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顾青檀让周素帮忙订了一张去杭州的飞机票。
虽然有些仓促,这一次突袭杭州的计划,并不是他在陪乔雨荷和艾玛她们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吃饱了一时心血来潮想出来的。
女儿今天下午要作为青年企业家发表个人演讲,他当然希望能现场观摩并记录下她的高光时刻,而且他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女朋友了。
至于姐姐,他们两个即使十几年不见,也丝毫不会感到生分。
这份情感,旁人也许很难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亲情,超越了血缘,也超越了普通的爱情。
在萧山机场下了飞机之后,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说起来,他已经许多年没有来杭州了,机场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很快,他就看到了前来接机的人,对方是一位打扮成熟的职业女性,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左右,长相中等偏上,气质很好,身材算得上性感。
这位是周素的好朋友,名字叫做李思,在杭州金融圈里,也算是小有名气,正好最近正好最近离职了,闲赋在家,于是就被支使了起来。
自家老板出差身边没有个助理跟着,周素那边也是不太放心的,倒不是怀疑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只是一些跑腿的活计,不该让他亲力亲为。
另外,这件事对于好友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堪称双赢。
“你好,李思小姐是吧,这次要麻烦你了。”
顾青檀很客气的跟对方握了握手,简单客套了两句,然后便抽出来手来。
李思知道他的身份,说起话来也面带微笑,客客气气的。
“顾总哪里的话,上车吧。”她的座驾是一辆红色的奥迪TT,之前贷款买下了来的。
另外,李思的性格很干脆利落,在开车之前,直接为两人定下了主次,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素姐那边给我发了一个大红包,所以您在杭州玩的这几天,我就是您的临时助理了。”
顾青檀这边系好了安全带,轻轻“嗯”了一声。
“接下来,我们去哪?”
他想了想,“去西湖边。”
李思点点头,不再言语,发动了车子。
顾青檀目视着窗外迅速后退的景色,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眼睛慢慢闭上,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李思识趣地抬起手,把车载音乐关上。
虽说是有心讨好,想要谋一份好差事,但像是她这样不着痕迹的关心实在高明。
因为顾青檀对她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很好的,而且这是素素给他推荐的人选,比如上一次拜托她找的那位市场营销大师,就收获得不错的效果,托他的福,现在奶茶店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了。
这几天如果李思没有犯下什么大错的话,顾青檀也不介意给她一个机会,在对方恰好遇到困难的时期,提携一把。
两人来到了顾兰芝下榻的那家高级酒店,这个时间,恰巧她们刚结束今天上午的议程,准备回酒店。
今天就不像是昨天那样,主办方有提供方便大家交流自助餐会了,都是自行方便。
顾青檀有些心不在焉地对她说道,“你去开个房间,然后等着我(的命令)。”
李思闻言一愣,喂喂喂,助理的工作可不包括这个啊,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向职场潜规则妥协的,即便对方是一个年少多金的小帅哥,那也不行!
很快,顾青檀也意识到了不妥,不过他没有改口,而是解释了一句,“我一会儿要去我妈的房间。”
在外人面前,当然是要叫“妈”的。
听到他这么说,李思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走到前台,询问小姐姐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对方表示现在虽然是经济峰会期间,但是房间很充足的。
于是她开了一间双床房,然后如他所说的那样“回房间等着他了”。
顾青檀在之前的聊天中,知道了女朋友的房间号,而他“妈妈”的房间,就在隔壁。
一时之间,到底要先去那边,给对方一个惊喜,似乎成了难以决定的问题。
他想了想,决定先去找“妈妈”,因为她是跟秘书一起住的,这样子会更方便一些。
顺带一提,他跟公司秘书室那几位一起共事过的女同事,大姐姐,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联系,之前工作群也没有刻意退出。
另外,之前说过,秘书室包括他在内一共有五个人,余下四个女人,个个都是狠人。
她们中至少有一半的人,知道他的“顾氏太子爷”身份,其中既包括前秘书长周素,也包括了这次跟随顾兰芝一起出差的郑惠。
所以当顾青檀抢先一步截住了郑秘书,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
对方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欣然答应了他的请求,随后十分配合地从香奈儿的钱包里拿出了属于她的那一张门卡,交给了他。
在郑秘书看来,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情,无论是惊喜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也罢,都是她不需要也不应该去掺合的事情,不然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当好一个秘书,需要准确的把握住分寸感。
没过多久,顾兰芝回到了自己的套间,一进门,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顿时心头一颤,深吸了一口气,扶住墙向后抬起玉足,脱下了脚上穿着的那双高跟鞋,足上裹着一层丝袜,踮着脚尖,一言不发的来到自己的卧室。
里面并没有人。
可顾兰芝依旧不依不饶,挑了挑眉道,“你快点给我出来!”
顾青檀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有些感慨,好久没闻到姐姐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幽冷馨香了。
那种香味非常特别,他没从在别处没闻到过。
硬要去用苍白的语言形容的话,有一种草本淡淡的清凉,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比兰麝之香还要好闻。
顾兰芝早就发现弟弟来了,但此时还是轻轻挣扎着,因为她想要从正面注视着他的脸庞。
“别动,妈,让儿子抱一会。”他轻声道。
她登时安静了下来,玉臂软软地垂在了身侧,美眸上的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平时里冷若冰霜的俏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害臊。
假扮母子的游戏,无论玩上多少遍,还是会心跳加速。
“哼,你最近玩得很疯,胆子都变大了。”
顾兰芝微微轻哼这边也很快便进入了母亲的角色,轻轻的抿了抿嘴唇,冷声道,“敢用这种轻佻的语气跟我说话,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顾青檀听完了这一番话后,似乎也变得有些生气,发怒道,“那您呢?不仅派人跟踪我,还在我的房间和车里安装了摄像头,有这样当妈的吗?”
其实,以前他也是这样的待遇,派人跟着他是生怕他出事,录像则是她的个人爱好。
现在家里的保险箱里面,还收藏着他和将近二十位当红女星一起拍的录像带。
这些都是顾兰芝心爱的收藏品。
这时,她冷笑一声,心高气傲的说着,“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不仅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不听话。顾青檀,我简直是白疼你了。”
几句话将一个脸谱化的女强人的形象,独断专横的母上大人表演得淋漓尽致。
只是回过头来盯着他时,那张冷艳无双的俏脸已经不可抑止地被情动时的潮红所浸染,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出戏。
顾青檀一把抓住姐姐的皓腕,搂住纤细的腰肢,将嘴唇印在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不管她怎么挣扎,捶打,都不松口。
他们经常会在激烈的吵着架的时候,突然狂吻起来,也就是俗话说的“床头打架床尾和”。
这种行为在两性心理学上通常被称作“Angry Sex”,愤怒性爱,或者说“Make-up Sex”,和解性爱,哄人的方式就是把对方抱上床狠狠的操上一顿。
在这种情况下做爱,睡服对方,实际上是为双方提供了一个宣泄情绪的出口,顾兰芝平时就特别喜欢被他作践感觉,加上有一些受虐倾向,这样另类的交合中会体会到比之前更强的愉悦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吻罢,她尽量用一种冷漠的语气,发出了最后通牒,“我现在命令你,放开我!”
“妈,我想操你!”
这话一说出口,顾青檀自己瞬间都有些绷不住了。
于是他改为在爱人的耳边,轻声呢喃。
“妈,接下来,我会扯烂您穿着的这双妖娆的黑丝,抚摸您光滑丰满的大腿,用舌头舔那里分泌出的淫水,然后再用肉棒使劲捅您那又润又滑的蜜穴,让您变成一个只会发出‘啊啊啊’的浪叫声的,最后用我的肉棒把精液都射到您的子宫里,强迫您必须给我生一个妹妹……”
顾兰芝听完这些淫猥又肉麻的情话之后,顿时楞住了,娇躯感觉有些酥软无力,黑丝美腿开始发抖,如果不是被他稳稳抱着,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这样原始又直白,热烈而有力欲望,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到了,除了他之外,还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放肆。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要不是现在两人还正在玩情趣游戏,真想就这样在床上老老实实趴着,然后乖乖翘起臀部,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着弟弟对她发起或温柔或猛烈地“进攻”就可以了。
顾兰芝紧咬牙关,“畜生,我可是你的母亲,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
“我们这是在乱伦,你知道不知道!”
此言一出,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两人都有些失控了,较之以往更加情难自制,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发狠地接吻了起来,将对方按在墙上,简直激烈得无以复加。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逐渐平静下来,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缓缓分开。
“没关系的。”他反倒安慰起她来,“姐姐,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你是属于我的,而我是属于你的。”
闻言,她心中充满了幸福感,仿佛无边无际,随即朱唇轻启,“暂时别叫我姐姐,继续吧。”
顾兰芝转过身去,弯下腰,把美臀微微后翘,她的身体匀称,曲线玲珑有致,烟视媚行的动作,极具感官诱惑,让人恨不得立刻跃马扬鞭,在她体内纵横驰骋。
并且随着年纪渐长,慢慢透露出了一股成熟的独特韵味,而这一点恰巧是他最难以抗拒的。
顾兰芝今天穿着一身深色的套裙,顾青檀伸手缓缓将套裙卷了上去,露出职业女性的黑色裤袜和大半个的翘臀,在黑丝与女式内裤包裹下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
他开始按照自己的“犯罪预言”一一照做,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价格不菲的丝袜根部,丝线不堪重负发出一声“呲啦”声,原本规整贴合的裆部被完全扯开,露出了藏匿其中的一抹雪臀,皮肤滑得像是月光下的静水。
她呢喃道,“青檀,你把我的丝袜扯烂了,变态儿子。”
他闻言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埋首下去,当即闻到一阵清香和女人私处特有的味道,他蹲了下去,双手把着姐姐的美妙的大腿,上来来回轻轻抚摸,感受手心中传来那美妙的触感,嘴巴也没有闲着,用舌头拨开纯黑色的丝绸内裤,随后伸入其中细细探索,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的,只有他的两位妻子,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闺房之乐,更有甚于画眉者”。
“别舔,不许舔……”顾兰芝强忍着自下而上的快感,阻止着他。
就她个人而言,喜欢给弟弟舔,却不太习惯让弟弟也这样伺候她,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在他的西装下雌伏着,将这么多年以来的思念融合,化为缠绵悱恻的情与爱。
随后,顾青檀抬起头,慢慢把一只手伸到姐姐的臀下,伸手扯住内裤的下摆,用力往下一拉,便褪下了一半,半边满月似的光屁股和光洁的丘阜显露出来,整个人也显得更加色气了。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她的阴部居然如同处子一般纯洁。
他用手心轻轻揉弄着,“妈,你很湿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性冷淡吗?”
这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差不多调理好了,性欲渐渐苏醒过来,激素水平也趋于恢复正常。
“都是你……坏儿子、狗儿子留下的口水……”她赌气道。
“你是不是应该更冷艳一些?”他轻声道。
顾兰芝轻咬着嘴唇,有些气恼,这让她怎么冷艳?
但既然是心爱的弟弟的要求,她当然要尽量满足。
于是顾兰芝故意冷着脸道,“小混蛋,今天是妈危险期,快拔出去……”
可是这种斥责的话,就简直像是漂亮妹子在歹徒面前打了一套军体拳一样,只会让对方升起更加淫秽邪恶念头。
听到这里,顾青檀身体里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挺着腰往前插进去,“母亲”顿时感受到了一股从小腹涌上来的令人浑身颤栗的快感,压抑不住地喘息了一声,他闭上双眸,感受着姐姐刻意收缩,用力搅紧的湿润蜜道,火烧火燎的,肉棒似乎被烫到了,温暖快感从下体传遍全身。 咬着牙,将身体慢慢的往后挪,拔出三分之一来,然后再缓缓插回去,做着活塞运动,用阳具肏着蜜洞肉壁的敏感地带。 “嗯……”顾兰芝低吟着,配合地向后耸动着美臀。
两人配合本来就十分默契,现在更像是一场母子合奸的淫戏一样,平日里高贵冷艳的总裁大人,完全变过分溺爱孩子的艳母。
他抱着她的腰,趴在她的美背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上去,使得肉棒又往里挤进去了一小截。
“姐,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提前吃药了?”
不然没办法解释,她今天为什么可以这么水润。
“没有吃……”
不过她确实提前知道今天他要过来。
另外,顾兰芝之所以会这么兴奋,变得如此敏感多汁,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可惜的是,顾青檀现在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理智去思考这个问题。
从侧面看,他的肉棒正在她大腿内侧的粉嫩腿心里进进出出,臀胯相击,啪啪作响,退出带得阴唇甬道往外翻出,淫水四溢。
很快,顾兰芝便再无力配合他旋扭顶送,向前以一种狗交的体位,翘着半遮半掩的雪臀趴在了大床上。
接着,顾青檀一只脚踩在了床沿上,一手扶着姐姐的腰,另一只手用拇指按摩把玩着她的后穴,听着她娇媚的呻吟声,这也进一步加剧了他心中的肮脏念头,拇指往里面微微顶进去了一点,当然也只是一点而已。
淫靡至极的击臀肉声响在卧室里回荡着。
门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顾幽篁已经站在了那里。
准确的说,她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在,当顾青檀出现,从后面抱住“母亲”,两人开始忘我的调情的时候,她就从门口溜了进来。 是顾兰芝把叫女儿过来的,并且让她先在门外等着的,然后自己找机会溜进来的。
她说,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一些真相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顾幽篁站在门口,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弟弟在操妈妈,虽然她从两人之前的对话中得知,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但是经年形成的固有印象,让她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弟弟他,正在用力操妈妈,就像是肏一条母狗一样。
为什么我就不行?
