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宽阔的扬子江面上水雾缭绕,与原本就是灰蒙蒙的周围天空合在一起,勉强让人分辨出现在是午时。
楼西风站在了巨鲲帮这艘大海船的船首,看着宽阔无波的江面。此时的这艘战船并没有转向顺流而下,而是向着它既定的方向前进。
“你是说你们要去算计东溟派?”楼西风的眼睛转向了身左,在他的身旁站着云玉真。她的下身依然是一条贴身的真丝水靠武士长裤,只是颜色变成了酱红色,上身还是一条抹胸,也是酱红色的,肩膀上黑色的水獭绒的披肩。
“是的,帮主。”昨夜的那一场盘肠大战已经彻底地击垮了美人儿帮主,和楼西风缔结了灵魂条约的她死心塌地地成了楼西风的女人,甚至将自己父亲传下来的巨鲲帮的帮主位置都让了出来。她的决定没有谁能反对,副帮主卜天志半清醒了意志,自然是对云玉真百依百顺,除此之外,就是云芝的智能算是最高的了。
对《大唐双龙传》,楼西风都已经有些淡忘了情节,不过,他记得很清楚卜天志只是一个有名姓的龙套角色,能够半清醒意志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而美女无一例外的都会清醒意志,仿佛这个混沌世界本就是供男人来征服的香艳世界。
楼西风思索着,手臂搭在了云玉真的肩膀上,云玉真微微的笑笑,抓住了搭在了肩膀上的男人的手,向着楼西风的胸更紧地靠了靠。“帮主,玉真的腿好软。”
“怎么?被干得太爽了?”楼西风调笑着,转头在云玉真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好香啊,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玉真从来都不用香水,常年在水面上跑,会让味道变得很臭的~~”
“那这种香味儿是??”楼西风很疑惑地看着云玉真,发现她的眼睛迷离,半睁半闭的状态,不是发情之前的状态,而是很熟悉的一种状态,心念一转,扶着云玉真的手臂缓缓地滑落,看着云玉真慢慢地瘫软在地上。
楼西风转身,看到了卜天志正站在身后,他的眼睛很亮,亮得直发贼光,连他脸上的那道刀疤都兴奋得发红。“倒了!倒了!”
随着卜天志的叫喊,楼西风缓缓地摔倒在地。那个卜天志很夸张地双手朝天,哈哈大笑,“哈哈,老子终于如愿以偿,云玉真,你想不到吧?每天看着这么风骚,却不能干你,真的让人很不爽。本来昨天就要实施计划的,可是,昨天的风雨太大,害怕十香软筋散不能真正发挥效力。那个道姑他妈的是谁?敢坏老子的事。”
“喂,小子,你竟然抢在了我的前面给云玉真这骚婊子开了苞,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嘿嘿,巨鲲帮,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了。哇哈哈哈~~~”那个卜天志简直状态如同癫狂,在甲板上一阵阵的狂笑。
楼西风也中了毒倒在了甲板上,但是心里一点都不着急。十香软筋散?应该是无臭无味无色的吧?为何自己能够闻得到?刚才看到云玉真的脸上表情,他就已经知道有人在放毒,毒手医圣程灵素的投毒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更霸道,她曾经说过中毒后的人的脸上都会蒙上一层淡淡的黑气,那是毒气开始侵蚀身体的表征。
相比而言,在《倚天屠龙记》当中出现的十香软筋散是有针对性的头等剧毒,专门对付的是那些武林高手,而楼西风的修炼之路异类,他根本走的不是真气,而是靠吸收女人们的元阴,靠着与自己女人们之间的灵魂联系,获取力量,因此就算是中毒,他也只是有些软弱无力,一点都不影响自己的战斗力。
不过,这个卜天志应该是《大唐双龙传》里的人物,怎么会有十香软筋散?按捺着自己的疑惑,楼西风继续看着卜天志。
卜天志从上向下俯视着楼西风,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小子,你就认命吧。”卜天志抽出了腰刀,向着楼西风恶狠狠的就剁。
楼西风这回可不能再装了,一个翻身灵巧地躲过了卜天志的腰刀,伸手去抓卜天志的脚腕子,同时一条腿伸一条腿屈,准备好了变招,等那个卜天志躲闪的时候,屈腿一蹬,就能半蹿起来,手掌能够变拳或者是掌或者是指攻击卜天志的下阴,或者是伸直的那条腿在地上横扫过去一样能够让卜天志后退躲闪。
可是楼西风的所有变招都没有了用处,他的手掌一下就抓住了卜天志的脚踝,心里微微的一愣的同时,楼西风的手上已经使劲,一拽一抖之间,卜天志的半条腿顿时被错了骨节,整个人仰面摔倒在了甲板上。
