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倪舒欣上车,的士车一驶走,晚风好像瞧准时机一样劈头盖顶撞我一脸,我哆嗦着打了个冷抖,这个欣欣姐,也不知道把外套还给我再走,关键也不好意思叫女孩子还我外套,
这就典型的像妈妈说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唉……”我长长地哀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先前和倪舒欣撩拨得火烧火燎丶焦急回家的心情被这晚风一洒,人清醒了许多,难怪梁静茹的(分手快乐)歌词里有那句“你却想上街走走 吹吹冷风会清醒得多”,确实是酱紫。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晚上10点之后能在外面溜达了,妈妈从来不允许我10点之前不到家,老父亲倒还好,对我一直是(散养)态度,平时我甚至感受不到他对我有半分期望,
也许这是家中幼子的特权吧,似乎大部分家庭对家里的幼子都特别的宠溺,我自然是有恃无恐的,不过母上大人总有万千手段治我,这些年随着年龄增长,妈妈对我愈来愈严格,
身上的戾气和年轻人的棱角被她狠狠地打磨抛塑,现如今别说棱角了,有个“棱”就不错了,那里还找得到“角”?对此我是屁都不敢响一个,偶有憋屈。
一方面想见到母上大人的绝美面孔,另一方面又抵触妈妈严厉的叨叨絮絮……说不出什么心理,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校门前的人行横道线,抬头望一眼“噔噔噔”一眨一眨的红灯,得亏大晚上经过的车辆不多,倒很多学生开着五颜六色改装的摩托,按着超级难听又大声的喇叭,
“嘟嘟嘟”的飞驶而过,再往正对面一点左侧,延伸至学校斜坡之上的西门,很多摆摊和夜市小清吧,灯火璀璨丶人群挤聚,听黎胖子说,那里叫学校的(后街)。
我鬼使神差绕过道牙石边停趴的一辆辆的士,径直地往那灯光最亮的清吧走去,全然忘却了时间。
清吧面积不大,30平方左右,外摆10来张小圆桌,满客,周围零零散散很多熟胶凳子和啤酒空瓶,嘈嘈杂杂的,反观卫生条件很好的吧台却鲜有人坐,我找了个吧台靠墙的位置坐下,
整体装修风格仿工业风,为什么说仿工业风而不是工业风呢,因为墙体全是旧水泥墙,一点刷漆痕迹都没有,混凝土有些烂了的洞孔,可能是学生开的清吧没钱装修吧。
吧台的高脚凳很高,我坐着有点不舒服,整个人显得扭扭捏捏,一旁的大叔一手拿着小本子,一手拿着笔,看了我好一小会儿,估计等我点餐什么的,但没有说话,本来我就打算随便坐坐的,
旁边伫立个“扣脚大汉”搞得我很不自在,心想确实有点小饿,指了指面前的菜品展架说:“来份这个套餐。”
扣脚大汉在本子上写画一通后,又矗立样子看着我,我觉得一阵的莫名其妙,嫌点的东西少?
“再来份生菜,呃……来碟田螺。”随便点了些爱吃的,扭头后又说:“放辣。”
“小兄弟,这些都要配酒下单哦,一个人建议点1664,或者调配酒,百威啤酒类半打起……”
“吓?”我懵圈了,吃个夜宵还非得点酒,他这边建议我点1664,我心里建议他赶紧关门大吉,什么玩意儿……
“那个大杯装的是什么酒?”我指着吧台上的打酒器问道,见有不少人拿着630ml的菠萝杯,往打酒器上一按,啤酒就往杯子里盛满,很好奇。
“朝日生啤。”大叔回答,
“给我来一杯。”
“朝日生啤三杯起……”
“那就给我三杯,喝不完算我的。”
大叔又看了我一会儿,说了声“行”就走开了,估计是不想为难学生,天知道他想什么,反正别矗在我身旁就行,跟只鬼一样。
饿了等餐的时候总是漫长的,我正无聊想玩玩手机,想起手机没电的事儿,待会要怎么买单呢……
想来也别无它法,勉强开机后手忙脚乱打开微信扫码,对着旁边的坐式美团充电宝一通乱扫,苹果手机真是个奇怪的产品,没电的时候卡得一匹,
放二维码上照了半天也没见反应……
“咔嚓”……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往那二维码上扫了一下,随后一声咔嚓,一个充电宝弹了出来,我抬头看了看“好心人”。
“班长?”我惊讶道,没错,好心人是77女班长。
“手机没电了吧?”在清吧的气氛射灯下,发现女班长也没下午形容的那么(抽象),人生得还算水灵,起码青春期皮肤白白净净的,五官协调,当然和姐姐倪舒欣这类没有可比性。
“你怎么在这?”我们异口同问……
“我在这兼职。”女班长笑了一下说,
“哦哦,我吃点东西,顺便借个充电宝。”我充了下电,自己又扫了一个充电宝,把班长扫的那个给插回去。
“是借充电宝顺便吃东西吧,又画图画晚了?”