接下来,她头脑之中冒出的想法,竟然是这个。
不甘心的念头瞬间涌起,犹如中了魔咒一样,她赤着玉足,身体不由自主地前进,轻轻推开了半掩着的卧室门,听着妈妈所发出浅吟低唱。
“弟弟……好弟弟……”
“姐姐!”
夫妻之间言语不堪的叫床声,顾幽篁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轻咬着嘴唇,满脸羞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唯独这个不行,只有这个。
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给你!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搂住了弟弟的脖子,绝美的脸颊上布满了愤怒,“混蛋,你给我把那根坏东西拔出来!” 顾青檀刚才正在专心致志的插花品穴,偏偏是在这时候,被女儿突然袭击,惊吓之下,那根大肉棒一阵痉挛抽搐起来似的,开始噗咻噗咻地在挚爱的亲生姐姐、现如今伦理上的母亲体内,疯狂的射精。
见状,顾幽篁更加怒不可遏,她伸出玉手往下一把擒住弟弟漏在外面的阴茎根部一截,然后往外拔出来,然后就看到弟弟那根大肉棒还是在不停地射精,像是水管一样,直接喷了妈妈一屁股。
油光水滑的黑丝和粘稠的白精,构成了一副最色情的画家也画不出来的母子乱伦杰作。
而顾幽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黏腻触感,心中一荡的同时,也被气得浑身发抖。
此时此刻,一家三口不约而同的都在激烈的喘息着。
“你松开……”
爸爸顾青檀被女儿顾幽篁紧紧地锁住喉咙,说不了话。
而她则开口大声质问道,“老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妈妈顾兰芝顿觉羞不可遏,从刚才开始,她就有点承受不住鞭挞,被女儿这么一闹,她也是直接达到了高潮,下体一小股一小股的喷着黏腻淫水,像是漏尿一般。
虽然通过最激烈的手段达到了目的,但是被女儿捉奸在床,这种异常刺激的变态玩法,顾兰芝觉得一生只要体验一次就好,刚才她的心脏都差点随着亲生弟弟的肉棒一起立体了。
而这时顾青檀也知道了,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把他从姐姐的身子上给揪下来——除了他从小宠到大的醋坛子女儿,没有别人敢跟他这么没大没小了。
顾兰芝强打着精神,撑着玉臂,支起软成一摊、浑身无力的娇躯,想要过去帮他,但是尝试了几次,却怎么也做不到。
不过即便是没有她的帮忙,顾青檀也自己挣脱了女儿的怀抱,他反手把宝贝女儿禁锢在怀里,慢慢地尝试着跟她沟通,“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别急!”他顿了顿,“我是你爸爸!”
“你……”顾幽篁被他气得一声说不出话来。
接着,她大声道,“你是我爸,难道就可以操我妈吗?”
顾青檀无奈道,“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谁管你是到底谁,我就问你,刚才你凭什么叫她姐姐!”
顾青檀简直哭笑不得,因为她真的是我的姐姐,亲生的。 这样的问题大概只有她这个近乎极端的弟控才问得出来。
谁知道,接下来原本咬牙切齿的顾幽篁说话竟然带上了哭腔。 “你都多久没叫过我姐姐了。” 顾青檀闻言,瞬间陷入了一阵难捱的沉默,这是一个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幽儿毕竟是特别的。
他以弟弟的身份,毫无遗漏地出席了她成长中的每一个瞬间,并且在女儿华丽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所以,在她的视角看来,就是弟弟“变心”了,不愿意认她这个姐姐了。
可事实上,他依旧是深爱着她的,无论在什么时代,身份如何变化,日积月累相处下来的感情,依旧无比坚实可靠。
但是,如果要让他在这种神志清醒的状态下,称呼自己的女儿为姐姐,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父亲的形象,应该是威严而慈爱的,无论女儿遇到了什么难题,都能想尽一切办法帮她解决,无所不能,。
而要让一个父亲对自家女儿撒娇,几乎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即便是在身心俱惫的时候,放任自己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他也只能对比自己年长的女性撒娇,比如静姨,再比如姐姐。
弟弟的犹豫,对于顾幽篁来说,毫无疑问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使劲推开他,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以进为退,这是她平时惯常使用的小伎俩,两人心知肚明。
顾青檀匆忙提上裤子,追了上去,在客厅并且伸手抱住了她,比上一次还要用力。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随即轻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自己以后真的能够跟胜任过他“姐姐”的女儿,和正常的父女一样和睦相处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对此,连他自己都没有一点信心。
不过,话还是说开了、说明白一些好吧。
“幽儿,我是你爸爸。”
弟弟肯来挽回自己,顾幽篁本来是非常开心的,精致的俏脸上下意识地流露出了微笑,但一听到这句话,顿时便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过头来。
顾青檀冲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无论你怎么瞪我,这就是事实啊,无可改变的事实。”
“事实又如何?”她马上反驳道,“即便你真的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那又怎么样,一句话,想让我认你做爸爸,没门!”
其实,顾幽篁刚才从妈妈的反应和两人的对话中,隐约判断出了事情的真相。
毕竟除了那个死鬼爸爸,还有谁能让妈妈这种坏透了的坏女人如此服帖呢?
“告诉你,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弟弟。”说着,顾幽篁伸出手地捧着他的脸,语气深情而认真,微微抬起头,想要去亲吻他。
她才不在乎什么道德伦理呢。
猝不及防之下,顾青檀只能扭头躲避,但是又被她狠狠扭转回来,紧接着,她将自己柔软的樱唇狠狠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母女俩在这方面简直如出一辙,仿佛一吻过后就是世界末日。
至于顾青檀则是实打实地陷入了“冲爹逆女”被强吻的困境,无计可施,首先又不能一拳把女儿打飞,其次也不能一把推开她,因为刚才主动抱住她的人是自己。
最后,甚至要小心翼翼地教导她,让自己不要被她的牙齿咬伤了。
吻罢,唇分,顾幽篁心里多少有些消气了。
女人其实非常好哄,前提是男人在她心目中足够重要的话。
只见她微红着脸,有些傲娇地说道,“虽然不知道这是你第几十次接吻了,但是刚才那可是我的初吻……”
说到这里,她不免有些志得意满,方才借着他的愧疚,终于得偿所愿了。
顾青檀听到之后,一脸生无可恋,甚至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夺走了女儿的初吻,你还算什么男人~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幽儿这种不肯认他的女儿,像是其他乖孩子好孩子,比如旖儿,是很欣然并且顺理成章地就接受了他,然后两人就开始了父慈女孝的戏码,好像也没有乖到哪里去。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准确的说,顾幽篁并不是在理智和感情不肯认他的父亲,而是因为想要他低服做小——继续当她的弟弟,所以才会自欺欺人,咬着牙不松口,不肯承认他的身份。
这一点顾青檀也很清楚。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闻言,顾幽篁把脸转向一边,轻哼了一声,“不能,除非你先叫我一声姐姐!好姐姐!天下第一、最美丽、最聪明、最好的姐姐。”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他哑然失笑,笑得有些宠溺,自问自答,“已经二十三岁了,执掌一方,当上总裁了。”
唯独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感知到自己苍老的心态。
“不许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顾幽篁顿时有些气恼,就算美女总裁也不是他喜欢的美女总裁,有什么意思。
随即美眸流转,似乎有了主意。
“想让我叫你爸爸也不是不可以,等价交换,你先叫一声姐姐,我就叫一声爸爸!”
他顿时感觉这个提议有些好笑,“你先叫爸爸。”
“告诉你,如果你敢骗姐姐的话,你就完了。”顾幽篁微红脸警告他道。
接着,她有些害羞地小声试探着的喊了一句,“……爸爸?”
似乎很不习惯,但是却毫不敷衍。
叫完之后,她感觉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嗳,乖女儿……”
他有些激动,一把将女儿抱在半空中,原地转了一圈,沉浸在“父女相认”的自我感动之中,
“真是的,你要不要这么兴奋啊。”
顾幽篁被他举高高,也不挣扎,嘴上虽然轻声抱怨道,但是脸上的欢欣是藏不住的。
顾青檀闻言轻轻放下女儿,伸出手,从后面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的美背。
“你不懂。”
得到女儿的承认,究竟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哼,我有什么不懂的,姐姐我呀,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
她同样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无非就是性子乖巧些的女人,不会对你指手画脚,就像是那个夏望舒一样。”
“对,也不全对。”顾青檀进一步解释道,“真要说的,男人更喜欢不好征服的女人,因为会比较有成就感。”
“调教我的身心,彻底征服我,你能从中获得成就感吗?”她轻声问道。
“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他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不自然,跟女儿讨论这个,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顾幽篁轻哼了一声,略微有些不满道,“你还没叫我姐姐呢。”
听到她这么说,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先欠着吧,我不会赖账的。”
顾幽篁神色依旧,并没有不依不饶,抬起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嘲笑道,“真想知道这是用什么做的?”
“跟人心一样,都是肉做的。”
“我不信。”
她放开了他,认认真真看着他,“如果人心都是肉做的,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就算是一块石头,我辛辛苦苦捂了二十年,也该焐热了。”
“所以我喜欢你。”他柔声道,“比任何人都喜欢。”顾幽篁没并有因为听到了弟弟的表白,就表现出很兴奋或者说兴致勃勃的样子。
她挑了挑眉,俏脸微红道,“既然这样的话,多说无益……你现在跟我回房间,走!”
“不行,绝对不可能。”顾青檀抗拒的态度很是坚决。
“幽儿,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顺着你,唯独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没得商量。”
要知道,亲子关系是人这一生中最奇妙,也是最特别的关系:
父母给与了孩子生命的灵魂,并给予爱意与支持,将其抚养长大成人,
自此“她”成为了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并且在将来,也继续像母亲那样与人结合,把这份生命的奇迹传承下去。
“她”希望这个人能够是父亲,可是“她”并没有考虑到,疼爱女儿、保护女儿才是一个父亲的本能反应。
正因为顾青檀心中十分在乎这份亲子之爱,所以才会格外渴望自己和宝贝女儿们之间的关系能够趋于正常化。
为此,必须要划清界限,守住底线。
倘若失去了底线,那么父爱就会变质,理智的天平就停留在兽性的一端。
“切,都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顾幽篁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将精致的小脸扭向一边。
她才不在乎什么兽性和人性的斗争与权衡。
她只想要弟弟,想要更多,想要到发狂,尤其是像现在这种知道他即将被抢走的时刻。
在很久之前,心里其实早有如何推到他的计划,只是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这份“逆推计划”也要准备提上日程了。
“抱抱我总可以吧。”顾幽篁嘟着嘴,退而求其之。
顾青檀微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女儿一个属于家人的拥抱,不掺杂任何情与欲。
于是她顺势把脸埋在了他怀里,一双藕臂更加用力地搂住他的腰。
“还要亲亲。”
接着,顾幽篁仰头凝望他,嘴上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他缓缓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而她哼唧了一声,也没工夫计较他这次吻的是自己的额头,视线已经从他的肩膀投向了卧室的方向。
只见顾兰芝没有换衣服,依旧穿着两人欢好时的那一套凌乱的套装从里面走了出来,脸颊绯红,艳丽的红晕犹如最上好的胭脂。
顺带一提,下身还没带得及清理,只是把卷上包臀裙放了下来,便毫不掩饰地走了出来,内里仍旧是一片狼藉,散发着浓浓的情与欲味道。
“你刚才发什么疯。”
她冷笑道,自然而然端起了母亲的架子。
虽然衣裙不整,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被狠狠蹂躏过似的,甚至还有体液,不断地从夹紧并拢的股间不断滴落……但这些因素并不能完全抵消她之前在女儿心目中的积威甚重。
顾幽篁虽然有些发憷,但是愤怒终究是战胜了恐惧心理,她气呼呼地说道,“妈,我还想问你呢。”
她心中气恼无比,臭妈妈!坏女人!
前天深夜里的她喝醉了时候,抱着妈妈像个孩子般大声哭诉,而她亦是温柔地回抱着她,温声细语地为她出谋划策,并且不断进行鼓励和安慰。
亏她还以为妈妈终于转性了,已经变好了呢。
“没想到你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顾幽篁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欺骗、背叛。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成器。”顾兰芝冷冷的回应道。
顾青檀这边,见母女俩突然吵了起来,忍不住扶额轻叹,话说现在难道是吵架的时候吗?
“都给我少说两句吧!”他开口道,“一家人非要这么说话吗?”
既然“弟弟”发话了,两位“姐姐”都卖了他一个面子,不过她们依旧认为自己根本没有错。
细究起来,母女俩之间矛盾的根源其实就在于,顾兰芝原本想要“捉弄”,说得严重一点就是“羞辱”女儿,宣示自己的主权,结果却是弄巧成拙,被女儿给“羞辱”了一番。
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并非是一种羞辱,而是一家三口之间的微妙互动,应该属于“玩得挺大”的范畴。
而且顾兰芝一直都是在暗中推波助澜,想要促成某些香艳的事情的。
这一次,只是她没有准确预料到女儿的醋劲竟然这么大,直接欺负到了她的头上。
“哼,妈,这就是你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嘛?”
顾幽篁马上就抓住了另一个可以攻击的点。
“都一把年纪了,要点脸吧,最起码,也该为你的女儿我,做一个好榜样。”
顾兰芝神色不可察觉地一僵,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紧接着,她不动声色,一脸平静地说道,“夫妻敦伦,天经地义。”
堂堂正正的正宫气势,似乎瞬间压倒了一切。
顾幽篁恨恨地咬着银牙,扭头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而顾青檀在这种时候,肯定是不偏不倚地站在妻子这一边,所以她暗示的眼神,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因此,她只能自己嘴硬反驳道,“就算,就算你们是夫妻。”
“可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们的婚姻关系都已经消灭了!”
