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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

  我们先是前往了村口的位置,那里基本都是一些农田和种地的地方,绕过土房后的小山丘,这里的山坡上有着许多的坟墓,基本都是没有立碑的,最多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木板,上面的字迹都已经被雨水冲刷地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辨别是谁的名字,而埋在这里的人,大致也是村里死去的长辈,坟头上也没有什么杂草,看来是有人经常过来打理……

  穿过一片小竹林,我们面前又是一个小池塘,池子里的水面上全是那种飘绿的东西,我也认不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妈妈手里拿着罗盘,东看看西瞅瞅的,好似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我有些好奇的问「妈妈,这里的风水布局有问题吗」

  罗盘上的指针只是正常的转动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妈妈也是搞得摸不着头脑「现在还不清楚,按理来说这片地带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没理由会在村子里面出现阴路的呀」妈妈也是觉得奇怪,不过以目前的发现还要继续进行一番查看才行。于是我们又踏着这条小路来到了村尾,这里基本都是专门放置鸡鸭猪圈之类的,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然而就这么一走时间就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刚出去干完农活的人家也纷纷朝着家里赶,那些农民模样的人经过我们不远处时,都纷纷朝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想必这个村子不常来陌生人,尤其是还一次性出现3个陌生人,村里人性情大多都比较朴实,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警惕心,他们隔着老远就三五成群地小声讨论着我们,不过我总觉得他们看向我们的时候,好像大多数都是在注意妈妈,想来这也不奇怪,毕竟她穿着村里人可能从未见过的时髦衣服,那贴身的连衣裙还有丝袜大长腿高跟的,谁又能忍得住不多看两眼呢。

  我正这么想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天养在这时忽然开了腔,「师父,你看他们都在看你。」

  妈妈回头瞪了他一眼「看我怎么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王天养笑了笑「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男的一直盯着你看,你才他们一会回去会不会抱着自己的老婆然后……嘿嘿……」

  我听着这话下巴都差点要掉出来了,心想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当着我的面就跟妈妈开起了这种荤玩笑。

  而妈妈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更是表现出了愠怒的表情,伸手狠狠地在王天养的腰上重重地拧了一下,这小子一边笑一边揉着刚刚被揪过的地方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疼。见王天养远远地躲开,妈妈自然也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追上去,她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罗盘,微微地皱了皱眉道「先回去吧,下午我们到远一点的地方再进行查看」

  回去的时候王天养故意和我们保持了一段距离,来到李峰家中的时候,饭菜已经端上了桌,李峰的爷爷问到「怎么样大师,有发现什么情况吗?」我把上午出门后的经过简短的讲了一遍,李峰爷爷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色彩,沧桑的老脸微微点了点头「好吧,大师你们先吃饭,等下午再到村子周围转转吧,辛苦你们了」

  妈妈客气地回道:「没事,对了大叔,你们村子周围很早以前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爷爷面露回忆之色过了好久才说道:「我记得那会是好久以前,那时我还很年轻,刚刚成家没多长的时间,村子里的牛在一个晚上全死了,好像是爆发了什么瘟疫一样,但是没有像这次死过人,我看应该和这件事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妈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好吧,我们先吃饭吧!」

  爷爷将筷子分发到了我们每人手上屁股刚一坐下,他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十几年前小峰还没有出生那会村子里真的发生过一件怪事……」

  我刚想夹菜,忽然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了他,爷爷顿了顿又说:「那会村子里的人流行外出打工,年轻点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头子,我记得有一天村口的姓王的那家人,家里本来就只有三口,唯一的儿子出去了,剩下两个老的,前脚一走后脚他们就上吊自杀了,有人说他们的儿子不孝顺,不给他们养老,那两口子腿脚也不方便,自己生活肯定是很困难的,这其实都不算什么怪事,最重要的还是他们死后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说家里闹鬼,我们都以为是那两口子的冤魂在作祟,于是给他们烧香拜供,闹鬼的那家并没有消停,当时他们屋里刚出生个小孩,经过这么一闹腾啊就死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鬼也不闹了,怪事也没有了。我看啊,应该就是那老两口的嫌疑最大,你说他们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去转世投胎什么的?」