楼西风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在卜天志的身子正在摔倒的过程中,他已经蹲身而起,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卜天志的持刀手腕,一抖一翻手腕错环儿,手中的钢刀已经被楼西风夺到了手里。等到卜天志完全仰面摔倒在地的时候,楼西风手里的刀已经压在了卜天志的脖子上。两个人的对等关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楼西风称了站着的人,而卜天志则成了被制的人。
对于自己能轻松的制住卜天志,楼西风多少有些意外,还以为这个家伙有两下子。等仔细地观察他之后,才发现,这个家伙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气,敢情也是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只是中的毒要浅一些,才发作罢了。
“要杀我?嘿嘿,现在看是谁杀谁。”楼西风先是搜遍了卜天志的全身,找到了一些散碎的银两和一些江湖人的必备用品,也有几个药罐一样的小瓶,这些东西都被楼西风包了包塞到了怀里。
站起来,用刀在卜天志的两条胳膊上分别砍了三刀,分别是肩窝、肘窝和手腕,刀刃并不深,但是却能让卜天志的两条胳膊废掉,鲜血喷涌而出。就是这个常年在江湖上混的汉子也无法抵挡得这种剧痛。
“啊,有种的你杀了我!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卜天志狂吼着。
“说,你怎么会有十香软筋散的毒药的?说出来,给你个痛快,不然,我有办法让你死的过程非常的漫长,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就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样的轻柔声音,却听在卜天志的耳朵里像是炸雷一样的闷响。
“好,我说。我是从一个云游的和尚那里买到的,花了我100两的金子,他妈的一点都不好使。”
“那个和尚什么样子?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是个方头大耳的和尚,相貌很普通,一点都不突出,更不知道名字。”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碰到的?是他来找你还是无意中碰到的?”
“在几个月前的市集上,是无意当中碰到的。”卜天志咬着牙,他肩膀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你为什么要放毒?就是为了云玉真?”
“当然了。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帮主?我也是男人,为什么要听一个小女孩的命令?我要让她在我的鸡巴下痛哭求饶……”
那边的云玉真也已经勉强的站了起来,在云芝的搀扶下两女走到了卜天志的跟前,“卜大叔,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爸爸一样来看待,可是你……”
“哼,拿我当爸爸?你就从来都没有将我当成一个男人,在整个巨鲲帮里,只有我们三个能够交流,可是你只当我是奴隶,当打手,从来都不对我假以颜色,我是个男人,也是有需求的男人。我上次求你把云芝嫁给我,遭到了你的拒绝,记得吗?一个婢女,和副帮主,你选了她?哈哈,所以,我知道,我要霸占你,霸占你们。”卜天志竟然跳了起来,无法动弹的双臂鲜血淋漓地垂在两旁,张大了嘴巴面色狰狞地扑了过来。
云玉真低垂了眼睛,叹了口气。旁边的楼西风一脚踹了过去,将卜天志从船上踹到了江里面,水花翻滚,染成了一片红。卜天志的头颅在水面上冒了出来,渐渐的与海船拉开了距离。
“心痛?”楼西风问云玉真。
“不!卜天志从来都不服我,我早就知道,他男人的欲望眼神,我更清楚。只是,我还要借助他,而且在巨鲲帮里他的威望一直都很高,我当上帮主的时日还短,不能和他闹翻了。”云玉真淡淡的说,刚才她的表情还是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却变得漠然。
“巨鲲帮里只有我们两个女人,如果我稍稍的露出点破绽,早就已经成为了这些男人们的玩物。上次云芝在市集里听到一个消息,说男人霸占女人,会产生神智,突破周围的空间禁锢,从那个时候开始,卜天志就已经开始了蠢蠢欲动。只是,他没有想到公子会出现,我也没有想到会成为公子的女人。”
看着云玉真娇羞的样子,楼西风哈哈的一笑,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我的美人儿帮主?是不是又发骚了?我们进去大战一场吧。”
“公子,我呢?”云芝在旁边眼巴巴地问道。
“当然得有你了,不然怎么会有趣呢?”