我心头一惊,果然搞暗恋的女生恐怖啊,平时肯定没少观察我,可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她一定没想到,欣欣姐已经拿情书给我看过了,不过没看完一句完整话就对了。
真是不明白,世界上那么多“恋”可以搞,什么迷恋丶依恋相恋啥恋没有?非要自我感动搞暗恋,表白的最坏结果不就被拒绝吗,为啥要藏着掖着。
“不是?”班长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以为我没理她,
“谢谢,”这菜没上,大叔倒先上了三菠萝杯啤酒。
“嗯,画迟了。”
“试试这里的朝日生啤怎么样。”女班长似乎也没啥话题,让我试试啤酒。
其实我是不碰酒的,但在暗恋自己的女生面前,幼稚的自尊偷偷作怪,总不能失礼吧。
“咕咕咕……”一鼓作气把630ml的啤酒灌完,喝的过程没什么,放下菠萝杯后,酒精的后劲一下子涌上来,感觉有股蒸汽用力地顶着天灵盖,差点没把我头皮掀翻。
“酒量这么好呀,好喝吗。”女班长问道,
“还行,白开水一样,淡了点。”
我想这壁是装过头了,现在看周围的一切都泛散光似的,射灯下的光束特别扎眼睛,脑袋晕沉沉,迷迷糊糊看女班长一脸苟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识破了我。
“我……我要回家了。”再待着肯定会出丑,溜之大吉方为上上策。
“你还点了菜……”
“不要了,买单!”我突然吼道。
大叔走过来递来一张收款码……
女班长诧异的望着我,我自己都给自己吓了一跳,买单后抬脚就走,背后传来班长的提醒:“充电宝……”
充电宝一小时3块钱,扣完99元就当买断了,自小有些娇生惯养的我那里会在乎这几十块钱,拦了部的士进去头也没回……
下车的时候我在想,自己真的很喜欢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表现出幼稚的一面,以此来确认那些爱着我的人不会轻易地离我而去,是借口吗,可能是为了让女班长知难而退,
人总有办法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哈欠~”
刚到小区门口我就打了个喷嚏,肯定有人偷偷骂我,可能是酒吧那个鬼一样的大叔,女班长?还是家中那位?要嘎了要嘎了,今天得罪的人真不少。
带着“亿点点”醉意和恶心的腹胀,我迈着大八字脚往家里赶,临近别墅区的凉亭处,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一身黑西装和亭子的漆黑视野几乎融为一体,
要不是耳朵带着颗亮晶晶的蓝钻石耳环,我都不知道那里站着个人。
“泰叔?”
凝视了一会儿后,我确定那个背手踱步的西装男子就是泰叔叔,他这么晚了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个大男人带了颗“闪光灯”搁那晃,真土。
本来是想过去打声招呼的,见他没发现我往大门处离去,我就懒得在远处喊人了,谁没事愿意招惹一个“雄霸”呢,是吧?
…………
“妈妈?”
