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妙雯趴在叶小天背上,柔声道:“贵州风气与中原不同,姑娘家的名字说与人听也没什么。好教典史大人知道,奴家姓田,小字韧针。”
叶小天道:“认真?姑娘的名字很奇怪啊。”说着话,叶小天扣住人家姑娘屁股蛋儿的双手便用力抓了一下以示报复。啊,这姑娘看着瘦弱,屁股还挺有肉,姣美如梨,臀肌结实,弹性异常惊人,伸手一抓,那丰腴润泽的皮肤下的肌肉竟似有流动的感觉。
田妙雯身子一僵,叶小天怎么说也是举人出身的当朝命官,怎么竟然这般无耻?田妙雯没想到叶小天竟痞赖若斯,咬着牙根儿道:“是韧针。坚韧的韧,针织女红的针!”
田妙雯一边说,一边伸出纤纤手指,在叶小天肋下掐住一块肉,用力地拧动着,说到“韧”字便是一圈,说到“针”字又是一圈。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反正绝不白白吃亏。
田妙雯这一下掐得当真够狠,叶小天以极大的韧力,挺着那针扎般的痛苦,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道:“韧针!哈……嘿……咝,这名字很别致啊!呵呵,好听……”
叶小天一边说,一边张开双手,使劲抓揉着两瓣臀肉……好象在揉面团,更准确地说,像是在揉面筋,软弹弹、筋拽拽,手感一流,超爽体验……
田妙雯的上衣下摆遮住了叶小天的动作,叶小天在田妙雯的屁股蛋儿上放肆地轻薄着,强忍着肋下传来的针扎般的痛楚,咬牙切齿地想:“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不愧是王主簿的外甥女,跟王主簿一个德性,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后下绊子使阴招。老子背着你,不托你的屁股托哪里,当我希罕摸你的尊臀?哟!还别说,捏着还挺舒服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我叫你装蒜!我叫你装蒜!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田妙霁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屁股都被捏得酸麻了,痛得她眸中泪光朦胧。她咬紧了牙关,一边用力还击,死命地掐叶小天的肋下软肉,一边暗暗发狠:“这个无耻之徒,竟敢如此辱我!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前方就到了山下,有几个捕快正牵着众人的马匹等在那里。
赵文远止步回身,笑道:“叶大人,让这位田姑娘上马……”
赵文远一扭头,看到叶小天脸色,不由吓了一跳,失声道:“你怎么了?”就见叶小天面孔扭曲,双目瞪得溜圆,额头冷汗涔涔,好象见到了杀父仇人。
叶小天咬牙切齿地道:“没什么,身子弱,有点儿……累!”
田妙雯的手指从叶小天肋下徐徐撤出,感激地道:“叶大人,真是辛苦你了。”
叶小天肋下火辣辣的,强忍痛楚,道:“没什么。我扶姑娘上马吧,呃,姑娘会骑马吧?”
田妙雯柔柔怯怯地答道:“奴家会骑马,可平时骑的都是太平马。这马……性子不野吧?”
叶小天心中暗骂:“我呸!哪匹马有你性子野?”脸上却笑得无比灿烂,道:“怎么会呢?县衙的马性情都温顺得很。”
叶小天背着田妙雯走到马前,把她轻轻放到地上,很殷勤地扶着她的手臂,单膝一屈,让田妙雯踏着他的大腿站上去,扶住马鞍翻身上马。
叶小天绕到田妙雯所骑骏马的屁股后,手中连鞘的单刀突然向上一挑,飞快地刺了一下那匹马的菊花。叶小天这一下动作极其敏捷,随即收刀,从容地走向自己的马。
田妙雯所骑那匹马要害被袭,惊得希聿聿一声长嘶,发足就向前奔去。众人见状惊呼不已,却见那位看起来娇怯怯弱不禁风的田大姑娘猛地一勒马缰,双腿用力挟住马背,虽然一足崴伤,使不得力,骑术竟也高明之极。那马只奔出不足二十丈,便服服帖帖地停了下来。
叶小天摸了摸鼻子,佯装无事翻身上马。待他驰到田妙雯身边,田妙雯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道:“心胸狭隘,有仇必报,你是不是男人?”
叶小天眉头轻佻地一挑:“我是不是男人,要试过了才知道。姑娘你想试试么?”
