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小雅想大喊救命,但是嘴里含着口球,只能发出一串含混的呜呜声。眼看肖队的手把自己连衣裙和胸罩的肩带褪下,然后是另外一个。肖队也许是太激动了,这时他犯了一个错误,小雅的双腿还能活动。
小雅终于等到了合适的角度,多年警校的训练让她保持着判断力,她心里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她突然全身一挺,腰部发力,然后用高跟鞋的鞋尖狠狠踢在膝盖最脆弱的部位,这一下的力道足以使膝盖骨折了。
肖队痛苦的一声惨叫,条件反射得捂着膝盖,看样子他是没法站起来了。小雅趁机跳下车来,拼命跑远。因为双手被铐在身后没有办法摆臂,口球也阻止她顺畅的呼吸,自然也跑不快,高跟鞋更是成了累赘。
就在小雅想要丢掉高跟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警校的追踪与反追踪训练提醒了她,于是她赶快蹬掉高跟鞋,然后回头向着来时的方向跑了一段路,才卧倒在路边的草丛。
果然,不多时,警车开来,肖队一瘸一拐的跳下车,捡起高跟鞋,咒骂着什么,又上车向着前方开去。
小雅看到车子开远,赶忙回到路上向着相反的方向拼命跑着,不多时,她看到了一家加油站,借着黑暗得掩护,她躲避着工作人员的视线,用背在身后的双手爬上了一辆货车的挂车接口处,很快,车子开动了,小雅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脱离了危险。
当车子停在郊区某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因为是郊区,路上没有什么人,小雅趁机跳下车,这才顾得上看看自己。由于跑的太过剧烈,肩带已经彻底滑落了,雪白的胸部几乎暴露了出来,仅存的一点遮挡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双峰高挺着才勉强避免了走光,而双手被短铐铐在背后,完全没法拉起衣服、解开口球。看着四野的黑暗,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这是哪里,怎么才能回去。等到天亮,自己这个样子要怎样见人呢。小雅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就这么赤着脚,裸着肩,双手铐在背后,嘴里还戴着口球,跌跌撞撞的向市区走去。
脚步声传来,小雅来不及躲,赶快藏在广告牌后面,两个下夜班的工人慢慢走来。
「好像有什么声音?」
「别吓唬自己啦,老鼠而已。」
另一个满不在乎的说,慢悠悠的走过广告牌,还顺势拍了一下牌子。
小雅就靠在牌子后面,被突然拍了一下,差点发出声音。还好两个人感觉迟钝,慢慢的走远了。小雅这才长出一口气,东躲西藏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正在茫然失措的时候。
电话亭?小雅眼前一亮,在郊区竟然有这样的东西?
原来,这里是一个还没开盘的小区,配套设施已经建好但还没入住,街道上冷冷清清,几乎没有行人。小雅转瞬又犯愁了,到哪里找电话卡或者硬币呢,自己的包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打免费报警电话?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见同事啊。
小雅无奈的离开电话亭,躲避着偶尔下夜班的行人,当她走向一个地道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运气来了。一个破破烂烂的乞丐正蜷缩在墙角,看样子还是盲人,他的身前正是讨饭的破碗。小雅狠了狠心,自己就豁出去了,她轻轻的偷偷走到乞丐旁边,他似乎没发现自己,小雅鼓起勇气,突然冲过去,蹲下来,用背在身后的手捞起几枚硬币,赶快发力飞奔。
「你干什么?我的钱!站住!」
乞丐竟然也追了过来,看他躲避着路上障碍的样子,哪里是个盲人。
小雅更加慌张了,要是被他追上,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使出吃奶的劲全力狂奔,而这乞丐讨饭时病怏怏的,现在追起来却麻利的很。还好,很快到了电话亭,小雅从进去反锁上,赶快给刘娜打电话。
「喂?找哪位?」
刘娜没睡醒的声音传来,小雅略微松了口气,呜呜呜的叫着,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话。
