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小鬼最难缠的地方就在于,他可以集中他所有的精力对付你,而你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收拾他。 况且你也放不下那个身段。
我左右看看,小明星杨迪还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愣了一下,赶紧回答说:“抱歉,我看不见的,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我,所以有点不太舒服。”
“可能是因为我在看你吧。”
杨迪倒没有因为这个想太多。 我点头说:“大概。”
飞机逐渐起飞,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个跟踪我的小鬼亲自现身。我希望他是何继峰的靠山,这样他就算是追着我到了吴松市,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但如果跟着我的人是李老八的人,那回了吴松市,简直就是他们的主场。
怀着这样的担忧,突然有一个路过的美女一看座位,再看我,好像认出了我一样,她笑着走过来低声问我:“是刘医师吗?”
我愣住了,怎么会有我不认识的人认识我? 我点点头,既不热情,也不冷淡,说:“是我,请问这位小姐是我以前的客人吗?”
“不,当然不是,不过马上就是了。”
她笑容可掬的坐在我旁边,热情的奉承说:“刘姐已经跟我们说过你了,去过你那里的,都夸你的医术高明,调理人身体的手法,太完美了哈哈,你是不知道,你这几天在吴松市这个圈子里面有多火爆,预定你调理的电话都打爆了,才知道你已经跑回老家躲着了。”
我点点头,心里面有点尴尬,这不就是刘楚媛希望看到的场面吗? 他要把我拉起来,做她的一个防御墙。
我拘谨的笑笑,说:“哪里,真的是家里面有点事情,不得不离开,原来那天我该直接走的,可刘姐正好在,我就帮忙做了最后一班临时岗,其实都是一些雕虫末技,国内比我做得好的大师实在是太多了,何足挂齿。”
我谦逊的笑容好像让这位美女越发的感兴趣了,她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还拿出手机问我:“能合一张影吗?”
我一点头,她马上热情的靠过来,四十五度角一个茄子九连拍,都把我拍蒙圈了。 啥玩意儿的,咋感觉跟追星一个样呢。 我刘正这辈子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女人热情追捧的样子呢。 旁边的杨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她好奇的问我:“哇,你是做什么的呢,这么有名气。”
我赶忙摆手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只是一个催乳师罢了。”
我是真心的,不想再有太多而关注度,所以主动说出了我是催乳师,好把这个叫杨迪的人的好奇心给劝退。想什么不好,对我产生好奇心干什么。可是,可能人性就是这样,越好奇,越想追求,越没有,越想拥有,我说的越简单越低调,杨迪就感觉我在隐瞒着什么。
她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很好奇的问我:“不可能,你肯定没那么简单。”
“没错,小姑娘,你要是对他有兴趣,可以到吴松市之后了解一下紫云养生馆,不过如果你没有会员卡的话,你还是进不去的。”旁边美女乐呵呵的说。
紫云养生馆的会员卡也没有那么难办,最低的准入要求,是一张两万块的信用卡,或者等值的储蓄卡。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吴松市有很多大家都很熟悉的easy girl和拜金女。
前者倒还好,她们根本就摸不到紫云养生馆的门,后者就麻烦了,她们经常跟着自己的金主到处跑,金主宠幸她们的时候给的钱多,不宠幸她们的时候给的钱少,而且很多金主喜欢给她们留借记卡,让她们随便花,最后账本记在自己身上就行。 后来有很多被金主早就扔掉的拜金女,照样拿着借记卡到处刷线,包括养生馆里面的皮肤护理,这里是重灾区。 后来就导致办会员卡可以,你至少得拿出你自己有两万以上的流动现金吧。 这还是最低档次的会员卡,倒数第二档次的,就是五十万的资金了。
“没事,紫云养生馆,我还是听说过的。”
杨迪似乎觉得我旁边的那个女的在针对她,说话你有点不客气。 而其实,我旁边这个女的还真的在针对杨迪。 所谓两个美女不能坐在同一个椅子上,美倒无所谓,谁丑谁尴尬。
杨迪的条件很好,骨架完美,身材纤细,而旁边的这位美女就多了几分南方女人的小巧玲珑,某种意义上,的确不如杨迪好看。 不过看是一回事,悉心的把玩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等着飞机飞,脑子里面一片胡思乱想。 都说女人最好看的是铅笔腿,最好玩的是小肉腿,我这左边一个铅笔腿,右边一个小肉腿,算不算是集齐了又好看又好玩的属性。 过了一会儿,一个空姐忽然走过来对我说:“刘先生,头等舱那边,有一位客人请您过去共饮一杯茶。”
客人? 我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会请我一起喝茶的人,再差也不简单吧。 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还是站起来说:“请前面带路,我可能看不太清楚。”
身后杨迪和那个美女都惊疑的看着我的背影,可能在她们的心里,还在惊讶,头等舱里的人,怎么会来经济舱里面请客? 我跟着空姐一路走,走到头等舱之后,空姐拉开门说:“请进,邵先生在等着您。”
邵先生,我冷笑一声。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姓氏,所以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人找我不会有好事。
我走了进去,这飞机舱里面装修的真的非常豪华,刚进去,满目都是低调奢华的深色家具和地摊,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一幅清新淡雅的气氛。 很难相信这是在飞机上出现的。
我一看过去,一个大约三十四五,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人回过头冲我说:“啊呀,刘先生,请坐请坐,有失远迎啊,鄙人邵树德。”
我狐疑的坐下,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照片,是我熟悉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