田妙雯神色一冷:“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个清楚。”
叶小天大声道:“什么,你要设宴相谢?哎呀,田姑娘你太客气了,这是叶某分内之事嘛。不过……我也很久没跟王主簿小聚了,正好登门拜访。哈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啊。”
赵文远、周班头等人策马走近,听到叶小天这番话,赵文远笑道:“叶典史负美下山,田姑娘摆酒酬谢,当真是一段佳话呀。”
……
王主簿此时刚刚赶回葫县,远远就见一大帮人站在他的府邸门口,不由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策马上前。
叶小天正要叩门,忽见王主簿策马而来,欣然笑道:“王主簿,下官正要登门拜访呢。”
王主簿翻身下马,看了一眼众人,疑惑地道:“叶典史,带这么多人到我府上做甚?”
叶小天还未及回答,田妙雯已然扶着门柱扬声唤道:“舅舅,是我来了。”
王主簿一抬头,讶然道:“啊?啊!乖甥女儿,你怎么来了?你……你这是……”
叶小天带人告辞,王主簿谢过叶小天,搀着田妙雯走进府门。大门一关,王主簿就放开田妙雯,冷然问道:“你是谁?”
田妙雯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悲苦无助的模样却顷刻不见。她一只脚虚点着地面,依旧站得优雅笔直,慢条斯理地答道:“我姓田,自号怜邪姬,相信王主簿听说过我的名字!”
山坡上篝火丛丛,劳作了一天的生苗武士们正围坐在一起吃饭。叶家大宅的建造已经初具规模,大门、前庭、正厅等部位都已建造完毕,只剩下描画雕琢和细致处的涂漆清洁工作,主建筑群的二三进院落也已建造了一半,至于左右厢房和整个花园区则放在工程的最后面。
前庭院落里,星光月色之下,地面已经铺了极平整的大石。哚妮坐在一块条石上,华云飞从远处篝火处走来,将一条烤鱼递给她。
“就这样,你把他们一气儿全干掉了?”哚妮正听华云飞讲述他向齐木寻仇的经过。华云飞继续讲下去,哚妮侧脸儿倾听,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半边脸庞莹白如玉,另半边脸庞埋在夜色里,翘挺的鼻尖、花瓣似的嘴唇,剪出一个迷人的侧影。
“嗯!你是想象不到,孟县丞看到我时那副惊恐的模样。还有齐木,他一向那么嚣张,关进大牢之后他还是张狂依旧,因为他早就花重金买通了提刑司的人,一定会把他放出去。结果他突然看到了我,那种奇怪的表情……”
华云飞长长地吸了口气:“齐木有一身好功夫,可他当时戴着重枷,只能被我一拳一拳活活打死。幸亏有大哥,否则我不可能报得了仇。若是换作别人,即便有心帮我,也想不出这样的主意。大哥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似乎老天让他来到人间,就是专门来破坏规矩的。”
哚妮想起从父亲那里听说的一些事情,深有感触地点头道:“嗯!尊者的确是这样。我蛊教传承上千年,从来没有出过他这样……奇怪的尊者。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于混战中继承尊者之位,拒绝服下绝嗣汤,不纳神妃,坚持游历人间二十年,还要娶妻生子……”
华云飞看了哚妮一眼,试探地道:“你很喜欢我大哥,是吧?”
哚妮侧过脸儿来,眉梢微微挑起,睨着他道:“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华云飞道:“呃……喜欢还分很多种?”
哚妮道:“那当然。我喜欢我爹娘,喜欢我弟弟,喜欢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哪一种喜欢都不相同。”
华云飞期期艾艾地道:“我说的……喜欢……是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喜欢。”
哚妮屈起双膝,双手抱住膝头,把下巴搁了上去,静静地看着前方,轻轻吁了口气,慢悠悠地道:“也不算吧,我也说不清楚。我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我弟弟的干爹。我那时没怎么注意过他,就是觉得弟弟的这个干爹长得好年轻,模样挺好看,只是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子,跟着弟弟唤他干爹有些难为情。后来,他忽然就被蛊神选中,成了我们的尊者,我对他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替他高兴。接着,依照规矩,各部落为尊者选神妃……”
哚妮骄傲地挺起蓓蕾般娇美的酥胸:“我可是寨子里最美丽的姑娘,就是邻寨的哥哥们也都喜欢我,侍奉蛊神的荣耀当然只能属于我。可谁知道……”
哚妮沮丧地说道:“尊者居然要游历人间二十年,结果……人家又被送回寨子了,我好不服气。幸好,所有寨子送去的姑娘都被送回去了,要不我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
华云飞瞪大眼睛,讶然道:“你……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尊……我大哥,却愿意做神妃?”