“现在……爸爸,他……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弟弟,你的儿子,而这一切还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妈,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许你抢走他!我会守住弟弟的一切。
不同于后宫里的其他人,顾家母女俩为人很强势,而且都是弟控至极、控制欲极强的性格。
由此,母女之间发生冲突甚至是战争几乎是必然的,
顾兰芝微微眯着美眸,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恼怒。
“死丫头,你还知道他是你爸爸,我们之间有婚姻关系啊,嗯?”她冷笑一声,“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当初办理的手续,根本就是不是收养!”
“只不过是长期寄宿而已,而且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家。换句话说,即使我现在去,跟青檀他领结婚证,在法律上也是行得通的。”
即使当时收养他的使坏,顾兰芝已经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周礼自始至终就记得一切,心思敏捷的她又怎么会在身份上留下任何漏洞。
并且,这一点顾青檀也是知情的。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名义上的“被扶助的孤儿”,实际上的“养子”,以及别人眼里的“私生子”。
这一回,顾幽篁彻底傻眼了,顿觉束手无措,只能伸出玉手,然后紧紧握住弟弟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我和妈妈都要吵破天了,你到底支持谁呀。”
顾青檀不禁哑然失笑,“傻幽儿,我当然是站在你妈那边啊,况且你这本来就是无理取闹。”
顾幽篁听了顿时哑口无言,感觉心灰意冷,这时忽然福灵心至,心生一计,摇晃着他的胳膊,凑到他的身边,冲他撒娇道。
“爸爸~爸爸~人家想要男朋友,也想要弟弟,你就当是陪人家玩过家家嘛,人家保证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好不好嘛~”
顾青檀被她撩拨得口干舌燥,喉结微微动了动,随后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顿时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死丫头,要点脸吧。”
女儿简直太可爱了!
顾青檀的心都要化了,想把全世界都给她。
他轻咳了一声,“你少说她两句吧。”
顾兰芝瞪了他一眼,妩媚横生,“哼,这么快就被收买了?你想清楚,以后她闹你的话,我可不管了。”
顾青檀听出来姐姐似乎话里有话,有些茫然,即便以他的见识,一时间也猜不到女儿顾幽篁已经准备对他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但心底却有种莫名的直觉——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伸出刚才那句“人家保证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也只能听听而已,因为对于“出格”的事,每个人的判断标准,都是不一样的。
“爸爸妈妈,你们运动完了吗?”顾幽篁故作天真无邪地问道,“需不需要我再给你们一点时间呀?”
妈妈柳眉倒竖,用眼神狠狠地剐了女儿一眼,心底弥漫着一股羞意。
如今已经有人撑腰的顾幽篁很是硬气,根本不为所动。
爸爸则是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笑笑,柔顺细语地哄老婆道,“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爸爸说的没错!”顾幽篁随声附和道。
她似乎发现了如何拿捏弟弟的诀窍,而且“爸爸”是越叫越顺口了。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将来有一天翻身做主人。
可是顾兰芝又怎么会让女儿轻易就得偿所愿,总要给她一点教训才是!
她猛地抓住了自家老公的手腕,然后使劲一扯,把他从女儿身边扯到了自己香软的怀里,“走,我们一起洗鸳鸯浴。”接着,搂着他的腰,转身飞速跑回房间里,用力地关上门,然后锁上。
“开门啊,开门,妈,你有本事抢男人,那你有本事开门啊。”
顾幽篁反应过来之后大怒,俏脸变得通红,马上跑过来,用力拧着门把手,可是怎么也打不开。
而顾兰芝把自己的美背抵在了门上,忍不住嗤笑了起来,上挑的眉眼,再加上挺拔的鼻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只大狐狸一般。
“跟女儿闹什么呀?”他既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
“哼哼,生孩子不就是用来玩的吗?”
说着,顾兰芝修长的丝袜没腿向两侧缓缓打开,脚跟抬起,脚趾抓地,同样也学着女儿,咬着唇对他撒了个娇,“老公,你进来~”
顾青檀被她这句“老公,你进来”叫的,浑身的热血都往下面冲去,那里胀的发疼。
他用膝盖抵住她的腿弯,将她托起。
右手伸进妻子的腿间,从前面掀开深色的裙子,里面还是被撕开的裤袜,把那套包住她三角地带,质地细腻的内裤轻轻拨开了,手指按在火热肥美的膏腴之地轻轻揉动起来,做着前戏。
“里面还没干透呢,很湿,很滑……”她娇吟着。
这是还没有被他欺负够!
顾青檀喘着粗气,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抓住妻子的双手压在门上,对准位置,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
“嗯~”顾兰芝闭上了美眸,身体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似乎不堪一击。
他见状,知道上一次刚做完不久,她的身子仍旧极为敏感,于是温柔地哄道,是我不好,我不动了。
一般像这种情况,缓一会儿就好了。
你动,你动嘛。
原本清冷的眼眸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润,包含无限柔情。
于是顾青檀使劲一顶,她便如同一滩春水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一双修长而大腿被他抬起来,稳稳抱在怀里,摆成了令人血脉贲张的M的形状,后背抵在门上,疯狂的向上顶弄起来。
那雪白的臀上还遍布着他方才留下的红痕。
“姐,我腾不出手来,帮我解开。”顾青檀盯着她的胸口,低声道,“我想看。”
顾兰芝勾着嘴角淡淡,慵懒地用修长的玉指,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然后顺着美丽的乳.沟,一直抚摸到了文胸的扣带边沿,然后解开。
他马上低下了头,在她胸口一阵蹂躏,用嘴唇亲,用牙齿咬,把上面肌肤弄得红红的,连顾兰芝都觉得自己的乳尖渐渐膨胀起来。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一对近乎完美的酥胸似乎抵御住了无情的时光和重力,在昂贵又舒适的文胸的保护之下,形状依旧挺翘圆润,饱满自然,此时重新迎接着他的品尝抚弄,她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得意和满足。
“好儿子,乖宝宝,再多吃一些吧。”她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
就在这时,门外的顾幽篁也发现了异样,“你们在干什么!喂,妈妈,爸爸,你们……啊啊啊,我轰散你们,轰散你们啊!”她气得发昏,开始胡言乱语。
顾兰芝闻言笑不可遏,媚笑得愈发肆无忌惮,狂而不损其媚。
这才是她设想中的场景!
他们两个人从门口做到了床上,然后又进了浴室。
两人站在水幕里抱在一起,脱光了衣服,冲洗着对方身体。
“姐姐,我给你擦擦背吧。”
“嗯~”她有气无力道,随后转过身去。
他用手掌擦洗着姐姐光滑,平坦的美背,坚实的肌肉,手指划过细腻的皮肤,又有些按捺不住,轻轻挺了进去。
“姐姐,我给你仔细洗洗里面。”
顾兰芝呻吟一声,伸出手,面带娇嗔地轻轻捶了他一下,知道一时半会是洗不干净了。
良久之后,云收雨霁。
顾兰芝被彻底征服了,身上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浑身无力地被穿着浴袍的顾青檀,抱在怀里,走出了浴室。
他把姐姐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休息一会儿吧,别睡着了。我去看看女儿。”
现在才十二点半,时间还很充裕。
接着,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抱着膝盖坐在门外的顾幽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失去了神采,暗淡无光。
他把她从地板上拉起,“对不起,幽儿,爸爸替妈妈给你道歉。”
听到他道歉,她马上赌气地把头扭开,故意不去看他。
说实话,“爸爸复活”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但是他和妈妈联合起来欺负自己就一点也不好了。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爸爸!
“欺负我,你觉得很好玩、很开心吗?”
顾幽篁的语气十分平静,越是平静就越不对劲,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宁静。
顾青檀静静注视着女儿,即便她神情严肃,眼神冰冷,也还是那么漂亮,一头干净利落的盘发,一身职场女性的打扮,成熟干练,极其美丽动人。
“呃,这个问题,你要问你妈。”
其实他也不知道像刚才那样欺负女儿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涉及到两性的侮辱,可以说是终极侮辱了。
他略一沉吟,半开玩笑道,“别生气了,刚才已经帮你报仇了。”
不说还好,一说,便瞬间激怒了她。
只见顾幽篁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狮子,使劲向着他扑了过来。
顾青檀觉得有些好笑,连忙伸出手指,按着她的小脑袋,让她不要这么激动,可是她依旧不依不饶,于是他随后又故技重施,结结实实地把她抱了个满怀。
“你放开我,我要咬你一口!”
“安分一点,乖。”顾青檀温柔地哄道,说着,将女儿重新抱在怀里,用指节轻轻摩挲着她的脑袋,顺着毛撸。
她这才多少安静下来了一些。
偏偏这个时候,他又去忍不住引逗她,十分亲昵地捏了捏女儿气鼓鼓的小脸,靠近了一点,轻声说道。
“哪里来的小醋坛子呀。”
“喂,你说谁是坛子啊,太过分了。”顾幽篁大声反驳道,“再怎么说也是瓶子好吧,瓶子!”
之所以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如此坚持,是因为她觉得,弟弟在变着法子说她又发胖了。
顾青檀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提醒道,“瓶子也是直上直下的。”
她气恼道,“你能不能别故意气我了!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他满口答应下来,继而柔声问道,“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了,原谅你妈。”
顾幽篁想了想,小狮子大开口道,“你刚才在卧室里都对她做了什么,就在我身上原封不动地也做一遍!”
她其实根本没奢望他能答应这个要求。
不过,在心理学上,在谈判的一开始,先提出一个无法接受的要求做为敲门砖,然后再提出真正的要求,这样通常会比直接提要求更容易被对方接受。
果不其然,顾青檀马上摇摇头,拒绝道,“我说过了,这是原则问题,不行。”
“那你亲亲我,亲我一口,这事就这么算了……嗯,还有,必须要亲嘴唇才行!”
都已经退而求其次了,他还是不愿意答应。
顾幽篁见状,硬的不行准备来软的了。
“爸爸,反正我们都已经亲过了,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区别嘛……”
她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初吻和第二次接吻,没有任何本质上区别,因为对象都是同一个人,滋味是一样的甜蜜美好……
但是事实是真的是这样吗?
底线并不是灵活的,也不能一降再降。
而且这件事,也并非像她所说的那样无伤大雅。
他说“不行。”
顾幽篁见弟弟软硬不吃,有些恼羞成怒地直接把他抵到墙上,温热的樱唇已经印上他的唇,不重不轻的含咬着,气吐如兰的鼻息,喷薄在他的脸上,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热情和青涩。
强吻,这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勇敢求爱,冲破男女界限的束缚的大胆行为,既然你不愿意向我走来,那我就向你跑去!
当她决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决定去吻他的那一刻,真正做到了心无杂念,所以才能这般一往无前。
说真的,在女儿团之中,没有其他一人能做到顾幽篁这种不顾一切的程度。
此时此刻,她并没有考虑到以后太多的事情,毕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念头通达,心情终于舒畅了起来。
顾青檀猝不及防地再一次被她吻住,这一次,他已经有了经验,全程保持一动不动,不反抗也不迎合,像是个极度不解风情的少年。
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她感到无聊,然后自己主动放弃。
而顾幽篁却没有如他所愿,即便是仿佛亲吻着一具木偶,也情不自禁的圈住他的脖子,吻得愈发动情,但是毫无技巧,饥渴难耐,好像要把这一个月来缺失的弟弟能量全都填补上。
那种感觉,仿佛有一股电流蹿过她全身,让她的心脏不由得轻颤了一下,虚假的幸福感已将她的灵魂掏空,她感到欢欣异常,快乐无比。
只是为什么,眼角会有晶莹的泪水滑落?
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值得庆祝的事情。
四目相对,沉默无声。
顾青檀低头认认真真地凝视着她,叹道,“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她背过身去,又抹了一把眼泪。
“当我亲眼看到你和我妈妈在床上亲热,而且还互称姐弟的时候,我都没有哭……奇怪,为什么,为什么,爸爸,止不住了嘛……都怪你。”
她带着哭腔,委屈地对他哭诉道。
见状,顾青檀马上一脸心疼地将哭泣的自家姑娘紧紧地拥在怀中,略一犹豫,便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顾幽篁猛地瞪大双眼,似乎有些讶然,可是嘴唇传来的温温热热的触感却是宣告了他正在主动亲吻她的事实,还带着一股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
弟弟主动和她接吻了?这是在做梦吗?
她俏脸愈发嫣红如血,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放开怀里的女儿,但是某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却让他不由得这么想——不是想亲吗,好,那就让你亲个够,直到呼吸困难,直到站立不稳……
他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女儿的牙关,在里面肆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肺里的空气都像是被榨干了一般,整个人已经软的没有任何力气,迷迷糊糊地软倒在了他的怀里,美目含羞,艳若桃李。
顾青檀抱着女儿,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事态似乎在往不可避免的方向发展着,可是问题似乎也解决了。
“叫上你妈妈,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说实话,他有些饿了,方才在床上,运动量那么大,早上吃的食物早就被消化了。
顾幽篁轻轻点了点头,十分乖巧,还有些小女儿般的羞怯,“嗯。”
而这时,顾青檀又问了一句,“望舒她在隔壁房间吗?”