很快,在帮主的船舱里,传出了一声高一声的叫床,云玉真和云芝两个女人在楼西风的神枪攻势面前,败得非常的快,一塌糊涂。
在甲板上的那些帮众,一个个如同木雕泥塑似的,好似没有听到声音,他们这些人的神智还远不如归云庄里的那些帮众,只是划桨驱使着战船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从两女的裸身当中坐起来的楼西风召唤过来了程灵素,将几个瓶子交给了程灵素,让她去研究下十香软筋散的配方,然后自己穿好了衣服,独自一人来到了战船的最高的吊斗上。这里本来是了望用的,以前都是卜天志在这里了望前方。
楼西风从吊斗上纵身而下,身形如同一只大鹏鸟一样滑行在半空。按照他的这个速度和角度,加上战船的行驶速度,他铁定会掉落到江水里,可是,在跃过了船边数米远以后,他的身子就真的如同鸟儿一样一个回旋,轻轻的改变了方向,落到了甲板上。
“鸟渡术,靠着空气的浮力和阻力改变自己身体的飞行方向,好一个轻身术。”鸟渡术是云玉真的绝学,在所有的武侠世界里并算不上什么太出名的功夫,但半空的飞行距离却是楼西风所知道的轻身术中最远的。
本来鸟渡术应该是靠着真气的流转换气在半空中停留与改变方向,但是楼西风完全走的是另外的一条路子。他可是死过了六次达到了六道修灵境界的人,对生死自然有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理解。在半空中,他的灵魂空灵,身体虚无,身子轻盈无比。
“王语嫣,这个博闻强记,知道世间所有武功门派的奇女子,与她灵肉交欢之后,武功将会达到更高的程度吧?”楼西风想着,就那么坐在船舷上,体验着自己的身体忽有忽无的错位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西风陡然坐直了身子,双腿一撑,跳了起来,在受重力影响要下坠的刹那,他的双臂张开,就好像是鸟儿的翅膀一样挥动着,竟然真的激起了丝丝的空气流动,只靠着这些微不足道的空气流动,身子向上升起,一个漂亮的回旋落到了吊斗上。
从吊斗上向着远方望去,那沉沉的灰雾当中,缓缓的有水声传来,那是这两天听惯了的海船破浪的声音。灰雾的世界里声音本来就单调得很,海船的航行声音格外的清晰。
集中了精神,楼西风已经可以在对方的海船发现自己之前,发现对方的存在,隐隐的感觉到在近千米的距离之外,有一艘和巨鲲帮的海船差不多的庞然大物正在快速地驶来。等等,不是一艘,还有一艘海船,在那艘船之后,两艘船都是全速行驶,快速无比。估计再有三、两分钟,就要遇见了。
楼西风指挥着那些巨鲲帮的水手将“西风号”转移了个航向,隐藏到了一处叉湾里。叫醒了云玉真和云芝,带着两女悄无声息地跳入到了水里。
楼西风并不会水,但是两女的水性就好像她们是美人鱼一样,一左一右地拉着楼西风,半浮半沉地等待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艘战船快速地驶来,就在他们的头顶旁滑行而过。
楼西风三人手里的铁爪勾住了船帮,攀附在了船体上,船体快速行进过程中的震荡丝毫影响不到他们。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爬到这艘船上来?”云玉真在楼西风的耳边轻声地问道。其实就算她不用轻声说话,破浪的声音也会将他们的声音掩盖住。因为出来的匆忙,云玉真上身只来得及穿上了抹胸,下身则只是鲨鱼皮装短裤,短裤很短,有小半个屁股都露了出来。另一边的云芝更是暴露,下身只是一件亵裤罢了。
“能在长江面上行驶的船只都不会是简单的船那么简单,我感觉到会有好戏上演。”楼西风微笑道。在混沌世界当中,行尸走肉一样的“野人”自然不会将大海船开得如此的满帆满舵,在某种规则下,野人的生活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才行。
楼西风他们攀附着的这艘船速度很快,但是后面追着的那艘穿的速度更快,两船之间的距离正在快速地拉近。
“老公帮主,我们上的这艘船受损严重,桅杆已断,船体漏水,而且载重量太过沉重,吃水太深,再以高速的行驶,船体的裂缝处断裂的将更加的严重。而后面的那艘船是满帆,船体轻而急,吃水很浅,看这个架势,恐怕不到十分钟,两船将接近到短兵相接的距离。”云玉真是航海的行家,她的分析点出了两船之间距离正在不断拉近的原因。
果然,后面船只上的人说话的声音都逐渐地清晰,叽里呱啦的一顿乱喊,好像是在喊号子,海船下层的水手舱里伸出来的近百对摇桨整齐划一地划水,将战船摇得飞快。
等等,后面船上的人,说的可不是汉语,他们说的日语?!他们是日本人?倭寇啊!我靠,怎么还出来倭寇了?
