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电话过来,是陈山。连月接了起来。
“连月姐,”男孩在那边问,“你还好吧?这几天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连月笑,“我还好。”
男孩在那边沉默,然后说,“我很担心你。”
真难得,肯多说两句话。
连月笑,“我没事,放心。”
过一会儿向坤的电话又来了。连月也接起来和他说了几句,向坤说他非常担心,看见她的微信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说他现在在俄罗斯边境——回去了再来看她。
打完两个电话,已经有很多人在微信上点赞留言。
很多人都回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后福吗?连月笑笑。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活着是福,还是死去是福。
对于她来说,人间即地狱,活着即煎熬。只是她到底不是为自己而活——她还有巨额账单要付,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公司让她下周一再去上班,算算还有三四天假。连月背着包慢慢回到了小区,一出电梯,走过了过道,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口打电话。
他扭头看见了她。说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你怎么在这里?”
季念不该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家陪他弟弟吗?
“你是跑哪里玩去了?”季念眯着眼,一脸不高兴,“喻恒早就到家了,说你有人接——谁接的你?”
连月笑笑,走过去开门,“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谁接的你?”季念问。
“没人接我啊,能有谁来接我?”连月一边换拖鞋一边说,“我去医院看我妈去了。”
季念不说话了。
“你不在家陪你弟弟,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哪里要我陪?”季念跟着她进门,没好气,“我家的事你又不是不 φ知道。”
“你真是一点兄弟友爱都没有啊,”连月笑。
“算了吧。”季念一进门往椅子上一坐,叹气,“你可把我坑惨了,我在你门口站了一个小时,电话也打不通。”
“地震丢了,哪里能打通?”连月笑,“你可不知道我和喻阳有多惨,差点就一起被埋在山里了。”
季念看了看她,起身抱住她笑,“你还想和大哥一起埋山里——省省吧,你没那福气——老天才不给你这个机会。”
云南的各种画面如幻灯片一样快速从连月脑里闪过,她笑笑。
季念低头吻她的唇,又去解她的衣服,在她耳边低声问,“喻恒他老实了没有?”
“你不是信任他吗?”
“信任是信任——”季念说,“总要再证实一下。”
“他没有碰我。”连月摇头,“其实在那边我们都是和你大哥一起住的,他说不安全。”
季念笑笑,没有说话。他脱下了她的衣服,看到她赤裸的背上和肩膀上都还有擦伤的痕迹。他轻轻抚摸她的伤口,“痛吗?”
“不痛。”连月也伸手摸了一下。
季念已经吻上了她的胸,轻轻吮吸她的乳。手指轻轻抚摸她的全身,又把她放在床上,看了看她,笑笑,扯过毛巾盖住了她的眼。
腿被分开,甬道被慢慢挤入。挤满,充实,连月咬住了唇,压抑住即将出口的呻吟。花径被填满,汁液被挤压了出来,润滑了侵入的巨物。
“这么敏感,”男人在她耳边笑,“我这下才算相信你们了。”
她叹了一口气,揽住了他的脖子。他低头轻轻吻她的唇。
黑暗中,连月下身被胀满,却感觉嘴唇被轻轻触碰,似有蝴蝶飞过。她心里一突,想要拿下眼上的毛巾,男人的吻却突然变得激烈,撬开她的唇,和她的舌头纠缠。
连月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