经历过刚才的事情,顾幽篁也顾不上吃醋了,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解释道,“夏望舒,她遇到了她妈妈的远房表妹,也就是她的远房姨妈……”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奇妙。
前天,夏雨蓉第一眼见到夏望舒的时候,就觉得倍感亲切,但是也并十分没有在意。
后来夏雨蓉在闲聊之际发现,原来对方也姓夏,于是便随口问了几句,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两人同出一脉——都出自浙江绍兴夏氏家族,不过,她们彼此之间并无太近的血缘亲戚关系,想要攀关系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加上顾兰芝的面子,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出于某种考虑,夏雨蓉欣然认下了夏望舒这个远房外甥女,并且让她称呼自己“小姨妈”。
在拥有了可以亲近的一个晚辈之后,她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一丝变化。
由于她本人不能生育,所以并没有孩子。
当年结婚的时候,她也把这件事直接告诉了丈夫,对方并不介意她,直言自己身体不好,切了半个肝,正好也并不想要孩子。
婚后,两人保持了近十年的无性婚姻,直到在前不久,她的丈夫因为肝癌晚期去世了。
而对方其实顾青檀也认识,是他之前在北大经济系的一个小学弟,记忆中,学弟的笑容很灿烂,即使身体状况很不如人意,仍然在认真学习、认真生活,已经胜过许多人。
在她的丈夫去世后不久,夏雨蓉的父母双双病倒了,住进了住进了干休所。
两位老人家不是突发疾病,而是心病——担心自己百年后女儿没人照顾。
因为女儿现在的工作原因,实在是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再婚人选。
按他们的想法,找个年轻并且心地善良的,不太合适;找个年纪大一点的会疼人的,又能陪伴照顾女儿多久呢?
夏雨蓉是个孝女,父母病倒这件事导致一度十分自责,觉得是自己让二老操心了。
父母却反过来安慰她,说,闺女,你放心工作去吧,医生护士会照顾好我们。
其实,她的闺蜜中,也不乏很多有门路、点子多的女人,她们也想帮她撮合一二,但夏雨蓉都拒绝了。
她认为缘分可遇不可求,无意再婚,于是一心扑在工作上。
为了招商引资,发展本地经济,顾兰芝便是她希望能拉拢来的对象之一。
而这时候,夏望舒的存在,成为了一个无比关键的楔子,或者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棋子。
不过,人都是有感情的,夏雨蓉也并非冷酷无情的棋手,正相反,她应该算是夏望舒的贵人,而她的所作所为,其实也能视为人情世故的一种。
正在悄然发生着的某种改变,确实是夏望舒所无比期待着的。
异常准确的预感告诉她,即将有好事发生。
昨天,夏雨蓉带着她一起乘车、吃饭,遇到熟人介绍她的时候,也说她是自己的外甥女,这些都让她确确实实感受到重视,受宠若惊。
所以当夏雨蓉主动提出,想带着她去疗养院拜见一下自己的父母的时候,夏望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今天上午九点钟的时候,两人一起去了西湖岸边杨公堤附近的杭州疗养院。
四疗养院周种了很多树木,环境十分清幽。
夏望舒领着礼品走在后面,深吸一口气,吸入胸腔的都是清新的空气,感觉非常舒服。
而走在前面的夏雨蓉,显然很熟悉这里,跟门卫打着招呼,带着她来到一处院子,推开了门。
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坐在椅子上。
老爷子穿着洗的发白的中山装,戴着一副老花镜,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捏着报纸细细地读着。
老太太一看就让人觉得,身上的书香气很浓,很有教养,手里正泡着一壶花茶。
旁边站着的护工,是一个模样周正的中年女人,她的五官很精致,脸是瓜子脸,穿着朴素洁白的长衣,显得气质脱俗。
夏父适才抬起头看了自家女儿一眼,“闺女,你怎么来了,不上班了,哦今天是周六……”
“来这边开会,正好顺道来看看您。”
夏雨蓉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老人家顿时来了精神,招呼着她们两个坐下喝水。
都说思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夏父是军人,倒没有这样的感触,自从搬到杭州以后,与绍兴老家的亲戚就断了联系。
他努力回忆着,“我见过你姥爷……”
那时候,夏望舒的亲生母亲的名字还叫做夏雨辰,按照惯例,金木水火土五行轮用,她们俩都是雨字辈。
后来考上大学填信息的时候,她自作主张把名字改成了夏浅眉,后面参加工作也就一直沿用下去了。
更早一些的时候,夏父的双亲因为参加革命,跟着远走他乡,把年幼的他交给一个同宗的长辈照顾,而这位长辈就和夏望舒的太姥爷是远方兄弟,但是两家住的很近,一个住在村头,一个住在村尾。
在他小的时候,经常走这头走到那头,替大人传信。
后来革命胜利了,父母才千恩万谢地把他领回家去,然后举家搬到了上海工作。
听着老人家的讲述,夏望舒十分惊讶,原来两家之间还有这段渊源。
其实,她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实感,因为她从小在北方长大,连姥爷、姥姥的名字都是从母亲口中得知的。
在经历两代人之后,双方的后代自然不会如同父辈那般亲切,亲戚的关系也就逐渐的淡薄。
夏父继而询问起了曾经照顾过他的那家人的情况。
而夏望舒对这些知之不详,于是提出来要打电话问一下母亲。
犹豫了一阵,还是走到外面去,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说实话,她有些不愿面对母亲。
“妈……”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女人轻轻地说道,“没钱了?”
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会没钱呢?
在夏望舒还没缓过神来之际,电话那头的女人,似疑惑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那个男的不要你了?”
“不是……”她眼皮挑了挑,轻叹了口气,“您就不能想我点好。”
“哼,被包养有什么好的!”女人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让我死了以后没脸去见你爸!挂了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妈,你在说什么呢。”夏望舒眉头皱起,“我跟青檀之间是爱情!”
“什么爱情,你那是在金钱面前没了底线!”
夏浅眉毫不客气批评女儿,“是爱情,那就让它纯粹,你拿人家那么多钱干什么?”
夏望舒听完陷入了沉默,一言不发。
妈,也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可是,为什么我们母女之间的沟通就这么困难呢?
她对此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妈,你又知道什么呢?
我不花青檀的钱,他反而会觉得不高兴,因为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礼物送不出去。
不收礼物,分清金钱,本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划清界限,意味着保持距离,传递出来的是“我们不熟别靠太近”这样的一种感觉。
而且这根本不是正常情侣之间的关系。
我爱他,整个人都已经是他的了,我想跟他过一辈子,有什么不敢花的,就应该放心大胆的花!
如果真的听你的,他才会不要我了。
她在心中默默腹诽道,妈妈教了这么多年书,都把自己给教迂腐了,根本就接受不了新时代的观念。
而且,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一副清高的姿态,这些年无论自己给她买了什么东西,她都要把钱转回来,就差没直接说“我可不花你男人的臭钱了”。
事实上呢,夏浅眉作为老师,还是善于接受一些新事物的。比如她觉得,女儿现在这种情况,说难听点,就是对方的一个pao友。
“没事就挂了。”
夏浅眉从嘴唇里吐出一句没有感情起伏的话语,但自己她却不愿意先挂电话。
夏望舒连忙道,“妈,别挂,我有正事……”
她简单说了一边事情的经过。
“……这。”听完,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中。
夏浅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去把电话给你表姥爷……”。
夏望舒松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房间里,乖乖把电话交到了老爷子手里,“喂……”
两人寒暄了一阵,交谈起来,夏浅眉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按照辈分,她应该叫老爷子一声表叔。
另一边,夏雨蓉正在和母亲小声交谈着,母女二人顺带着把站在一边的夏望舒也拉过去说话,三人来到里屋。
说起来,即便是夏浅眉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她家就和这个表叔家没有走动,在农村,这样的亲戚关系也已经很淡了,红事不请,白事知会一声即可。
可即便是老一辈去世的时候,也没有专门派人去给这位表叔家报丧,导致他现在都不知道老家的亲戚长辈们已经纷纷离世的消息。
夏浅眉在脑海中小心翼翼地酝酿着措辞,将表叔想知道的真实情况悉数告知。
老人家静默片刻,死了……全都死光了。
其实多少也能猜得到,像他这种年龄都算是高寿了。
生老病死乃世间常态,只是人老了,不免对这些有许多无奈和唏嘘。
“雨辰,如果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老爷子和蔼地表示道:“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小时候还吃过你家的窝头呢……”
不过夏浅眉在电话里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表叔,家里面都挺好的,也小辈们都有着落,吃穿不愁……您老多保重身体就好……”
夏浅眉的想法是,虽然老爷子跟她家有几分香火情,但是这么多年不走动了,亲戚之间情分也很淡了,既然如此,就好好保留着这点香火情吧,别让它散尽了。
因为她说话条理清晰,再加上知分寸、懂礼数的性格,又是人民教师,一番交谈下来,很得老爷子的青睐。
“那小舒呢?”他转而开口询问起夏望舒的事情,“听说,她男朋友家里很有钱?”说着,半开玩笑道,“你有这么个好女婿,是用不着老头子……”
方才夏雨蓉介绍的时候,顺带着也提了一嘴顾兰芝的事情。
夏浅眉闻言,略一犹豫,还是轻叹道,“唉,让您见笑了。”
她一生要强,素来不喜欢求人,但是因为女儿的事情,也是不得不开口。
这世上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人包养。
起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连几个晚上,天天在睡梦中见到清风,她的好学生。
在梦里,他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她,目光夹杂着无奈和疲倦,这让她瞬间从床上惊醒。
“表叔,确实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您帮忙……”
她轻声道,“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可以的话,您给仔细看一看她那个男朋友,到底是不是良配……”
老爷子皱了皱眉,听得出来她话里有话。
“雨辰,难道你是不满意这个女婿?”
夏浅眉默认了,但依旧并没有说顾青檀的坏话。
挂断了电话之后,老爷子越想越生气。
他这个人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对妻子娘家那边的小辈都非常爱护,都安排得很妥帖,而夏望舒是这几年唯一从老家那边过来拜访她的晚辈,并且也不是刻意来攀关系,纯粹是碰巧遇上了,这就是缘分,他可不能看着自家晚辈被人欺负了去。
然而,就在这时,老头子低头瞥到了夏望舒的手机屏保——是两个人手挽着手,并排站在一起,嘴角含笑的甜蜜合影。
老爷子颇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张合影。
这,这不是当年他在首都军区当兵的时候,老首长的闺女看中的那个大学生吗,有些不同,但又极为神似,怪哉,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像的两个人……真是见了鬼了。
与此同时,鬼,或者说一个幽灵,正在前往杭州的飞机上。
中午,一点不到。
酒店里,顾青檀轻轻一笑,“原来她小姨妈是市委书记啊,这可真是……这下子门当户对了。”
顾幽篁马上瞪了弟弟一眼,“怎么着,你还真想娶她啊?”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啊。”顾青檀扭头看着自家女儿,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说过,让她等我,我会娶她。”
顾幽篁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很难受,而且越想越难受。
于是她又开始撒娇了,“爸爸,你的那个小女朋友,我实在喜欢不来,我才不要她当我小妈……总之不准你娶她,换一个!”
他哑然失笑,“那你觉得我该娶谁呢?”
“裴旖不行吗。”
顾幽篁几乎是脱口而出,接着很快反应了过来——裴旖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说……连她自己都不行,妹妹当然更不行。
“那要不你娶静姨吧。”她赌气道。
顾青檀叹了一声,“我倒是没问题,可问题是她不愿意啊。”
闻言,顾幽篁更生气了,嗔怒道,“你还真的想娶静姨啊,去死去死!”
“不是你自己先提的吗,怎么又生气了?”顾青檀明知故问。
“是啊,我生气了!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在我生气的时候,你肯定会哄好我的,但你却食言了,骗子。”
顾幽篁咬了咬嘴唇,然后气鼓鼓地说道,“你自己说,要怎么补偿我?”
“要不,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试探着问道,正好这个点也该吃午饭了。
她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哼,你倒是省事了,算了,就这样吧……”
顾青檀笑了起来,“那就这样决定了,去,叫你妈一起。”
闻言,顾幽篁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脚,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的脚崴前天到了,不方便。”
其实,那天晚上她的脚崴得不重,扭伤早就好了,单纯就是不想面对妈妈顾兰芝而已。
顾青檀一愣,蹲下身去,亲自确认了一遍女儿的脚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轻声道,“刚才不是还很方便吗?能蹦能跑的。”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顾幽篁穿着高跟鞋才和弟弟差不多高,现在他整个人蹲下来了,她有了一种新奇的体验,真想就这样低下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蛋上,或者嘴唇也可以。
弟弟的嘴唇好软啊好甜啊……
顾幽篁她简直像个痴女一样。
“想什么呢?”
她微红着脸,娇嗔道,“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拆穿女孩子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
顾青檀笑得更愉悦了,脸上的宠溺之情也似乎加深了几分。
女儿不想面对妻子的原因,他大致上也能理解,于是随口调侃道。
“你还知道害怕呀,我还以为已经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肾上腺素所引发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了,对妈妈的畏惧和阵阵后怕,自然也就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为了避免直面恐惧,她也只好故技重施。
“爸爸,你快去叫妈妈吃饭吧,人家肚子饿了……”
他失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卧室。
柔软的大床上,顾兰芝并没有累得昏睡过去,见老公推门进来,她坐起身子,抬眸看着他,眼底带着浅浅笑意,神情格外温柔,就如同他刚才凝视着女儿那般柔情似水。
他也是她的“孩子”啊。
顾青檀来到床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纤手。
“姐姐,该起床吃饭了。”
即便已经是老夫老妻,也知道他并不打算继续对自己做什么坏事,
顾兰芝还是很没出息地有些心跳加速。
“你都跟女儿谈好了?”
