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社会关系加上各种行为规范牢牢地约束着人类,可一些特定的场合如同浩瀚宇宙中那一两个虫洞,能够瞬间将我们传输回原始的天性。美莹婚纱照的摄影棚和眼下的新房,就是这种如幽灵般存在于人世的虫洞。
本来不愿让我留下裸露影像的欣妍,当她走到那个聚光灯下,立刻回复了女性的天性。
除了人类外,哺乳动物的雌性为了野外生存,都有着并不亚于雄性的矫健体形。成熟女性非生育期也同样饱满的乳房和肥腴的臀部,却彻彻底底放弃了身体的这类功能。人类的女性之所以进化成这种最凹凸有致的体态,是因为女性的捕猎对象不是别的,而是自己同类的男性。这就是所谓女人是通过征服男性来征服世界的。
为了优化这种特别的安排,上天还慷慨地赐予了女人远超男性的性耐力。所以在女人性能力最旺盛的年纪,穿衣物遮挡身体这种社会性既违背了造物天意,也压抑了她们自身天性。于是只要欣妍她们一旦有机会穿过某个虫洞,就会褪去所有的遮羞物,将自己优美的胴体和成熟的性器官,大胆地展露出来。
谭辉刚才在婚宴上,只因企图隔着衣服吃欣妍的豆腐,就已经触犯了社会规范的禁忌,受到了大家的谴责。
可在社会虫洞的另一边,他却能将手伸进欣妍的胸罩,肆意地玩弄她的乳房,进行着这种本来连做梦也不敢想的行为,即便她的丈夫也在场,也毫不妨碍他的为所欲为。
而欣妍也会脱下平日优雅从容的面具,跪在大伟的身前,给大家表演她口交的技术。可明天她还会是那个端庄贤淑的妻子,和得体大方的职员。
难道古人也知道虫洞,以及它另一边倏忽存在着罔顾禁忌的场合,才将这个所在称之为洞房,并把在这里才能进行的罔顾禁忌的行为叫闹洞房。
我刚才伸手进美莹胸罩时的格外肆意,有出于对欣妍遭受着同样亵玩的报复,可更多的是补偿正常情况下社会规范的种种约束。
欣妍在摄影棚里不断地跨越一个个尺度,难道不也是一种矫枉过正的自我补偿心理?想起之前她在性欲高涨时粗话连篇,主动用私密处摩擦我的脚趾,还让我扇她的耳光,难道不都是一种矫枉必须过正的心态?但愿刚才只是因为不知道我在场,她才接受了那种极其粗暴下流的身体接触。
此时吴波正搂着美莹,把身体从后面紧紧贴着她。美莹每次只要一挣扎就得弯腰,吴波正好用裤裆顶着她的臀部乱磨。
看见周昆冲上去把身体靠在门上,美莹知道没办法开门了,只好往奋力挣开吴波的胳膊往床上逃去。
「欣妍,他们要胡闹了,快躲!」
经过欣妍时,美莹一把拉起还蹲在地上的她,两人一起跳上了床,掀开被子一头钻了进去。
吴波和周昆一起上去掀被子,没想到被两个女人在里面拽得紧紧的。可两人光顾了头,没顾得了脚。吴波抓住一只露出来的脚,往外拖出来一个。因为衬裙被卷在被子里,露出两条白溜溜的光腿在空中乱蹬。
「别闹了,是我。要闹,你们闹新娘啊。」
欣妍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回响,激起了男人们更大的兴致。女人白嫩的脚和小腿滑不留手,一不留神被抽了回去。
「闹的就是你。」
不甘心的吴波嬉笑着索性把手伸进被子一阵乱摸,拼命拽住一只脚又把她拖了出来。周昆立刻上去帮忙压住两只脚,不让她收回去。
那两条光腿拼命弯曲起来,摩挲在一起的膝头一会儿朝左,一会儿向右地躲避着。胡乱的挣扎中,却连腹部也从被子下露了出来,黑色的三角裤,让光洁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一双大腿紧紧并在一起的根部,是一个饱满的三角丘。
谭辉和另外几个男人一起扑到床上,帮着压住被子。从被几双胳膊同时压着的被子下,先是传来嘤嘤呜呜的反抗声,逐渐变成体力透支后的粗重喘息。
看着女人赤裸的小腹急剧地起伏着,陶醉于这番美景的男人们都肆意地笑起来。吴波趁机用手指挑着蕾丝的裤腰作势要往下拉,女人立刻像触电般重新挣扎起来,竟然挣脱出一只脚用力蹬在吴波的小腹上。
点到为止的吴波顺势向后一跳,来不及松手前已经把裤腰拉下了一截。
看着吴波捂着鼓起的裤裆做出夸张的痛苦状,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
蕾丝裤腰掉到应该露毛的位置了,而那里却依然白得耀眼。
