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醒来后身体轻松了不少,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房间里多了降温的冰块,饭菜也丰盛了许多。这些都说明林轻云的出现不是笙笙在做梦,他在帮她。
笙笙抿了抿唇,她想要再争取一次,说不定轻云会心软帮她逃离公孙如。她自己一个人难以离开,但如果轻云愿意帮助她的话,一切就不一样了。
笙笙等了一天,等到了林轻云来见她。
笙笙一看到林轻云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轻云。”
“又哭了。”林轻云替笙笙擦掉了脸上的眼泪,但更多的泪珠滚落。
这些眼泪里都是笙笙对于未来的不安还有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她贪恋公孙如给予她的温柔,但内心明白,林轻云才是她真正的同类。
“轻云,你想要我的血我都可以给你,但你能不能让我离开这里?”
笙笙的眼泪扑簌落下,一滴一滴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歇。
看着笙笙哭得这么伤心,若要说林轻云没有半分的心软那是假的。但是现在计划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容不得有任何的意外。
林轻云道:“笙笙,你要记住,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再忍一忍,我不会在这件事上骗你。”
笙笙现在也只能相信林轻云的话,她主动抱住了林轻云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
“轻云,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笙笙内心明白,自己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林轻云对自己心软,她只是在利用自己林轻云。
她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为此她将一再地失去忍让,想回头也无法回头了。
窗外一片衣角滑过,刚刚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但现在却空空如也。
接下来的几天公孙如还是没有来见笙笙,哪怕笙笙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对公孙如有太多的期待,但她心中还是难免失落。
公孙如这样的冷淡让公孙府内的其他人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这其中便有老夫人。
老夫人早就对笙笙不满,公孙如不再对笙笙上心,她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不被自己孙子看中的女人,还不是任她拿捏?
老夫人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挑战她的权威,当初在笙笙身上吃的亏,她绝对要千倍百倍收回来。
笙笙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没有外出,她以为自己只要不随便出去就没事,但别人想要害她,总有千万个理由。
这几日不知道是哪传来的消息,说是笙笙跟男人私会,行为不检点。
在奉云国,改嫁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偷人是绝对被禁止的,无论男女都要遭人唾弃。所以偷人这个帽子一口上来,笙笙的处境就极为被动。
而老夫人十分毒辣的选了一个公孙如和林轻云都不在的日子,守着笙笙的那些侍卫拦不住老夫人亲自来,李子健跟随着公孙如一同出府,笙笙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夫人命令着两个婆子扣住笙笙的肩膀,强迫她跪在自己的面前。
笙笙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她吃痛地闷哼一声,两条手臂像是要脱臼一样疼着。
“知道错了吗?”老夫人坐在仆人搬来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笙笙,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
笙笙想要说话,但是她的下巴突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扣住。手的主人是老夫人手下的另一个老嬷嬷,她的手劲很大,一下子便将笙笙的下巴捏得通红。
老夫人道:“看来是不知道错了。”
今天这架势,分明就不打算给笙笙任何辩解的机会。
老夫人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慢慢喝着,时间每拖长一会,笙笙能感觉到的痛苦便更深刻一分。
压着笙笙的那两个婆子身体强壮,力气极大,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留情,下手简直是冲着将笙笙的骨头折断去的。
疼痛和绝望蔓延到笙笙的全身,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但是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心疼笙笙。
老夫人冷笑一声,她道:“频繁和男人私会,你适当公孙家的规矩都是假的吗?彩云,你说偷人的姬妾该处以什么刑罚?”
彩云一直想要爬上公孙如的床,但是公孙如对她的勾引没有任何回应,她也一直没有机会。谁曾想突然冒出了一个笙笙,还让公孙如那么着迷。现下笙笙彻底失了宠,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彩云道:“回老夫人的话,偷人该处于浸猪笼的刑罚。”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来人。”
不一会就有两个仆人带着竹编的笼子进来,看这样子,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笙笙拼命地摇头,但是她的身体被压得死死的,浑身的骨头更是疼的像是要断裂了一般。
实际上老夫人这般行为根本就是不合规矩的,公孙如未娶正妻,笙笙根本算不上公孙如的妾,名不正言不顺,按照奉云国的律法,她只能算是公孙家的住客。只是在这公孙府内,老夫人就是律法,她想做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止。
笙笙被强制性地装入了猪笼里,她的嘴巴被一条白布捆住,这让她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笙笙知道溺死有多么痛苦,空气一点点稀薄,每一次呼吸都是无比沉重,胸口闷得发疼。
笙笙不想用那种痛苦的方式死去,她奋力地挣扎着,但猪笼只是在地上动了一点点。
很快就有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人抬起了装着笙笙的笼子,笙笙的泪水决堤,砸落在地上,留下一小块深色的痕迹,但下一瞬就被一只脚给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