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从来没见过书记这个神情,连忙把车钥匙交到冯德远手里。
“要不要我送你?”
冯德远没搭理他沿着楼梯快步从四楼向下跑,妈的都是李红军出的鬼点子,口口声声说方致远是个毛头小伙子好打发,要自己在挂职期间把他搞倒,现在可好,自己反而被整倒了。
冯德远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正准备发动车子,杜月玲拿着茶杯跑了过来。
“到哪去?”
“我…我去有点事。一会上面来人就说我在医院看病,让他们等我一会”
“哦……刚泡好的茶,你带着吧”
看着这个风情万种体贴入微的尤物,冯德远差点说出口带她一起走,可考虑到自己的秘密目前还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等一切安顿好再说吧。
“那我先走了,回头联系你”冯德远一打方向把车子驶出县委大院,留下杜月玲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可惜他脑袋后面没长眼睛,要是看见杜月玲脸上阴森的表情,一定不会再认为这个女人是那么温顺。
驶出县委大门的时候,冯德远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待了十几年的地盘,昔日众拥群围的场面以后是不会再有了。他没有一丝的犹豫,加大油门开车沿着护城河的小道驶出城区。在三岔路口他打了个顿把车头调往老路上开去,避免和地委来的车子交错相遇。只要上面来的人在县委大院停留半小时的时间,自己就可以永远地逃离法网。
对于今天的来临,冯德远早有准备,自己又不能象省委那些干部能把老婆孩子搞到国外,即使能去国外,他也不习惯,几年前出国考察时出尽洋相,满处捧着茶杯找开水,还不能到处抽烟吐痰,吃饭还不能发出声音,什么享受,简直是活受罪!在出国期间和邻县的县委书记做了个小交易,彼此把对方在本县登记个假户口,冯德远在山阳县的一个偏僻小村里注的户口,名字叫李纯标。邻县的茆书记没过多久就出了车祸死了,这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他把自己几年来收刮的钱财全部收藏在那里的小别墅里。让自己的黄脸婆在那看着,别看这些年身边不缺女人,还是发妻靠得住。想到女人,冯德远不禁想起杜月玲来,这个尤物被自己调教得服服帖帖,那股放荡淫贱劲儿,想起来老二就硬了。舍弃她实在太可惜了,等自己逃出去到远方省份买个房子落脚再联系她吧。
冯德远想起杜月玲临行端来的茶杯,拿起来喝了几口。是自己喜欢的铁观音,味道不错,只是有些轻微的苦涩,可能是泡得太浓。冯的胃不好,不能喝绿茶,只能喝些半发酵的茶叶,杜月玲一直知道这点。
新路开通后,老路上除了几辆农用拖拉机没有什么车子来往,冯德远加速行驶被路上的几个坑洼颠得头撞在车顶上。妈比的路修的也实在太差了,想到自己拿了一千万的好处费,倒也怨不得他们了。
都是李红军这个王八蛋惹的祸,原以为是个小鬼,谁知道惹上了阎王爷。妈的,等自己平安后一定去找他要点钱回来。这些年自己捞了一个多亿,分给下属一点,送给上面一些,本来还留了一个亿的整数。谁知道被杜少海这个小杂种看出了端倪,前来勒索未遂,又告到省纪委。好在李红军给摆平这件事,可也让这小子知道了自己的底,硬是挖了二千万走,连个字据也不丢,妈的!他心真黑!
前面就是老虎嘴了,过了这段就驶上了省道,自己弃车打的到山阳,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冯德远这个人了。只是一个农民叫李纯标!想到这冯德远再次加快车速。老虎嘴,这个地方!杜少海就是被自己让老三从这扔下去的,老三老四两个儿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脑袋怎么昏沉沉的?眼前出现了幻象,杜少海耷拉了半个脑袋在向着自己招手,冯德远想伸脚去踩刹车,可浑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
路边一个拾柴的老大爷后来活灵活现地向警察和乡亲们述说着自己见到的一幕。一辆黑色的高级小车象村里演的电影里那样,一头穿下悬崖。“这王八犊子,一下子摔死几百头牛啊”
得知这一消息,所有人震惊了,数百里外的省城,李红军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点上一支哈瓦那雪茄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