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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软弱就要被欺负

第四十四章 软弱就要被欺负

  黄昏的光线照射在层层叠叠的琉璃瓦上,带着令人目眩的色彩洒在寂静的教堂里,连墙上的基督壁画都被染上了几分神圣色彩。

  而在那一排排只余斑驳光辉的长椅前,一个金发姑娘正恭敬的跪坐着。她将手合扣在胸前虔诚的祈祷着,背上绣着的金丝玫瑰在折射的光线下熠熠生辉,掺杂在耀眼的金发当中,像是燃烧着的金色火焰。

  梧桐叶在窗外纷飞,寂静的教堂里,金发姑娘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分外清晰,她不相信在这个接近宣布远嫁公主的重大日子里,陛下突然单独将她召至这里仅仅是为了予她分享主的荣光,可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姑娘合拢的手攥的紧紧的,她想起自己的身份,无由来的恐慌在心中蔓延,她不愿去想那最坏的结果。

  等了好长的时间,前方圣像旁的小门终于打开了,皇帝的身影慢慢从鱼贯而出的红衣主教们的中显现,他仍是那身华美的衣袍,象征着家族的金丝玫瑰在他的衣袖上热烈绽放着,但他看着她的眼中冷漠无情,没有一丝亲情的温度。

  一位红衣主教在他的示意下走上前,苍老的脸上挂着悲悯的神情,脚下的麻葛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单调的声音,姑娘很熟悉这种步调,以往的这个时候,主教会走到台前为某件事赋予宗教的合理性,施与主的祝福。

  她颤抖着抬起头,眼前那张亲切和蔼的笑脸是那么的令人作呕。

  “幸运的孩子,世人赞美你,你将为两国带来长久的和平。”银白色的十字架从他的衣袍中取出,轻轻点在她的肩上。

  什么?

  为什么?

  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为之冻结,嫁到海对岸的那个国度的人选明明是娜莎啊,怎么会变成自己。

  一瞬间的慌乱让她想起身,可红衣主教手里的十字架是那么的沉重,让她无法直起柔弱的肩膀,在慌乱中,她的视线对上了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她的皇帝,她的父亲。

  他是在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一个女儿用手段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代替她推入了火坑。

  她的心凉了,就算是去瓦卢瓦王朝也好啊,远在海外的国家对她来说一无所知,那里的人是什么模样,生活习惯又是什么,对待异国人又是什么态度,而她又是敌国送过去的公主……恐惧笼罩了她,无力感涌上心头,在教堂神圣而又肃穆的气氛中,她卑微的用眼神乞求她的父亲,乞求他能饶恕自己。

  直到泪水盈满了眼眶,眼中的人儿变模糊了,皇帝依然一动不动,冰冷的像块铁石。红衣主教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而温和。

  “孩子,请低下头,愿这串圣链能保佑你平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绝望中接受了自己的归宿,只知道从那串冰冷的质感贴上肌肤开始,她的“生命”就开始了两天的倒计时。

  “赞美我主。”

  “赞美……我……主……”

  红衣主教起身离开了,几位修女立刻上前扶起她软倒的身体。

  那都是她曾经的噩梦。

  让她痛苦至今的姐姐,傲气凌人的姐姐,年纪轻轻就在社交场,政治场上展露头角的姐姐,令皇帝刮目相看的女儿,真正的都铎公主。

  艾琳怎么也没想到,能在海另一端的大秦皇宫里看到她的身影。

  可事实就是,将她推入大秦这个火坑的罪魁祸首,她名为娜莎的皇姐,正慢慢踱步于她眼前的紫藤小径中,皮靴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似乎在故国遥远的花园里,她也曾隔着花丛,远远的看到过这张与她相似的面孔。

  异国旧人,仇怨和思念一同涌上心头,艾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不该呼唤她,该不该见她。

  思绪混乱中,娜莎却像是心有所感的扬起头,两双碧色的眼眸突然对视到了一起。

  艾琳看见皇姐朝她笑了一下,记忆中熟悉的傲慢自信的笑容让她有些慌乱和恍惚,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栏杆。

  下一刻,娜莎的身影在她眼中加快了脚步,分明是朝着她的方向,艾琳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待会该怎么面对这个故人。

  咒骂一顿?可她是自己许久未见,也可能是终身最后一次见面的亲人了,服软的性子让艾琳难以狠得下口。但来到大秦后多年的苦楚又让她面对罪魁祸首满心怨气,又激动又愤恨。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艾琳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放下了颤抖的手,缓缓转过身。

  “午安,我的妹妹,大秦宣妃殿下。”

  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对着她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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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小楼发生的一切秦越并不知晓,要不然他不可能有闲情逸致去证明自己。

  少年屈辱的从贵妃娘娘床上醒来,慢慢想起徐曦最后的那个吻,他有些不服气,以前在鱼水之欢的时候明明可以让徐曦攀上数次高潮,欣赏她恨恨而又无奈,慵懒而又满足的风情,可现在呢,别说将徐曦弄得浑身酸软任他摆布了,他抬个头都能被徐曦给按回怀里,她甚至还有余力去玩弄白雪。

  没有什么是比那种床笫之间的不行更刺激雄性的存在了。这一点对于少年而言更不为过,被徐曦亵玩的滋味固然美妙,但没有什么比得上将美艳的贵妃压在身下以种付位的姿势疯狂输出的成就感更让人陶醉。

  年轻的肉体冲动打破了成熟灵魂的束缚,迫切的想找到一个实验对象,然后证明自己依然很强大,满足渴求掌控一切的幼稚虚荣心。

  愿意为这种荒唐理由而满足他的,也只有无条件服从他的墨鸢了。秦越走到庭院里,轻而易举的拉走了翻晒花瓣的少女。

  关上小屋的房门,在墨鸢疑惑不安的目光里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哥……太……太早了……鸢儿还有事……”

  “很快的鸢儿。”秦越亲吻着墨鸢白皙的脖子,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从少女身上找到自信。