  爷爷看向了妈妈,想让她作出一番解答,妈妈无奈地苦笑,「这个我也不能确定,等下午去看看吧,大叔,你说的那老两口是埋在哪里的?」

  爷爷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就说:「村东头,那片土坡,村里死的人都是葬在那边的。」

  我朝着爷爷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正是我们上午经过的那片小竹林的方向嘛,先前走了一圈妈妈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妈妈点了点头,吃了两口菜又问,「大叔,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就是你们家里有浴室吗?」

  爷爷有些疑惑地问「啥,浴室是啥?」

  妈妈脸上有些尴尬,我赶忙解释道「爷爷,我妈妈说的就是洗澡的地方,现在不是天气很热嘛,每天不洗澡的话就……」

  爷爷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我们平时洗澡就在河边洗的,别的人家里宽敞点也会把水挑进家里洗,不过我们家没有那么大的水缸。」

  我和妈妈顿时无语,转移了话题就开始吃起了饭,下午李峰跟着爷爷去山上干活,我们又来到了那片小竹林,这次妈妈拿着罗盘仔细地查看了好久,除了遍地的坟头,就再没了别的东西,我们正疑惑呢,怪事就又发生了,灰蒙蒙的天竟然开始起雾了,这才下午两点不到,按理说要起雾的话也应该是从凌晨开始,没道理从中午才开始的呀。

  这白雾来得很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超过5米的范围就基本已经看不清了,我本能地朝着妈妈靠近了几步,有些慌张地问「妈妈,这算不算是遇到鬼打墙了?」

  妈妈责骂道:「怎么胆子还是那么小,你没看见今天一直都是阴天吗,农村里起雾很奇怪吗?」

  可能是因为身处的地方比较特别,所以我才特别敏感,回头一看王天养,他好像一点都不怕的样子,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忽然觉得面子挂不住,赶忙强装镇定起来。

  我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一直等着妈妈到处查看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心想这次恐怕要白跑一趟,转身沿着这条小路往回走,为了挽回刚才丢失的颜面,所以我走得很快在最前面,这样也是为了告诉王天养我其实根本一点都不怕,始终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然而就在我快要下到山坡看见李峰的家时,我这才注意到身后好像一直都没有脚步声,回头一望,果然,那条充满白雾的小路空无一人,我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走得慢,于是折返回去想找到他们回合,刚走去没多长的距离,我就停下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恐惧感更是暴增,因为我突然发现我他娘的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这里,周围拔地而起的小土坡,里面全是装有死人的棺材,我慌忙地朝后退了两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我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慌忙之中我发现绊脚的东西是一块小石头,我暗骂着自己真没用,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环顾了一边四周,先前的白雾又像是变得更加浓厚,可视距离好像正在慢慢地缩减,我越发地心慌起来,扯着嗓子大喊「妈妈。妈妈」可是一点回答都没有,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恐慌,先前妈妈教过我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让我忘得一干二净,我此时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朝着大脑涌去,那种就像是打了激素的感觉,让我的五感变得特别清晰,自己的心跳,呼吸,全都感知地那么清楚,我跌跌撞撞地朝着来时候的方向跑去,周围的白雾就像是把我牢牢笼罩了一般,由于我奔跑的时候有些慌不择路,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了树上,脸也被树叶刮了几下,但是不疼,我知道我现在很害怕,所以痛感也被身体机能给隐藏了起来,顾不得脸上有没有划开小口子,一路跑了许久,可这条该死的小路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一样,我最后累得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让我变得更加心慌起来,我此刻脑子里想的是自己会不会一辈子困死在这里,会不会就在原地化为白骨,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会被人发现我曾经到过这里的痕迹,那时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或许还会以为我只是那小土包里的一员。我渐渐冷静了下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这么坐了下去,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心跳的频率逐渐减缓,我脑子开始努力回想着以前妈妈给我说过的话,曾经我最着迷的就是遇上鬼打墙怎么办,因为一次都没有遇到过,所以当时妈妈讲的东西我也有些遗忘。

