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片漆黑,等白云霄回到客栈,却见智光大师仍坐在座上。当他一见白云霄进来,神色立刻开朗,笑道:“你终于回来了。”
白云霄道:“大师等我,有何急事?”
智光叹道:“本座这次回栖霞山,难保那尼姑会打老衲的主意。”
白云霄道:“大师不必烦忧,明日我本来要去无藏庵,顺道先送大师回寺。”
说罢,两人在小二引导下,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大亮,白云霄起床一看,见老和尚仍坐在床上,双目下垂在打禅,可是脸色已变成了惨绿,竟有说不出的恐怖,顿时大惊失色。他折到智光面前,伸手一按他手腕,脉跳早已停止,只见床上还多了一张纸笺。
上写道:少管闲事,多修佛事。
若要多事,即办丧事落款竟是毒门第十代宗师无血老祖。
他不是一个轻易冲动的人,所以在刹那之间,心中的那股怒气也就渐渐平息。
无血老祖能够在卧榻之前,无声无息地毒死人,这种施毒功夫,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如今又添了个无血老祖,莫非这些人真想在江湖上大干一场,对佛门中人先开杀戒?
白云霄觉得再也不能坐视,就是为了智光与紫姑娘,他也要拼一命,何况还有先逝的祥龙。他掠身穿窗而出,他决心再上无藏庵,点明了干,不把无藏庵这淫窝闹个天翻地覆,就不是白面书生。
哪知他刚走出里把路,却被人拦住了。原来竟是诸葛兄妹及冷婆婆。
公子先道:“昨夜一别,我想了一晚,若不与你决战一场,襄阳世家的牌子,只怕要毁在我手里。”
白云霄叹道:“我并不认为我赢了,而且,请公子谅解,今天我决不能与各位动手。”
诸葛威道:“为什么?”
白云霄道:“我的对象并不是你们,何必再作无意义之争。”
公子道:“兄弟若不介意,我只问你一件事。”
白云霄道:“请说。”
“昨夜那位公主居然要跟你走,这你与她究竟有何关系?”
白云霄笑道:“一个女人与一个和尚又能如何呢?”
诸葛公子道:“可惜你是假和尚。”
白云霄道:“真也好,假也好,既穿上了僧衣,就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跟我走的唯一原因,就是有安全感,因为和尚不会随便害人。”接着白云霄反问道:“不过公子又是怎么认识紫公主的呢?”
诸葛威道:“是千手观音黑如来作媒。”
白云霄不禁心头一震,难道黑如来还没死?他把紫姑娘送给诸葛威,又贪图什么呢?
这时,诸葛威的妹妹在一旁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黑如来要我们出万两银子捐盖无藏庵,同意还要大哥做那庵庙的护法。”
白云霄问道:“公子,你真的爱那位紫公主吗?”
诸葛威一呆,竟不知怎么回答。公子妹妹双手叉腰,却在一旁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挑拨离间哪?”
白云霄冷冷道:“我要告诉你们三句忠告,这关系到襄阳世家的盛衰,你们自己去判断吧。”
诸葛威见他说得如此郑重,道:“请说!”
白云霄道:“第一件:护法绝不能当,做无藏庵的护法,等于与少林峨眉等佛门为敌,只怕今后襄阳府难以立足江湖武林。”
诸葛威不禁变色道:“果真如此严重?”
白云霄道:“诸葛兄近在咫尺,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诸葛威道:“那第二件呢?”
白云霄道:“那紫公主与黑如来仇深似海,你若与她的仇人做朋友,她又如何信得过你?所以,若你真的喜欢她,就必须二者选其一。”
诸葛威神色渐渐沉重起来,缓缓道:“那第三件事呢?”
“那第三件事,就是这白面书生满口胡说八道,不以智光为鉴,我这就送他去西天修成正果,哈哈哈……”
这语声来得飘忽,众人转目四视,却看不到说话的那人。
白云霄神色骤变,惊道:“无血老祖,你果然来了。”
秋风呼啸,却再也听不到回音。
白云霄霍然对诸葛道:“强敌厉害,你们还是快走吧,要寻紫姑娘,可以去栖霞山试试。”
白云霄等诸葛一家走后,才朗声道:“你若再不现身,我可要走了。”
突又听一人瞅瞅笑道:“你走得了么?”笑声倏近倏远,也不知究竟是哪里传来。
白云霄心中一沉,伸手入怀,掏出两枚制钱,握在手中,他清楚,对无血老祖这种用毒蛊高手,剑是没有用的。
那声音又道:“老和尚的死相,难道你一点都不怕……”
白云霄道:“虽然怕,却心不服,你是毒门高手,苗疆黑犬族的巫师也传了我几手巫门法术,今天正想与前辈比比高下。”
无血老祖道:“不必!”
白云霄道:“不比又何分高下。”
无血老祖道:“我只要你命,何必再试高低。”
白云霄大笑:“既然要我命,为何又不敢现身?”
无血老祖道:“死在我手上的人,非但从来没有一个看到过我,甚至连我的影子都不曾见过。”
白云宵哈哈大笑,道:“因为你见不得人,我早听苗疆巫师说过,你的头像个王八,身如老蛇,两腿似蛤蟆……”
无血老祖话声停顿了片刻,才道:“我若不让你立刻死,算我对不起你。”
他那“你”字方末出口,白云霄手中的两枚制钱已经发出。两条淡淡的青色一闪,他也跌坐在地上。
这是聚毕了白云霄一生功力的一击,若让对方先出手,自己生存的机会实在不大。然而这出手一击,能不能成功,白云霄实在没太大的把握。但毕竟要赌一赌,除此之外,他别无它法。
制钱出手,他人已虚脱。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惨叫声,一条绿影从一堆草丛中冲了出来。
只见他眼睛狠狠瞪着白云霄,没走几步,就仰天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因为白云霄出手的一枚制钱已划过了他的咽喉,好险!白云霄这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诸葛威的确很喜欢紫云英。当听白云霄说紫公主有可能在无藏庵时,便独自一人直奔栖霞而来。
当他刚踏进无藏庵,就碰到了无星、无月。诸葛威心中立刻踏实些,暗自觉得白云霄的话。果然没错,无星、无月都曾伴公主到襄阳府,又同时与公主失踪,当然也在无藏庵。
他抱拳还礼,道:“师太在此,公主呢?”
无星还没回答,殿后便响起佛号,一个声音道:“贫尼知道公子会来的,公主尚未到此,请到殿后饮茶,让贫尼禀明一切如何?”随着话声,一名头戴尼帽,身穿僧袍的女尼,施然合什走了出来。
诸葛威一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无藏庵主持,不由惊讶这位主持这么年轻。
只见她的眼波如水而且妖媚,皮肤白如凝脂,若非宽宽的僧袍遮掩,想必身材也是上佳,现在纵然如此,想必出家前必定是个大美人。
他木然地跟着美丽的主持,走到殿后,进入禅房,耳中听到“公子请用茶。”
惊醒过来,忙道:“还没有请教主持法号。”
主持女尼道:“贫尼千水。今后施主就是本庵的护法,请多多协助指教。”
诸葛威道:“不敢,庵里的事由师太主持,在下放心得很,只是公主她……”
千水含笑道:“原来是说紫公主。”她向侍立两旁的千山、无星等女尼道:“你们都退下。”等二人都走后,这才对公子说:“公主尚有心病,正在接受医治,要晚上才到,公子能等么?”
诸葛威道:“当然可以等,但师太说她有心病,是什么心病?”