哚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侍奉至高无上的蛊神,那是无比荣耀的事啊,为什么不愿意?”她歪着头想想,道:“嗯……干爹又年轻,又清秀,人还特别聪明,待人也和气。仔细想想,其实和他在一起,也挺好啊。”
说到这里,哚妮的俏脸微微有些发红,只是夜色下看不太清。
华云飞听出她话中隐隐的羞涩,有些沮丧。他对直爽大方的哚妮的确萌生了好感,谁知……初恋刚刚萌芽,就被人粗暴地踩死了。
华云飞暗想:“看来她其实喜欢我大哥,只不过,她自己都没觉察到她的心意罢了……”
哚妮幽幽地叹了口气,闷闷不乐道:“可惜尊者要游历人间二十年呢,我就是一直不成亲,等到那时候也没资格做神妃了啊,那时我都好老好老啦……”
华云飞酸溜溜地道:“那你不如现在就嫁给他做妻子好了!反正我大哥一直想讨个老婆,却一直找不到。”
哚妮吓了一跳,心虚地道:“你开玩笑吧?我……我只是一个深山里长大的小苗女啊,哪有资格……而且,你不是说,他和红枫湖夏家的大小姐相好么?”
华云飞道:“是啊,可是都这么久了,还没有莹莹姑娘的消息,我看……这事儿悬了,莹莹姑娘家里一定很反对她和大哥在一起。大哥二十年后就要回深山做尊者,他现在最想的就是留个后代。所以呢,谁要是能给他生个儿子,肯定能做他的正妻!”
“这样吗?”哚妮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眸子在夜色下像一对闪闪发光的黑宝石:“生孩子,啊!生孩子……”
华云飞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当真的吧?”
哚妮“嗤”地一笑,向他扮个鬼脸,顽皮道:“逗你玩呢,什么都当真。”
华云飞松了口气:“我就说呢,就算你们是深山生苗,姑娘也不该如此大胆才是……”
哚妮“嘿嘿”地笑了两声,心中便想:“生孩子,要怎么才能生孩子呢?还得是个男孩,哎呀,真是好麻烦。不行,我得回山一趟,请教请教我师傅……”
叶小天走进大门,老远就看见华云飞和哚妮坐在一块条石上低语,便放轻了脚步,听到最后一句话,便笑问道:“哚妮要做什么大胆的事啊?”
哚妮正在心里算计叶小天,结果正主儿突然间出现在眼前,哚妮吓了一大跳,“哎呀”一声就跳了起来,心虚胆怯地唤道:“尊……尊者……干爹……”
她在别人面前一向爽朗,可是一见叶小天就窘迫忸怩,叶小天一直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尊者身份而心生敬畏,便摆手笑道:“别老干爹干爹的,我又没多老,听着太别扭,你也跟云飞一样唤我大哥好了。”
“真的?”哚妮双眼一亮,喜滋滋地道:“干……尊……咳!大……大哥……”
叶小天失笑道:“怎么这一声大哥比叫干爹还难出口么?”
哚妮用手指卷着衣带,忸怩地道:“不是啊,只是……只是如果我爹要揍我的时候,你可得替我做主呀!”
叶小天奇道:“你爹干嘛要揍你?”
哚妮傻兮兮地笑了两声,小声道:“我爹……一向唤你兄弟的呀。”
叶小天恍然大悟,想想这关系确实乱七八糟,便把手一挥:“不用管他,咱们各论各的。”
“好!”哚妮得了神旨喜上眉梢。叶小天不明白她只是换个称呼怎么就开心成这样,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向华云飞道:“云飞,明天要麻烦你下山一趟了。”
叶小天把查案过程对他说了一遍,又对哚妮道:“这件案子以官府的力量很难成功。我想让你从这八千生苗武士中挑选两百名最精锐的战士,由云飞率领,入山寻找大盗一条龙的巢穴。即便不能抓获龙凌云也没关系,只要救出林员外,就算是大功告成!”
“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哚妮一听这里边还有她的事儿,登时欢喜不禁,马上豪气干云地答应一声,还用力拍了一记胸脯以示决心。
那胸脯儿被她一拍,便微微荡漾了一下,弄得叶小天好一阵无语:“这丫头,怎么脑袋少根筋似的?要不把她弄去帮我看孩子吧,瑶瑶总和潜清清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哚妮心花怒放:“他要我唤他大哥呢,一定是对我……哎呀!人家得马上回山一趟!”
