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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双凤朝阳

第四章 双凤朝阳

  西南尚是仲夏,江南已经入秋。山上枫叶花红,红艳如火。

  白云霄在去无藏庵途中,真是别扭透了,为了身上这件僧衣,要喝酒的时侯,只能晚上在客房里偷偷地饮。看到漂亮女人,还要装作目不斜视的正经样,不能露出轻佻之色,唯恐破坏神龙寺的招牌。

  上了栖霞,走到半山腰,就看到层层枫红中,一座黑墙红瓦,正是无藏庵,有许多人进进出出,担土扛木,热闹非凡。

  于是他继续上山,到了山顶,却见一名女尼迎面而来。这名女尼看来颇为年轻,眼如桃花,肤色洁白,一身白衣,脸上还隐约有一丝香粉味。若不是她头上是光的,他还以为是上山朝佛的哪家小姐呢。

  白云霄一想到自已的身份,不敢多看,装作正经地合什稽首道:“此地可是无藏庵?”

  小尼姑道:“你从哪里来?”

  白云霄道:“贫僧来目神龙寺。”

  小尼姑皱眉想了想,道:“敝庵发的请贴,好象没有神龙寺啊。你持有请贴么,如没有,大师请回吧!”她一付拒人千里的口气,似乎神龙寺的名气太小,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白云霄道:“贫僧听说贵庵要一统佛教,扩建无藏庵,所以想捐献一点香火,既然师太拒绝,那就算了,贫僧这就告辞。”

  小尼姑脸上露出笑容,连眼皮也有了情意,道:“想捐多少?”

  白云霄道:“第一要看贵庵怎么接待?第二嘛,贫僧也要看看少林峨嵋捐了多少?贫僧总不能抢这些名寺的风光。”

  小尼姑道:“少林已认捐五千两,峨嵋是四千,你呢?”

  白云霄笑道:“那贫僧就捐二两吧——”

  小尼姑脸色一沉道:“就是二两金子,也没人稀罕,大师你请回吧。”

  白云霄在袖子中一摸,掏出四颗明珠,扬了扬,道:“贫僧说的是二两这珠子。”

  小尼姑一怔,脸色顿时灿若桃花,变得异常迷人起来,道:“大师怎不早说?”

  她正伸手欲接,白云霄蓦地收了起来,道:“小师太既认为这点不寒酸,那贫僧也要看看贵庵如何接待了,如果能让贫僧舒服满意,再多捐点又何妨。”说完,他色迷迷地冲小尼姑一个媚眼。

  那小尼看来也是个解风情之人,笑咪咪地道:“大师要本庵怎么接待?什么规格呢,”说完她用食指朝白云霄勾了勾,随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白云霄跟在她后面,口中搭讪道:“说了半天,还没请教小师太法号。”

  小尼姑道:“小尼无月,你呢?”

  白云霄道:“贫僧法号藏龙,神龙寺主持。”

  小尼姑咯咯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是一位主持。失敬失敬。”

  无藏庵的格局走来并不大,只有一座神殿,前后二重院落,左右八间禅房,跟普通家庵差不多。走进神殿,无月笑道:“你请坐,我去禀报师太。”

  白云霄不是真和尚,不习惯盘坐,只有站着,开始打量四周约布局。察看之中他无意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无藏庵顾名思义,应该供奉地藏王才对,可是殿中供的却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而且是座千手观音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神祉菩萨,一切显得如此单调。

  就在这时,殿后出来了两名尼姑,二个就是刚才的无月,另一个年纪三十五左右,皮肤光滑,头戴一顶尼帽,两眼如秋水,风韵犹存,但脸上却冷若冰霜。

  白云霄在心里评估,看来这无藏庵别的没有,可美人儿倒是不少,是个美人窝。无月急走几步,抢在中年女尼面前道:“这位是神龙寺主持藏龙大师。”

  转头又对白云霄道:“这是本庵的千山师太。”

  白云霄合什道:“师太可是贵庵主持。”

  千山道:“主持不在,贫尼代管,无月,快拿化缘簿来。”

  白云霄知道,这下要掏钱了,常言道,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他慷慨地在化缘簿上写上明珠两颗,随后将明珠递给无月。

  趁无月收拾东西,白云霄道:“佛门弟子想多供佛祖,普渡众生是好事,我若能多了解了解贵庵,说不定可以多认捐一些香火。”

  无月眼睛一亮,快嘴道:“大师还能捐多少?”

  白云霄低头故意用手指算了算,又瞟了那千山女尼,道:“本寺出个一、二万两是不成问题的。”

  千山顿时道:“白天工人众多,人多嘴杂,大师既有这分盛意,无月,带大师到客居休息,好好伺候。”白云霄分明听得那就后四宇说得意味深长。

  白云霄跟着无月,出了大门,不禁问道:“无月,你们陪房不在庵内?”

  无月抛了个媚眼,道:“尼姑庵中怎么能住和尚呢,客房就在左侧,干山师太说了,等明天再让你到后院叙晤,那时,主持师父也回来了。大师今晚就先睡个好觉吧,一路上山高水远,也好解解乏。”

  白云霄此时已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暗忖道:“这无藏庵倒更像是个淫妇窝。本大爷乃一假和尚,难道还怕演这床上戏了么。”

  转过围墙,露出一角木屋。无月推门而人,道:“请大师暂且将就,等晚餐好时,我会送膳来,那时再好好招待大师。”说完,吃吃一笑,一溜烟就走了。

  白云霄独坐室中,想了一想,无月除了佻巧刁滑外,并没有扎眼的地方,那千山却是城府深不可测。想来想去,一丝线索也没有,看看时间尚旱。枯思无益,他起身出门,踱步来到扩建施工工地。

  白云霄目光之利,自然无人与之能比。他看了盏茶功夫,已知道这些建筑工人之中,竟混入了不少江湖高手,看来他们的目的,也与自己一样,是前来探无藏庵的。

  了解了环境,已是暮色四分。不久尼庵送来了素膳,但并非无月,而是另外一名小尼姑,叫无雅。这无雅比起无月来,更是细皮白肉,面目娇秀,两眼秋水盈盈。仿佛要将人淹死一般,身材也是上乘,酥胸柳腰,前凸后翘,早看得白云霄无心吃饭了。不过这无雅只将酒菜一送到,就一溜烟走了,只给白云霄留下一个美丽的遐想。

  白云霄吃过酒饭,等到夜深,他扎紧僧衣,掠到后庵,就在这时,两条黑影自右边方向又扑向墙头。为了不让人发觉,他选择了一棵高大的榆树,掠身而上,找了一处树叶茂密之处,伏身下来。

  只见刚才扑入墙中的两人,一个拿着虎头钩,一个手拿锯齿刀,正小心地向屋子游进。从他们手拿的兵器和身材看来,这两个莫不是:“鬼见愁金大胆”与“关东第一刀”王石头。

  白云霄不禁暗暗一惊!