到了正厅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母上大人休息了没,这么晚没回家妈妈一定是生气了的,可我又想知道妈妈到底有多生气,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愈是害怕深渊的深不见底,愈是想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妈妈……”我有些泄气的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应……
我只得作罢,摇摇晃晃的往二楼房间走去,身上的酒精味儿太让人难受了,得赶快趁妈妈发现之前洗个美美澡。
房间大门是半开着的,透过门匾缝隙,有道像手电筒照射的伞形灯光自里到外铺满整个卧室,有点眨眼睛。
我没有推门,而是轻手轻脚绕过半敞开的房门,随后在门边的灯光调节开关上,关掉了两盏大灯,兴许是醉了,我恍如“戏精上身”,
动作极其浮夸,手指摆幅夸张,力度却小的一下一下点在调节开关上:“嘿!我关了,嘿!我又开了,就是玩儿。”
倘若此时能看到自己的模样,应该是像一个被阉割了的公公在“发骚”吧。
就这样对着调节开关捣鼓了好一会儿,骤然感觉背后被人凛光寒寒的瞟住我,下意识的转身——母上大人双手交叉抱肘,坐于床沿,横目瞪视,不怒自威。
床上的枕被皆换成了厚厚的冬装,那张我特别喜欢的凉竹席被卷收放置在墙角。
“妈妈~”我怯声怯气叫了声,平时的慧心妙舌不翼而飞。
妈妈没有说话,因为考张的身与腿的4:8比例,目测腿长有120cm,即使妈妈现在坐在床上,我这可怜的身高也只能平视着她,妈妈的高贵气质或许是她在职场上的坚硬铠甲,
却成了母子俩无法进一步亲密的阻遏。
“您咋还没休息?”我隔着5m远,没话找话的说,
“你不回家我敢睡?”
妈妈说话了,表面语气平和,原先抱肘的左手此时却呈握拳状,和大部分人拇指压住四指的握拳不同,妈妈是反过来四指轻包住拇指,柔荑素手凃着朱红色的指甲油,
横看之下有些小女人矫腻气味,明显在克制情绪。
前些年妈妈教过我肢体心理学,想不到现今徒弟用师傅教授的知识用在了师傅身上~
“说话啊,上那去这么晚才回家!?”
妈妈边说边用手指拍击左手上的腕表,力度又急又猛,隔着5米远都能听到手指撞击玻璃的“咣咣”声,好像几十万的“积家”手表不要钱似的,我看着心那是一阵疼呐。
“和欣欣姐谈恋爱去了~”
“胡扯!我刚给你珂姨通过电话,那丫头早就回家了,你是和空气谈恋爱去了?”
本来我是可以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遍的,无奈人懒呀,就笑答道:“和空气谈恋爱挺浪漫的,”耸起肩膀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也不是不行。”
“噷……”妈妈发出一阵绵长的深呼吸鼻气……
我不敢看她,不由深咽一口气,喉结好像一颗尖锐石头刺穿喉咙气管,酒都吓醒了几分。
俄顷,受不了空气突然的安静,(五月天)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偷偷地瞟一眼母上大人,细看之下才发现妈妈今早的职业外衣已不知脱落何处,
上身只披搭一件单薄的纯白色衬衫,衬衫该是定制丝绸料的,因为灯光照洒上衣面料的一角,那一角便光滑柔顺,一镜到底,其它材料可没这个效果;衬衣纽扣间隔比一般的衬衣要远,
宽松的设计依然被那双肥乳撑得圆鼓鼓,领口下第一与第二颗纽扣间隔线中,那条诱人缝隙,依俙透出些奶白色肉团,与衬衣丝绸亮白似乎熔于一炉,如胶似漆,那团巨无霸勾勒着丝绸布料,
连妈妈的胳肢窝到腹外斜肌的位置,还有不少乳房面积漏出。
上半身如此丰盈饱满,腹腰处却不见丝毫凸鼓,下衣襟轻飘飘的,估计往腰间塞几块棉花糖不成问题;还是今早的职业包臀裙,巧是裙子过于紧乍,妈妈微乎其微地往后撅坐,却适得其反,
丰润臀部像“沙画”铺开杂色展现般,一幅完美的丶熟透的大蜜桃壤缀于床沿之上。我刚好处在妈妈的45度角,从胳肢窝到臀部为止,有条穷尽语句不可形容的绰约袅娜的曲线,苗弯苗弯的,
别说现实当中了,就算是平时绘画草稿,我也未曾画出过这样的曲线。
而那双正并拢靠膝的肉丝美腿……更难描述,真就那句“头部以下全是腿”了。
“站那么远干嘛,你妈我是鬼呀?”我看得些许入神,妈妈可能也察觉吓到我了还是怎么的,语气变软,又气又抑的说。
“咱妈怎么能是鬼呢,根本就是仙,仙女!”我抓住‘描头’,见妈妈没发脾气顺势夸夸母上大人,反正也没违心,是吧。
“哦,你妈是仙女,然后你就抛下仙女跑去和凡人谈恋爱,还谈到三根半夜才回家见本仙呀?啊?我看你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白疼一场!”