刚才的脸红心跳,很快被她用别的话题掩饰了过去。
顾青檀摇了摇头,脸上微微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随后轻叹道,“没有呢,幽儿的性子倔得要死,有事叫爸爸,无事脸朝东……。”
这一切,倒是在顾兰芝的意料之中。
如果女儿的爱慕,能被他三言两语就轻易打消了的话,那么也就白瞎了她这么多年的悉心调.教了。
她是个妻性很重的女人,在生了女儿之后,很快就把重心转移回丈夫身上,他永远的是第一位的,女儿只能排第二。
鲁迅先生曾说,妻性是逼成的,或者说是后天被驯服而成的。
换句话说,女人是从真正意义上成为妻子的那一天开始,才渐渐学会如何当好一个妻子。
可是,顾兰芝在很早之前就是极度深爱着他的姐姐,根本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去变得更爱他。
她只能以一种很高的妻子标准去要求自己,有段时间,甚至有想过主动帮他找符合XP标准的“小老婆”,林静便是她之前选中的人……这种行为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丝大房正妻的习气,而裴清茗在这方面的想法,竟然跟顾兰芝出奇地一致。
时至今日,她的想法依旧没有丝毫改变,跟裴清茗不支持不反对默许的保守态度不同,她可是实打实的准备支持女儿上午。
今天这般“羞辱”或者说刺激她,未尝没有想让她知耻而后勇的意思。
当然,这也只是一方面,更多地还是更多地出于一种“一定很好玩”的恶趣味心理。
顾兰芝抽回手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用那对高耸饱满的嫩乳挤压磨擦着他的后背,让人感到香艳异常。
她忽然柔声道,“我打算让女儿代替我嫁给你,可以吗?”
随着姐姐的话语,一个邪恶的念头瞬间出现在顾青檀脑海里,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十分严肃道。
“你觉得自己是可以被替代的吗?”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同、意。
这话让她很感动,却又觉得很理所当然。
“……是了,你当然不会同意……”
“姐姐,再过两年,我们就退休吧,好吗?”
“我们一起去三亚的海岛,那里四季都有蓝天、白云、万顷碧海,还有大片大片的菠萝丛和椰子树,去海边还可以看到波升浪起的潮信……就像是以前度假时那样。”
他其实有很认真地想过跟她们一起退休的日子,毕竟这么多年自己都不在妻子们身边,所以真的很希望晚年能跟她们在一起度过。
“好……”她把他抱得愈发紧了。
顾兰芝心想,弟弟他有着一颗强大的内心,不满意现实,不安于现状。让他一直坚持到今天的,就是因为他自己心中的那个理想。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是什么让他想要逃避现实,甘愿“堕落”了呢?
一切的答案归根于她们,一切都源于爱情这种有魔力的东西!
在顾兰芝看来,爱情的本质,无非就是女性向男性追求温暖和照顾的过程。
然而,很多男性无法提供女性所需要这一切,这就直接导致性资源分配不公,强大的男性会占据更多的性资源。
所以,弟弟他能开后宫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
反观某些女人,就比如昨晚跟他共度春宵的那两个女人,她们这种一直幻想着自己未来老公是一位才貌双全、年少多金的优质男性,既有生活情趣又有品味,被他宠着爱着保护着,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实际上,她们充其量只不过是玩具娃娃,大号的成人用品玩具而已而已,并且是众多玩物中的一员。
真要说他有多爱她们,恐怕未必。
举个很浅显的例子,他只和她还有裴清茗,两位结发妻子互相口,并不会感觉对方的身体脏。
其他女人可以给他口,但他却不会为她们口,因为潜意识里就觉得她们不够资格。
人们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站着一个好女人。
顾兰芝想便是让女儿代替自己的位置,成为这样的女人。
真正的妻子,不光是温柔贤惠就足够的,而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丈夫的问题,并且愿意帮助他看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像那些个玩物一样,只会从他这里索取。
顾兰芝起床换衣,顾青檀看着姐姐细腰腿长,前凸而后翘性感模样,刚刚才压下去的邪火又涌上了心头。
姐姐此时正哼着歌儿,赤裸着修长细腻的美腿侧身对着弟弟,抬起一只玉足踩在穿上,换上一条干净的黑丝,脚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脚趾珠圆玉润的圆润,吸引了他的目光。
顾青檀看了一会儿,便目光往上移,只见姐姐敞开着领口,酥胸半露,弯着腰穿裙子,美臀微微翘起,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帮她把拉链提上去,顺势用胳膊搂住她纤细的腰,手慢慢往上移,盈盈一握,轻声感慨道,“姐姐,好软……”
她娇躯颤了一下,被臊得俏脸绯红,“别摸了……不吃饭了?”檀口之中不自觉得发出了悦耳的低吟声,“嗯……”
顾青檀很有分寸地点到为止,挽着脸颊绯红的姐姐走了出去。
他是大概十分钟之前进去的,直到现在才出来。
门外,顾幽篁已经等候多时了。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胆敢这样晾着她,比如说商业伙伴,那她肯定就要直接扭头就走了,但谁让对方是她的爸爸妈妈呢……
顾兰芝看了自家女儿一眼,神色如常,并没有说什么,而顾幽篁却本能地感觉有些别扭。
她也不知道自己日后要怎么面对妈妈。
“走,去吃饭了。”顾青檀率先开口道。
听得出来,他还是很关心女儿的。
“好。”她走上前来,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走了几步,在意识到不妥之后,顾青檀抽回手臂来,改为轻轻地牵着女儿的手往外面走,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双玉手传来的温热,心中百感交集,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今后我们(一家人)也要一直在一起。”
母女俩都知道,此刻除了欣然接受,不会再有其他其他的选择。
他们一起走在路上,也许这条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牵着手是为了更加坚定的往前走下去。
更早一些的时候,夏望舒那边。
夏老爷子在外面打着电话,
里屋,夏母露出温和的微笑,“坐呀。”声音轻柔又充满安抚。
“喝茶吗?”
夏望舒回过神来,连忙道,“姥姥,我不渴。”
但是老太太还是用保温杯给她倒了一杯花茶,亲自把水给她端了过去。
夏望舒见状,连忙双手接过来,“怎么敢麻烦您,我自己来。”
交谈下来,她发现,老太太脾气超级的好,但是身体似乎不是特别好,脸色就不算红润,有些发白。
这时,夏雨蓉将母亲扶了起来,在她老人家坐的那把椅子垫上一个厚软的抱枕,好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冒昧地问一下,姥姥您的身体……”
“其实没什么病,就是人老啦,心啊肺啊都不行了。”老太太轻声细语地回答道,“人啊都会变老,没什么大不了的。”
准确来说,夏母的病是很常见的老年慢性病,另外还有一些腰椎以及关节方面的疾病。
两人说话的空档,夏雨蓉起身,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取过来,询问母亲道,“妈,换了这个新药以后,效果好吗?”
夏母摇了摇头,“这才吃了多长时间啊,哪里看得出来……”
“我是觉得,这所谓的特效药,如果短时间不能改善病情的话,就不应该继续吃了!”
夏望舒闻言,抿紧嘴唇,敏锐的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话题在于药的疗效上,她是真心想要帮这位表姥姥,但是又苦于没有接触过医学,根本无从开口。
夏望舒低着头,看向手中端着的杯子,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利用自己的“超能力”来解决。
她相信自己的预感,因为这种预感是非常灵验的,它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是上天给予她的一种天赋。
或许我应该开口提醒表姥姥,继续吃这种特效药,她默默想道。
突然间,她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这是一种不祥之兆。
在此之前,她就曾经有过一次这种经历,那是在男朋友的车上,他提议要带自己回家,见一见母亲,从她动心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人无法集中精神,像是被什么不干净地东西盯上了……这次的情况,也是如出一辙。
于是她鼓足勇气开口道,“姥姥,我觉得,您还是别吃这种药了!”
“嗯?”夏雨蓉闻言有些惊讶,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虽然这位外甥女的观点跟她一样,但是她很好奇,对方到底是基于什么依据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判断。
青檀,保佑我。
夏望舒默念了一句,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道,“您知道的,我男朋友家里来的公司,也有药企……”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说服力和分量都不够,想要说服当市委书记的姨妈的话,必须要抬出令人信服的关键证据,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于是就把这个推到了男朋友顾青檀的身上。
“这么说,你是从他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夏雨蓉几乎一点就透,与此同时,她也对外甥女的这位男朋友产生了一点兴趣。
“嗯,没错,我听他说过,这种药就是安慰剂……”她越说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虽然夏望舒语焉不详,但是夏雨蓉却相信了大半,因为这同样是她做出的判断。
像她这种女人,只有自己愿意相信的,才会去相信。
“妈,这药您别吃了,跟宋医生说一下,还是换回老药吧。”夏雨蓉她到底是做事的人,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你啊,折腾来,折腾去的……”夏母虽然有些无奈,但是心底其实还是愿意相信闺女,还有夏望舒这位远房外孙女的。
就在这时,外面那个身穿白色长袍的漂亮女护工走了进来,“小小姐,老爷子找你。”
夏望舒当即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小小姐”是在叫她。
“你先去吧,我马上过去陪你。”
夏雨蓉其实也不知道父亲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夏望舒闻言,马上站起身,应了一声,就跟着白衣护工走了出去。
客厅里,夏父眼神游移不定,嘴里不停地说着“奇了怪了”,见到表外孙女来了,立即举起手机,开口问道。
“他……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
夏望舒怔住,停下脚步,心中感到奇怪,但见到自己很跟男朋友的合影,唇边也不自觉地牵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是。”
“……是叫顾青檀来着?”老爷子又追问道,“顾兰芝的儿子?”
“嗯,是的。”
她回答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姓顾,顾青檀……”老爷子念叨着。
这一位顾青檀,和当年那一位裴清风,两人的眼神,还有嘴角轻扬,偶露峥嵘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了。
他现在怀疑两个人之间一定有很深的渊源。
当年,林老首长的千金未婚先孕,这件事在京城圈子里掀起一番好大的风波,然而查来查去,最后发现引起混乱的罪魁祸首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是去了美国……后来,首长也不舍得过分责怪女儿,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原本是母女俩,在户口本却变成了姐妹。
作为当年的亲历者之一,夏父直到现在还对裴清风这个人记忆犹新。
“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望舒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就在这时,夏雨蓉也安顿好了母亲,走了过来,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于是出言问道,“爸,怎么了这是?”
旁边夏望舒依然一副无比疑惑的样子。
另一边,夏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女儿招了招手,“闺女,你过来,我有件事要交代给你。”
“您说呗,什么事?”她好奇道。
他想了想,吩咐道,“就是你有空了,帮小望舒考察一下这个男朋友,重点看一看他在经济学理论和应用方面的造诣怎么样……”
裴清风当年可是师承在中央政治局讲过课的理论经济学大家陶然亭,并且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真要讨论起来,言谈之际,肯定会露出脚跟。
夏雨蓉听完,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但她却觉得在父亲的要求既子啊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这是把这个表外孙女真的当亲人或者说晚辈看待了,所以才会这么关心她的终生大事。
只是有一点,她还是不太明白——谈恋爱乃至结婚不应该是看人品和性格吗,考校他专业课是为了什么,念及于此,夏雨蓉隐隐有些抵触情绪。
其实,一个更深层的原因在于,她的亡夫就是学经济的。
准确来说,他们两个人这些年在一起,比起夫妻,更像是三观一致的多年朋友,或者说是“合作伙伴”。
至于夏雨蓉本人,作为主政一方的书记,对一些经济问题的了解,比旁观者都深刻。
政府财政不会骗人,没钱就是没钱,有钱就是有钱,而有了钱,就能搞好很多事情。
因此,她并不觉得一个刚毕业不到一年的大学生,在这方面能有多深的见解,反倒是他的母亲顾兰芝,在房地产方面,能提供给她很大的帮助。
她眨了眨眼,有些好笑,“爸,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咱家有什么好掺合的。
“当然!”老爷子十分严肃道,“如果你觉得他的言谈举止并不符合他的年龄,马上回来告诉我。”
这已经涉及到了他的一块心病。
“我知道了。”夏雨蓉马上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对顾青檀又多了一份重视。
刚才夏浅眉的嘱托,最终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在此期间,夏望舒一直默默旁听者,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她,也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
而她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母亲的头上,预感告诉她,一定是母亲跟表姥爷告状了,因此心里隐隐有些埋怨。
人啊,总是喜欢肆无忌惮地对至亲的人发脾气,而又对关系没那么亲近的陌生人又总是客客气气的,连小夏同学也不能免俗。
怀着对未来的焦虑和担忧,她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了刚跟男朋友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不久的画面,有些发呆。
“为什么会你喜欢我啊?明明我没什么好的……”她瘪了瘪嘴。
那时候,跟他在一起,出入一些上流场合,会让她觉得很自卑。
他拉住了她的手,笑道,“傻丫头,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道理。”接着又用力抱住她说,“今晚,我们睡同一张床,搂着一起睡觉,好不好?”
“嗯,结婚之前,不可以做那种事……”她小声道。
“我就蹭蹭不进去……”
她只是哼了哼,并没再说什么。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什么悬念。
在两人第一次在公寓里共度春宵之后,顾青檀曾经主动提出,“有机会我是不是该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方便的话,就这个寒假怎么样?”
