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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力哥,”

  我正蹲在池塘里抓泥鳅,身边传来甜甜的叫声,我转过脑袋一瞧,原来,是大姑唯一的女儿,小蒿子,她背着双手,站在水边,冲我微笑道:“力哥,你咋不听姥姥的话呐,又下河了!”

  “哈,”

  一条可爱的小鱼突然蹿出水面,我激动得大吼一声,冲将过去,结果,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池塘里,小蒿子惊呼起来:“力哥,快起来,快起来,别淹着!”

  “唉,”

  我捂着酸痛的屁股,垂头丧气地爬出池塘,小蒿子亲切地蹲下身来,一边像个小大人似地帮我整理着乱纷纷的衣服,一边皱着眉头,模仿着奶奶的口吻,温柔地嘟哝着:“你瞅瞅,你瞅瞅,力哥,你咋这么淘哇,没有一点老实气!”

  “唉,”

  我失望地嘀咕道:“好漂亮的小鱼啊,眼瞅着就要抓到手了,可是,却他妈的摔了个大跟头!唉,”

  “得了!”

  小蒿子拉起我的手:“得了,得了,别在水坑里瞎折腾啦,到我家去玩吧!”

  我与表妹小蒿子手拉手地沿着池塘边,向大姑家走去。

  从池塘边,步行百余米,便能看到大姑的家,在宽阔的院落里,耸立着一幢破旧的,但却非常高大、雄奇的青砖灰瓦的房宅。

  这栋非同寻常的房屋,原来的主人乃是村子里很有名气的一个老财主,土改时,老财主被无情地扫地出门,大姑父取而代之地成为此栋大宅的新主人。

  我的大表哥队长,已经成家立业,并不漂亮的大表嫂怀里抱着一个丫丫学语的小女孩,大表嫂热情地将我让进屋子里,冲着怀里的孩子说道:“闺女,看看,谁来了,叔叔来了,对啊,快,快叫叔叔啊!”

  “哈,”

  听到大表嫂的话,我登时吃惊不小,在奶奶家,我不是叫这个人姑姑,便是称那个人叔叔,总是当一个可怜的小字辈,今天,来到大姑家,我作梦也没想到,我的辈份意外地升了一级,豁豁,我也当上叔叔了:“啊,真不容易啊,我也当上叔叔了,毛主席万岁!”

  “嘻嘻,”

  大表嫂怡然笑道:“这个孩子,真好玩,叔叔就是叔叔呗,看把你乐成这样!”

  “嘿,”

  小蒿子骄傲地说道:“你是叔叔,我还是姑姑呐,大侄女,快叫我老姑!”

  “哎呀,”

  正在炕上飞针走线的大姑,和蔼地对我说道:“小力子来了,嘿嘿,大侄啊,好好跟妹妹玩吧,一会,大姑给你做好吃的!”

  大姑父是方圆百里之内,极有名望、手艺高超的木匠,此刻,他板着面孔,正在谆谆地教诲着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将他那套鲁班手艺,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自己的儿子们:“不对,”

  大姑父面色阴沉地对二表哥说道:“不对,这样不对,手不能放到刀前,这样,很危险的,会伤到手指的,要这么,刀在手前,手在刀后,对,对,就这样,千万要记住这一点啊!”

  我好奇地拿起一把铮明瓦亮的钢刨,大姑父慌忙抢夺过去:“孩子,这可不能乱动,会刮破手的,去,跟你表哥到里屋玩去。”

  “二哥,”

  我站在二哥身旁,悄声央求道:“给我做把手枪呗!”

  “嗯,”

  二表哥点点头:“行啊,可是,今天,没空,等我有空的时候,一定给你做一把漂亮的手枪,跟真的一样!”

  “谢谢二哥!”

  “走啊,”

  小蒿子不耐烦地拽扯着我:“走啊,力哥,这里你什么也玩不了,你什么也不能碰,不是刀就是锯的,弄不好,就得碰伤手!”

  小蒿子将我拽到大姑家的后院,她一屁股坐到一块破木板上,从木板下掏出一只只残破的碗碟:“力哥,咱们玩过家门吧!”