  没过多久,在那玉香兰的偏远角落,独属于少年的小房间里就传来了嘤嘤哭泣声,衣衫半解的墨鸢正无助的揪着床单,承受着少年在她身上发泄的兽欲。

  “哥……哥……鸢儿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哥呵呜呜……撞的……太激烈了呜呜呜?……鸢儿鸢儿真的不行了……啊啊啊?哥……”“啪啪啪!”翘臀和小腹撞击的声音十分脆响,夹杂着蜜液和汗水飞溅的声音,少年牢牢抓着墨鸢的两条细白腿儿固定着姿势,恚怒的肉棒在她紧窄的蜜穴里飞速冲刺着,雪白的小脚丫无力的随着他的动作在肩头摇摆着,自尊心受到刺激的少年没有太多温情,肉棒上的棱角无情碾柔着少女蜜穴中敏感的媚肉,快感的电流让细长的甬道紧紧绷在狰狞的肉棒之上,可怜兮兮的承受着雄性的鞭笞。

  “哥?……呜呜呜呜?……呼呼嗯嗯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饶了鸢儿吧?……哥呜呜呜?……饶了鸢儿吧呜呜呜?……鸢儿里面~啊?~……里面要坏掉了啊啊啊啊?!”“快了快了,我的鸢儿,再忍一下。”

  秦越双眼通红,双手攥着的地方都被他掐出了红印,耳边少女带着哭腔的喘息让他感受到莫大的满足,这种床上的求饶就是他此刻最渴求的证明自己的东西。

  他看着圆柱形的凸起在少女平坦的小腹上出现又消失,阴影深深的顶向可爱的肚脐,再加上墨鸢啜泣时流淌着晶莹泪珠的娇小脸蛋,无不更显刺激。

  这不同于卓渝瑶那与他相性最好的酮体,青涩的墨鸢只是因为身材娇小,且缺少了些丰腴,这才会让粗壮的肉棒在小腹上显现轮廓,在众多欢好过的美人里,只有与卓渝瑶水乳交融时,那仿佛人间天堂的快活吮吸才会将肉棒刺激膨胀到极致,以至于在体外也能观测到明显的痕迹。

  而此刻,少女体内那娇嫩的宫颈软肉正被他用力撞击着,在她的泣声中,那条细小的通往育儿房的缝隙越来越松动,一次又一次,酸麻的媚肉回吻着重重刺向它的龟头,让肉棒愈发坚硬,积累的快感让少年的腰眼越来越麻,呼吸越来越快,而墨鸢比他惨多了,每一次的圆柱阴影在小腹上高高的显现,她都会发出痛苦与甜蜜的呻吟,翘臀条件反射般的收缩着向上拱起,像是在迎合一般。

  “呜呜呜呜?……求你了哥啊啊啊?……鸢儿真的要死了好深啊啊啊啊啊?……”“啪啪啪啪啪啪!”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鸢儿不要了鸢儿不要了?……停下来吧啊啊啊呜呜……求你了?……哥……放过鸢儿吧呜呜呜呜?……”少女的身体像是风暴中的一页小舟一样随着滔天巨浪而摇摆扭动挣扎着,她的眉头紧皱,大口喘着气来放松身体以容纳股间的巨物,泪珠流淌在满是红霞的小脸上,墨色的发丝粘在她的鬓角,而更多的铺在床上,像是墨色的汪洋。

  “哈?……哈?……又要去了?……要被哥哥的肉棒顶成两截了啊啊啊啊??!”少女的声音在最高处截然而止,她的双眼上翻,喉咙里传来呵呵的喘气声,光洁平坦的小腹突然凹陷下去,甚至印出了一个原钝的形状。

  秦越感到扛在肩上的墨鸢小腿突然绷的紧紧的,死死的夹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看不清墨鸢的表情,而龟头那里,少女子宫颈中那张小嘴研磨的猛烈挤压感差点让他的射精憋回去。

  被下体控制大脑的少年想都没想,再次握着少女的细腿将其按向自己,当最后一截肉棒也没入到了少女的体内,细细的脉络滑过系带,带来的刺激让他几乎一哆嗦吗,在探入那片温暖海洋的一刹那,被子宫入口的挤压紧咬的快感终于让肉棒忍不住了,白色的精种大股的射出。

  “啊啊啊呜呜呜呜……”

  少年能感觉到墨鸢的身体几乎紧绷着悬空了起来,宫腔收缩吮吸着喷射精液的龟头,少女抽泣的声音愈发凄厉,白羊似的娇躯腾空跃起,随着自己的射精时不时抽动一下,像是跃到岸上的鱼儿,抽动着身体试图回到水里。

  这个姿势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秦越感觉浑身清爽了许多,他慢慢分开少女变得无力的双腿,才看见墨鸢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小手紧紧抓着床单,唇儿正努力吸气般的张着,小脸上的泪儿正止不住的流淌,鼓起的小腹轻微的颤抖着,显然是还未从高潮痉挛的余韵中缓过来。

  而在她本就鼓起的小腹处,更是有一个很明显的蘑菇伞盖状的凸起在游移。

  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性质上头了,没想到折腾墨鸢如此厉害,他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那个原钝凸起,墨鸢轻轻啜泣一声,很明显的软肉包裹感从龟头处传来,秦越有些吓着了,他冷静下来,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管住肉体的冲动,他应是一个成年的大学生,而不是一个十来岁的无知少年。

  肉棒终于慢慢软了下来,子宫中积压的液体推攘着肉棒向外退出。

  秦越长出一口气,他往下挪动了身子,将肉棒从少女的体内慢慢拔出,几乎肉眼可见的,墨鸢小腹上的蘑菇伞状凸起很快便平复,只听“啵”的一声轻响,两人之间的连接终于结束了。

  饱满坚实的龟头从泥泞的花园中扯出,上面还带着冒着热气的汁液,未合拢的粉色入口处,能看见蠕动的媚肉正努力翻卷着,不让白色的精液回流。可是墨鸢数次高潮积攒的蜜汁和精液是在太多了,被撑大的阴道口正在飞速愈合,但还是瞬间涌出了大股的白色浊液。

