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跑错地方了啊。”
我拍了一下额头。
马姐蹬掉自己的高跟鞋,套着丝袜的脚在我大腿上蹬了两下,闷声说:“赶紧把他们赶走,姐今天跟你一醉方休!”
“赶走?哪有那么容易的?”
我苦笑着站了起来。今天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我还没有走到门口,包厢大门就被一脚踹开。
迎面走过来一个个头大约一米七,但是肩膀非常宽的大哥,头上剃了一个平头,就穿着白背心和黑裤子,看起来相当的有社会气息。
“呦,听着声音,社会人啊。”我笑了笑,看着这位大哥。
“还他妈听声音,你眼睛瞎啊,这是我们义气帮老大,义气帮知道吗?这条街都是我们罩着的,我告诉你小子,你摊上大事儿了!”这平头大哥旁边,绿毛龟嚣张的叫着。
“你没被车碾死还算不错,现在还赶过来找事?”
“不错,老子就是瞎子怎么了,这也不妨碍我一只手收拾你们!”
我噗嗤一笑,不屑的哼了一声,冷嘲道:“就你们这么几个人也想跟我打?把你们最能打的人叫过来也行。”
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气。不过在社会上厮混了几年,我也看穿了,这所谓的黑社会,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吹出来的,花花轿子人抬人,你一句哥哥,我一句哥,就显得很社会。
其实不是。
他们就是在这里当混混流氓,在韩锦绣家里见识了真正的帮派黑社会,我才知道真正的黑社会和那些混混有什么区别。
“呦,小子你说话还挺冲啊,真是瞎子啊,告诉我,这是几?”前面那大哥吐掉嘴里面的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他伸出了手,却一个手指头都没升起来。
“看你妈呢,老子看不见,早先说了,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了?”我冷笑着嘲讽这位大哥的智商。
“你!”他脸冷了下来。
旁边的粉毛龟马上站出来维护大哥的骂道:“你在我们义气帮的地盘上装什么装呢,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帮的大哥大阿平哥,知道阿平哥什么地位吗,当年在牢子里面蹲了四年才出来的,知不知道厉害?”
厉害?
在监狱里面蹲了四年就算厉害,这家伙也确实让我大开眼界。
“现在的年轻人连当混混都这么没眼力价嘛。”
我哼了一声,伸出手说:“别他妈废话了,想打就打,打完了赶紧滚,这家店是你自己开的,那正好,我还能拿一个免单优惠。”
“什么免单优惠,我们大哥在这里,你还想免单?”绿毛龟这脑子好像是摔出毛病,居然没有意识到我刚刚说的什么。
我哈哈大笑,“把你们大哥撂趴下,不给我一个免单我会走?”
阿平哥终于说话了,他擦了一下自己的平头,淡淡的说:“小子,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这吴松市,比你强的人太多了。”
“你这不废话吗,我都比你强,比你强的人可不是太多了。”
前段时间整天都在女人面前装孙子,现在放开了限制,我冷嘲热讽火力全开,妈的,今天不把你们骂哭都算我输!
阿平哥抄起一杯酒,咕咚咕咚的喝完,擦了擦嘴,对我说:“来,小子,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来啊!”
这么说着,阿平哥却脚一颠,地上他高中的酒瓶子就飞向了我的脸,还好我躲得快,酒瓶砸碎了ktv电视机的玻璃,啪叽碎了。
“呦,手段够阴险的啊!”
我冷笑了一声,反手把桌子上的一碟花生米零食天女散花一样的扔向了阿平哥!
“靠!”
阿平哥只喊了一句,但是我也听出来了,他这是没想到他的小阴招居然没有奏效。
看这老小子脸倒是长得挺正直的,谁知道居然那么阴险。
他懵圈了,但是我脚上动作不能慢,三步两步冲过去,我抬腿踹翻了想保护老大的绿毛龟,转身拉住阿平哥的胳膊,就是一个背摔!
过肩暴扣,阿平哥被我狠辣得砸在了地上!
这过肩摔看着没有拳打脚踢有威慑力,但实际上是专门攻击人的平衡,它损伤的是你整个内脏的承受力。
正常人是这么一摔,看起来没有头破血流那么狠,但是受到的内伤却比那个严重的多。
“好小子!今天遇到对手了!”
阿平哥能打到现在也不是吃素的,他反身一腿踢向了我,我听到了风声,马上跳起来,踹向阿平哥的脑门。
看到我打人这么狠,阿平哥赶紧转身狼狈的爬到了一边。
“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我不信!”阿平哥擦了擦嘴边震出来的血,骂道:“我看你就是靠着这看不见的噱头骗了不少人吧?”
“哼,你不也是靠这张脸骗了不少人吗?”
我冷笑着说:“拿酒瓶子阴人,你混道上就是这么混的,现在道上也这么黑了?”
“我!”
阿平哥没话说了,在道上混讲究一个人品,有时候比在正常的公司上班还得遵守。可阿平哥这么一踢酒瓶阴人,那么熟练的动作一定是经常练,那九成九就是个阴人的杂种。
“你懂什么,我们大哥这叫不以过程论英雄!”粉毛龟又跳出来了。
我看了笑个不停,真是的,不以成败论英雄我听过,不以过称论英雄,逗谁呢?
“就你们这点儿素质。”我哈哈笑着说:“趁早回家吧。工地上偷钢筋的都比你们有脑子。”
“你这是小瞧我们喽!”
阿平哥掐着腰拍起来,突然暴怒的举起椅子砸了过来,“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还不长记性!”
我这双腿也是扛着百斤重的东西走过的,我飞起一脚,踹在了阿平哥的胸口上!
他闷哼一声,这就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
擦了擦头上的汗,我身体有点发虚,先前车祸,躺在床上几个月了消耗太多,到现在还没怎么恢复过来。
“好,说得好,人的确得长记性。”
忽然,门外有人拍着手,脚步沉稳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