  我越是忐忑,就越是想不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想起童子尿这个说法,具体是什么用来的我也给忘了,不过好在我现在正憋了一膀胱的尿刚才还没来得及撒,我仔细地回想了片刻后。终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把自己的尿抹在眼睛上面,兴许就能够识破眼前的障眼法,想着我就从地上站起来解开裤子,一向想尿就尿的那根东西现在可能是因为我太过激动,所以等了好半天才撒出来一点,我赶忙伸手接了一点,又迫不及待地朝着眼睛上抹。

  浓浓的尿骚味熏得我睁不开眼,我揉了好一会,心里祈祷着眼前的白雾赶紧消散,但是真的睁眼看的时候,却让我大失所望,我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又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忽然就觉得一阵恶心,那股尿骚味就像是黏在了我的鼻子上一样,味道有点种,还有点想要作呕的感觉。我此时特别想哭,真是悔不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点真正有用的东西,想着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裤子上的口袋,装有很多法器的挎包一直是由王天养抢着献殷勤所以我就让给了他拿,现在真是懊恼之际,不过随后我就在裤袋里摸出了一张黄符,我谢天谢地谢自己,还好我平时有个习惯,喜欢在身上带张辟邪符咒。

  我前思后想终于想起了一句口诀,两根手指夹住黄符在眼前晃了晃念了一句「开」,顿时眼前的景象变得一片模糊,就像是我当初被装进瓷瓶的那个恶鬼整蛊时的情景一样,上一秒明明还看得见一切事物,现在倒好直接一片漆黑。我的心脏又开始怦怦直跳起来,先前说是被白雾所困那还挺好,现在我基本跟个瞎子一样,一步都不敢向前,深怕自己踩到什么东西然后给摔得狗吃屎。

  我僵在原地等了好一会,终于耳边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我赶忙扯着嗓子回应,我一直叫,一直叫,深怕那人没有听见,过了一会我终于看见有亮光出现,一路急忙跑来的人是李峰,他手里拿着手电筒气喘吁吁的站在我的面前,很是焦急地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都找了你好久了」

  我见到有活人站在我面前,心里也不像之前那么的恐惧,同时又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你说你找我,我也没失踪多久啊!」

  李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你都消失一个下午了,现在都快11点了,你妈妈说你自己先跑下山了,等你到晚上吃饭时间都没见到你的人,所以我们就分头找你,结果你在这。」

  我一听顿时一惊,张大了嘴道:「什么,现在11点了?」

  李峰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我一直在脑子里记着,从我刚发现自己遇见鬼打墙到现在最多也才过去两个小时,我抬手一看手表,真的是11点。我心道糟糕,现在自己在坟山上,村子面前的那条小路一到晚上又有很多鬼魂经过,我要是现在回去,万一碰上那些东西我自己肯定是没办法解决的。还没等我想出个万全之策,李峰便拉着我的手想把我往他家里带。

  于是我就任由着他带着我往山下走去,可是越走我越觉得不对,怎么这条路我好像从来没有来过,我的记性其实并不差,上午的时候我就基本摸清了村子每条路是通向那里,而带着我走的李峰,却朝着另一条我没见过的路走去,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忽然我就发现了一丝不对,李峰刚刚跑来的时候明明一副很累的样子,按理说他的手应该也有不少温度才对,可是他拉着我手腕的手却是冰冰凉的,我猛然一惊,忙得将手抽了回来,李峰回头看着我,见我脸上的表情怪异于是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两步,然后把手放在了身后的裤袋里,刚刚那张黄符在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时,我又重新放了回去,现在我要趁着眼前这个所谓李峰的家伙,在他没有注意到我身后的举动时,将那张符纸重新悄悄地拿出,我嘴里说着,「没事,我鞋带松了,你等我一下。」