  少年满足又愧疚的从墨鸢身上翻下来,满面红潮的墨鸢闷哼一声,肚子里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她缓缓回神,但浑身仍像散了架一般无力,简直不能动弹,纵使她练过武功,体质过人,但被哥哥的肉棒这般粗暴的破宫而入,她也需要好好休息。

  秦越将少女挂在身上的墨色宫裙彻底褪下,又把她被汗水浸湿,露出胸腹的里衣放入盆里,这才用热水浸湿毛巾,为她清理身上的片片狼藉。

  墨鸢像是瓷娃娃一样任由秦越摆布,她白嫩幼稚的身躯让少年感到愧疚,这么一个花季少女,却被他残忍的摧残玩弄。

  虽然在这个年代,墨鸢的年纪在底层百姓之间已经是可以许身婚配的年龄了,但要是隔另一个时代……受累于新的灵魂,秦越在享受这具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少女肉体时候,也会有罪恶感,但身体却往往先一步做出行动,就好像自己在期待与墨鸢的结合一样。

  回想起梦中的那段记忆,难不成原主和墨鸢之间的关系不是自己想象的义兄妹或者兄妹关系?

  “嗯……”

  听见墨鸢轻轻哼了声,秦越才发现毛巾在少女的腰间停留了很久,他放回热水中洗了洗,重新拧干毛巾擦拭着墨鸢细白的手臂。

  “哥……”

  少年转头看向墨鸢,她往日寡淡的眸子里流露着温暖的爱意,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满足了哥哥的无理要求后等待夸奖的孩子。

  “你不觉得我过分吗?”

  少女的嘴唇翕张了几下,秦越把耳朵凑近。

  “是鸢儿承受能力太弱了,哥多疼爱几次鸢儿就好了。”秦越听了又心疼又爱怜,这少女总是把他放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满足他配合他,为他的一切行为开脱,哪怕是以这么稚嫩的身躯承受着痛苦的破宫之刑,也没有出手制止不会武功的他。

  秦越忍不住将墨鸢搂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少女老老实实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蜜。

  不奢求我本应得到的,这样鸢儿就满足了呢。少女痴痴的看着秦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温存了一会儿,少女感觉回复了些力气,便伸手从床边的柜子底下掏出一个小瓶。

  “这是避孕的。”她有些羞涩的避开少年的目光,“娘娘自然是不需要的,但娘娘的家里人怕出意外,每过一段时间便让徐大人送过来几瓶。”她往手心里倒出一粒丹丸,想了想,又多到了两粒。

  似乎发觉秦越一直在看着她,墨鸢脸色红红,急忙解释道:“哥,不是鸢儿不愿意给你生孩子,只是宫里太不安全了,娘娘知道后也会很生气的。等以后安全了,哥想生几个鸢儿都愿意。”少女如此认真的表情倒是让秦越诧异,他还未想过拥有自己的子嗣这件事。

  “太早了……”

  “不早了,鸢儿还记得以前流浪时候认识的柳叶姐姐,便是在鸢儿这个年纪嫁了人,怀了孩子。”“咳咳,以后我还是射在外面吧,也不能让你老是吃药。”秦越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他其实并不十分愿意在高潮的时候将精液射出伴侣的体外,只有感受到生命的延续留存在了伴侣的体内,他才能在互相抱着温存的时候激起心中无穷的爱恋。

  而且,他仍对少女对他依赖照顾的爱而感到些许不适,大概是那份流浪时的救命恩情并不是他本人所经历的罢。

  曾经的两个梦并没有揭示太多他和墨鸢的关系,以及他在童年和流浪之间的过渡时光。就比如他是如何从一家三口隐姓埋名的生活中变成流浪乞儿的,又是如何与墨鸢相遇,并相依为命的。

  最重要的是,曾经的他将墨鸢送进徐府后,自己又经历了什么才成了被徐家选中入宫服侍徐曦的人选,秦越本能的觉得那段记忆对他很重要,但是不论他怎么回想,那段时光就恍若未曾出现过一样,唯一能让他知晓有个突破点的,便是冬青这个从染潇月口中提到过的名字,一个让他的身体本能的感到憎恨,畏惧,愤怒的名字。

  染潇月曾说冬青是为她操办选人的重要角色,以后倒是要想办法找到她问清楚。

  胸口传来湿漉漉的发丝触感。

  “不要!哥哥射出来的都是珍贵的东西,怎么能浪费呢?”墨鸢将药丸吞入口中,依偎在秦越怀里道。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墨鸢在少年怀里细声细气的叮嘱,“来访的都铎公主已经到后宫里探望宣妃了,都铎人都不是好东西,哥平时小心点,别被她撞上。”“她已经来了?!”

  “嗯,早朝一结束她就来后宫里了。”

  秦越吸了口冷气,他不由得想起艾琳可怜兮兮的诉说被她的皇姐欺负的场景。

  他想起了自己的承诺。

  “那个,鸢儿,徐厉曾安排让我看着这个都铎女人,别在后宫里出了什么差错,既然她已经来了,那我也得赶紧去找她。”秦越面不改色的说道。

  “可是……哥~~鸢儿……好舍不得你……”

  少女紧紧搂着秦越的脖子,在他胸口撒娇般的蹭着,那熟悉的温暖,曾在无数个夜里伴她安然入眠。

  “也就是这几天比较忙,等都铎事了,我再抽几天好好陪陪你。”软软滑嫩的肌肤贴在少年的胸口,不舍的娇嗔简直销酥骨髓,他忍不住伸手穿过那湿漉漉的秀发,怜爱的抚摸着女孩光滑的背脊,这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可人儿,温顺的像是只依偎在母羊身旁的小羊羔。