「小雅?你怎么了?」
刘娜认出小雅的声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呜呜的声音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她立刻清醒了,「你怎么了?嘴里被塞着?你是不是自缚解不开了?」
她连珠炮一样问了一堆问题,听着电话那头小雅焦急的呜呜声,这才意识到她没法回答自己,「我问你答,对了就叫一声,不对就叫两声。」
「呜~ 」「你在家里解不开了?」
「呜呜」「你在外面?」
「呜~ 」「在本市?」
「呜~ 」「在夜店打得电话?」
「呜呜」「在~ 电话亭?」
「呜……」
「在西城区?」
「呜呜~ 」小雅眼看乞丐竟然追来了,越发着急。
「在东城区?」
「呜呜~ 」乞丐已经来到电话亭前,他摘下墨镜,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小雅,围着她转圈。小雅心里发毛,尽量背对着他,躲避着雪白的前胸。
「在南城区?」
「呜……」
乞丐正在把电话亭晃来晃去。
「迎宾路附近?」
刘娜打开了百度地图,紧张的缩小着范围。
「呜呜~ 」刘娜试了一个又一个,小雅心里发急,电话不知道还有多少钱。那个乞丐还不走,看着她,样子说不出的狰狞和猥琐。
「上城小区附近?」
刘娜终于猜对了。
「呜……」
小雅已经身心俱疲,终于松了口气。但她放松下来的神经马上又绷紧了,只见乞丐不知趣哪里找来的一块砖头。他开始砸电话亭,反正无所谓损坏公物。
「咣,」一声巨响,电话亭的门被砸出个大坑,眼看再砸几下,就能破个大洞。乞丐把脏乎乎的手伸进去乱摸着,小雅的双手在后背使劲抵挡,电话亭很小,根本腾不出空间来,两个人拉拉扯扯着,话筒也掉了。
终于,乞丐找到了门反面的插销,电话亭失手了,小雅当机立断,一脚踹开门,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乞丐有点愣神,一个妙龄女子,赤着足,裸着双肩,手被铐在身后,嘴里也塞了东西。难道是犯人?但是,另外的欲望占了上风,一个被铐住的女人,怕什么。那雪白的大腿和胸脯,已经遮不住胸部的连衣裙,白嫩的小脚,紧紧铐在身后的双手扭动着,他看着小雅,眼神开始色迷迷起来,他咽了咽口水,随即也追了过去。小雅不敢跑太远,就在圆形花坛和乞丐绕来绕去。
「呜~ 」小雅终究是赤着足,不小心踩到了碎石,脚面上钻心的痛传来,一个趔趄,想要扶一下花坛,却忘了双手被铐在身后,猝不及防之下,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乞丐追了上来,看着摔倒的小雅,裙子下的春光也一览无余,立刻色心大起,口中荷荷做声的扑了上去。一股酸臭的汗味涌上来,乞丐粘腻腻的手摸向她的下体,小雅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擒拿术都忘了个一干二净,臭烘烘的身体压着自己,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屈辱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突然,一阵车声传来。
「滚!」
一股大力把乞丐抛飞,是他,是红的声音,他的声音弥漫着一种杀气。
乞丐被一下子扔出去好几米远,「你照看她,」
红留下一句话,随即远处传来了乞丐的哀嚎和求饶声。
「小雅,你怎么样了?」
刘娜把小雅扶进车里,给她解开口球。小雅没有痛哭出来,只是低声啜泣着。她心里想的是,如此不堪的自己,被他看到了,该怎么面对啊。
「是那个畜生警察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刘娜看到了手铐,大概明白了一切。
「就那个禽兽!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小雅的思路被刘娜转移过来,她暗中咬紧牙关,眼中仇恨的光芒愈发浓烈。
「不错。」
红哥在不远的地方,踩着乞丐的脑袋,他的耳机里传来小雅恨恨的声音,红哥笑了笑,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的乞丐,「看起来,还要感谢你呢,就给你留个全尸吧……」
看着乞丐的尸体掉进排污渠的流水,他回身走向汽车,声音回复稳定和温柔,「小雅,你还好吧,我会替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