”
我一时脑抽,兴致勃勃的把惯用右手放在后背,左手伸到姐姐面前作出一个“叶问”叶师傅的样子:“来!姐姐,我让你一只手!”说完,一边手快速的对空气打着套拳“啊打打打!”一边嘴里配合发出拟声词。
姐姐一把啪开我的手,捏着我的脸扯了起来:“长胆子了嗬?姐姐都敢欺负!”
“姐姐姐……疼……”
……
和姐姐闹了到晚上7点,姐姐多次问我要不要陪我回家,冥思苦想该来的还是会来,母上大人还是得面对的,最后决定自己回家。到了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大块头同学和一个衣着简陋的女人,他们神情相当焦虑无措,女人手里拎着个水果篮,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我本来不想理的,到了门卫那里不可避免的和大块头撞了个正着,见到我时大块头同学抬了抬颚,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没开口。
我忍不住好奇冷冷的问:“你怎么在这?”
大块头和那女人说了句“就是他”,女人马上走过来谄谀到:“哎呀,同学你好你好,见到你太好了”,见她手指格外的粗糙,苍白的虎口茧皮极多,指甲又硬又厚,想来是艰辛生活带来的结果,恻隠之心泛起。
“阿姨有事吗?”对大块头还有些火气,我压底情绪,礼貌问她,
“我是他的母亲,今天的事是他不对,我代他给你道歉!”阿姨见我没反应,拉着大块头使眼色,大块头极不情愿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真的很想现场打他一顿,不过看着他的母亲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心想就此作罢,按下门卫指纹锁准备进去:“不需要这样的,阿姨。你们回去吧。”
“等等同学!等一等!”阿姨拉着我的衣角,不知道她是不是怕太用力会惹怒我还是咋的,动作很轻盈,
“这孩子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好好教育过他,呃……你看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就这么让它过了吧?事情也没这么严重。”
我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阿姨突然眼泪婆娑的,双手握住我的手腕:“我省吃俭用才供他上了市最好的高中……他……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开除了……”
我算是明白了,母上大人可能通过什么手段让大块头被开除了,然后他们是来求情的。
“阿姨,我真不清楚这回事……”我看了看她手上的水果拦,继续说:“这水果是送给我的吧?这样,我帮你转交给我妈妈,好吗?”阿姨还是无动于衷,我无奈加重语气道:“你们先回去,在这里不是办法,我妈妈很执拗的,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我猜想他们在这里很久了,这个点妈妈在家并且门卫也通告过,妈妈肯定是知道的,要见他们早就见了。
阿姨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旁的大块头过来拉着她,她才唯唯诺诺的说“麻烦你麻烦你……”然后就离开了……
……
我拎着水果篮在家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笑嘻嘻的推开了大门……
妈妈正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于胸前,丹凤眼眯得细长细长的斜乜打量着我,当我走近一些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见到我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吧,皱眉蹙额,抿唇,上唇唇珠压着下唇,唇角线往靥边扩展……有委屈丶有心疼也有怄气,我不知道,猜不透。
小心翼翼的在玻璃台上放下水果篮,试探性对妈妈说:“对不起妈妈,回家迟到了~”
“上学迟到,回家也迟到!你除了迟到还会什么?”妈妈没看我,而是盯着台上的水果篮,
我想对妈妈谄媚来着,忽然想到了练习时长两年半的坤坤鸡,笑道:“我还会唱跳rap打篮球。”
妈妈一楞,不可置信地问:“你会打篮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