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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八)

  长毛默默的走回赌桌旁,把才存活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借条当着叶岸的面用打火机点着烧了,然后从叶岸面前依旧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人民币里拿出两沓,搁在叶岸手上说道:“借条我烧了,这是你今晚赢的两万你拿上,我们的事一笔勾销。”

  叶岸看了看长毛,其实刚才叶岸已经紧张得满手心都是汗,经过一个多小时大脑高强度的计算带来的巨大的精神和体力的消耗,叶岸几乎有累瘫的感觉,不亚于满场飞奔踢了一场球。叶岸掂量了下手中的两沓钱,这相当于自己四个月的工资,要?还是不要?叶岸用一秒钟做出了决定,把还散发着油墨香的钱放回了原处,说道:“这钱我不要,我们都在一个公司,都是曾总的手下,希望大家以后精诚团结,好好做事。”

  说完叶岸把长毛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另外,我想告诉你我跟杨雪什么事都没发生。请你相信我,那天后来我是出去在网吧待了一晚上!”

  不久,叶岸踩公司赌场的传奇经历在同事中口耳传开,传到后来,大家已经不怎么叫叶岸“机器”,改叫了“赌神”。再往后,叶岸“赌神”的名号居然继续在圈内传开,传过了千山万水,传到了陆哥的耳朵里,这让陆哥感到高兴而又疑惑,高兴的是自己算是“赌神”的引路人,疑惑的是当初自己让叶岸一起干被拒绝,这转身就在江湖上一战成名。陆哥思忖着什么时候要找叶岸问个究竟。

  曾老大把长毛叫到办公室详细了解事件的全过程,把长毛好好尅了一顿,曾老大尅长毛倒不是因为长毛设了这个局不讲规矩,是责怪那两万块钱叶岸不收长毛不应该就要了回来,曾老大让长毛找时间给叶岸把钱再送回去。

  “愿赌服输!人家赢了钱不带走你摊子还咋个搞下去?咱丢不起那人!”曾老大用手狠狠敲了敲长毛的脑壳。长毛对曾老大是服气的,跟了快十年了,把自己从一个啥也不懂只知道好勇斗狠的江湖混混跟成了帮曾老大独挡一面的公司管理层。当然,长毛一身蛮力,特别能战斗,身上的刀疤和那根缺失的小手指诉说着长毛跟着曾老大这十年走过来的腥风血雨,长毛今天在公司的地位是以命相搏换来的。

  叶岸的赌场传奇在张芹和杨雪眼中多了一顶光环,而这样的光环对于张芹更深的崇拜和希望,而对于杨雪,是更深的,爱而不得的痛苦。

  同时,叶岸也让曾老大更加惜才,在曾老大眼里如同淘了件宝,现在曾老大是无论如何,于公于私都不想让叶岸跑掉了。于是曾老大又高高兴兴的找叶岸喝酒,张芹依然陪在一旁,叶岸看这架势,看张芹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叶岸感到有些无奈,叶岸知道无论张芹的温柔还是杨雪火辣,她们都值得一段好的情缘,但自己对于她们,叶岸知道到头来那只会平添一笔自己无力偿还的情债。

  但面对曾老大的殷殷期待,叶岸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曾老大这次带了两瓶茅台,叶岸看到顿时傻了眼,上次半瓶还能走着回住处,这次……

  “没事,叶岸,你喝不下我帮你喝!”一旁的张芹看出了叶岸面露的难色,笑意盈盈的说道,说完转过头去对着曾老大嗔怪道,“舅,你以为都像你的酒量啊,拿两瓶酒来吓人!”

  这么一说,张芹自然就跟站在叶岸一边了,叶岸也感受得出张芹女人一般的小心思,这让叶岸更加难受,一直到现在,叶岸才发现拒绝人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叶岸,你这身绝技去哪里学的?这么厉害,把我们的赌场都踩了。”曾老大跟叶岸碰了一杯,兴致勃勃的问道。

  “原来读大学的时候没事我会去棋摊下棋,找点零用钱,认识了棋摊老板,他就带我去了一些场子教我玩了一些。”叶岸如实回答完,然后赶紧强调,“曾总,我不是去踩什么场,我当时也没办法,这我还是第一次去我们公司的赌场。”

  叶岸不确定曾老大是否知道这是长毛故意设的局,但也不敢擅自向曾老大告状,叶岸不想让曾老大觉得自己格局与气量太小。

  “我知道,都是长毛搞的事,这小子就是冲动,吃过多少亏还不长记性。”曾老大嘴里这么说,但叶岸心里清楚曾老大其实也没多少责怪长毛的意思,因为这本来就是曾老大有意要考验自己的,叶岸甚至怀疑长毛是授意于曾老大才设的这个局。

  “舅,”张芹不乐意,抢着为叶岸仗义执言,“长毛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要是叶岸没有反杀长毛设的这个赌局,那叶岸不是会平白无故的背上这三十万的赌债?长毛这么做太欺负人了!”