  果然,他们还没接近屋子,那禅房的门倏然打开,出来的人,竟是那个容貌美丽异常的小尼姑无雅。

  即对上了面,金大胆也不闪避,道:“在下金大胆与王石头今夜想拜访贵庵主持。”

  无雅道:“白天我就注意上你俩了,果然深夜闯了进来,我不但知道你们来者不善,而且还想趁机欺侮我们。”

  王石头道:“杀你这小尼姑不算好汉,叫老尼姑出来。”

  无雅道:“若我杀了你们,算不算英雄?”说完她欺身逼近,竟真的动了手。

  只见她双袖一拂,一双手掌突然向二人同时拍出。只见金大胆与王石头同时闷哼- 一芦。身形竟倒飞出去,同时分别撞在墙上,兵刃落地,垂头坐在墙边,再也爬不想来,竟已死亡。

  那情形如同挨打一样。他们当然不甘坐等挨打,可是无雅出手太快,快得连白云霄都没看到小尼姑是如何出手结束了这两条性命。想不到一个小尼姑竟有这等功力,莫非就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想到金大胆,一柄虎头钩曾力拼苍浪八怪,使八怪五死三伤,可算得一流高手;而锯齿王一刀,见了闻风逃,王石头的刀功称霸江湖,谁又知晓,没想到两位武林豪杰,却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尼姑手下丧身。

  白云霄在树上看得惊心动魄,下面的无雅已进屋叫人收拾尸身,他趁此机会。

  悄悄溜下树枝,溜回木屋客房。

  哪知他刚踏进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屋中早已有人坐在灯下等他。等他的不是别人,竟是妩媚骚妖的小尼姑无月。

  却见无月笑咪咪道:“大和尚到那里去了,害得小尼一番苦等,不是说好晚上来服伺师父的么?”

  白云霄笑了笑,道:“独对灯影,难免寂寞。所以出去散步。”

  无月道:“除了散步,有没有看戏?”

  白云霄暗吃一惊,道:“此地既无戏台,又无伶人,那有戏白看。”

  无月道:“那你何妨自已演场戏,自娱自乐。”

  白云霄道:“我?演什么?”

  无月道:“演床上戏,小尼特来与师父同演。”

  白云霄已虽然看出无月的轻佻淫荡,但这句话从一个尼姑口中说出来,不但让他感到新鲜,而且也具有刺激感。

  无月眼波一荡,媚声道:“你为什么还不过来了,师父不是说过是个喜欢喝酒,还要吃肉的荤和尚么?小尼今天就让师父尝尝肉的滋味。”白云霄此时已拿定了主意,与无月假戏真做,再从她口中探点消息出来。

  白云霄笑了一笑,走过去正欲搂无月入怀,只听见窗外“卟嗞”一声娇笑,娇声道:“无月师妹有这等好事,也不叫师姐一声,自已独自享用。”话声一落,一条俏影已闪身进屋。

  来者竟是刚才在后院杀死金大胆和王石头的无雅。

  此时的无雅已一扫方才搏击时的凶残相,只见她,脸如明月,眼如星,柳腰酥胸,仪态万千。尤其是那一双似醉非醉似醒未醒的明眸,在白云霄身上上下打量,左顾右盼,早让白云霄的灵魂飞出了窍。

  “既然是送上门来的美味,那有不吃之理,本和尚既已身陷淫窟,就只好来个顺手推舟了。”白云霄暗忖道。

  这时,无雅无月两位俏尼已柳腰轻摆,款款走到他跟前,不由他思量,白云霄便一左一右搂住她们的纤腰,走向了卧榻。

  无月那吹弹欲破的嫩脸,已贴上了他的胸膛,柔声问道:“师父,你看我俩谁更美呢?”

  无推也在一旁娇催,“说呀,快说,谁美谁就先陪师父睡觉。”

  那白云霄本来也是个风流之人,他故意偏头将两女左看右此,末了在她们隆起的奶子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一样的国色天香,我们今晚就来‘双风朝阳’吧!”

  随后、他剥光了无月无雅的僧衣,挤在她们二人之闻躺下。

  房中暗淡的灯光在一跳一跳,照在他们身上,一阵别样的暧昧情绪在房中弥漫。他们都没有出声,只有他的眼光落在了两位女尼姑的乳房上,游离仿佛般地比较起来。

  无月的乳峰似乎要尖挺一些,圆圆的乳头如杏仁一样嵌在上面。无雅的乳珠,紫红发亮,如一颗欲落的葡萄,挂在两个丰满饱涨的奶子尖上。

  他两手各摸一只乳房,一丝快意沁入他久早的心田。自从穿上这身倒霉的僧服,他还是第一次——他用手抚,用嘴咬,在四个芬芳的玉乳中忙得如一只勤劳的蜜蜂。

  想必无月无雅两个小尼姑,身在佛门禁地,要尝一次男欢女喜的滋味也不那么容易。白云霄才开始逗弄,她俩人口中己连连娇呼起来。“哎唷——大师——我——好爽——唔——啊——哩——受不了——”

  白云霄已是情场老将,他口中含着那丰满娇嫩的乳房,笑道:“受不了啦!

  那本大师就让你们来一个更舒服更好点的吧!“话声末落,他的双手如蛇一样从她们的奶子潜下去,由胸腹一直往下游去。

  经过柔软的小腹,穿过阴毛丛生的阴阜,停留在那红艳艳的阴核上,粗大的指尖一按一按。

  “哎——妈呀——痒——死了——麻死了——人师——大叔——啊——你——要把那东西——拧掉了——啊——”

  白云霄听得两女尼一齐娇呼,宛如仙乐一般,他双手不仅末松,反而更有力地搓、揉、捻、捏起来。

  阴核上传来的痒、麻、酥,使两个小尼姑四肢不停地颠颤,轻脆地拍打着玉腿。

  忽地,只见无雅突然翘身起来,一头俯在白云霄的下腰,一口含住了他身下的那根大肉棒。

  不料玉棒一入无雅温润香甜的少女之口,强烈的麻,痒,酥象电击一样传遍了他的全身四肢。特别是无雅那温软滑腻的丁香小舌,在自己的龟头上拼命地绞缠。最后,她竟将舌尖抵着那和尚头,舔舐着那尿道小眼。

  一阵狂野的快意冲上白云霄的心头,他的手指,迅猛地从阴蒂上滑下,“吱”

  地一下,冲入两尼姑的阴户之中。

  先是一根手指伸进去,只见里面空空无也。随后两根手指又冲了进去。他的三根粗指在桃源洞里翻天复地地搅,胡天胡地地冲。两个小尼姑的阴户,被他的手指一搅一弄,更加忍受不了,哼哼吱吱,不停地娇呼起来。

  “嘿——哦——呀——啊——好爽——好痛快——嘿——在使劲伸——哩——妈呀——好久——都没——尝到——这滋味了——啊——大师——大哥哥——情哥——哇——呀——痛痒死我了——”

  白云霄的肉柱被咬住,双手又插入两女的阴门之中,正在快乐无比之际,忽感到一条香舌又伸入自己,口中,不由大喜过望,立即用力地含住那软舌,狠命地吮吸起来。

  咬着他肉枪的无雅,在他龟头口中,不停地玩弄和吮吸,却不见龟头口放出一丝半丝阳精,心中不由大感惊奇。来时千山师太曾叮嘱要她伤白云霄的元阳。

  无雅心想,我师姐妹二人,美若天仙,肌体如玉,难道你这贼和尚能把持得住,不泄让半分元阳吗?当下,她运起了玄阴功,一股柔媚淫邪的荡气,从她那丁香舌尖,柔柔地递过自云霄的龟头、阴茎,侵入他下沉的丹田。这柔媚的玄阴淫气,象千丝万缕的糖丝,蜜蜜地侵入白云霄的四肢百穴,使他万分舒适受用,呵呵色笑道:“舒服,爽快,好久没这样搞过了。”