千水轻轻一叹,举杯喝了口茶,道:“公子先喝杯清茶静静,听贫尼慢慢道来。”
诸葛举起面前的茶杯,只觉得茶香芳香甘醇,沁人心脾,不禁赞道:“好茶。”
遂一口气把杯中茶水喝个精光。
只见千水道:“贫尼想不到白云霄会闯入襄阳世家,真所谓好事多磨,人算不如天算。”
诸葛威愕然道:“这与白云霄又有何关系。”
千水道:“紫公主的心病就是因他而起。”
诸葛威道:“是什么原因?”
千水道:“因为公主曾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失身于他,唉!把柄在他手上,公主能不惧怕他吗?”
诸葛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上冲,几乎冲破喉咙。
千水柔声道:“公子千万沉住气,听贫尼说……”
诸葛威涨红了脸,不知是悲是喜,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也不知是啥味。
同时,他心中还感到有一股异样的冲动,火辣辣,热乎乎,软绵绵的,直往血液里冲,骨质里钻。
此时,他看眼中的千水,竟似乎变成了紫公主,正幽怨地凝视着他。他摇摇头,想摇清自己的脑袋,暗自问到:难道我真的对公主难以忘情?但自己又为何对眼前的千水又如此留恋呢?
千水含情微笑,道:“公子还要娶公主为妻么?”
诸葛成道:“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只觉体内那股火辣辣,热乎乎的冲动越来越强烈,无法抑制。
千水道:“公子果然是有情人,请随贫尼来……”她居然牵着诸葛威的手,站起来向左边的横门走去。
诸葛威被她牵着,走进那道门,只见房中布置着一张床,床上坐着个罗衣半裸的尼姑,酥胸半开,目媚如丝,在诸葛威的眼中,竟幻为紫公主的音容。
他在心中想,怎么又会有个公主呢?人已忍不住飞扑过去,紧紧抱住那尼姑,口中叫道:“公主,公主……”
望着他如痴如狂的样子,千水满意地笑了,轻轻掩上了门,悄悄地走出了禅房。千山仍站在门外,开口问道:“诸葛威上当了?”
千水道:“年轻人,血气刚盛,刚又饮下特制的‘七情媚骨散’,怎会不上当?……”
千山阴笑道:“好极了,等下有好戏看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竟偷偷站在窗边,看了起来……诸葛威抱住那个尼姑,仔细一看;见这尼姑长着圆圆的脸,一双媚光四射的明眸,瑶鼻玲珑,樱唇娇小。她的身材不高,却十分丰满。
诸葛威在他横行天下的期间,也曾见识过不少女人,在他比较一下之后,最后还是认为丰满的女人,能给他感官和肉体的更高级的享受,他拧了把那尼姑的俏脸儿,问道:“小师太法号叫什么?”
那个尼嘤嘤道:“小尼无雪。”
诸葛威用力在无雪高高耸起的奶子上捏了一把,大声笑道:“好好,又结实又丰满的奶子,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类肥实的女人,今天我可要好好消魂,消魂了呀……”此刻,‘七情媚骨散’的淫毒已经发作,诸葛公子的情欲之火已经燃烧起来,语声中也充满了淫荡之意,下身的宝贝早已抬高了身子。
无雪知趣地放下茶杯,举起纤细的手指,意欲为诸葛威宽衣解带。
诸葛威以手势止住了她,邪笑着说:“我生平就喜欢为女人宽衣解带,我来。”
无雪十分柔顺地倒入他怀中。诸葛威不停地在她裸露的粉颈上,丰满的香肩上亲着,双手飞快地解动无雪的衣扣。片刻之间,就将无雪剥得一丝不挂,象一只大白羊。
诸葛威将无雪抱到床上;从头至脚,仔细的瞧着:无雪的肉色很白,也很柔很嫩,嫩柔细腻光滑凝脂的肌肤,白中透红。丰硕的胸部上,堆砌着两座雪峰,尖挺高翘,峰的顶端,是两粒鲜红如樱桃般的奶头,向上高翘的挺立在那艳红的乳晕上面,显得特别娇媚和动人。
她的腰身圆滚滚的如腰鼓,但是肉白细腻得使之别有一种诱人的风味。她的肚腹微凸,呈现优美的圆弧;圆圆的肚脐深陷肉中,如一只娇艳的眼睛。阴阜高高地隆起,如一个大肉包。阴阜上的阴毛又细又密,簇拥着两片肥肥厚厚呈粉红色的大阴唇,从阴阜一直延生到两片大阴唇上,中间夹着一个尚未被人开垦过的处女圣地。在圣地中有一颗鲜艳夺目的明珠,闪亮娇艳的光辉。它是那样的红润,又是那样的娇美,仿佛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随时都会化为水珠。
无雪的阴户,着实娇媚,玲珑,别致,可爱。太诱人了,这鲜艳欲滴的阴核,太冶荡了,这媚如花瓣的阴唇。
诸葛威忍不住俯下头,一口含住了它。他要将这颗妖媚百般的明珠放入口中细细的嚼咬,尝尝它风骚入骨、荡人心魄、无比美妙的滋味,只有这样才能缓冲他体内媚毒的攻击。带皮带肉含在口中,他无法分清哪一团肌体才是那香艳四射的阴核。
无雪不知是痛是喜,是疼是乐,在诸葛公子的怀中轻轻地呻吟起来:“嗯……啊……公子……我……好痒……我……好疼……啊……呀……哎唷……我爽……死了……公子……你咬……死……我了……呀……”
诸葛公子松开了口,那阴户在弹性的恢复下又射出它艳光盈盈的光芒。公子俯下身子,双手放在阴唇的两旁,轻轻用手向外分开。霎时,那颗娇媚如夜明珠的阴核更为骄傲地挺立起来。
诸葛威伸出他的舌尖,轻轻地在那花蕾般的阴核上舔了起来。
无雪的下体,随着诸葛公子舌头的运动,一起一伏地微微颠动,均匀的呼吸,也变得粗大急促起来。
无雪肌体呼吸的变化,给诸葛公子旺盛的欲火上如泼了一盆油……他双手用力挤,使明珠耸得更高,更突出。他将嘴唇,吻住了无雪的阴蒂,仔细品尝起那细小的、柔韧的、酥软的美味。未了,又拼命的吮吸。他的大嘴是那样的有力,连阴阜、阴毛、阴蒂、唇沟、大小阴唇,全被他一古脑吸进口中。
诸葛公子的头,更如狗咬着骨头一样地左右摇摆,其实他本身就是在发泄心中的兽欲。在‘七情媚骨散’的催情作用下,诸葛威体内的欲火几乎烧到了极限,钢杆一样的肉棒,已烧得通红,通红……他又突然纵身而上,一口含住了无雪的乳房。他用自已那坚实的牙齿,细细地嚼咬着无雪的乳珠,吻弄拱舔她那酥软的乳房。
无雪娇滴滴地左右扭动,玉臂上伸,勾着公子的脖子,有些生涩的扭摆着身子,因为两人的汗水已在她的酥胸上混和,她的娇躯便能在他胸前溜滑无阻。她如蛇一样紧紧缠着诸葛公子的腰胸,爆发了一阵又一阵的淫呼浪叫……