  “好吧,那哥一定要小心,都铎人说的一句话都不能信。”墨鸢泄气的呜咽了一声,又微张着湿润的唇儿,献宝似的凑到秦越跟前,渴望得到回应的小舌缠绕着晶莹的水丝。

  “呜……”

  终于得到满足的少女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缠绕在少年身上的肢体,注视着她珍爱的人急切的从她身边离开。

  秦越跳下床,简单冲洗一番后便推门离开了,淡淡的愧疚让他有些不自在,但这就是贪心的代价。

  收拾好不该有的情绪,他匆匆走出玉香兰,朝着玫瑰小楼小跑去,但没几步少年又放缓了速度。云雨过后的头脑分外清醒,他回复了成熟的思考。

  墨鸢的话自然不能全当回事,与都铎的战争是让她年幼流浪的罪魁祸首,以她视角的局限性,她只能去恨都铎人。

  但对于和曾经的都铎公主,如今的大秦贵妃有情愫的秦越来说,他对都铎并没有什么恶感,去见艾琳的皇姐反倒有点拘谨。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在公主面前挑明关系的准备,毕竟贵妃与太监之间的私情,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听上去就不可思议,甚至他也可能受到公主的诘难,但更受人诟病的艾琳都不在乎,他又怎么能退缩。

  少年自嘲的想到自己的身份,尽管自己在后宫里活的还算畅快,但扒开染潇月为他隐瞒身份的护持,徐曦的庇护,他也只是个怀着杀头秘密的宫廷内侍罢了。

  他想到了以后,等皇帝驾崩,后宫的变动会不会波及到他在乎的人,等那时,再眼睁睁的看着后宫里的人的生死操之于新皇之手?

  秦越背上渗出了冷汗,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有了深深的牵挂,他不再是个能只顾自己的人了。唯一的方法便是帮助染潇月尽快实现她的复仇,少年回想起先前还跟染潇月诉苦拿下李冰璇和步霓凰是多么的难,而她仍是安慰自己还有迫不得已的方法,鼓励着他。

  而他自己到底想不想得到李冰璇和步霓凰的贞洁呢,少年扪心自问,他当然无比觊觎这两位地位容貌不逊于徐曦的绝世美人,但他自己真的尽力去攻略了吗,分明没去见过李冰璇几面,只是被她浑身冰棱般的寒意所刺伤,便感到厌倦去努力,如果没有琴镜湖,说不定此时就真的指望染潇月那迫不得已的方法了呢,而步霓凰呢,更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少年感到羞愧,他一直都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为他争取到的静好岁月,以至于让那个淡雅温柔的背影一直挡在他身前被迟暮太阳的光芒所灼伤。从这一刻前,他从未真正从内心想过,他要龙椅上的那个人死。

  不管是为了一直在他身前遮风挡雨的染潇月,还是为了无权无势的艾琳卓渝瑶等人,他都不能再懈怠下去了,他要主动些,他要靠自己拿下昭妃和皇后。

  少年的心情终于转变过来,他打定主意,解决完艾琳的事后,就去找琴镜湖和赢漱,想来也该到取精种的日子了,赢漱那里看能不能混进凤阳宫见见皇后殿下。

  走到了绮云湖畔的隐秘小径前,在紫藤的枝茎下,倒是立着一个俏生生的宫女,她正踮着脚往小径尽头张望着,像是在等什么人。少年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唔啊啊啊啊公主!”年轻的宫女显然吓了一跳,把脑子里惦念的事都喊了出来,她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清秀瘦小的少年。

  秦越出示了徐厉给自己的腰牌,他知道站在这里的宫女应该是引导都铎公主探望亲人的。

  “秦,秦大人?”宫女迟疑了一下,目光在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和腰牌上游移着。

  “天生如此,没什么可看的,”少年咳嗽一声,“你是负责给都铎公主领路的人吧。”“是的大人,都铎公主听奴婢说宣妃娘娘就住在小径的尽头,就威胁奴婢不让奴婢给她领路了,也不让奴婢跟着她,说再跟着就要徐大人治我招待不周的罪,结果自己一个人进去了。”年轻的宫女飞快的说完,又气恼又忧心道:“可娜莎公主毕竟不是宫里人,万一趁我不在她身边的功夫走岔了怎么办?或者又惹出什么事……呜……要是真出了乱子,奴婢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啊。”你要是跟着没让公主出什么事,徐厉最多在公主面前呵斥你几句,但要是真让公主不在你眼前惹出了事,比如冲撞了其他妃子什么的,徐厉肯定饶不了你。秦越暗叹了口气。

  “你先放心,我现在去宣妃那里候着,应该不会有问题。”“呜呜呜秦大人,谢谢您谢谢您。”宫女末了把眼角的泪花,连连躬身道谢。

  少年越过她,朝着玫瑰小楼走去。

  轻车熟路的打开门,一楼并未有人,秦越走上盘旋的楼梯,才看见了二楼画廊上,两位身高相仿的姑娘正站在墙边,看着艾琳挂在上面的画作。

  艾琳自是不用多说,而她身边的那位姑娘,穿着墨蓝色的束身衣,白色的丝绸手套拿着一个画框,正在仔细端详,绣着金色玫瑰的裙摆华美尊贵,一看便知道是异国来客。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人,她将画作从眼前拿开,一缕金色的卷曲刘海滑落,垂在她的右侧鬓角,倒是和此刻梳着长辫的艾琳风格迥异。

  若是换上娇美的衣裙,繁琐的服饰,艾琳是那种可以手摇折扇半掩容颜的娇羞贵族小姐,但眼前之人显然绝不屑于那种名利场的,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但却绝不是温暖的笑,而是礼貌中带着疏离的,冷漠的笑。

  “看呀,我的妹妹。”她轻轻颔首,“画中人走出来了。”“秦!”艾琳喜悦的小跑过来,牵住少年的手,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回头瞥了一眼,神情带上了些阴郁。

  “她就是我曾跟你说过的皇姐,娜莎公主。”