  无雅的玄阴功沁入白云霄的阳体之后,直逼他的丹田要穴,那料白云霄的丹田门户坚硬似铁,于是,那玄阴淫气又返回向白云霄的四肢百穴,企图媚治他的骨肉筋络,进而溶化白云霄那一团护丹田的元阳之气。

  那知无雅的玄阴媚毒辣进入白云霄的身体后,他不仅身心体质未曾软化,反而大叫快活、舒服。

  无雅的心开始气怒了。她刚才只不过是把玄阴之功力使出二、三成,那知白云霄内力深厚,定力稳固,元阻紧锁,难以动摇。

  所以,她听到白云霄的快活之声后,脸上仍然挂着媚冶的荡笑,樱口紧含大肉柱,丁香小舌在红亮亮的龟头上翻滚,玉手在白云霄肉枪上时不时地抚摸,作出一付怜爱之样,却暗自将玄阴功力激增至七成。

  柔媚入体的荡意,又排山倒海一般攻入白云霄的丹田。他口中连连快意道:“哎——呀呀——真厉害,你这张樱桃小口,倒比那下面的那个桃源洞口更叫人销魂荡魄呀!”白云霄虽然口中浪呼,但他丹田内的元阳,却仍然坚硬如钢,淫邪的媚毒,却如泥牛入海,没有消息。

  无雅又哪里知道,这位不显山露水的小和尚,竟是令江湖人物闻风丧胆的白面书生白云霄,而且他来这无藏庵已是心中存疑,所以处处戒备。那怕是在床上也是如此。在高深的内力和强烈的戒备之下,区区玄阴功,岂能动摇白云霄的元阳。

  这无雅女尼羞怒之下,将玄阴功使至极限。那知无雅将玄阴功尽力使尽之后,竟感自己如春蚕丝尽,体内的阴精,竟一丝一缕,源源不断的被白云霄吸入龟头尿口中。

  她不由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在自已玄阴功全力攻之下,对方不仅能自保无虞;还能以小小的龟口强行吸尽自已的阴精。

  此时,这一龙凤阴阳的修合对抗,已至骇人听闻的高妙程度!

  无雅急忙收回玄阴内力,含着玉柱的□也忙松开,企图将肉柱吐出口中。哪知白云霄的肉柱有如一根磁石,竟紧吸住她的樱口,无论她拼命发力,怎么也挣扎不开。

  无雅此时己知白云霄是一位功力莫测的高人,怎敢继续放肆,只见她含着玉柱,口中吐词不清地求饶着:“大师——大爷——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求大师——饶小女——一命——”

  这时无月还在那里和白云霄口对口,舌咬舌地大肆寻欢作乐,使出浑身解教,满足自己和对方的性爱快乐,她忽听师姐哀求的声音,大吃一惊。

  回头见师姐脸色苍白,浑身娇软无力,她们修习的是同—媚功,目睹之下,立刻明白了内因。

  无月忙将洁白如玉的身体压上白云霄的身上,极为娇媚地俯在他耳边说:“大师,师姐定是无心之失,你大英雄顶天立地,怎么熊与我们认真呢?恩人——哥哥——你放了她——好吗?”说完,柔软的娇躯,在白云霄的身上放肆地左摇右摆起来。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乖乖,还是你乖,又香,又嫩、又软、又柔,美人儿,本大师就岂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说完,他将内力悄然放歇,含着他玉棒的无雅,这才将肉柱从她口中滑出,随之,她身子竟如泥一般软软地滑落下去。这时:只见她肚腹间,清丽的阴毛如雨水冲洗过似的倒伏在肌肤上,本来新艳夺目红如婴口的阴唇,已显得退色不少,在烛光下格外苍白无血,惹人怜爱。

  她神妙的桃源洞口,缓缓不绝地流着乳白色的阴液,随着阴毛一丝丝一缕缕向下流淌。她那浑园、丰满、柔韧的乳房,呈现出酥软萎迷的模样,高翘、胀饱的乳头,也悄悄地深陷进乳肉中。

  无雅她大趴着双腿,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象一条精疲力尽的大白鲢。

  俯在白云霄身上的无月见师姐这付气息奄奄的样子,也不由暗自心惊:“这俊和尚好深厚的龙鞭神功。”

  当下,她伸出两条玉臂;一把勾住白云霄的脖子,轻摇着说:“师哥——快救救师姐吧!我不依你,刚才还说有怜香惜玉之心呢!”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还是你乖,你甜,叫得大师我心都软了,好吧。”

  说完他移身到瘫软的无雅身前,将她放置在床中央,平平摆好之后,才将她那一双洁白的玉腿作大字型分开。

  真是一幅香艳欲的美景。无雅那神秘奇特的三角地带的隐密,因双腿已着极度的分开,一切的一切完全呈现在白云霄的两眼之下。花蕾一样的阴蒂,虽不再红艳欲滴,却仍然傲然地挺立在小阴唇和那柔柔的茸毛之间,泛动着诱人的光彩。

  神奇的桃源洞口,半开半合,娇羞无比。那欲掩还休的姿态,好象是在召呼你去探寻它洞中无上的美妙、疯狂。

  白云霄抓住她的一双玉腿,缓缓地向两边压下。无雅的玉腿被他几乎压成“一”字型,奇妙的桃源洞口,隐去它娇羞的面目,完全敞开了它的门洞。

  此时,白云霄的大肉柱,仿佛是一根烧红的铁杆。

  蹲在一旁的无月,也实实在在感到了那肉枪上灼热的光焰。他握自己的肉棒,对准无雅的阴门,猛然挺进。只听“卟滋”一声。又粗又长的肉柱倏时齐根没进。

  “哎——呀——呀——唷——唷——好麻——好痒——好胀——真爽——爽死小尼——了——快用劲——往里——小尼——里面痒——哥呀——你使劲捅吧——嘿——啊——妹妹——乐得——要升天了——”

  无雅终于忍受不了这入心的痒麻快乐,娇声呼叫“嘿——啊——使劲——大师——哦不——大叔——哥哥——用力——冲——往里——再深点——对——就是这——再用力——啊——呀——舒服死了——真要命——我要——妹妹——被你搞——死了——搞死——捅死我吧——我死了——做个风流鬼——快活叟——呀呀——我不行了——我要死——”

  白云霄一边用力向里狂冲,一面悄悄放开丹田里所吸收的玄阴与真气,通过对她花心的轰击,注入无雅的娇体内。

  无雅回收着自已刚才释放出的媚功阴精,更加疯狂了。只见她娇躯猛颠,阴户左右翻腾,双手抓着自已的一对已恢复丰满坚挺的乳房搓揉狂按。白云霄的冲击越加狂野了,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阴道里左冲右突。忽地,他龟头突然死死地顶住美艳小尼姑的花心,上下左右地磨擦起来。

  这一磨—顶,简直顶到了无雅的心尖上。攘着她性神经的未稍,颠声狂叫起来:“啊——爷——我不行——我要死了——大爷,——情哥——快快再捅——几下——哟——哎——妈呀——我不活了——你那和尚头——把妹妹——的花心——顶穿了——捅穿了,钻漏了——我要——丢了——不行——快停下,——情哥——求你——别再使劲——插了——饶了——妹妹吧——我死了——”