  “呃,”曾老大有些尴尬,没想到张芹会直愣愣的将自己的军,“长毛我已经批评他了,他这样做肯定不对,哦对了,我还叫长毛必须把那两万块钱还给叶岸。”

  曾老大明显在转移话题,张芹可能看不明白其中的奥义,叶岸当然明白,叶岸赶紧罢了罢手,说道:“曾总,这钱我真的不要了,本来长毛也就是开个玩笑。”

  “不行!”张芹气呼呼的噘嘴道,张芹噘嘴的样子很可爱,“哪有这样开玩笑的?叶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没叫长毛另外赔偿精神损失费就算便宜他了,这两万块钱必须让他还给你!”

  “是的,”曾老大顺口帮腔,今天这顿酒本来就是继续撮合两人来的,“叶岸,你就听张芹的,钱你也别推辞了,这钱是你赢的,收下天经地义,这点信誉都没有我们场子还怎么开下去?可能这两天长毛忙,我让他明天必须把钱送来!”

  “哼,”张芹亲热的挽起了曾老大的胳膊,用嘴上两朵笑起来的酒窝撒了个娇,“这还差不多!舅,你管管你那些手下好吧?老欺负叶岸,我跟你说啊,叶岸这样的人才外面公司抢着要,你那帮手下把他欺负走了你到时别后悔。”

  曾老大一听爽朗的大笑起来,拍了拍张芹的胳膊:“呵呵呵,放心,有你在,叶岸舍不得走。还有张芹啊,叶岸平时工作太玩命了,你平时多照顾照顾他生活。”

  张芹羞涩的点了点头,看叶岸的目光更加媚柔起来。

  曾老大又转头对着叶岸说道:“叶岸,你租的房子就退掉了吧,搬到张芹那去住,别花冤枉钱了,张芹的房子虽然才七十多个平,但也是三居室,小俩口住足够了。”

  “不……不用,太麻烦了。”已经被称为小两口,叶岸感到曾老大的压力让人窒息,但现在自己跟张芹已经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纵然是假的,看曾老大的架势是顺着这根杆要一撸到底。

  叶岸一阵眩晕,感觉自己坐在过山车一般,上天入地,但胃翻腾的难受,此刻两瓶茅台也快要见底。叶岸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肯定的是每次张芹要帮自己喝的时候叶岸都拒绝了。今天天凉,张芹穿的一件秋意隆隆的碎花套装,素色典雅,扎着马尾,笑容可爱,看叶岸的眼神全是看男朋友才有的妩媚。

  叶岸扑通一声栽倒到桌上之前,叶岸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张芹妩媚的在对着自己笑,嘴角的酒窝很好看。

  叶岸无法忘记她对着自己笑的时候无时无刻不荡漾起来的那两只迷人的酒窝,叶岸喜欢吻这两只酒窝,总是在四唇相吻的时候去到两只酒窝上揩油。

  这时候,她总是会轻轻呢喃:“现在是酒窝,老了就成皱纹了,到时候你还喜欢这么亲吗?”

  这样的芳心呢喃总是让叶岸沉醉,于是叶岸总是要将回答在心的键盘上输入成一首这样的诗:“当你老了,酒窝变成了皱纹,希望那皱纹里布满的都是我年轻的时候口水的化石……”

  “啊啊啊,你这都是说的啥啊?你恶不恶心啊?”她总是受不了叶岸这样“恶心”的诗句,会伸出手去捶叶岸的后背,但每次四唇相吻,却已经习惯了叶岸的唇齿在自己的酒窝上游走,她说愿意让叶岸就这样把自己的酒窝吻成皱纹,吻成坚不可摧的化石,然后听叶岸一遍一遍在自己耳边说我爱你。

  叶岸记得她消失前的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荡漾着的酒窝对着自己笑,双眸流光溢彩,朦胧的灯光下叶岸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烁,叶岸没有发现那其实是她眼里夺眶未出的点点离泪。

  那天在床上,她勇敢的脱光了自己的每一寸衣衫,将自己的芳心化作一袭散发着迷人体香的胴体依偎在叶岸怀里,叶岸以为自己抱着的是羞涩的青春和爱情,她却让这种羞涩变成了悲伤的献祭,祭奠那存续了1014天的爱情。

  1014天,也是一辈子!