我走到妈妈肩边,故意把插着充电宝的手机放到床沿上,妈妈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到我是后来才充的电,确保母上大人看在眼里后才耍起嘴皮子:
“还没上门呢怎么就是媳妇了?女朋友是暂时的,妈妈从我出生开始就认识,谁轻谁重没点逼数?”
“哎呀!”话刚出口,妈妈就伸手捏住我的脸,我是疼得直咬牙。
“让你满嘴脏话!”妈妈斥责道。
因受力问题,我只得将脸往妈妈身上靠去,这样起码不会被捏太疼,一个拉一个凑,最后我已经半蹲在妈妈的跟前,这个角度入目全是腿,要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痛觉,我止不定“兽性大发”。
“小时候肉嘟嘟的不知道多可爱,长大了脸上一点肉也没有,瘦不拉叽的。”妈妈嫌弃地撒手说道。
知道妈妈一旦陷入我儿童时期回忆就会变得特别温柔敏感,瞧准时机,双手抱住妈妈的丝袜美腿,整张脸侧靠在大腿上,隔着薄薄的肉丝撕磨撒娇说:
“仙女妈妈~合着您把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捏舒服呀~”
我不敢太用力,脸轻轻的一拱一拱,香娇玉嫩的大腿肉相当软实,多肉而不臃肿,结实而不尖硬,白豆腐般每一肤质都滑溜溜的,就算眼睛已经贴到妈妈的大腿上,肉眼也看不到一小点皱褶毛孔,
虽是“冰”肌玉砌,肌肤上却发着“热”烘烘的温度,时刻提醒我这不是美术雕像,是活生生的美腿,是妈妈的丝袜大腿!
“你干嘛呢?”妈妈眯着眼突然问,
还以为妈妈现在警惕心很低,结果打错了如意算盘,不过没推开我就对了。
“在对妈妈撒娇啊~证明本少爷有了媳妇也没忘记娘。”我故意将“娘”字尾音拖沓,嗲声嗲气。
妈妈小别过脸,抿嘴斜俯着我,长发盘髻,脑后的“小丸子”煞是可爱又雍贵,哑然失笑的嘴角上扬,颊骨肌往两边外陷,小巧的梨涡悄悄地映现。
这个从下往上的角度,除了妈妈似嗔犹慰的美靥,其他视线都被那高耸“山峰”遮去大半,不由记起儿时抱在母上大人怀里休憇的岁月,心中莫名的委屈油然而生。
我又拱了拱枕在妈妈大腿上的脸,胸口以妈妈的膝盖作为支撑点,整个上身几乎扒俯到妈妈的大腿上,双手揽住妈妈并膝的小腿,本以为膝盖是骨头关节处多少有些坚硬感,
岂料触觉竟也滑溜溜的,顶在胸口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适。
“你老实告诉妈妈,你跟倪舒欣那个丫头到哪个程度了?”妈妈重新揣起母亲架子,却对我的动作并无不悦。
“牵过手。”
我淡淡的答道,手掌神差鬼遣地在妈妈隔着薄如蝉翼的丝袜小腿上抚摸,小腿没有大腿那么丰满肉感,却一点亦不“骨感”,蚕丝的丝袜材质非常软弹,掌心像压住一条活生生的软虫,
掺杂丝袜的微弱沙粒阻感,手掌稳定于膝盖窝下,然后稍一松力,掌心便顺着小腿肚那条匀称曲线,平滑地降落。
“就牵手?”
妈妈狐疑的问,我虽然没看到,但感觉有道电眼射线“啾啾啾”的快把我射穿了。本来年轻人谈恋爱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可不知为啥就是不敢和妈妈说具体去到那个程度。
“就牵手呀,怎么了,妈妈想抱孙子啦?”