  炽热的阴液,象喷泉一样从倏地从花心口冲射出,射上了那龟头,也射入紧顶着花的龟头口中。

  白云霄的龟头在这炽烈阴液的喷射下,一股无比强烈的而又奇妙的快乐,沁入他的心头和全身。麻麻的、痒痒的、酥酥的,他丹田的热力忽然涌起,散魂消魄的快意顿时麻醉了他的全身。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意愿,让肉柱来往几次疯狂无比的冲击,冲向那快乐的顶峰。猛烈的,疯狂的,野蛮的冲击,每次都直捣黄龙,每次都直抵花心。

  美丽娇艳的小尼姑在快乐的尖叫,粉臀在疯狂的转动。白云霄眼中放射着炽热的欲火,口中嗷嗷直叫:“啊——我搞死你——搞死你——钻通你——捅破你——我干——我操——我顶——我压扁你——这个淫尼——好爽——好痛快——我——呀——”

  经过一番又一番狂野的撞、冲、插、抽、送,白云霄的身子忽然僵硬,丹田下二寸之地热力喷发,一道奶白色的元阳,炸雷一样轰入小尼姑的花房之中,一滴也不曾外泄和遗漏。

  白云霄的肉枪点射完毕,身子也软瘫下来,但他仍紧紧抱着她的大白屁股,让自己的肉枪在她那桃源洞中安稳地休生养息。

  无月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场惊天动地的肉博大战,早已是心旌摇曳,欲火焚烧,阴户下淫水泛滥成灾,更是从心底里敬仰白云霄精湛的床上功夫。她恨不得以身相待,让自己阴户也好好咬一咬这粗大肉棒,体验这欲死欲仙的滋味。她幻想着那根大肉柱在自己的阴道中横冲直撞,倒海翻江,轰击花心的种种奇妙快乐,芳心悠然神往,娇躯轻轻发抖,脸上爱意横生,欲火早已在全身上下,四肢百穴,五脏六腑,七筋八脉中熊熊地燃烧起来。

  只见她象一只看见鱼儿的馋猫,扑上了白云霄那宽广雄壮,肌肉隆起的身上。

  她忍不住下体的阵阵需要,竟将奇妙的阴户三角区,象男人一样骑在白云霄的屁股上下颠动,左右摇摆,磨擦,转动,室内顿时又响起嫩白屁股的“啪,啪!”敲击声。

  那无月骑在他身上,时时抛起大白屁股,又重重落下。

  一次,二、三、四——白云霄平生不曾遇到过如此骚荡野冶的女人,他知道这是因为无月刚才目睹了自己和无雅交合而诱发了她的欲火的原故。他心中突发奇想,想试试“倒插杨驴”的滋味,看看无月的功夫如何。

  他猛地翻身过来,只见一根七寸长的肉棒,刀把粗的身子,红光闪辉,直挺挺,硬邦邦地直立在空中,象一条张开舞爪,昂首欲飞的巨龙。

  无月顿时看呆了,看傻了,水汪汪的眼中喷着欲火,俏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渴望与需求神色。她一翻身骑了上去,小巧白嫩如玉的小手握着那根肉柱,对准自己的阴门口,一抬粉臀,用尽全身重量,狠狠地向下坐去。

  只听得“卟滋”一声。七寸长的阴茎倒插进她的阴户,直没至根。

  这时,她竟没有抬动粉臀,原来,她不敢动,也不想动,她要保留住这一刹那让她直上九霄云外的快乐片刻。之后,才听见无月长喘一口气,嘤嘤地呻吟起来:“啊——啊——哎——唷——我要死了——我要吞——我要吃——我要死——啊——呀——我不要命了——哟——”她将忍受不了这醉心动魄的麻醉,开始了疯狂的摆动,将大、小阴唇,阴蒂,阴阜狂野地在白云霄的肉根周围磨擦,磨擦,再狠狠地磨擦。

  随着她阴户的磨擦,屁股的上下起落,白云霄明显地感受到龟头在她那喇叭一样的花房口上撞过来,划过去。这每一撞,每一划,每一次重压,都必定引发她疯狂的尖叫和呻吟。

  白云霄看到无月此时香汗淋漓,晃动着白晃晃的身子,在自己的腰上如一只发疯的母狮,腾起和下落都伴随着一声轻脆的肉体撞击声。看女人的快乐和疯狂,同样也是一种极为新鲜的刺激。

  而现在,正是阴阳颠倒,龙凤错乱,这“倒插杨柳”,己把性交的主动权都交给了女方。女人性高潮申的浪态,白云霄可以静静地去欣赏,但龟头在无月阴道中磨来转去的快感,却不容他努力挺起屁股,好去迎战那越来越狂疯的下压与冲击。

  “啊——嘿——我累死了——嘿——啊——哎哼——不行——我没——力气了——妈呀——你的宝贝顶死——我了——我命都——不要了——”

  白云霄龟头紧紧抵住她的花心,象活塞一样深深陷在她的花房口里。他只感受到无月粉臀上的肌肉一阵抽搐,阴门紧缩,悸动中,她的花房大开,花心里一股炽烈的阴精夺门而出。

  这小尼姑也其奇怪,她的阴液,竟象男人一样随着臀肌的收缩而喷射着——一汪米汤样的阴精倾刻射流到白云霄的肚腹上,溅得四处飞散,他用手沾了滴阴液放到嘴里,一股腥骚味差点没呛得他闭了气。

  终于,她坐直的娇软身躯扑倒在白云霄的胸膛,口中仍喃喃娇呼着:“嘿——哦——我舒服——亲大爷——情哥哥——你真行——我乐得——要死——我升天——我入地了——哎——哟——嘿——我不行——真——不——行——了——”

  那“不行”二字一入白云霄耳中,立即激起了他雄性的威风和野蛮的兽性。

  他小心翼翼地将少女的裸身翻转过来,紧紧搂着她白嫩的屁股,不让肉柱从她阴户中滑落出来。

  他将无月的身躯摆正,又将她的双腿作八字型分开,并拿来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大白屁股下,然后,双手紧抓住她的双乳用力的搓揉抚弄。

  他不再怜香惜玉,操起硬挺挺的肉棒便奔那小尼姑的下阴而去。

  那无月见状,知他有要行那事,脸上马上充满了哀求的神色:“哥哥——小妹——刚丢,你别——做——饶了我吧——我保证下次——全部给你——就是让你搞死——我也心甘情愿——我刚泻阴精——不行了——求——别——”

  这个美艳小尼姑本已瘫软,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十分的娇弱无力。刚才胡天胡地的疯狂,早已透支了她太多的内力,此时她已身软体疲,身体间再也凝集不起力量。

  她想继续向白云霄告饶,但一看到他那狂热的,闪动着野兽一般光芒的眼睛,立即知趣地闭上了嘴。因为她知道,在男人性欲高涨发狂的时刻,你最好的表现就是服从。

  霎时,无月感到阴道中又传来猛烈的快感,象电流一样冲击着她的全身,她想奋起再战,四肢却是那样的柔软无力。一阵又一阵的爱潮,拍击着她的心堤,使她禁不住要高声呼叫,来抒发心中的畅快,但是,出口的声浪,却又是一阵娇小细弱的软啼。