“嘿……啊……哟……呀……妈呀……痒死我了……别……再……舔……好麻……好酥……公子……你……真行……啊……呀……哦……”
无雪乳房酥软的滋味尝够了,公子趁她的小嘴正分神地微张着,吐出娇媚浪声时,趁机把舌尖挑入她双唇之间。无雪的双唇因为动情充血,此时显得特别红润丰厚。
公子在她嘴里寻得了她小巧的丁香小舌,她的舌头有如一条滑溜的灵蛇,充满了香腻滑软的温馨。他轻巧地搅动了起来,无雪起初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她被挑得性起,也慢慢学着配合着他,由缓缓、怯生生的回舔着公子的舌,到尽兴的交缠了起来。
只见两人半张着嘴,无雪小巧玲珑的舌头灵活地在公子唇边溜动,与他的舌往来挑逗,发出“雪……雪……”的响声。一缕奇妙的芳香,如闪电一样击入诸葛威的丹田小腹,使他肉柱有了强烈的冲、插、捅、顶的需要。
公子此时双手也没空闲,搂着无雪的屁股,当她扭动的时候,他也就配合地揉捏着她坚挺的臀部,并控制着两人的体位,让自己的龟头也正好不轻不重的在无雪下腹部划来划去。他感觉得到自己泌出的滑液,正不停的涂抹在小尼姑的玉门四围。
“唔……雪妹妹……”公子将舌头抽出,又凑近无雪的脸颊,又衔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咀嚼着那块敏感的嫩肉。
无雪被他的这一吻,身子猛的一颤,喘气说道:“你在干什……呵……噢……嗯……嗯……”公子顺着她耳朵向上舔着,又将舌尖探入她耳孔撩动,害得她话也讲不完,就闭上眼睛,哼着喘起气来了。
公子感到了自己的下腹异常的灼热难忍。他不再犹豫,将肉柱对准了无雪的下阴玉门,本打算迅猛地将肉棒一挥而进,全根没入,一插到底的。
不想就在此时,只见无雪水汪汪的明眸中闪着一丝哀求惧怕之神,她俏脸上满是惧怕,哀哀地求道:“公子……贱尼……尚是处女之身,还想公子稍加怜惜一二……”
依诸葛威的本性就喜欢猛冲狂打,所以,在艳床上,他更喜欢看到女人在他肉棒的冲击下颤动,柔软,无力的模样,这更很满足他兽性的欲火,但此刻,他面对无雪挺若桃李的俏脸儿,面对那一双水波欲溢的媚眼,竟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怜香惜玉的柔情。
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在她美丽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好,雪妹妹,依你。”
无雪没有答话,眼波中却闪动过一丝欣慰,喜悦而又羞涩的光芒。
这时小尼姑柔媚的眼神,真是勾人灵魂,艳丽倍增,他心中一荡,将阳物轻轻推进桃源洞口,并轻轻左右摆弄,缓缓地向洞中游进。
霎时,柔软酥滑的阴户口,轻轻地包围着他的龟头和肉柱,传来了湿润又温肆的阵阵暖意。诸葛威沉醉于这片全新的爱海里。他让这全新的温暖向全身每一根神经、肌肉,柔柔地沁入和传布。在肉柱前进的穴中,公子突然感到龟头遇到了一层极温极柔极韧的阻碍。
他立即意识到要破瓜了。
因为此时,无雪那柔软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肌体已强有力的收束,还有那极微弱的,一种充满喜悦、期待害怕的悸动。
诸葛威平日破黄花闺女的瓜时,大多是迅猛地一冲即过,他欣赏的就是想看到,身下的姑娘被撕裂时那一瞬的痛苦,惶恐,还有那惊讶的欢欣。此时,他感受到了,无雪阴户口内,娇躯里,俏脸上的那种空寂无言。
这又是一种全新的享受。他逐渐加大了下身的冲顶之力。
“哎唷……呀……”无雪叫了一声,大约阴户内的痛苦在逐渐增加吧。无雪因等待那撕裂时的剧痛,身子竟也颤抖了起来。
诸葛威感到了无雪阴户里的嫩肉都在恐惧的悸动,收缩,这无疑又对他注入了冲刺的兴奋剂。他一挺腰力,向里一送,只听:“啊……”的一声尖叫,随这尖叫无雪的下体也因破瓜时的痛苦,而突然高高挺起。
因为无雪这一举动来得过猛,竟一下将诸葛威的身子掀下了卧床。
那无雪小尼顿时大惊失色,竟顾不得下体撕裂的痛楚,急忙一翻身爬起,下床扶起诸葛威的身子,满脸惊怕的样子,忙道:“诸葛公子……贱尼该死:竟如此莽撞……公子,你……没什么……”
“没事,无雪,破瓜时很痛,是不是?”诸葛威不顾自己的事,竟关心询问无雪的痛苦起来。
无雪小尼姑秀丽的眼眶中,早已积蓄了感激的泪水。点了点头,后又急急摇摇头道:“贱尼不痛,只要公子安好。”
诸葛公子笑了笑,温言慰道:“女人破瓜,那有不痛的……”
无雪道:“那贱尼还能有侍候公子的福份吗?”
“来,来,来,本公子让你压压惊,让你享受一下,那麻痒难当,欲死欲仙的滋味。”说着,他将无雪又抱上床,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又将身子压了上去。
无雪不再苦着脸,对公子露出了温顺迷人的微笑,而原来有点紧闭的阴道,也稍微的放松了一些,公子得以缓缓的将龟头挤入那仍然十分窄小的阴道。
“唔……”无雪又微皱柳眉,微弓着背,但是她伸出了双臂,攀住了公子的肩膀。公子的肉棒已经艰难的挺进了半根,令他自己都感到奇异的是,他的阳具因为被无雪的内壁紧紧包里着,而在她体内变得更粗更大了。
无雪的手指紧张地陷入公子的肩头:“嗯……好胀……里面……被撑开好大……”
公子问道:“还痛吗?”
无雪皱着眉头,先是微微的点头,又再摇头。公子缓缓将肉柱抽出一点,再向前倾身让龟头向无雪阴道深处挤入。如此浅浅的抽回、插入。公子不禁想到了幸好刚才的前戏,使她的小穴中充满了淫液。
他的肉柱在搅动了几次以后,渐渐可以在无雪紧窄的阴内滑动。公子感觉到小尼姑那处女阴道的内部像软软的绒布,紧贴着他的肉柱,当他抽动时,敏感的龟头可以感觉到她阴内的一轮轮的皱折:“喔……雪妹妹……嗯……你里面好……好舒服……”
无雪小尼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真的……嗯……我也……好舒服呀……公子你……哼……把我弄得……喔……好胀……有一点痛……也很舒服……唔……这样……慢慢的……好呀……”
公子被套住的肉柱中段感觉到无雪小穴中的变化:随着他浅浅的抽插,她的穴口居然配合了起来,在他顶入时放松,而在抽出时箍紧。
“啊……太爽了!”