  “嗯,我听宫女说了。”秦越点点头,他仰视的目光看向走过来的女人。

  “是那个傻里傻气的小女孩?”娜莎一只手肘搭在妹妹的肩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诧异的脸上发出一声嗤笑,“她那讨厌我又不得不装出尊敬的委屈样子,真是滑稽可笑,有她跟着束手束脚,所以我把她撩在小路上了,希望没给您添麻烦。”这公主说的客气,但秦越并未从她的态度上感到多少尊重,那敬称反倒像是讽刺,他沉吟了一下,试探道:“战争带来仇恨,公主殿下,我相信两国的子民肯定都因此对对方有看不顺眼的地方,而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胸怀广阔,请您原谅宫女不周到的礼数,她只是个普通人。”“不过,在我看来,流血和牺牲的主题应该成为过去,我们更应该期待两国的未来,比如在和平前提下的交流和发展。”“意想不到的回答。”娜莎收敛了些轻佻的表情,她靠在艾琳身上,指尖缠绕着妹妹的金发,“察一举而窥人心,您真不像您外表那样幼稚,哦不,是过分的年轻。”她瞥了一眼默不作声微有些不自然的艾琳,又瞅瞅少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不过您说的可太对了,要是议会殿堂里坐的都是像您一样的人物就好了。”“算了,不谈和你们大秦朝会之间的事了,那些老头子暮气沉沉的,跟他们在一起真不舒服。”“我更喜欢和散发着年轻活力的人待在一起,因为这样能时刻提醒我,我在追逐权力的路上还年轻,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权势会让我的魅力像美酒一样愈发醇厚,尝上一口便忘不掉。”娜莎注视着秦越的碧色眸子突然深邃起来,她裹在丝绸手套里的食指滑过艾琳白皙的面颊,像是个展示得意作品的雕塑家。两道极为相似的面孔凑在一起,一个眼眸含笑一个满不情愿,但赏心悦目的美丽是同样的。

  她优雅的语调诱惑而大胆,让少年有些猝不及防。他看着那张与艾琳别无二致的面孔,心想要是艾琳在床笫之间有这种风情,会是什么滋味。

  “够了,姐姐。”艾琳咬着唇嘟囔了一声,用力挣脱娜莎的怀抱。

  “您就不能正常些吗,还是说您不管面对哪个男性都要摆出这幅姿态。”她有些抱怨的看着娜莎。

  “这么在乎他?”娜莎看着妹妹从怀里离开,宣誓主权般的站在少年身边,公主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不满的冷哼道:“一个值得我高看一眼的情人而已,艾琳,你可要想好了,玩玩是一回事,而大秦的皇帝才是你的丈夫。”“我早就想好了!”艾琳也不管姐姐是怎么猜的这么准,她埋怨的看了一眼公主,“我爱秦,他是我在这个国度的全部,他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关心我,亲近我的人,就算他身份连骑士都不是,更别提什么爵位,但我不在乎,我就是爱他,我爱上他有什么错,就让那什么大秦的皇帝见鬼去吧!我连他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可说到底,您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呢,是您害的我落到如今的地步,现在还想要支配我的余生,您不觉得过分吗?”艾琳一边说着,明媚的双眼中沁出了泪花,但她仍然倔强的看着比她刚强许多的姐姐。

  “过分?”公主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她向前走了一步,艾琳咬住了唇,神色迟疑了些。又是一步,看着皇姐墨蓝色高耸的胸襟越来越近,艾琳忍不住后退了少许,才避免了对波冲撞。

  “这小情人对你很重要,是吗?”

  公主看向了秦越,她的笑意让少年心里咯噔一下。

  “当然,我爱他,我也不许您用情人去称呼他。”艾琳轻轻抓住了少年的手。

  “不用情人称呼他那用什么,小弟弟?”娜莎白了一眼看着像是被噎住的妹妹。

  “可怜的妹妹,你难道不知道,永远上不了台面的便是情人吗,大秦的所有人,你的亲人包括我,都只会认为你是大秦皇帝的妃子,你永远是那个干瘪老头的妻子,这一点不会改变。”公主看着艾琳变得苍白的脸色,继续将刀捅入她的心口,“就算如你先前所说的那样,大秦的皇帝对你不感兴趣,未曾见你,但若是哪天他兴致上来了,非要让你侍寝,你能怎么办?”“认清事实吧,讨好大秦的陛下,哪怕你厌恶到恨不得杀了他,你才能保住你想要的。”“不,我才不要按您的说的去做……”

  “而且,也不见得他就对你那么重要。”娜莎看着失魂落魄的艾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了,她冷笑一声,将少年猛的拉到自己身边,右手将他揽在怀里,左手的光滑丝绸手套将他的下巴高高抬起,近乎仰视。

  “我可是记得,小时候你从来不会用我从你那抢走使用过的东西。”公主的怀抱火热无比,只有紧密相贴才能感受到墨蓝色束身裙下性感的马甲线,秦越正努力后仰着脑袋躲避着她那丰满的胸部,那张与艾琳相似无比的脸就紧挨了上来,挺翘的鼻尖滑过了他的左脸,唇上印上来的湿润随着陌生饱满的唇瓣打开而转为更炽热的温暖。

  它比艾琳更热烈,像是要将他融化在蜜糖般的舔舐中。

  秦越试图说些什么,却因为要守住牙关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扭动着身体反抗,奈何娜莎将他搂的更紧了,久经锻炼的手臂爆发力是如此恐怖,直接让少年的挣扎成了徒劳。

  艾琳眼睛睁的大大的,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姐姐将少年抱着怀里亲吻的样子,那张与她相似至极的脸正堵住了属于她的少年的唇,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分身玷污着自己喜欢的人,心中的震惊和气愤简直让她晕了头,以至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斥责她皇姐无耻的行为。

  那条湿润的舌头很快就失去了耐心,挑起少年的上嘴唇,用牙齿重重咬了一口。秦越痛哼一声,他坚持咬紧的牙关终于露出了缝隙。

  而那条陌生的舌头就这样趁机伸进了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头纠缠起来,少年呜呜的声音瞬间模糊不清,被搅拌的水声所替代。

  “你……你……”艾琳看到眼前这一幕攥紧了拳头,她的眼眶红通通的,又气愤又委屈。

  从小娜莎就经常欺负她,抢走她心爱的玩具,抢走父母的关爱,趁她睡觉时在她脸上画画,她很早就习惯了面对骄横跋扈的姐姐忍气吞声。

  来到异乡这么多年,她本以为不再害怕姐姐,但当心爱之人被娜莎玷污的时候,她痛恨的发现自己竟没有勇气上去夺回属于自己的少年。

  甜丝丝的味道在摩擦的地方绽放,带着玫瑰的香气的唾液随着娜莎公主的深吻渡了过来,秦越顾不得娜莎的激吻,他能感受到一道冰冷和愤恨的目光正盯着结合起来的他俩。

  “放开他!”