  但她这娇喘无力,弱不禁风的风情,却大大激发了白云霄潜伏已久的兽性。

  他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占有欲,自豪的征服感。

  他也象刚才无月对他的那样,用阴茎根狠狠顶刮她的阴阜,阴核,阴唇,拼命地磨,同时,肉棒也在她阴道中左冲右撞,倒海翻江。

  “啊……嘿……哎晴——妈呀——我不行——要——死了——情哥——死和尚——你好狠——好毒——我今天——死在——你手里了——嘿——哎——不行——救命——救命——饶——我——吧——哥哥——你——可怜——妹妹——吧——啊——我痛——痒——啊……搞死我了……”

  听到小尼姑不停的求饶声,白云霄心中顿时生起一股作弄和虐待的心,他收回搓揉奶子的左手,按在她的阴核上。左右一揉,上下一扯,胯下的女子立即尖叫起来:“哎——唷——不行——救命啦——你——把我——那东西——扯掉了——不嘛——你陪我……”

  白云霄受到尖叫的刺激,抚扯阴核的手指更为有力,也更为粗鲁。同时,大肉棒在她的阴户中抽插得更为猛烈和频繁。

  扯搓阴核所激发的麻酥感,顿时传遍了无月的全身,她再度高声尖叫起来:“啊——大爷——亲爸……,我不行——你轻一点——不,重——哇——哎——唷——师姐——师姐——你来……挡挡——人吧——把我——换下——救——救……我——嘿——唉——我要死……了——”一会儿功夫,她禁不住呻吟起来:“嘿——啊——别老按……阴核……好痛——求你……别停——肉棒——快冲——使劲——往里——冲——猛猛冲……我不要——死了——我升天……升天——升——啊——”无月的口在呼叫,身子在乱扭。

  连白云霄也几乎控制不了她的扭动乱颠,大肉棒好几次从阴道中滑出。白云霄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大白屁股,又是一阵疯往的穷追猛打,乱捅瞎钻。直到把无月搞得只剩下一口气息,吐气若丝,方才停下。

  那床上的无雅,因玄阴功被吸,虽为白云霄退回大部份,但至今仍是元气未复,任凭他两人怎么狂呼浪欢,淫乱交合,却无动于衷地静卧一旁。

  白云霄将胯下的无月搞得奄奄一息之后,仍觉得不满足,不过瘾。只见他一个回身就爬到那静静卧在床上观战的女尼无雅身前,说道:“来,一个人躺着太寂寞孤单,本和尚也叫你舒服—下,再体验体验那欲死欲仙的滋味。”说罢,将她的玉腿又作八字型地分开。

  一根粗壮的手指按上了她的阴蒂,轻轻搓揉起来。片刻之后,估计她阴道已经润滑,才又将大肉棒“卟”地插入她的桃源洞中。

  阴核,是女人最敏感,最脆弱的性感部位,搓揉之后的那种麻与酥,几乎没有女人能拒绝。加之白云霄的大肉棒在阴户的四周和里面疯狂的搅动,这个元气大伤的小尼姑也跟着疯狂起来。

  白云霄逐渐加大腰部的冲击力量,胯下的无雅又开始了战抖,扭动,呼叫——“啊——哟……用劲——再——往里……往里……探深点——对——用力——猛——插——哦——痒……死——我了……爽——爽——你……真行……我都——被你——快——搞死了——哦——顶死……我了……哇——唷……我——小穴——美死了——小穴胀……死了……快——快——再快——哇——”

  同时,床上另一边的无月,快感并未因白云霄肉枪的离开而消失,她仍在低低地呻吟。

  白云霄听着这高低不同的两个女子的呻吟,心中很是舒服和受用。

  他仍觉不满足,顺手将全身仍在痒麻而呻吟的无月拉到身边,两手同时按在两女的阴蒂上,放肆地,狂乱地磨擦搓揉着。

  两名小尼姑同时颠抖着身子,口中间时发出了淫呼浪叫之音,床板在她两人的拍打中“叭叭”直响,加上白云霄的大笑,这声音共同组成了一曲和韵而又杂乱的交欢乐章。……良久之后,白云霄指风过去,倏地灭了灯火。

  早辰,千山女尼带着八名弟子在神殿上做早课,一边敲木鱼,一面诵经,半个时辰,辰课刚毕,千山女尼突然对无雅道:“你再去看一看,把那神龙寺和尚叫起来,说主持已经回来了,要召见他。”无雅立刻转身出殿。

  盏茶功夫,却见无雅急奔进来,脚尚未进神殿,话已传了进来:“人不见了,那和尚跑掉了。”

  千山一哼,道:“不愧是白面书生,果然机灵得很,无雅,无月,你们赶快去追,谅他还没跑远。”

  “不必追了。”这四个字并非出于众尼之口,而是从千手观音像中发出来的。

  接着,观音像中声音又起:“他会回来的,不过,你就用飞鸽传书,致函少林,告诉那些和尚,用白云霄的命,换少林全寺的命,少林掌门该知道怎么做。”

  千山有点惊讶,道:“主持怎么知道他会去少林?”

  主持道:“这点道理,难道你还想不通?”

  千山默然片刻,道:“我立刻去办。”

  其实这道理并不复杂,“神龙断脉震阳功”既露了相,幸逃一命的,只有少林一位长老及山后的智光大师。智光大师已不知逃向何方,所以,除了少林,白云霄几乎没有第二处可去。

  那白云霄呢?他的确是下山去了少林,少林藏经阁的法海大师,是他的忘年之交。而法海的智识渊博尤其是对武学经典,猎涉极厂。所以白云霄想先把“神龙秘笈”中所载的武功数路搞清楚。

  从栖霞到嵩山,来回路程要个把月。白云霄每天赶路,才走了一半,却碰到一个老和尚。

  那是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那天,遇经此地的白云霄一进店门就叫了一盅酒,一盘牛肉。

  那个老和尚有点看不顺眼,喃喃道:“何处佛门弟子,居然喝酒吃肉,不守法则。”随后,那老和尚见白云霄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又放声道:“不守法则,也还罢了,居然还装聋作哑,莫非以为老衲不能教训你。”

  这时,白云霄却笑着道:“老和尚,想教训谁啊。”

  老和尚霍然起身,但他想了想,却又重重坐下。脸上有一种无奈之色;道:“罢了,今天就放过一次,若在昔日,我非抓你在佛祖前念上百遍金刚经不可。”

  白云霄看得有些奇怪,不由想激他一激,道:“若你过来,还不知道谁教训谁呢,好歹我还是个方丈主持,你又是那家野庙的和尚。”

  老和尚果然恼火道:“看你年纪轻轻,不守清规,居然还是方丈。嘿!是哪座寺庙的主持呀?”

  白云霄道:“这店不大不小,就是神龙寺。”

  老和尚神色一怔,道:“你说的是南岭苗疆神龙寺,请问方丈法号?”