洪百川的卧室,罗大亨大步走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往他爹面前重重一墩,一屁股坐了上去,双手扶膝,大马金刀地道:“爹!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洪百川一愣,有些惊讶地看了儿子一眼,他还从未见过大亨这样的一面,觉得很是新奇:“你要跟我谈什么?”
罗大亨道:“谈我的婚姻大事!”
“哦?”
“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没错,可做父母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儿女好么,希望他能一辈子过得平安快活。爹是疼儿子,儿子心里明白。”
洪百川老怀大慰,脸色也缓和下来:“还别说,儿子终究长大了,已经开始明白事理了。”
洪百川道:“你明白就好。爹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论起人生阅历,你怎么跟爹比?爹帮你找媳妇,也是为你一辈子打算啊。常言道,家有贤妻,不遭横祸。爹已经老了,还能管你几年?这份家业早晚要交到你手上!你赶紧娶个好娘子,我老人家就只管抱孙子啦……”
罗大亨道:“爹,我还没说完呢!好心是好心,可好心也会办坏事啊。爹,你说,那位林家小姐我压根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贤妻呢?”
洪百川道:“爹仔细寻访打听过的,林家小姐贤淑温柔,知书答礼,那还能有假?再说,林员外的为人能教出蛮横霸道、不知礼仪的闺女?”
罗大亨道:“爹,传言是信不得的。我还是你儿子呢,你说我跟你哪儿像了?”
洪百川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这话怎么这么别扭,我儿子不像我,这叫什么话?
罗大亨继续道:“就算她真的温柔贤淑知书答礼,我就一定喜欢吗?她就一定喜欢我吗?这可不好说。再退一步讲,我就算真的会喜欢上她,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要丢下喜欢的人,去重新喜欢另一个人呢?”
洪百川被儿子的话绕得有点头晕,捋着胡须道:“啊!这个问题……儿啊……”
罗大亨道:“人家妞妞的确是小门小户出身,可小家碧玉未必就不是贤妻良母啊。咱们大明历代皇后都是从小户人家选的,六宫之主母仪天下还不一样做得好好的?”
洪百川苦笑道:“说来说去,你是想说服你爹,同意你娶那个叫妞妞的姑娘?”
罗大亨道:“不错!爹,儿子是很认真地在同你谈。媳妇娶回来是我老婆,你总得让我喜欢吧?林家有钱,可咱家也不差钱啊,难道你是冲着林家的钱才让我娶他女儿的?”
洪百川无奈地说道:“爹就怕那个妞妞是贪图咱们家有钱,才用狐媚手段迷惑你。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
罗大亨喜道:“爹,反正我要娶就一定娶妞妞。改天我带妞妞来咱家,你见了保准喜欢。”
与此同时,妞妞的母亲潘氏也在跟女儿谈心:“妞妞啊,大亨虽然蠢笨些,可他是葫县首富的独子啊。女儿你真有眼光,如果嫁过去了,咱们家以后就可以锦衣玉食、大富大贵了。”
妞妞不满地嘟哝道:“大亨可不蠢,而且对我也是真心的好……”
“对对对,娘没白养你,以后娘可跟着你享福了。”潘氏喜笑颜开。
妞妞噘起嘴:“那你还不让人家碰我?一点甜头都不给他,大亨对我可有意见了。”
潘氏坐在妞妞身边,将女儿搂在怀里,语重心长地说道:“傻孩子,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就是贱,越得不到的越珍惜。你要是由着他,万一失了身,可就不值钱了。就这样吊着他,他才会心急火燎地想尽快娶你过门。”
“可是……让他亲一下、摸两把,应该没关系吧?大亨也好可怜的,不赏他点甜头尝尝,我怕他万一泄了气,可就弄巧成拙了。”
“是你春心动了吧?小骚货!”潘氏恨铁不成钢,啐了女儿一口。
妞妞撒娇道:“娘……”
潘氏眼珠一转,语气又缓和下来:“只要你把持得住,看着办吧。总之呢,要一步步来,千万别让大亨轻易得手。第一步呢,你可以先让他拉拉手,搂搂身子,亲亲脸蛋儿。接下来呢,可以抱一下,隔着衣服揉揉屁股摸摸奶。再后来,你可以让他亲嘴儿,把手伸到衣服里摸两把你的奶。不过呢,你不能让他脱你的衣服,更不能让他把手往你下边伸……”
妞妞脸红心慌,娘说的这些步骤,大亨早就在她的身上完成了。上次两人私会时,大亨还趁她意乱情迷疏于防备之时,突然把手从她的裤腰插进去,一下子摸到了她肥软湿润的小嫩屄……要不是她理智尚存,担心母亲责骂,坚决制止了大亨的偷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想想都后怕。
妞妞吭吭哧哧地说道:“娘,不是说,不让他把那根坏东西插进去,就算守住了清白么?你这也不许,那也不行,有必要吗?”