“我从小只有妈妈……”
遗憾的是,最终这次计划未能成行。
夏望舒把“自己在大学里交到了男朋友,并且已经失身给他”这件事在告诉妈妈之后,很快便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暴风骤雨,雷霆之怒。
夏浅眉责怪女儿这么轻易就丢了身子,而且还找的男朋友那么有钱。
还有一件事,她难以启齿,这不就是重走了自己当年的老路嘛……
夏望舒则觉得妈妈教育方式有问题,根本没法沟通,而且就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使得使自己在青檀面前如此自卑。
母女间长久以来的矛盾,因为一个年轻男人彻底激化。
在上大学的期间,除了年底的时候回老家过年,夏望舒在双休和节假日很少回家,都是跟男朋友腻在小窝里疯狂做.爱,或者携手漫游在扬州街头的大小巷子里。
而夏浅眉也理所当然的断了女儿的生活费,间接导致她只能从男朋友手里领零花钱。
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很别扭,即便恋爱了将来要也不该只花男方的钱,所以,会想着去做家教打工赚生活费什么的。
到后来,两人变成了“老夫老妻”,也就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了。
甚至有的时候,她在床上都会毫不避讳的直言,自己是他的专属性.奴,好让两人玩得更加尽兴。
她确实有些想念自家的男朋友了。
转眼间,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夏望舒坐着小姨妈夏雨蓉的宝马,离开了疗养院,回到了酒店。
她一个人走进了电梯里,电梯清晰的映出了她的俏脸——没有由来的,她又想起了不久之前两人和好的那一天,在电梯里的那次“偶遇”,心中泛起一阵甜蜜。
说起来,还要多谢陈芸姐通风报信才是。
“忙完最后这两天,应该就能见到青檀了吧?”她自言自语道,“他会不会来杭州找我呢?”
熟不知,顾青檀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与妻子顾兰芝肆意而大胆的疯狂交合。
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刚才在疗养院里残留下来的感觉,并没有往自己被绿了,老公被人抢走的那一方面去想。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她知道了真相,只怕要当场气晕过去吧?
不过,谁又说得准呢?也许,此刻她的心态已经截然不同。
时间来到下午一点,顾青檀拥着母女俩出去吃午饭,又正好与夏望舒擦肩而过。
当他经过客房门口的时候,原本夏望舒正在里面刷着手机,搜索着刚才表姥姥服用那瓶药物的信息——刚才虽然侥幸蒙混过去了,但是做功课总要做全一些,毕竟小姨妈一家,这是她用肉眼所观察到看到的“崛起”的契机。
两人之间仿佛有单方面地心电感应一般,那一刹那,夏望舒的身子深处仿佛有一道微弱电流涌现出来。
她朱唇轻启,无声地低吟了一声,只当是刚在疗养院,在亲人面前情不自禁回忆起过往、乃至意.淫自家老公的感觉尚未平息。
不禁有些为自己的淫.荡而感到羞愧。
“老公……”
她不自觉用力夹紧双腿。
食髓知味的女子,娇媚的身子就像是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又或者像是贮满水的泳池,一进入便水波荡漾。
等到接近下午两点,距离下午会议开幕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夏望舒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忽然听到了酒店的门卡放在智能锁上时发出的声音。
顾青檀在各种意义上吃饱喝足之后,如约而至。
“老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有没有想我?”
夏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向他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怜巴巴地磨蹭着脸颊。
“老公……”
她心满意足地发出了呢喃声,“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可以掐我一把试试,不要掐自己。”
“我才不舍得呢。”她嗔怪道。
尽管,老公已经被别人提前享用过好机会,但是夏望舒对此并不知情。
即便是看到了他脖子上那新鲜的粉红痕迹的吻痕。
她依旧心平气和地表示,自己对此并不知情。
很多东西,细想下去,其实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其一,那明显改变了他原来体香的女性荷尔蒙味道,还有像是示威般的香水留香,具体不知道怎么形容,后调中带着甜腻的味道,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般的名牌香水都有的金钱味,奢华的味道。
其二,他的手指上,指甲里,残留着淫.液的腥臊,究竟是屈指成碗,扣摸过哪里呢?
还有,来见自己之前,到底跟哪个女人,跟谁做过呢?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遮掩,留下这么多破绽,只是为了有一个契机,好跟她说明这一切……
所以,视而不见,不要去想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她默许的态度。
夏望舒觉得自己这两天里,在亲密接触了小姨妈,夏雨蓉,夏书记之后,已经成长了很多,心境丝毫变得截然不同。举个例子,比如对方在下意识中表露出来的仪态,还有风情,面对下属时喜怒不形于色,面对家人时丝毫没有官腔架子,这些都让她获益良多。
她有些自傲,自己学得很快,一点就透,之前只是没有人言传身教过这一些
因此觉得自己并非不值得他喜欢,甚至也不应该是农村孩子。
倘若她生于富贵人家,凭借着这种与生俱来的学习能力,现在应该也是一位名媛,跟男朋友门当户对。
这四个字,每每念及于此,都觉得有些遗憾。
其实,现在就有一条捷径摆在她的面前——她可以拜托小姨妈,让她来做自己的“干妈”,这样不就门当户对了吗?
但是,这种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无论如何,妈妈依旧是她亲生母亲,夏雨蓉即使再高贵优雅,对她再亲切也会存在着一种近似膈膜的客气,永远不可能真正成为她的母亲。
妈妈对她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很好,尤其是在吵架之后,在最初被断了生活费之后,她在忧愁困顿之余,也怀疑过自己并非是她亲生的,不然为什么她对自己的学生都要比对自己的女儿更和蔼可亲?
“在想什么呢?”顾青檀温声道,用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头发末梢还有些好闻的香气。
“在想你。”她轻声回答道,“不见的时候想,见到了还是想。”
所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便是如此。
夏望舒慢慢松开他,开始用修长的手指解着自己领口的一枚扣子。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妩媚的眼神就想是在不停地发问。
要做吗?现在?在这里?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衫,与平日无异,略显轻薄的衬衫被她饱满的双乳高高顶起,即便丝毫没有传统意义上能够称得上色情的要素,也显现出一种非常色气的感觉,不得不说,她应该是“女儿团”里最大的那一位了。
准确来说,从上学起,她一直就是班上胸部发育得最好的女生,没有之一。
曾经隐藏在宽大校服下的美妙胴.体,已经被他专属,占有。
他觉得,女朋友的头发很香,女朋友的胸很软。
“要做吗?”
夏望舒还是问了出口。
顾青檀正沉浸在揉胸中,听到女朋友的问题,微微一怔,随后轻声答道,“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
夏望舒好看的眉头舒展开来,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声附和道,“也是,一个小时对你来说,根本不够呢……”这是一种恭维,也是对于实力的认可。
从她的眼神中,并丝毫没有看出来任何失望的情绪。
“我晚上陪你,你想要多长时间都可以。”他轻声道。
她闻言不禁有些脸红,“可是你姐姐跟我住一起……”
“酒店里面还有很多房间,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当然不换也行。”
这可真是,非常刺激。
“这样总觉得我们是在偷情。”夏望舒小声道
“小傻瓜,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啊。”他轻声说道,“真要说的我跟别人上床,才是偷情。”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傻瓜。”他又重复了一遍。
下午四个人提前一会来到了会场,进入了贵宾休息室等候。
顾幽篁则是提前去了后台,准备发表演讲。
“一会你要跟谁一起坐?”顾兰芝笑着问他道。
这个问题也可以说是,老婆和女朋友,你选哪一个?
“妈,你那边是评委席吧,我又不是评委。”
他最终选择了跟女朋友。
顾兰芝虽然对依旧夏望舒喜欢不起来,但是之前那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也散去了。
这时,雍容尔雅的夏雨蓉突然走了进来,见到顾青檀,突然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外甥女婿,本来两人之间不熟悉,也没什么话可说,但是,因为在之前已经之前已经铺垫过好几次,所以在看到顾青檀的第一眼起,她就带着一丝好奇。
她审视顾青檀,很认真,也出神,连外甥女喊她“小姨妈”都没有反应。
与此同时,顾青檀也在打量着她。
他知道面前这位中年熟女便是女朋友的姨妈书记,只见那冷艳中透着优雅的脸蛋上挂着微笑亲切又不失威严,眼神清澈而温和,
美中不足的不足的地方在于,红润的嘴唇轻抿着,显得有些刻薄,必须要用很浓的鲜艳口红色号才能压下去。
可是,作为主政一方的领导,又怎么能这样浓妆艳抹呢,会给人留下一种妖冶而不庄重的形象。
夏雨蓉在穿着打扮上也是如此,比如她上班的时候极少化妆,也很少戴珠宝首饰,更不会喷洒香水,最多涂一些防晒之类的东西,而且她平时穿的裙子,长度绝对在膝盖以下,衬衫的领口最多解开第一个扣子,高跟鞋也不会太高太过华丽,即使是出席隆重的酒会,也最多是换上一件庄重沉稳的礼服。
这是女人从政所做出的必要牺牲,至少在明面上要保持这样。
说起来,顾兰芝不久之前也在这般模样,只是最近找回了老公,女为悦己者容,又重新变得妖娆妩媚起来。
这就导致原本很像的两个人,此刻有了些微的不同。
女书记有女书记的模样,女总裁有女总裁的模样,两位美得各有秋千。
富婆可以妆扮成书记的模样,但书记肯定不宜弄成富婆的扮相,这或许就是“为人民服务”和“人民服务我”的区别。
“这是你儿子吧?”夏雨蓉明知故问。
顾兰芝微微扬起嘴角,“没错,是我家的宝贝儿子。”
夏雨蓉忍不住一笑,“真看不出来啊,兰芝,原来你这么喜欢儿子……”
她忽然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些传闻,这孩子该不会真的是朋友老公的私生子吧?
“是啊。”她带着几分慵懒回答道,“儿子比女儿更贴心一点。”
顾青檀也礼貌地问候一声,不卑不亢道,“您好,夏书记。”
夏雨蓉不禁挑了挑眉,“你怎么不跟着望舒,一起我叫姨妈呢?”
“您说不定还没有认同我呢。”
他笑着说道,“做人还是有点分寸的好。不然,望舒她会夹在中间很难做。”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夏雨蓉是聪明人,仅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甚至还隐隐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拿外甥女作筏的反感。
呵,这算是在敲打自己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夏雨蓉轻哼一声,内心暗暗觉得不屑,对顾青檀第一印象很差。
“等一会结束了不要着急走,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说完,便不再理他,扭头望向顾兰芝,亲切地说道,“兰芝,我们走吧。”
“嗯。”顾兰芝淡淡一笑,跟她并肩走了出去。
“你的这个儿子很厉害呢。”
夏雨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所以有点像是阴阳怪气。
顾兰芝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雨蓉,我劝你还是理他远点。”
“这是什么话?”夏雨蓉眼中划过一丝愕然,顿时感觉莫名其妙,又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害他不成?”
“不,其实我是为了你好。”顾兰芝突发感慨道,“青檀这孩子他喜欢年纪偏大点的……”说着,冲眨夏雨蓉了眨眼,神情狭促。
夏雨蓉被顾兰芝的话说的一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顿时,她脸颊涨得通红,羞愤无比,“你要死啊!兰芝……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
饶是她这么好的脾气,都有点忍不住了,忍不住伸手隔着外套拧了一下朋友的柳腰。
顾兰芝掩着嘴咯咯的笑着,娇柔妩媚的身子跟着轻轻颤抖着,美眸里满满的恶趣味。
雨蓉,小心别成为了我的儿媳妇啊。
顾青檀那边。
“我们也走吧。”
“嗯。”夏望舒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亲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两人来到会场,找位置坐下来,说着悄悄话。
没过多久,整个报告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主持人登台,用标准的播音腔说道,“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下午好,近年来,无数优秀金融青年,在政策的鼓励和支持下脱颖而出,其中最为突出的当属苹果资本创始人,顾幽篁顾小姐,自今年年初以来,累计共投资了50个项目,平均收益率高达73.34% ,数据十分亮眼……下面,我们有请顾幽篁,顾小姐上台,为大家分享投资经验。”
顾青檀在台下带头鼓掌,内心丝毫不感觉意外。
因为这可是继承了他数学天赋的宝贝女儿,她所到之处,鲜花和荣誉自然而纷纷而来。
这个奖项,是主办方根据“企业家投资管理能力评价榜”的一个子榜单榜——“青年女性企业家投资管理能力评价榜”评选出来的,通过将2月11日-8月11日这段时间,每个人投资累计收益率高低排名。
他记得,第二名是上海的一个白富美,能动用的资金比女儿更多,但她的平均收益率只有65.83%,,所以女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了。
在万雷般的掌声中,记者们的闪光灯里,万众瞩目之下,顾幽篁穿着一袭高贵典雅的职业套裙,风姿绰约地走上了台,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顾青檀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女儿,目光里充满了怜惜,神情更是一副骄傲、与有荣焉的样子。
让夏望舒这个“当妈的”忍不住一脸嫉妒之情。
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顾幽篁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各位商界精英,与会嘉宾,大家好,承蒙厚爱,被主办方邀请来参加此次的会议,我本人也是不胜荣幸。”
“其实,我没有像刚才主持人所举的例子那样优秀,也不过是商场中的一份子,随波逐流而已。”她十分谦虚。
“大家也都知道,目前我们顾氏集团有很多的投资项目,像是房地产行业已经趋于饱和,所以苹果资本把目光更多的转向了新兴的科技互联网,这次参加峰会,主要也是分享一下我在这方面的投资经验……”接着,她娓娓道来。
这里就不再赘述。
很快演讲也来到尾声。
“总之,我们苹果资本一向本着”平等互惠、共同发展“的原则,很愿意同各位业界人士增进友和携手合作。”
顾幽篁沿着领口微微弯腰,鞠了一躬,“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最后,我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宣布一个消息。”
“大家都知道,顾青檀是我的弟弟,当然,我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未婚夫了,顾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顾幽篁一鸣惊人。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十分错愕,会场里顿时鸦雀无声。
不过,还是有人鼓起了掌,祝福新人。
“兰芝,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夏雨蓉大为恼火,这让她有一种被人打脸的感觉。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顾兰芝对于她咬牙切齿的话,好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抬眸认真看了朋友一眼,随后轻笑道,“这死丫头,性子真是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雨蓉,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
顾青檀眼中露出极致的震惊之色。
他从来没设想过,也没有预料到女儿竟然会这么大胆,给他来了一个自爆式袭击!