从吴波身后怔怔地走上前去时,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怪异,那几个还压在被子上的男人明显错愕了一下。
无毛的下体流出精液的特写,和酒精一起燃烧着我的脑袋,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我的指尖触到女人小腹温热光滑的皮肤时,男人们肮脏的欲望被重新激起,刚才已经想松开的手,再次用力压住了被子。
我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般往下褪那条内裤,根本没有感到她奋力的挣扎。当女性小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女人开始绝望地扭动起来,仿佛耻于被人看见自己剃去了体毛。
这时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开关声,不知是谁把几盏最亮的灯都关了,失去炫亮照明的房间,立刻变得有些暧昧。
男人们愈加亢奋,一起设法压平了女人的双腿,那女体只能无奈地上下挺动着小腹。一双双被酒精烧得发红发亮的眼睛,痴迷地盯着光洁的肉丘上女性正面的那些细节,没人在乎从被子里传出的含混咒骂声。
没错这就是那个本属于我的地方,连剃毛后的一粒粒毛孔都和照片上一样,可那里已尽容纳过别的男人。我把那条卷成一团的蕾丝内裤一直拉到她脚踝时,脑子里无数遍地重复着这个想法。
有男人已经在咕哝着说别玩得太过火了。女人的双腿一下挣脱了开始迟疑的那几只手,在空中乱蹬起来,却把挂在脚踝的内裤甩了出去。
那两条腿马上又蜷成一团,挣扎中尽力掩藏着女性隐私处的春光。
我忽然想起男模特从后面伏在她身上那张画面,那决不是虚焦,而是动态的捕捉。在大伟的面前,在美莹的面前,在所有影棚工作人员的面前,她和男模变换着各种姿势,不知最后是用哪个体位达到了高潮,还留下了精液涌出下体那样下流的特写。
「他妈的,还装什么清纯。」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咒骂声,使出全力掰着白得耀眼的膝盖,往两边一下子扯开了女人的大腿。
「哎呀,这么闹有点过份了。」
男人们一边嘴上劝着,一边纷纷围拢上来。
床头灯照耀处,大腿根处两条绷起的大筋战抖着扯住饱满的肉丘,丘从中间开始是一个肉峡,峡中间夹着一条细细的肉柱,肉柱往下走到凌乱处忽然开成一朵肉玫瑰。
男人们那一双双眼睛如同粗糙的大手,把女性地形的隙隙罅罅仔仔细细都摸了个遍。吴波和周昆赶紧帮着压好腿,不顾被子下传来的嚎哭声,故意把女人的大腿向两边掰得更开。
「我靠,还有这好事?发福利啊。」
有人借着酒胆,伸手就往那朵肉玫瑰上揩了一把。一看有人开了个头,男人们立刻争先恐后起来。一时间女人的腿间同时集中了七八只手,又摸又捻又拉又抠了一阵,最后那个还挺上心地把肉瓣重新翻放好,才抽回去。
「啪」的一声,不知是哪个好事的家伙把最后那盏床头灯也关了,房间里暂态一片漆黑。
「嗷……」房间一片男性粗野的嚎叫声,混合着两个女人尖利的惨叫。
黑暗中一个身影冲到我前面,朝着那个被掰开的大腿中间就压下去。
我冲上去抓住那家伙的衬衫后背时,听见前面一阵解裤带的叮当响声。气得我用尽全力把他从欣妍的身上拽起来,狠狠地扔在地上,我自己也晃了两下才站稳。另一个家伙又冲上来撞在我身上,想把我挤开,被我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一边去了。
「你疯了?!」
我飞快地解着裤子时,一双粗壮的胳膊从后面一把抱住我的腰,耳边传来杜飞焦急的声音。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把他甩在地上。
「行了,行了,大家都知道你厉害,差不多就行了。」
「今天又不是你结婚,别喧宾夺主了。」
黑暗中男人们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片「咣咣」的吞口水声。
「帮我压好!」
我有点凶恶地对压制着女人身体的男人们吼道。趁着他们发愣的当口,我重重地压在女人的身上,摸索着些微绽开的肉花里那一线湿热压了进去。