公子艰难的控制这缓缓的抽送,因为他实在想加快动作,随心所欲、痛快的插一阵这个窄小蜜穴。
他的细心终于得到报偿:渐渐地,绽放的幼嫩花瓣迎承着坚硬肉柱之处,发出越来越响的“啧……啧……”之声。公子仍然缓缓的抽动着,但是换成了深插浅抽,将龟头越来越深入的探进无雪温暖潮湿的体内。
诸葛威公子的肉棒,终于加快了冲击的速度,一阵猛冲狂顶之后,他索性将无雪的双腿扛在自己肩上,双手扯抓着她的乳虏,眼睛却看着自己的肉柱,在她那鲜红的桃源洞口中一冲一抽,一缩一退。
诸葛威之所以这样干,一是很具有刺激性,另外,这种姿势,女人的玉门会夹得更紧,肉棒可以明显地感到磨擦那阴唇、阴道的奇妙感受。
这时,刚才还娇柔羞涩的无雪,此时却开始娇躯乱动,粉臀猛摆口中狂呼浪叫不断:“啊……呀……哎唷……妈也……美……死我了……我好爽……好痒……公子……快……用力……再往……里插……嘿……啊……哦……再伸……对……快……快抽……快送……哦……”
诸葛威看见,无雪那红艳欲滴的阴核,在肉棒的一出一进中,上下地起伏颠动,大小阴唇也都随着肉棒的前进后退而一开一合,如两扇鲜红的小门。
她的双腿虽为诸葛威粗壮的身体压住,但白洁的肥屁股仍在顽强地扭动,挺耸。
诸葛威感到肉柱上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龟头上酥麻的感觉越来越猛烈。
诸葛威怕自己再也支持不下,他将猛地将肉棒从无比紧窄的阴户里抽出,趴在无雪雪白的胴体上,欲休息缓冲一下,再行奋战。
而无雪的感觉却仿佛从天堂跌落至十八层地狱,从高潮的边缘落到了崩溃的边缘,骨子里的骚痒迅速弥漫全身,难受极了。她紧紧的抱住了公子,娇躯不停往上凑迎,趴开了双腿,将阴户拼命地在肉柱上摩擦。
公子的肉棒被无雪的淫穴不停的擦拭,马上有了一种腾云驾雾的新奇感受。
他的欲念重新奋起,暗忖道:“又发骚了,本公子给你来个狂轰滥炸,非教你告饶,方知本大爷的手段。”
诸葛威重又挺起那条肉枪,对着无雪的阴户猛冲狂插,直挺直进。肉枪在她的阴门内,左冲右突,横冲直撞,直将那桃源洞内闹得白浪滔渭,淫液横流。
无雪果然开始狂叫了。尤其是龟头撞击到她的花心时,她的淫呼浪叫得更是厉害惊心:“啊……哎……唷……痒死……我了……公子……你好狠心……我快死了……你……捅死我吧……啊……哎……嘿……妈呀……不行了……你碰到……我花心……嘿……快……别停下……再往里……插……使劲插……嘿……啊……啊……”
诸葛威的心被她叫得痒痒的,更激发了他疯狂的兽性,和强烈的摧残欲望。
这时,只见他将无雪的双腿,高高举过肩,再作极大限度的分开,使她的阴户暴露得更为突出。
这时的妙处,比诸葛威想象中,更富有刺激。她的双腿在诸葛威的挤压下,不但分得极开,而且她的骨骼极为柔软,两条玉腿竟在空中成了一个反八字型,那阴户更成了一团凸出的肉包子。
他直起身,用双手握住她的一对足踝,把她修长的腿举起张开,用劲做着深长迅猛的抽动。无雪无比享受地大声呼着:“唔……啊……真好……”
公子低头欣赏着她一双嫩滑的小阴唇紧包着他急速进出的肉棒,一会儿因他的抽出而微翻出嫣红内壁,一会儿又凹陷着吞入那泛着液光的肉棒。
公子这时还忙中抽闲的端详着那一双脚,皮肤细致,脚背不厚也不瘪,趾甲自然光润,修剪成整洁的微弧。
公子道:“雪妹妹……你的脚……很漂亮啊!”无雪不答,此时的她哪还有心思去回答他的话。
公子不待她答话,一面抽插着,却一面亲吻吸吮着她的脚掌和趾。听着她含混的呻吟,这时公子又是一种全新的刺激。
他不顾一切地狂冲,狂压,狂擂。仿佛要将无雪胯下的这肉包子,擂扁,冲烂,压碎。他的肉棒因性欲的高涨而越来越硬,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热。
这时,初次交合的无雪,早已受不了这要命肉棒的冲撞,花心大开,阴道一阵紧缩,一股阴精夺门而出,将诸葛威的龟头冲得爽爽的。
“啊,啊,啊……”终于,诸葛威丹田下的热力突然高度凝聚,他自知已至最后的顶峰,猛抽了十余次,随之也泄了洪。
“呀,呀,哎呀……”两人狂舒地欢叫,花心口内,龟头小眼里,同时射出热烈的阴精、阳液。
两人同时软倒在爱液横流的欲海之中。
千山、千水两位师太,正在后窗看得心凉肉跳,芳心大动之时,突见无雅急匆匆地奔来,道:“禀报主持,那和尚又来了。”
千山道:“你说清楚些,究竟是哪个和尚?”
无雅道:“就是上次捐两颗明珠的年轻和尚。”
千山、千水同时变色,相互望了一眼,几乎同时闪过一个人来:“是白云霄。”
千山对千水道:“你不妨去准备准备,我去应付他。”立刻带着无雅,向前殿走去。走入殿门后,只见白云霄一身黄色僧袍,依然的潇洒,手中还多了一个黄色包里。
千山合什道:“大师这几天去了何处,为何不告而别,害贫尼到处找人。”
白云霄哈哈一笑,道:“师太要找的恐怕不是人,而是银子。”
千山道:“不找人,又怎么会有银子呢?”
白云霄道:“说的也是,我如今再捐点礼物给师太,你不妨估一估,能值多少?”说完,他把包里抛在神案上,负手屹立。
她略一思索,走到神案前,把包里轻轻解开,突然脸色大变,退后两步,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云霄笑道:“毒门高手,无血老祖的头颅,难道还不值钱吗?”
千山化道:“放肆!”
白云霄目光倏然变得如刀一般锋利,注视着千山,道:“我看大家都不必装了,我虽然是个假和尚,你们也未必是真尼姑,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一定就是千手观音黑如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来此目的,只有两件事。”
千山道:“说来听听。”
白云霄道:“第一,我代表神龙寺,收回那本被盗的‘神龙秘笈’,第二,我要放火烧了这无藏庵淫窝,不让你们再害江湖英雄。”
千山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办得到吗?”
白云霄道:“若我没想出克制你们的方法,你说,堂堂白面书生,会跑来送死么?”
千山道:“可惜我们纵然答应,只怕却有人也不肯答应这二件事。”
白云霄道:“谁?”
白云霄刚问道是谁,只听到一声朗笑道:“是我,兄弟,你来得倒是时候。”
出来的正是诸葛威,他脸上红潮未退,容貌更是俊美,只是有一种病态的美。
白云霄一怔,旋即哈哈笑道:“原来是诸葛公子,我应该想到的,紫云英公主在么?”