话说姐姐她事先知道这件事吗?
事实上,顾幽篁之前并没跟顾兰芝商量过,完全是她临时起意。
在她看来,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商量,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想要抢走弟弟,或者说想要当她后妈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她们母女俩还没死呢,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顾青檀略一沉吟,很快冷静下来,并且意识到,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抚好自家女朋友的情绪。
而坐在他身旁边夏望舒,此时已经被气得的美眸里快要喷出火光来了,紧攥着的粉拳手指甲都快要扣进肉里了。
她的心脏已被刚才顾幽篁的举动闹得一阵乱跳,因此俏脸上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
这时,顾青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点一点掰开她攥紧像是要抓住什么的玉指,然后,低头吻了吻女友略微有些潮湿的手心。
她忽然感觉到那温热的触感,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是他在吻自己的手心,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更快。
“我们和好那一天,我说过,我会娶你。”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夏望舒看着他笑,便不自觉的破涕为笑,跟着他笑了起来,“我会乖乖等着你娶我。”
“老公,我们现在出去开房好不好?”
她微红着脸,美眸含羞,神情迷离,现在就想要跟他躲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去。
夏望舒现在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你不是说我老公是你的未婚夫吗,那我现在就把他抢走,把你一个人留在台上,去面对所有人……多少有些腹黑。
顾青檀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笑了笑,不为所动。
虽然女儿给他出了一个让人很头疼的难题,但是他同样也被这份炽热而爱恋所震撼,当一个女孩子向他这样决绝地表达了心意的时候,他是不会悄悄溜走,留下她一个人去面对的。
“我要留下来帮她善后。”他做出了选择,接着轻声道,“并且,我希望你也能留下来。”
“哼,反正我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她。”
“谁说的,你比她骚多了。”
说着,他把她抱进怀里,伸手在她被丝袜包裹的大腿上狠狠抚摸了一把,丝滑的质感让他舒爽异常,并且通过这种行为,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心理压力。
“先收点利息,等晚上一起。”
顾青檀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走下了演讲台的顾幽篁的身边。
在见到他之后,顾幽篁发现自己预料中的那样兴奋,反而有些忐忑不安,感觉就像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
接着,两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周围,已经有记者围了上来。
本来他们只不过是想采访一下顾幽篁这位资本新秀,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还能遇到“儿子变女婿,弟弟变未婚夫”这种能够上头版的大新闻。
“呵呵,顾先生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顾青檀面带微笑主动与这位记者握手,“我认得你,新财富的马记者。”这是他刚刚从对方胸前的记者证上看到的。
对方明显一愣,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你们要手下留情啊。”他半开玩笑道。
在很久以前,他就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阎王好送,小鬼难缠,这些报社记者可惹不起,今儿乱写一通,明儿股价就要波动,他虽然不怕,但是总归是麻烦。
“哪里的话。”记者马上陪笑道。
接下来,顾青檀开始有选择地回答对方的一些问题,比如在一起多久了,准备什么时候订婚……艹,他哪里知道!
顾幽篁默默地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我身边,极为乖巧
没过多久,原本在会场自由活动的李思,接到了他的电话也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将刚从ATM机取了两万元现金的红包,逐一发给了他们。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她拿自己的钱先垫上的。
做助理就应该像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为老板排忧解难。
对于李思来说,助理助理从来都不是真正能够让她的心满足的东西,她要手握大权。
说起来,去年金融行业有一段时间犹如暗夜行路,在长达半年的离职潮中,朋友见面一句话往往是,离(职)了没?
因此也被业内称为“高管离职年”,这样的离职年其实有很多,跟葡萄酒的年份一样多。
无论是主动离职也好,是“被辞职”也罢,总之李思在断然拒绝了领导的骚扰之后,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工作。
今天,李思在接到了他的电话之后,直接就自掏腰包从银行里取出来钱,采访结束后,对报销的事情也绝口不提。
她是个很清醒的人,清醒的地方就在于能认清现实中的机遇和潜在的价值,有着更长远的目标和打算,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顾青檀对此也看得很清楚,这无非就是变相献媚,行助理之职的同时,也在给自己铺路,不过他却不讨厌。
按理说,高管的跳槽、离任、调动,尤其是公司“掌舵人”的变动对公司经营影响重大,就好比说国美老总,顺丰老总,这些优秀的企业家往往是整个公司的灵魂。
如果他们被换掉了,一些投资人肯定不会像原来那样继续支持这一家公司。
首先,顾兰芝本身就是很优秀的一个位CEO,而她的离任会不可避免的让顾氏的股价出现一定程度上的下跌。
同时,顾青檀作为新的继任者,又很难稳定投资者的信心。
综合来看,是一个利空的消息。
此时顾青檀的心态却很放松,因为他觉得事情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有些麻烦,这一次是真的被女儿坑到了,可以暂时不用考虑退休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花钱撤热搜、压热度的工作,远在公司的周素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准备要把这个重磅消息淡化处理掉。
各大网络媒体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很有用的。
顾青檀忽然有感而发,想起了以一前在未来基金上的事情。
那时候,每当他想减持手中的某只股票时,就会花钱找媒体报社,去铺天盖地宣扬这只股票如何有潜力,力求让大家都知道能赚钱,然后再让自己手下的操盘手去拉升股价,在高位出货……这种手段虽然老套至极,但是十分好用,所以他才会觉得“没意思”。
国内A股不是一个完全由价值决定的市场,至少目前不是。
而是一个“内幕消息”市场,但是越迷信专家和所谓的内幕消息,投资就越容易亏钱,这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在基本收拾好现场的烂摊子之后,顾青檀这才有时间处置女儿,不过在那之前他扭头看了助理一眼。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思,也马上识趣地告辞,“你们聊。”
他点点头,在李思走出门后,盯着女儿看了一会,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那张绝美动人的脸蛋。
“是不是想挨揍了?”
顾幽篁轻哼一声,打掉了他的手,一脸倔强地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你刚才没有否认,跟他们说,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以后再想否认的话的,那我就可不会答应了!”
说着,不自觉地笑脸轻扬。
“怎么否认,我是过来给你擦屁股的。”顾青檀有些无奈地笑一声,“又不是来拆台的。”
“什么擦屁股,真难听!”她略微有些不满,又有点害羞。
他叹了口气,女儿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可他真的不忍心去拒绝她,他的软肋就是家人。
作为父亲,他会觉得任何一个不喜欢自家女儿的男孩子,都是不可理喻的,说明这个人审美水平和眼光不好,整个人的层次就卡在这里了,只能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
然而任何胆敢觊觎她的男人,又会遭到他吃醋的攻击和批评,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喜欢我家闺女?
臭乞丐,滚远点,别来沾边!
只能说,人的一生本就是在自我矛盾中渡过的,女儿控的父亲恰恰又是最矛盾的生物之一,一方面希望看到女儿幸福,另一方面又不舍得女儿嫁人。
两人坐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说了一会话,很快,顾幽篁就蹭到了他的怀里,侧身枕着他的大腿,他也没有避开女儿的亲近, 伸出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在她小脸上挠来挠去。
她感觉痒痒的,于是转了个身。
“幽儿,能不能商量个事?”
“嗯?”她的声音闷闷地,“你说呀~”
“你能不能不要脸朝下躺着啊。”他忍住不住拧了拧她的小耳朵,感觉她的珠圆玉润的耳垂有些发烫。
“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知羞。”他略微有些不自然。
她也不说话,甚至还轻轻蹭了蹭,从口鼻中呼出的热气打在西装裤上,然后传导到肌肤上……
两人似乎都有些出格,却又什么都没真正做。
等到会议结束后,顾兰芝和夏雨蓉也过来了,而夏望舒默默跟在后者的身边。
本来她已经在酒店预定好了房间等着他,如果不是小姨妈执意打电话让她也一起过来,她是不打算来的。
这并非是软弱客气,示弱并非就是软弱,而是一种邀宠的方式。
无论谁受委屈,他都舍不得,而且会心疼吃亏的那一方。
顾青檀和顾幽篁两人早就分开了,此时正坐在一起。
他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看了看时间,估计她们是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大家面对面而坐,顾兰芝和夏雨蓉坐在一起,夏望舒毫不犹豫地坐到了男朋友的身边。
夏雨蓉本来就有些恼火,见到这一幕,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太上赶着了,人家都不想要你了,还贴上去。”她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摆到了一个长辈的位置上。
顾兰芝轻笑着说道,“你应该问问孩子们自己的想法。”说着,还冲自家老公眨了眨眼。
夏雨蓉也没多想,看向顾青檀,板着脸严肃道,“那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都新社会了,男女都平等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娶小老婆?”
“那倒不至于。”他神色平静道,“另外,夏书记,我不同意你刚才说的观点,现在男女真的平等了吗?不说别的,单说夏书记你在政坛上的亲身感受。”
明明他的语气很平淡,夏雨蓉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嘲弄。
她的面色数次变幻,终于,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心里对他的印象愈发差了,同时也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一点也不怕我呢?
“男女差异是客观存在的嘛。”他笑了笑,“承认问题才能解决问道。”
才能在遥远的将来实现真的的平等。
“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吧!”她对他没有任何好脸色。
“我会跟望舒结婚。”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神态各异。
顾兰芝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虽然对于她而言,如果看到丈夫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并不会因此而感到吃醋,甚至因为内心深处的特殊癖好而隐隐有些兴奋,但当她真的亲耳听到丈夫说要娶别的女人的时候,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受。
此外,她的内心还充满了忐忑不安,毕竟夏望舒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既害怕又有点期待将来丈夫知道真相……
另一边,顾幽篁则是偷偷看了看“弟弟”,然后又开始观察着妈妈的一言一行,奇怪的是,她此刻却没有“母女同心”的那种难受的感觉,俏脸上甚至还有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快意。
作为女儿,她内心里既依恋妈妈,又有些怨恨她,既渴望得到她的认可,又一边处处和她作对,她讨厌妈妈把从小自己教育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弟控”,同时又无比庆幸能拥有一个这样贴心的弟弟,直到最近才发现自己爱了疼了十几年的弟弟,其实根本就不是弟弟……说实话,她一开始有些接受不了,如同天都支离破碎快要塌下来了一样,但是在看到卧室里大床上的情景后,很快便在像暴风雨一样来得猛、去得快的情绪中,愤而接受了这件事情。
所以她此时此刻的心理,可以用渴望“弑母嫁父”来概括。
向我华丽的母亲发起叛逆!
而视线来到当事人的夏望舒的身上,她现在的心情只能说是既惊又喜,美眸蓦地亮了起来,沉静的俏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以前在那个北方的村子里,有一位神神叨叨的老婆婆问了她的八字之后对她说,你二十三岁那年会走正印。
她有些奇怪,于是便问对方,什么是正印?
神婆说,走正印,就是走大运的意思。
夏望舒笑了笑,说借您吉言,没有放在心上。
她曾经看到过一个段子,算命的对一个人说“你以后会黄袍加身”,结果他真的当上了外卖小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记着那句话,后来偶然在一本小说中读到,正印即是官印的意思,又称玺。
这其实是一种征兆。
按八字来看的话,夏望舒命里七杀太重,会有很多烂桃花,并且不一定能遇到好男人。
因为这些人大多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并不会真心去爱她。
她会逐步陷身于温柔的爱情陷阱里,逐渐失去自我,就像是现在这样——即便是顾青檀要求她做一些羞人的情事,她也会言听计从,丢掉自己的矜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男人们都想要的尤物。
如此一来,便需要正印来化解,使命局达到平衡,形成“杀印相生”的格局。
从此杀不离印,印不离杀。
其实,所谓的印,就是指女子的丈夫,一般是像顾青檀这样的尊贵之人。
简单来说,如果不是顾青檀在冥冥之中保护了她,她的生活也许并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无忧无虑。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在婚后生活困难,或者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物质条件的时候,就会转而依附有钱有势的男人。
但是,这对他而言,又似乎是一种残忍——为了防止自己的女儿被许多渣男玩弄感情,变成一个水性杨花的绿茶婊,他不得不亲自上阵去调教她,结果棍棒教育失败了,让她变成了自己的一个人的“婊子”。
命运就是这样的猝不及防,甚至时不时有些恶趣味,但正是这样,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才会是一种英雄主义。
像是夏望舒这种女人,天生是拿来奴役的,因为她天生就像是菟丝子草一样,外表坚韧如同苇草,却只能依附强者而活。
也不知道,将来顾青檀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会不会有一种陷入绝望的快感?
夏雨蓉的反应是所有女人里面最正常的。
她冷笑一声,“你说娶她就娶她吗?我不同意这门亲事,除非你能证明,你对她是一心一意的!”