  白云霄道:“藏龙。”

  若和尚皱眉喃喃道:“我没听黄龙大师说过,贵寺有‘藏龙’这个法号。”

  白云霄也一怔,道:“请问老和尚法号。”

  老和尚道:“老衲智光,栖霞山地藏寺主。”

  白云霄失声道:“原来是智光大师,刚才倒是失敬了。”

  老和尚道:“不必多礼,小和尚,你究竟是谁。”

  “在下白云霄。”

  这名字果真如霹雳,智光振衣而起,合什一礼道:“原来是白大侠。刚才失礼。老衲请罪。”随后,智光目光向左右扫视了一下,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后,才压低声音,道:“老衲回栖霞山,却是受法海大师之托,一路前来找你,大师说你必从这条路前往少林。”

  白云霄愕然道:“法海大师是如何猜到的?”

  智光轻声道:“无藏庵飞鸽传书到少林,要少林寺拿下你,否则要以少林全寺僧人抵命。”

  白云霄淡淡一笑道:“看来这无藏庵神通真有点广大,法海又怎么说?”

  智光道:“法诲要我急来阻止你,切勿去少林,陡增许多麻烦——”

  白云霄冷笑道:“少林门下,弟子三千,莫非也怕几个尼姑不成了?”

  智光叹道:“白大侠何必责怪少林,尼姑不可怕,可怕的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白云霄不禁默然,他叹道:“其实遇上大师,我去不去,已没有多大关系。”

  智光道:“如果老衲能为大侠效劳,请吩咐。”

  白云霄道:“听说大师一身功力,已被神龙断脉功震散。”

  智光叹道:“不错,老衲自己也知遣,在世的日子,已是不多了。”

  白云霄道:“大师请勿伤怀,在下想知道当时那一刹那的过程。”

  智光想了想,道:“对老衲动手的尼姑叫无心,她出手太快,只见她手一伸出,不知怎的,已击在胸上,有如针尖刺痛的感觉,随即一种懒洋洋舒服的感觉,可是却再也无法凝集内力,气守丹田了。”

  白云霄听得非常仔细,等到听完,才神色凝重地道:“大师,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还是不太清楚,假如是掌击,疼绝不会像针刺,对不对?”

  智光道:“不错,那会使整个胸部疼痛。”

  白云霄拍掌一击道:“我总算明白了,她出掌的时候是张开的,可是击中你胸部的刹那,已变拳为指,只因太快而已看见变化。”

  智光道:“你的推断,或许没错,但这有什么关系?”

  白云霄道:“关系太大了,我现在已知道施展‘神龙断脉功’时必须要用莲花指。”白云霄说完伸手以拇指扣着中指,其余三指翘起,道:“就是这样,这种下功必然来自西域——”

  昨夜,他就想到了“神龙舞”舞姿中,手势无异是重要的一部份,但手势的变化,必然以手指为主,决不会以手掌为主,所以他无法推定这种联想对不对?

  现在智光大师现身说法,使他觉得正好与联想吻合,怎不使他暗暗心喜。

  武功之道,内剑是气,形于外则是招法,气出而无招则废,招出而无气则无效。白云霄聪慧过人,稍一分析即能洞察出关键所在。

  智光又道:“大侠若不用再去少林,今夜何不借这客栈,作彻夜长谈。”

  这时,白云霄没有回答,目光却直勾勾地望着一队人影在街上走过。老和尚正在纳闷,突见白云霄振衣而起,道:“大师你就一个人落店吧,恕小弟不能奉陪。”话声未落,人已急急走出客栈,随车队人影而无影无踪。

  刚才老和尚没有看到,那辆马车上坐着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那少女青丝披肩,头戴一顶花冠,一身白衣,点尘不染,犹如画中人,难道真是白云霄色心不改么?又对女人产生了兴趣。

  不错!因为那少女似乎就是紫云英。当时虽是一晃而过,但白云霄仍是不免激动,何况他对紫云英始终有一分愧疚。

  等他暗暗跟上那辆马车,这才发现,车后还有四名尼姑跟着,所以走得并不快,转了个弯,突然远远看到一座颇具气派的庄院。

  庄园门开着,等马车与四名女尼进去后,庄门立刻又关上。

  白云霄走近一看,心中既惊且愕。

  庄门上挂着一块匾,一面写着襄阳世家江湖上有两大世家,北为天波府,南为襄阳世家。这两大世家,任何人都碰不得。就连朝廷也避忌三分。

  谁都知道,天波府是扬门令公,杨门女将的后裔,其功在朝廷。而杨家枪法也在武林中独树一帜,自杨文广后,代代单传,已绝意于宦途,到现在的杨闯,在枪上精研出不少精妙招法,被武林中誉为枪中之王。

  而襄阳世家却是诸葛孔明之后,到这一代诸葛威,更是武林中的骄子,他的八卦连魂鞭被称为魔鞭。出鞭的招式,往往千变万化,出人意表,暗含奇门遁甲生克之妙,尤其是绝招母子鞭,在武林中还找不到破解之法。

  现茬问题是,紫云英怎会进襄阳府。

  白云霄找不出结果。正在这时,庄门又打开,一家丁出来,手捧菜饭。道:“小师父在门前站了这么久,想是来化缘的,这素斋一盆,纹银一两、恭请笑纳。”

  那家丁交代完,转劈欲走,白云霄道:“管家,贫僧有件事要请教。”只见白云霄继续道:“刚才看到四位出家人和一位姑琅进庄,莫非要诵经祈安?想那姑娘却非佛门中人,所以贫僧——”

  家丁道:“那位姑娘是南岭苗疆的公主,嘻嘻!如今快要是襄阳世家的少奶奶了,公主笃信佛教,所以那些女尼是伴她来的,当然。也给老夫人讲讲经。”

  白云霄一呆,紫云英居然嫁给诸葛公子,这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天色已黑,白云霄决定夜闯襄阳世家。

  当他掠上墙头时,只听得在深深庭院中,飘来女人的啼哭之声。但这庭院的范围却大得很。处赴垂柳夹竹,垂吻池塘。一泓绿水中,还有小桥假山,真是庭园深深,深几许。一时之间,不知这啼哭之声,来自何处?

  在庭园的西边与南边,各有一排屋宇,梁檐高耸,纱窗明亮,灯火犹如白画,显然是内眷住处。

  他伏身细听,那啼哭之声,似乎已经停止。这哭声似乎来自南边的屋宇。

  白云霄身形一长,像轻燕一般,向南屋掠去。庭院太大,他选中了一座假山小桥,作为立足点。哪知人一落在桥上,眼前的景色倏然变了,放眼望去,只见四周白雾茫茫,哪看得到梁檐屋宇,就连近在身侧的柳树与修竹也看不到了。

  白云霄不禁大吃一惊。他这才发觉,自己第一步就走错了,刚才只因专注哭啼声,却忘了襄阳府中到处都是奇门八卦阵,现在自已身陷阵势之中,变成了寸步难行。

  他心头一急,立刻飞上假山,可是顾目四周,仍是白雾茫茫,一望无际。他虽知道这是因触动阵势,产生的幻境,却又偏偏不知该向何处去。传闻诸葛孔明八阵图,困住东吴三万兵马,达四天之久,如此这襄阳府的祖传看家本事,果真不同凡响……

  幻由心生,障由心起,这一点,白云霄久游佛门,道理是懂的。所以此刻他想澄清灵念,然后再张目看一看眼前的环境,能不能变回原来的秀丽景色。

  那知他眼晴刚刚闭上,却听到有人道:“那来的奸细,独上奈何桥,暗闯阴阳界,莫非想喝一口奈何汤。”说话的是个女人,听声音苍老,白云霄张目望去,却看不到人,只能闻其声。

  又听到有一个娇嫩的声音道:“冷婆婆,这人怎么闯入后院来,莫非不怀好意。”

  冷婆婆道:“既然来了,就让他死无完肤。”

  那娇嫩的声音道:“婆婆莫非要杀他?”