  “好哇,”

  我顺嘴说道:“那,你当我媳妇吧!”

  “行,”

  小蒿子乖顺地答道:“力哥,我做你的媳妇,可是,你还没娶我呐。”

  “怎么娶啊?”

  我茫然地问道。

  “就像我大哥娶我大嫂那样,咱们先得吃定婚饭!”

  “那好吧,就吃吧!”

  于是,小蒿子非常认真地抓过一些碎菜叶,放到破碗里,她将破碗推到我的面前:“力哥,吃吧,吃吧,吃完定婚饭,我,就是你的媳妇啦!”

  “吃完了,”

  我将破碗里的菜叶,悄悄地丢弃掉,然后,将破碗往地上一放,一把搂住小蒿子:“好喽,现在,你就是我媳妇喽!”

  “嘻嘻,”

  小蒿子幸福地微笑道:“啊,我吃定婚饭喽,我出门喽!”

  “出门?”

  我困惑地问道:“蒿子,什么叫出门啊?”

  “嘻嘻,”

  小蒿子解释道:“出门,就是结婚啊!啊,”

  提及结婚,小蒿子愈加得意起来:“妈妈说了,等我出门的时候,一定给我做最漂亮的、最值钱的衣服,我爹说,我老闺女出门的时候,我要做一套最最贵重的家俱,给我老闺女作嫁妆,啊——”

  小蒿子突然惊叫一声,小手死死地捂胯间,挡住我的手指:“力哥,你这是干么啊?”

  “摸一摸,”

  我淫邪地说道,手指继续往小蒿子的胯里钻,小蒿子羞得满脸绯红:“羞,羞,好羞,不,不,羞,羞,太羞啦!”

  “结婚了,就得摸小便啊!”

  说着,我呼地将小蒿子按倒在木板上,身子重重地压了上去:“结婚了,就这样,爸爸压着妈妈,”

  “是么,”

  小蒿子迷茫地询问道:“真的么,力哥,你咋知道的呐?”

  “我,”

  我得意地答道:“我睡觉的时候,看到爸爸压妈妈了,就这样!”

  说着,我抬起身来,骑在小蒿子的腰部,模仿着爸爸的样子,咕咚咕咚地折腾起来,身下的小蒿子呆呆地望着我,娇小的身体可笑地抖动着:“哎哟,哎哟,力哥,压死我了,压死我了,轻点,轻点!”

  “啊——”

  我俯下身去,搂住小蒿子的小脑袋瓜:“还得这样,”

  我淫迷地亲吻着小蒿子的面颊:“还得亲嘴,对,就这样,亲嘴!爸爸亲妈妈!”

  “唔——唔——”

  我骑跨在小蒿子的身体上,一边可笑地扭动着,一边试图将手指探进小蒿子的胯间,抠摸她的小便,机警的小蒿子拼命地按住裤带:“不,不,羞,太羞了!”

  突然,房门处传来脚步声,本能的胆怯促使我迅速地从小蒿子的身上跳了起来,老姑意外地出现在门口:“大侄,你咋跑到这里来啦,让我好找哇!”

  老姑走到我的身旁,看到地上的碟碟碗碗,老姑立刻明白了一切,顿时阴冷起面庞:“大侄,你们干么呐?”

  “老姑,”

  我喃喃地说道:“我们,我们在玩过家门呐,我已经娶小蒿子做媳妇了!”

  “哦,”

  老姑一脸妒色:“大侄,你不是说过,只跟老姑玩过家门吗?”

  “老姑,我,”

  我无言以对,低下头去。

  “哼,”

  小蒿子不服气地说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力哥凭什么只能跟你玩过家门啊!”

  “咋地,”

  老姑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是他自己说的,不信,你问问他!小力,”

  老姑拽住我的手臂:“小力,你说说,是不是你自己说的,只跟老姑好,只跟老姑过家门,……”

  “老姑,我,是的,老姑好,老姑好!”

  “大侄,回家!”