“无法证明。”他温和地笑笑,随口敷衍着她,像是敷衍这一位较真的晚辈。
事实上,按实际年龄和辈分算的话,夏雨蓉应该叫他一声“哥”,而顾青檀应该亲切地称呼她为“弟妹”。
只是他现在却为了娶“弟妹”的外甥女的事情,跟她闹得很不愉快。
夏雨蓉虽然气恼他没有礼貌,气恼自己被他们母子女三人各执一词当成傻子耍,气恼外甥女夏望舒胳膊肘往歪拐,但是还没有被气到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度,她的心里甚至还记得父亲交给她的任务——去看一看他是不是如同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此时,她觉得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哪有刚毕业不久从学校出来大学生是他这样子的,她自认为已经见识过不少青年才俊,还没有任何一个敢想他这么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男孩子?
这不是已经能用单纯的狂傲或者不知天高地厚来解释的了,他到底有什么依仗?
连顾兰芝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以礼相待!
很显然,有某种更加强大的实力,在支撑着他的这种底气。
夏雨蓉心里已经有了眉目,这时候原本已经差到极点的印象,忽然就开始往一个好的方向去转变,对他高看了一眼。
换句话说,如果顾青檀一开始就好声好气甚至是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话,以她的性格,反而不会觉得谨守有礼,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因为那都是应该的。
有句话说得好,不管好印象坏印象,只要是给女人深刻的印象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没有印象。
如果顾青檀真的打算攻陷这位女书记内心的城池的话,此刻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只需要正常表现,逆转她对自己的坏印象就可以了。
只可惜,他并没有这种念头,欣赏一朵花,未必一定要把它摘下来。
就像是陶师姐,这一次重逢,他虽然在在见到她古井无波的美丽面孔时,在内心深处对她起了一丝邪恶的性欲,但是也并没有要付诸实践的打算,只准备跟师姐顺其自然。
没准那一天两人在一起喝茶论道的时候,兴之所至,就上床了呢。
做人应该要心存希望,哪怕是渺茫的 。
他对待夏雨蓉态度也是这样,或多或少都会对位高权重的女人产生邪,因为是一个正常男人难免会产生各种幻想,但是也不一定要真的对她做什么,以免搞得两边以后不好见面。
看来今天是谈不出什么结果了。
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夏雨蓉忽然就不想跟顾青檀谈下去了。
本来以她的身份,早就已经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所以有些话她听起来特别不舒服,就不想听他聒噪,于是转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夏望舒,淡淡道,“你是留下来,还是跟我一起走?”
她要回去告诉父亲今天的事情。
夏望舒心想,这难道还需要选吗?
她现在就想回酒店躺在床上跟老公爱爱,一直做到精疲力竭!
话刚要从嘴边说出口,就感觉有人搂住自己的腰,夏望舒顿时就愣住了。
“她是我的。”顾青檀直接说道,“不可能让你当着我的面把人带走。”
无论这位夏书记是望舒的姨妈也好,干妈也罢,都无权干涉她的自由。
而他是她的男朋友,只有他,才拥有“执行家法”的权利。
“哼。”夏雨蓉冷哼一声,清丽妩媚的面孔也显得有些不满,“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起身就走了。
顾兰芝笑了笑,准备跟上去送送她。
等她们走后,顾幽篁盯着夏望舒,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几分不爽,“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语气似乎有些嘲弄。
夏望舒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呵,拜托,我都没跟你计较今天的事情。
真以为她就没有脾气,就不会生气了?
对此,她也不甘示弱,努力挺起了高耸的胸部,反击道,“总比顾总你不择手段抢别人的男朋友好。”
倒贴是不对,这没错,可谁是不是倒贴?
谁又比谁比好到哪里去?
这好像她们之间第一次正面交锋,这段时间夏望舒也成长了许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柔柔弱弱、只会哭闹的小绿茶。
顾幽篁抱起了手臂,气势上明显比夏望舒高了一大截
“他是我弟弟!”言外之意是你有什么资格插足别人十几年的姐弟情深!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那他还是我老公呢!”
我能陪他上床,你能吗?夏望舒的眼神里突然有些怜悯,似乎在说,哪怕他对你有一丝不轨的想法,以你的变态程度和对他的纵容,我都不可能有机会成为他的女朋友……
顾幽篁被她的眼神看的实在难受,干脆直接别过头,不去看她。“不许吵了!”他板着脸说道。
夏望舒与顾幽篁忽然对视一眼,都默不作声了,放弃了继续吵架。
接着,顾青檀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事情还没处理完呢,你们现在一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另一个是我货真价实的女朋友,我们要商量一下以后相处的模式。”
“按照我的想法,就保持现在这样不变。”
他看着夏望舒,轻声道,“可能要暂时委屈你一下了。”
“我不委屈。”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离不开他。
虽然他出轨的事情,让她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在失去他面前,那点男女之间破事儿就变得不值一提。
但是如果连他的人都不在了,那自己在意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生气了!”顾幽篁气恼道,“那我呢,我就不委屈了吗?我的想法就不值得在意了吗?”
顾青檀只是看着她笑。
“笑?你还笑?!”她变得更加生气了, “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了,你却一定要我输掉,那我也没办法。”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无力感了,明明从不服输,一直都在努力,却因为身份的缘故,始终不能真的走到一起。
她赌气道,“你不要我,我就把头发剪了做尼姑去。”
然而顾青檀依旧笑而不语,因为他了解女儿的性格。
果不其然,顾幽篁上一秒还在欲擒故纵,发现效果不好,瞬间就变脸了,不演了。
她直勾勾盯着他,突然撒娇道,“爸爸,我承认她了还不行吗……”嘴里嘟嚷着,“两个女人又不多,最多把裴旖的位置让给她好了……”
这就是她刚才冥思苦想出来的答案——对方身上胜过她的地方就是不要脸。
夏望舒正握着男朋友的手,听到她这么说,血压瞬间倍增。
“啊啊啊,不许你这么喊他!”
“爸爸~”她挑了挑眉,叫得更欢了,语气抑扬顿挫,“爸爸,爸爸!”
顾幽篁的性格一向就是如此,外冷内柔,该服软的时候马上就服软。
“你怎么能喊他爸爸呢,刚才还说他是你弟弟,真不要脸!”
顾幽篁见自己终于占了上风,似乎有些得意,轻抿一下嘴唇,歪头微笑道,“他就是我爸爸,为什么我不能喊!”接着,故作天真道,“难道你没有爸爸吗?”
这下子,夏望舒彻底破防了,之前她都没有感觉到这么难受过。
她当然有爸爸的,只不过她的爸爸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此时此刻,另一边,顾青檀也不禁也老脸一红。
两个女孩子就他的“特殊癖好”争吵了起来,谁能叫谁不能叫,这种事情,这有什么好吵的……爸爸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就在这时,顾兰芝推门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听到休息室里吵闹的动静,不禁莞尔一笑。
她觉得这幅场面很有趣,因为争父比争夫好玩多了。
顾兰芝终究和丈夫不一样,她的道德水平地下,对于“伦理”缺乏基本的敬畏,哪怕年龄已经大了,已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孩子的妈妈,她在骨子里依旧是当年的年轻时那个肆无忌惮的“小魔女”。
说白了就是乐子人,善于从捉弄别人中找到乐趣。
顾青檀向妻子投去了无奈的眼神,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美眸流转,风情万种地白了丈夫一眼,活该,谁叫你生这么多女儿的。
眼神交汇,充满了心有灵犀的默契;无需言语,也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顾兰芝轻轻拍了拍手,把两个女孩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好了,不要怄气了,现在是家庭会议时间。”她故意用了家庭这个字眼。
导致顾幽篁和夏望舒都安静下来,扭头看着她。
接着两人对视一眼,即便是不愿意承认,不知不觉间,大家还是走到了一起,即将要成为一家人了。
“你们结婚这件事情,我没有意见。”顾兰芝作为当之无愧的正宫之一,对继任者夏望舒说出了这样的话。
或许,老公被别的女人抢走这件事,对于“绿帽奴”来说,本就是一种奖励也说不定。
其实,顾兰芝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一直以来,她的目的都很纯粹——让他高兴,愉悦,获得至高无上的快乐。
她们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接着,顾兰芝又话锋一转,“我没有意见,只有一个建议,你们这个时候就结婚恐怕不妥,是不是等过一段时间?”
考虑到这件事男朋友之前也跟自己商量过,夏望舒当即回答道,“没问题,都听您的。”
顾兰芝闻言微微眯起美眸,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玩味,“好。”
她看了一眼自家女儿,接着微笑着对夏望舒说道,“这丫头从小被我宠坏了,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这句话看似客客气气,其实完全是偏袒。
夏望舒也听得出来,但又不好怼回去说“我的脾气也不好”,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顾兰芝又轻声说道,“晚上我要和雨蓉一起吃个饭。”
顾青檀知道妻子是在跟自己说话,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到了丈夫的首肯之后,顾兰芝柔媚地笑了笑,“……你们先回酒店去吧。”
那之后,一行人分道扬镳,顾青檀他们从会场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此时,时间已经在下午六点左右了。
正好他也饿了,于是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用完晚餐之后,顾幽篁轻咬红唇,想要拉着“弟弟”一起回自己的房间,然后今晚一个人霸占他。
语意中暗示着只要他去,就能得到来自姐姐的甜蜜侍奉~
“已经决定好了,没有办法改了,明天吧。”
他笑了笑,不为所动,即使被女儿双手紧搂着脖子,依靠在肩膀上撒娇,最终也没有屈服。
夏望舒就在一边默默看着,神情有些不悦,好几次想要出言讽刺,却又卡在嘴边,强忍着没说出口。
她知道,青檀他会信守 “今晚陪她”的诺言,她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过了一会,顾幽篁或许是真的生气了,有些嗔恼地冷哼一声,紧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顾青檀笑了笑,没有在意,因为他十分了解她,从小为了一些琐碎事,跟他吃醋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股劲一过去也就和好了,不生气了。
可能许多姐弟之间的日常相处模式都是这样。
夏望舒另外开了一间房,之前两人在台下的时候,她便说想回来亲热,那么现在回到了酒店之后,现在包厢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外人,她自然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中,嘤嘤乱叫了起来。
她双手搂着男朋友的腰,娇声道,“老公,抱我。”
这是她给他的奖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底线越来越低,只要他不抛下她,就能从她这里得到奖励。
既然是奖励,当然不是单纯的拥抱那么简单,抱我在日语里的意思就是快来上我,
顾青檀微微一笑,按照女朋友的要求,将她抱在腿上,拥在怀里。
闻着自己特意为她挑选的最适合的香水那馥郁迷人气息,有些惬意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心情放松了许多。
夏望舒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于是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公,我要……”
“你要什么?”他有些好笑,“服务员一会就过来收盘子了。”
她半眯着美眸,娇嗔道,“你骗人,客人不全部出去,他们是不会进来的。”
前天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这边发了会儿呆,也没见人有人贸然闯进来。
顾青檀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起来,有些发骚,这是真想玩餐桌play?
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在公共场合这样,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看见了,最多能接受女孩子给自己咬的程度
“不准乱动了,这样,我抱着你回房间,你开的那间房房号是多少……”
夏望舒见色诱失败,有些不甘心,难道是自己没有魅力了吗?
“人家要爸爸的那个嘛……”
她的唇瓣胡乱亲吻在了他嘴角的位置,俏脸因为害羞而变得绯红。
顾青檀的喘息声变得又粗重,他很快明白了女朋友这么做的用意,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只有这样子以身相许,才可以笼络我了?”
闻言,她的动作马上顿住了,美眸里的情与欲的消退了几分,意识地轻咬嘴唇,“是。”
男朋友说自己骚,那在私下的时候,就应该骚给他一个人看,要多骚就有多骚。
毕竟自己也没有其他的优点了,还穷,而且还这么唧唧歪歪的矫情……
“傻丫头。”
顾青檀一只手摸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之,从胸部一直往下摩挲,接着伸进她的两腿之间,轻轻揉动着,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柔。
夏望舒下意识夹紧了一下腿,不过又很快松开了,瘫软的靠在他身上喘息着。
接下来,顾青檀扭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口,“真的是傻丫头,我喜欢你这样,却又不单单喜欢你这样。”
“这样总是让我有种负罪感,每次你对我宽衣解带,主动讨好我,我就觉得我在抹杀你内心的骄傲……究竟是爱你,还是毁了你。”让她对他的要求逐渐无力反抗。
“可是我曾经的骄傲和荣誉,在你面前一文不值。”
夏望舒一边吻着他,一边回答着他。
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一等奖学金……这算什么嘉奖啊!
跟他的比起来,都像是哄小孩子的把戏。
记得有一次周末的清晨,她比他醒得更早,看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就悄悄钻进了被子里,开始帮他口,上面还残留着两人昨晚欢好过的味道……当他醒来之后,一把掀开被子,而她抬起头看着他嘻嘻一笑,说早安。
然后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问她想要什么奖励,包包,还是口红,或者一起去旅游,一开始是不习惯的,但是后来她就渐渐喜欢上了这种交换的方式。
它的美好之处在于,可以在享受到肉体上的那种美妙和欢愉的同时又可以获得自己想要东西。
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向往上流社会生活的拜金心理,加上自轻自贱的自我认知,单是这两点足以让她变得不幸。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唯一对的那个人。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做对女朋友些什么,似乎有点对不起这种暧昧的氛围,也对不起她这样在自己面前放下矜持,放下了自尊,放下了一切,自己还能怎么做呢?
于是他起身去把门锁上,然后回来继续和女朋友深情对视。
思索间,夏望舒却已经伸手解他的腰带了,至于那里,也很快就在她手心里硬邦邦地挺立起来……
紧接着,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脱,将自己的丝袜撕开,找好了角度,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呜,好深……”
难以言喻的快感一波波地涌上来,几乎要把人捅穿了。
“老公你动吧。”她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