诸葛威道:“不在,傍晚才到,我正在等她。”
白云霄道:“既然如此,你就站一边,我有事没了。”
诸葛威冷冷道:“无藏庵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兄弟有什么过节,冲我说也是一样。”
白云霄叹道:“你竟如此固执,不纳忠言,我只有把你一并算上。”说完寒光一闪,剑已在手。
诸葛威一摸腰际,哗啦啦,钢鞭已经散出。
白云霄一声冷笑,剑已出手。可是他并没有攻向诸葛威,而是向千山刺去。
这一剑的速度虽快,千山却退得也快。诸葛威的鞭势也更不慢,呼的一声,向剑光卷去,硬生生把白云霄这一剑挡了回去。
一着先机,诸葛威的鞭影,如排山倒海,向白云霄攻击过去。他的鞭势,有时像圈圈,左一圈,右一圈,圈中套圈,圈外还有圈,不论那一个圈子套住,白云霄必定头断剑断命也断。
有时又像雪里神龙,倏前倏后,见首不见尾,这霸王神鞭,当真高深莫测,不是虚誉。鞭势一阵比一阵急,而白云霄的剑势也犹如千影千踪,刺得更急;逢圈进圈,见首斩尾。
突然,诸葛威的鞭影凌空一拆,己到他眼前,白云霄剑势一挑,竟然点空。
那鞭梢突然断裂,借着本来发出的力量,竟飞向白云霄的后脑,这一招正是诸葛威的看家绝技“断鞭断魂”,谁也料不到眼前的鞭梢,倏然会从脑后袭过来。
白云霄发觉脑后生风,知道不对,他身影如豹子一般向前窜起,顺着起势,剑势一点飞舞的鞭影,竟疾如电火,向千山扫去。
千山正驻足观战,见状正想避走,突然西边银光,向半空中的自云霄射去。
这两道银光并非出自千山之手,竟然是从千手观音的双目中射出。
白云霄不禁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座千手观音像中还有人,而且还施暗袭,变成了三面夹攻。他剑势回飞,颤抖剑出,人倏急疾坠地,钻进了神案,单手托出神案,连烛台,带贡物,一齐向干手观音像摔去。
轰地一声大响。千手观音像破碎成片,香油满地,烛火立刻熊熊引燃起来。
这变化实在太快,诸葛威慌忙跳开:千山已大叫道:“失火啦!你们快来救火……”趁此混乱之际,哪还有白云霄的人影。
白云霄的确溜了出去。因为他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那两道突然射来的银光,他虽挡开了一道,但另一道银光却刺中了他的胸部。他感到胸部一阵麻痒难当,急急钻入了庙外林中,倚在一棵枫树上。
白云霄坐了下来,低头一看,是一根银针正插在胸口。他伸手拔了下来,拿出小刀,立刻把伤肉刺了下来此时,中针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圈黑色。
一切弄妥之后,他已满头冷汗,湿透重衫。其实,白云霄闯荡江湖,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不过这次使他感到伤得窝囊。若不是自己忍让,不想伤了诸葛威,自己还不会落荒而逃。其实,他若看到诸葛威昨晚与尼姑的那幅春睡图,他就不至于心慈手软了。
这时,他才把地上的那枚伤他的银针拿起来,仔细一看,心头不由一震。那根银针很特别,针尾有一对小小的耳翼。
“蝉翼蝴蝶针”。这不是胭脂女的成名暗器吗?她也在无藏魔中?她又怎么会向自已下毒手呢?
白云霄不禁茫然。他久久地坐在枫林深处,百思不解。
此时已是深秋,枫叶如火。
伤势虽使他暂时不能行动,但他还是决心要回无藏庵再探个清楚。他已发觉,烧了无藏庵无济于事,第二个第三个无藏庵还会出现。
而胭脂女的出现,使他又燃起了希望,他要知道黑观音的现状,要知道那部《神龙秘笈》已落在谁的手中,有没有人在研悟。现在,只有等到天黑,唯有天黑才方便行动。
可是,没有天黑,林中却有了轻微的步履之声。
他心中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微一提气,飘上了枫树静静等待着。
半晌,一条人影出现了。黑衣光头,那光头四处搜寻着,竟是与自己曾有过一夜之欢的无月。
白云霄吃惊之下,心中一动,暗忖道:“来得正好,要想知情无藏庵内,从这女尼身上下手再好不过。”他小心地看看她后面,确实没有别人,才提气掠身,伸手向无月背后的阴六穴点去。
白云霄的轻功,不愧为天下第一,虽然是受了伤,仍是奇快无比。
无月刚发觉身后有异样,浑身就感到一麻,想转身,却已力不从心,想提脚,却一点都不能动。不由恐惧叫道:“谁?谁点了我的穴?”
身后倏转出白云霄,站到了她面前,嘴角有一丝似笑非笑的谑意,轻轻抱起她,走到枫叶更深处。
无月急道:“你想怎么样?”
白云霄已轻轻将她放倒在地,坚起一指在嘴边嘘声道:“小师太,幽会说话要轻言细语,哪像你这么大吼大叫,难道不怕破坏情调。”
无月一见是曾与自己有过床弟之欢的白云霄,红霞早已飞上了俏脸。
这时,只听白云霄又道:“你实在很美,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足以吸引男人,只是少了一头青丝,我真不明白,天生丽质难自弃,为何要出家呢?”
无月倏然闭上了眼睛,一股久藏心底的幸福与酸楚,同时涌了上来,她从来不敢去想从前的事,去想明天的事,现在却让白云霄一语道破。但她仍不愿让人去触碰她的内心隐秘,所以仍倔强地道:“你管不着。”
白云霄叹道:“我可以不管不问,但当我对你已有了真情的时候,我还能不闻不问吗?”
无月道:“你……”
白云霄道:“我可以吻吻你么?”
无月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霞,那晚与白云霄共渡爱河的情形又涌上脑海。她轻轻闭上了眼睛,期待着白云霄的热吻。
白云霄果真将嘴唇贴了上去,但只轻轻一点,就离开了。
无月悄悄睁开眼帘,轻声道:“你真坏!”
白云霄心中暗暗高兴,女人说你坏,心中正表示对你好,这种经验,他太丰富了。于是他笑道:“我若不坏,怎么爱上个小尼姑呢?”
无月噗卟一笑,娇声道:“你究竟想要怎样,冤家,你真是我命里的冤家……”
白云霄道:“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首。”
无月道:“若你真爱我,带我走,走得远远的。”
白云霄道:“我当然要带你走,但我还要带走一个人。”
无月道:“是谁?”
白云霄道:“紫云英公主。”
无月道:“紫公主早晚都是诸葛公子的人,今夜就会送到,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何况现在诸葛公子在庵里正是风月无边,怀中每时每刻都有美人相伴。”
白云霄道:“诸葛公子应该不是贪色之徒,我不信!”
无月叹道:“可是他喝下了特制的‘七情媚骨散’后,就会变成那种人的。”
白云霄一呆,没想果如自己所猜。随后他又道:“我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你们的主持,究竟是谁?”
无月道:“她法号千水,但庵中更重要的还是千山师太,一切大权,都在她手中。”
他问道:“那千山又是什么来历?”
无月道:“我只知道,千山是黑如来的亲信,我们都是千手观音派来的……”
白云霄神色一动,道:“那么你们又是从何地来?千手观音黑如来又住在何处。”
无月道:“我们就在雁荡的落凤坡下,有个山洞,叫做五色洞,黑如来可能也在那里。”说到这里,她话一转道:“你究竟带不带我走?”
白云霄道:“当然,不过,我得找到公主,问她究竟喜不喜欢诸葛公子。”
无月道:“他们有一种药,吃了就会变得痴痴呆呆的,现在你找到公主,纵然问上一千遍,只怕她也不会答应你。”
白云霄不禁默然。他知道这也是实情,从自已在襄阳府见到她时起,他就怀疑紫姑娘己心智受制。
这时,只听无月急道:“假如你不想带我走,求大侠先放我回去吧,假如被他们发现我泄露秘密,那我……”说完,她竟抽泣起来。
白云霄深深感受到她内心的善良与可爱,他决定尽力而为,救她出这苦海,遂道:“等我办完一些事,就带你离开这魔窟。”说完,他拍开了她的穴道。
先走一步,去做下一步计划的准备工作。
无藏庵中,千山在殿中焦急地等候。无星回来了,夕阳西下,无月还没有回来,莫非无月碰到了白云霄,遭到了毒手?
就在这时,寺外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一顶小轿,在四名轿夫抬着走进了神殿。在小轿边,一名马脸汉子向千山道:“公主到了,你把她带到后面去吧。”
千山似对马脸子甚为畏惧,垂首道:“是!请马护法稍加休息。”
马护法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交代。”
千山忙道:“你最好不要走。”
马护法道:“莫非你想我了。”
千山白了他一跟,道:“尼庵之中,少没正经的,今夜恐怕有劳马兄。”
马护法道:“什么情况?”