  少年听见艾琳恼怒的喊声,这是他第一次知道艾琳生气了。

  但娜莎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下来,妹妹的威胁反倒让她的兴致更足了,她示威似的在妹妹面前吮吸着她情人的唇儿,又挑出少年试图逃跑的舌头,在妹妹怨愤的目光里展示着他们涂满晶莹口水而相交在一起的鲜红小舌。

  晶莹的口水顺着秦越的下巴流淌着,交融在一起的湿润气息让人温暖舒适,本就正是最该享受情爱丰饶的年龄,分泌的荷尔蒙让公主吻的更投入了,少年注意到娜莎的眼眸享受般的微微眯起,左手从他的下巴向下抚去,脖颈,胸膛……丰腴柔韧的大腿情不自禁的分开了他的双腿,让那根贪欢的肉棒无处躲藏,老老实实的在女主人的面前贴在陌生公主的腿上。

  少年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脚了,娜莎公主一边深吻着,一边向下压着他的躯体,温热饱满的胸脯沉甸甸的挤压在他的锁骨上,而若是再持续这倾斜的姿势,除非他夹住公主的腿,要不然就会浪狈的跌坐在地上。

  太过分了,在妹妹面前光明正大的欺负她的情郎,但不道德是一回事,刺激是真的,秦越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硬了。

  “唔唧?……”

  娜莎用力吮吸了一下少年的唇,大腿上的炽热轮廓让她诧异的回过神,没想到这么小的人儿,本钱却这么雄厚,她控制住因为与异性深吻而荡漾的心神,若是再这样下去,她这些年累积的情欲估计就要彻底发泄在这个大秦少年身上了。

  她扭头看着艾琳,那可怜的人儿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一样,却就如小时候一样,还是只会软绵绵的用言语去谴责。

  她在心中失望的叹了口气,单手解开了束身衣最上方的三颗口子,露出了那抹呼之欲出的白皙……扑面而来的热度让秦越心跳加快,他的手被公主强硬的握住,然后被她带入了那温热的充满弹性的水球中。

  有点像是艾琳那样的半球型,但也说不准,这么挺拔有侵略性的,也可能是圆锥型。

  公主的气息有些混乱了,她的呼吸随着少年手上的动作而变得断断续续的,白皙的脸泛着红晕,亲昵的贴在他的脸上,湿润的唇瓣时不时摩擦着少年的嘴唇,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在感受对方的温存。

  艾琳看着那墨蓝色的衣服上清晰的撑起了一只手的形状,还在游走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她同母同父的姐姐与少年贴的是那么亲密,虽然知道少年是迫不得已的,但看到秦越在别的女人怀里做和她才能做的事,她仍感觉心像是被一双手撕扯一样疼痛。

  为什么要欺负我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夺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幸福,明明是只能和她在一起享受欢爱的肉体,却被姐姐亲昵的揽在怀里,怎么能这样!

  嫉妒和恼恨让她心如刀绞,但幼年时被姐姐骑在身下的阴影浮现在她心底——她是打不过姐姐的,可是,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姐姐再一次抢走她珍爱的宝物吗?

  那扭曲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不断蔓延着暧昧的气息,艾琳已经不知道娜莎的左手这么长时间消失在了哪里,她痛苦的听着少年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要这么忍耐下去,祈祷姐姐放过她的少年吗,艾琳攥着胸口,一股胆气涌上胸口,她咬着牙恨恨的举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碎了欢愉的气氛,娜莎松开手,怔怔的捂着自己的脸。

  秦越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跌倒在熟悉的怀里。

  这一巴掌仿佛耗尽了艾琳所有的力气,她愧疚的抱住了少年,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抑制不住翻涌的泪花。

  秦越身上的玫瑰香味刺痛着艾琳的心,她狠狠地瞪着轻抚脸颊的娜莎,嘶哑的喊到:“世界上怎么会有您这样的姐姐!为了野心,把亲妹妹残忍的推出去替代自己接受命运的审判,而且这骇人听闻的悲剧不止于此,这没有良心的恶魔还要跨越千山万水,将她坠入地狱的亲妹妹身边唯一的幸福也要抢走!”艾琳把少年紧紧抱在怀里,饱满的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气的不轻,她边说着,通红的眼眶很快蓄积起了泪水,“上帝啊——您看看吧!”她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得了吧,我可爱又可怜的妹妹,还在将一切归咎于上帝呢,坎坷的世道还没教会您,不去争就会落得凄惨的下场吗?”娜莎渐缓过神来,冷笑着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嘲讽道,“你当初因为不够强大,没有足够的价值,而被卖给大秦当皇妃,而现在,又因为胆怯和懦弱,导致情夫,哦不心上人,被别的姑娘亵玩,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不敢去争吗,要是你让别人不敢小觑,谁敢觊觎你的东西。”“我很失望,妹妹,看来在大秦的这些年您并没有学到些什么。”娜莎做回椅子上,她听着艾琳粗重的喘息声,双腿优雅的屈起,小啜了一口冰冷的红茶,她继续刺激道,“不过,您心上人的滋味尝起来很不错,我喜欢他在我怀里挣扎却不得不屈服于我的样子,尤其是在您的面前。”艾琳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她看着坐在对面优雅的皇姐,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是依靠着怀里的少年才能站直身体,可偏偏她无法反驳娜莎说的话,事实证明娜莎说的对,现在她就占据着公主的位置,刚刚还亵渎了她喜欢的人。