  李峰手里拿着手电筒,就站在离我不到1米的位置站着,我借着这个机会蹲下身,手急忙从背后一掏,然后迅速地将抽出的黄符以击掌之势打了出去,李峰显然一点防备都没有,我的手拿着黄符就直直地贴在了他的胸口,他先是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然后那张熟悉的脸颊忽然变得扭曲,接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面容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是一张惨白到一点血色都没有的面孔,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眼前的李峰彻底变为了另一个人,不对,应该是鬼,他凄厉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下一秒黄符直接在我的手掌间燃烧了起来,那个鬼也在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险些瘫软在地,踉跄着不乏借着微弱的月色重新来到了那条我走过的小路上。

  一路小跑到了村口的位置,眼前那条小路上不停地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就像是又很多人在我的面前经过一样,砰砰地心跳声震得我耳朵都要聋了,我靠在最路边的位置,朝着李峰的家里摸去,每走一步都是无比的艰难,深怕下一面就会有一个恐怖的鬼影挡在我面前,然后吸我精血吞我的魂魄。我不停地擦着因紧张而流出来的汗,后背更是湿透一片,衣服牢牢地黏在我的后背,我的腿开始有些发软,因为我感受到了阵阵阴风吹过我的身边,让我忍不住直哆嗦。

  就在不断祈祷时,忽然肩上像是被一个人的手给抓住了一般,我吓得一个机灵差点叫了出来,在回头去看的时候,身子也本能地想要去躲,可是还没等我完全做出反应,那人的手又捂住了我的嘴,我心道完了,今天恐怕是要英年早逝了,我都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别怕,别发出声音,慢慢跟我走」

  我眼睛一睁,转动眼角一看,出现在我身后的人果然是妈妈,灰蒙蒙的夜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他说话的声音还有身上的香味即使无法确定她的长相,我也依然能够确信就是她。妈妈领着我慢慢地往后退去,直到将我带到一间小破屋里她才松开我说:「你下午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见你出来。」

  我很是无奈,简短地跟她讲述了那段离奇的经过,妈妈叹了口气欣慰地摸着我的头道:「还好你没白学,以后可不能再贪图玩耍,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妈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妈妈看了一眼屋外不停袭来的凉风,小声地说道:「这件事不是你能够处理得了的,下午我已经知道了原因,现在正是去改变布局的时候,你先回李峰家里待着别出来,妈妈自己去处理」说着,妈妈便拿着铜剑把我带回了李峰的家中。

  我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再三请求想要跟着一块去帮忙,可是妈妈却说以我现在的道法,去了也是会拖累她,我知道妈妈说的有道理,而且也是事实,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悻悻地待在屋中。

  等妈妈离开李峰家中时,王天养上前去关门,我还有有些感叹,自己怎么这么没有用一点忙都帮不上,王天养却一溜烟地消失在了门口,我和李峰顿时傻眼了,冲到门口去看,就只见到一个黑影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我焦急地冲着他喊了两声,这王八蛋理也不理,我急的直跺脚,李峰安慰我道:「别担心,他跟你妈妈待在一起不会有事的。」我又狠狠地骂了一句,将门给掩上。

  一夜无眠,我跟李峰在门口等了一个晚上,都不见那两人回来,直到外面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这才敢开门出去,我焦急的四处寻找,终于又在那片埋死人的小山包上找到了他们两人是身影。妈妈和王天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一向很爱干净的妈妈连头发上都沾染了不少的污泥,想必他们昨夜肯定是在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尤其是我见到妈妈嘴角上还残留着鲜血,心里更是心疼地要命,连忙跑回去招呼李峰帮我一起将妈妈和王天养抬回了家中。

  事后我问过妈妈才知道,越来那片埋人的地方以前是一片乱葬岗,由于村子里的人都将过世的人埋在那,所以那里的阴气越来越重,逐渐改变了整个村子的命理格局,阳人走的路会在晚上变成阴人的路,也是因为阴气聚集地太厉害,所以村子里才会出现那样的怪事,那晚,妈妈与乱葬岗里的千年恶鬼斗战了几百回合才勉强将它给打败,还说要不是王天养和跟着去成了累赘,为了救他自己才不会受伤呢。

