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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难驯(番外)

◆桀骜难驯(番外)

  人生得意须尽欢。

  潘薇这辈子过得太舒服了。少年迷茫时有人引她回正途,青年平庸时有人爱她叁五年,不远千里兑现她当初一句随口戏言。

  除去和家人亲情淡薄、恩师早逝,她几乎算得上是人生赢家。

  看见樊旭那一眼,潘薇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尽数坍塌了。

  这个季节的小城多雨,男人风尘仆仆,身上带着雨水泥土腐烂交缠的潮味——他比起以前成熟很多了,但眉目下颌还是以前那样冷硬,已然是男人了。

  清吧的音响里放着老歌,潘薇刚咽下去的那口酒忽然就火辣辣地从喉咙烧到心口——樊旭在哭,那些眼泪好像滴到了她心上,一滴就烫出一个洞。

  他以前在她面前不是没哭过,被她戏耍玩弄、戴着玩具无法射精时,被她叁言两语冷漠的话气的无法反驳时,还有最后被她丢弃苦苦哀求时。

  那些眼泪并不能让她动容,就算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她似乎恍恍惚惚着,忽然明白自己这么几年孤身一人时,偶尔心头挥之不去的怅然从何而来了。

  潘薇往前迈了一步,她哽咽一声,似乎想说什么——

  下一秒已经被樊旭拥进怀里——男人发出粗重的饮泣,这泪如雨下,为他无疾而终的青春,为他几年无望的等待,也为他失而复得的狂喜。

  “别再丢下我了,求你。”

  两情相悦的恋爱也好,一厢情愿的玩弄也罢,甚至是不死不休的纠缠都好,别再丢下我,求你。

  爱到底是什么?千百年来无数痴男怨女,从来都没有一个标准答案。潘薇叁十二岁了,如今才见到所谓的爱。

  “好。”她听到她灵魂的震颤,为这一句心甘情愿的承诺。

  这次不是骗你的,我不会再丢弃你了。

  潘薇租的房子外长了一圈野蔷薇,开的正盛,细雨打在花瓣上,别有一番脆弱易碎的风情。

  两个人就在昏暗的玄关接吻,像当年樊旭稚儿般痴痴试探潘薇那次一样——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都同样渴求着对方。

  樊旭的吻像疾风骤雨,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急都凶,恨不得吃了潘薇一样。

  潘薇轻轻喘息着,久旷的身体重新涌起热切的情潮,驱使着她迎合起樊旭。

  这场唇舌的交缠更像一场你来我往的交战,樊旭一手插到潘薇脑后的头发里,迫她更近向自己,舌头又舔又吸,吻得潘薇都有点儿受不住了,又转而去舔咬她的耳朵尖。

  潘薇被亲的腿脚发软,樊旭另一手稳稳捞住她的腰,湿热的喘息逐渐遍布往胸前。

  “……去卧室……”女人的嗓子里开始泛起情欲的哑。

  仿佛是一直蛰伏着在等待这一刻的兽,樊旭突然打横把潘薇抱起来,摸索着往卧室里去——潘薇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到了床上。

  樊旭黑云压城一样覆了上来,铺天盖地带着情欲的吻再度袭来。

  潘薇正是欲望强烈的年纪,又好几年没有做过,樊旭吻得再没有章法,也足够勾引得她欲火焚身——更别说他跪在她身体两侧,下体微微耸动摩擦着,两只手各抓住一只乳儿揉弄着——

  没一会儿,潘薇就湿透了。

  樊旭极尽所能,把这些年拉下的吻都还回来,直亲的潘薇呻吟都带上了哭腔,他抬起她两条腿架在两肩,肿胀粗硬的性器抵在女人水光泛滥的穴口。

  潘薇馋的要命,樊旭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插进来……樊旭……”她叫他名字的语气,好像一只潮湿了吐息媚眼如丝的妖精。

  樊旭两手死死握住她的大腿根部,挺起腰来磨蹭潘薇湿答答黏糊糊的阴户,那透明的淫液沾染到阴茎上,久违的酥麻快感直冲头顶,逼的樊旭直咬牙。

  “……你想我吗?老师,你想过我的大鸡巴吗?”他从未这样色情而又下流地逼问,看潘薇情欲上脸高高仰起脖领,却固执地不插进去,似乎今天非要从她嘴里撬出自己想听的话。

  潘薇气息不稳地喘,下穴蠕动着,淫水儿不要钱一样流个不停:“……我想,我有想过……”

  到这一刻,潘薇好像终于和那个故作淡漠的自己和解了:她就是想过樊旭,想过他的身体,想过以前和他相处的日日夜夜。

  她不是输了,这场角逐她赢得彻底,最后这句软话,不过是胜者额外的一点纵容补偿。

  樊旭猛地把自己整根插了进去,肉茎埋进蚌穴的“噗呲”一声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阴道媚肉本能下的层层蠕动——樊旭骨头都酥了,吮吻潘薇乳头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伴随着一丝蹂躏暴虐的快感。

  潘薇被肏的瞬间绷紧了身体,久违的入侵挞伐填满了她的空虚,湿的一塌糊涂之际被那根大肉棒插到底,她几乎舒服到失声,连浅细的吟哦都发不出来。

  这个姿势下,她显得那么地无力,双腿悬在半空中,唯有脚腕还能落在樊旭脖颈间借力。樊旭耸着腰抽插起来,偏偏肏的又那么重,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阴茎只抽出一半,再狠狠地冲进去。

  这样激烈地,甚至是狂躁的性爱下,潘薇的性快感来的很猛很快,她上半身如同毫无依附的浮萍一样颠簸浮沉,下半身却被一根肉钉死死钉在床上承受肏干——两个人都很满足,叫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高潮来临的一瞬,潘薇已经被那阵要命的濒死快感支配到微微痉挛的地步,樊旭的肏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最后高仰起脖领死死抓住身下床单泄了的时候,身上的人进犯的速度不慢反快。

  潘薇甚至发不出声来阻止对方,她脑子里还像炸烟花一样地懵着,下半身刚高潮过敏感到极点的阴穴还在被持续不停的冲刺抽插着。

  她大概要被他干死在床上了。

  樊旭最后射在潘薇胸乳上,他跪在她身侧,凑到她耳边叫了声“老师”。

  “……无套好舒服,老师,再来一次吧?”像摇着尾巴求欢的发情狗狗。

  潘薇闭着眼睛假寐,樊旭就趴到她两腿之间,揉着她的阴蒂给她口交。

  潘薇再次抖着腿经历了一次晕眩般的高潮快感——樊旭就趁她最虚弱最无力的时候,就着她腿间的淫液,一股脑插了进去。

  ……

  樊旭上高中那会儿,他那个同桌兼小喽啰之一的男生结婚了,给他发了喜帖。

  樊旭这么些年来几乎和以前的同学老师断的七七八八,当年的事情说毫无芥蒂是绝无可能的,但那个男生算是少有的向着他和潘薇的人。

  他就带着潘薇去参加了那个同学的婚礼。

  新郎看见他一脸讶异,拍着肩膀说以为他不会来的,毕竟这么多年樊旭从来不参加什么同学聚会。

  “还单着呢,要不要兄弟给你介绍一个……”

  话还没说完,才发觉樊旭的目光一直聚焦在远处的某一点,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一个穿长裙的女人,低着头在挑选小甜点,看着有点儿面熟。

  那人先是震惊,然后了然。

  “那是……潘老师?”

  “嗯。”

  “等这么多年都单身,还是因为她?”

  “嗯。”

  “追到手了?!”

  “嗯,下个月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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