“嗯~”妈妈忽然轻啼发憷,挪了挪美腿严肃的说:“你要是敢和那小丫头搞什么……(造人计划),你以后就别回家了。”
妈妈的膝盖窝很浅,即不像普通中年女性那样深陷赘肉,也不是纤细少女那般孱瘦病态,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胖。看着蚕质丝袜与美腿紧密想连,我调皮地用指甲夹住丝袜一角,
用力拉出一个三角型状,再放开抓住角尖的点,丝袜马上快速“啪”的一声回弹丶恢复,质量出奇的好。
“哎,你在干嘛呀~”妈妈这下闹脾气了,伸出柔夷拍开我作怪的右手,美腿交叉移到另一边,丹凤眼半眯,要不是那美人泪痣与浓密的长睫毛将妈妈衬托得温婉静怡,
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只要吃人的母老虎。
我讶然不知所措,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刚刚还在抚摸妈妈丝袜腿的右手颤粟颤粟的,整个人不知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重心不稳,蹲着有些摇摇欲坠。
“唉……”片霎,妈妈转过头去深叹一口气后,又转头看我,柳眉轻蹙拍了拍床沿说:“坐上来。”
我蹶个样子坐到床上,不敢离妈妈太近,眼神更是躲闪。165的身高差不多到妈妈耳朵的位置,这个距离刚好测得母上是臀宽大于肩。
妈妈看我这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由“噗呲”一声笑了,揶揄道:“不是说妈妈不是鬼是仙么,离仙女这么远你良心不会痛呐?坐过来。”
我“哦”的应声,却只凑近妈妈大概2cm。
“你……”妈妈哭笑不得,最后抓住床上的被子角,用力一扯,恶狠狠地又扔回床上。
待情绪稳定后妈妈才开口说话:“你刚听到妈妈说什么了么,我可警告你,大学毕业前可以谈恋爱,但不能……不能那个。”
说到一半,妈妈用食指指着我又补充到:“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手机不能关机,晚上10点前必须到家!”
话我是听清楚了,可不知如何作答,我一个青春期“发骚”少年,晚上不能有私人活动也就算了,还要等大学毕业才能“破处”,白长了根巨屌竟毫无用武之地,这搁谁顶得住?
“你听到妈妈说的话了么。”妈妈以为是自己态度过于强硬,硬的不行来软的。
“我亲爱的母上大人,我的至高天仙妈妈~我保证10点前回家,手机只要您不没收我的,儿子一定24小时开机!”
我昂首挺胸拍了拍胸口保证到,对于妈妈口中的“那个”只字不提,而且说的是10点前“回家”,而不是“到家”,为下一次借口做足准备。
“你少给我岔开话题!高一让你谈恋爱已经够宽容的了,你要敢让你妈提前当奶奶……”妈妈拧过头去,冷冷的“哼”了一声。
“不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控制得住呢?大家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不是?而且我才高一呀,到大学毕业张三丰都自废武功丶郭襄都见到杨过N加一万次了。”
妈妈和我很喜欢一起看金庸武侠电视剧,小时候刚看完(神雕侠侣)的那段时间,妈妈经常说郭襄和杨过这种不是爱情,姑姑和过儿这种才戳她。所以,
这种非主流比喻反而能让妈妈更好理解的。
“噼哩啪啦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妈妈说不许就是不许。”好吧,妈妈应该是不记得了。
“那妈妈您说,什么是您许的?”
“我没说的就是默许的,说不许就是不许的,那来这么为什么。”
我寻思也没问妈妈为什么啊,这也太强势了,这就是赤裸裸的“持美行凶”嘛,我真有点不高兴了。
“听见没有?”妈妈问,
我点头,虽心有不满,在母上大人面前只得“忍气吞声”。
过了一会儿,妈妈抬起柔夷轻抚我的小脑袋,从头顶到后脑勺,极致的温柔:“就知道儿子最听妈妈的话,吃过晚饭了么?”