“娘怕你一味顺着他,到时候还没入洞房就先当了新娘。娘是女人,也年轻过,能不知道咋回事?女人啊,嘴上说得好听,到时候让男人甜言蜜语一哄,上下一通乱摸,那就身不由己了。男人要是手段再高明些,都能让女人自己分开大腿,心甘情愿地让男人干……”
“娘,瞧你说的,女儿能那么淫贱?再说了,大亨对我也是真心实意,不是那种提裤子不认账的人。”
“你淫不淫,贱不贱,娘还不知道?你是黄花大闺女,这就是你现在最大的本钱,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定要坚持到新婚之夜,千万不能心软……不过,大亨能不能娶你,关键在于他爹。你让大亨带你去他家里,只要你能拿下那个老的,基本就大功告成!”
“可是,一想到要见他爹,我这心里还真有点儿怵……”
“怕啥?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何况你又不丑!我跟你说,他爹再厉害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那就好办。你听娘的,见了他爹……”潘氏附在妞妞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妞妞越听,脸越红,忍不住娇嗔:“娘,你刚才还说女儿是小骚货,我看你比女儿还骚!这样行吗?会不会显得女儿太贱了……”
潘氏神秘地一笑:“你放心吧,娘还能害你不成?女人嘛,要会发骚犯贱,这也是一门学问。你要是想把未来的公爹顺利拿下,不使些手段怎么成?娘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听娘的准没错。”
第二天,华云飞带着哚妮精心挑选的二百多生苗勇士出发了,哚妮也向叶小天辞行,说要回山看望师傅。叶小天便出门去王主簿家找昨天救回来的那位田姑娘,想再问问当天的盗贼情况。
叶小天离开不久,一个年青妇人怯生生地走向叶小天的住处,轻轻叩了叩门。
毛问智闻声开门,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妇人,上着青下穿白,一身襦裙,模样蛮水灵,像一棵刚用井水濯洗过的小白菜。
“你找谁?”
虽说毛问智刻意放轻了声音,可他高大的个子、粗重的眉毛,看着很凶悍的模样,还是吓得那妇人退了一下,局促地小声道:“请……请问,这里是叶典史的家么?”
毛问智道:“哦!是啊!你找我大哥?他不在家。”
那少妇一听,顿时现出焦灼之色,紧张地道:“什么?叶典史不在家?奴家……奴家刚去了县衙过来,奴家有急事……”这小妇人说着,便泫然欲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毛问智看着模样很凶悍,却是个见不得女人掉眼泪的主儿,一瞧她这模样登时慌了手脚:“别别别,你别哭啊。你说你站这儿一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有事说事……”
那小妇人抽抽嗒嗒地道:“家里人看得紧,奴家出来一趟不易,今天若是见不到叶大人,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毛问智额头汗都下来了:“我大哥去王主簿家了,你去那儿找,准保能找着。你站这儿哭不是更误事么,要不……我陪你去?”
听说叶小天来了,王主簿亲自迎出来,两人说着话,便拐进一个小花园。园中丛丛菊花怒绽,淡香幽幽扑鼻,花丛中有一座五角小亭。田妙雯见他们走过来,便从亭中姗姗迎出,向叶小天盈盈地福了一礼,娇声沥沥地道:“见过叶大人!”