  冷婆婆道:“我又何必动手,让他在这八卦阵中,困个十天八天再说。”

  娇嫩的声音又道:“啊,那人头巳光光的,像是个和尚。”

  白云霄知已露声,哈哈道:“二位一说一唱,口口声声要我死,可惜桥下有水,水中有鱼,恐怕十天半月,我还死不了。”

  冷婆婆道:“好个小秃驴,你居然能看见东西。”

  白云霄道:“诸葛武侠的奇门阵图,不过是利用人性的迷障,幻由心生而已,贫僧佛在心中,澄清灵白,不但能看见东西,而且连你也看得清清楚楚,你以后贫僧被困住了么?”

  冷婆婆道:“你真能看见?”

  白云霄道:“灵台不沽尘,何物看不见。”他其实只看见白茫茫中,两个影子而已,但此刻就是唬人,也要唬到底。

  冷婆婆道:“果然有点道行,不过夜闯内院,想干什么?”

  白云霄道:“想见见白天上门的那位公主。”

  冷婆婆道,“和尚,你与公主有何关系?”

  白云霄道:“贫僧化缘四方,男女老少都是施主,认识公主,这也算不得是奇事。”

  冷婆婆道:“你找她有何事?”

  白云霄道:“他乡遇故人,贫僧想探望一下而已。”

  冷婆婆道:“为何不从正门求见?”

  白云霄叹道:“公主仇家甚多,我不能不小心些。”这时,云霄已破了那八卦迷途阵,举目环顾,四周境物清清楚楚。只见明亮灯光下,他首先看到四名尼姑个个年轻貌美,却又掩不住奸诈媚骚之态。

  然后,他看到了紫云英,玉容樵悴,眼眶红红的,刚才恐怕就是她在哭泣。

  白云霄内心顿时热血沸腾,正想冲入屋中,倏听到远处有人在问:“人呢?”

  这刹那,白云霄立刻打消了原意,决心看个究竟,因为这囊阳府中,实在有太多的谜了。他立刻翻身伏在屋塘边,向院中望去。

  又是月圆之夜。月光明亮之处,只见桥上站着一个人。他剑眉朗目,出落得英俊潇洒,却有满脸的傲气,他莫非就是名动江湖的襄阳世家的传人,诸葛公子。

  白云霄第一次见到,便觉得他果然称得上才貌双全,只是不知他心地如何?

  只听得冷婆婆道:“刚才有位和尚,口口声声要见公主。莫非他己潜入闺房。”

  她这一说,只见诸葛威已掠身飞起,直扑南房而去。他这突然撞进,倒把四个尼姑吓了一跳。当她们看清是公子时,才齐松口气。

  诸葛威目光一转,道:“了刚有什么动静没有。”

  一名尼姑笑道:“没有啊。”

  诸葛威嘿了一声,越过女尼,走到紫公主面前,一揖道:“公主住在此地,不知习惯否?”

  “还好。”紫云英道。

  诸葛威柔芦道:“公主若有不便,只管吩咐。”

  紫云英倏—指那四名女尼,道:“那你就把这些女尼姑赶出去。”

  刚才那说话的女尼急急道:“公主,我们是奉命保护保护你的,一路披星戴月,辛辛苦苦,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啊,难道你过了河,就想拆桥。”

  紫云英尖叫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诸葛威转身道:“各位师父,公主或许心烦,你们就暂且到隔壁歇下吧,好在襄阳府中,不会出什么差错。”四人这才应声走出。

  诸葛威柔声道:“我就留下婆婆与迎秋陪你,免得你一人寂寞,公主看如何?”

  紫云英道:“听从公子吩咐。”

  白云霄看到这里,不由暗忖道:“难道她甘心嫁给他?其实紫姑娘若能嫁给这样才貌双全的名公子,自己倒可以真正放心了。”看到紫云英,他不由想起了胭脂女,这女人虽然声名狼藉了一点,不过本性并不坏,她此时又在哪里呢?

  诸葛威一看没事,便走出了房门。

  只听冷婆婆道:“不过老身有件事想请教公主,你有位和尚朋友吗?”

  紫云英道:“我的朋友中没有和尚朋友,倒是有不少和尚想杀我。”

  冷婆婆道:“公主请放心,刚才一转眼,他就溜了……”

  突然一声哈哈大笑在门外响起:“贫僧未曾谋见紫姑娘,怎么能溜。”话声未落,门已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年纪轻轻的假和尚白云霄。

  紫云英一呆。

  白云霄笑笑道:“贫僧只不过想与这位公主说几句话而已,冷婆婆不必如此紧张。”冷婆婆一哼道:“那就快说。”

  白云霄这才注视着紫云英,柔声道:“你好吗?”

  这三个宇几乎包含了千言万语,紫云英双眸一红,又垂下头去,泪水像雨点一般落了下来。白云霄又道:“襄阳世家,世代显赫,诸葛公子,人中之龙,你能嫁这样一个丈夫,我应该可以放心了,但我还要问你一句话,你真是出于自愿吗?”

  紫云英还没有回答,婆婆已叱道:“野和尚,你太放肆了,以为我不敢杀你么?”她说完在腰际一摸,“唰”一条软鞭,已在凌空翻抖,握在手中,双目中露出浓重的杀气。

  只见她厉声道:“和尚,不论你想如何,反正你是走不出这间屋。”

  白云霄笑道:“能不能走出去,贫僧并不在乎,婆婆能容在下把话问完么?”

  “你找死!”冷婆婆叱喝之声出口,手一抖,软鞭已经抖出。带着风声向白云霄脖子上卷去。那鞭势如毒蛇摆尾,不但急,而且诡异,明明是从左边向右边卷,到了眼前却又是右边卷向左边。假若是看错了鞭势方向,头一闪让,恰好一头撞到鞭圈里去,再也无法挣脱,必死无疑。

  但白云霄一动也不动,自从领悟了“神龙舞”,他对攻击的方法完全变了。

  他等鞭影近身,只慢慢伸手在鞭影中一捞,已紧紧抓住了鞭梢,就如同伸手抓挂在墙上的绳子那么简单。

  现在一条鞭子已绷紧如弓弦。

  冷婆婆虽然大吃一惊,却仍不服输,冷笑一声道:“果然身手不凡。”随即只见鞭身一抖,鞭梢倏然自动断了。

  白天霄用力过猛,冷不防一个踉跄,那婆婆的断鞭就如蛇信一般,向白云霄的咽喉点去。这一招更快,快到令人眩目。

  从鞭断到白云霄倒退,鞭影已到咽喉,但他并没闪头躲避。他就手中的三尺断鞭往鞭影中一点。

  “卟”的一声。

  冷婆婆的鞭竟扬起一尺,正好在白云霄的头顶扫过去,而他的另—只手一扬,又把断鞭抓住,轻轻一抖。冷婆婆惊叫二芦,鞭柄已经脱手,她身形倒退,橘皮样的脸上,杀气变成了惊骇,因为这诸葛世家成名三十年的软鞭已反倒被白云霄拿在手中。

  只见白云霄仍冷静站在当地,含笑道:“在下素闻诸慕神鞭奇妙无比,今日看来,竟也不过如此。冷婆婆,现在可以让公主说话了么?”