  在如此直刺人心的话面前,可怜的姑娘辩无可辩,只能用恨恨的眼神盯着她的皇姐,可如果有机会,她真想再给娜莎扇几巴掌,让那张恶毒的脸重新认清一下自己。

  娜莎抬起手,艾琳本能的后退一步,把刚刚从峰峦间挣脱的少年的头又按了进去,没想到她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被艾琳打红的面颊。

  “怎么了,看来您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是啊,要是您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鼓起勇气给我一巴掌,那您的心上人可就不会咽下我的口水,又露出那副快喘不过气的可怜表情。”“闭嘴!您真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勾引妹妹的男人,竟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都铎的男人都死绝了吗,还满足不了您这个荡妇的需求?”艾琳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把桌子上的画稿狠狠地扔向那个与自己长的相似的人儿。

  “您说错了,我可没有结婚,该称为荡妇的可应该是您,身为妃子却勾搭内侍,在大秦这个国家,您这样的行为,可是该称为——不守妇道。”纸页在娜莎身前纷飞,公主冷冷盯着自己的妹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过东方的男人确实不同,没有都铎人粗糙的皮肤和浓重的体味,摸起来手感很好,闻着也不错。我倒是理解你为什么对都铎的贵族小子们不假辞色,却青睐一个大秦人。”“只不过,您的口味确实独特,不过放心,我回去后不会在陛下和皇后面前提起——我亲爱的妹妹,大秦的皇妃,找了个身高比自己胸口高不了多少的瘦小男孩做情人这件事。”“滚!”艾琳终于绷不住从小修养的宫廷礼仪,朝公主怒喊道。

  “好吧,如您所愿,反正我已经在您身上体会到欺负人的快乐了,只不过,如果我们能再见面的话,希望您能展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我的妹妹,您可不能一直丢都铎人的脸面。”娜莎疲倦的揉了揉脸,白皙皮肤上的红印已经很淡了,“不过,我要求您的心上人来送我,您当然可以拒绝,但我不确定大秦的陛下会不会因为招待不周而处罚您身为宫廷侍者的心上人。”“我陪他一起送。”

  “您随意,如果您能送我到宫廷外的话。”

  妃子是没有资格走到宫廷的最外围的,因为那里容易与外界的人接触,艾琳虽然总是宅在小楼里,但对于明面上不能触犯的准则还是了解的。

  艾琳咬着唇犹豫了一下,她瞪了眼公主,把少年拉到一旁的房间里。

  “我很抱歉,秦,我本以为她是心怀愧疚的来看我的,可她却这么粗鲁,我,是我害得你被她……”艾琳弯下腰,抱住了秦越,搁在以往,她总是会在这个角度感叹少年的奇妙,明明这么年轻,说话却又成熟可靠,关键是还好色,让她在快要疯掉的宫廷里找到一丝慰藉。

  可现在,经历过大起大落,她心乱如麻,只能用歉意的眼神看着她的心上人。

  秦越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前艾琳抱着他的力道如此之大,像是要把他勒紧她那成熟诱人的身体里一样。

  “不用自责,”秦越摇了摇头,“虽然我确实被吓了一跳,但实际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平静的声音让艾琳双眉一挑,“你还为她开脱?你……这么说,你还是很享受和她一起喽。”“怎么可能,我跟娜莎公主第一次见面就被她强迫,这让我对她怎么可能感到舒服,这种事不是两情相悦才算享受嘛,明明很难受的。”少年说起言不由衷的话已经很熟练了,他天真童叟无欺的外表倒是让艾琳看着好受了些。

  “可她吻你的时候,我看你们的舌头还……还那么激烈。”艾琳也知道这不是少年的错,但心中的醋意和怒火让她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一直都是她在强迫我好不好,娜莎公主的力气好大,我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哼,以前每届皇室的赛马她都是第一,还经常跟着侍卫去林子里打猎,经常锻炼,力气能不大嘛,要那么结实干嘛,我看她身上的肌肉不比那些战场上的士兵少了。”艾琳嘟哝着,怨气满满的样子。

  这倒不至于,但是那凹陷下去的马甲线确实很性感,秦越在心里纠正。

  艾琳对着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总是觉得娜莎把她的少年偷走了一部分,但最后也没瞧出个端倪来,她只好把秦越的脸拉正,用手背仔细的擦去了少年嘴角的口红印记。

  “一会儿只能你去送那个坏女人了,”艾琳担忧的喃喃着,她看着少年清秀的脸庞,忍不住又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在他耳边低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她从小就爱抢我的东西,长大了依然是这个恶劣的性格,我的心肝,你的心一定不会被她抢走吧。”秦越有些不适应艾琳突然转换成都铎口音的用词习惯,但这时候除了表明自己的忠心还能怎么办。

  “放心吧,我永远爱你,而且外面也有宫女和其他内侍,娜莎公主不会放肆的。”“但愿如此。”

  艾琳松开了少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她定定的看了少年一会儿,秦越有些不解,“还有什么事吗?”姑娘的脸有些红,刚才担忧的样子消失了,她支支吾吾的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嗯……还有我姐姐说的……你应该知道……娜莎说的都是嘲笑我的话……不能信的那种……是吧……我怎么可能……对我不是没有那种癖好……哦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会长高长大的,不是吗?”“所以……”

  “所以你不要误解我……呃……”艾琳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仿佛要掩盖什么似的,她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睫毛扑闪着,“我怎么会是因为你小……才这样……你哪种模样我都喜欢……OK?”“OKOK,我懂,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少年嗯嗯点头,他没有去逗弄耳朵快要冒烟的姑娘。

  “那好……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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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莎已经等很久了,少年匆匆下楼,正巧看见公主侧颜上的那缕长长鬈发被风吹起,露出精致立体的五官。

  他们向外走去,娜莎公主需要回到宫外的使馆休息。

  “我也可以称呼你秦吧。”

  “当然可以,您是艾琳的姐姐,怎么称呼我都行。”“我倒是很好奇,秦,你是大秦宫廷里的太监,按我所了解的不应该有男人的性器才对,可我们刚才接吻时,我分明感觉到有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顶着我的大腿。”秦越被公主毫不掩饰的说法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您想的没错,我确实是一个完整的男人,这也是我被艾琳的风情所倾倒的重要原因。”“你可真是够坦率的,就不怕我告发你吗?”