千山道:“白云霄来过,无月出去搜,到现在还没回来,只怕凶多吉少,我是怕实力不够。”
马护法皱眉道:“好吧,我就在此看守一夜。”
千山道:“寺右有阁客房,你就暂在那边歇着吧。”
马护法道:“也罢,不过晚上你要来陪我啊,哈,哈!”
千山媚妖笑了笑,伸手从轿中扶出公主,道:“公主还好吗?”
公主目光呆滞,显然心智受制,只木然道:“好!”
千山道:“我这就带你去见诸葛公子。”
马护法走出无藏庵,指挥四名轿夫守在魔外四周,然后向那间客房走去。他虽然不乏女人,但对千山还是有点情意,这好比吃菜一样,老吃一个品种也想换换口味。
他刚推开木门,安然看到一样东西。一支剑,剑尖离他咽喉不会超过一寸,那股杀气,令他的汗发都竖了起来。
接着,他看到了那握剑的人。
光头,黄色僧袍,僧衣已破破烂烂,却是刚才还提到的冤家白云霄。
只见白云霄笑了笑,道:“原来是昔年名满江湖的独行盗马占山,怎么如今做起了黑如来的大护法啦!”
马护法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张马脸已没人色,吃吃道:“你想要怎样。”
白云霄道:“乖乖到桌边去,别耍花样。”
他双腿已在弹琵琶,连忙走到桌边。白云霄人一转,已到了他背后,道:“把落凤坡的巢穴乖乖画出来。”
马占山道:“但……没有……”
白云霄道:“桌上有茶,手指为笔,你就画在桌上。”
他那敢怠慢,以手指蘸茶在桌上东画西画,一边解释道:“到雁荡,走西经,转三个弯,就到落凤坡,坡东有绝壁,三丈高处有洞穴,穿过洞穴,就是黑如来的雁荡行宫五色宫了。”
白云霄道:“黑如来在吗?”
马占山道:“在!”
白云霄等他说完,剑已刺入,马占山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栽倒下去。
他看看此时天色已晚,忙又开始在屋内作起“文章”来。
诸葛威在几度春梦后,终于醒来。这时,却见自己怀中又换了女人,竟是主持千水。
这几日,他身中淫毒,夜夜离不开女人,没想到这次却又与主持女尼千水胡搞了一夜。
只见千水依在他胸前,低声道:“贫尼已为公子破了身,公子千万不要丢下我。”
诸葛威只有苦笑,当疯狂过后,理智恢复清醒时,他一再后悔,却又不知如何应付这场孽缘。
两人整理好衣服,从房里出来,仍在禅房相视而坐。
千水已道:“公子不如暂且住在这里,平日也好有个照应,庵中都是女弟子,有些事有了男人就方便多了。”
她指的那些事,诸葛威不猜也知道,自已已是这无藏庵众女尼发泄淫欲的工具了。故听到千水这样说,只得含含糊糊应道:“是,是……”他已处在去与留的矛盾中。
无悔,无雅,不时捧茶送酒,他已羞得不敢正视别人一眼,正在坐立不安,只听到禅房外千山道:“公子,你看谁来了?”
门开处,公主在千山扶持下走了进来。
“公主!”诸葛威立刻迎了上去。
公主垂首道:“公子好!”
诸葛威欣然道:“不必多礼,快请坐。”公主很听话就坐了下来。
诸葛威看她竟温柔得如小猫一样,心中又有点激动起来。千水看到他的表情,吃吃笑道:“公子,莫非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诸葛威立刻红了脸,尴尬得坐立不安。
千山沉声道:“千水,就少说废话吧,让公主先到房中休息一下,今夜你也该警觉,无月没回来。看来那和尚一定会来找麻烦。”
诸葛威道:“师太放心,白云霄若敢再来无藏庵,在下一定要给他点颜色。”
千山冲他一笑,转身便去了厨房。千山在厨房胡乱准备些酒菜,提着就往庵外走。
此时,天已全黑,她直奔木屋客舍。却见屋中没有灯火,不禁喃喃道:“这死鬼连灯都没点,莫非己经等不及了……”想到马上就要干那事,她的心也禁不住荡漾起来。
轻轻推开门,门里一片漆黑。木板床铺上,依稀有人躺着。
千山轻声道:“马护法,马护法……”
“唔……”床上的人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千山把饭盒及酒菜放在桌上,又回去把门闩上,口中埋怨道:“我给你送饭来了,怎么也不点灯。”
床上人道:“不要。”
千山笑骂道:“死鬼,莫非猴急了,不吃饭先吃鸡?”
床上人道:“唔!”
千山又吃吃笑了,一面笑,一面褪下僧袍,露出丰满的身材,她轻轻走到床边,床上人已伸手把她拉到床上。
她倏然感到不对。她记得马占山的手很粗糙,可是这只手却白暂得像似女人的手。
她惊呼道:“你……”方要挣扎起身,那知床上的人已连指如飞,点了她的气海大穴。一股热气顿时散遍周身,千山知道完了,在这根手指下,自己练的一身功夫,也全被废了。
这时,隐约看到对方的脸,白晳的脸上,有迷人的魅力。她惊叫道:“是你?”
白云霄含笑道:“我头上长了头发,就不认识了。”说完他伸手一抹,一堆假发已掉在床上。
千山浑身发抖,道:“马护法呢?”
白云霄道:“正在床下看我们做戏哩。”
千山立刻翻身下床,一看,只见马护法赤裸裸躺茬地上,像头死猪,她转过身来,道:“你杀了我吧!”
白云霄道:“难道你不想活了?”
她叹息道:“落在白面书生手上,听说很少有活的。”
白云霄道:“这倒不一定,我很少对女人动手。”
她说道:“你要什么条件交换?”
白云霄道:“你很聪明,只要你去叫诸葛威把公主快带走。”
千山道:“可以。不过你难道对我的身体一点也没有兴趣?”
白云霄似笑非笑道:“和尚今天忌荤。”
千山只得起来穿衣服,她只感到孤独与无助,她也想普通女人一样,渴望爱与被爱,可是现在,她一样都不可能得到。
白云霄叹道:“你并不难看,可以说很不错。只要能辨明善恶,将来还是有好归宿的。你好好把握,我的剑就代表菩萨的眼睛,它会时时盯住你的。”
千山眼中倏然泪如泉涌,道:“我知道。”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当她走进禅房时,诸葛威正与千水在聊天。
诸葛威惊讶道:“师太,你怎么啦?一脸倦容,应该好好休息。”
千水也吃吃笑道:“与老朋友难得见面,怎么会不疲倦,像我,现在不也感到非常疲倦么?”
千山沉喝道:“住口!诸葛公子,你可以走了。”
千水吃惊道:“你怎么啦?刚才还说要诸葛公子暂时留下来呢。”
千山叱道:“我觉得留下来不妥。”
诸葛威道:“那……公主呢?”