正当楼西风心里疑惑的时候,后面那艘船上的一个男人高声地喊了起来,说的可是汉语,虽然有些生硬,但是发音倒是很准确:“东溟夫人单美仙,东溟公主单婉晶,投降吧。你们投降,死啦死啦的不要,快活快活大大地。我们日本男人的鸡巴可比你们中土男人的鸡巴雄壮得多了,我们民族的性文化发达无比,能够让女人欲仙欲死高潮不断。如果投降,你们将享受到最快感的男女生活,如果你们还想抵抗,那么抓到你们以后,将把你们当成母狗、母牛、母马一类的性奴,永远被男人蹂躏、奸淫、插屁眼、颜射、SM直到死。”
船只越来越近,楼西风拢目光已经可以分辨出后面那艘船上的人的形貌。说话的那个头上挽着典型的日本浪人的发髻,身上的服装也是典型的日本海盗的打扮,腰间两把武士刀插着。而旁边还有三个日本浪人,打扮和他差不多。而他们的脸上,有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让五官貌相变得很朦胧。以楼西风的判断,这几个海盗还处在“生人”的阶段,不过能说这么多的话,恐怕他们的阶段要远远高于归云庄里那些简单意识的“生人”了。
“呸!无耻的倭寇,也不看看你们那短小的鸡巴,回去脱了裤子拿尺量一量,有一寸长吗?一群变态,无耻的混蛋!如果不是你们偷袭我们,娘受了重伤,我们何至于奔逃到长江里?想要抓我们?来呀,就怕你们上不了我们的船!”一个清越的女声从楼西风他们攀附的船甲板上传来,声音很好听,虽然是在骂人,但还带着一种南方人婉转低回的声调。
“东溟派的,帮主老公。”
不用云玉真提醒,楼西风也知道。单婉晶?单美仙?东溟派的船。楼西风心里一阵的激动。东溟派的两母女的美丽在《大唐双龙传》里可是名声在外。哇,母女花啊,想想都让人鸡动。
“哈哈,单婉晶,你母亲伤重,就你一个人,看你怎么抵挡得住我们。快快地摇~~”
倭寇的战船终于从浓雾当中冒了出来,船更低矮,但是速度真的很快,上面几个倭寇手里拿着飞抓摇晃着,向着东溟派的船甩了过来,这个距离要靠一定的臂力和技巧,竟然都让他们勾住了船。有几个倭寇口里喊着“花姑娘~~”踏着飞抓的绳索向着东溟派的船冲了过来。
“去死吧!”随着单婉晶的一声喊喝,一阵机括的声响,一排急促的弩箭从船上发出,在绳索上的几个倭寇身子篷起了一片血雾,仔细看的时候,身子竟然被三尺长的弩箭整个贯通,弩箭余力不减,向着倭寇的船只射去。
那几个倭寇头脑急忙闪躲,叽里呱啦的一顿乱喊。“再射!”又是一轮弩箭,在这个距离上,弩箭的威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将倭寇船上的数十个倭寇射翻在地,就是那四个倭寇头儿也有一个右臂被弩箭贯穿。
“东溟派很强啊?怎么被追得像是丧家犬呢?”楼西风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就算是被偷袭,看这个情景东溟派也完全有能力将倭寇全歼啊,而且很明显,后面那艘船上的敌人灵智开启得有限,不至于如此的狼狈啊?
楼西风突然听到一个很细微的声音,那是单婉晶的低声,“三位护法,小心了,敌人的忍者随时都可能出现。”
忍者?既然有倭寇,那么有忍者是很正常的啊,该死怎么没有想到这点,有忍者这种暗杀破坏的职业在,东溟派众高手被偷袭受损很正常。楼西风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要知道忍者的忍术可是让人防不胜防。
“你们两个小心了。”楼西风嘱咐云玉真两女的同时,自己的神识开始了最大功率的搜索,覆盖了整艘船。有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