大伟在摄影棚里当场嘿咻女人的场景执拗地出现在我眼前,美莹和欣妍的脸在他身下交替闪现着。
「混蛋!不要啊,啊……」
女人的叫骂声从被子下清晰地传来出来。此时的我哪里还顾得上,不管那里还没有充分润滑,用蛮力抽插起来。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快让大伟进来。」
有人像弹簧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同时传来了谭辉充满紧张的喊叫声。
门砰的一声弹开了,接着是一阵「劈里啪啦」的开关声,房间里立刻大放光明。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自己身前男女性器交媾的画面,然后是一左一右吴波和周昆惊慌的两张脸。两人松开女人的膝盖跳起身后,眼睛还紧张地盯着那个交合处。
大伟像旋风似的冲到我跟前,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大惊失色,怒吼道,「你个畜生,疯啦!」一把将我从边哭边骂的女人身上掀开,飞起一脚把我蹬在地上。
「你们干嘛?关你们屁事,是不是也想干啊。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啊。」
我在地上左右扭动着身体,挣扎着爬不起来。
刚才还压在被子上的男人们一个都不见了。大伟飞快地把被子拉下来,盖住女人香艳的部分。被子另一头露出女人的头,在嘤嘤的哭泣着。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是我不好。」
大伟扶着女人坐起身,搂着她不停地自责地劝慰着。
我终于从地上坐起来,抬头一看从大伟肩头露出的竟然是美莹的脸。
这难道又是一个荒唐的梦?
欣妍掀开被子的另一边坐起身,又气又羞地瞪着我还没提上裤子的丑态。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欣妍你……」
「别你啊你的了,闹洞房也没这么个闹法的。」
谭辉一脸不屑地摇着头,和假装镇定的吴波和周昆对视了一眼。
杜飞走过来轻踢了我一下,示意我赶紧把裤子穿好。
「美莹怎么是没毛的。」
我在杜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边系裤子,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我打你个流氓,还回味是不是?」
大伟从床上站起来,挥拳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嘴里立刻涌出一股腥味。
「没毛的你就能干?」
「哎,大伟,有话好好说嘛。」
大伟再次挥拳时,被杜飞架住了。
「你他妈的强奸我老婆,还是在我新婚夜。手机呢,手机呢,我要报警。」
「哎,大伟,他一看就是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杜飞挡住谭辉递过来的手机,继续劝道。
「这还不是故意的,都进去了。我他妈刚才都看见了。你是成心报复我当年闹你新房,对吧。」
「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这么大个人了,喝点酒怎么连个正形都没有了。」
大家纷纷七嘴八舌地谴责道。
「我看这事现在也解决不了,不如大家先都散了吧。」
「杜飞,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是非?就因为他是你连襟?不行,我还是得报警。」
「哎哎,我看这事纯属一场误会,报警也解决不了。」
杜翔在杜飞说话的时候挡着大伟,不让他接谭辉再次递过来的手机。
「怎么个意思,你们两兄弟这是要欺负人?要不你们说怎么解决?!」
「我看你们先商量着,我们就先撤了。」
有人看着形势越来越紧张,想拔腿开溜了。
「我看谁敢走!一会儿员警来了,你们都得给我当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