  叶岸感受到了她春笋一般肉体的青春与性感,以为这样美好的肉体来日方长,以为这样美好的肉体会陪伴自己一直到芳华流尽,海枯石烂,这还没到夏花绚烂时,何惧冬寒的枯去,所以叶岸只是将她雪白剔透的裸体楼在怀里,汲闻着她用二十年的青春孕育的芬芳,不知道这样的甜蜜和芬芳天亮之后将会转瞬即逝。

  如果可以,叶岸愿意回到那个夜晚,回到她的身旁,让她肉体的芬芳和绚烂在自己坚硬了一晚的勃起中绽放。

  如果可以……哦不,她不是来了吗?她回来了?哦不,她本来就没有走!她就偎依在自己身旁,她依旧一缕不着,美丽的身体与自己相向而拥,她微笑带着两朵迷人的酒窝而来,脸色绯红,皮肤散发着微醺的热度,如羔羊般的娇嫩,眼里闪着宝石莹莹的光亮,她的乳房如平坦的冰原挺拔而起的雪白的峰峦,峰峦上两颗红艳圆润的颗粒孓孓翘立。

  叶岸喜极而泣,发疯般的将她楼在怀里,叶岸记得那天的早晨偷走了她,叶岸想用紧紧的拥抱让时间定格,永远定格在那个夜晚,让那天早晨这个窃贼永远不会再来将她偷走。

  如果生命在这一刻停止,就让它停止好了,叶岸在心里一遍遍想喊出对时间挑衅的言语,为爱情以命相搏有什么可耻?这是叶岸二十三岁的生命对于爱情的全部理解,她,是自己的一切。

  她的名字叫华曼彤,而此刻叶岸搂着的一丝不挂的裸身属于张芹。

  叶岸疯狂的汲吻着张芹的嘴侧,这让张芹迷惑,为什么不直接汲吻自己的嘴唇,而是对嘴角的凹窝处如此痴迷,张芹一次次纠正叶岸亲吻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的嘴唇与舌头送到叶岸的嘴边,但叶岸执念着又总是让嘴唇在滑向两侧,张芹执拗不过,只能任由叶岸的嘴唇和舌头在自己的嘴角辗转舔吸。一会儿,张芹闭上了眼,发出了嗯嗯的嘤咛声,张芹幸福的想,自己身上还有这么多值得亲吻的地方,为什么叶岸像个孩子般的对自己的嘴角如此执念?或许是真的醉得找不到该去的温柔之乡?

  叶岸将张芹压的身下,但全身绵软,拼命在与肚子里的茅台做着最后的决斗,想挣扎着让自己的勃起坚硬如铁,再用这样坚硬如铁的勃起刺穿身下这具如花蕊般娇嫩的肉体,但一次次的努力都以瘫伏在张芹的身上告终,而最后一次失去知觉前的瘫伏中,叶岸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竟然一头耷拉下来栽倒在张芹的乳房上,嘴唇正好杵在了一只乳头边,张芹身体一个激灵,感到痒痒的一阵酥麻,忍不住将叶岸嘴边的乳房捧起来,把已经竖挺起来的乳头塞进了叶岸的嘴里。

  叶岸的嘴唇蠕动着,好不容易把乳头含进嘴里,那一刻张芹全身栗颤,双手紧紧拽着叶岸的头发,嘴里盈盈的娇吟追身而起,而在叶岸嘴里跳动的乳头带来的快感让另外一只乳头悠地升腾起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焦灼与渴求,于是张芹把另外一只乳房也捧到了叶岸的嘴边,想把那只焦灼的乳头也塞进去。

  “呕——”突然,叶岸喉哝发出了一声含混的干呕声,张芹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妙的突发事件将发生,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见叶岸一口将带着已经把茅台酒香变成酒糟味的秽物吐在了自己裸露的乳房上……

  叶岸还是没阻挡得了第二天早晨到来。

  在张芹的闺房,叶岸与张芹一丝不挂楼在一起,成也茅台,败也茅台,两具年轻的身体因为一瓶茅台而赤裸相拥,却也因这瓶茅台阻止了最后的相欢。此时窗外的晨曦微吐,晨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张芹安详而和媚的脸上,被自己爱的人吐一胸的秽物也是幸福的,张芹在睡梦中浅露的酒窝尽情呼吸着这种幸福。

  叶岸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会到了张芹的房间,睡到张芹床上的。醒来看到张芹依偎在自己怀里寸缕未存的裸身,叶岸顿时吓得满头是汗,赶紧起身捡起一旁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拎起手机就踉踉跄跄往门外跑,刚才跑到门外摁下电梯,张芹的微信发来了:“起床都不说声早安就跑了?”

