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黎汉娜看我到了,她脸色有些发白的过来说:“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下具体的情况。”
“说情况有什么用,我们这些正牌的医师都搞不定呢!”
尖酸刻薄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催乳女部的陈艾莉,那个香港来的女医师,别的我都能忍受,但你丫的在这里唧唧歪歪干嘛,没看别人都很担心吗?
我知道现在是整个养生馆都必须同心协力扛过去的事情,偏偏这一位一点都没有自觉。
我就冷淡的说:“搞不搞得定,不需要你这种根本搞不定的人来管,你要是觉得不行,可以早点离职回家,我不拦着你,就是不知道香港的棺材房你住着舒服不?”
香港地方狭小,那些挖空心思的出租屋,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有棺材房,就跟一个棺材大小的面积,还有所谓割房,大约一平方米,睡觉都要蜷着腿。
更有铁笼子围成的笼房等等。别看这在内地根本没有人住的狗窝一样的地方,在香港,最低的租金都高达一千五百元港币,稍微好一点,就要三四千港币!
我一说棺材房,陈艾莉马上悻悻的闭嘴。但是她马上又反应过来,冲我呲牙说:“你又不是我的领导,你在这里装什么装,钱唯唯也不敢”
“我不敢什么?”
门推开,钱唯唯带着听着从屋里走出来,冷淡的对陈艾莉说:“不想干,可以趁早辞职,我们养生馆不需要心不齐的人!”
这话一说,陈艾莉陡然发现,旁边的人对她都冷淡了很多,就连自己平日里的好闺蜜,现在都满脸的紧张。
“我不”
“行了!你回去吧。”
我淡淡的挥手,然后和黎汉娜说:“你给我说一下情况吧。”
陈艾莉求救似的看向了自己的闺蜜,闺蜜满脸惊恐,指了指另外一边,陈艾莉一看,那边的几个女领导,叶紫她们全都对她冷眼旁边,她心知自己惹得众怒,赶紧站起来提着包出门了。
“挺有男子气概的嘛,领导威风耍的不错。”
瓯菲儿和陈艾莉同时开门。她进来调侃的说。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阿正,我说你听,病人是刘楚媛,相信你也知道她的身份有多重要,我再说一次,这次只许胜不许败,因为刘楚媛是绝对绝对不能去医院的,她是上海滩的第一名媛,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破绽!”黎汉娜表情严肃,但她开口第一句却并不是病人的病情。
我明白,这个时候养生馆的名誉比刘楚媛的病情更加重要,这是事实,我不会反驳。
“好,我会尽我的全力保证刘楚媛的身体健康。”
我点头。
后面瓯菲儿忽然严肃的说:“不只是保证她的身体健康,你一定要保证她对此次的治疗感到满意为止!”
我翻了翻白眼,这真的是祖传的变脸,瓯楚菁是这样,瓯菲儿也真的不差,只怕再过个七八年,瓯菲儿就要变成瓯楚菁第二了。
“我明白。”
“好,听着,病人刘楚媛,今天早上过来做普通的按摩,但是中途她提出按摩并不满意,要进行激光按摩,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们的人认为她现在的身体健康状况并不适合做激光按摩,但是刘楚媛强行坚持,我们也没有办法,负责人存着侥幸心理给她办了激光按摩手续,现在出问题了,激光按摩刺激了她身体的不良状况,现在她有多数地方都有病变的趋势!”黎汉娜说话短促而又无力。
我都能感觉到她那种有些绝望的心情。毕竟在吴松市,在你的身后,有无数等着上位的人,一次的失败,就能让你粉身碎骨。更何况黎汉娜实际上还背负着巨额的债务,或者是有很大的压力。
这是我猜测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没有哪一个正常的高端商务人士会选择去做那种低端的低俗直播。
看着黎汉娜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点点头,说:“我需要进去看一下病人的具体状况!”
“不用了,我来告诉你。”
钱唯唯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声的说:“刘楚媛的大腿和胸口,以前应该做过手术,你懂得的那种美容手术,现在被激光以刺激,本来就不好的状况开始恶化,尤其是胸口的部分,甚至已经快要到不切除不行的地步了,你要是觉得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顶住。”
“不用!”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这是该我们同生共死的时候,我不能拒绝。”
病变?
其实说的更简单一点,就是肌体的恢复速度跟不上了,刘楚媛作为一个名媛,陪酒、陪吃、陪玩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还会有陪睡的特殊需要,这个我不否认,至少她年轻的时候有做。
一般这样的社交型女人,年轻的时候容貌?i丽,光彩动人,可一到三四十,以前积攒下来的毛病都会慢慢暴露。
刘楚媛也真是的,明知道身体不行,还要强行做激光按摩,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面色沉重的走到门口,叶紫拉了一下我的手,说:“我不会给你增加压力,但是我就靠你了!”
就算是肖冰玉也面露紧张。
一旦刘楚媛病情恶化,我们整个养生馆估计都要为她陪葬。
客人会流逝,口碑会暴跌,甚至还要承受可能的报复打击。
即便是以叶紫的财力人脉,估计都要重伤,就不提其他人了,肖冰玉也是,她是书香门第出身,年纪轻轻就读到了硕导没错,但她家里的关系也不可能保住她完好无损。
还要回去学校里教书吗?
我从肖冰玉的脸上看到的是不愿意。
我点点头,沉住一口气,走进了屋子里。
这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装饰得非常精巧,有假窗灯来让它显得没那么压抑。
而刘楚媛,打着三个吊针,躺在床上,面色难看。
看到我进来后,她突然冷笑,说:“怎么,你们养生馆已经没有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