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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失算

193、失算

  再从汪府出来已经是酉时末,天已经暗了下来,净姝撩开车帘看了看街道,问六礼:“少爷还没找到?”

  司南若听到信了,总该是要来汪府看看情况吧?

  “侍卫只调查到少爷在外溜达时,被康王府的人请走了,具体如何尚不知晓,管家已经亲自上门去打听情况了。”

  “康王府?”康王爷是皇上的叔叔,如今年事已高,甚少出现在人前,他怎么会突然请司南过去?

  净姝想不明白,只得让车夫驾马快些回去,看根叔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等到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旁都点起了灯,净姝刚下马车,就见路的那头也驶过来了一辆马车,远远看车上标识,是安府的马车没错。

  不是司南应当就是义父吧,净姝想着,没有进门,站在门口等了一等,等马车过来。

  车帘子掀开,司南从中跳下,九千岁紧跟其后,净姝没想到义父和司南会在一起,难不成是义父亲自去康王府将司南领回来的?

  司南究竟做了什么得罪康王爷的事了?竟还要义父亲自上门领人?

  “义父。”净姝向义父行礼,看他们面上神情倒是不严肃,想来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

  三人一起进门,九千岁直接传膳,没有多说什么,净姝只好偷偷拉了拉司南的袖子,问司南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事,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待会儿回房再告诉你。”

  司南不愿说,净姝也不好再问,待吃过晚饭,九千岁先行起身离开,临走转头对小夫妻笑道:“行了,吃过饭继续回房捣药去吧。”

  “嗯?!”净姝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随即怒目看向司南。

  司南心虚笑了下,“回房我再给你解释。”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康王爷请司南过去是为了要长生不老药,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在客栈的混账话都被隔壁胡人一知半解地传了出去。

  “还好是误会了,不然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净姝捂脸羞愤,“都怪你!”

  司南不敢狡辩,老实认错,保证下次再不胡闹,随即赶紧转移话题,问她:“听说你在汪家遇见事了,可是解决了?”

  “解决了。”

  说起这事来,净姝慢慢平了下了心中的羞臊,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与他听,想听他的表扬。

  “这事解决的不错,渡鬼算是入门了。”

  “这就入门了?”还一点本事都没学呢?

  “你忘了我之前说的了,鬼魂弥留世间不走都是因为还有所执念,怨念,我们渡鬼,最主要的便是要化解其执念,怨念,化解与武力,道术无关……”

  夫妻俩说着话,渐渐忘了那捣药的事情,本来看过薛氏的遭遇,净姝今晚还想主动与司南同房一回,好早些怀上孩儿,被这长生不老药一搅和,这念头当即没了。

  司南也知是自己胡闹过头,闹出了荒唐传闻,今晚也不敢再来胡闹,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隔天是中秋节,九千岁还要回宫里伺候皇上,没有多留,大早便又回了宫里,净姝想着与表姐商量的给邱央真的考验,也是大早安排了起来。

  让根叔安排人去准备了一艘花船,另找了五个和表姐身形相似的丫鬟让春枝帮她们做表姐的扮相。

  待酉时初,便出发去汪府接上表姐,去船上做最后扮相。

  戌时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随着钟楼钟响,街道上的花灯从东边陆续被人点亮过来,照亮了京城所有街道。

  净姝站在船头,提溜着上次与司南一起买的荷花灯和兔子灯,也随着他们一起点亮。

  瞧瞧手中忽闪忽闪的灯,瞧瞧头顶圆圆的月,净姝呐呐:“我怎么觉得花灯比月亮还要好看?”

  司南在旁站着,拿着酒葫芦在喝酒,听她这话,也看了看花灯,看看月亮,最后视线落在她脸上,笑道:“灯好看,月好看,人更好看。”

  “你这巧嘴子。”净姝笑骂一句,随即夺过他手中的酒葫芦闻了闻,笑说道:“你这酒里可是偷偷搁了蜜糖?糖都糊嘴了,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甜味儿。”

  许是现下气氛好,现下在外面净姝也没做顾忌,与他嘻嘻调笑。

  “你尝尝就知道有没有掺糖了。”瞧着净姝笑盈盈的脸,司南心里痒痒。

  “不尝不尝,可不想辣喉咙。”净姝说着将酒葫芦又还给他,却不料他连葫芦带她的手一并都握住了。

  “那你尝尝我的嘴就知道甜不甜了。”

  司南这句话压低了声音,挨近了,鼻尖全是他身上的酒香味,一切都暧昧极了。

  净姝不禁红了脸,拒绝的话到嘴边,突地又变了,“我回去再尝。”

  “船上就有不少房间,咱们偷偷尝去。”司南越说越暧昧,净姝有些招架不住,只觉得被他身上的酒香熏醉了,脑子晕乎了,心里莫名有些燥动。

  “邱央真快来了,表姐还在里面等着呢……”

  “时间还早,亲个嘴儿能要多久,不急不急。”

  在司南的怂恿下,净姝半推半就偷偷跟着他避过众人,躲去了一间隐秘的房间里,在荷花灯和兔子灯的照耀下,与他搂着抱着,滚在船板上亲得透不过气才松开。

  “这酒可甜?”

  净姝点点头,面上通红,而后推开了他,整了整被他摸乱的衣裳,说好的只亲嘴,亲着亲着就又动手了。

  司南还没闹够,伸手搂住她,不让她走,大掌轻车熟路又揉上她胸前的柔软,得寸进尺,“也让我尝尝这两颗奶球球吧。”

  “又不是没尝过,这么着急做甚,等回去随你怎么尝。”再来怕是要擦枪走火了,到时一时半会儿肯定解决不了。

  净姝执意不愿,她还要去考验邱央真呢。

  司南无法,只好收了手。

  两人彼此眼睛做镜子,互相给对方整理整理了下衣裳,收拾妥帖了才偷摸摸又回到甲板上。

  邱央真还没有来,净姝不敢再与司南独处,便进船里面陪表姐去了。

  在船舱里说了会儿话,六艺匆匆进来了,“小姐,表小姐,不好了,邱少爷遇刺受伤来不了了。”

  “怎么回事?”净姝和柔嘉都吓着了,柔嘉顾不得再做伪装,赶紧撩开了碍事的帷帽,问六艺究竟。

  “具体奴婢也不知晓,刚刚邱家来了个侍卫说的,奴婢这就传他进来。”

  “不用了。”柔嘉等不及,直接起身出去见那侍卫了。

  侍卫站在码头,低着脑袋,看不清面容,柔嘉走过去,赶紧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会遇刺?可伤得严重?”

  “不严重,你来了就不严重了。”

  什么?柔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面前侍卫抬起了头,不是邱央真又是哪个?

  “你耍诈!”净姝气呼呼叉腰,很是不服。

  “姝儿妹妹可没说不准我用计。”邱央真说着,朝柔嘉伸手,示意她下船来。

  柔嘉看了净姝一眼,“那我走了,丫鬟们就按照安排留在船上了。”

  净姝默了一会儿,摆摆手,“行吧行吧,算我输了。亥时初记得把表姐给我送回来。”

  净姝虽应着,但还是不服气,气呼呼看着他们走远,忍不住向司南抱怨邱央真耍赖,枉她一番安排。

  看她懊恼模样,司南忍不住笑,“这结局你该早就料到才是,你都明说要给他做局了,人家又不傻,当然早早开始想破解的法子了,哪会任你宰割,行了,别气了,咱们也下船赏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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