  老姑拉起我的手:“走,咱们回家!”

  “力哥,”

  见我转身欲走,小蒿子一把拽住我,泪汪汪地呼唤着:“力哥,力哥!唔——……”

  “老姑,小蒿子,哭了,”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老姑冲着小蒿子瞪了一眼:“哼,小骚屄,不要脸!”

  “老姨,”

  小蒿子委屈地嘀咕道:“谁不要脸啦,老姨,你凭什么骂人啊,谁不要脸啦!”

  “你不要脸,想给我大侄做媳妇,你配得上么?”

  “那,你配得上么?”

  小蒿子回敬道。

  “你,”

  老姑顿时哑言,良久,才无奈地嘀咕道:“不管配得上,配不上,哪有姑姑给侄做媳妇的啊!”

  “为什么不能,”

  我凑到老姑身旁,习惯性地将手伸进老姑的胯间,老姑迟疑一下,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叉开了双腿,我得意洋洋地抠摸起老姑的小便,小蒿子见状,小脸红得尤如大苹果:“哎哟,老姨让男孩摸屁股,真羞啊!”

  “我愿意,”

  老姑示威般地说道:“我愿意,你管不着,我就是愿意让大侄摸屁股,咋地吧,气死你,气死你!”

  “哼哼,”

  小蒿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小手指反复刮划着红通通的小脸蛋:“羞,羞,羞,真羞,老姨让男孩子摸屁股,太寒碜啦!”

  “菊子,小力,蒿子!”

  房门里传来大姑的叫声:“吃饭喽。”

  “妈——”

  饭桌之上,小蒿子郑重其事地对大姑道:“刚才,我跟力哥玩过家门的时候,吃定婚饭了!”

  “哈哈哈,”

  大姑闻言,嘴里的玉米面差点没喷出来:“这个小丫头片子,屁大点的小岁数,就什么都懂,老闺女啊,你是不能嫁给小力子的!”

  “嘿嘿,”

  听到大姑的话,老姑讥笑道:“怎么样,你配不上吧!”

  “为什么?”

  小蒿子不解地问道:“妈——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力哥啊?”

  “不能,就是不能,你不能给小力子做媳妇,你们是近亲!”

  “近亲?”

  小蒿子呆呆地望着大姑,大姑点了点头:“对,你跟小力子是姑表弟,是近亲,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啊,这,”

  小蒿子满脸的失望之色:“这,为什么,近亲为什么不能结婚!”

  “近亲结婚,是骨血倒流,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呆,就是傻!”

  “嘻嘻,”

  老姑更加得意起来:“完了吧,你就趁早死了心吧!”

  “二哥,”

  吃过午饭,我再次央求二表哥道:“二哥,给我做只木头手枪吧!”

  “唉,”

  二哥指着他手中的活计,叹息道:“小力,这活,今天如果干不完,我爹会揍我的,明天,明天吧,明天我一定给你做只木头手枪!”

  “嗨,”

  我失望地离开二哥,漫无目标地溜进大姑父的贮藏室,只见狭窄的小仓房里,充塞着各种款式和型号的铁锯、钢刨、锉刀等等,直看得我眼花缭乱,我蹲下身去,逐个摆弄起来。

  “哈,”

  一个小巧玲珑的钢刨引起我强烈的兴趣:“好漂亮,好精致啊!”

  我顺手拣起一块小木板,感觉非常适合做成一把小手枪,于是,我一只手拎着小钢刨,一只手按住小木块,笨手笨脚地刮划起来。

  哧啦——锋利的刨刃无情地划开我的手背,一阵凉丝丝的微风刮过,立刻露出森森白骨,瞬间,鲜红的血水,滚滚涌出。

  “啊——不好了,啊——”

  我惊赅到了极点,一屁股瘫坐在地,绝望地哀吼起来:“唔——唔——唔——”

  “怎么了?”

  听到我的哭喊声,大姑父应声推门而入,他一眼看到我血淋淋的小手:“我的老天爷,这,这,”

  大姑父呼地将我抱起:“快,快,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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