  叶岸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连忙回了信息:“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我后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连我怎么来的你房间我都不知道。对不起,昨晚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是的……”张芹的信息回过来,叶岸只看到前头两个字就眼前一黑,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叶岸手忙脚乱的正准备再将信息回过去,还好,叶岸看到了后面的信息,“你这是得有多害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那我告诉你,你在床上就吐了我一身,我后来换床单给你擦身子搞了大半夜,你倒好,在一旁睡得像个懒猪一样!”

  叶岸小心翼翼将信息重新字斟句酌的看了一遍,叶岸这才长出一口气:“对不起,我真的喝多了,床单我赔你一床新的,请你原谅我。”

  其实昨晚是曾老大帮助张芹把叶岸扶到床上的,清醒过来的叶岸当然想象得到是怎么回事,还好最后的那道防线被吐出来的茅台守住了。叶岸现在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说,但叶岸知道再不能干这样的蠢事了,再干,自己已经支付不起容错成本,叶岸知道自己的爱已经永远消失在那个悲伤的早晨。

  “扬非,晚上吃火锅。”一天下午,叶岸开完公司的一个高层会议后立马打电话给杨非,“我找你有事需要见面聊!”

  叶岸与杨非一直保持着频繁的联系,杨非也一直关注着叶岸公司的状况,告诉叶岸有什么可以合作的机会大家可以一起做点事。开完会,叶岸觉得杨非所谓的机会来了。

  “是这样,什么情况我就直接说了哈,”叶岸跟杨非一人开了瓶啤酒,“我们公司刚才开了会,决定接不接一个工程,这个工程是在你爸那个区,是一个城市道路建设工程,工程是市建公司拿的,现在在分段外包。外包出来的工程标的是两千多万的样子,我们老大有关系本来是可以接一段工程的,但他考虑进场拨款可能不能完全到位,另外加上工程完工一年后才支付的百分之十的质量保证金也不好收取,我们公司现在资金也比较紧张,所以老大在犹豫接不接这个工程,我了解了下,这段路的收益是很可观的,这个项目的资料我已经发给你了,你可以看看,所以进场拨款和保证金收取如果能够落实,那这个工程不做可惜了,我就想看看你这边能不能有关系搞定资金的事情,能搞定我们就操作一把,我去找老大说,要求你这边尽管提!”

  “嗯,”杨非将一杯酒干了下去,沉顿了一阵,说道,“这事给我两天的时间落实。”

  “不,来不及了,一天,能不能做,最多一天你必须给个准信!”

  “呵呵,你还是啥事都这么着急上火,行吧。”杨非知道叶岸说一不二的性格,再说生意场上的机会都是稍纵即逝,“你现在情伤疗得怎么样?命里有无是注定了的,有些事情看开点就好,别守在一颗树上吊死。”

  虽然杨非一直没放弃帮叶岸打听华曼彤的下落,但也没放弃开导兄弟走出深渊。

  “我现在没精力想那些。”叶岸的掩饰就是最大的招供,因为叶岸想华曼彤的哀伤杨非一眼知底。

  “那这样吧,等会儿喝完酒我们去酒吧玩玩?我知道哪个酒吧的妹子多。”杨非笑了笑,知道叶岸答应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为了这百分之一,杨非想试试运气。杨非从男人的角度理解,要忘掉一个女人,也许要用一堆的女人。

  “不了,我真没精力,明天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叶岸果不其然坚决摇头拒绝。

  第二天,杨非就回了话说这个项目可以操作,叶岸赶紧去曾老大办公室汇报了情况:“曾总,我有个大学同学他爸是这个工程所在区管城建的副区长,你在会上提到的几个问题,进场资金,完工后的质量保证金的收取,他那边都能搞定。所以我建议这些问题都能解决的前提下,我们不妨把这个工程接下来!”

  “杨……叫杨长林吧,杨区长?”曾老大点了根华子,在燃起的烟圈中自言自语道。

  “是的,曾总,你认识杨区长?”烟雾中看不清曾老大的表情,叶岸突然紧张起来。

  “主城区管城建的区长哪个我敢不认识?但不熟,没接触过。他们是什么条件?”

  “是这样,我同学这边提出路段的绿化工程拿给他们做就行了,他家有亲戚在做这块业务,还有自己专门的苗圃,我同学说了,一切按正规程序来,质量,还有成本他们都能控制到最佳。”叶岸小有激动,觉得自己为老大牵的这个线应该对公司具有极大的价值。

  曾老大顿了顿,半晌没说话,狠狠的吸了口烟,然后眼睛囧囧有光的看着叶岸,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道:“这个事不是不能做,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跟你同学的关系,你能把握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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