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吗?”我放下手,阿猛显然没法继续打了,这一击,我可是专门朝着他的肾脏去的。
疤子哥还有几个小弟这会儿都有点发愣,这才过了三回合,你们就分出胜负了?
“早点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我说不定已经把他的肾打破了,不好好收拾,老了会出毛病的。”我淡淡的说,然后转头去找马晓诺。
“回家吧,马姐。”
都已经打成这样了,不管是我,还是马姐,都没了再喝酒的心思。
马姐拍着手,非常高兴的对我说:“打的好棒啊,阿正你以前是不是练拳击的,还是学过武?”
我愣了愣,笑着说:“我说我小时候被送到少林寺里学了两年棍,你信吗?”
“我信!”马姐很认真的点头。
我啼笑皆非的说:“好吧,您信就您信,走吧,你晚上不回家吧,到我那里睡一晚上吧,我家还有一个客房空着呢。”
“嗯。”马姐并没有拒绝。
“你们俩给我站住!”
疤子哥看起来气急了,他那浇了一头发蜡的头发也乱了,他愤怒的指着我说:“好小子,居然把我的人打伤了,今天你走都不想走,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把你扔河里!”
眼看着疤子哥分明就是想赖账了,我冷笑着说:“哦?看来疤子哥是不想认账了。”
“大哥!”阿猛脸色发白的道歉,“是阿猛给你丢脸了。”
疤子哥气急了,走过去踹了几脚阿猛,气急败坏地说:“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丢这个面子!”
“你现在赖账才是给自己丢面子。”
我拿出了手机。
我突然想起来了,义社,不就是安庆帮的一支吗?
而安庆帮,原出青帮,是吴松市乃至于苏南地区最大的牌面。
看疤子哥这毁约毁的非常利索的架势,我就知道这货肯定不只干过一次这种事情。按照义社的规矩,这家伙早就该挨罚了吧?
“我给我公公打电话吧。”马姐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她摸出了电话。
这个时候,马姐好像觉得只有把她公公叫过来,才能解决问题。
我笑了笑,按住了马姐的手机,低声说:“相信我,我有办法的。”
然后,我就把手机放在马姐手里,说:“你找到一个姓韩的女人,拨通。”
“你们在装神弄鬼的什么?”
疤子哥踢开阿猛,几个小弟吓得浑身冷战,疤子哥觉得自己的威信还没有损失,他瞪着我,好似在看杀父仇人。
“你居然敢在这里掉我的面子,我可是安庆帮义社的人,小子,你就是把吴江区的区长叫过来,这事儿也没完!”他冷笑的说。
我算是看出来了,疤子哥似乎真的把自己当作是一个香饽饽,安庆帮义社就是他的背景似的。
真当自己脸那么大?
我看电话已经拨通了,我就对疤子哥说:“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们老大打电话问问,你到底是李逵还是李鬼?”
“你诈我!”
疤子哥面色一凝,但是他看我站着没有任何惧色,不由心里也慌了神。
“我怎么可能会炸你呢?”
电话居然通了,我没想到,一次打通啊。
马晓诺把电话给我,我一拿起来,就听到那边韩锦绣说:“怎么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
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一个没有担当的,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老公一样,不会吧,堂堂安庆帮义社社主,家产上亿的韩社主,能醉心我这个穷小子?
我甩了甩头,把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袋,然后说:
“我这边有一个自称是安庆帮义社的门钉子的,叫疤子哥,哦对了,他小弟来找我麻烦,我把人收拾了,他就违规的跑出来护犊子,护犊子不说,我把他派出来约战的小弟也打败了,竟然还想抵赖,这次赌上的可是一根手指头,您得给我谁骗你呀。”
砰!我听到那边有拍案而起的声音,这女人手劲儿不小啊。
“你等一下。”
韩锦绣按住了麦克风,没一分钟,她就说:“这人是我们的人,但是去年就已经被赶出去了,他居然敢又回来打着我们的名号招摇撞骗?”
哦?我扭头看了一眼疤子哥。
这小子厉害啊,在吴松市这灯下黑的地方,竟然还真找到了发财的门路。
“你看什么,你这个瞎子!”疤子哥有点慌。
那边韩锦绣说:“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很快就到!”
说着,电话挂掉了。
我就笑着说:“你可可真厉害啊,早就被赶出来了,竟然还敢在吴松市打着安庆帮的名义到处撞骗?”
“你胡说什么?!”
疤子哥被我戳破了谎言,他马上惊慌起来。
周围的小弟们也顿时一惊!
不会吧,自己跟了一年多的老大,居然根本就不是安庆帮义社的人?
“血口喷人!我看你就是想在这里诳我!”疤子哥举起手就想来揍我。
“你敢动手?”我哈哈大笑地说:“不信等会儿就有人过来对质,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没两分钟,门居然就恰巧响了!
“谁?”疤子哥回过头看着大门,门因为被撞开过,那边的人一推,就进来了。
刚进来的几个长相稀松,衣服也一般,好似就是个普通人似的,可是步履沉稳,肩宽体阔,分明就是高手。
而下一个进来的就吓到我了!
韩锦绣,不会吧?
这娘们怎么跑这里了,刚刚不是还在打电话吗?
“韩,韩!”疤子哥话还没说完,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
“大社主!”
他一跪,话一喊,人们也不傻,马上就知道了,这位就是安庆帮义社的老大——韩锦绣!
“疤子,你好大的胆子啊。”
这一嗓子,别人听着没问题,我却感觉有点绵软无力,不带有一帮之主的气势。
再看她的脸,更嫩,不像是韩锦绣,应该是二姐吧?
“韩二姐,你别装了,我都听出来是你了。”
我此言一出,那边一群人都看向了我,仿佛在问,你怎么对我们安庆帮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