  冷婆婆还在喘气,门外却响起了一串娇笑,道:“公主说不说没关系。贫尼能说,大师何不问我?”

  白云霄侧身一看,门外已站着四位女尼,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白云霄合什道:“请教四位佛友法号,来自何方?”

  左边的女尼似是头头,道:“贫尼法号无星,她们都是贫尼的同门师妹,叫无影、无悔、无明。”

  冷婆婆急急道:“四位师太,他要接带公主走。”

  无星道:“原来是位花和尚,也不问问本师太是否愿意?”

  白云霄笑道:“老大婆经不起打,你们四位难道也想试试本师父的手段么?”

  无星咯咯笑道:“不必四打一,一对一你能赢就算不错了。”说到这里对右边的女尼道:“无悔,交给你了。”

  “是!”无悔应声道,身形突然欺近,衣袖倏向白云霄挥出……

  这种出手的姿势白云霄太熟悉了。

  而无悔僧袍挥出的一刹那,他已看到袖中有只白白嫩嫩的手,握着莲花指,向自己胸部挥来,果然没错,又是“神龙断脉震阳功”,白云霄心念一悟,掌势已挥出,向无悔的手击去。

  双方的速度同样的快,只听到咔喳断指之声,无悔惨叫一声,抱袖而退,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

  一招就分出胜负,另外三名女尼脸部变色了。

  白云霄已开口问道:“师太刚才施的可是‘神龙断脉震阳功’?”

  无星惊奇道:“果然有些见识。”

  白云霄道:“莫以为懂了点‘神龙断脉功’,就可以懂天下,我问你,你们可与无藏庵有关系?”

  无星道:“我们正是无藏庵门下弟子。”

  白云霄道:“贫僧来此,正是专破你们的震阳功,想找死就一齐上。”

  话声刚落,却听到一声朗笑从身后响起:“深夜何来不速之客?到襄阳府中论武逞威。”随话声只见诸葛威倏在女尼身后出现。

  无星转身急急道:“这和尚要抢公主,公子千万别放过他。”

  诸葛威本来还态度从容,一听这话,立刻跨进屋中,道:“当真如此?”

  冷婆婆道:“不错。”

  诸葛威目光移注到白云霄身上,脸色已阴沉下来,沉声道:“刚才从奇门阵中脱身的就是你?”

  白云霄道:“是!”

  诸葛公子道:“果真不是普通和尚,你还想把公主带走?”

  白云霄道:“要等公主答应才行。”

  诸葛公子道:“假如公主还没有回答,现在你不妨再问一问,看她意下如何?”

  白云霄:“公子果然不愧为名门世家。紫姑娘,听到了么,你怎么决定?”

  紫云英抬起头来,望着白云霄道:“我跟你走。”

  这话一出口,四名女尼变了脸,诸葛公子更是神色大变。他突然目注无星道:“师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星忙道:“公子千万不要当真,公主有时会神智错乱,自己都不知所云。”

  白云霄冲公子道:“公主已表明意愿,贫僧可以把她带走了么?”

  诸葛威冷冷道:“当然可以,不过在下未曾领教大师的身手。”

  白云霄道:“公子莫非心口不一,想留难贫僧。”

  诸葛威仰天长笑道:“我诸葛威岂是这种人,可惜你深夜闯入,破我阵法,败我冷婆婆,如今又要把人带走,若我不出手,武林中恐伯已无襄阳世家这块招牌,我诸葛家族也被人耻笑,和尚明白么?”

  白云霄道:“明白——”

  诸葛威从腰上解下手鞭,道:“屋内不易施展,请随我到外面来——”

  白云霄道:“不必!”

  诸葛公子作色道:“你想怎样?”

  白云霄道:“我施展一招,只要你想得出破招方法,我就认输,任凭公子处置。”

  公子冷笑道:“你这么有把握?”

  白云霄道:“没有,不过公子名门高第,何妨不效君子之争,动口不动手。”

  白云霄突然从怀中抽出轻易不露的软剑,迎风一抖,剑已笔直。

  诸葛公子神色耸动,道:“看大师的剑势,你不是和尚,莫非就是名霞江湖的‘白面书生’白云霄?”

  白云霄笑道:“公子好眼力。在下正是。”

  公子瞳孔倏然收缩,沉声道:“在下仰慕已久,本以为能成为朋友,想不到今天——”

  白云霄道:“我们仍可以做朋友。”

  公子厉声道:“你先拆了我的襄阳府,还要在下跟你做朋友,哈!哈!莫非公子欺我府中无能人。”

  白云霄叹道:“刚才在下冒犯——”

  未等他说完,诸葛威道:“还是请大侠亮招吧。”

  白云霄平静地道:“公子请细看。”他横剑当胸,划出一剑。

  这一剑非常慢,慢得如一支彩笔,在画天上的彩虹,抖颤的剑影,在灯火映照下,的确如跨山的彩虹,然而剑身颤动,又像跃跃的音符。

  诸葛威神色更加凝重,他只见剑影如浪推千层雾,幻出数十数百支剑影,竟一时无从判断,何者为虚,何者为实?

  就在他凝神时,剑影已经消失。

  白云霄仍屹立在面前,连握剑的姿态也没有变动,仿佛他根本没有移动过。

  诸葛威道:“好剑法,千手观音黑如来也不过如此。”只见公子又冷笑道:“但我若不动,也不破,你未必伤得了我。”

  白云霄道:“何以见得?”

  公子道:“我施展一招,你就明白了我的道理。”

  白云霄开始注意他手中的长鞭,鞭有各式各样,但以诸葛威的鞭最为奇特。

  严格的说,这并不是鞭,像是一个个铁圈连起来的链条。

  只风他—抖铁链,金铁之声交鸣,鞭势霎时圈起。那圈势越来越急,像龙卷风越转越快,竟已看不到他的身形。

  就在这时,白云霄软剑突然弹出。

  那剑势犹如神龙见尾首,“叮”的一声,诸葛威鞭势刮起的龙卷风突然消失,白云霄的剑尖恰好插入铁链的一节圆圈之电这一剑要极精确的眼力,极精确的判断。犹如骆驼钻针孔,没有人能办得到。

  诸葛公子神色惨变,道:“好准的一剑,好精确的眼力,我输了。”

  白云霄道:“那么,我可以把人……”那“带走”二字还没说出来,目光瞬动中,看见坐着的紫云英竟已失去了踪影。

  白云霄大吃一惊,道:“人呢?”转头一看,就连屋外四名女尼在他专注诸葛公子的鞭势招式时,也走得一干二净。

  诸葛威向白云霄抱拳一揖道:“在下疏忽,人已走了,望白兄勿怪。”

  白云霄此时那还有心情多噜嗦,挥手道:“算了算了,我要去追人,来日再登门请罪。”说完,人掠出屋外,翻上了屋脊,转眼不知去向。

  只留下诸葛威木立屋内,看着屋外的月色,不知是悲是恨?是痛苦还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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