  “我相信这对您来说并没有益处,反而陛下会因为您知晓了他的丑闻而对您心生恶感,更何况,即使您欺负艾琳,但我认为在您的内心里,还是希望她好的。”“聪明的孩子。”娜莎轻笑了一声,“我们是亲姐妹,再怎么看对方不顺眼也是血浓于水,当然,她并不喜欢我这个姐姐的教导,即使她以前在社交场也声名不显。这次来看她,也只是想看看这些年她有没有改变性子,毕竟大秦没有她的亲人,除了你以外,她只能靠自己,不是吗?”“可您也大可不必如此去刺激她,尤其是她本就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哼,我倒是希望她那一巴掌挥的狠一些,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在宫廷里心慈手软,怪不得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秦越摇摇头,“我不敢苟同您的意见,若都是铁石心肠,那这宫廷岂不如同人心地狱,人难得善良,而这一丝的柔软,恰好是这严酷环境中最值得守护的东西。”“您是在指责我吗?小家伙,我乐意用我的方式教导妹妹,而作为情人,您似乎管的也太宽了些。”娜莎的语气突然变冷了,“艾琳可能会被虚无的感情冲昏了头脑,而我希望你不会,我并不介意艾琳身边有你的存在,但,这是在你没有影响到她身份地位的时候。”“如果不出所料,之后我们还是有不少相见的机会的,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妹妹的小情人。”她扭头逼视着秦越,碧色的瞳孔透露出一丝狠厉。

  秦越心里一咯噔,他不由自主的移开目光,看向那挺翘鼻尖下的唇瓣,想起十多分钟前它的饱满和温暖,难以想象转头就是威胁,好歹之前我们有一刻还是如情人般亲密。

  可公主的威胁秦越并未放在心上,有染潇月做后盾,他并不担心公主的手还能伸到后宫中加害于他,除非她真敢冒着挑拨两国关系的忌讳亲自在皇帝的内苑中出手击杀他。

  “我只是就事论事,您的见地未免有些偏颇,您让艾琳去谄媚求荣来保护自己的荣华富贵,让她变得冷酷而不被欺负轻视,这无疑有些偏激了,是您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她的身上,但您想过没有,若是艾琳她本就不在意那些宫廷当中的地位,又是如何。”皇帝久不临幸后宫的事不能告诉她,因为视角不一样,娜莎对大秦后宫的了解程度最多也只是民众口中流传的,被粉饰过的“真相”,秦越只好从另一个角度来抗议。

  “反正艾琳只是作为一个两国之间友好的吉祥物,陛下对她的态度肯定会夹杂着政治考量,肯定不会仅仅因为她的讨好而赐予她无与伦比的宫廷地位,当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冷淡而将她打入冷宫,维持现状不好吗?”公主停下了脚步,秦越疑惑的转头看去。

  “您可真是能说会道,但您的私心也同样显而易见,不是吗?”秦越被娜莎拽了个趔趄,他听到了娜莎敬语中的讽刺,警惕的看着公主。

  她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脖子上,像是猎人揪住了獐子的后颈皮。

  “您倒是成功的惹怒了我,在您口中我倒像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了,这倒是要给您一点教训,不然您怕是认为我在开玩笑。”“您贵为公主,而我只是一个小太监,您又何苦为难我,这是在辱没您的身份。”秦越后悔极了,他苦着脸辩解。

  光滑的丝绸手套捏住他的后颈骨,猛地一提一颤,少年只感觉一阵电流传过四肢百骸,他闷哼了声,清秀的脸上浮现一抹晕红,只感觉浑身无力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怕是能流淌到地上。

  公主的手挠了挠少年的喉咙和下巴。

  “您可真没风度。”秦越支起身体,有气无力的瞪着公主。

  “实话告诉您吧,就算您在这捋上半天,我也不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娜莎哼了声,忍不住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脸颊,她到是对这奇妙的少年多了丝兴趣。

  “哈,你想的美。”

  她在带着花香的风中换上了新的手套,原来的那只随手丢给了少年。就在刚才,她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机锁定了她。

  秦越不敢再抗议了,他把丝绸手套放进袖中,打算之后再处理掉。

  公主没有再和他搭话,只是背着手优雅的看着周围后宫的景色。秦越乐得沉默,他在一步之遥的后方悄悄欣赏着都铎公主的身姿。

  默默的走到了尽头,原先的小宫女已经不见了,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侧着身对着他们。

  “都铎的娜莎公主,如果你对朝会的结果不满意的话,不妨跟我走,大秦的声音从来不止一个,或许,你能有新的收获说不定。”她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冷冰冰的斜睨了眼少年,然后正视着身材高挑的都铎女人。

  “哦,娜莎公主,邀请你做客的是另一位贵妃——云妃,这位是她的朋友沐歆,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见见她。”少年没空分析沐歆口中的信息量,反正到时候问染潇月就行,他尴尬的介绍着,感觉沐歆是不是察觉到了之前的事,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冷。

  不对,这又不能怪我,我就一小小少年,谁都打不过。

  “那就去见见吧,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娜莎耸耸肩。

  秦越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却听沐歆头也不回的对他道:“秦公公就不用跟过来了,到时候我自然会送公主离开。”公公……

  少年面皮抽搐了一下,“那有劳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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