“吃了。”我倒不是不饿,只是啤酒胀气,胃口不好。
“那去喝点汤,是你喜欢的花旗参海马炖鸡汤。”
我赌气道:“谁说我喜欢海马炖鸡汤?苦死了,比我的人生还要苦。”
妈妈又可气又可笑的表情,啐道:“小小年纪的你苦啥,我看你就是艺术生无病呻吟的毛病又犯了,整天神经兮兮的就不像个正常人。”
“‘妈管严’能不苦嘛~”我小声嘀咕说。
妈妈脸色极度的难看:“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妈妈眯着丹凤眼瞅了我一会,抱有怀疑的说:“你这嘴型就不像说了这么多……”
“……”
见我委委屈屈的,妈妈载笑载言说:“海马汤有助长高哦,小矮子~”
听到有助长高,我瞬间来了精神,转过头看妈妈,好像一个学生在询问老师,“真的假的”。
“嗯。”妈妈没有说话,笑盈盈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大概是因为轻易被妈妈看穿了自卑的一点,一下子有种“理亏”的羞怯感,不安地调整了下坐姿,慢吞吞的语速说:“那就……喝一点。”
妈妈本就有点不显着地忍笑,到这直接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自己去热一热,吃完去书房找你爸。”
“老父亲找我干嘛?”我站起身问,
“什么老父亲!难听死了。”妈妈手举得高高的,作势要痛欧我一次,结果手掌快要落到我肩三角肌时又收住力道,不痛不痒的拍了下,
“我告诉你,你怎么喊你爸我不管,可别叫我‘老母亲’,不然妈妈就把你送给别人养,让你叫别人‘老母亲’去。”
这都什么事啊,而且我也没胆子喊过母上大人“老母亲”,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对称呼这么敏感。
“我那敢啊,妈妈最年轻最漂亮了,一点都不老~”
脑海中早上姐姐抱妈妈的景象焕然在目,心中嫉闲妒能,都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姐姐能随便和妈妈拥抱?想到这,我壮起胆子,一股脑扑到妈妈怀里。
“额?”妈妈始料未及,发出一声悠悠娓娓的凤鸣绵语,如天籁之上神女曲未的余音在绕梁,亦像烟火一瞬,促促逝散……
我应该是个资深“声控”,以前有段时间很沉迷PC游戏,只要是一个人,都会点个声音好听的陪玩一起双排,当时我的账号标签就是“喜欢少御妈妈音”,
后来点得多了,发觉大部分所谓的“御姐音”都大同小异毫无特色,再后来了解到变声器这玩意后,才注销的账号。
因为妈妈还是坐在床沿上的,我需要勉力地用腰椎支撑上半身,只锁骨往下一些贴于妈妈怀里,渐渐地……我有点乏力,身体慢慢往母上怀里倒,妈妈应该也留意到了,
左手揽住我的腰稳住,右手放到床上作为支撑点,还不露声色的用天鹅雪颈悄悄蹭了蹭我,雪颈滑凉滑凉的,有层薄汗像蒸化的雨暮,参杂些书香门第美妇人独有的体香和丁酸酯,
浑身散发欲盖弥彰的性感气息,而卧室内中间的纯白色花纹隔墙,因黄色暗灯的关系,倒映着两道“色气”的黑影——身材矮小瘦弱的黑影俯身扑在体态丰润的黑影里,
那丰润黑影不仅身材高挑丶曲线完美,更是前凸后翘,前凸处起伏不停,乍一看让人分不清黑影里俩人的关系,就……正太和熟妇?
“哧……”就在我侧视影子想入非非的时候,妈妈用鼻子往我身上长长的吸闻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很响很重,
妈妈推开我,双眉紧皱,眉头攒竹穴压得很低,满脸不悦问道:“你喝酒了?”
我一怔,尚未从YY幻想中抽出神来,没头没脑的应声:“喝了,”见妈妈又生气了,赶紧打起幌子:“同学硬倒给我的,推不掉。就喝了小半杯~”
“妈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有些事只有做过和没做的区别,喝一点也是喝了,跟你喝多少有什么关系?”
母上大人的世界观非黑即白无灰色地带,平日里尽管穿着打扮很时尚,个性却执拗传统得很,知道自己再说会越描越黑,索性闷葫芦哑巴,摆出一副乖乖听教的样子,
妈妈把手托住我的下巴往上拉抬,丹凤眼直勾勾盯着我,只有一句简短的话:“你保证以后不喝酒。”
“不喝,一定不喝。”我俯仰唯唯,频频点头答应。
“先去洗澡,一身的酒味!”
