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苏姐你是太紧张了。”我笑着拍了拍苏姐的手。
接下来的下午,我和苏轻烟一直呆在一起,到四点的时候,苏轻烟的电话响了。
是李老八。
“怎么了?”苏轻烟紧张的说。
李老八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冷笑着说:“好,苏轻烟,你厉害,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不过没关系,儿子已经在我手里了。你在余杭等死吧!”
啪,电话挂断。
这一刻还是来了,苏轻烟咬着牙说:“果然就是他,阿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坐在床边,淡淡的说:“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你找瓯楚菁,不过瓯楚菁估计没有办法带黑道这边有影响力,第二我找安庆帮,我和他们的韩二姐关系不错,而且如果是李老八的事情,她们应该乐意帮忙才是。”
“瓯楚菁,和我是朋友。但我要是求人的话,朋友还有得做吗?”苏轻烟痛苦的抱着头。
看着美人困惑的样子,我走过去按住苏轻烟的手,说:“苏姐,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如果你找他不是为了钱的话,她凭什么不帮你了?”
“好。”苏轻烟有些犹豫的瓯楚菁打了电话。
电话打了三遍才接通,那是一个听起来非常特别的女人的声音。
有着江南地区特有的吴侬软语,比我听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嗓音都要轻柔,委婉。
“轻烟,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瓯楚菁轻柔的说着,那声音让我听起来,都觉得这是一个真正的江南美女。
和她不起来,上海滩第一名媛刘楚媛都显得多了几分风尘气息。
“我,我呜呜呜”苏轻烟说着,就哭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泪水把妆都打湿了,整个人就像一个小孩儿一样鼻涕口水弄了一脸。
我看不下去蹲下来保住苏轻烟,苏轻烟搂着我,哭得更大声了。
我接过电话对那边的瓯楚菁说:“瓯小姐, 我叫刘正,您可以称呼我,阿正。”
“哦?你是轻烟的男朋友吗?”
我苦笑着说:“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李老八的事情吧。”
“嗯,我知道。虽然劝不住轻烟,但我还是私下里了解了一些东西。”瓯楚菁好像是把什么东西扔到了桌子上,可能是认真了吧。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今天我陪着苏姐到余杭参加奥斯特大酒店开业的仪式,但是韩博宇,李老八的合伙人突然想囚禁苏姐,逼迫李老八补齐尾款,我怀疑李老八是想一石三鸟,同时收拾苏姐、韩博宇,然后想勾搭上您的线,现在我带着苏姐藏在余杭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什么!”咔嚓,我听到了铅笔断裂的声音,瓯楚菁很生气。
“李老八,过分了啊!”瓯楚菁阴沉的说:“你等着,我马上派我的保镖过去接你。”
我拍着苏姐的后背,低声说:“不用。余杭是韩博宇的底盘,韩博宇的人现在只怕已经堵在了各大路口,我和安庆帮的二小姐略微有一点关系,我准备请安庆帮出手,暗地里把我和苏姐捞出去,只是不知道瓯小姐能不能给一个余杭市道路交通系统话事人的电话,我好带着苏姐离开。”
那边的瓯楚菁惊讶的说:“你这小子挺有心的呀!”
我沉吟了一会儿,对瓯楚菁说:“其实我对你也另有他求,我想澄清一个人做过的错事,所以才想求苏姐带我找您当面代人道歉的。苏姐答应了,所以让我陪她到余杭,只能说机缘巧合吧。”
“原来是你啊,嗯,这个电话你记住,今天晚上,我要看到轻烟到我家里,明白了吗,不然你也别想再见到我。”
“嗯,我会的。”
记住了瓯楚菁给的电话,我对苏姐说:“我要和安庆帮的人打电话了,介意吗?”
“当然不。”苏姐哭完了,有些脸红的说:“能放下来吗?”
“哦哦。”我赶紧把人放下,然后拨通了韩二姐的电话。
谁知道,接电话的居然是韩大姐。
“大,大姐?”我惊讶的说。
韩锦绣看了看眼前跪着的二姐,生气的说:“你怎么会打灵秀的电话?你是不是也陪着她出去野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我想在这件事情很麻烦您,我长话短说,我有一个朋友替李老八代孕了一个男孩,现在李老八要痛下杀手,斩尽杀绝,他今天设计把我朋友诓骗到了余杭,幸好我也在,现在我带着人躲在了外面,我需要一个办法离开这里!”
“我要去救人!”韩二姐傻傻的声音喊着。
“你给我跪着!”
韩大姐转过来,电话里有些不高兴的说:“刘正,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为了救一个女人,求到我这里?你当我当我不会发火吗?”
这啥意思,我愣住了。
“笨蛋,她吃醋了!”苏轻烟笑颜如花的用口型比着。尽管她刚刚还哭得一脸凌乱,现在看起来分外搞笑。
韩锦绣这女人会吃醋吗,她只会吃了我吧?
我腹议的说着,但还是说:“其实我也是在打探消息啊,因为我来的时候听说了一件您不知道的事情,是李老八对付您的。”
“快说!”
这次,韩锦绣不再吃醋了,安庆帮就是她的全部。
“李老八请了一个化名李梅的女人,她变装技术很强,还会变音,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打扮的一幅民工妇女的样子,住在阿拉迪亚大酒店,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请您多多担心,李老八似乎对您有很深的图谋。”我诚心诚意的说。
“算你这小子有心了。”那边韩锦绣眉开眼笑,她吩咐了几句,然后说:
“我安排人在萧山路的一处快递仓库准备了一个卡车,车牌尾号是6x,你和那个女人开门进去就行,九点的时候车会开,我在吴松市的快递中心等你。”
现在几点?
我翻开手腕一看,五点四十八。
忽然,我听到楼下的女老板说:“是,我们这里住进来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