  我在李峰家里等了3天,妈妈在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我关切地将她从床上扶起,很是急切地问到「妈妈,你好点了吗?」

  妈妈笑了笑,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可是气色明显是要比之前刚发现她的时候要好上许多的,她先是看了看我又问了王天养的情况,我如实的回答,妈妈只是哀叹了一口,撑着我的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朝着王天养休息的房间走去。

  王天养的情况基本和妈妈昏睡时相差无几,她用手摸了摸王天养的脉搏,柳眉倒竖一副很不乐观的样子,我问「妈妈,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妈妈抿了抿小嘴,摇了摇头又让我扶她回房间休息,给妈妈松了水和饭以后,妈妈又交代我王天养醒了以后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我答应以后退出了房间。

  大概又是两天后,王天养终于从昏睡中醒来,我真是特别佩服这小子,遇上我们母子以后就昏迷了那么多次,每次收了那么严重的伤而且就是死不了,我怀疑他八字比我还硬,想着那条问问他的生辰八字让妈妈给算算,不过现在没有机会。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妈妈竟然让我把王天养带进她的房间,我很是诧异但也不好开口去问,要知道王天养刚醒来的时间可是半夜,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里,我怎么想怎么都不觉得好受。

  ……………………………………

  妈妈伸手撩起了王天养的上衣,胸口的爪印居然变得比先前更加清晰,她心道一声不好,盯着王天养的胸口久久都没有说话,王天养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动了动嘴好久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师父,我是不是要死了」

  妈妈的眼中忽然流下了一滴泪,她哽咽地说道:「你那晚为什么那么傻,明明知道自己会死,为什么还要去?」

  王天养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挤出了安慰的笑容「要是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那还不如让我,咳咳咳……咳咳咳」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妈妈赶忙揉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我都知道,你别说了」到这,妈妈的眼泪已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憔悴的妈妈也已泣不成声,因为在那晚,妈妈和千年厉鬼殊死搏斗是,两人都拼尽全力,妈妈使出飞行铜剑朝着厉鬼狠狠刺去时,厉鬼也同样用尽毕生法力朝着妈妈挥出一掌,就在妈妈快要被厉鬼打到时,王天养忽然挡在了妈妈的身前,替她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当仍旧有大量的阴气穿过二人的身体,厉鬼被铜剑刺穿阴魂,瞬间灰飞烟灭,而妈妈在倒地即将昏迷的那一刻,她将体内仅剩的一点真气全都输送给了王天养,这才使得他没有当场毙命。

  王天养艰难地抬起手,摸向了妈妈白皙地脸颊吞吐地说道:「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我要是死了的话,就把我埋在一个能看得见你的地方。」

  妈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哽咽地说着,「我不会让你死,还有办法……」

  当妈妈再次睁开双眼时,那笃定的目光,让王天养看得很是陶醉,他开口问到「什么办法?」

  妈妈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回道:「你是纯阳之躯,现在我们两人都被阴气侵体,所以现在我们唯一的方法就是……」

  妈妈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就停住了,王天养耐心地等待着,并没有着急地去催促,妈妈在内心中挣扎了许久才说「只有我们衣不蔽体,运用真气去排除体内的阴气这样就可以……就可以救你的命」

  王天养猛然地睁大了双眼「这,这样真的可以吗?」

  妈妈咬了咬娇艳地红唇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我们家族祖传的秘法,只要……算了,你不用知道的太多,把眼睛闭上吧。」

  王天养无奈,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双眼,妈妈的小脸慢慢变得红晕,她看着眼前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明明是那么不值一提的花花公子却会在关键时刻舍命相救,难道自己以后真的要如他所愿,只是施展了家族秘法,从此自己便会毫无顾忌,底线地去全心全意地爱上他。

  妈妈缓缓地伸出小手,将王天养的衣服裤子全都脱下,赤裸全身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羞红了脸,心骂着自己居然可以这么恬不知耻地如次畅快拨下男人的衣物。