从衣柜拿来需要更换的衣服后,到卧室门口又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妈妈正在折叠着床上的被子,双手摊开各自抓紧两边的被角,伛偻着上身,上下抖摆被子,站在床沿外的妈妈似乎使不上力,
微微曲膝,肥臀后撅,包臀裙勾画出可口水蜜桃形状,或许这个姿势勒得太紧了,或许是来自一个美术生对明暗的敏感度,水蜜桃形状中间有道略略凹陷的阴影,将臀瓣透过裙子描画出来,
臀型无一丝嶝质,弧线平滑,又大又圆的,甚是诱惑迷人。
也不知道在门口偷看了多久,妈妈挺直身子,双手叉腰转头目眦着我,虽然没说话,但那模样仿佛在骂:“你在看你妈呢!”
转念一想:“您确实是我的妈啊。”心中暗喜,妈妈还是有小女人的可爱一面的。
……
在浴室泡了个舒服澡出来的时候,喝了两碗汤,墙上大钟已经显示快12点了,可能真就应了那句“饱尽思淫欲”,先前和妈妈在卧室“卿卿我我”没什么僭越念头,现在却满脑子妈妈的韵美样貌,
要命的是,下午岛国片子里的朦胧画面与妈妈倒映在房间隔墙上的影子有异曲同工之处,这种局外人观看的感觉特让我联想翩翩……
我拍了拍脑门子,等会还得给老父亲“哲学轰炸”呢,想想都觉得烦,那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一楼正厅绕过正面的家族照片墙,沿着右侧廊道一直走,大概20平方左右,室内装修风格与别墅整体风格有很大差别,这里主要材料是黄檀属红木为主,摆饰多半是些陶瓷古玩,日式横拉的障子门,
轻轻一拉就开了。老父亲正带着老花眼镜看文件,实木书桌又大又高,把他遮去半边上身,书桌前侧有个长方形水晶牌子,上面刻着老爸的职位和名字——董事·林鹤德。
这个牌子是去年爸爸公司年会颁发的,老爸觉得有价值就带回家了,就是一直不知道被他放到了书房。
我径直的走到实木书桌前,看到一旁的威士忌杯子压着一个文件夹,还有一个(戴比尔斯)的钻石包装袋,不禁好奇:“老爸,咱家不卖药品改卖钻石了?”
老父亲抬头看我,眼镜框滑到鼻梁,眼睛根本就没在镜框内,摸摸自己的光头顶说:
“钻石值几个钱?钻石的实则产量比黄金多了去了,为什么卖这么贵?因为被资本控制出量垄断,长期灌输你们这种年轻人‘钻石等于爱情’的价值观,长期下来潜移默化……”
得!老父亲才刚开局就又讲大道理了,我不耐烦的转头到另一边打断他:“老父亲呀,你不是要问你儿子谈恋爱的事吗?”
老爸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若有所思的就是半天不说话,我看他脸颊陶虹和平时不大一样,揣测旁边的威士忌都不知被他续了多少杯了,就先开口说:
“她叫倪舒欣,和姐姐很熟,大我3岁,高三……人很漂亮,不过……和妈妈比差不少……”
“好,挺好……”老父亲轻轻点头,也不清楚他听进去没有,慢慢的,爸爸不点头了,脸上带点得意的味道说:“想找你妈妈这种,找不到的。”
瞧瞧他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真气啊,气死了都,差点就破口大骂“李赖赖”了(你奶奶的意思),哦对不起“李奶奶”,每次生气都要骂您一遍,各位没有“李奶奶”口头禅的兄弟,
准备好装备保护“李奶奶”。
“爸,你是怎么追到妈妈的?”我真的很纳闷,老父亲绝对是事业比爱情重要的人,怎么和完美的母上大人走到一起的。
“我和你妈打小就认识,两情相悦青梅竹马。”老父亲气高趾昂小伸脖子道,我真tm有点哭笑不得……
想起欣欣姐说到我们要一起毕业的事情,心中一阵愁怅,其实我对俩人说的那个未来缺少信心,漫慢长的人生,怎么能一直相安无事丶相濡以沫,再者结婚生子的那些柴米油盐,想想就头疼。
“老爸,像妈妈这种大美人儿……你们就没出过问题吗?中间有没出现过情敌人什么的,都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呀?”我一连串问了爸爸几个问题。
“唔……也不是没有。”爸爸歇憩了几秒,才说:“你妈以前生了你姐姐后就不肯生孩子了,但我想要个男孩,为此我们那段时间天天吵架,还不让我碰她……哎!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老爸说到一半,沾沾自喜掩口笑貌:“说是不想再生小孩,结果你一出生,你妈自个乐得跟只猴似的,天天围着你转,你姐都没这待遇……”
我对7丶8岁以下的记忆完全是没有印象了,不过看老父亲这么认真,应该不假,对父母的往事也愈发好奇,问道:“那情敌呢?很多吧爸爸?”