千山道:“轿子还在外面,你可以把她带走,早早带回襄阳府,免得夜长梦多。”
诸葛威立刻匆匆入房,扶着公主出来,向房中的人告辞。随后,群尼四散。
千水想追问千山,却见她转身离开,回到禅房,重重把门关上。千山在房门外怔怔望着,心中若有所思。
倏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唐夫人,胭脂……亲亲……”她心中骤然一惊,循声抬头,呼声似乎从屋脊上传来的,这时她内心极端震动,叫过她“亲亲”的,唯有白云霄,难道……她极不愿意让他此时来找他,然而……那轻轻的呼唤又在响起:“你听到了吗?听到了何不出来一见。”
千水先望望千山的禅房,见房中没有动静,才轻轻提气掠上屋脊,随一条人影掠到庵后山峰转角间。
她正在四处寻找,却见青石上一人对她含笑道:“唐夫人,别来无恙,可想死我了。”
千水沉声道:“昔日的胭脂女已经出家为尼,法号千水,你就称呼我千水师太吧。”
白云霄道:“贫僧也已出家,法号藏龙,你做了尼姑,我当了和尚,算是天造地设一对了。”
千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云霄道:“你白天赏了我两支蝉翼蝶针,差点使我一命归阴。”
千水道:“受伤了么?我这儿有伤药……”
自云霄笑道:“看来你还蛮关心我的,伤药不必了,这点的伤,我还能处理,我只想来探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千水道:“你只单单是问我跟不跟你走?”
白云霄道:“是的,与黑如来那一仗,你与紫姑娘,刀伤千手观音,旋即被他抓走,我一直在担心你们的安危,可惜天涯茫茫,我不知道要去何去找……”
千水沉叱道:“你不必再说,我不会跟你走的,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
白云霄一呆,道:“你难道喜欢做尼姑?”
千水道:“做尼姑有什么不好?你不也做了和尚?”
白云霄道:“我是假和尚,为了探你这无藏庵,才这么做的,你呢?”
干水道:“为了活下去。”
白云霄道:“何必活得这么辛苦,你跟我走……”
千水道:“走,哼!你看到紫公主成啥样了。”
白云霄一惊,道:“云英怎么啦?”
干水道:“因为她在襄阳府中说了一声跟你走,受了多少污辱,而且还变成了痴呆,你知道吗?”
白云霄不禁一呆。
干水道:“我没她那么傻,至少在我没有十分把握前,绝不会跟任何人走。”
白云霄道:“你认为我无法保护你?”
千水道:“你保护了谁?我受过无数污辱,尝尽无限痛苦,只因为当初我答应留在夕阳墓,为你看守紫姑娘,而后呢?你知道吗?……”
以后自然不必多说了,那场生死之约,若非她与紫姑娘奋力刺伤黑如来,白云宵不知是生是死?
白云霄不禁黯然道:“星星,是我亏了你。”
千水目视远方,仿佛生命中的感情,都已化为灰烬,她淡淡道:“你不亏我什么,当时我是太迷恋你,所以才挽来痛苦与屈辱,今后我不依靠任何人。”
白云霄道:“这样下去,你有出头之日吗?”
千水道:“我当然有,我若能悟通《神龙秘笈》,我就不再怕任何人。”
白云霄精神一振,道:“那部《神龙秘笈》在你手中?”
千水冷冷道:“怎会在我手中,只不过黑如来抄了一半给我们这些下手而已。”
白云霄叹道:“这黑如来确实老奸巨滑,他上次难道没受重伤?他人呢?”
千水道:“他已变成了残废,他已不是人。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黑如来并不是主脑,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操纵,那人才是真正的首脑。”
白云霄急急道:“那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千水道:“我也不知道。”
白云霄叹道:“难道还有比千手观音黑如来更厉害的人物?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千水道:“他们想在西南成立一个王国,白云霄,这股势力不是你一个人能抵挡的,我劝你还是远离是非之地的好,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
她转身已想走,白云霄急急道:“你还没告诉我,黑如来在哪里?”
千水道:“你还想去送死?”
白云霄笑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不怕死的精神,何况你说过,他已变成了废物,我白面书生难道还怕一个残废人不成么?”
千水叹道:“可是他武功比没残废时更厉害,何况他身边更是高手如云。”
说完,身形掠起,立刻消失在山林间。
白云霄默然沉思,心里既挫折又同情。他虽不知道胭脂女受过怎么样的折磨,但那种痛苦,是可以想像的。她如今这明哲保身的心情,也不难理解了,难道自己真的无力挽回吗?
白云霄天生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个性,黑如来再厉害也是个人,他必然有人的弱点,如找出了他的弱点,一样可以置他于死地。
千水回到无藏庵,她最担心的,就是怕千山窥破她与白云霄的见面,在黑如来的眼中,千山是最信赖的部属,因此她的权力也特别大,这也是庵中所有人都对她畏惧三分的原因。现在,千水就在千山的禅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她要确定千山是不是真的睡了。
“师姐,师姐,你睡了么?”千水轻呼。
房中静悄悄的,没有回答。越是这样,千水的颗心,越是往下沉,她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床上是空的,千水的心情更乱了。假如被她发觉自己与白云霄暗通消息,往日那种悲惨的遭遇,立刻又会重新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她缓缓走入房中,用身上的火石,点亮了桌上的烛台,却发现桌上有张纸,上面用烛泪写着一行宇。
……千水,我走了,不会再回来,你好自为之。
千水顿时呆了。千山居然会出走,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昔日的胭脂女,如今的千水师太冰雪聪明,一想就想到了白云霄。
千山突然要赶诸葛威带公主下山,她自己胆敢叛离黑如来,唯有的理由,是因为白云霄。
“白云霄啊白云霄,我真是佩服你。”千水喃喃自语:“你做了和尚,仍对女人有这么大的魁力,甘为你而死,我真的想不到。”她又想到自已,刚才没有跟白云霄走,是对还是错呢?
反复思考中,千水把这张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烧成了灰烬,又把灰烬扫干净。
对千水来说,等于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更不知道千山去了何处。
不知道,无异是明哲保身的最佳方法。
与胭脂女分手之后,白云霄连夜飞掠下山。他想拦住紫姑娘,亲眼看看她痴呆的症状,再想办法治好她。对紫云英,白云霄认为他责无旁贷,他觉得为了祥龙之死,实在欠她的太多。
夜半无人影,下山特别快。但在山口路上,一人静静屹立着,白云霄不能不停下身形,注目一看,失声叫道:“千山师太。”
千山合什道:“贫尼正在等候白大侠。”
白云霄一怔,道:“等我?有什么事?”
千山道:“贫尼已走出了第一步,难道你反对我再走第二步?”
白云霄欣然笑了,道:“好!有骨气,看来,千水不如你……”
千山道:“你不要怪她,她吃过太多苦头,过着不是人过的生活,难免心中有所顾忌。”她话锋一转,又道:“白大侠不是想追紫公主吗?何不边走边边谈。”
白云霄道:“好!诸葛威随着轿子,走不快,我们也不必追得太急,你们每个人都说黑如来虐待过你们,他究竟用什么方法,使每个人都畏如虎狼。”
千山道:“你真想知道?”
白云霄道:“反正赶路,听听故事,也解沉闷。”
千山道:“只怕你听了会呕吐三日。”
白云霄道:“哦,我也是铁石心肠,不至于如此吧!”
千山叹息道:“黑如来对付仇敌,尤其是女人,他必先从性尊严上下手。就如千水,我亲眼见她欲死不能。那次黑如来受了重伤,把她抓回去,我们以为她必死无疑,哪知黑如来只把她关在石牢中,足足一个月,黑如来伤好,也成了残废,于是开始折磨她了。”
她歇了一口气,接下去道:“那魔头叫人以最下作的手段强暴她,污辱她,把她整得死去活来,下阴糜烂,数月才好,她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直到有一天千水哭得血泪俱下,跪在求饶,立下血誓,黑如来才放过她,要她做事炼功,当然也警告过她,再有背叛行为,当有更严厉的折磨。”
白云霄听得血脉愤张,恨恨道:“这简直是畜牲。”
千山道:“黑如来似乎心理变态,他先把一个人的尊严践踏彻底,再重新塑造于其心理,让任何人都忠心他。”
白云霄道:“那紫公主呢?”
