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当然是红外线热成像仪。
这个东西在吴松市可是真的不好找,我让人到处搜索到处寻找,最后才和一个军迷达成了协议,租借他手中的红外线热成像仪来使用,我也不会金针飞度,所以还是现代科技用起来舒服。
关于红外线紫外线这种东西,最直观的解释,他们都是一种辐射的光。
世界上每一个东西,每一个人都在散发着光芒,或者说,每个人都在散发着辐射。
曾经有江东老太太误听信了微信上的谣言,真的以为辐射会把人致癌,她们就联合起来抵制联通公司在他们小区里假设的信号塔。
但实际上,但凡有点知识的人都明白,每一个人都是辐射源,除非你死了,不然你也在辐射着别人。
故而热成像仪可以捕捉到各种生物的辐射信号,红外线,就是最好寻找的波段。
我让阿侬找了一个视力好的人,特意伪装成一个码头工人,在塔吊上面观察了很久,才找到了沈木莹。
“怎么样, 有人影吗?”
我也不是太会用这什么热成像仪,就只知道看人是个红影,看东西是个蓝影。
好像国外的高端组织都有反红外的配置,但是就码头蔡三这一听就是码头地痞发展起来的家伙,他别说反红外了,他智能手机用不用得六都还是另说呢。
我记得马晓诺他家,那个老头子,端坐在办公桌后面,连个电脑的办公文档都不会写,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小秘做呢。
阿侬端起红外线热成像仪再看了一遍,然后仔细的对我说:“看到了,在十号码头对面的十八号码头。”
“确认?”
我知道这劳什子热成像仪只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如果那边人特别多,那还咋找。
阿侬不满的掐了我一下,鄙视的说:“就你看不起人,我难道还分不清谁是男是女吗,那仓库里面就她一个女的,好像是被关在了小房间里,你一会儿装英雄的时候,可别让我看见啊,我想吐。”
“我哪里能装的来英雄,狗熊还差不多。”
我乐呵呵的笑笑,其实心里面还在盘算这个事情该怎么善后。
把陈雁秋,刘楚媛和韩锦绣请过来谈生意,第一是撮合她们一起合作,看在我帮助联络的份上,怎么着不得给我一点点的股份,或者一点人情也行。
这个时候,要是把救人的事情搞砸了,谁给我兜底擦屁股啊?
万一码头蔡三的背后有一个我也惹不起的人怎么办,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出现,我在牡丹城市的时候,不还有一个何继峰在背后盯着我。
要不死有陈雁秋,陈家在后面兜底,我说不定第一回合就被干趴在地上,彻底起不来了。
还好,刚刚和我做过催乳的韩锦绣并没有忘掉就像我对她的帮助,愿意提供人手,也还好,刘楚媛最近对我有更多的需求,也愿意和另外两位小姐合作做生意,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最有资本的陈雁秋愿意出来帮我背书。
刘楚媛有钱,但是我认为刘楚媛是绝对不会把她宝贵的钱用在一个运输业相关的公司上的,而韩锦绣也不是没有她们自己控制下的港口,所以最核心的就是,她们会搭顺风车,但是不可能帮助我逆风翻盘。
这件事情上,最重要的仍然是陈雁秋的钱,没有她的钱,就没有办法维持这个运输公司。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钱可以买到一切,也有人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两种说法,我原则上全都同意。
毕竟我是真实体验过这种场景的人。
“怎么样,现在走吗?”阿侬捅了捅我的腰,她的问话,把我的思维从虚拟拉回现实。
“走,让弟兄们都隐蔽一点,我们的目标只是把人救出来,同时把匪首码头蔡三抓捕起来,我有自己的渠道可以把他送进监狱。”
我点点头,说话也假装高深,让他们瞬间表情都肃然起敬。
在这个风声越来越紧的时候,还能够跟那边有关系,至少也应该是很背景的人, 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小弟打手能接触的。
我干笑了笑,我都不敢承认,说我所谓的自己的渠道,不过是一个脑子有点坑的傻妞公家人。
当然吹牛逼就要吹多大,这世界上永远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我和阿侬他们几十个人一边贴着墙角,弯着腰往前走,一边警惕的躲避到处飞射的大灯。
这种感觉好像就是,电视剧里面强闯的日本鬼子的碉楼一样,地上泥泞杂草丛生,天上都是日本人的探照灯。
码头区也是有探照灯的,用来检查晚上有哪些小鬼跑过来偷东西,毕竟码头区可能每一个集装箱里面的东西都价值百万,而只需要一根撬棍,就能够暴力的破坏集装箱的部分薄弱点。
我甚至在工地上打工的时候,听人说过,有人甚至在码头区方便不那么严密的时候,用电切割割开了集装箱侧面,然后把里面价值两百万的大批鱼子酱给偷走拿去卖了。
据说一小盒,两千块。
不过好在我带着人从侧面往里边绕,没有被看到大灯发现,而且得益于在上面的小兄弟可能已经被风吹得瑟瑟发抖了,他更没有注意到,我们从铁栅栏的磨损缝隙里钻了进去。
我摸了摸口袋,口袋里面还有一把我不能说的宝贝。
遥看远处一大片的仓库,我问阿侬:“你现在能够确定是哪一个仓库吗?”
阿侬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非常肯定的说:“在中间,最靠中间的那座十六号仓库。”
我只是略微观察了一下,脑袋就疼了。
这片仓库是集群分布的,有五十多座,十六号正好位于最中间,这不是为难我吗?
码头蔡三再不济,好歹也是在青浦江上混饭吃的人,手下叫个几百号人没问题,我要不要去打?
想到沈木莹那傻白甜的样子,我心里面就觉得不舒服。
干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