“没在一起的时候,爸爸也没有信心,你爸我情敌也太多了,嗯……现在也多。”老父亲眼珠子往上直看住我说:“后来有了你们,很多东西都注定了……”
一会儿后,老父亲又微底头继续道:
“像你妈妈这种美人,选择太多了……出生名门,圈子诱惑也多,很难独善其身的。呵……但你妈妈就是这么完美,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淤泥而不染注,芙蓉予独爱莲。”
“哟~老爸,你还懂诗歌呢。”我调笑道,第一次见正经的斯文人说诗,多少觉得新颖。
“吖!!”书房外传来妈妈的惊呼声……我和爸爸俩眼相视,都有惦忧的神色,老父亲却坐坐老板木椅上纹丝不动,只是说:“去看看你妈怎么了。”
我倒没多紧张,妈妈有点强迫症和洁癖,平时只要看到我房间乱叭叭或者在小区垃圾桶附近见到一只蟑螂也会乱叫一通,有时候都疑惑母上是不是也不可避免“跟年期”啥的。
沿着声音处走到一楼的卫生间,在门前喊了句:“妈妈?”
妈妈此时全身湿漉漉的,本来层次分明的青丝被水滴粘在一起,像泥鳅一样挞于娇靥一侧,盘头洒下,顺着丹顶鹤的脖子,于胸锁乳突肌位置消失在后背,还有几条漏出的毛发卡在妈妈的樱唇角。
丝绸衬衣浸水后透亮无色,简直和妈妈的雪肌融汇合一, 紧绷绷的下摆将楚腰束得更盈盈一握,包括在卧室直到现在,我才看清妈妈是悬箕小腹,腹外斜肌竟有年轻少女的灵气线条。
这也太神奇了,人体美术书上有说,女人的臀部和腹部肌肉有相连关系,几乎所有肥臀熟女小腹多少会有鼓起的,但妈妈竟然是个例外……
这头我正看得兴起,妈妈却像找到了出气筒:“看什么看!跟你说多少次洗完澡把开关压下去!”
这个卫生间,洗手盆的按钮和花洒开关是一体的,按下去就是洗手盆开关,拉上去固定就是花洒开关,当然,上面还有个总开关,但总开关几乎都是开着的,妈妈很少会用到一楼的卫生间,
我也经常忘记用完把按钮压下去,以前没少出这档事,就没试过这么“香艳”就是了。
“还看?出去!”妈妈训道,
“等等!”我一转身,就被母上叫住了:“给你姐姐回个电话,微信一直问你回家没有。”
“啊?哦……”还以为是啥好事呢,看来想多了。
回到卧室我直接就瘫在床上,不得不说,妈妈的铺床技术相当了得,舒服的雅痞。手掌看都没看自动寻路摸到床上的手机,奇怪的是,原来插着的充电宝不见了……
是想给姐姐打电话的,考虑到太晚了没确定休息了没,就点开了姐姐的微信,姐姐换了张我们俩小时候打闹的头像,这还没啥,关键是名字也改了,叫(弟弟别扯我马尾)……
以前姐姐万年马尾辫,我不管是高兴或者无聊了都会伸手扯她的头发,说不上来是什么习惯,反正挺舒服的。
呆呆盯着聊天框很久,明明有那么多想说的话,却不知开头。可能是看错了,有一阵间看到姐姐的微信状态栏是“对方正在输入……”
感觉过了很久,姐姐微信发来一条信息:“老弟~干嘛不说话?(后面有个狗头表情)”
我:“好像看到姐姐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所以等姐姐先说,哈哈。”
姐姐:“我也看到弟弟的微信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