千山道:“受的遭遇也差不多。”
白云霄倏然停步腰弯,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千山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啦?”
白云霄喘气道:“可能是伤口迸裂,休息片刻就好了。”
千山道:“我忘记了你负了伤,是不宜听这种消息的,气得伤口裂开,你躺下,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白云霄躺了下来。千山拉开他的衣襟,看到胸上血块凝结,吃惊地道:“你的伤势比我想的还要严重些,必须先找个地方,好好治疗休养段时间。”
白云霄道:“不,我一定要追上紫姑娘。”
千山柔声道:“公主进了襄阳世家,暂时不会有事,我看得出诸葛威确实爱她,这件事交给我做,我有解药,可以治好她的痴呆之症,你好好养伤如何?”
她温柔地替他包扎,温柔地安慰他。轻声细语,任何人都无法不动情。
白云霄道:“你不想我杀了你的情人,”
千山道:“你说的是马护法?”
白云霄道:“是的!”
千山叹道:“他并不是我的情人,只不过他很爱我,我把他当作护身符而已。”
白云霄讶然道:“你也需要护身符?”
千山道:“当然要,黑如来对谁都不肯轻易信任的,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人在监视,马护法是黑如来的亲信之一,跟他好,自然少了许多麻烦。”
白云霄暗暗叹息道:“难怪千水不肯走,这种监视系统庞大复杂,处分严厉,谁还敢逃叛呢?胭脂女,我不怪你……”
白云霄的伤势终于好了。他在一家小客栈中,足足半个月,足不出户。
千水早已去襄阳府。
现在白云霄反而不急于找紫云英了,他明白,若不找到黑如来,铲除他的大本营,一切都会变得陡劳无功。他在半个月的思索中,他决定找一个帮手,否则,人单势孤,实在做不了大事。
他重金托人,捎信到江南,找平生的知交上官甫。上官甫在江南文坛上很有名,本身也是个落弟进士,饮酒吟诗,狂放不羁。
但是白云霄认识他的,却是另一面。上宫甫的武学,没有谁知道深浅,他深藏不露,就连在白云霄面前,他也避讳不言。但在上官甫住的梅花镇,却从来没有盗匪出现,江潮上传说,谁进了梅花镇,就等于向阎王报到。
至于梅花镇上究竟有什么厉害人物,谁也没见过。
白云霄曾明查暗访,查遍镇上的每家每户,却查不出有谁是江湖高手,所以确定必是上官甫。每当他试探,上官甫必笑其他,避而不答。
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上官甫精于易容之木。有一次他闯入他的书房,却见他正在脸上涂抹胭脂粉膏,把一张清秀的脸,涂成了威武的关公。
当时上官甫哈哈大笑,说一时兴起,想唱一句关公过五关斩六将,他的确喜欢唱戏曲,但精明的白云霄立刻观察到他的易容之术,比江湖中闻名的千面侠盗还要精湛一筹。
若要查看黑如来的集穴,想来想去,也唯有找他。
白云霄的知交虽然不少,但其他朋友名头太大,一眼就会被人识破来历,唯有上官甫,在江湖中,默默无闻,对付黑如来,是最理想的人选。
在焦候苦等中,店小二进房来报,有客人找他。他开门一看,白衣秀才帽,清秀端庄的五官,神容平和安详,正是日日在盼的上官甫。
白云霄大喜道:“上官兄,你毕竟来了。”
关上了门,上官甫哈哈大笑,道:“兄弟,听说你游历南岭苗疆,怎么削发做了和尚?”
白云霄笑道:“做人做腻了,试试出家,不过出家容易还俗难,就这么一颗光头,就不知道怎么把头发快快长出来,所以,只能千里求助,请上官兄来指点一二了。”
上官甫微笑道:“要掩光头容易,不过你的个性,我太了解,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吧。”
白云霄大笑道:“风尘未卸,不谈烦恼,你我好好先干几杯,再慢慢聊。”
他击掌召唤店小二,准备上好的酒菜,菜不妨慢慢上,酒先拿来。
等两只拼盘上来,一坛上好的绍兴酒搬来了,白云霄亲自斟酒,道:“上官兄,小弟劳动大驾,先敬你三杯。”
上官甫静静看着他大呼小叫,忙东忙西,此刻也不客气,接连相对干了三杯,然后才缓缓道:“假如你只是邀我饮酒,我就喝完这坛酒后告辞。不然,你就好好把故事说清楚。”
白云霄叹息一声道:“我的确不是找上官兄来喝酒的,是拉上官兄伴我走一趟地狱。”
上官甫并没有吃惊的表情,仍含着微笑,道:“地狱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白云霄道:“地狱当然不在这里,在雁荡,上官兄,若你不帮助,就没人能帮我了。”
上官甫道:“以你的武功心智,在江湖上巳少有对手,如今竟千里驰函,向我求助,难道事情真这么严重?对方真的这么厉害?连白兄也……”
白云霄叹道:“我生平自负,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我确实孤掌难鸣,当然,这件事危难极大,对头之厉害,也超出你想像之上,上官,若你拒绝,我也不会怪你。”
上官甫笑道:“相交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开口求助,就凭这一点,我就感到有趣极了。”
白云霄举杯道:“多谢了!”二人仰首又干了一杯。
上官甫道:“且慢说谢,在你没有告诉我详细经过之前,我并未决定帮不帮你。”
菜一道一道送进来,酒一杯一杯下肚。白云霄把这次游历南岭苗强的事,一点一滴地说出来。也没有隐瞒任何一个细节,上官甫也倾听得很仔细,等一切故事说完,竟已到了深夜。
上官甫陷入沉思,半晌才道:“兄弟,我除了会一点易容之术外,什么都不会,你要我做什么?”
白云霄叹道:“上官兄,你平日深藏不露,隐于文人雅士之中,你若真的出手,我相信连我是不是你的对手,也在未定之中。第一,我必须脱下这件僧衣,才能隐秘我的身份,混进恶魔五色宫中。这当然要借重你的易容之术。第二,我希望上官见能与我联手出击,对付黑如来,唯有你的帮助,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上官甫拿着酒杯,眼睛也望着酒杯,缓缓道:“兄弟,我确实没有什么武功,我并不如你想像中那样神通广大,我可以帮助你易容,而且帮你多准备一些身份,关于你希望的第二件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白云霄暗暗大失所望,所有寄托在上官甫身上的希望,只达到了一半。虽然掩不住些许失望,白云霄却不是一个勉强的人,他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能为我脱下这件僧袍,也就够了,易容之后我去一闯魔窟,也并不见得有死无生。”
上官甫道:“我只能给你信心,一个人只要有信心,不会有冲不破的困难,兄弟,易容的东西,我会替你准备好,我这就告辞,明天,店家会把这些东西送给你的,其它的,只能靠兄弟自己了。”
白云霄爽朗笑道:“好,知己贵在尽力,上官兄。干了这杯中酒,你就走吧!明天,等东西一到,我也上路。”
上官甫道:“但愿今年江南初雪,你我再在长亭,诗酒唱和。”
“但愿如此。”白云霄仰首连干三杯。随后,二人依依惜别。
第二天,白示霄出店门时已是异容异貌,身上丝毫没有往昔白面书生的影子。
他足下生风,劲装疾步向雁荡而去。
此时,时令已是中秋,江北已有了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