  而王天养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微弱的烛光下,妈妈那张成熟羞红的脸颊格外动人,尤其是在王天养进屋后,妈妈特地换上了这身衣服,就已经证明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身如薄纱般的长裙,纤腰玉乳若隐若现,娇媚的脸颊旁是柔软的发丝,微微荡在耳边,天鹅般的粉颈暴露在了空气中,V型的领口更是让那若隐若现地酥胸惹人注目,一双修长丰腴的美腿上,裹着的是一层薄薄的肤色丝袜,镶在妈妈的腿上在缥缈的烛火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王天养咽了咽口水,知道将面颊别向一旁的妈妈是在等待着自己的行动,他使出浑身仅有的一点力气坐了起来,柔声地问到「师父,不,雅雯,我可以……」

  妈妈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王天养终于可以进行他日思夜寐想要做的事,他先是将手轻轻地搭在妈妈的香肩上,将那薄薄的白衣朝着一旁滑去,顿时花如凝脂的香肩被他摸在手中,王天养又伸手去拨下妈妈另一个肩膀上的面料,顿时纱衣顺着妈妈滑腻的娇躯直接滑落到了腰间,两团雪白饱满的巨乳就这么赤裸裸地出现在了王天养的眼前,他再次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好美。」

  妈妈将脸颊又别过去一些,那些夸奖自己身材艳丽的话语,在此刻烫红了她的脸。王天养拉着白裙又继续往下除,妈妈顺从地抬起曼妙的丝臀,质地柔顺的裙子彻底被脱下放在了一旁,王天养痴痴地盯着妈妈的胴体,樱桃般的粉嫩乳头屹立在那圈娇嫩的乳晕之上,纤细的腰肢下,是那浑圆圆滚的丝袜肥臀,妈妈的里面居然没有穿内裤,稍显浓密的阴毛被丝袜勒在了粉嫩的小穴口,那淫靡地模样,是妈妈此生从未在爸爸以外的人面前展示过的。

  王天养的鸡巴在此刻变得无比的胀硬,因为他觉得眼前几乎全裸的美妇惊为天人,冠压群芳的柔美身段,绝无仅有的容颜,完美胴体的每一处都是那样的第一无二,王天养激动得声音都有些低沉地说道:「雅雯,现在可以了吗?」

  妈妈盯着滚烫地脸颊点了点头,将脑袋转了过来,就看见王天养双腿间直愣愣对着自己的那根骇人的肉棒,硕大的龟头正对着自己的脸。她小嘴里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浪低声地说道:「像我一样做好。」说着,妈妈双膝盘腿而坐。

  王天养同样效仿,两人闭上了眼睛,手掌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真气在两人的体内相互流通,彼此的身上开始冒着热气,屋内的温度像是骤然上升了好几十度,体内的情绪在此刻迅速升腾,片刻之后两人睁开了双眼,妈妈的双眼中已经是迷离不堪,再看王天养,他的眼中也全是火热一片,他看着妈妈胸前诱人可口的雪乳,再也无法按捺得住一把扑了上去将妈妈压在了身下,然而妈妈却并没有进行任何反抗,反而乖乖地将脑袋别向了一旁,王天养滚烫的肉棒直接压在了身下美人的小腹上。

  他想也不想地就低头去亲,疯狂地亲吻着妈妈滑腻的粉颈,白皙的脸颊,妈妈感受到了身上男孩的狂热,自己却闭上了双眼,心中像是出现了小鹿在不停地乱撞,那种久违的感觉在王天养一次次的狂热地亲吻中袭来,妈妈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王天养的后背,任他如何对亲吻爱抚,也只是安静的接受。

  王天养亲吻着妈妈的粉颈,一路来到了妈妈的小嘴边上,他看着妈妈动人的杏眼,娇艳的红唇中吐纳着诱人的芬芳,这次,他毫无顾忌般地将嘴凑了上去,舌头撬开了妈妈的贝齿,顺畅地游走到了妈妈湿软香甜的口腔当中,那条滑腻粉嫩的香舌,顿时与他纠缠在了一起,他拼命地吸吮着,舔舐着,妈妈的小嘴里尽是无尽的芳香,王天养吸吮着妈妈的香舌呲溜作响,熟练的舌吻技巧更是弄得妈妈浪荡不堪。