叶小天一见到她,肋下又隐隐作痛起来。今早起床之时他仔细看过了,肋下乌青一片,这丫头下手真是毫不留情。田妙雯见到他,臀后也是隐隐有些肉紧,那里肉厚,饶是叶小天捏得不遗余力,倒也不至于太过痛楚,只是……
她那细皮嫩肉儿,被叶小天这一顿蹂躏,直到后半夜时两瓣臀肉还麻酥酥的。清晨起来沐浴一番,本来神清气爽已经好多了,此时一见叶小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臀瓣被人像面团儿似的揉来揉去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叶小天见了她浑若无事的模样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两人见了面,这妮子会趁王主簿不注意狠狠瞪他一眼,亦或悄声说上两句狠话,谁知她却似完全遗忘了昨日的经历。
叶小天不由暗想:“这丫头,城府不浅呐……”
三人于亭中落坐,叶小天很快转入正题。田妙雯对她所经历的一切倒是没有丝毫隐瞒,因为她知道的本就不多。叶小天没打听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便起身告辞,王主簿和田妙雯一直把他殷勤地送出府门。
叶小天迈过门槛,门旁高墙下突然闪出一个样貌柔弱的小妇人,一头扑倒在叶小天脚下,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叶典史,你让奴家找得好苦哇……”
叶小天吓了一跳:“这什么情况?”
田妙雯一脸鄙夷:“这个好色无厌之徒,不知哪儿勾搭的无耻妇人,都追到这儿来了!”
叶小天惊讶地道:“小娘子是何人?你……你快放手啊,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那少妇惶恐焦急,见到叶小天,恰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木头,哪里还肯放手?
叶小天尴尬地看看王主簿,王主簿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叶小天又有些央求地看向田妙雯,讪讪地道:“田姑娘,你看这……”
田妙雯见此情景,也猜到自己误会叶小天了,便移步向前,弯腰搀扶那位少妇,柔声道:“这位姐姐,请起来说话。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在这门口如此哭泣也不是办法。”
那少妇也自知失仪,忙点点头,擦着眼泪站起来。
三人领着那少妇,又回到了王主簿家的客厅。叶小天这才和颜悦色地问道:“这位娘子,你有什么冤屈要求本官主持公道?哦,旁边这位是本县主簿王大人。”
少妇怯生生地看了王主簿一眼,低眉顺眼道:“两位大老爷,奴家姓叶名倩,是本县城东二里堡人氏。”
叶小天笑道:“好啊,倒是我的本家。你有什么冤屈?邻里纠纷,豪绅欺压,还是……”
少妇吞吞吐吐地道:“都……都不是。奴……奴家的丈夫两年前病逝了,奴家想要改嫁。可……公爹不许,小叔还恫吓辱骂,奴家……”少妇说着,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王主簿和叶小天一听,脸色同时沉下来,看向这少妇的眼神便有些鄙夷。
王主簿是正统读书人出身,信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虽然朝廷从来也没在法律上规定守寡妇人不得改嫁,可是官方一直是鼓励守节。比如守节达到一定年头,可以免除这户人家的赋税,达到更多的年头,可以为这妇人立贞节牌坊。
叶小天出身平民,深知穷苦人家守寡妇人独立门户的辛苦,所以对妇人改嫁倒没有什么抵触。可是眼见这少妇夫死不过两年,就这么哭着喊着求改嫁,甚至跑来找官员告状,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反感也是油然而生。
王主簿沉声道:“你要改嫁,夫家不许,此事可与娘家商量过?”
叶倩垂着头,低声道:“奴家的娘家家境贫苦,而夫家富有,财大势强,父母兄弟不敢冒犯,又怎能为奴家作主?”
王主簿道:“既然如此,你去找本县县令作主。典史负责的是缉凶捕盗,此等民事纠纷,哪有逾矩处理之权?”
叶倩惶急地跪在地上,乞求道:“叶大老爷,奴家去年去过县衙,可是县太爷一听就把奴家打发回去了,说是要么父兄同意,要么翁叔同意,否则他是不会理会此事的。叶大老爷,奴家早就听闻您的大名,您是本县有名的清官,民女孤苦伶仃,只能求大老爷您主持公道了。”
叶小天一听她去年就找过县太爷,这么说来也就是她丈夫死了不久,她就吵着要改嫁了,心中更加鄙夷,遂冷冷地道:“此事不属本官职权,叶某帮不了你。叶小娘子,你请回吧!”
叶倩一听,绝望地垂泪道:“大老爷,如果你不为奴家作主,奴家唯有一死了之了!”
田妙雯盈盈起身,缓缓问道:“叶小娘子,你想改嫁,可已有了心仪的人家?”
叶小娘子一呆,讷讷地道:“还……还没。不过,只要夫家同意改嫁,奴家可以先住回娘家。奴家还年轻,要改嫁……总……总是不难的。”
王主簿冷诮地道:“不止年轻,还颇有几分姿色,想要改嫁,自然不难!”