  一对软嫩无比的隆圆雪乳被他的胸膛压成了扁平状,夸张的触感,更是让王天养的鸡巴在妈妈光滑的小腹上猛地抖动了几下,他双手抚摸着妈妈的脸,不时地调整着接吻的角度,舌头死命地往妈妈的小嘴里钻入,妈妈一双性感至极的丝袜美腿,脚尖绷得笔直,情不自禁地攀上了王天养的腰间,被热吻的小嘴更是发出了那令人心动地哼唧声「嗯……嗯哼……」

  微微睁开的杏眼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水蛇般的性感腰肢在王天养的身下不堪寂寞地扭动,被薄薄丝袜紧紧包裹住的诱人蜜臀,更是在微微发黄的床面上扭动着性感的舞蹈。王天养一只手顺势摸向了妈妈的酥胸,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被他握在手里,他轻轻地揉捏,手指按在那娇艳的乳头上轻轻打转,妈妈此刻脑中更像是要疯掉了一般,鼻息中的芬芳喘得更加急促起来,花容月貌更是尽显浪荡,她主动地将自己娇嫩的红唇贴在王天养的嘴巴上,舌头也不由自主的缠绕在了王天养的舌头上,让人窒息的接吻,使得妈妈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王天养揉着雪白光滑的乳肉,肆意在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他松开了妈妈湿滑的小嘴,起身去看胸前觊觎已久的酥胸,双手同时揉着两团乳球,曼妙的乳波,美不可言的手感,他语气低沉且激动地说道:「雅雯,你真的太美了,我,我要你,我要你」

  王天养双眼通红地看着手中不断变形的美乳,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迫不及待地再次俯身向下,一口含在了妈妈逐渐勃起的乳头,含在嘴里猛烈地吸吮,舌头更是在上面拼命地打着转,还用牙齿轻轻啃咬,妈妈哪里受得住如此不堪的挑逗。

  娇柔身躯像是刚打捞上岸的泥鳅,躺在王天养的身上不住地乱扭,迷离的双眼着再次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听着那羞耻不堪地吸吮声,妈妈在心中祈祷「对不起老公,我马上就要忘记你,去爱上别的男人了」

  王天养将鸡巴在妈妈的腰腹软肉上轻轻地前后摩擦,马眼里的淫液染湿了妈妈的肚脐,他贪婪地狂热地亲吻着妈妈娇嫩的乳头,品尝过一颗以后觉得不够过瘾,又大力地抓捏着妈妈的另一只雪奶放在口中猛嘬狂吸,妈妈像是发了疯一般连连娇喘「嗯哼……嗯……轻……轻点……不行……不要那里用力……不可以……嗯……嗯哼……不可以咬那里……疼……啊……」

  此时的王天养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家族秘法的副作用已经在体内进行,他现在唯一想的,就只是将身下香软如玉的熟妇尽情占有,不仅是他,妈妈也是同样如此。光滑白嫩的小手胡乱地在王天养的脑袋上摩擦,纤细的手指难以忍耐异样躁动地在他的发丝间穿行,玫瑰花一般的红唇一开一合,不断地往外吐出灼热的气浪,不堪承受这样刺激的妈妈早已在体内情欲迅速点燃的瞬间彻底迷失了自己。

  王天养将手摸向了妈妈浑圆软嫩的丰臀,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他胡乱地揉捏抚摸,捏着满是肉感弹性十足的丝袜大腿以及圆滑无比的蜜臀,他再次将压在妈妈小腹上的肉棒猛地往前一顶,硕大的龟头在滑腻的肌肤上摩擦带来了莫大的快感,让王天养激动得不仅要吸吮妈妈的奶头,更是想将他一只手无法完全掌握的雪乳全都吃进嘴里。

  他疯狂地啃食着妈妈酥胸上的每一处软肉,挑弄着妈妈丝袜美腿的手更是朝着那性感神秘的三角地带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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