叶倩胀红了脸色,有些羞恼的样子,可一则本性柔弱,二来王主簿是官,嘲讽她几句,也不敢反驳,只是嘴唇翕动了几下,没有言语。
田妙雯似笑非笑地瞟了叶小天一眼,上前扶起叶小娘子,柔声道:“想是姐姐有些难以启齿的话不宜宣之于众,你我都是女子,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我陪姐姐到后面,咱们慢慢说。”
不出田妙雯所料,这位叶小娘子明明没有心上人,却要死要活地想改嫁,确是出于一桩家丑。她嫁的那丈夫,从小就是个病篓子,否则以她夫家位居堡中首富的地位,哪轮得到她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嫁去为妻。
可她嫁过去才半年,丈夫就死了。这固然是因为丈夫体质虚弱,可也跟她体态风流激起的丈夫纵欲贪欢有莫大关系,本就阳气不足,却旦旦而伐,落得个油尽灯枯、精尽而亡的结局也就怨不得别人了。
她生得年轻貌美,公公和小叔子便打起了她的主意。父子俩都是好色之徒,小叔子早已成年却不娶亲,平日里眠花宿柳;公公鳏居多年却不续弦,也是四处勾勾搭搭。而选中叶倩这个小户人家的女子进门,早就不怀好意,俟她守寡,便打起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
如果小叔子肯明媒正娶、兄终弟及的话,叶倩也不是不肯答应。可是小叔子只想占便宜,连妾室的名分都不肯给她。
叶倩生性柔弱,又是残花败柳,想着让小叔子占些便宜,只要他肯给自己做主,也能在婆家站住脚跟。何况,春闺寂寞,她又年轻,也想有个男人关怀疼爱。可是她没想到小叔子得寸进尺,不但污了她的清白,还恬不知耻地想让她献身给公爹。
小叔子本来看她美貌,只是想占些便宜,没想到床帏之中一试身手,寡嫂竟然身怀名器,云雨之际滋味妙不可言。为了讨好老父,他像献宝似的告知了叶倩的公爹。
叶倩肯委曲求全地跟小叔子暗通款曲,一是舍不得冯家优渥的生活,二是小叔子年轻,她觉得还能接受。可公爹年老猥琐,父子俩摆明了只是想把她当作一个玩物,这让叶倩伤心失望,无奈之下才想改嫁。可翁叔不准,娘家又不敢为她撑腰,告到官府因那理由实在难以启齿,花县令又断然拒绝。
绝望中,叶小娘子偶然听说叶小天是本县有名的大清官,便从后墙翻出,逃来县城求助。
田妙雯听叶小娘子含泪说罢经过,微微蹙起黛眉,沉吟道:“你的事我清楚了,这些事的确不宜宣之与众。而且你夫家若是坚决否认,你没有任何证据,只怕夫家反要告你诽谤了。”
叶小娘子垂泪道:“小姐说的是。小女子实在没了主意,所以……才想到求助于叶青天。”
田妙雯嘴角一撇,不屑地道:“叶青天?你说那叶小天?他算什么青天了,无赖里面,他勉强算是个官;官里面,他不折不扣就是一个无赖……”
叶小娘子睁大眼睛,分辩道:“小姐有所不知,叶大老爷真的是个好官,他……”
田妙雯道:“好啦好啦,他是不是好官,这件事他都没办法帮你。他与本县县太爷一向不合,这件事又归县太爷管。如果他逾矩越权,不但帮不了你,于他自己而言也是个大麻烦。”
叶小娘子眸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下去,田妙雯微微一笑:“他固然帮不了你,我却可以呀!”
叶小娘子吃惊地道:“你?”
田妙雯用顽皮的目光望着她,嫣然道:“不错!不如……你聘我做你的讼师,我来帮你打赢这场官司,如何?”
“女讼师?”叶小天听田妙雯说出这个想法后,一脸的惊愕与古怪。
王主簿立即拉长了脸,不悦地道:“你若有心帮她,大不了由舅舅出面帮她说和一下,相信县尊大人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你一个大家闺秀,何必抛头露面?”
田妙雯毫不在意地笑笑:“舅舅,人家闲得无聊嘛。人家懂得些律法,看叶小娘子忒也可怜,便为她出一次面……偶尔为之的事,也没什么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